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纵理论视阈下的葛浩文翻译策略研究
——以葛译莫言小说为例

2018-03-06 14:57浙江理工大学毛文俊付明端
外文研究 2018年1期
关键词:葛浩文莫言译者

浙江理工大学 毛文俊 付明端

一、引言

美国汉学家、翻译家葛浩文(Howard Goldblatt)致力于外译中国现当代文学,译文丰硕,被誉为“公认的中国现当代文学之首席翻译家” (夏志清 1996: 22)。他对莫言文学作品的系统性英译,推动了莫言作品漂洋过海打入英美文学市场,“将民族的莫言变成世界的莫言” (孟祥春 2014: 73)。目前国内对葛浩文翻译活动的研究着眼点,主要集中于三类:一是对葛浩文个人翻译观的论述、评介,如孟祥春(2014),闫怡恂、葛浩文(2014)等学者亲身访谈了葛浩文先生,并基于访谈内容系统述评了葛式翻译观;二是分析、考察葛浩文译文在英美市场取得成功的原因,以期能为中国现当代文学的外译和出版传播提供借鉴,如胡安江(2010)以葛浩文的翻译实践为案例,对中国文学外译的本土译者模式和汉学家模式予以分析,刘云虹、许钧(2014)对葛浩文翻译模式在翻译忠实性、翻译观念、译者责任、文化接受的不平衡性等方面带给中国文学外译的思考与启迪予以了述介;三是基于具体译本案例,考察葛浩文的翻译风格和翻译策略倾向,如侯羽等(2014)基于语料库方法分析了莫言作品葛浩文译本的文体风格。

在上述三类考察中,尤以对葛浩文翻译策略和翻译风格的考察最为热门,也是进行前两类考察时不可忽略的前提。目前对葛浩文翻译策略和翻译风格研究的不足之处主要在两方面:一是多数研究以严格的二分法视角,或将归化、意译策略定为葛式翻译的绝对主调,选择性忽视葛浩文译文中不可忽视的直译与异化翻译,或只抱持文本对等一隅,批判葛浩文译文对原文的离经叛道,忠实不足;二是虽有不少研究对葛浩文翻译中的改写与再创作予以考察,发出了葛式改写助益原文的呼声,但多止步于文本实例,未能进一步探究造成葛式改写的外部语用因素。本文以勒菲弗尔操纵理论为分析视角,以莫言作品《檀香刑》葛浩文译本为案例,对外部语用操纵因素和葛式翻译风格、创造式改写间的关系进行了考察,认为葛浩文翻译策略的选择并不是机械化、二分化地在意译与直译、归化与异化之间选择,也不是绝对自由化地任意改写,而是结合具体语境权力操纵因素的翻译协调与合理再创作。葛浩文的翻译,虽无定式定相,却有核心宗旨,即灵活调整译文策略、顺化语言组织和表达来适应外部语用操纵因素,以此关照读者,为译本接受和读者阅读期待服务。

二、葛浩文翻译的自我与他我解读

葛浩文曾先后在多篇文章和访谈中谈到对翻译的见解,虽有“重写”“改写”“叛逆性翻译”等多种提法,但其翻译见解的核心都是忠实前提下关注读者的译者再创作。葛浩文将翻译忠实界定为两方面:一是对原文的写实,忠实于原文的立意,保持原文故事情节的完整连贯,这种写实不是照搬原文,而是“捕捉原文的风格、节奏和意象”(Goldblatt 1999: 42);二是既要尊重原文作者,又要对读者负责,“忠实于原文作者和读者,将原文翻译为不离文旨、可读性强、易于接受理解的译本” (Goldblatt 2002)。葛浩文是读者中心论的拥护者,他认为“翻译的本质是跨文化交流活动,因此译者必须关注读者的文化体验,使译本可读、流畅” (Goldblatt 2002)。“忠实”与“读者关照”是葛浩文创造式翻译策略的两大前提基点,在此基础上,葛浩文提出了翻译中的“叛逆”与“救赎”。葛浩文(Goldblatt 2002)认为:由于接受语特点、接受语文化、接受环境都与原文本的原生环境不同,翻译不可能实现原文与译文的完全对等,而必然涉及变化,这种变化可能是对原文的认同、反对或延伸。而翻译上的“叛逆”,最终是为了救赎原文在译入语文化环境中的生命力,这种救赎包括了增益原文、拓展读者群、获得国际声望、复活旧作、使作品超越时空、融合国际文学元素与视野和传播人类精神等多个方面。(孟祥春 2014: 72)

