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40年以来我国高等农业院校特色发展路径探析——以青岛农业大学为例

杨同毅，王仁高

(山东工商大学，山东 烟台 264005)

引言

改革开放40年以来，随着我国的经济体制从计划到市场的深刻变革，高等教育体制也开始了从指令化管理向指导性管理的变革。随着高等教育办学自主权在实施《高等教育法》的大背景下逐步落实，特色发展成为高校重要的生存和竞争战略策略。高等教育的特色发展是在适应外部环境、应对外部挑战、选择适合自身的发展战略和发展路径的过程中逐步形成的发展共识。

就我国高等农业院校而言，特色发展的路径普遍带有明显的行业性和地域性，这与农业的地域性特征具有密切的联系，因而与其他行业高校和综合类高校具有显著的差别。这就使高等农业院校的特色发展路径具有了一定的共同性。在改革开放40年之际，回顾和总结特定高校的发展道路，探索我国高等农业院校特色发展的路径，对深化高等教育发展规律的认识，具有重要的意义。

青岛农业大学是一所省属普通本科高校，创建于1951年，原名为莱阳农学院，2007年更名为青岛农业大学。学校创建以后经历了中专、本科、专科的曲折变化，于1977年恢复招收本科，1997年通过了本科教学合格评估，2007年在本科教学水平评估中获评优秀，2017年通过了本科教学审核评估。通过评估，青岛农大不断凝练学科方向，明确办学定位，始终不渝地坚持以立德树人为根本任务，坚持为“三农”服务，坚持立足山东大地办学，坚持特色发展道路，在学科建设、科研工作、人才培养、社会服务工作中不断探索，向着多科性高水平大学的目标奋力前进发展。

一、地方农林院校发展面临的问题与困境

青岛农业大学发展面临的问题，既有高等农业院校的普遍性，又有学校自身的特殊性。突破困境，解决问题，是学校发展必须要迈过的坎。回顾学校的发展历程，也正是由于不同程度上在应对挑战中取得突破，才取得了今天的发展成就。

(一)政府支持力度不够

高等学校最主要的发展资源是资金和人才。在我国，政府拨款是大学办学资金的主要来源。“多年来，与规模和办学层次相当的其他类高校比较，国家对农业院校的财政投入一直偏低。”[1]与部属重点院校相比，地方农业院校获得的政府资金拨款更少。办学资金不足，一直是困扰农业高校发展的难题。青岛农业大学为了突破学校发展的资源瓶颈，积极开展了银校合作、校企合作、校地合作：与多家银行合作融资进行青岛校区建设；与平度市政府开展校地合作，由地方政府投资建设平度校区交钥匙工程；与企业合作，在青岛蓝色硅谷核心区通过10年免租金方式合作共建海洋科学与工程学院。这些措施，拓宽了学校的筹集资源渠道，助推了学校的快速发展。

(二)农科专业的人才培养受到行业的较大制约

生产力和科技发展水平是制约教育发展最基本的决定性因素[2]。行业高校服务于相关的行业，同时也从行业发展中获得支持，这是高等教育的外部关系规律。计划经济时期，“新中国的高等农业教育事业在近50年的办学历程中回避了教育内部和外部的冲突，维系着高等农业教育的招生与就业的均衡循环，以特定的性质与方式，实现了自身的教育价值。”[3]向市场经济转轨以后，学生自主择业，而农业技术推广系统线断网破，失去了对农业院校毕业生的吸纳能力，农业自身由于生产力落后，产业化水平不高，也缺乏对农业院校毕业生的吸纳能力，农科大学毕业生除了考研深造和少数进入涉农企业，多数从事了与农无关的行业。这使农科专业的生源一直靠调剂补充，严重影响了专业的发展。“农”在一段时间内似乎成立农业高校办学中的“鸡肋”。经过认真的思考和广泛的讨论，我们认为，“农”是农业高校的学科优势，经过了几十年的办学积淀，不能丢；社会需求是高校办学的依据，社会和考生的选择取向不能无视。解决问题的出路在于优化专业培养方案，拓宽培养口径，增强学生的适应性，提高学生农业产业的经营和管理能力；加强与涉农企业的合作，拓宽学生就业渠道；压缩农科专业的招生数量，向“做精”的方向发展；加快近农和非农专业的建设，满足社会需求，提高高校的生存能力。

