张 蕴 李 莎
论“四个自信”的文明逻辑
张 蕴 李 莎
(重庆第二师范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重庆 400065)
深入理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内在优势、世界意义和未来发展,必须深刻理解和把握“四个自信”之间的内在逻辑关系。现代西方文明一方面通过全球市场和商品投资的巨大物质力量赋予其文明合法性,另一方面却企图以“普世价值”名义占据文明逻辑的制高点,因而不可避免地抹上“形而上学”色彩。社会主义文明顺应历史发展规律,坚持实事求是的实践原则,致力于履行“自由人联合体”的伟大使命,因而具有超越西方文明逻辑的必然性。“四个自信”从道路、理论、制度、文化四个层面蕴含着鲜明的文明逻辑,能够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动力源泉,为人类未来发展提供方向指引。
四个自信;文明逻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同志高度重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自信问题。要深入理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内在优势、世界意义和未来发展,必须深刻理解并把握“四个自信”之间的内在逻辑关系。从现代“文明竞争”和社会发展的角度看,通常认为“四个自信”的基石在于一个国家在激烈的国际竞争中所拥有的综合国力。这种基于“现实主义”的观点是当前讨论“自信”问题的“事实语境”,但基于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的视角,此观点则未能立足于人类社会文明发展的逻辑基础。中国要真正屹立于“世界文明”的舞台中心,不仅需要外显的国力,更需要富有内涵的道义,因此,必须将“四个自信”作为维护国家独立和民族尊严的行动准则,遵循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文明逻辑,坚守“中国立场”“中国态度”和“中国信念”,以“中国实践”和“中国成就”彰显社会主义文明逻辑的优越性。
“文明”是文化的内在价值,文化是文明的外在表现形态,作为复合整体的文明本身具有复杂且多样的特征。通常认为,人类的起源意味着与各种蒙昧、野蛮之间的“文明斗争”的开始,形态各异的文明样式也随之产生。但事实上,从18世纪下半叶启蒙运动开始,“资本主义”与“现代文明”有机结合并被外化为普遍化、全球化的社会运动才真正体现了一种文明范式的产生。
马克思和恩格斯从物质生产和社会制度层面阐述了“文明”的内涵,强调“文明”始于社会分工及由此产生的商品生产和商人阶层[1],从而清楚表明“文明”产生于进入资本主义发展阶段以后,并能据此确认资本主义存在的“合法状态”。但从更宽泛的角度而言,资本主义并非纯粹的“生产方式”概念,也具有较鲜明的“欧洲传统”特点[2]。此处问题的关键在于,“文明”是在私有制以及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矛盾运动规律下的必然存在。换言之,当我们谈论现代“西方文明”时,带着“血和肮脏的东西”的资本主义以“现代文明”的名义占据了文明逻辑的制高点,并成为“现代文明”产生和发展的持续动力。“人类之恶”与“上帝之善”在黑格尔哲学中是永恒转化与相互塑造的关系,这意味着在“血和肮脏的东西”的基础上批判或否定资本主义“现代文明”的价值是不科学的,“资本之恶”在“神人关系”的合法性依据上反而成为资本主义现代文明和“创世说”的最好论据。
基于该角度可以看到一个清晰的逻辑走向,即“神学属性”作为西方文明自我论证的外在表现形式,是现代西方“文明自信”的内在根源,并对现代西方文明产生了深刻影响。将现代科技创造的巨大物质成果颂扬为西方文明的时候,我们通常将“民主与科学”作为现代西方文明的发展道路,但这实际上仅是“文明实现”手段的改变,追求“普世价值”并致力于谋求具有普遍性和超越性的“狭隘人类”的宗教精神,才是现代西方“文明自信”思想的真实表达,表征着现代西方文明“至高无上”的精神向度。然而,在经历两次世界大战的“资本之恶”后,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纷纷企图通过发展社会福利、倡导女性权利和可持续发展理念等手段净化罪恶,以保持资本主义文明始终占据人类文明的“主角”地位。为进一步阐释颇具“神学色彩”的西方文明,下文将从三个维度剖析西方文明的逻辑机制。
马克思认为,世界史并非与生俱来地存在着的历史,而是社会生产力普遍提高和人类交往日益扩大的结果。在生产力较低的社会阶段,人类处于对自然界的完整依赖状态,使得古罗马帝国、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等“帝国文明”形态实质上仍局限于在狭隘的“观念和体制”基础上所构建出的“自我复制”的文明形态,这就决定了前资本主义发展阶段的历史仅仅是地区史、国家史和民族史而非真正的世界史。随着新航路的开辟和工业革命的蓬勃发展,越来越多的人口、商品和资源被卷入世界市场体系之中,物质交流和社会交往已渗透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资本主义文明”作为现代文明形态之一,在反对中世纪封建主义和神学思想中扮演了作为强大斗争武器来粉碎“旧世界”的重要角色,通过全球市场和商品投资促使整个“世界”按照“资本的面貌”创造出“新文明”形态,从而使孤立而分散的国家和民族的历史逐步向世界历史转变,资本主义也由此完成了“创始者”的神话,建构出一个趋于“世界历史”的所谓“新文明”。
“人是衡量万物之尺度”这一响亮口号自古希腊开始便影响着整个西方文化。文艺复兴之“复兴”正在于继承古希腊的人文思想,高扬人的价值,反对禁欲主义。正如德国诗人海涅所言,文艺复兴的真正秘密在于通过商品经济的发展使人的物质欲望被释放,以恢复物质的声誉使物质重获尊严并在道德上被承认、在宗教上被视为神圣。由于资本主义强大的文明力量和魅力在于人们对金钱和资本的认同和追随,因而当资产阶级所代表的财富追逐现象成为一种普遍化的“社会现象”时,群众的行为也终究摆脱不了物质利益的驱使,追逐“发财致富”成为个人和国家合法性的最重要和最持久动力,整个社会完全服从于资本逻辑的控制,即市场原教旨主义的统治。即是说,大众的物欲在资本主义市场经济的发展进程中被进一步强化,强烈的利益欲望对社会道德要求的解构使得人们的思想和劳动在很大程度上被“异己”力量所操纵,错误地追求社会所倡导的错误的“幸福”和“美好”。这种对世界和社会的认知偏差,使得即便面临严重生态灾难和人道主义危机之时,某些金钱的奴隶也会努力将其转变为投资和竞争的新契机。
