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娜吉
(武汉理工大学,湖北 武汉 430000)
早期西藏,由于政教合一的影响下,西藏民众使用藏文字群体,绝大部分为僧人和贵族。普通民众主要依赖于语言,佛教符号等口耳相传的方式传播信息。其传播范围不仅小,且民众普遍文化意识薄弱,对外交流也不多,藏文化传播范围和效果并不理想。随着西藏民族地区经济社会的发展,藏文化开始运用报纸、图书、电视、广播等媒介向外部传播,但整体影响力局限于特定区域。如此模式下的藏文化传播,无论是传播内容或传播形式都被主流媒体把控,受众一直处于被动接受状态,易导致外界对藏文化产生刻板的印象。
西藏文化传统传播,首要是官方主流媒体对外传播。外界了解西藏途径,只能通关官方渠道。导致未来的很长时间里,外界对西藏的认知片面化,认为西藏是“香格里拉”“世外桃源”等其他错误认知。
在世界眼中西藏是落后、贫穷的,最典型纪录片是1960年拍摄的《西藏农奴制》。影片拍摄了西藏解放前的情况,农奴的等级制度、政教合一的管理方式被保存到影视中,印在了人们的记忆深处。
1960年以来官方媒体对西藏的报道框架几乎未发生变化,中央电视台前副台长张长明就认为:“过去海外观众认为我们播出的节目太直、太露,解说词中‘腐朽、残酷、黑暗’一类的形容词太多,从而使拍摄者的主观意图暴露得太明显、太急切,结果把真的拍成了假的,让观众产生了反感情绪。不论是电影或是纪录片,对于西藏的传播,官方纪录片基于国家表述立场表现的西藏形象,服务于国家整体利益的诉求,也代表了官方媒体涉藏话语的典型模式。”[1]官方媒体的拍摄的影片,使得西藏文化的对外传播,停留在了贫穷和落后。
西藏文化中的藏医、音乐、文字、唐卡、壁画等优秀的传统文化,确未能传播出去。
西藏传统民族文化中具有价值的文化产物,均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新媒体环境下,移动终端的普及,使微信、微博、直播平台等交流软件应运而生,除了社交外,移动终端为文化传播带来了新的契机。新媒体媒介平台在高原的普及,带动着藏文化的传播和传承。
2.1.1 微信平台。互联网时代智能手机的普遍使用使信息加速传播。微信作为大众使用率最高的APP,逐步入高原藏区民众的视野中。如今微信成为大众分享信息和参与社会互动的主要媒介平台。
微信在西藏的普及,使藏族群众最快速度了解新消息,打破空间和时间的阻隔,改变了藏区群众接触信息的闭塞模式,极大地影响了当下藏区的文化内容和传播方式,让更多民族文化传播更加便捷。快节奏的生活,使大部分人用碎片化时间浏览信息,所以面对微信公众号要求内容本身有趣,浅显易懂。“西藏日报”“西藏日报藏文媒体”“西藏高校毕业生就业”“象雄”“YARLUNG”等公众号,内容大多是西藏文化中基础的信息、西藏时政新闻、藏文化元素商品等信息的传播。
2.1.2 微博平台。文化发展需要人与人之间的互动,微博的平台使文化交流更加便捷。不同于微信,微博内容简明扼要、标题新颖,文化交流跨越空间限制。微博的广泛性,让藏族人民思维更开阔,促使藏文化的内容和传播与时俱进。“中国西藏网”“西藏网”“藏族唐卡网”等官方微博,粉丝人数超过十几万,其中藏区群众为主要群体。官方微博内容涉及广泛,使热爱西藏的群体能多方位了解西藏,感受西藏的日新月异。微博传播速度,内容发布的主体变化,加速了个人微博自由传播。藏族名人、学者借微博主动传播本民族文化,并对微博中时事新闻,正能量事件转发留言等。这对藏文化传播具有极大的促进作用。
2.1.3 直播平台。网络直播是新媒体环境下的新型产物,不同于传统的直播方式,网络直播受众不仅是信息接收者同时也可能是参与者。新模式的直播平台,使传播内容更具时效性。美拍、秒拍、抖音等,不同新媒体产物下,人们享受互联网带来的便利同时,也是传播者。
互联网的发展,移动终端的改变,直播背景不再固定,随时变换场景与粉丝实时互动成为了一种潮流。
直播不用提前录制、准备台词,面对有着共同爱好的粉丝时,可以实适互动。网络直播成了高互动的娱乐平台,不在局限于限定的话题,随时随地可以结束和开始新的聊天内容。
随着网络的发达,直播内容千变万化,人们已然习惯从直播中汲取知识,也使不同少数民族文化传播更加便捷。虽然此平台,可能会使文化传播过程呈现碎片化,但在互联网发展趋势,直播平台的文化传播会越来越广泛。
