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赫伊津哈游戏论在艺术创作中的应用

2018-02-25 13:51沈瑶王希俊
艺海 2018年1期
关键词:艺术创作约翰游戏

沈瑶+王希俊

〔摘 要〕探索翰·赫伊津哈的游戏论在艺术创作中的应用,寻求艺术与游戏的相通点,挖掘出工具理性时代游戏对于艺术创作的重要意义,以期引起更多艺术创作者的关注,实现游戏和艺术的完美结合,真正将游戏作为一种创作方法和途径,渗透和植根于艺术创作。

〔关键词〕约翰·赫伊津哈;游戏;艺术创作;应用

准确把握和运用至关重要,每一个舞蹈动作的编排、动作之间的衔接,以及与音乐的结合都是在创作者思想高度自由的状态下创作而成。舞蹈动作的精髓体现在“似与不似之间”,一味地复制模仿,舞蹈就会失去活力与创造性;而完全抛弃事物的原型,在否定事物原有的根基上进行创作,那么舞蹈就會成为无水之源、无本之木,也就偏离了“神似”。因此,艺术家在创作过程中必然要拿捏把握好自身的自愿性和主观能动性。

(二)游戏非功利性在艺术创作中的表现

非功利性是赫伊津哈游戏论的第二个特征。游戏与外在物质利益无关,在艺术创作中,创作者可以基于自己的想法和观点对事物进行描述和丰富。游戏的虚拟性引出了游戏的非功利性,在游戏中参与者享受于游戏本身所带来的愉悦感,游戏与利益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在阿拉伯语族和日耳曼语族中,弹奏乐器称为“玩”(playing),[4]游戏和音乐都具有非功利性的特征,游戏不属于理性的现实生活,无关必需品、实用性,不涉及义务、真理,这些同样适用于音乐。音乐本质上就是一种游戏,它能给观众带来心情释放和情感升华的体验,这一点与游戏的非功利性不谋而合,实现心灵自由的创作欲望和创作状态,艺术家必然要用非功利的游戏精神去创作。值得一提的是,在艺术创作的非功利性中潜藏着社会功利性。艺术家创作梅兰竹菊这些绘画作品,必然会受到这些物体本身所传递的高尚节操的君子形象感染,梅兰竹菊能传递给人们身心健康、气质高洁的感受和体验,这本身也是一种社会功利性的表现,只是这种社会功利性随着社会实践的发展,表现得愈加曲折隐蔽。

(三)游戏严肃性在艺术创作中的渗透

严肃性是赫伊津哈游戏论的第三个特征。在游戏的过程当中,参与者必须具备严肃的态度和严谨的作风,全身心的投入,这样才能体现出参与游戏的意义和价值。在日常生活中,人们会习惯性地认为游戏和严肃是互相对立的两个范畴,而赫伊津哈游戏观点的提出,将游戏和严肃的关系进行了有力辩护,游戏和严肃并不是相互冲突矛盾的两个方面,游戏可以上升到美和崇高的高度,并且在一定的条件下还可以超过严肃,从而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艺术创作过程中,创作者的社会责任感和使命感、社会道德和审美趣味等都具有严肃性。在绘画创作中,从画板、画布的挑选,到颜料、画笔的选择,再到构图、画面布局等,每一个色块和每一个笔触都需要反复地推敲和斟酌,严谨的态度始终贯穿于始终;又如每个时代的艺术家进行艺术创作,他的作品会带上他所处时代的“偏见”和“热情”,他那个时代所宣扬的美与丑,从而他必须用严肃的态度和作风去审视它、创造它,从而被大众所认可。艺术家将每个美感念头注射到艺术形式上,在构思时,创作者的灵感可以自由奔放,而付诸实施时,必须严肃而专注。

(四)游戏规则性在艺术创作中的延伸

规则秩序性是赫伊津哈游戏论的第四个特征。孔子曰:从心所欲,不逾矩。诚然,话中包含的人生哲理与艺术创作的特征交相辉映。 “从心所欲”要求艺术家要主动以游戏的状态来创作,而“不逾矩”又体现了艺术创作中游戏规则的重要性,只有遵守规则,才能创作优秀的艺术作品。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游戏的规则在整个游戏活动中是一个不可或缺的环节。

一旦违背规则,整个游戏世界就会崩溃,违反规则和无视规则的人是搅局者,也就是赫伊津哈笔下的“扫兴的人”,同样艺术家进行创作也必须遵守游戏规则。古希腊思想家亚里士多德推崇秩序规则的美学思想,他通过万事万物的秩序规则来解释美,秩序规则是确定性在自然、人和社会中的表现。值得注意的是,游戏中的这些规则可以进行适度、适时、适境的修改与完善。我们遵守规则,但是绝对不能因为规则而精神受阻,一地墨守成规,在一定程度上会限制人的创造性思维,削弱人的参与激情和自信心。

三、工具理性时代艺术创作的思考

在工具理性时代,出现新的艺术审美风尚和审美标准的同时,新的矛盾和问题也应运而生。创作者及其艺术审美活动与经济挂钩的现象愈演愈烈,并产生了被框定在经济关系“座架”之中的危险。艺术创作的商品化,导致文化异化和人的异化,人成为物质的附庸,造成了艺术作品的意义失落、历史感的缺失。这些问题的出现,使得艺术创作迫切需要逃脱樊笼,用游戏的精神去思考艺术和生命的关系,艺术作品才能获得永恒价值的坚韧力量。

赫伊津哈从人类文化学的角度来研究游戏,高度认可游戏自身的独立价值,游戏在艺术创作中发挥着无可替代的作用。艺术是一种完满化的游戏活动,游戏能够在艺术创作中把感性从理性的束缚中解放出来,使感性和理性共同发展,并且用新的理念来指导艺术创作。将游戏的特征贯穿于艺术创作之中,用游戏的自愿性启发艺术创作、非功利性充当精神向导、严肃性指导创作作风、规则秩序性作为规范准则,从而形成一条完善合理的艺术创作链条,最终必将产生意义深远、富有艺术价值、人文价值和历史价值的艺术作品。

结 语

艺术与游戏,是理性和感性完美结合之下的生命赋予,将游戏和艺术两个不同的范畴结合起来考量,是人类文化发展过程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约翰·赫伊津哈在创作过程中通过游戏表达对生命和世界的理解,并合理论证了艺术在游戏范畴和游戏形态中不断发展的永恒命题,他的游戏观对海德格尔、伽达默尔的游戏论在不同程度上均提供了理论指导,具有里程碑式的作用。

然而,现阶段对赫伊津哈游戏论和艺术相结合进行系统考量的成果寥寥,且基于时间空间的限制,与游戏论相关的考古学、民俗学等研究材料本身也亟待解决。用游戏的精神去思考艺术与生命的关系,这种关系正在逐渐滋养和催生着新的艺术创作方式的诞生,因此我们有理由相信实现游戏与艺术创作完美结合指日可待,这一理论观点也必将深入人心。

参考文献:

[1]约翰·赫伊津哈.游戏的人:文化中游戏成分的研究[M].何道宽译.花城出版社.2007:145

[2]席勒.审美教育书简[M].冯至先、范大灿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124

[3]约翰·赫伊津哈.游戏的人:文化中游戏成分的研究[M].何道宽译.花城出版社.2007:189

[4]约翰·赫伊津哈.游戏的人:文化的游戏要素研究[M].傅存良译.北京大学出版社.2014:103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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