葛浩文提出的“翻译改写”和“叛逆性翻译”,扬弃传统意义上局限于字面语义的文本忠实概念,转而以对原文创作精神的尊重、原文故事内容与文旨的完整重现、对读者的关照取而代之,通过对原文的批判性阅读与分析,进行适当的阐释与再创作,在译入语文化环境和历史现实中再次构建文本意义。构建后的文本意义浮动于原文意义上下,但绝不脱离于原文风骨,以实现“对原文的重新讲述和提升” (王宁 2013: 8)。朱峰颖(2014: 107)指出,葛浩文的翻译改写是一种诠释,“既是作为读者在诠释他者的文本,另一方面也是作为译者在生成自我,进行自我的创造,成为译文的作者”。葛浩文对原文的背叛与改写是可行而必要的,使译本更为充分地实现翻译的交流功能。(文军等 2007: 80)。借由翻译中的合理叛逆与改写,葛浩文旨在使译文更好地适应读者的期待视野、阅读感受和接受能力。

三、勒菲弗尔操纵理论综述

美国学者André Lefevere是翻译文化学派的代表人物,他在批判性总结前人研究的基础上提出了改写理论、文学操纵理论,分析了翻译场中文学文本生产与传播的语用操纵因素。改写理论肯定译者对原文的再创作,认为“译者在处理源语文本以及生成目标文本的过程中,为了达到一定的目的,有权对文本进行改写(rewriting),翻译就是对文本在某种形式上的改写。而改写就是对文本的操纵,就是使文本按操纵者即译者所选择的方式在特定的社会文化里产生影响和作用” (Lefevere 1992: 19)。

文学操纵理论对翻译活动中涉及的语用操纵因素进行了系统的划分与阐述。勒菲弗尔(Lefevere 1992)认为,在翻译活动中施加权力效应的语用操纵因素可综括为意识形态(ideology)、诗学(poetics)和赞助人(patronage)。意识形态指翻译活动发生时所栖身的历史时代语境和该语境下的社会主流观念,既包括政治因素,也包括翻译活动中各行为个体和社会团体对具体行为或现象的看法与观点,如译者的翻译观、译者的翻译目的、译者的文化身份、读者的阅读期待等。诗学概念主要包括文学手段(literary devices)和文学功能(the concept of the role of literature)两方面。前者主要指文学规范,包括特定文学系统内的语言习惯、文学样式、特色文学形式、文学主题等,后者主要指文学在系统中扮演的角色、所起的作用和所处的地位。赞助人概念指的是能促进或阻止文学阅读、写作和改写的权力持有人和机构,包括出版商、媒体舆论、发行机构和学术研究团体等。勒菲弗尔操纵理论是发轫于文学理论研究、作用于文学接受和翻译文学的学说,该理论在传统忠实论的基础之上,为如何把握和实现对等提供了新的视角。(张冬梅 2011)

四、葛浩文创造式翻译对语用操纵因素的适应

翻译是一种再生产活动,“总是发生在连续的语境中,并不是在真空中进行” (Bassnett 2001: 123),因此在译本生产过程中,无时无刻不存在翻译主体与环境中语用翻译要素间的交互作用。环境中语用制约因素的存在,使翻译活动难以实现原文和译文之间全然的等价、完全的复写,而只能在译文中实现原文语义和文化信息的最大化传达,在译本接受环境中最优化地呈现原文的立意与功能。从目标文学的视点来看,所有的翻译都意味着为了某种目的对原文文本进行某种程度的操纵。(Hermans 1985: 37)翻译中的改写与再创作,便是为了实现上述的最大化信息量传达与最优化文本功能呈现,使译文在目的语中准确达意,顺畅可读。葛浩文的改写与创造式翻译,便是对语境中语用操纵因素的合理、主动的响应。这种响应在具体策略选择上是灵活的,不拘泥于绝对的归化或异化、直译或意译,而是因文制宜,看菜下饭。但无论采取何类策略,其目的都在于实现译文对原文核心意义和内在精神的有效传达,提高文本在读者群体中的可读程度和易于理解程度。在翻译活动中最活跃和典型的语用操纵因素包括异体系文化间的语言与诗学差异、读者群体转化时的阅读期待和阅读能力变更、翻译中的赞助人等。葛浩文在进行翻译实践时,以灵活的变译、合理的改写应对了上述语用操纵因素,从而使译文表达更加准确、平易。

(1) 北京城里,虎狼横行;皇宫大内,神圣庙堂,已经变成了八国联军恣意寻欢的兵营。

(莫言 2010: 344-345)

Peking has become a city of wild savagery; the sacred halls of the Imperial Palace have been turned into the playground of the willful Eight-Power Allied Forces.

