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文明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总和,人类文明的形成是人类社会物质方面和精神方面发展成果的结晶,是人类社会进步的表现。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现代化建设取得了巨大的发展成就,在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方面,仅用几十年时间就走完了西方资本主义发达国家几百年走完的发展历程。这些成就的取得,是因为中国“为占世界总人口四分之三的第三世界走出了一条道路”[1](P225),这条道路是一条发达国家都不曾走过的原创道路,不仅改变了人类社会文明进步的历程,而且对世界格局和历史发展产生了广泛、深刻和深远的影响,在人类文明发展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一直以来,我们谈到现代人类文明时总是首先想到西方文明,因为现代化、全球化、市场经济这些贴着现代文明标签的概念,都来源于西方话语体系。机械化生产大大提高了劳动生产率,推动了资本主义工业文明的发展,追求收益端和负债端的巨大差额形成的超额利润是他们生产的目的和动机。对物质生活的极度追求让西方世界创造并发展了资本主义,放任的资本扩张和自由的市场交易成为资本主义的核心信条,驱使资本主义的创始者把资本和市场推向全世界。为证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合理性及普适性,西方的资本主义创造了他们的核心价值观、哲学体系和经济理论。
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指出:“国民经济学由于不考察工人同产品的直接关系而掩盖劳动本质的异化”,“工人创造对象越文明,工人自己越野蛮”,“当然,劳动为富人生产了奇迹般的东西,但是为工人生产了赤贫;劳动生产了智慧,但是给工人生产了愚钝和痴呆”。[2](P53-54)马克思批判和揭露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劳动者与劳动的异化,揭露了发达的机器文明并没有让劳动者摆脱奴隶般的服从社会分工和受奴役的现实,反而让他们所受的苦难进一步加深,这是资本主义制度下资本逻辑演变导致的必然结果。资本主义的生成和发展,首先需要进行原始的资本积累,而就当时的经济观念和认知水平来看,要想实现这一目标,必定要靠对内剥削工人和农民,对外掠夺、扩张以及海外殖民,甚至不惜发动战争。
中国道路的开辟和发展意味着一种新的人类文明形态的诞生,因为它打破了西方世界主宰和垄断人类文明进步的神话,在重构西方现代文明模式形成逻辑的同时实现了对西方文明的超越,成为新时代人类社会文明进步的新坐标。随着我国经济实力的不断提升和处理国际问题能力的不断增强,世界上普遍流行一种说法,中国已经成为新思想的发源地、新动能的发动机和新愿景的发现者。美国白宫经济咨询委员会前高官克丽斯汀·福布斯在评论中国的发展时说:“中国既是西方最大的希望,也是西方最大的恐惧。”[3]以积极的心态来认识和理解中国道路的影响,中国道路就是人类文明发展的方向和希望,而“西方中心主义者”担心中国道路对西方传统文明价值空间的冲击和挤压。但不管怎样说,中国道路已经成为人们普遍关注的热点问题,反映了中国道路这一新生的文明现象对人类社会发展和进步产生的作用和影响。
理解中国道路如何摆脱西方文明模式形成的逻辑,实质应当归结于中国道路自身形成和发展的逻辑。中国道路的实质是中华民族实现现代化的道路,实现现代化是人类社会普遍追求的目标,无论哪个国家和民族都要朝这个方向努力,从这个角度看,中国道路在人类文明进步中具有普遍意义。中国道路的逻辑起点是通过现代化道路来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这既是一个具有五千年历史的古老文明的复兴,又可以看作一个落后的民族国家在全球化趋势下赶超世界先进水平的一种发展状态。因此,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不仅仅是一个民族文明的复兴,更是对人类文明的再创造,标志着一种新的人类文明形式的诞生。中国道路是吸收和借鉴人类文明的所有成果,按照自身发展逻辑形成的一条道路,是在中华文明发展逻辑、现代文明进步逻辑和科学社会主义理论逻辑共同演绎下生成的,极大地丰富了当代人类文明的内涵,拓展了发展中国家实现现代化的新的路径,为世界上那些既想快速发展又不想失去自主性的国家提供了全新的选择。
