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元明清时期四川藏区汉族移民及影响

2018-02-11 13:57苏东来
贵州民族研究 2018年3期
关键词:汉人藏区汉族

辛 艳 苏东来

(1.四川大学 历史文化学院,四川·成都 610065;2.四川省社会科学院,四川·成都 610072)

四川藏区是我国第二大藏族聚居区,主要包括今天的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和甘孜藏族自治州,是连接汉、藏民族的枢纽,因而富有民族交融、文化内涵丰富的特点。其中汉族移民在四川藏区社会发展史上影响颇大。近世以来,不少学者开始关注四川藏区外来移民问题,并发表了系列研究文章。张六师先生在《西康移民问题》中介绍了西康地区的移民情况[1];任乃强先生的《西康图经》对四川藏区汉族移民问题有全面、深入地研究[2]。随后,其他学者也开始研究康藏地区的移民等问题[3]。本文在前辈学者的研究成果基础上,拟对元明清时期四川藏区汉族移民问题作进一步阐释。

一、元代以来汉人进入四川藏区的历史背景

汉人进驻四川藏区是在特定的历史背景下进行的。自隋唐以来,虽然不乏汉人以各种形式进入藏区,但终唐宋之世,仅限于使者往来,汉族民众鲜少进入藏区。元代以降,四川藏区正式纳入了中央王朝管辖范围。汉族民众开始陆续进驻四川藏区。

(一)元代行政辖区背景下的移民进藏

元欲灭宋,必先取巴蜀,形成对宋迂回包围之势;欲取巴蜀,必先征服甘、陕。公元1252年,元朝以关中平原为依托,自河州兵分三路进军大理,对南宋形成合围之势。巩昌汪德臣率军出金牛道,经过成都,进抵嘉定,造成佯攻全川的态势。为兀合良台率西路军由川西北进发,沿着茂州、汶州、雅安、黎州穿越今天的阿坝藏区而挺进云南提供掩护,西路军沿途各州县相继威服。中统元年(公元1260年),元世祖即位,纽璘谴梁载立招降黎、雅、碉门、岩州、偏林关诸蛮,得汉、番二万余户[4]。至此,今雅安、汉源、天全及阿坝四川藏区首先纳入中央统辖,划归陕西等处行中书省。在这一社会背景下,善于长途贸易的陕西商人跟在平定四川的元朝军队后面,首先进驻四川藏区开展贸易。

(二)明代茶马互市背景下的贸易移民

明承元制,为有效稳固西南边疆,明太祖以番民“皆肉食”,依赖内地“茶为命”的实际。先后在碉门(今天全县)、雅州(今雅安市)、黎州(今汉源县)设置茶马司,专职从事汉番两地茶马贸易。洪武十六年(公元1383年),为收取番地贡赋,于碉门设立茶课,即“差发马”制度,茶马贸易遂由官方垄断。茶马互市开启了汉番民间贸易的兴盛,虽然政府禁止民间私人进行茶马贸易,但服务于茶马古道的各种行业得到了发展。同时大批汉族商人深入番地进行贸易或定居,由此开启了明代汉人进驻四川藏区贸易的移民潮流。

(三)清代特定历史背景下的多类型移民

1.“湖广填四川”移民运动及乾嘉拓垦背景下的汉人迁藏。明末清初,巴蜀备受战乱之苦,天府之国沦为荒芜。清政府为恢复巴蜀社会生机,开启了长达百年的“湖广填四川”移民运动。在这一大移民背景下,有部分来自湖广的汉民因迁蜀较晚,难以立足川内而奔向川边谋生。乾嘉年间,由于四川人口激增,川内平原及丘陵地带开垦殆尽,大量移民后裔纷纷进山入林,不惜远赴藏区谋生。

2.清廷平藏背景下的军台移民。康熙、雍正两代在平定藏区的过程中,尤其是为保障军队后方物资供应和道路畅通,先后在打箭炉至拉萨沿线大路设置军台。凯旋后,留军戍守粮台。其后,这些军士皆融入当地成为移民。

