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崇建 ,陈志刚
1中国舰船研究设计中心,湖北武汉430064
2船舶振动噪声重点实验室,湖北武汉430064
结构噪声也称结构声[1],其英文名称是Structure-borne noise或 Structure-borne sound。由于Sound的英文释义通常具有更加宽泛的含义,因而它总是泛定义为大自然中的任何声音,如乐器音等,而Noise多指“不需要的声音”,如机械运转产生的噪声。
结构噪声具有双重含义[2-5],它既是一门理论,又是结构振动参数。
首先,“结构噪声”是近年来蓬勃发展、内涵不断丰富的一门独立的振动声学理论,就像“结构动力学”、“摩擦学”和“弹性力学”一样。该理论分析振动更深入内核,它研究波或振动能量向结构的注入、内部传导及结构声辐射。
其次,结构噪声本身还是描述结构“振动”的表观参数,表达结构中因振动而产生的“内生波”——约定为与结构声辐射SPL密切关联的波。
结构噪声不是声音而是结构中的“内生波”。一般地,我们将结构噪声释义为结构中与声辐射相关的“特定波”,如图1所示。
容易将“结构噪声”直译为声音,或理解为结构中的振动,甚至是振动的一种记录方式或测量表达,这些不是十分准确。结构噪声与水声类似,只是介质不同,本质上都是研究各种形式的波动。
“结构噪声”与结构强度、疲劳和裂纹扩展中关于振动的研究内容有较大区别。空气中的声音叫“空气噪声”,水中的声音叫“水声”,而结构中的“内生波”就是“结构噪声”,它是这三种声音中唯一靠耳朵听不见的声音。
如何实现潜艇安静化,已成为当下国内外阶段性的热点。除理论综合、措施改良这类精进化战术手段之外,要想跨越辐射声能新级差,需要新理论的顶层指导,使之成为颠覆潜艇安静化“最后一公里”的新拐杖!过去对结构噪声理论上的研究不够深入,实践上挖掘不充分。
国际上将潜艇按照噪声高低划分为“高噪声”、“低噪声”、“安静型”等不同类别,本文将目标聚焦于“安静型”。放眼世界,又可以将“安静化”划分为3个层级:第1层级是跨进安静型门槛;第2层级是对标德国212A、俄罗斯Amur、“卡琳娜”潜艇;第3层级是与国际最先进潜艇同场竞技并保持动态领先。
如果将10倍定义为一个级差,那么从表1可以看出,辐射声功率PSPL≤10-4W极其微弱,今后欲达成的每一个目标都将是“刀尖上”的比拼。按表1辐射声功率来看,从10-4~10-3W降低到10-4W以下,意味着辐射声功率需要再降低1~2个级差,这是一个巨大的跨越!要想实现这一跨越,亟需新理论的支撑。从10 W到1 μW有7个级差,从“高噪声”到“低噪声”潜艇的过程也呈级差下降,为何唯独现在需要新理论支撑?
表1 不同声源级潜艇对应的辐射声功率Table 1 The source-level of different submarines and the corresponding radiated sound power
将振动能量换算为隔振量,进行粗略估算。传统单层隔振的隔振量一般为10~15 dB,约可提供2~3个能量级差补偿;双层隔振的隔振量为15~30 dB,相当于3~4个级差补偿;浮筏的隔振量≥35 dB,可补偿4~5个级差。由此可见,即使设备振动持续降低且浮筏隔振性能进一步提高,仍无法弥补安静化的级差缺口。
为什么不采用三级浮筏来提高隔振量?这在舰船上基本行不通,总体弊大于利(以后将另文讨论)。从潜艇隐身的发展进程来看,也同样面临级差缺口。在第一次浪潮中,潜艇减振降噪主要是对理论的认知深化与实践,以及隔振器、挠性接管等单项硬件带来的“红利”。这些单项措施伴随着型谱拓展,实现了总体降噪效果的逐年提升。中外国家无一例外都在该阶段耗费了相当长的时间。在第二次浪潮中,非主通道的噪声泄漏逐渐被均衡设计和声学质量评估所“抹平”,推动了潜艇隐身再上新台阶。而低噪声主辅机设备、弹性器件和隔振技术的不断完善,使机械噪声控制正在趋近极限。
在第三次浪潮中,潜艇发展由被动的减振降噪转向主动作为的潜艇声学设计,构造优良的“基因”成为根本。其发展面临3个难点:一是通过提高隔振效率所带来的增量不大。例如,俄罗斯在精细化设计中,潜艇安静工况运行设备的安装频率从12 Hz下调到5 Hz,增加了有效频宽,但预计改进增量Δ≤1~2 dB。二是在建造工艺持续、全面提升的情况下,持续精细化已接近潜力底线。三是声辐射能量积聚的艉部,大多无法通过隔振方式降低“能量级差”。因此,试图通过改良来降低辐射声功率新级差已无可能,我们应该有清醒的认识!