从中国道路对应的历史时间关系来看,1840年鸦片战争是中华民族开始觉醒的历史起点。当西方国家完成了工业革命后依靠先进的生产方式产生的工业文明,打破各民族国家地域历史的界限,人类文明进入了一个新的历史发展阶段,这是一个从区域的民族历史走向世界历史的阶段。“农业文明是地方性的,工业文明是世界性的”[4](P85),工业文明极大地推动了人类发展全球一致性的趋势。也正是在这个时期,受西方现代工业文明冲击的中华古老文明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历史上,中华文明的传承一直是在体系内自我循环,其深厚的积淀绝不是靠武力就可以灭绝和征服的。当西方列强秉持“进化论”的观念,用船坚炮利播撒“工业文明”时,这种野蛮侵略和掠夺遭到了中华民族的强烈抗御。从洋务运动到戊戌变法、辛亥革命、新文化运动等多次的社会变革,中华民族进行了“器物现代化”“制度现代化”“政体现代化”“文化现代化”等各种尝试,尽管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但这些尝试和努力并没白费,换来了先驱者们对中华民族发展道路的深刻认识和正确选择。
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中国共产党人站在前人探索的基础上,以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为己任,领导中国人民完成了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的任务,又在新的历史时期走上了改革开放的道路,通过几十年不懈的探索和伟大的实践,取得了彪炳于人类文明进步史的伟大成就。中国道路发展的逻辑一再表明,人类文明的进步不能靠武力征服,而是要以各民族文明互融互动、共存共生为基础,是全人类文明思想厚积薄发的过程,这个过程表现出来的各种进步因素彰显了文明的时代价值,成为人类文明进步的重要内容。
中国道路在一种崭新的文明框架下向世界表明,后发型国家实现现代化并非一定要 “西方化”,也绝不是屈服于外来压力,亦步亦趋跟着别人的模式,而是完全可以突破既有的现代化模式,根据本国实际走出一条适合自己国情的现代化道路,只有这样的道路才是一条全新的道路,才会对人类文明的进步做出新的贡献。我们开创的社会主义现代化道路具有广泛的人民性和世界性,决不靠对外进行殖民掠夺和战争,对内剥削人民大众完成原始资本积累,而是通过建立和谐、合理、有序的世界经济、政治秩序,通过坚持和平发展、合作共赢的国际交往政策,通过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和国际交往民主化的原则,通过不断解放和发展生产力,逐渐改变不平衡、不充分发展的状态,最终达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目标来实现。所以说,中国道路是在不忘本来、吸收外来、面向未来的文明创造中,向世界诠释了一种崭新的文明进步和发展逻辑。
自信是对观照对象的价值的一种自我确证,道路自信是对社会发展历程在认识上的深化和意识上的自觉以及成效上的认同。我们说中国道路自信,是因为中国道路并不是一种偶然的、单纯的经济现象,而是在总结了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和共产党执政规律的基础上,通过对全球化趋势的深刻理解和对现代化建设规律的科学把握形成的一种自主意识。我们的道路自信与理论自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相随相生、互辅而成,可以说,人类任何一种文明现象都没有这种科学合理的架构。确立道路自信,不仅需要依靠我国已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等一系列经验事实,依靠我国在世界文明传承中具有的独一无二的优势地位,更要自觉摒弃以绝对普遍主义为根据的人类文明发展道路的单一性思维模式,既防止陷入西方中心主义而妄自菲薄,又要防止落入天朝大国观念而妄自尊大,在科学探究人类文明进步规律的基础上,通过自身发展证明人类文明现实形态的多元性,打破所谓“历史终结”的魔咒,为人类文明持续进步找到新的文明形态。
世界文化是多元的,人类走向文明的道路也应当是多种多样的。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揭示了人类社会文明的统一性和多样性的辩证关系。马克思在论述人类文明多样性时,曾经用“显示出无穷无尽的变异”[5](P436)来概括这一现象。人类社会发展是一个自然历史过程,贯穿这个历史过程的内在规律主导人类社会发展总的趋势。但是,由于人类社会发展依据的各种历史条件千差万别,不同的民族和国家在发展过程中会出现不同的形式和内容。正是这种特殊性和差异性构成了人类文明的多样性。从20世纪四五十年代开始,世界广大的发展中国家虽然摆脱了殖民统治,实现了民族独立,但旧有的国际经济和政治秩序依然存在,束缚和制约着这些国家的发展。很多发展中国家又不能很好地处理学习和创新的关系,在亦步亦趋地模仿西方的过程中造成了社会的不治,西方国家趁势将其裹挟进自己的体系中,使这些后发国家丧失了独立发展的空间,继续成为西方世界的附庸。20世纪90年代初,苏联解体和东欧剧变后,西方国家的强势地位和话语霸权达至顶峰,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美国政治哲学家弗朗西斯·福山的“历史终结说”,他断言,西方的自由民主制度也许是“人类意识形态发展的终点”,是“人类最后的一种统治形式”,随着这种文明形式成为全人类的共同制度,人类历史走向“终结”。[6](P216)福山的论断完全出自西方中心主义的思维定式,割裂了人类文明进步与社会发展的必然联系,歪曲了人类文明进步的逻辑和动因,可以说,他的“历史终结论”就是所谓“普世价值”的翻版。
