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进脱贫攻坚“志”“智”双扶问题研究——基于安徽铜陵市的调查

汪 健

（中共枞阳县委党校，安徽 铜陵 246702）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把扶贫开发工作摆在更加突出的战略位置，打响了精准脱贫攻坚战。2016年，安徽铜陵市扶贫工作首战告捷，顺利通过了第三方评估，1.9万人口脱贫，21个贫困村出列，超额完成年度目标任务，铜陵市、枞阳县获全省通报表彰。2017年11月29日，《人民日报》以“扶贫有准头 脱贫有奔头”为题，对安徽枞阳精准施策攻坚“贫中之贫”，进行了全方位报道。［1］一时间，各地前来参观取经者络绎不绝。但是，也要看到，扶贫工作“一头热”的现象依然严峻，部分困难群众进取心不强、脱贫内动力不足，一些扶贫干部对责任主体认识不清，已成为制约脱贫攻坚的最大障碍。如何再战再捷？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要“坚持大扶贫格局，注重扶贫同扶志、扶智相结合。”“抓重点、补短板、强弱项。”“打赢精准脱贫攻坚战。”［2］既要帮助贫困人群改变生活困境，更要努力改变心志，让他们从根本上告别贫困。

一、 精神贫困是当前脱贫攻坚的最大敌人

精神贫困是指人的理想信念淡化，内心空虚，生活不思进取这样一种精神状态。当前，制约精准扶贫的最大敌人就是精神贫困。习近平指出：“脱贫致富贵在立志，只要有志气、有信心，就没有迈不过去的坎。”［3］我们不但要帮助贫困家庭在物质上脱贫，在经济上翻身，更要在精神上脱贫。“只要有信心，黄土变成金。”［4］无数地区脱贫的经验告诉我们：“摆脱贫困首要意义并不是物质上的摆脱，而是在于摆脱意识和思路的贫困。”［5］

（一）精神贫困的表现

1.在贫困户思想上的表现。第一，依赖性。有的群众脱贫主动性不足，对政策的依赖性太强。争当贫困、坐享其成。他们关注的不是能否脱贫，怎样脱贫，而是担心各级组织的扶持、关怀能否持续，钱物扶持是否永久。这种思想在贫困群体带有普遍性。

第二，无所谓。一部分深度贫困人口（不能维持基本生存和生活需要，即贫中之贫的个人或家庭）甚至连脱贫心愿都没有，他们把自己的贫困归结为“命”，把改变命运寄托给下辈子。体现在：消极无为、听天由命的人生观；安贫乐贫、得过且过的生活观；不求更好、只求温饱的消费观；老守田园、安土重迁的乡土观等，已成为消除脱贫的短板。

第三，光荣感。部分人还陶醉于上了贫困户的榜单，可以享受国家扶贫政策，还有很多部门、很多同志来帮助，一下子穷人的光环显得格外耀眼。

第四，畏惧感。有的干部反映，苦口婆心的劝、事必躬亲地帮，触动的只是小部分人。生活中人人都企盼幸福，但在奔小康的道路上，有些贫困户对“精准扶贫”听着心动，想着激动，但一遇难题，茫然不动；自感目标遥远，时常打退堂鼓。

2.在部分干部思想上的表现。精神贫困不仅存在于部分贫困户的思想上，一些扶贫干部的精神状态也亟待改变。主要体现在：

第一，有的非贫困村干部认为，扶贫项目都落在贫困村，产业脱贫只帮扶贫困户。因而对发展本村集体经济缺乏信心，提不起精神，沉不下心来思考如何借力扶贫政策发展村级经济。

第二，更有少数村干部认为，“扶贫”是驻村工作队的事，认为工作队是上级组织派来的，他们帮扶的路子宽。而且，许多职能部门也确实带来了项目和资金，如土地平整、疏挖沟渠、大棚种植等。于是，乐于拭目以待，或坐享其成。