(三)地域环境对发展的制约

由于我国大学发展的资源集中于城市，地域环境对大学的发展具有重要影响。青岛农业大学长期处于县城办学，在人才、生源、学术资源的竞争中都处于劣势。在师资队伍建设方面，上世纪80年代开始，为了解决学校师资队伍学历水平偏低的问题，学校通过定向培养的方式，鼓励和支持本校教师外出深造，教师中的研究生比例到1998年已经达到53%，而同期全国农业高校的这一比例为28.8%[4]，但高水平的师资极不稳定，人才流失状况严重。在招生方面，学校在莱阳办学时期第一志愿率长期不足30%。在学术交流方面，远离中心城市使学校对外交流面临重重困难。1998年高等教育开始扩招以后，学校面临的竞争态势更加严峻，开始下决心向城市靠拢，于2000年与青岛市达成了新校区建设的协议，走出了学校发展关键性的一步。

(四)管理体制机制不能满足发展需要

体制机制的不适应主要表现在：1.组织结构方面。内部层次过多，容易导致信息梗阻和信息过滤，使学校决策意志不能得到及时有效的贯彻。学院之间的横向协作缺乏有效的机制，跨学科交叉不够导致学术创新驱动力不足。外部适应性差，对于外部环境发生的需求变化反应不够灵敏。这些问题集中表现于学校管理的官僚化趋向，背离了大学管理服务学术发展的基本价值定位。2.二级学院活力不足。受计划经济管理模式和小规模院校遗留的管理行为习惯的影响，学校管理权集中于职能部门，学院成为单纯的执行单位。这导致学院推动发展的责任缺失，主体性不够，创新动力不足，仅以完成上面布置的任务为满足。为了解决体制机制方面的问题，学校以推行校院二级管理改革为重点，在机构设置和管理制度方面实施了一系列改革举措，推动建立健全了激励约束机制，较好地激发了内部活力，盘活了人力资源。

学校发展面临的问题很多，需要解决的矛盾错综复杂，但这四个方面具有一定的根本性特征，其他许多问题和矛盾都由此而派生。

二、地方农林院校特色发展路径

对于青岛农大而言，无论是人类培养、学科建设、科研工作，还是社会服务，都必须坚持特色发展。只有找出适合自己的发展道路，才能在激烈的竞争中确立自己的“生态位”，获得更大的发展空间和更多的发展资源，也才能做出更大的社会贡献。

(一)人才培养特色发展路径

在人才培养上，青岛农大始终坚持应用型人才培养的目标定位，围绕“厚基础、精专业、强能力、重应用”的原则，构建培养体系，改革培养模式，革新教学内容，提升创新创业和实践能力。

在专业建设方面，构建以应用性专业为主体的专业体系。现有专业中，85%以上为应用性专业，有44个专业与山东省10大支柱产业调整振兴计划、40个特色产业调整振兴意见及青岛都市农业发展规划相适应。在新兴产业领域推进校企合作人才培养模式，在专业培养方案中嵌入企业开发课程和实训项目，实现了专业与产业的“紧密对接”，按照这种模式培养的软件外包、金融外包、物联网、跨境电商等专业人才受到社会用人单位的欢迎。