人类社会不断由低级向高级发展,人类文明不断由单一向多元提升。农耕文明是民族区域性的文明,而工业文明则是全球化世界性的文明。中华民族曾经创造出灿烂辉煌的古典文明,为人类文明进步做出了重要贡献。在向现代文明转型的过程中,中华民族经过多次选择,最终选择了中国共产党作为建立现代文明的领导力量。马克思主义是产生于西方现代工业文明又超越西方现代文明的科学理论,中国共产党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实际紧密结合,立足于基本国情,开辟出符合实际的中国道路,实现了古老文明的创新性发展,使现代文明在中国确立,并且通过实践努力探索一条面向未来的具有中国特色、中国风格、中国气派的文明形态,这种文明的意义已经不局限于中华民族自身,而对整个人类文明进步都具有重要的影响。
英国著名的历史学家阿诺德·约瑟夫·汤因比在谈到中华文明时指出:“目前世界存在的文明体,绝大部分都是后来产生的,人类最早诞生的那一批文明体绝大部分已经消亡,而只有一个文明体直到现在还依然存在和发展着,这就是中华民族。”[7](P78)源远流长的中华文明在人类文明的发展史上是独一无二的,就历史作用看,无疑承载着人类文明主体的发展使命与担当。这种高度的主体性和自主性既体现了中华文明自身的特点,也表现出人类文明发展进步的普遍规律。中华民族的文明为人类文明提供了多样性与同一性、民族性与世界性的有机统一的典型,为人类文明进步拓展了广阔的空间和前景。历史上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这种形式将贯穿人类文明发展的始终。
“文明类型理论”根据主导性整合要素的不同,把当今世界主要文明形式划分为三个类型:一是宗教主导型文明,主要是指世界上信奉宗教的民族和地区,如印度、中东地区各国家的文明;二是经济主导型文明,如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的文明;三是政治主导型文明,当代的中国文明即属于这种类型的文明。[8](P43)从这种理论看当今世界的发展,我们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中国的社会主义与西方的资本主义属于同一个历史发展时期,虽然西方资本主义先进入现代文明时代,但走到今天面对的世界发展环境和条件以及发展目标基本是一致的,那种认为当今中国的文明“层级”要低于西方文明的说法是没有根据,也是毫无道理的。并且,“文明类型理论”从中华文明的内涵特征、发展历史、发展阶段和发展前途来阐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性质。所以,中国道路这种“现代社会主义政党制政治主导型”的文明形态,即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执政党领导,坚持国家宏观调控而决非西方放任自流式的市场经济,以捍卫社会主义制度为目标并面向人民大众的文化,体现了这一文明形态的核心意义。[9]
中国道路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经济成分共同发展,旨在解放和发展生产力,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是一种崭新的人类文明形态。同时,中国道路倡导和平发展、和谐发展、建立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主张,彻底超越了西方发达国家实现现代化的理念和模式。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共同推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伟大进程,坚持对话协商、共建共享、合作共赢、交流互鉴、绿色低碳,建设一个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世界。”[8](P33)建立和发展面向未来人类文明的中国形态,既属于中华民族,也属于全人类;既属于现实,也属于未来。人类文明是多元的,绝不仅仅是某一种“普世价值”,也绝不是“历史的终结”。中国道路的发展,揭示了人类文明将持续进步,并且一定能走向未来新的文明形态的规律性和必然性。中国道路作为一种发展模式和文明进步模式,正在还原世界发展道路的多样性和文明形式的多样化。毛泽东早就提过要求:“中国应对人类有较大的贡献。”[10](P226)从当今现实来看,中国道路的文明形态就是这种贡献的内容。