第三，部分扶贫干部的工作热情锐减。刚开始，大家扶贫积极性很高，一年多的帮扶实践，现在有厌战情绪。积极变成消极，甚至很排斥，更多的是把这项工作作为政治任务，不得已而为之。这种情绪直接影响了扶贫进展。

第四，多数干部认为，脱贫攻坚主要靠各级政府。抽样问卷“您认为完成脱贫攻坚任务主要依靠谁？”调查显示，乡镇村干部认为完成脱贫攻坚主要依靠市、县、乡镇党委政府的比例占47%，依靠贫困户自身努力脱贫的占14.8%；市、县帮扶单位及干部认为完成脱贫攻坚主要依靠市、县、乡镇党委政府的比例占55.3%，依靠贫困户自身努力脱贫的占18.2%。这反映部分乡镇（村）干部、帮扶单位及干部在扶贫工作中也有一定的“等、要、靠”思想。

不可否认，给钱、送物，在一定意义上能够让困难群众体会到党和社会关怀，组织温暖，但这只是治标。只有帮助贫困家庭扶起脱贫心志、挺起脱贫腰杆，才能激发其脱贫致富动力。

应该说，这些现象的发生，有群众的觉悟水平，也有我们干部的原因。基层干部对贫困群众的思想关注不多，慰问困难群众，多是注重“慰”，“问”得不多。群众缺乏精神鼓励，信仰空虚。习近平指出：“脱贫致富终究要靠贫困群众用自己的辛勤劳动来实现。”［6］在十八届中央政治局第39次集体学习会上，他又指出：“贫困群众既是脱贫攻坚的对象，更是脱贫致富的主体。要引导贫困群众树立主体意识，发扬自力更生精神，激发改变贫困面貌的干劲和决心，靠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7］对此，全体扶贫干部、扶贫对象都要有清醒地认识。

（二）精神贫困的危害性

1.精神贫困必然使人庸碌无为。它消磨人的意志，泯灭人的追求，使人思想僵化呆滞，惰性膨胀，精神萎靡，不思进取、不愿承担责任和风险、不愿意闯市场，致使生产、生活中体力与精神乏力，双重困惑，最终步入消沉，坐等救济，从根本上丧失了与命运抗争的勇气和信心。这种文化积淀在人们的心灵上，就会产生巨大的历史惰性，它比物质贫困更难以根除痼疾！

2.精神上不脱贫，就难以战胜贫困。现在，隐藏在社会人文上的精神贫困，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精神上不脱贫，就很容易陷入“越穷越要、越要越懒、越懒越穷”的恶性循环。现实生活中，一些贫困村、贫困户多年来扶而不起、帮而不富、助而不强，与缺乏“穷则思变、穷则思勤”的奋斗精神有很大的关系。

（三）精神脱贫才能彻底拔除穷根

1.精神脱贫是“精准扶贫”的重要内容。大家知道，党中央、国务院指导我国当前扶贫工作的基本原则之一，就是“坚持群众主体，激发内生动力”。只有调动贫困地区干部群众积极性、创造性，注重扶贫先扶智，才能增强贫困人口自我发展能力。［8］

马克思主义也认为，事物的外因必须通过内因而起作用。打赢脱贫攻坚战，要充分调动贫困地区干部群众工作主动性，把“内因”真正激活，让他们的心头热起来、手脚动起来，变“要我脱贫”为“我要脱贫”。

事实也表明，外部“输血式”扶贫必须与内部“造血式”脱贫相结合。“输血式”扶贫解决的是困难群众生产生活的燃眉之急，增强获得感；有针对性地扶志、扶智，能激发贫困群众自我发展，增强内部“造血”动能，这是利长远的大事。以自身“造血”巩固“输血”式成果，才能彻底拔除穷根、消除贫困。

