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人的积极存在——以马克思博士论文《德谟克利特的自然哲学和伊壁鸠鲁的自然哲学的差别》的时间观为中心的探究

李映楠

(武汉东湖学院 思政课部, 湖北 武汉 430212)

马克思指出，时间在本质上是人的积极存在，“时间实际上是人的积极存在，它不仅是人的生命的尺度，而且是人的发展的空间”[1]532。马克思在其博士论文《德谟克利特的自然哲学和伊壁鸠鲁的自然哲学的差别》(以下简称博士论文)中指出时间是人的主动的、变换的和感性的积极存在，探究这一时间观对我们深刻理解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做有理想、有本领、有担当的时代新人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一、时间是人的主动的存在

马克思在其博士论文中分析伊壁鸠鲁有关时间论述时指出:“组合仅仅是具体自然界的被动形式，时间则是它的主动形式。”[2]52马克思认为，时间是具体的自然界的主动形式，实际上，不仅自然界，包括人和人类社会，都在时间中经由人的主动性而发生质的改变。

第一，人的主动的积极存在体现在人正确认识和处理个体与自然、社会、他人以及自我身心的内在关系中。

毋庸置疑，自然界与人类的和谐共生的规律是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但工业革命以来，由资本掌控的人类曾经因过度索取和破坏自然而被自然必然性惩罚，“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报复了我们”[3]519。人类在实践中逐渐体认自然与人类的内在关系，树立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科学理念。这是人类在自然层面的深刻体认，是人的积极存在的确证和表现。但是，在实践中由于资本的本性很难突破人与自然的相互奴役和控制，只有扬弃了资本主义私有制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才能真正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解。

个体与自然、社会、他人以及自我身心都是生命共同体的关系。这是人类世界万物之间及其内部形成的必然法则，是人类世界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的内在统一。任何人都不能为了一己私利而破坏这种关系，否则会在时间的长河中因为自身的狭隘或短视而付出沉痛的代价。我们要科学认识和处理现实与长远、局部与整体的矛盾，以理性的认知和实践彰显作为人的主动的积极存在。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道路鲜明体现了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遵循发展规律而实现了作为人的主动的积极存在。如我国的“一带一路”倡议正是新时代中国人民在党的领导下依靠自身力量和智慧创造美好生活而实现人的主动的积极存在的生动确证：“从‘两个大局’思想到‘一带一路’倡议的发展过程，是从服从发展到主动发展的过程，这实质上就是从依赖国家支持、东部地区反哺的被动发展方式，向依靠调动西部地区内部自身积极因素推动发展、通过西部地区人民共同建设和共同享有发展成果的主动发展方式转变。”[4]

第二，人的主动的积极存在体现在人通过认识和掌控必然实现人的自由。

人在世界的诸多必然性中生活，但人并不是这些必然性的被动奴隶，而是通过实践活动不断认识和掌握必然，不断冲破必然性的束缚和控制，在对自由的不懈追求中积极地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马克思引用伊壁鸠鲁的论述：“在必然性中生活，是不幸的事，但是在必然性中生活，并不是一种必然性。通向自由的道路到处都敞开着……”[2]26马克思借此深刻表达了他的关于人应该积极存在的观点：必然性会对人造成束缚和奴役，但是人可以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不断认识和掌控必然，克服和超越必然性对人的束缚和奴役而实现自由，成为掌控自己命运的主人。

在人这种自然存在物的身上有诸多缺陷，人的许多感官灵敏度都不如自然界其他一些动物，但人被称为“万物之灵”。这是因为人通过实践活动不断增强自身能力和素质，从而不断认识和掌控必然，进而成功地认识和改造充满必然性的世界。由此，人才获得了在自然万物中最积极的存在。马克思鲜明指出，人应该承认必然，更应该积极地认识和掌控必然，认识和掌控由必然性所决定的不断变化发展的物质世界。马克思在引述其他研究者对德谟克利特的分析时指出：“《论哲学家的见解》的作者关于这点说得更为详细：‘在德谟克利特看来，必然性是命运，是法，是天意，是世界的创造者。物质的抗击、运动和撞击就是这种必然性的实体。’”[2]25马克思对这种观点进行了辩证分析，反对人作为必然性的奴隶，作为命运的被动接受者和屈从者，主张人要通过实践活动勇敢地认识和掌控必然，成为积极的存在者。