结构中的“波”或“振动能量流”掌控波向辐射噪声的转化。几十年来,振动理论研究千变万化,但都溯源于四阶微分方程,趋势是更加注重于对结构内核的研究。
式(1)中,挠度不但与质点坐标 (x,y,z)有关,而且与时间t有关,即
以Euler-Bernoulli梁为例,式(1)退化为
与隔振这种“软”方式相比,结构噪声的“互补性”和“叠加性”是其最大特点。它们贯穿于结构噪声的全部,成为复杂巨系统工程声学新跨越过程中不可或缺的创新技术手段。其特点具体体现在:
1)相互独立特性,可与隔振技术并用;
3)可设计成前后聚焦调谐,实现精准控制。
对于像潜艇这样的复杂巨系统工程,叠加衰减无上限。例如可达3~20 dB,与隔振器几乎具有同等效力!隔振器隔离振源向结构振动的传递确实效率高,但是其弊端是降低了设备的静稳性。提升隔振效果需要弹性体更柔软,这使其难以成为承载结构件。另一种不现实的应用是在船舶结构中使用弹性中间层,它们无法满足水密要求,“挠性接管”应该是少有的例外。
结构噪声技术可以与隔振技术叠加应用,阻振质量[7-8]、反射、间断点等技术措施的应用不受限制,不影响承载功能,表现出不一样的动力学特性:
一是隔振器刚度远小于结构,这使得隔振技术与结构噪声新技术之间呈弱耦合,结构噪声措施表现出独立性,基本上可以互补应用。
二是通过结构反共振点设计、精确调谐或者通带(Pass band)、止带(Stop band)巧妙构成一些频点的“塌陷区域”[9-10](图 2),实现对结构振动的精准控制。
三是结构频点设计的宽泛性。众所周知,单层隔振能够发挥作用的频域范围(其中f0为设备安装频率)。双层隔振、浮筏比单层隔振虽然提高了隔振量,但有效频率范围反而缩小了!往往隔振效果提升掩盖了频段变窄的弊病。
一切结构的非连续性都将产生衰减!
衰减具有叠加性。波沿结构传导,会遇到材料特性和结构几何尺寸的改变。每一个间断点,入射波都将被迫完成一次反射,行进波因沿程损失、波型转换甚至近场波衰减等多种形式而发生能量损耗,使振动能量在传导中大幅衰减。
结构噪声衰减的叠加特性在简单系统中表现不如巨系统充分,这为设计师提供了主动设计的空间。振动波在巨系统内传导、转换和辐射的过程中,通过层层设防,反复穿越不连续点、线和阻尼损耗,达成叠加衰减。不难看出,波的叠加衰减并没有严格意义的上限!这是复杂巨系统工程的先天优势。当然,在波传导过程中也可能会激发有声学缺陷的结构,产生“二次固体声辐射”,设计中要避免这类异常噪声的发生。
结构噪声将结构振动研究从表观参数深化到内核参数,给研究人员带来两个层面的深度思考:
第一个层面研究宏观参数。就是我们能够直接感受到的(例如振动位移、振动加速度、插入损失等),或者可以通过简单测量感知到的东西(例如简单振动形态等)。
第二个层面研究微观参数。都是一些我们无法直接感知、需要深入结构微观世界、借助仪器并在一定条件下测量获取的内核参数(例如波长、波数、反射波和透射波等);还有一些参数需要通过复杂测量或者转换才能感知它们的存在(例如振动能量流);更有一些参数当前只能从数学上感知并验证它们的存在(例如近场衰减波、波型转换、振动能量实时流动等)。
