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林州方言的相对时结构“X动”

2018-01-23 15:56陈鹏飞张雪平
殷都学刊 2018年1期
关键词:林州时点短语

陈鹏飞,张雪平

(1.天津师范大学 文学院,天津 300387;2.河南大学 文学院,河南 开封 475001)

“动”是晋语(和少部分中原官话)多数方言点普遍使用的一个虚词,它常常附着在动词或动词性短语的后边,构成“X动”结构,意义上约略相当于普通话的“……的时候”。

前人关于“X动”的研究主要集中在“X动”的结构、语义及“动”的语法化方面。前者如马文忠(1987)、武继山(1990)、陈茂山(1990)、田希诚(1996)、吴建生(2003)、谷向伟(2007)、邱闯仙(2012)、王芳(2014)。结构上,各方言点内部差异主要表现在“VO动”和“V动O”之别、“V动”和“V动了”之别*山西定襄、离石、临县、阳曲、祁县,内蒙伊盟、巴盟、包头采用“VO动”结构,山西平鲁、朔州、广灵、万荣、大同、阳高、清徐,内蒙呼市、乌盟采用“V动O”结构,山西太原、太谷、汾阳、武乡、屯留、介休、灵石两种结构都有。另据吴建生(2003),山西大多数方言点是“V动了”结构,应县、万荣可以省去“了”。参见田希诚(1996),邢向东(2006),吴建生(2003),谷向伟(2007)。;语义上,山西大多数方言点的“X动”表未然事态或惯常事态,但是也有个别方言点可表示已然事态(吴建生2003、邱闯仙2012)。关于“动”的语法化问题邢向东(2006:179-182)进行了初步分析,他认为在北方官话和晋语中表时的“动”来自于作可能补语的“动”,“V+动”进一步语法化,“动”还发展出表假设语气和话题标记功能。但关于“X动”的表时功能尚值得进一步探讨。

林州位于河南省北部太行山脚下,其方言属晋语邯新片获济小片(沈明2006),内部有较大差异。北区多采用“VO动了”结构,语义功能同山西大多数方言点一致,南区则主要用“VO动”结构。本文描写林州方言(南区)表时结构“X动”的句法特征,分析其相对时功能和意义,并比较“X动”与普通话“……的时候”的结构和性质差异。

一、林州方言“X动”结构的句法特征

与大多数晋方言点相似,林州方言的“动”也主要附着于动词或动词性短语的后面,也可以附着于一些形容词或名词性成分后,构成“X动”结构。如“(你)回动把车子骑上”中的“X”即指“回”,“(你)回动”的意思约略等于“(你)回的时候”。

林州方言中“X动”结构在句法上是黏着的,不可单用,只能位于句子中表述主要事件的谓词性结构之前作时间状语(从句)。本节描写能进入“X动”结构的主要成分。

1.1 VP+动

(1)走动给我说一声。

(2)睡动关上门儿。

(3)他爹死动他还在外头打工哩。

(4)去食堂吃饭动叫上我,咱一起去。

(5)回家动给我说一声。

(6)你瞧那一本书动,人家早就瞧过了。

这些例句中“动”附着于VP(动词或动词性短语)后构成“VP动”结构,这些“VP动”结构在句中都是表示时间的状语从句,不能离开主句而自足。

与晋语区的有些方言点不一样(吴建生2003、谷向伟2007),当“动”与动宾短语共现时,林州方言只有“VO动”结构,如例(5)(6),没有“V动O”结构。如果“动”附着于单音节动词之后,林州方言也有“VP动+时儿”的说法,如上面例(1)(2),可以说成:

(1’)走动时儿给我说一声。

(2’)睡动时儿关上门儿。

例中“时儿”与“动”具有一致的意义和功能,属于语用叠加强化。但双音节动词或“VO动”后面一般不能再加上“时儿”。*林州方言主要用“V动”,很少用“V时儿”,“V动”后再加“时儿”可能是受到官话的影响。