第三，人的主动的积极存在突出表现在人在时间中的自我超越的存在。

人的存在是多样性的存在——不仅是为了物质的存在，更是为了精神的存在，即自我超越的存在。人的存在，不仅是个体的存在，而且是为了全人类的生存和发展、自由和解放而奋斗拼搏的整体存在，是彰显人的生命的长度和厚度的存在。马克思指出：“如果我们选择了最能为人类福利而劳动的职业，那么，重担就不能把我们压倒，因为这是为大家而献身；那时我们所感到的就不是可怜的、有限的、自私的乐趣，我们的幸福将属于千百万人，我们的事业将默默地、但是永恒发挥作用地存在下去。”[5]7

人的活动特别是生产活动是丰富多彩的活动，是在活动中不断确证和实现人的智性和德性的力量。正是这种力量使人类不断超越自然必然性的束缚，朝着彻底解放的自由全面发展的方向不断迈进。正如有论者所说：“从人的最内在目的的无限否定性的意义上，可以说人的全部活动的最基本的目的是从生存压力中的解放，而人的最高理想则是从这种天然压力中彻底解放，人的其余一切目的其实都是根据这一最基本的目的和最高目的的。”[6]174

马克思关于人在时间中主动的存在这一思想要求我们正确认识和处理个体与自然、社会、他人以及自我身心的内在关系，在创造和奉献中冲破自然必然性的控制和束缚，实现自我超越的生存和发展。

二、时间是人的变换的存在

马克思分析伊壁鸠鲁的时间观时指出：“偶性是一般实体的变化。偶性的偶性是作为自身反映的变化，是作为变换的变换。现象世界的这种纯粹形式就是时间。”[2]52人类在时间的历史长河中经历无数磨难和艰辛，不断超越各种必然性的束缚，彰显人类生成中的“变换的变换”，实现人类作为一个整体的积极的存在。

首先，人的变换的积极存在体现为人类整体在时空中不断扬弃自身的历史性生存。

时间的自然性鲜明体现在人类世世代代的实践活动中的永恒发展的存在。人类在历史的时空中展现了自身的继承性和超越性的存在，“每一代都利用以前各代遗留下来的材料、资金和生产力；由于这个缘故，每一代一方面在完全改变了的环境下继续从事所继承的活动，另一方面又通过完全改变了的活动来变更旧的环境”[7]32。

人类的生存是在无限时空中作为“变换的变换”的积极生存，是一种“将过去扬弃在自身内部，同时创造现在并走向未来”[8]466的不断提升和超越自身的变换的存在，是在对立统一、质量互变以及否定之否定规律支配下的永恒发展的存在——这是时间在人类世界作为“变换的变换”的纯粹形式存在的深刻表现。正如马克思在分析资本的历史合法性时所说，资本在时空中与人产生从奴役到共赢的变换。一旦变换的条件成熟，资本就会完成它的使命，人类将进入没有剥削和奴役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社会，“这种普遍的勤劳，由于资本的无止境的致富欲望及其唯一能实现这种欲望的条件不断地驱使劳动生产力向前发展，而达到这样的程度，以致一方面整个社会只需用较少的劳动时间就能占有并保持普遍财富，另一方面劳动的社会将科学地对待自己的不断发展的再生产过程，对待自己的越来越丰富的再生产过程，从而，人不再从事那种可以让物来替人从事的劳动，一旦到了那样的时候，资本的历史使命就完成了”[9]287。

