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有信 刘 影 张 博 许金金
(兰州交通大学博文学院交通运输系,甘肃兰州 730101)
随着我国“一带一路”倡议的逐步推进,在沿线国家多条经济走廊建设、交通运输联通工程项目建设以及开展运输业务合作过程中,高层次的国际化复合型交通运输人才的匮乏问题,逐渐凸显出来。尤其是一大批具有国际视野、通晓商务知识、所在国语言、文化、了解沿线国家经济体制与法规、熟悉其运输管理政策与方法等方面知识的运输人才的匮乏,将成为直接影响“一带一路”建设实施、影响与沿线国家和地区开展的合作项目能否成功的一项极为重要的制约因素。
对于交通运输管理工作而言,对复合型国际化人才的要求是:除了具备原有的传统意义上运输专业应该具备的知识和能力外,还应该具备较宽广的国际化视野;熟练掌握有关交通运输的国际惯例;具有较强的跨文化沟通能力和相对独立的本专业国际交往活动的能力;具有较强的运用和处理国际联运和商贸信息的能力;具备较高的政治思想素质和健康的心理素质,能经受多元文化的冲击,保持中国人的人格和国格;同时应具有强烈的创新意识。
面对这些责任和需要,要求交通运输专业人员原则上要做到:
(1)深入了解沿线国家的历史与现状,了解这些国家宗教、语言、文化的基本状况,以及政治、经济、文化发展的未来趋势和走向;
(2)深刻认识和全面理解“一带一路”倡议的伟大历史使命和深远的战略意义,明确实施建设的重点和正确方向,而不受一切错误信息和非主流思想的干扰;
(3)正确理解沿线国家在古丝绸之路发展历史中的地位、作用,特别是要理解沿线国家在当前和未来政治经济合作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地位和作用;
(4)积极响应和参与这一伟大历史性建设举措,讲政治,讲大局,讲团结,讲贡献。
(5)充分发挥交通运输的先锋作用,发挥专业特长,提高业务水平,发挥骨干作用,以实际行动为完成伟大历史使命贡献力量;
古丝绸之路起于汉朝。早在西汉时期,张骞两度率队出使西域,率先开辟了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丝绸之路,使得汉代中国与西域间的通商贸易空前繁荣。至东汉时期,一代名将班超曾以其卓越的军事才能平定了北夷匈奴之乱,确保了边境和平与贸易顺畅,使一度阻塞的丝绸之路再现辉煌。毫无疑问,张骞、班超之历史功绩名垂千古,他们二人完全称得上开启丝绸之路的先锋。
古丝绸之路中兴于隋唐。隋炀帝杨广为了拓通丝绸之路,经营西域商贸 “互市”,保证长治久安,决定西巡。隋大业五年(公元609年)六月,隋炀帝御驾亲征,自青海经大斗拔谷翻越祁连山至张掖,登山丹焉支山,参禅天地,谒见西域二十七国使臣,举行外交与商贸会盟。这是中国封建社会历史上唯一一次中原王朝帝王西巡至河西走廊境内的重大活动,史称 “万国博览会”。这一重要的事件,举世闻名,载入史册。此后,在隋唐整个历史时期,丝绸之路持续繁荣,达到鼎盛,沿线国家在古丝绸之路建设和发展中做出了重要贡献。
海上丝绸之路兴于明代郑和七下西洋。海上丝绸之路的兴起也同时导致了陆上古丝绸之路的相对衰落。郑和下西洋是指自永乐三年(1405年)至宣德八年(1433年)的二十八年间,郑和率众七次远航。1405年7月11日,明成祖命郑和率领庞大的二百四十多艘海船、二万七千四百名船员组成的船队远航,访问了30多个在西太平洋和印度洋的国家和地区,加深了中国同东南亚国家、东非国家的友好关系。直到1433年(明宣德八年),郑和最后一次于宣德八年四月回程到古里时,在船上因病过逝。
在近两千年的历史长河中,“一带一路”的兴衰总是伴随着国家的兴衰历史而行。但无论历史如何变迁,中华民族对外开放、对外交流、与世界各民族相互学习、互利共融的步伐始终没有停止过。新中国建立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40年来,我国再次迅速成为世界经济与贸易大国,为重新恢复和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 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奠定了经济基础;而中国国际政治地位的提高,为“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和实施奠定了政治和外交基础,因此“一带一路”建设的最终成功是历史的必然趋势[1]。