在人才培养体系方面，突出实践能力和创新创业能力培养。青岛农大优化人才培养方案，将第一课堂与第二课堂课程、活动有机融合，提高专业实践学分。改变以往实验、实践隐含于或依附于理论课程，先课程再实验、实践的教学组织模式，将实验、实践课程独立成课，独立实施，独立考核，使实践教学获得学生更大重视，实践能力得到提升。通过专业技能大赛、创新创业活动竞赛等方式，有效强化了学生实践能力和创新创业能力培养。

(二)学科建设特色发展路径

在学科建设上，青岛农大采取了“分类分层、强化特色、交叉融合、协调共进”的建设策略。青岛农大是山东省博士点建设重点培育单位，学校以此为重点，提出了重点建设农学、植物保护、动物医学、园艺、生物科学等学科，提升学科水平，尽早达到博士点申报水平；加快食品科学、应用化学、动物科学、农业机械等学科建设，尽早形成学科优势或优势领域；积极推动非农学科与优势农学学科的交叉融合，培育特色；以食品营养与人类健康、环境安全与生态绿色为导向，建设面向未来的学科新方向，推进各学科协调共进。2016年以来，根据学科建设需要，青岛农大进行了学科院系调整，在原农学与植物保护学院、动物科技学院、经济管理学院的基础上新组建了农学院、植物医学学院、动物医学院、动物科技学院、经济学院、管理学院，在农学、植物医学、动物科技、生科、海洋科学与工程5个学院，聘请“千人计划”、长江学者等高层次人才担任院长，进行了学科发展和内部机制改革的新探索，给予二级学院人、财、物的充分自主权，激发内生动力。

(三)科技创新特色发展路径

在科技创新上，青岛农大坚持“以产业为导向，以解决实际问题为目的，积极开展应用研究”，注重向应用基础研究延伸，推动成果转化和技术转移，健全研究链，提升解决产业问题和重大问题的能力。青岛农大科研工作充分发挥密切联系生产实际的传统和山东半岛地区在农业现代化方面和农业对外交流方面的领先优势，在作物遗传育种领域、生物制药、动物遗传与繁育、现代农业装备研发、农业合作经济、现代传媒技术研发等领域的研究具有一定的优势，取得了一批标志性科研成果。“十二五”以来，年新增科研经费保持在1亿元以上，在2015、2016年教育部公布的中国高校科技经费排名中，学校分别排名全国第134、154位，纵向经费稳居山东省属高校第2位。 获各级各类奖励共307项，其中国家级奖励4项，省部级科研一等奖22项。1978年以来，青岛农大共获得国家级科技成果奖励11项。

(四)社会服务特色发展路径

青岛农大坚持以山东半岛为核心，立足山东，面向全国，积极开展社会服务，提高成果转化率和技术支撑度，努力成为区域“三农”发展不可替代的支撑力量。

1.面向区域战略布局，加强校地合作。建立了覆盖山东、辐射全国的立体化、多元化校政合作服务网络。与青岛、烟台、黄河三角洲农高区等地方政府签署现代农业全面合作协议32个，建设了青岛西海岸现代农业研究院、即墨现代都市农业研究院、黄河三角洲研究院、栖霞苹果研究院等8个区域性研发中心。

2.以青岛市为重点，建立“立体化、多层联动、多元服务”的社会服务体系。第一层级：与青岛市政府及职能部门签署全面合作框架协议。确定服务主要方向和领域。第二层级： 与其各区、县政府和职能部门签订协议，就具体服务内容和方向进行约定。 第三层级：与其辖区内的企业和经营实体签订协议，就具体服务项目和技术支撑进行约定。顶层设计、三级联动，将政府、高校、经营实体的需求、力量有机融合、衔接，使社会服务落地生根、扎实有效。基本实现了在青岛市范围内“横到边全覆盖，纵到底到实体”，正在努力迈向“区域不可替代”。青岛农大社会服务体系以青岛为中心，山东半岛为半径，延伸到东营、聊城、枣庄等地区，对山东农业现代化发挥了重要的支撑作用，继续教育服务辐射到贵州、安徽、辽宁、内蒙古、新疆、青海等全国各地。