价值理念是文化与文明的内核,不同文化与文明之间优劣的较量取决于其中蕴含着的某种确定的价值理念。资产阶级利用类似“神学”的先验性词汇将“天赋人权”视为一种“天然道义”,通过宣扬自由、平等、博爱等普世价值将“人”推崇为具有超越“国家”现实存在的至高无上地位,强调人始终占据着“人类道义”和“人类文明”的制高点[3]。马克思和思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对现代西方文明的道义依据进行了猛烈抨击,指出“普世价值”的述说主体通过推崇所谓的“普世价值”而另有所图地推销个别性价值观,西方“普世价值”作为隶属于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价值观,是资产阶级立足于自身利益,为获得全体社会成员的支持而为自身价值观所披上的“普世性”外衣。此外,普世价值的适用性面临一个致命的逻辑难题,即在阶级并未消失之前,自由、平等、民主等具体的、历史的、阶级性的价值观念如何平衡国际道德和不同文化传统、不同国家利益之间的博弈问题。
只有当社会主义走出“空想主义”的桎梏并实现科学发展和时间转向时,社会主义才能最终由纯粹的理论思潮和社会运动转化为现实的革命实践运动。即是说,从“文明自信”的角度而言,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种文明发展范式之间的竞争并非简单的意识形态斗争,而是涉及对“人类文明”发展方向的科学判断和价值选择。正因为确立了社会主义的文明自信,才催生了各种超越资本主义的可能,将人类文明不断推向前进。
早在马克思主义理论诞生之前,社会主义作为人类共同体的理想幸福形式就已拥有诸如中国古代的“大同思想”等多种雏形。社会主义真正成为一种社会思潮始于资本主义的原始积累阶段[4],譬如,《乌托邦》和《太阳城》等著作以提倡“追求完美形式的社会”为思想主题,“实业发展”和“法郎吉”等则是空想社会主义最重要的思想主题。该时期也出现了一些人道主义流派的代表,他们所追求的“朴素的真理”实则带有社会主义“新文明”的最初意蕴,体现了对实现人类共同幸福的不懈追求。马克思主义的历史使命并非为了实现自身狭隘的群体利益,而是致力于实现人类解放和全人类的文明发展,这一最终目标并非“乌托邦”式的幻想,而是在深刻掌握资本主义社会基本矛盾运动规律与人类社会运动规律的基础上提出的顺应历史发展的全人类共同美好愿望。
西方国家普遍通过立法形式巩固和推动资本主义的文明发展,其所拥有的文明自信源于对资本主义文明的接受与认可,而社会主义国家所拥有的文明自信则源于社会主义所重建的内在动力机制,从而使得社会主义以一种全新的文明范式展现在世人面前。换言之,社会主义的发展壮大主要依靠超越资本主义文明的现实性,而非所谓的“乌托邦式真理”,这也是马克思从政治经济学意义上对资本主义进行批判的重要原因。如果仅将人类理想局限于独立而静止的个体幸福,或者仅局限于国家和民族的幸福,则会陷于西方国家的文明自信而忽视了人类共同体的重要性,也就无法充分认识科学社会主义的真理性。在此狭隘的思想基础之上的社会主义文明合法性,尽管能开出诱人的“思想之花”,却无法结出“文明之果”。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将共产主义社会称为“自由人联合体”,并提出了社会主义发展的终极目标是“构建自由人联合体以实现所有人的自由平等发展”的重要论断。这表明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已摆脱了西方现代文明思想的禁锢,脱离了启蒙主义对自由平等的抽象认识,开始将关注目光投向自由而平等的现实革命。与此同时,现代西方文明也逐渐认识到实现纯粹的个体自由将带来的诸多不利因素,因而西方哲学、政治学、经济学等学科的理论家们开始致力于探究如何将“个体的恶”与“公共的善”有机结合,并实现二者相互转化的前沿性课题。由此可见,社会主义文明合法性的道义依据在于最终实现个体与共同体的互通和个体的自由全面发展,基于此意义,构建真正的“自由人联合体”便显得尤为必要。
英国经济学家舒马赫曾经指出:“个人的发财致富对推动社会经济发展是具有重要贡献的,但当人们深陷于物质财富带来的货币欲望以后,就会迷失自我,再也看不到生命的真正意义,从而影响人类的幸福安宁,也破坏了人类的和平。”[5]其观点深刻揭示了社会文明与经济欲望之间的矛盾。因此,社会主义的文明合法性并非大喊口号就能实现的,必须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理论,不被各种外在表象所迷惑,依靠实事求是的实干精神在实践中不断发展与创新,这也是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繁荣发展所必须遵循的准则。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能创造“中国奇迹”的关键在于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高度自信,这种自信并非无源之水,而是对中国发展道路、理论、制度和文化的科学严谨且切合实际的自我鉴定与认可。在谋求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实践征程中,如果没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四个自信”,则在面对一系列问题和困难时极易选择退缩,甚至从根本上怀疑道路的现实性、理论的科学性、制度的优越性和文化的创新性。因此,对“四个自信”的深入理解必须坚持社会主义的文明逻辑,在与异己的比较中总结自身优势,并将这种自信内化为中华民族的精气神和动力源泉,外化为经济发展、社会进步、国力提升的文明盛景。“四个自信”是扎根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并在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和改革的伟大实践中逐渐形成和发展成熟的,因而有着鲜明的性质判断和文明属性。