面对这一趋势,要求交通运输专业人员必须深入了解“一带一路”历史与现状;理解“一带一路”倡议和实施的伟大历史使命和深远的战略意义;了解沿线国家在古丝绸之路发展历史中的地位、作用,了解沿线国家当前响应、参与和建设这一伟大历史性举措的现状。
现代化交通运输方式的普及和新型交通技术的运用,大大加快了新形势下“一带一路”的建设和发展。但作为复合型国际化交通运输人才,不仅需要掌握现代交通运输技术,更重要的是对交通运输在“一带一路”建设中的过去、现在和未来历史地位的认识,对自己所在新时代所担负的重要历史使命的认识。
“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涉及65个国家和地区,其中包括:东亚的蒙古、东盟10国、西亚18国、南亚8国、中亚5国、独联体7国、中东欧16国。这些国家和地区与中国一起,通过共建“一带一路”形成了一个庞大的经济共同体。但从文化传统上讲,它们却分别属于完全不同的五大文化圈[2],那就是(1)汉字文化圈;(2)伊斯兰文化圈;(3)印度教文化圈;(4)基督教文化圈;(5)游牧民族文化圈。这五大文化圈有着完全不同的文化历史和相去甚远的宗教风俗与生活习惯。各种不同的文化一定会深深地渗透和影响着这些国家的政治、经济、教育、文化、社会风尚等等。
作为“一带一路”新一代交通运输工作者,必须对这些不同的文化、历史、宗教、风俗、生活习惯、礼仪等有一个基本的、正确的了解,否则不仅不能很好的适应和胜任具有跨文化、跨宗教的国际联通建设和跨国运输业务的合作,甚至会引起不必要的文化与宗教摩擦、纠纷,甚至发生严重的外交事故。
因此设置交通运输类专业的高校在教育教学工作中,应当有意识地对学生进行“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不同文化的宣传、介绍和教育,通过文化讲座、网络宣传、与留学生的文化交流等多种方式和手段,使学生对沿线国家不同文化圈的影响有一个较为清晰的了解,为毕业后在工作中顺畅而有效地交流合作奠定文化基础。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政体复杂多样,沿线国家存在六大政体[3],总统制最普遍,共有“总统制”(29个国家)、“议会共和制”(25个国家)、“君主制”(6个国家)、“君主立宪制”(7个国家)、“人民代表大会制”(2个国家)和“主席团制”(1个国家)六种政体。沿线国家多国政治局势并不稳定,近10年至少出现过一次大规模政治冲突或动乱的国家多达22个。其中,陷入长期战乱或冲突的国家8个:阿富汗、伊拉克、也门、叙利亚、巴勒斯坦、乌克兰、斯里兰卡。而黎巴嫩和波黑宗教种族问题突出。泰国、埃及和缅甸则长期面临军方干政,频繁更换领导人,政权稳定度低。
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中,61个国家实行多党制。老挝、越南和土库曼斯坦三国实行一党制。沙特阿拉伯、阿联酋、阿曼、科威特、卡塔尔和巴林等海湾君主制国家禁止政党活动。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涵盖了世界大部分地区,包括中国在内,该地区的国土面积占全球的38%,人口总量占全球的62%,而国内生产总值却只占全球GDP总量的31%。按照世界银行以人均国民生产总值为标准的划分,“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绝大多数为中等收入国家,仅有18个国家跻身发达国家行列。“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资源禀赋和制度特征各异,这决定了它们完全不同的经济发展模式。