(Mo 2013: 387)

例(1)中,“虎狼”借指蛮横贪婪的八国联军侵略者。在中国文化中,“虎”和“狼”常用于形容某人残暴凶狠,带有负面含义,如“养虎为患”“狼子野心”等成语便是这种负面含义的常见语用表达。对中国读者而言,想要透过“虎狼”喻体联想到该意象背后的借代含义,轻而易举。但对于西方读者却不然。因为在西方,“虎”远不及狮子那般常见,“狼”则是偏中性概念的喻体形象,如常用lone wolf(独行侠)来形容某人特立独行,好似罗宾汉那般的游侠。为了避免喻体内涵上的不同造成读者的理解误区,葛浩文在该句中选择了意译的翻译策略,将其译为wild savagery,传达出原文含义的同时,便于西方读者理解。“庙堂”一词原指太庙的殿堂或朝廷政府的所在,在中国文化中常可借指朝廷社稷。例句中的“庙堂”一词既实指紫禁城的殿堂楼宇,也借指家国天下,这二者都已为八国联军所肆虐。但“庙堂”一词的喻指在西文语言诗学体系中存在文化空缺,若要加以转译,要费不少注释周章,造成原句冗长,影响读者阅读的流畅感。因此葛浩文只以halls of the Imperial Palace直译出原词概念的实指,而略去需加诸多注释的喻指,不影响全句的基本语义,未失却言词间的愤慨和情节叙述中对八国联军恶行的谴责,又易化了译文表达,关照了读者的阅读体验。

(2)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莫言 2010: 345)

His designs known to all, as were those of the Three Kingdoms usurper Sima Zhao.

(Mo 2013: 388)

例(2)中,莫言在原文中使用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一成语。在中国,三国时期司马昭鹰视狼顾,篡位夺权,攫取曹魏政权进而结束魏蜀吴三国割据局面的故事,对国内中文读者而言可谓耳熟能详。但西方读者并不熟稔这一典故,若不在译文中加以注释,极有可能无法理解原文含义。但加注也有讲究,特别是文内注释,若注释语太长,就会打断读者流畅连贯的阅读,对读者的阅读体验造成干扰。基于此,葛浩文先调整了译文句式的语义表达顺序,将“路人皆知”前移翻译,直译为His designs known to all,随后以从句的地道英语表达习惯,后置翻译文化典故,并在后置从句中巧妙地采用了提挈性质的文内注释,只增译了the Three Kingdoms和usurper两词。前者点明了典故主人翁所处的历史时期,后者则说明了历史对该典故主人翁的身份定位。此处虽然只对原文典故增添了两个词用以注释,但已完全抓住了典故所涉及人物的最重要信息,使读者明白“司马昭”这一人物形象喻指的是usurper(篡权者),从而进一步理解该句是在讽刺情节中诸如八国联军等狼子野心者。

(3) “请大人放心,”赵甲胸有成竹地说,“小的一定会尽心尽力,让他活到二十日通车典礼。”

(莫言 2010: 346)

“Fret not, Excellency,” Zhao Jia said, confident of his plan to keep the victim alive. “I will do whatever is necessary to ensure that he will not die before the ceremony on that day.”

(Mo 2013: 390)

例(3)中,画线部分的成语概念,出自北宋画家文同提笔画竹信手拈来的典故,引申指代人物做事前已有十足把握。对该成语的翻译,若加以字面直译,由于西方读者不熟悉该词背后的文化典故,不免会造成读者心中的理解困惑,增加阅读难度。而若加以注译,由于典故涉及的人物背景和出处较为繁复,难免会极大增加译文的表述,影响语句的连贯、易读。基于此,葛浩文大胆地放弃直接翻译“胸有成竹”这一原文表述,而是上溯前文故事情节,以改写的手法重译为confident of his plan to keep the victim alive,点出故事情节中赵甲“胸有成竹”的原因,赵甲自认已筹划好方案,可使受刑的犯人活到“通车典礼”,从而讨上头官员嘉奖,这是其自信的来源所在。莫言用“胸有成竹”一词旨在表现赵甲的自信满满。葛浩文在此处,则基于对上文信息的互文进行改译,在点明赵甲自信原因的同时,补充了语句的背景信息,使译文语句和上下文语句在情节上更为紧凑连贯,减轻了读者的阅读负担。