中华民族文明内含了许多锐意创新、与时俱进的因素。发展依靠创新,创新推动发展,改革创新是中国道路前进的不竭动力,无论是革命、建设和改革,创新始终贯穿于中国道路发展的全过程。从历史上来看,不论是洋务知识分子的“器物”学习,还是戊戌派、资产阶级立宪派的“制度”或“政体”学习,都是试图通过模仿、套用西方的政治模式和经济模式来完成体制机制的转变。中国共产党坚持马克思主义辩证唯物史观,在一切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基础上,以与时俱进的精神,把创新作为推动事业发展和进步的动力,对国内外基本形势作出精准判断,并根据国内外形势发展的新趋势、新特点,得出了我国正处于并将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以及和平发展是当今世界主题的两大科学结论,为在新的历史时期制定正确的路线、方针、政策提供了依据,为树立正确的创新思维、把握正确的创新方法和确立正确的创新方向奠定了重要基础。
理论是实践的指南,没有正确的理论指导,就不会有成功的实践活动。中国共产党是善于学习理论、善于运用理论和善于创新理论的政党,在对待马克思主义这一科学理论上,既坚持把马克思主义作为思想理论基础,运用马克思主义原理来解决中国的实际问题,又不断突破对马克思主义的教条式理解,打破对马克思主义的僵化观念,使马克思主义不断焕发出时代的光芒。以毛泽东同志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通过运用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开创了新民主主义革命道路和社会主义建设道路,形成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理论和社会主义建设理论,丰富了马克思主义思想的理论宝库。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过程中,我们党在借鉴世界社会主义兴衰成败的历史经验基础上,科学分析各种矛盾和问题,逐步形成了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思想、科学发展观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在当今世界,中国已经成为新思想的发源地、新动力的发动机、新愿景的发明者,为解决人类问题提供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为人类文明进步提供了方法论,增添了新内容,开辟了新道路。
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庆祝大会上向世界宣示,中国共产党人和中国人民完全有信心为人类探索更美好的社会制度提供中国方案。中国制度丰富了人类的政治文明,对于完善人类发展方式具有重要意义。制度作为实践的产物,对于维护社会长期稳定和保证社会的良性运行具有重要作用,因而决定着国家的前途和民族的命运。我国现行的社会主义制度是中国共产党在长期的革命、建设和改革实践中,通过学习和借鉴世界其他国家的社会制度合理因素的基础上,结合我国实际,创新和建立了既体现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又符合我国基本国情,具有强大的生命力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我们的人民民主制度体现了民主与集中的辩证统一,是在正确处理民主与集中关系的基础上形成的政治制度。我们的民主是集中前提下的民主,我们的集中是在民主基础上的集中,民主集中制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的比较优势,避免了西方国家无效民主的弊端,使“民主”在可控的有效范围内实施,达到了“可治理民主”的目的。我国的政治制度的创新完全消弭西方政治制度极端性的异变,是目前人类社会制度体系的最为科学合理的架构。西方世界在经历债务危机、金融危机、信任危机后,开始反省自己的现行制度,并研究中国的制度模式和发展道路,有的国家甚至以中国的制度为尺度,衡量本国制度设计好坏与得失。所以说,中国的政治制度的创新丰富了人类的政治文明,给世界各国的制度建设带来了巨大的影响,为人类政治文明进步指明了方向。[11]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坚持创新驱动,打造富有活力的创新模式。世界经济面临的根本问题是增长动力不足。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生产力。与以往历次工业革命相比,第四次工业革命是以指数级而非线性速度展开。我们必须在创新中寻找出路。只有敢于创新、勇于变革,才能突破世界经济增长和发展的瓶颈。”[12](P56)科学技术作为第一生产力,是推动生产发展和经济建设的根本力量,在当前世界经济低迷不振的情况下,更能看出科技创新的重要意义。