3.金川战役下的屯垦移民。乾隆时期,居住在川西北的大小金川土司自恃强大,制造事端。清廷先后于乾隆十一年、三十六年派兵进剿,由于战争持续时间长,伤亡惨重,致使战后大小金川之地,村寨空无一人,土地荒芜。为恢复社会经济秩序,维护国家边疆稳定,清廷在大小金川设阿尔古、美诺二厅,并“自内地招民领垦,建设市街,奖励工商,蜀西平民相率而至”[5]。同时,戍守该地的士兵,也逐渐娶妻领垦,成为屯户。

4.近代边疆危机背景下川边改土归流引发的移民入藏。光绪年间,英国虎视西藏,先后发动两次侵藏战争,同时沙俄也染指西藏,边疆再现危机。为达固川保藏之目的,清廷任命赵尔丰为川滇边务大臣,统筹川边经营事宜。赵尔丰提出“经边六策”,招抚大量内地汉人聚集川边,开垦荒地、兴办水利、开矿做工、通商贸易。不仅大大推动了川边现代化进程,更是洞开了新时期移民进藏的大门。

正是在上述历史背景下,自元代以来,内地汉人陆续进入四川藏区,多民族汇合、多工种交流、多元文化碰撞,最终融汇为四川藏区浩浩荡荡的移民大潮。

二、四川藏区汉族移民类型简析

元代以来,一波又一波来自不同省籍、因不同原因、从事不同劳动的各类汉族移民汇聚藏区,演绎出一幕幕精彩历史活剧。虽然他们在不同背景和时代下以不同方式进驻四川藏区,但他们以四川藏区为家,在民族文化交流、民族团结友爱、生产技术普及、开发边疆、稳定边疆方面做出了杰出贡献。在此分析该区域汉族移民类型有助于我们更深入理解这一群体的特点。

(一)汉民迁藏原因

1.汉人军屯入藏。四川藏区地处川、滇、甘、青、藏五省交界之处,是固川保藏、稳定西南的重要军事战略基地。元明清时期,无论在统一藏区还是平定叛乱中,都有大量汉族军队驻扎屯垦于此。因此,汉族军屯移民是四川藏区移民的一个显著特色。其内部又细分为三类:一是戍守移民。如元世祖十五年六月,“诏发新附军五百人,蒙古军百人,汉军四百人戍碉门、鱼通、黎、雅”[6],十七年三月,“敕东西两川发蒙古、汉军戍鱼通、黎、雅”[7]。此即为镇守藏区而征调的汉、蒙等族士兵。二是军台移民。军台移民是指为保障地方交通畅通、保障军队物资供应而戍守藏区的汉族移民。他们或由士兵担任也可民夫充任。如康熙、雍正两代,在平定藏区过程中,自打箭炉至拉萨沿线大路一带广设军台以利于军输。终清一代,康藏军台驻守士兵二千余名,后由于承平日久,边境宁谧,众多士兵纷纷娶番妇,或开设商店,或开垦荒土,落籍当地。三是屯垦移民。屯垦移民首先源于军事戍守,如乾隆年间平定大小金川后,出于恢复当地经济和军事镇守的需要,众多军士戍守大小金川,由于改三年一轮为永久戍守导致“久留无事”。因此,大量军士纷纷认领垦田,娶妻生子,成为既是军士又是粮户的屯户身份。

2.汉人贸迁入藏。四川藏区处于传统茶马古道核心区,是沟通川藏的中间地段。因此,自元代纳入中央政权管辖以来,内地汉人纷纷进驻该区从事贸易活动,成为推动该区经济发展的重要力量。其移民情况呈现两种类型:一是直接从事于商业活动的汉族移民。如,元代以来争相进入藏区从事茶马贸易的陕西、四川、湖北籍商人,他们借助政府倡导汉藏两地开展贸易之机,纷纷长途跋涉进入藏区从事贸易。二是服务于贸易活动的汉族移民。这类移民有些也从事小生意,但更多是服务于藏区广大民众。如木工、理发匠、厨师、船工等凭借自己的手艺谋得生活。