2.精神脱贫关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让贫困人口和贫困地区同全国一道进入全面小康社会是我们党的庄严承诺。”［9］当前，脱贫攻坚处在攻坚拔寨，啃硬骨头，涉深水区的关键阶段，剩下的多是些深度贫困家庭。越是接近目标，精准扶贫与巩固提升脱贫成果的压力会更大。

从调查情况看，当前“巩固脱贫”与“脱贫攻坚”压力俱在。尤其是部分群众脱贫之后，物质上富裕了，但文化生活依旧单调贫瘠，致使不少地方攀比、奢侈、浪费等陋习有蔓延趋势，大多数人缺乏敢闯敢拼、富而思进的精气神。倘若忽略“精神脱贫”，这部分人会很快返贫。所以，巩固脱贫成果是精神扶贫的重中之重。

二、实施“精神扶贫”的铜陵方案

近年来，安徽铜陵市在实施“精神脱贫”上作了大胆的尝试，有益的探索：扶贫先扶“志”，治穷先治“愚”。该市扶贫的主战场聚焦在长江北岸的枞阳县。2016年，枞阳县共有贫困村65个、贫困户28719户、贫困人口78020人，是该市辖三区一县中唯一有脱贫任务的地区，也是安徽省非贫困县中任务最重的县份之一。

（一）坚持“志、智”双扶

扶志就是扶思想、扶信心，淡化贫困意识，帮助贫困群众树立起摆脱困境的斗志和勇气；扶智就是扶技术、扶思路，提升贫困群众脱贫致富综合素质，阻断贫困的代际传递。［10］

1.精准扶贫，先要扶志。铜陵市委、市政府从一开始就要求，每一名帮扶干部要从打开困难群众心结入手，为帮扶对象立起信心，鼓足志气。2016年以来，该市扶贫工作坚持把思想宣传放在重要位置，由市委宣传部牵头，市县媒体通力协作，挖掘群众脱贫致富的典型案例，搬上荧屏、报纸，或口口相传，用“身边人或事，教育身边人”，激发他们用勤劳的双手，摘掉贫困帽子的信心和决心。对个别有劳动能力但坐等靠要、懒惰酗酒致贫者，确定专人耐心教育，最大限度地调动贫困人口脱贫致富积极性。

2.除了“扶志”，还要“扶智”。群众智力水平影响着富裕程度。必须培养有科技素质、职业技能、经营意识与能力的新型知识化农民。近年来，铜陵市扶贫工作着眼长远，从农技推广、职业教育、拓展信息流通渠道等入手，帮助贫困群众提升劳动技能，增强脱贫的底气。

（二）实施“强基工程”

1.建立联建村党委，加强对扶贫工作的领导。铜陵市结合“基层党建加强年”建设，由市委组织部牵头，市县联动，在贫困村建立联建村党委，定期与联建村召开联合党委会议，落实年度扶贫联建计划和党建目标，全面加强基层组织建设，戮力同心，真抓实干。

2.落实工作责任制，加强对扶贫工作的督查。中共枞阳县委落实主体责任，对全县贫困人口较多的镇村，全面开展基层组织力大巡查，一村一策抓整顿、严格对标，跟踪检测，让基层组织在脱贫攻坚中切实发挥核心作用。

3.加大培训力度，选优配强扶贫工作干部。不断提升基层干部观念、能力和素质。由市委宣传部、组织部、纪委、党校等部门牵头，对照脱贫目标，对贫困村帮扶干部开展专题培训、外出观摩，注重培养优秀青年作为村后备干部，及时从市直、县乡选派思想好、作风正、能力强的干部职工或优秀大学生到贫困村任职。

（三）实施“培元工程”

为巩固脱贫成果，铜陵市秉持“脱贫不脱钩、扶贫扶到富”的原则，着力在固本聚气，加快平台载体建设上下功夫。

1.以创建枞阳全域旅游示范区为抓手，充分发挥旅游业的辐射带动作用。坚持生产、生活、生态广覆盖，推动旅游与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实现“一业兴、百业旺”。由市住建委牵头，市县文化旅游部门配合，确保全域旅游成为贫困人群致富的载体和主渠道。