尽管如此,减振降噪与所有科学一样,仍然遵循微观世界决定宏观世界的规律。我们观察到的振动是什么?在结构噪声理论中,它是宏观世界的一个表观参数。当我们从宏观层面转换到微观思考,用结构噪声理论研究波的微观、内核要素时,就能更好地将微观与宏观层面的东西串联起来。例如,我们之所以研究近场衰减波e-kx(其中k为波数),是因为它掌控了波的转换与转换条件,提供了深入骨髓探寻微观主导宏观规律的新视角:如何形成水下声辐射?结构噪声的衰减规律与声辐射等。结构噪声理论对潜艇安静化的贡献,就如内窥镜对胃病,显微外科对心血管疾病、脑疾病一样,其意义无疑是巨大的。
结构噪声理论中存在许多似曾相识的“旧参数”,又拓展了许多新参数。因参数太多、难以读懂,结构噪声也被诟病,仅内核参数PARAic就有:
式中:Z为阻抗;M为导纳;P为振动功率;σ为辐射效率;τ为传导效率;r为反射系数;R为传导损耗;λ为波长;k为波数;下标中的英文字母代表激励力源,一位数代表原点,二位数代表两点间的传导。
随着结构噪声研究的不断完善,我们相信这些参数必定会完成从简到繁、再从繁到简的精进轮回。从宏观到微观,从表观到内核,由几个表观参数到内核特征参数集合,需要研究者转变思维,从微观层面理解、掌控,在这一过程中内核参数将不断减少。
从结构噪声的视角来看,潜艇声学设计实质就是控制各种波的过程,但这个过程并不简单!虽然波的种类不过区区3种:纵向波、扭转波和弯曲波,然而正是它们不断衍生出潜艇总声级、低频强线谱、中高频“毛刺”等,并通过叠加形成潜艇辐射声——不希望被探测到的水中声波集合体。
如果聚焦结构中的“波”,就会发现,上述3种形式的波不管在结构上相距多远,它们都不是完全独立的,而是通过转换、反射等发生关联。当你对某个波进行分析的时候,潜艇另外一个相距较远的波居然也可以被关联起来,似乎很不可思议。但是,这样一个简单的现象就是结构噪声的魅力所在。
部分现有的研究结论可能会被结构噪声新认知所改写、颠覆或者重新定义。
众所周知,由于能够抵抗强大的海水压力,潜艇耐压壳体被称为强结构。它们结构强度高,应力冗余大。大深度潜艇结构更强。这容易形成逻辑上的误导。用结构强度衡量,潜艇耐压壳体是很强的结构;但是从结构噪声判断,则是较弱声结构:
其一,潜艇耐压结构阻抗与120 mm砖墙阻抗相当。Cremer等[11]研究指出耐压结构仍不足够强(图3),它和现代高层建筑的分隔墙相比还要弱一些,是“声学短板”。现代建筑的分隔墙通常为隔音性能更加优异的中空砖,其厚度H≥300 mm。读者不妨敲击墙壁,亲自体验一下声传导对隔壁房间的影响。
其二,海水介质的存在进一步恶化了声学性能。潜艇浸没在海水介质中,结构声辐射ρc与介质声阻抗ρ0c0呈线性比例关系。由于ρc≫ρ0c0,结构噪声转变为水声要比空气中高效得多!
以上两点表明,潜艇耐压结构(也包括轻壳体)受激励转变为辐射声的效率比住宅墙壁要高得多!试图通过增加钢板厚度来提高声学性能的办法并不总是可取。需要对强结构就是低噪声的观念重新梳理定位,强结构会增加传导,需要研究传导、转换和声辐射这三者之间的平衡设计并将其作为控制途径。
一个引子:按结构振动理论,船体结构在低频段可视为箱型梁。当船体结构刚度很大、阻尼β→0时,自然预期船艉到船艏之间的结构噪声传导很大,振动可以传导到很远的距离而无衰减。有限元计算也支持这样的结论。然而令人惊奇的是,许多情况下振动衰减仍然很大。测试结果令我们无法释怀。
为何衰减远超理论预期?