经济增长驱动力主要依靠能源储备、对外开放、储蓄和投资。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2013年提出“一带一路”倡议,以点带面,逐步形成区域大合作的崭新局面,这恰好顺应了全球经济发展的大趋势。“一带一路”的发展思路不仅能助推中国产业结构调整升级,而且能促进沿线国家开展产能合作,推动区域内的基础设施投资建设,帮助欠发达国家越过低收入陷阱。因此,“一带一路”是全球经济发展的新机遇,而“一带一路”规划的推行将在提升中国国际影响力的同时,进一步提升新兴市场国家的经济地位,扩大发展中国家的发言权。
在未来数十年内,一个新的世界经济格局将逐步形成。在这个新格局里,中国将扮演更为关键的角色,成为衔接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关键桥梁和纽带,而在相关政策的助推下,“一带一路”区域将变成一个合作更为紧密、交流更为频繁的经济区,区域内各国将充分利用各自的比较优势,发展相关现代化产业,并通过经贸往来和跨国投资实现国与国之间的优势互补,发展空间十分巨大[4]。
对这些国家和人民所处的现实社会、经济、法律等生活环境有一个基本的正确的了解,正是复合型国际化交通运输人才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之一。
“一带一路”愿景与规划的实现需要以语言为基础。语言相通,才可能谈及经贸往来、文化交流、文明互鉴、民心相通。因此,建设“一带一路”,必须语言先行。据初步统计,“一带一路”沿线的65个国家使用的语言约2488种,占人类语言总数的1/3以上。境内语言在100种以上的国家就有8个。面对如此复杂多样的语言状况,想要实现沿线各国间的语言互通,就必须理清各个国家的语言国情[5]。
“一带一路”沿线65个国家中,除波黑未在宪法中明确规定其官方语言外,其余64个国家都有明确的官方语言。其中50个国家只有1种官方语言,12个国家有2种官方语言。官方语言情况最为复杂的是新加坡,其官方语言包括英语、马来语、华语及泰米尔语4种。
“一带一路”沿线65个国家共使用官方语言78种语言。其中有5种语言使用最为广泛:第一是现代标准阿拉伯语,是14个阿拉伯国家的官方语言;第二为英语,是巴基斯坦、菲律宾、孟加拉国、印度和新加坡5个国家的官方语言;第三为俄语,是俄罗斯、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等4个国家的官方语言;第四是马来语,是文莱、马来西亚、新加坡的官方语言;第五是泰米尔语,斯里兰卡和新加坡则同将作为官方语言。
语言人才的培养和储备是语言服务的基础。目前就中国培养外语人才而言,沿线64个国家的56种官方语言和通用语言,国内高校尚未开设的语言有11种,仅有1所高校开设的语言有11种,涉及阿尔巴尼亚、爱沙尼亚、保加利亚、罗马尼亚、马其顿、斯里兰卡和新加坡13个国家。因此,相关外语人才十分短缺。
“一带一路”沿线一些国家也在逐步重视和加强中文人才的教育工作,初步统计,除阿曼、阿富汗等28个国家尚未有专门的中文专业外,其余国家都有开设中文教育的专业和学校,特别是中国周边国家如俄罗斯、越南、泰国等更是如此。我国交通运输类专业在外语教学方面,多年来主要开设英语教育。笔者认为:为了适应交通设施建设的需要,同时考虑到联通后的国际联运业务要求,除了继续加强英语教学之外,应该开设如阿拉伯语、俄语、马来语等小语种课程作为大学外语教育的选修课,有意识的培养交通运输类专业人才语言交际能力。
交通设施建设是“一带一路”建设的基础,交通运输运营的通畅、高效是落实“一带一路”倡议的保证;交通运输人才的复合型和国际化是实现建设目标关键所在。因此,在新形势下对“一带一路”建设中复合型国际化交通运输人才的人文素质要求,将越来越高。重视交通运输人才人文素质的培养,具有非常重大的现实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