Vinay & Darbelnet(1958: 16)曾指出,译者在处理文体中的语用要素时,存在“受限”(servitude)和“可选择”(option)两个基本情况。对于在源语和目的语之间受限的表达,译者必须采用转化、调节的翻译策略,予以语义再建,是不得不应变;而对于在源语和目的语之间可选择的表达,译者是否采取翻译变化,是非强制的,译者可应变,也可不予以应变。上述三例中葛浩文的翻译,是对受限表达的应变。与此同时,葛浩文在翻译实践中也对可选择表达予以了有意识的主动应变。而这两者都是为了关照读者,提高译文的可读程度和易于理解程度。

(4) 跟随在余身后的赵甲扑跪在通往升天台的倾斜木板上,大声说:“感谢大人的大恩大德!”

(莫言 2010: 346)

Zhao Jia, who was in line behind me, fell to his knees on the inclined plank up to the platform. “Humble thanks for Your Excellency’s boundless generosity and favor!” he intoned loudly.

(Mo 2013: 390)

例(4)中,葛浩文译文中画线标注的humble一词属于增译的成分,中文含义为“地位低下的”或“地位低下者”,相当于汉语表达中市井小民在面对达官显贵时,常用的“小人”或“小民”等卑微自称。汉语文化中,存在众多的谦称与尊称表达,而英美文化中,很少涉及会话文化中的自谦与尊他。葛浩文在这里,通过humble一词的增译,一方面暗示出说话人赵甲和听话人之间的身份鸿差,是对会话情节的一个环境信息的补充,另一方面保留了原句的语气风格,活灵活现地刻画出赵甲谄媚讨好、阿谀拍马的市井小人形象,从而既保证了译文的可读可解,也保证了读者的美学欣赏需求。

除了文本语言因素和文外文化因素外,不得不提的是,在当今商业时代背景和文学商品化环境下,赞助人因素正在成为越来越显效的语用环境要素,为译者所考察。在图书商业市场的幕后推动下,文化快餐化倾向愈发凸显,以各大出版商、发行商和销售商为代表的赞助人群体,越来越强调译本所能取得的即时效应和快速收益。葛浩文也曾对此予以揶揄,指出“商业性的出版社绝对不会慢慢地卖销量很小的作品, 如果放在书店里两个礼拜还卖不好,就会把它收回、毁掉”(季进 2009: 51)。作为译作的最主要购买者,读者是赞助人群体的最直接收益来源。这就使读者在翻译活动中的地位大大提高,甚至成为隐性的翻译赞助人。读者虽不直接赞助翻译活动,不直接指导译者的翻译,但特定时代、特定区域内读者的阅读需求和期待视野将会影响商业赞助人的翻译选材和译本要求。而译者在回应商业赞助人的硬指标要求的同时,也会开始关注目标读者的阅读习惯和阅读能力,以此优化、调整译文。商业图书市场的繁荣和读者地位的提高,也侧面注解了葛浩文“可读、平易、有市场”的翻译理念(Goldblatt 1999: 42)。葛氏灵活地将归化与异化、直译与意译融合,创新却不失合理的翻译改写,都是为了使译文易解流畅,贴近目标读者的阅读期待和范式,不给读者造成过重的理解负担。

Vermeer(1989: 184)指出:“译者如能清楚地定出自己的任务并有明确的意图,就可以得心应手地翻译,即是说,界定清译者的身份,就会清楚地知道在翻译过程中必须对原文做哪些改变”。葛浩文将对作者和读者的双向负责视为真正的忠实,在保持译文对原文故事情节的等效重现、实现译文和原文之间宏观语义基本对等的基础上,灵活地选择翻译策略,不拘泥于归化与异化、直译与意译的二分对立,也不桎梏于原文的字面牢笼,而是根据读者实际来合理改写、创译,关照译本的传达与读者的理解。

五、结语

在葛氏的翻译中,葛浩文对翻译语境中的受限与可选择语用操纵因素予以了应变,这些因素包括但不限于语言与文化体系之间的差异和信息空缺、赞助人等。葛浩文的翻译具有两大特点:一是翻译策略无定相,不强调归化与异化、直译与意译的优先层级,不将其两两对立,而是根据具体的文本实例灵活选择,融合协调;二是本着忠实于原文立意与故事精神的基本信条,勇敢、合理地进行翻译改写,补充、延伸或再塑原文信息与形象。上述两个翻译特点的生成,都是为了关照读者的阅读期待、阅读体验和阅读能力,使译文更加流畅、易解,为原文在他者语言和文化土壤中立足生根创造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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