这就是今天的知识经济时代，随着资本生产力与知识生产力的不断发展，知识生产力将不断超越和克服资本生产力的束缚和控制，机器生产逐渐全面取代人的物质性的劳动，人的自由时间不断增多，人的自由全面发展越来越成为不可阻挡的历史大趋势，精神性的、创新性的劳动越来越成为人类社会占主导地位的劳动，人类社会的生产劳动越来越科学和合理，这就是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时代的来临。人类劳动解放的曙光已经到来。展望进入新时代的中国，展望人类美好的明天，强起来的中国将不断为人类贡献中国智慧、中国方案、中国力量。“一带一路”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将逐渐把全人类的力量和智慧凝聚起来，合作共赢，优势互补，义利合一，以义为先。中华民族将携手世界各国人民努力克服和超越现实世界包括资本主义的一切弊端、障碍和不足，充分发挥全人类的聪明才智共创共享人类的美好未来，全面实现人类的变换的积极存在。

第二，人的变换的积极存在体现在人与自然和社会产生越来越全面和充分的变换。

人的生存是在变换中的生存，世世代代的人类通过实践活动作用于自然、社会和人自身，使自然、社会和人之间及其内部不断发生物质和精神的相互作用和变换。人类在实践活动中由于知识、经验和智慧的不断积累而形成对自然、社会以及人自身的本质和规律的越来越充分而科学的认识，使财富的创造实现由依赖人的片面发展的奴役性劳动到依赖人的全面发展的创新性劳动的转变，从而实现由物本位到人本位的根本转变。

随着人工智能的发展，越来越多的企业逐渐采用机器人取代工人从事重复性的、机械性的劳动，在未来还有更多企业将更广泛地使用机器人，真正把人从这种单调、枯燥的物质性劳动中解放出来，而人只需要从事精神的、创新性的劳动，作为一个自由全面发展的人在劳动中充分体会创造和奉献的乐趣。在知识经济时代，知识、智慧、创造的力量逐渐取代或超越资本而成为在社会生产和生活中居于主导地位的力量，人类整体越来越超越资本、权力和金钱等物的束缚和奴役，日益实现自然、社会和人的全面的共赢的变换和发展。

人类在时间的历史长河中通过与自然、社会产生不同程度的相互作用和变换，形成人的发展的3个阶段，展现了人类整体生命越来越厚重的尺度和广阔的发展空间，也预示着人类彻底解放的时代即将来临。马克思指出：“人的依赖关系 (起初完全是自然发生的)，是最初的社会形态，在这种形态下，人的生产能力只是在狭窄的范围内和孤立的地点上发展着。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是第二大形态，在这种形态下，才形成普遍的社会物质变换，全面的关系，多方面的需求以及全面的能力的体系。建立在个人全面发展和他们共同的社会生产能力成为他们的社会财富这一基础上的自由个性，是第三个阶段。第二个阶段为第三个阶段创造条件。”[9]104

今天的人类世界正处在人类发展的第二阶段到第三阶段的过渡阶段，即商品经济向产品经济的过渡阶段。这个阶段是以物的依赖性为基础的人的独立性和个人全面发展及其共同的社会生产能力成为人类的社会财富基础上的自由个性并存的阶段，也是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并存、斗争与合作并且逐渐向共产主义方向发展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形成阶段，是人的自由全面发展逐渐凸显和成熟的阶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蓬勃发展及其发展过程中遭遇的挑战和机遇就深刻地印证了这一点。但经济全球化的发展作为人类历史发展的不可阻挡的趋势推动着今天的人类世界整体实现优势互补、共创共赢的开放发展，“开放发展是对时代发展世界潮流的主动适应”[10]，由此也决定了今天的人类世界将会实现越来越充分和全面的物质和精神的变换的共建共享的积极的存在。在不可预见的未来，我们坚信，在新时代的中国，不论遭遇任何艰难险阻，我们一定都能不忘初心，攻坚克难，在自然、社会与人之间及其内部形成越来越充分和全面的物质和精神的变换，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为世界人民谋福祉。这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遵循人类历史发展规律而必胜的积极存在！