3.汉民垦荒入藏。自元代以来,在政府号召和自发组织下广大汉族移民纷纷进入四川藏区垦荒。如泸定得妥山氏“于明末清初,奉旨填川,落业天全始阳,继即迁泸定安乐坝,复居县城。清光绪庚子乃搬得妥”[8]。又如,清末赵尔丰在四川、湖北等地招集垦民千余名。他们不仅是四川藏区垦殖的主力,也是汉族移民藏区的主力。

(二)汉民省籍来源

元代以来,四川藏区汉族移民省籍来源较广,主要集中于陕西、四川、湖北、湖南、云南等省。对移民群体的省籍问题进行分析,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藏区汉民与藏民及汉民与汉民之间的关系。

1.陕西籍移民。陕西汉民进藏在元代即已开始,上文背景中略有描述。任乃强先生《西康图经》中,对藏区陕西商人迁藏的背景、原因及规模做了较为详细的考证。我们可以认定,陕西籍移民是元代以来,活跃于四川藏区的商人群体,他们不仅首先随着元朝部队进入该区,更是延续着四川藏区数百年的商业繁荣。

2.四川籍移民。由于四川与藏区地缘相近,川人进藏较为便利。进驻藏区最多的是从事农业的垦民,这一源自湖广填川后的传统移民方式经过清末改土归流而形成洪流。其来源地主要集中在遂宁、资中、安岳三地。今雅安市所辖地区因邻近藏区,所属的名山、汉源、天全等县汉民纷纷进藏,多以贸易、做工为主。此外,各时期迁入藏区的四川籍军人、官吏也比较多。

3.湖北籍移民。湖北远离藏区,进驻藏区机会不多。但从目前搜集到的材料看,湖北人进藏,多是清初“湖广填四川”移民运动时,湖广移民越过川西平原进驻藏区落籍。其后,在乾嘉年间,盆地内湖广移民后裔又再次迁入藏区。

4.湖南籍移民。湖南人大规模进驻四川藏区是清末民初之事,1907年湖南人陈遐龄驻守雅州,1917年被任命为川边镇守使。为稳固边疆秩序和扩大自身势力,陈遐龄主政期间,不仅部队将官多湖南籍,同时他还极力号召湖南民众赴川边垦荒。一时间,湖南人在川边军政两界颇负盛名,部分湖南籍士兵也最后落籍藏区。

云南、贵州、甘肃等省也有数量不等的汉人进驻藏区或商或农,或吏或军,因未呈现群体规模,故此不详述。

(三)汉民技术工种

元代以来,迁入藏区的汉人因文化背景不同、迁藏原因各异,因此在藏区的谋生手段也千差万别。就目前资料所及,深入分析迁藏汉人谋生的专业工种更有助于我们了解移民在藏区的生存境遇。其技术工种可略分如下:

1.军籍。元明清时期,在四川藏区,无论是永久驻守还是临时戍边的军籍官兵,都是汉人移民中不可忽略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他们编入军队,靠军饷维持生存。

2.农籍。招民垦荒是四川藏区一直以来稳定社会秩序的重要举措,尤其在适宜农业种植的区域,更是绵延时久。可分为两类,一是军队屯垦。即长久驻守藏区的军队,日久领垦土地,成为屯户,但尚编在军籍。二是来自内地各省的农民,他们多在政府号召之下或自发远赴藏区而谋求生存。他们是四川藏区农业垦殖的主力。

3.商籍。发展汉藏贸易是互通有无、稳定川边的重要举措。四川藏区作为连接内地和西藏的核心地带,元代以来,就是茶马古道的重要中转通道。汉人进入该区贸易或坐贾或行商,成为四川藏区最为活跃的一类群体。