在现代西方社会基于“人类文明”的宏观视角研究文明逻辑的思潮之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四个自信”之所以能够作为一般意义的“文明逻辑”并发挥作用,是由其自身特有优势决定的。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坚定不移地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并在经济快速发展的转型之际实现了长期总体稳定的中国奇迹。这充分表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作为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鲜明代表,是实现社会主义“人类文明使命”的重要主体和核心力量,也是对社会主义文明优越性的最生动证明。苏东社会主义的失败只意味着东欧和苏联社会主义阵营的失败,决不能据此做出资本主义发展道路优越于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的简单判断。与此相反,“柏林墙的倒塌”是苏共在阶级斗争、党的建设、意识形态等方面抛弃和背叛马克思主义的结果,是坚持社会主义道路的信念动摇的结果。在新时代下,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伟大号召,为各国思考和解决人类重大问题、走出现代性困境、化解全球共同危机提供了基于人类共同价值的共同体思维方式。“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肩负着面向世界、引领世界的文明担当,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的文明逻辑的鲜明写照。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自信的根本依据在于坚持社会主义,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指导。马克思主义作为立足于西方文明并超越西方文明的思想体系,论述了资本主义现代性的弊端,并揭示了西方文明发展的局限性,为其他文明认识和应对西方文明提供了强大思想武器。如果缺乏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论自信,甚至对马克思主义的存在持怀疑态度而空谈“发展”,则会因背弃马克思主义的“原道”而陷入“制造马克思主义”或“虚无化马克思主义”的误区,其指导意义将无从谈起,更无法走出一条对抗西方和赶超西方的发展之路。由此可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更应一以贯之地坚持马克思主义对资本主义的现代性批判精神,以“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为指导原则,按照“四个分清”的要求,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实践运动中不断总结新经验,以新思想、新观点、新论断不断丰富自身理论体系。另一方面,应充分吸收借鉴有益于民众文化生活和提升民众精神境界的一切优秀文化,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增添更丰富的内涵特质,在竞争中彰显社会主义文明逻辑的优越性和光明未来。
将社会制度实际运行的“合法性”简单归结为“个体生活”的合法性是西方现代文明的根本性制度缺陷。邓小平同志曾明确指出:“我们相信社会主义比资本主义制度优越,它的优越性应该表现在比资本主义有更好的条件发展社会生产力。”[6]习近平同志指出:“我们要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接近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有信心、有能力实现这一目标。”[7]这些重要论断都源于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高度自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所具有的深厚群众基础和广泛现实基础是“制度自信”的源头活水。一方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立足于我国自身独特的社会历史发展轨迹,是中国共产党人和中国人民基于中国国情自主探索的结果,具有深厚的群众基础;另一方面,在坚持社会主义基本原则和基本精神的前提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体系又根据我国的现实发展阶段,通过不断总结党的执政规律和社会主义运动规律,完善和发展新的制度形态,从而有利于增强社会主义制度在广大发展中国家以及整个世界的吸引力和号召力。
任何一国的道路、理论和制度都既植根于其特定的文化土壤,又是其文化发展阶段的具体呈现形态。因此,文化自信与其他三个自信基于外在行为层面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产生影响不同,是一种更基础、更广泛、更深厚的自信。文化自信以共同的文化价值观念为纽带,以内化于心的方式在人民群众中建立起共同的道德情感和理想信念,从而成为共同的民族思维模式和精神基础,决定着人们的行为模式。在现代化建设征程中,如果迷失文化上的自我,则无法回应“建设谁的现代化”这一根本问题。因此,要重构现代社会的“文化自我”和“民族自我”,必须广泛吸纳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精髓,并不断激活民族传统文化中的活性因子,实现文化自信与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的相互交融与渗透,并通过文化自信的内化作用更好地促进其他三个自信与中华优秀文化的融会与接轨,从而整合社会发展力量,不断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新局面。