动补结构后面一般不能带“动”,如例(7)中的趋向补语、例(8)中的能性述补结构、例(9)-(11)中情状补语、动量补语和时量补语的后面,都不能加上“动”。

(7)*你跑过来动,他已经走了。

(8)*吃饱咾动再说能吃饱的时候再说。

(9)*吃哩饱动就睡。

(10)*学一回动就知道了。

(11)*你吃了俩钟头儿动,我在睡觉哩。

从上述例子可以看出,林州方言中能与“动”组合的VP一般表示无界的动作行为,如例(1)-(6),表示有自然终止点的有界动作的VP一般不能进入该结构,如例(7)-(11)。

1.2 AP+动

有些性状具有[+可变]意义的形容词A,特别是表示年龄、身体、心理、关系及自然状态变化的形容词,也可以进入“X动”中“动”前位置,形成“AP动”结构(邱闯仙2012、王芳2014),也用作时间状语从句。如:

(12)小动不学习,大了找不着工作小时候不学习,长大了找不到工作。

(13)身体好动,一顿饭能吃仨馍。

(14)心里头难受动就来找我耍吧!

(15)(他俩人)关系好动,跟穿一条裤子样儿哩关系好时,跟穿一条裤子似的。

(16)柿子生动不能吃,熟了就能吃了。

(17)年儿个柿子红动,你来过俺家去年柿子红时,你来过我家。

例(12)中“小动”与后分句中表示性状变化实现的“大了”对举,表示年龄状态变化实现前的一个特定阶段;例(16)中“生动”与“熟了”对举,表自然变化状态实现前的一个阶段;例(13)中“好动”表示身体状态良好阶段,(14)中“难受动”表示心理状态不佳阶段;例(15)中“好动”表示人际关系状态良好阶段;例(17)中“红动”则表示自然事物变化状态实现的阶段。

“AP动”结构虽然表示某种特定状态阶段,但从语境可知,能进入该结构的形容词A所述状态却不是恒定的,一定具有随时间发展而可发生变化的语义特征,这种变化特征在句中常通过语义对立的对举项表示出来,如例(12)、例(16),或者通过常识可以推知,如其他几例。王芳(2014)把这种语义特征概括为[+推移]。那些单纯表示性质意义的形容词,因其具有恒定性非可变性特征而不能进入该结构。比如:

(18)*这裙子红动好看。

例(18)“红”若不随时间发生性质变化,则该句不成立。但若指这条裙子过去是红的,现在褪色了,性状发生了变化,则该句成立。

能进入“X动”中的形容词一般是意义上相对的正反形容词,在句子中对举使用时一般居前者具有[+可变]特征,后者是前者变化的结果,后者不能同时进入“X动”结构,这一点与“VP动”很相似,“动”前的形容词也是无界的。

1.3 NP+动

除了动词和形容词,一些名词或名词性短语也可以进入“X动”结构中形成“NP动”表示时间。NP可以是特定的历史事件(如“文革”、“三年自然灾害”)、年龄和表示年、月、日、星期等时点意义的名词性成分等。如:

(19)“文革”动,他没有受到牵连。

(20)她18岁动就出嫁了。

(21)2001年动,他去北京上学了。

(22)你星期日动来找我一趟吧。

(23)两点动他才睡着。

例(20)-(23)中的“18岁、2001年、星期日、两点”均表示一个时点(Point Time),这样的“X动”结构从语义上可以称为“P动”。表示“时段”*这里指语法学意义上的时点时段,即时点回答“什么时候?”的问题,时段回答“多长时间?”的问题(陆俭明1991,周小兵1995)。实际上,作为现实意义的时间,时点名词仍然蕴含时段意义,有的甚至是较长的一个时段,如“小时候”。意义的名词不能进入该结构。如:

(24)*俩钟头动他就睡了。

例(19)中“文革”之类的名词性成分(再如“三年自然灾害”),语义上代表一个特定的历史事件;“VP动”中的“VP”是一个活动性事件,“AP动”中的A是一种可变的状态性事件。为了便于区别,我们把这类事件性(Event)的“X动”结构称为“E动”。