4.官籍。四川藏区自清雍正年间实行改土归流以来,废土司,设流官。大批内地汉人不断进入该区充当行政首脑,这批移民是四川藏区的领导阶层。

5.技术型移民。此类汉移民又可细分为两种:一是服务于藏区民众的技术移民。如木匠,尤以名山木匠最为出名,他们在藏区伐木建屋,改善着藏区民众的生活条件。剃头匠,多来自内地汉人,因其稀少,待遇颇高,以自己的技术服务于民众。船户,藏区多大河,而桥梁较少,民众出行或军队来往多依赖船只,因此在藏区有众多以摆渡为生的汉族移民。医生,为改善藏区人民的生活条件,清政府曾下令招集内地汉族医生赴川边开设药房、药局并坐诊行医。二是为提高藏区民众文化水平的技术移民。四川藏区民众学习知识一般到寺庙,教学设施落后、师资匮乏。为提高藏区民众尤其是青年藏人文化素质,清政府下令自内地招集教师进驻藏区,并在各县兴办初等、小学教育。

正是上述不同工种的移民汇聚藏区,在各自领域大显身手,有力地推动了四川藏区社会经济文化的全面提升。

三、汉族移民与当地土著相互影响

流民进入四川藏区,不仅对当地的人口数量和人口结构有很大的改变,而且还传播了先进的汉文化。汉民与当地土著相互交流融合,从而促进了四川藏区经济文化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

(一)人文生态格局的大改变

元代以前,四川藏区的主要人文生态格局是以藏族人和藏文化为主流。元代以降,大量汉人的到来,为藏区文化增加了汉文化特色,四川藏区人文格局由此呈现多样性。主要表现在两方面:

1.汉人遍及四川藏区各地。据任乃强先生在上世纪三十年代对西康地区所做调研统计显示,“全康三十二县共有番民六十八万二千余,汉民一十一万五千,除泸定全属汉人不计外,其余各县约有汉人四万五千人”[5]。其具体居住区域为打箭炉市:14000人,其中商人约3800人,官吏胥役200人;康定县:5000人,瓦斯沟最多,孔玉、鱼通次之;丹巴县:5000人,章谷屯故地最多;南路三县:8500人,其中巴安市最多,理化、雅江二城次之,沿大道各村又次之;北路三县:3000人,其中道孚、泰宁、炉霍三市最多,甘孜与沿大道各村落次之;其他各县也有数量不等的汉人。这种遍及四川藏区每个角落的汉族移民,对藏区的经济文化生活产生了重要的影响。

2.汉名展布藏区各地。地名是一个地区历史文化的缩影,翻检藏区诸县地名资料,保留着因汉人战争、开垦、贸易等所遗地名。如丹巴县“东各乡,东马村,藏语意为千兵,相传清朝乾隆金川之役,曾有一千兵驻扎在此,故名”[9]。又如,九龙县“呷尔乡,咱日,该村系藏名,其意是‘汉人居住的铺子’有耕地350亩,41户,其中藏92人,汉166人。踏卡乡,伙房,早年李、郑两家在该村酿酒开槽房故名,耕地123亩,21户,汉10人,藏99人”[10]。再如,色达县翁达乡“莫斗,早年曾有汉人开烟馆而得名”[11]。这种移民地名的广泛分布,说明汉族移民不仅深入藏区城市更是深入广大乡村,并对乡村基层社会产生了深远影响。

(二)民族血缘亲情的大融合

汉人进驻藏区与藏族同胞长期交错杂居,促进了民族融合。建立在以婚姻为纽带的血缘交融的基础上,汉藏两族在语言、习俗、血缘等方面亦出现大融合趋势。其主要表现在:

1.以婚姻为纽带的血脉相通。婚姻是汉藏民族交融的基本形式,无论是戍守士兵还是只身前往藏区垦荒、贸易的汉族男性,一旦落籍成功,便娶当地藏妇为妻。据《昌都县图志》载,昌都城,“汉人居多而驻防绿营于此安家者,生有子女,半蛮半汉,混合成人”[12],所生子女称为“巴甲”即“巴之汉人”。理化县“蛮汉联姻,生子喜读汉书”[13]。汉藏通婚也是清末川边改土归流的重要内容之一,受到清政府的积极鼓励。川滇边务大臣赵尔丰为维护婚配双方切身利益,规定双方必须有保人证书,并到官府存案,方可完婚[14]。这种带有政府“中证媒人”性质的做法,从根本上维护了汉族男方与藏族女方之间稳固的婚姻关系,具备了一定的法律约束力。这种建立在婚姻血缘基础上的民族交流方式,必然从根本上凝聚两大民族的血脉之情,促进彼此的团结认同。