近20年来,我们一直试图测量出潜艇航行中的“手风琴模态”(即纵向模态),但未能如愿。是因为振动响应近乎衰减到零?还是因为激励处于安全阈值之下,未激发出足够的结构响应而测不到[12]?目前虽无定论,但实船下算不准、测不到的现象却真实存在。
按照结构噪声理论,船体结构中的许多加强筋、肋骨或横舱壁,阻断了船体结构中波传导的连续性,每一根筋或肋骨会反射、衰减一部分入射能量,船体结构因此获得一个很大的累积净衰减。衰减量显然超过了对损耗因子β(或以结构比例阻尼代替)的预判。潜艇中大量的设备扮演了“动力吸振器”的角色。这两种原因导致工程中波传导被快速弱化。尽管在结构有限元计算中考虑了材料损耗因子β,但当结构离散为板、块、薄壁单元时,并不能完全表达反射、辐射阻带来的损耗衰减[13],这样的衰减在结构振动中甚至不被怀疑就被“正确”地忽略了。
还有一种解释就是“Anderson 定域效应”[14]。谭路等[15]对“Anderson定域效应”结合周期结构开展了有意义的探讨。研究指出,对一类结构当损耗因子β=0时,波也会快速衰减。
从结构噪声理论可以得到两个重要推论,它们对宏观把握潜艇声学设计比较有价值。
推论1:流激励围壳引起的振动,并不能通过结构传导影响潜艇艉部轻结构的声辐射。围壳是潜艇上最大的突出体,所受到的流激励非常大。有观点认为,流激励围壳还会引起潜艇艉部的轻壳体辐射声。在总体设计中,自然十分关注该问题。按照结构噪声来理解,只要潜艇艉部上层建筑不出现低级设计失误,就不会产生结构异常噪声,流激围壳很难激起相对较远的艉部轻结构产生连锁反应。该结论在实艇诊断测量中已被证实。
推论2:潜艇“手风琴模态”在航速范围内基本未被激发,呈隐性状。潜艇圆柱壳存在两种辐射模态:纵向振动模态和周向振动模态[16-18]。对该问题研究的时间跨度已达50余年,国内外发表了几百篇论文,包括美国、欧洲等解密的报告[19],还有大量实验验证类文献或数据作为支撑。这些研究认为,“手风琴模态”是高效辐射模态。既然欧美国防研究报告已做出这种论述,这个结论在中国似乎无须验证:“手风琴模态”会辐射高等级噪声,是潜艇低频强线谱的祸根。
然而,从学术争鸣的角度来讲,相对合理的解释是:模型试验并没有错,因为它们是“简单结构”;为什么与实艇不一样?因为实艇是“开放的复杂巨系统”工程。错在我们过去将简单结构得出的结论试图套在复杂工程上,并理所当然地认为它们应该一样。在巨系统工程中,结构噪声的吸收、反射,阻振质量和动力吸振器(隔振设备)等,会带来巨量振动能量的累积衰减。但它们因为结构强度思维被合理“简化”了,从而导致错误。
在实艇航行中能否激发出“手风琴模态”本不该是一个很难的结论。特别是核潜艇,由于推力大、航速高,如果存在“手风琴模态”,它们一定比常规潜艇更显性。但欧美从来没有更正。是权当早期研究成果或缩比模型的试验结论,还是他们明知有误而有意误导?
初步推论:对简单结构,传导实测值与计算结果将趋于一致;而对于像潜艇这样的复杂巨系统工程,传导衰减计算值总是远小于实艇测量值。
随着技术的进步,准安静型潜艇终将成为“过去时”。新一轮精细化与声学质量评估,会进一步将已有技术措施的“红利”吃尽。安静化跨越“新级差”单纯寄希望于技术改良和挖潜已不现实,需要转型升级,深入内核的创新基础理论将迎接“新拐点”的到来。
当前之最需,就是用结构噪声增加我们的思考维度!结构噪声研究之于中国潜艇声学设计具有核心价值,它既是新阶段的理论热点和战略支撑点,又是安静化“最后一公里”的创新工具,逻辑上具备颠覆性。不理解这一点,我们就可能局限在传统“漩涡”内打转,与世界主流发展渐行渐远。与国际并轨,才可能厘清属于我们自己的理论创新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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