2.实施“私人订单”式精准扶贫。第一，对有就业能力的贫困人口，全面促进就业。由市人社局牵头，举办贫困人口劳动就业专场推介会，对吸纳贫困人口就业的企业和社会组织，给予专项补助和专贴。第二，对完全丧失劳动能力、因病致贫的，全部纳入农村低保。第三，因学致贫的，提供贫困助学。第四，住房条件恶劣的，实行危房改造。第五，有意愿发展特色产业的，全方位扶持。第六，创造性地陪读就业。枞阳县有一支陪读大军，特别是孩子初三、高中期间，很多父母在校外租房子陪读，其中就有些贫困户。寄希望于读书改变命运，但是本身就贫，还没有就业，对贫困家庭无异于雪上加霜。该县动员一些企业在学校附近设立扶贫车间，让贫困户就近就业。［11］

3.坚持“健康扶贫、教育扶贫、产业扶贫”创新路。铜陵市精准发力，补短板、打组合拳，形成了行之有效，可复制、可推广的典型经验。

第一，打好健康扶贫拳。2016年，枞阳县因病致贫人数46646人，占全县建档立卡贫困人口的59.79%。因病致贫是枞阳县贫困的主要原因之一。为此，铜陵市在全省率先落实健康脱贫兜底“351”和“195”工程等慢性病扶贫政策保障，并不断探索创新，形成了健康脱贫“四个一”工作机制。［12］

第二，打好教育扶贫拳。资助建档立卡的贫困家庭学生，贫困家庭子女免费接受中等教育，实施“雨露计划”“两个全覆盖”，运用公办学校资源，加强学业、心理辅导等，坚决阻断贫困的代际传递。

第三，打好产业扶贫拳。一年多来，铜陵市不断拓展“培元工程”，创新载体。在光伏扶贫的基础上，探索“产业+就业+金融”扶贫融合集成模式、围绕“种养加电光游”和资产收益，让产业项目、小额信贷与贫困户结成利益共同体，分红受益、就业增收，也增加了村集体收入，做到脱真贫、真脱贫。

三、推进“志”“智”双扶，为脱贫攻坚固本培元

习近平指出：“再多扶贫资金也只能管一时，扶贫先扶志，扶贫必扶智。”［13］铜陵市实施“精神扶贫”有益探索，表明“志”“智”双扶是打赢脱贫攻坚战的治本之策。它启示我们：

（一）扶贫先扶志，治穷先治懒

1.崇尚“劳动致富、劳动光荣”的社会风尚。调研发现，有部分贫困村存在“干部干，群众看”“干部着急，群众不急”的现象。少数贫困户身懒嘴馋，有的整日打小牌，有的三餐酗酒，稍有不如意便去找政府。极少数贫困户对前来苦心帮扶的干部很麻木，反正干部比自己更急，便不焦不急，坐以待“扶”。有的还认为干部是闲着没事干。讲这些不是责怪老百姓，而是我们对群众的教育不够。群众需要干部教育，要教育他们感恩，引导自强。我们既要送温暖，也要送志气、送信心。

第一，帮助贫困群众树立正确荣辱观，特别是思想懒惰类贫困户，要教育他们“勤劳光荣、懒惰可耻”，用勤劳的双手创造幸福生活。

第二，要像对待自己亲人一样，一对一地融入。学会“拉家常”，让他们铆足精气神、撸起袖子干、立志拔穷根。物质上贫困是表现，思想上贫困才是根源。扶贫要“先扶志气再立志向，先强信心再鼓干劲，先富思想再富生活”。不能拖着群众走，要“扶上马，送一程”，巩固脱贫方能行稳致远。

第三，就帮扶干部来说，要转变扶贫就是摸家底、拍照片、捐钱物、填表格等没有实质内容的扶贫形式。要从长计议，帮助贫困户剖原因、找对策，从思想上引导贫困户改变观念、自力更生。这当是我们下一步努力方向。