21世纪是世界科学技术大发展、大创新、大突破的历史时期,一场新的科技革命和产业革命正在蓬勃兴起。各国不断调整和建立促进科学技术发展的社会机制,以科技进步推动经济社会的发展,把知识积累和科技创新作为国民财富的增长和人类生活改善的动力源,科技竞争越来越激烈,成为综合国力竞争的核心。我们党深刻认识到科技创新对实现现代化以及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意义,制定了推动国家创新的一系列方针政策,突出了科技创新在现代化建设事业中的重要地位。同时,中国作为负责任的发展中国家,积极引导全球创新体系和趋势向正确的方向发展。通过亚投行和“一带一路”等各种国际合作模式,为世界各国搭建创新平台,推动世界体系向结构性改革方向迈进,促进各国创新能力和质量的提高,共同为构建创新、活力、包容的人类文明体系而努力。
当前,人类社会正处在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时期,全球化趋势使各民族国家纷纷卷入世界一体化进程,世界各民族不同文明的相互碰撞、相互融合的趋势日益突出,为人类文明的发展提供了动力和条件。但是,西方发达国家主导的经济全球化带来的种种弊端也日益暴露出来:在全球推行霸权主义、单边主义、强权政治以及新干涉主义;美国金融危机和欧洲的债务危机带来的恶果尚未消弭,政治危机和社会分裂的积弊日益突出;西方无法实现制度的根本性变革,制度僵化和矛盾性严重束缚了社会生产力发展;主导这些国家的思想理论无法解释困局,更无法提出有效的解决方案;恐怖主义、极端民族主义、宗教冲突加剧;西方工业化进程中带来的环境问题威胁着人类生存安全。种种迹象表明,西方传统的现代化道路弊端丛生,难以为继。
中国道路成功的实践,让世界看到了源源不断的发展动力。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世界历史发展告诉我们,人类文明进步历程从来没有平坦大道可走,人类就是在同困难的斗争中前进的。再大的困难,都不可能阻挡人类前进的步伐。”[13](P158)这是由于人类社会是一个不断变化和发展、充满活力的有机整体,而最重要的成因则是人的能动性的充分发挥。所以,社会有机体高效的运转实际上就是在合理建构社会有机体框架的基础上,解决人与社会有机体的关系,使人的主体能动性在不同历史发展阶段得以充分展开。中国道路能保持强劲的发展势头,关键就是建构了科学合理的社会有机体,正确处理人与社会的关系以及人类社会共同发展的关系。我们党总结人类社会发展规律,借鉴全球化的历史经验和教训,立足于我国现代化建设的实际,及时提出了“五位一体”总布局、“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和“五大发展理念”,创造性地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丰富了人类文明进步的内涵。
在“五位一体”总布局的基础上,习近平总书记2014年指出:“要协调推进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推进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党,推动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迈上新台阶。”[13](P362)“四个全面”战略布局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在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的具体运用,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坚持马克思主义以人为本的群众观,以充分发挥人民群众创造历史主体能动性为思维原点,真正把人民群众作为推进社会有机体发展的根本动力和源泉,更清晰地展现出当前中国道路发展的关键环节、重点领域和主攻方向,充分彰显了中国道路这种文明形态的价值追求。
面对现代化建设不断出现的新情况和新问题,我们党提出了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和共享“五大发展理念”,这是我们党又一次站在人类文明进步的前沿,深刻把握现代化发展规律,对解决人类问题贡献的中国智慧,是对关于发展理论的一次理论上的提升。“五大发展理念”具有严密的内在逻辑性,在这一内在的逻辑结构中,创新是条件,协调、绿色和开放是途径和方法,共享体现了价值取向,回答的是“发展为谁”的问题,而贯穿这些理念的始终是“发展”这一具有根本性的问题。“创新”可以说一直是贯穿党和国家一切工作的核心要素,五大发展理念本身就是创新的成果,是运用马克思主义方法论进行思维创新的范本,是中国道路对人类文明的重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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