3.积极面向行业产业需求推动成果转化。2005年以来，青岛农大50余项技术和品种被国家和省市确定为主推技术和主导品种；实现农业技术转移379项，技术转移总金额13490万元；转让科技成果19项，累计转让金额2690万元。2015、2016连续两年获青岛市技术转移机构年度考核第1名。

三、地方农林院校改革发展取得的成就

经过40年的不懈奋斗，特别是新世纪以来，解放思想，抢抓机遇，深化改革，青岛农大各项事业取得了长足发展。目前，青岛农大建有城阳、莱阳、平度、蓝谷4个校区和胶州现代农业科技示范园，总占地面积5220亩。初步构建起“一校两地、四区一园”的办学新格局。城阳作为主校区，功能完善，设施完备，是行政办公的中心和教学科研的核心区；莱阳校区主要举办青岛农业大学海都学院，并建有完善的农学院、园艺、植保等涉农学科的实践基地；蓝谷校区坐落于青岛市蓝色硅谷核心区，举办海洋科学与工程相关学科，现在海洋科学与工程学院整建制在此办学。平度校区正在建设之中，预计2019年投入使用，初步定位为高端农业科技创新、创新创业平台、现代农业人才培养基地。现代农业科技示范园坐落在青岛胶州市，主要承担农业科研项目实验和新技术示范推广、学生实践基地的任务。以城阳校区为核心，形成了各校区功能定位明确、协调发展的一小时办学圈。

在学科建设上，青岛农大抓住高等教育快速发展的机遇，遵循学科专业发展的内在规律，按照“边缘拓展、学科交叉、建点带面、集群建设”的思路，根据产业链延伸、服务面拓展的需要，积极拓宽学科专业门类，全方位服务“三农”发展。现在，学科门类涵盖农学、工学、理学、经济学、管理学、文学、艺术学、法学等8大学科门类，举办77个本科专业，建有14个硕士学位授权一级学科、4个专业学位硕士授权类别，全日制在校生3万余人。其中，工学占34.7%，农学占20%，管理学12%，理学10.6%，文学9.3%，艺术学8%，经济学2.7%，法学2.7%。现有专任教师1530人，其中高级职称教师占45%，具有博士学位教师占46%，传统优势学科的专任教师已经基本实现了博士化。高层次人才队伍也初具规模，现有双聘院士，长江学者，国家杰青，国家优青、国家千人计划、万人计划，国家和山东省现代农业产业技术体系岗位专家等高层次人才155人(次)。

“十一五”以来，青岛农大积极加强科研工作，加大科研平台建设。目前，建有9个国家级科技创新平台(研发与培训基地)，26个省部级创新平台(研究中心与基地)，15个青岛市重点实验室、工程(技术)中心和科技合作基地，42个研究所、4个中外合作研究机构。

入驻青岛后，青岛农大积极拓展国际交流与合作。坚持“学术性、高端化、国际化”办学之路，先后与美国康奈尔大学、韩国首尔大学、荷兰瓦赫宁根大学、澳大利亚弗林德斯大学、加拿大UBC大学等2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80多所高校和科研机构建立了学术关系。

四、地方农林院校未来发展展望与思考

回顾青岛农大发展的历程，得益于高等教育的快速发展和经济社会的快速发展。进入新世纪以来，青岛农大比较好地抓住了高等教育规模扩张的机遇，建立起了结构合理的学科专业体系；比较好地抓住了城市发展的机遇，实现了新校区建设和校址变更，把校区的建设深入融入了城市发展和建设，实现了学校与城市的共发展。为了实现内涵发展，学校进行了体制机制方面的积极探索，稳步推进各项改革措施，激发了学校内部的办学活力。青岛农大用20年的时间，实现了“建框架、打基础、”和“建机制，出活力”两个发展阶段(《青岛农业大学第二次党代会报告》)。