2.用身边的人或事教育身边的人。身边的榜样最能打动、激励人，要善于用身边脱贫致富的典型，教育贫困群众树起脱贫致富的信心。让贫困群众学有目标、赶有方向、做有榜样。

例如，纵县贫困老人吴兆信，在身体尚未完全康复下，发公开信倡议贫困户要自立自强，勇摘“贫困帽”，得到新华社点赞！建议有关部门多弘扬这些正能量，鞭策不劳而获、以政府资助为荣的懒汉户，让更多的贫困户精神脱贫，让自主脱贫者无上荣光。

3.设立自立自强奖励基金。要加强政策引导，对贫困群众在发展产业、改善住房、率先脱贫等方面，给予一定的资金奖励和荣誉激励。以有效政策奖励，让贫困群众主动脱贫的干劲更足、率先脱贫的意识更强。

4.传承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注重挖掘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自强不息、革故鼎新、穷则思变”等精神内涵，倡导“舍我其谁”担当精神，宣传“以好逸恶劳为耻、以诚实劳动为荣”，“时不我待、只争朝夕”的脱贫文化。

（二）扶贫重扶智，治穷重治愚

1.以培训长技术。根据贫困家庭的实际情况，帮扶带动贫困农户发展种养殖等农特产业，实现持续增产增收。

2.以教育增智慧。当前，一些农村中小学教育教学质量跟不上，加之贫困人群思想认识不高，许多孩子上完初中就辍学打工，或是早早结婚生子，如此循环，贫困必然是一代又一代的延续，让人无奈又感慨。必须建立健全义务教育控辍保学责任机制。

针对留守儿童问题，枞阳县创新尝试寄宿扶贫，在城区长河初中、枞阳小学设立贫困户寄宿生制，免住宿费、生活费。如今全县110名贫困学生享受了这样好政策。［14］

总之，摆脱贫困必须推进“志”“智”双扶，智随志走、志以智强，形成合力，从根本上铲除滋生贫穷的土壤。

（三）加强政策研究，引导受助者感恩

“精准扶贫，不只是施恩，也是引导受助者感恩。”［15］

1.以史为鉴。我国古代的赈灾活动，都是政府出一部分钱，乡绅凑一部分，让这些难民、灾民做些清理河道、加固河堤等力所能及的工作，然后对他们有偿救济。在保障尊严的同时，也夯实了他们的社会责任感。

2.以法为度。权利和义务总是相伴而生。贫困户在享受政府社会保障权利的同时，也应当履行一定的义务。通过履行义务，让他们明白“天下没有免费午餐”，一切来之不易。［16］例如，广州市出台了《最低生活保障办法实施细则》新规：参保对象每月公益劳动不足60小时将被停保。［17］此举让受益者感受到了社会保障的责任和分量。

除了老弱病残者外，有劳动能力的人都必须参与进来、向上向好，让贫困群众主动思考，让那些游手好闲、不思进取者明白，只有力所能及地付出才能换来较大的回报。

（四）抓党建促扶贫，是贫困地区脱贫致富的重要经验

1.把扶贫攻坚与基层党组织建设结合起来，以加强村级党组织建设为核心，选好配强村级领导班子。给钱给物，不如帮助建个好支部。农村基层党组织处在党的执政体系最底层，处在精准扶贫第一线，主要任务是根据上级党组织安排，从事抓落实工作。［18］为此，铜陵市在所有联建村建立联合党委，“抓党建、促脱贫”，成效明显。

第一，充分发挥农村基层党组织强基固本，凝魂聚气的作用。村级党支部是一支“永远不走的扶贫工作队”。铜陵市以深化“基层党组织标准化建设年”为抓手，“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把农村基层党组织锻造成精准扶贫的战斗堡垒。