2.以习俗为纽带的风俗相近。汉藏两族人民交往日深,藏民染习汉风成为趋势。首先,表现在语言上。如,大量汉人到炉霍县挖金垦殖,汉语成为该县居民的交流工具[15]。为了交流方便,汉人也不断学习藏语。据载:“川省民情狡黠,其通事及贸易人等,率多习为番语,与番蛮声息相通,易于窜入滋事”[16]。固然汉人中有不法商人进入藏区滋事,但学习番语的主要目的是便于交流。其次,表现在日常生活习俗上,汉藏两种文化相互融合。如,藏族和汉族民众既过藏历春节、也过汉族端午、中秋,丧葬实行土葬等[17]。又如民国初期的金川等地“一切建置设施,皆遵汉地旧俗,不稍迁就番民,其村聚中,率建有市街与关帝庙、门神对联、花钱香烛、桌椅床帐,岁时行乐,婚嫁丧葬之属,皆存汉制,又每有汉文私塾教育子弟,人行其间,几忘其在番中也”[5]。总之,无论是汉族移民还是藏族土著,在深入的接触交往中,还存在些许习俗上的不同,但是随着交往的加深,两大民族都以包容的伟大心态,积极吸收彼此优秀的民族文化因子,共同谱写出民族团结互助高原神曲。

综上所述,元代以来,汉民迁入四川藏区经过了一个持续不断的发展过程,这一过程时而顺畅、时而曲折,既有来自朝廷政策推动,也有来自民间的自发行为,犹如汩汩泉水数百年来源源不断地汇聚于这方圣土。不同省籍、不同工种的汉民,无论因何原因,跋山涉水来到雪域高原。这种迁徙规模不一、分布不均,相对于人数众多的本地民族,尚属小众。他们以迁移者的个体身份与当地民族同胞进行着深入的交流,为该区域带来了汉文化因素,使该区域文化类型更加多元、民众生活方式更加丰富,精神生活更加多彩,同时更多的是他们积极吸收了当地的优秀文化因子,在血缘、生活、语言等融入当地。也可以这样说,元明清时期汉、藏民族数百年来的文化交流,正是这批汉民自始至终担当起文化使者的角色,成为汉藏民族文化交流的纽带。

参考文献:

[1]张六师.西康的移民问题[J].新亚细亚,1931,(6).

[2]任乃强.西康图经[J].新亚细亚,1933,(6).

[3]吴文晖,朱鑑华.西康人口问题[J].边政公论,1944,(1).

[4]宋濂,王祎.元史·纽璘传[M].北京:中华书局,1974.

[5]拉巴平措.任乃强.藏学文集.西康图经[M].中国藏学出版社,2009.

[6]宋濂,王祎.元史·世祖纪七[M].北京:中华书局,1974.

[7]宋濂,王祎.元史·世祖纪八[M].北京:中华书局,1974.

[8]泸定县志编撰委员会.泸定县志手抄本[Z].1947:38.

[9]丹巴县地名领导小组.丹巴县地名录[Z].1986:45.

[10]九龙县地名领导小组.九龙县地名录[Z].1985:212,198.

[11]色达县地名领导小组.色达县地名录[Z].1985:136.

[12]刘赞廷.昌都县图志[Z].北京:北京民族文化宫图书馆.1962:34.

[13]民族文化宫图书馆.理化县图志·风俗[Z].民族文化宫图书馆,1961.

[14]吴丰培.赵尔丰川边奏牍[Z].成都:四川民族出版,1984:164-170.

[15](民国) 炉霍县图志·风俗[Z].第34页.

[16]朱批奏折(民族类) [Z].全宗号1272第1号,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

[17]友珍.清代至民国时期汉族移民在巴塘活动之面面观[J].西藏研究.2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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