面向未来，青岛农大已经制定了“十三五”发展规划，将以实施学科统领建设工程、科研组织创新工程、高品质课程建设工程、领军人才工程、科技服务“筑网”工程、智慧校园工程六大工程为总抓手，扎实推进多科性高水平大学建设。

青岛农大将按照“明确定位、统筹规划、优化功能、协调发展”的思路，优化校区布局。进一步优化以城阳与平度为综合性主校区，以莱阳校区、蓝谷校区、胶州现代农业科技示范园为特色单元的“一校两地、四区一园”同城化办学格局，为学校拓展办学潜力和提高服务经济社会能力提供有力支撑。城阳校区：突出基础性科学研究和高水平人才培养，服务国家和地方重大战略需求和创新研究；平度校区：突出都市现代农业全产业链应用研究和创新创业型人才培养，着力打造高水平都市农业科技创新平台与人才培养基地，服务青岛北部崛起战略；莱阳校区：突出高水平独立学院管理运作，建设农科类实践基地和现代农业技术展示平台；蓝谷校区：突出高端海洋农业科学与生物学研究和水产养殖、水族技术等涉海专业人才培养。

在“十三五”规划中，青岛农大未来发展愿景是：到2030年左右，建设一所办学理念先进，制度科学合理，校园文化优秀，条件设施优良，学科专业优势突出、特色鲜明、协调发展，农学、工学、理学等学科国内先进，其他学科具有较大影响，人才培养质量高，整体水平居于山东高校前列的高水平综合性大学，成为服务“三农”事业和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三中心一基地”，东部沿海领先的现代农业科技研发与人才培养中心，国内先进的都市农业全产业链应用研究与服务中心，国际知名的海洋农业科学陆海统筹协同创新中心，具有国际竞争力的现代智能农业装备研发基地。

结语

改革开放40年以来，我国高等教育开始了从计划管理模式向市场化管理的缓慢转型。高校在这一过程中也通过竞争和适应，在拓展自身生存和发展空间的同时，逐步确定自己的“生态位”，这是高校特色发展的基本驱动力。

高等农业教育特色发展是指农科大学在发展中呈现的整体风格，是农科院校在长期实践中形成的，相对稳定的特征[5]，特色发展是大学办出特色的必由路径。“随着我国步入高等教育大众化阶段,促进高校办出特色,已成为我国高等教育改革与发展的核心主题之一,也是我国实现由高等教育大国向高等教育强国转变的一项基础性工作和战略性任务”[6]。农业高校的特色发展，首先，必须坚持人才培养的中心地位，把办好人民满意的高等教育，满足人民对高质量教育需求作为改革和发展的第一要务。离开教育需求谈特色发展，农业高校就会在竞争中失去市场。其次，必须始终坚持服务经济社会发展，地方农业高校必须坚持服务区域乡村振兴，在服务中获得发展优势，构建发展特色。离开了地方经济发展，离开了服务乡村振兴，地方农业院校的发展就失去了源头活水。再次，必须与城市发展战略相契合。研究表明，城市化发展与高等教育的发展具有密切的相关性。根据世界银行对100多个国家经济增长和发展实绩取样分析结果，“反映出城市化进程与高等教育发展是相互促进、相互依托的”，城市化带来的经济发展和人口聚集，“会推动当地高等教育发展，高等院校数量、人才培养规模就会扩大，人才培养质量就会提升，高等教育就越发达。”[7]近20年来我国高等教育发展的实践，也充分证明了这一点。大学这一社会组织从产生之初就是城市发展的产物，可以说，没有城市，就没有大学，农业高校也不能违背这一规律。农业高校的师生可以扎根于农村大地，但农业高校要依托城市活力发展壮大。青岛农业大学从青岛建设新校区开始，随着青岛城市发展布局形成了”一校两地，四区一园”的办学布局，深度融入了青岛城市发展战略，也从青岛城市发展中获取了强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