第三，人的变换的积极存在生动体现为人类的存在状态由被动向主动的转变。

在阶级社会中，人类社会整体处于被动存在的状态。这是因为阶级社会里人类的实践活动和意识都是不充分和不成熟的，自然、社会与人的发展之间呈现出尖锐的对立甚至对抗状态，人类整体的智力、体力、灵魂等秉赋受到严重损害，人类整体呈现痛苦和艰辛的被动的存在。在这一时期，社会的进步是不全面的、非主动的，“是用激起人们的最卑劣的冲动和情欲，并且以损害人们的其他一切秉赋为代价而使之变本加厉的办法来完成这些事情的。……不是社会的财富，而是这个微不足道的单个的个人的财富，这就是文明时代唯一的、具有决定意义的目的”[11]177。

在社会的发展中，人类发挥自己的体力、智力以及德性等本质力量创造物质和精神财富的能力需要经历一个漫长的过程。恩格斯指出：“至今的全部历史都是在阶级对立和阶级斗争中发展的；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剥削阶级和被剥削阶级是一直存在的；大多数人总是注定要从事艰苦的劳动而很少能得到享受。”[12]336但人类在劳动中逐渐成熟和完善，为实现全面解放创造物质和精神的日益坚实的基础。

人类社会在发展中要经历漫长的艰辛的实践历程才能实现主动的发展。这是人类历史的辩证法，在人类历史长河中存在的资本生产力一方面残酷地奴役和压榨人类，另一方面又不断创造着解决这种奴役和压榨的的物质和精神的必要条件。如在今天的经济全球化的知识经济时代，也即信息时代和网络时代，可以预见的是，人类整体在计算机和信息技术革命的基础上正在发生以人工智能、机器人技术等为主的第四次科技革命，资本生产力和知识生产力在原有的基础上得到进一步的解放和发展，机器劳动逐渐取代人的劳动，每个人的自由全面发展进而使人类整体的主动的积极存在日益成为不可逆转的现实。“正是由于这种工业革命，人的劳动生产力才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以致在人类历史上破天荒第一次创造了这样的可能性：在所有的人实行明智分工的条件下，不仅生产的东西可以满足全体社会成员丰裕的消费和造成充足的储备，而且使每个人都有充分的闲暇时间去获得历史上遗留下来的文化——科学、艺术、社交方式等等——中一切真正有价值的东西；并且不仅是去获得，而且还要把这一切从统治阶级的独占品变成全社会的共同财富并加以进一步发展。”[12]150

马克思关于人在时间中变换的存在这一思想告诉我们：作为一个现实的人，要不断提升和完善自我，努力全面确证和实现生命的本质力量，适应不断扬弃自身的历史性生存，在一切社会关系中通过学习、劳动和创造实现物质和精神的全面的变换，实现由被动存在向主动存在的根本转变。

三、时间是人的感性的存在

时间是感性知觉的抽象形式，人的积极存在是在感性时间中的积极存在，它体现在人的实践活动和人类历史的曲折发展进程中。

首先，人的感性的积极存在体现在人在时间中的具体的感性意识和感性活动相统一的实践活动中。

“人的感性就是形体化的时间，就是感性世界的存在着的自身反映。”[2]53感性是在一定时间中的感性，时间是在感性中被感知到的时间。

感性活动是一种有人的意识和思想参与其中的实践活动，是物质和精神活动的统一。人的意识以目的、计划、蓝图等形式改造事物以使其符合主体需要的目的，人也不断确证和实现生命的本质力量，由此推动自然、社会和人自身向合规律性与合目的性的方向不断演进和推移，日益实现“人和自然界之间、人和人之间的矛盾的真正解决”[13]120，日益实现“存在和本质、对象化和自我确证、自由和必然、个体和类之间的斗争的真正解决”[13]120。