第二，结合村户情，在扶贫措施上精准施策。通过思想扶贫、教育扶贫、技术扶贫、产业扶贫、资金扶贫等多种途径，对症下药。尽量杜绝救济式扶贫，加强扶贫资金监管。

第三，充分发挥退休老党员、老干部作用。让他们作为“智囊团”发挥余热，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献计献策。

2.扶贫干部要匡正自身。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改变贫穷面貌，对扶贫干部来说：

第一，更新观念，转变工作方式。多到困难户家中走一走，看一看，真心“结穷亲”，除穷根，才能结出党民鱼水情。

干部扶贫是帮助群众脱贫。若方式、方法不对，会适得其反。不但百姓有怨言，干部积极性也会受挫，甚至产生消极情绪。必须调整心态，做好打硬仗的准备。要腿勤，多跑。经常深入贫困户家中，与困难群众交朋友。情感融洽了，才能听到群众真话；要口勤，多问。如群众对上级有什么期盼、嘱托，有什么好的建议，家庭情况怎样等；要手勤，多记。对群众反映的热点、难点问题，要多记民情日记；要脑勤，多想。认真思考，切实摸准解决问题的脉搏，对症下药。扶贫工作要务实，脱贫过程要扎实，脱贫结果要真实，这样的实绩才能得到人民认可，经得起历史检验。

第二，扶贫干部要有正确的政绩观。扶贫工作不仅要体现在一线“实打实”的具体帮扶上，还要有详细台账，为了完善档案资料，扶贫干部时常没日没夜地填写各类表格。一些扶贫干部心生怨言，经常是上级表格来得快，变得也快，有时候忙活了许多天，最后白忙一场，又换上新表格返工重来。无暇走访贫困户，缺乏有针对性地帮扶。

第三，着力完善考核方式，抓好顶层设计。过多地重视资料检查以及听取贫困户一方的意见，给基层干部在扶贫工作中也产生了一些误导，重资料、重眼前，应付各种检查，忽视了扶志、扶智、扶产业等利长远的基础性工程。这个问题已引起中央高度重视。

第四，要下大力气做好国家精准扶贫政策宣传解释工作，让群众知晓国家精准扶贫的目的、做法，使精准扶贫政策产生预期效果。这是扶贫干部的重要职责。

3.加快贫困地区公共文化建设。调查发现，少数贫困村文化生活单调，致使村民喜欢聚集打牌、赌博，喜欢议论是非，致富热情不高，创业氛围不浓，也是致贫、返贫的原因之一。因此，必须在充实、丰富和活跃其业余生活的同时，加强社会宣传，引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导群众破除陋习，着力刹住迷信风、浪费风、赌博风，形成文明健康、遵纪守法的良好社会风气。

［1］［11］［12］［14］汪志球.扶贫有准头 脱贫有奔头［N］.人民日报，2017-10-29.

［2］［9］习近平.党的十九大报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47-48.

［3］［13］习近平在湖南考察［N］.人民日报，2013-11-06.

［4］习近平谈治国理政［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190.

［5］习近平.摆脱贫困［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14:16.

［6］实现脱贫攻坚目标 决不能落下一个贫困地区一个贫困群众［N］.中国青年报，2015-11-29.

［7］习近平.我国脱贫攻坚形势和更好实施精准扶贫［N］.人民日报，2017-02-23.

［8］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打赢脱贫攻坚战的决定［N］.人民日报，2015-12-08.

［10］胡光辉.扶贫先扶志，扶贫必扶智［N］.人民日报，2017-02-01.

［15］王兴盛.全面脱贫内源力形成机制探析［J］.中共云南省委党校学报，2016（06）.

［16］连海平.要贫困户感恩，不如落实义务［N］.京华时报，2016-11-09.

［17］每月公益劳动 不足60小时 将被停保［N］.羊城晚报，2017-03-22.

［18］王重贤.精准扶贫视域下农村基层党组织建设［J］.中共云南省委党校学报，2017（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