面对藏文化的博大精深,与时俱进的传播藏文化成必然性。文化的传播无法拘泥于传统方式,新时代媒体发展为少数民族文化的传播奠定了结实的基础。
传统文化传播方式,使藏民族文化处于弱势地位,互联网使西藏民族文化打破封闭,掀开西藏地区的神秘面纱,使西藏传统文化与时俱进。
少数民族借助各种媒介传播民族文化,增强民族文化自信和民族自豪感。从藏民族本身出发,突破了传统以政府官方主导的传播单一主体,走向了官方传播、民间传播的多元化传播主体共存的局面。
传播受众上,新媒体使西藏民族文化传播打破了族群文化的内部局限,通过多种媒介渠道走向跨文化传播。利用各种媒介平台,原创文学作品,拍摄民族特色微电影、撰写民族文化书籍等方式传播本民族文化,增强西藏民族文化传播的话语权。
新媒体的快速发展,一方面丰富了藏文化的传播渠道,加速了藏文化的传播进程,但另一方面新媒体使用的无序化,使得新媒体沦为部分商家攫取商业利益的工具,使藏文化逐渐被商业化。
过度的文化消费,导致西藏民族文化内涵娱乐化、形式化,破碎了民族文化的完整性与精神内涵。其中本民族商人与外地商人“携手”对民族传统艺术进行“包装”,导致原生态的民族文化日益“变味儿”。大规模、低层次传播文化,文化传承的损害也不容忽视。
由于语言、文化等原因,少数民族群众对本民族语言文字出版物和广播影视作品有着特殊的需求。长期以来,少数民族文化产品不足,近年来部分民族文化产品的生产还呈下滑趋势。
微博文章字数限制,微信过长会被自动折叠,电影拍成微电影,小说也变成微小说。而且在媒介平台上传播的内容普遍是基础的、浅层次的内容。因此文化传播内容比较浅显,由此产生了浅阅读问题。
民族文化也在这种讲求速度的传播形式中变得零散、碎片化。这种碎片化的传播并不能使人了解一种完全陌生的文化,于是在快速浏览的过程中,难免会断章取义、难免会一知半解,加之图片选取的片面性,造成外界对传统文化的理解偏差,这对少数民族文化的传播不利。
西藏民族传统文化因其地域性的缘由其存在基础较脆弱,在适应现代化发展,导致部分传统文化出现了萎缩、消失甚至毁灭的现象。所以面对不同少数民族文化传播的情况,良好的互动与传播有利于西藏民族文化的创新与发展。
“一带一路”背景下各种先进技术、思想文化、价值观念通过“一带一路”交流平台传入西藏,促使数字技术的发展、新媒体产物更新,西藏与外界的交流越加频繁。
为适应社会发展的需求,西藏民族的传统文化正在打破保守、落后的现状,紧跟时代的步伐。面对现代化建设中不断的调适与重构,西藏地区培养民族文化人才,是促进西藏社会经济发展、推动跨文化发展必然性。
西藏文化中唐卡绘画已被列入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在一带一路的背景下,走出去学习更多民族中类似的绘画文化,不仅能给唐卡文化带来新鲜血液,也能促进民族大融合。
习近平总书记在首届世界互联网大会中表示:“当今时代,以信息技术为核心的新一轮科技革命正在孕育兴起,互联网日益成为创新驱动发展的先导量,深刻改变着人们的生产生活,有力推动着社会发展。”“一带一路”提出,使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关注神秘的西藏文化。藏文化其所蕴含的文化价值和经济价值都是不可忽视的。为了继承和发扬西藏文化,需要为西藏文化创造新的传播渠道。
“一带一路”背景下,先进的数字化技术,传入西藏地区。数字化媒体技术,改变传统文化传播方式。通过文字、图片、视频等形式记录下来,再利用新媒体的媒介平台、互联网,进一步促进西藏传统文化发展是必然趋势和结果。
为加快技术的应用与学习,人才队伍的建设也尤为必要。西藏为吸引更多高层次人才投身西藏改革、发展、稳定事业,向区外引进高层次人才。面对西藏高层次人才的紧缺,人才配置的不均匀,引进人才不仅能缓解当前的状况,也能带来新的技术,促进民族文化的传播。
新媒体环境下,媒介平台的日益增多,拓宽了名族文化的传播渠道,推动了民族文化的传播,面对互联网这把“双刃剑”,民族文化的传播途径利弊取舍尤为关键。
新媒体的发展,不仅使少数民族地区经济发展,促进民族文化的本身的发展,少数民族之间的互动密切,使中国的56个民族文化百家争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