只有正确认知所处时代和社会的特征与要求，与时代和社会同发展、共进步，即自身的素质、能力、品质等匹配时代和社会的精神与要求，才能做时代和社会的建设者和引领者。这正如习近平主席2018年在北京大学师生座谈会上对广大青年所提出的四点希望：“一是要爱国，忠于祖国，忠于人民……二是要励志，立鸿鹄志，做奋斗者……三是要求真，求真学问，练真本领……四是要力行，知行合一，做实干家。”[14]我们要以习主席这四点希望为指导，严格要求自己，奋力拼搏，这样才能在社会站稳脚跟，做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建设者和接班人。

第二，人的感性的积极存在体现在人类整体在时间的长河中由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不断迈进。

在人类历史的必然王国时期，生产资料归统治阶级所有，人类社会中的大多数人都处于被剥削和被奴役的地位，受自然必然性的控制和束缚，人类的生存由自然法则支配，这时人类整体的积极存在就是与自然必然性抗争，逐渐掌控自然、社会以及人自身的规律的探索性、代价性的存在。只有到了自由王国时期，即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时代，生产资料由社会即广大人民所有，人类整体才能从根本上克服和超越自然必然性的控制，实现真正属于人的生存，实现作为人的完全的、彻底的积极存在。“一旦社会占有了生产资料，……人们第一次成为自然界的自觉的和真正的主人，因为他们已经成为自身的社会结合的主人了……这是人类从必然王国进入自由王国的飞跃。”[12]633-634

人类发展到21世纪，和平、发展、合作、共赢成为人们日益关注的主题。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不断发展，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日益深入人心，人类不断向自由王国迈进。但是当今世界仍不太平，不稳定、不确定的因素依然存在，制约人类向自由王国飞跃的必然性因素众多，机遇与挑战并存。但随着人类整体的不懈努力，特别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蓬勃发展，中华民族日益走向世界舞台中央，为解决人类世界难题不断贡献中国力量、中国智慧、中国方案，人类世界一定能够冲破各种困难和阻挠，携手在合作共赢中不断由必然王国向自由王国奋勇前行！

第三，人的感性的积极存在体现在每个时代都有其存在的历史正当性和合理性，都是人类文明史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一定的历史时期只有与它相适合的感性活动和意识。感性是对一定时间内存在着的世界的事物的反映，马克思分析伊壁鸠鲁的观点时指出，“感性是现象世界的自身反映，是它的形体化的时间”[2]54。

人类社会发展进程中的奴隶社会、封建社会和资本主义社会虽然存在普遍的剥削和奴役，但仍然是人类整体积极存在的一个不可或缺的部分，是人类整体由消极存在向积极存在转变的一个必不可少的环节。如在资本主义社会，“如果抛掉狭隘的资产阶级形式，那么，财富岂不正是在普遍交换中造成的个人的需要、才能、享用、生产力等等的普遍性吗？财富岂不正是人对自然力——既是通常所谓的‘自然’力，又是人本身的自然力——统治的充分发展吗？财富岂不正是人的创造天赋的绝对发挥吗？这种发挥，除了先前的历史发展之外没有任何其他前提，而先前的历史发展使这种全面的发展，即不以旧有的尺度来衡量的人类全部力量的全面发展成为目的本身”[9]486。

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人类世界正处于扬弃财富的狭隘形式，处于财富激发自然力、社会力以及人本身的创造力的充分发挥和发展的阶段，处于人的全面发展决胜人的片面发展而充分确证和实现生命的本质力量的阶段。但所有这一切都是一个自然的历史的过程，不能一蹴而就，人类个体的发展亦是如此。我们需要经历一个循序渐进、砥砺前行的奋斗历程，才能品尝人生的甘美果实。

总之，以马克思博士论文的时间观为中心，探究时间是人的积极存在的马克思主义时间观的深刻意蕴，给了我们重要的人生启示：要做一个坚强乐观的奋斗者，才能在新时代担当民族复兴大任。为此，我们要做到：在尊重自然、社会以及人自身的规律的基础上努力超越必然性的控制和束缚，做自然、社会以及自身的主人；不断提升自我的能力和素质，做时代的引领者和建设者；把个人奋斗与国家、民族、人民的前途命运相结合，在推动民族复兴的征程中实现个人的自由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