当代西方文明逻辑的所谓“合法性”正不断面临挑战,资本主义剥削和竞争性积累所导致的全球金融危机、环境破坏和恐怖主义等问题,已充分证明西方文明逻辑绝非永恒、绝对和普遍之物。随着全球社会对现代西方文明本身固有的时代局限和财富局限认识的不断加深,基于资本逻辑的“文明合法性”将不断消减。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四个自信”有着鲜明的文明内涵和内在规定性,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明运行的逻辑前提和实践路径。通过探究“四个自信”的文明逻辑,可以充分揭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的“时代使命”和“历史担当”。只有充分认识中国特色文明发展的“时代逻辑”和“历史逻辑”,才能在理性认知及实践诉求上进一步深化“四个自信”的逻辑深度和拓宽“四个自信”的理性广度,并以契合人类未来发展方向的实践行动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提供动力源泉。
[1] 李国俊,陈延华.基于“文明”的逻辑:从技术文明到生态文明[J].自然辩证法研究,2013(6):66-71.
[2] 胡塞尔.欧洲科学的危机和超验现象学[M].张庆熊,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7:119.
[3] 德尔马.欧洲文明[M].郑鹿年,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8:118.
[4] 赫茨勒.乌托邦思想史[M].张兆麟,等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90:47.
[5] 舒马赫.小的是美好的[M].虞鸿钧,郑关林,译.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9.
[6] 邓小平.邓小平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44:314.
[7] 中共中央宣传部.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读本[M].北京:学习出版社、人民出版社,2014:7.
(责任编辑:李 虎)
On the Civilization Logic of “Four Confidences”
ZHANG Yun LI Sha
In order to understand the inherent superiority, the world significance and the future development of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we must understand and grasp the internal logical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Four Confidences”. On the one hand, modern western civilization has given its legitimacy of civilization through the great material power of the global market and commodity investment. On the other hand, it attempts to occupy the commanding height of “the logic of civilization” in the name of “universal value”, thus it is inevitably connected with “metaphysics”. Because the socialist civilization conforms to the law of historical development, sticks to the practical principle of seeking truth from facts, and devotes itself to fulfilling the great mission of the “free man union”, it has the inevitability of transcending the logic of Western civilization. The “four confidence” can provide a source of power for the great rejuvenation of the Chinese nation and provide direction for the future development of mankind, which contains distinct “ivilization logic” from the four aspects: the road, the theory, the system and the culture.
Four Confidences; civilization logic; socialis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张蕴(1981—),女,重庆江北人,副教授,博士,主要研究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李莎(1993—),女,四川广安人,助教,硕士,主要研究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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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8135(2018)04-0016-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