林州方言中存在“P动”和“E动”,但晋语中虽然多数方言点都有“E动”,却只有少数方言点有“P动”结构。

二、 林州方言“X动”结构的语义和功能

林州方言的“X动”为表示时点意义的表时结构,具有相对时表达功能和同时意义,不能表达绝对时意义,也不具有绝对时表达功能。晋语其他方言点的“X动”结构也是这样。

2.1 “X动”结构的时点义

“X动”结构在晋语大多数方言点表现为“E动”结构,所以前人多将“动”定性为事态助词或表时助词,认为“X动(主要是VP动)”表将来、过去、现在的时间,表未然、已然、惯常事态(吴建生2003、谷向伟2007、邱闯仙2012、王芳2014)。由于“X动”结构中的“动”与其本义“摇动、振动”相去甚远,并且具有黏着定位的特点,我们也认为它是个表时助词,但却不能认同前人对“X动”的时意义的认识。前贤分析多以说话时间为参照点对“X动”的发生时间进行观察,而且把“X动”所在语境中其他成分所表达的时意义当成了“X动”本身的时意义*邱闯仙2012认为“动”所在的小句可以表示过去、现在和将来的时间,表述已然、惯常和未然事态。王芳(2014)认为安阳方言中的“动儿”在复句中居前位,与其它成分组合,可表示现在、过去、将来的时间,表述已然、未然、惯常性事态。。这样的认识尚显片面。

从词汇意义上来看,“X动”约略等于“X的时候”,在林州方言中其基本意义是用来表达一个特定事件发生的时点(尽管这个时点本身可能有一个延续的时段),并不能表将来、现在、过去的时间,或未然、已然和惯常的事态。

2.1.1 “P动”结构的时点义

从上文例句中可知,“P动”结构表示一个特定事件发生的时点,其本身的意义与将来、现在、过去这些绝对时意义无关,也与它所限定的事件的绝对时意义无关。如上文例(20)中“18岁动”表达的是句中“她出嫁”这个已然的过去事件发生的时点是“18岁”,例(22)“星期日动”表示“你来找我”这个未然性的将来事件发生的时点是“星期日”。虽然从语境中可得知这些事件是过去的已然事态,或者是将来的未然事态,但这样的时间意义并不是“P动”表示出来的,而是语境或句子中其他成分表达出来的。如例(20)是通过具有事件实现意义的语气词“了”表达的,例(21)同(20),例(22)是个祈使句,自然可表示将来-未然意义,例(23)中有时间副词“才”表示过去-已然义。

2.1.2 “E动”结构的时点义

“E动”结构中E也是一个事件,这个事件可以是未然、已然或惯常事件,具有将来、过去等绝对时意义,但“E动”本身并不具有这些时间意义,它跟“P动”一样,只表示主句事件发生的时点。例如:

(25)你明儿个来动给我打个电话。

(E为未然事件)

(26)他夜儿个走动忘了拿衣裳了。

(E为已然事件)

(27)“文革”动,他没有受到牵连。

(E为已然事件)

(28)月亮围着地球转动,地球也围着太阳转哩。(E为惯常事件)

例(25)“你来动”中的“你来”为未然事件,但其所含有的将来意义是由从句中的时间名词“明儿”(明天)表示出来的,“明儿”在“E动”结构之外,从主句是个表指令义的祈使句也可以推知。例(26)“他走动”中的“他走”为已然事件,其过去义是由从句中的时间名词“夜儿”(昨天)表示出来的,同时从主句中助词“了”所表示的实现事态也可以推知。例(27)“文革动”中“文革”的过去时意义由历史知识可知,从主句中的已然否定结构“没有VP”也可以推知。例(28)“月亮围着地球转”为惯常事件,从常识可知其含有泛时意义。

因此,从绝对时角度来观察,林州方言中常用的“E动”结构中包含的事件E可以是未然、已然和惯常事件,具有未来、过去和泛时意义,但这些意义并非“E动”结构本身表示出来的,而是由其所在从句中的时间名词表示的,由主句的时间特征推知的,或者根据常识可知的。在这些例句中,“E动”结构仍然只是表示主句所述事件发生的时点,即“E的时候”。从例(29)可以更明显地看到这一点:

(29)(正)吃饭动休说话。

此例中“E动”所包含的事件也是泛时意义的惯常事件,“正吃饭动”表示主句事件“说话”发生的时点。时间副词“正”并不表示现在时间,而是表示事件“吃饭”与事件“说话”“同时”。这可以从两个方面来说明:其一,以说话时间为参照点,表“现在”意义时不需要另一事件作参照点;其二,“正”不一定与说话时间重叠,因为加上不同的时间名词,它也可以用于过去、将来事件中,如:

(30)明儿个正吃饭动你休说话。

(E动:包含未然事件)

(31)夜儿个正吃饭动他没说话。

(E动:包含已然事件)

按照吴建生(2003)的描写,山西境内晋语“X动”(主要是“VP动了”结构)主要指将来的时间,山西南部万荣(中原官话)可以指过去的时间。太原偶见“V+动+了”表示现在的时间,如太原“正吃饭动唠不要说话”。我们认为,太原话这种“VP动”结构仍然表述一种惯常事件,表泛时,与上例(29)一样,其“现在”意义是事件发生时间与说话时间偶合的结果。

2.2 “X动”结构的相对时功能和意义

2.2.1 “X动”结构的功能是表相对时

根据Comrie(1985/2005:56),世界上语言的时制系统有的以绝对时制为主,有的以相对时制为主。绝对时制是以现在时刻为参照点,相对时制是以语境中已知的时刻为参照点,未必是现在时刻。马庆株(2000:15)认为:“汉语的时间参照点是相对的,……印欧语言的时间范畴普遍分现在时、过去时、将来时,而汉语可以分为先时、后时和同时”。方霁(2001)从民族认知心理角度论述了相似的观点,认为汉语的主导时制系统是依赖事件时间E和参照事件时间R在时轴上的位置关系建立起来的相对时制系统,由先时、同时和后时构成。

“X动”结构本身并不具有表示绝对时的功能和意义,因为它只是表示特定事件发生的时点。从时制系统观来看,“X动”结构是用来表示相对时功能的时点结构,为句中另一个前景事件提供时间参照点(Reference Time),可以说“X动”结构具有表示相对时的功能。

2.2.2“X动”结构的同时义

从相对时角度观察一个事件(E),该事件(E)相对于参照事件(R),可分三种情况:

(1)E先于R发生,是为先时;

(2)E后于R发生,是为后时;

(3)E与R同时发生,是为同时。

观察“X动”结构的相对时意义就在于探究“X动”与事件E的时间对应关系。

“X动”句的完整结构是“X动+事件(Event)”。“X动”结构是一个表时点的黏着短语,其作用是为句中的前景事件确立一个时间参照点(Reference Time),即相对时点,这个参照时点“X动”(包括“E动”和“P动”,为了明晰,这里需要进一步把“X动”记为“E1动”)是前景事件E2动作发生、持续的时间,或动作结果、状态存续的时间,“X动”与E2的时间正好重合。如:

(32)(夜儿个)吃饭动接了一个电话。

(33)我在睡觉动,他在学习哩。

(34)你瞧这本书动,我已经瞧过两遍了。

(35)你生病动,我已经好了。

(36)“文革”动,他挨过批。

(37)18岁动,我去过北京。

(38)(明年)春天动,迎春花就开了。

例(32)-(36)是“E1动,E2”结构,(37)(38)是“P动,E2”结构。例(32)、例(36)“接电话”、“挨批”的动作发生时间在“吃饭”、“文革”时间内;(33)“他学习”这一动作持续时间与“我睡觉”的时间重合;(34)“瞧过(书)”这一动作结果持续到“你瞧这本书”的时刻;(35)“(身体)好了”这一状态存续时间覆盖“你生病”的时间;(37)、(38)“我去北京”、“迎春花开”的时间是“我18岁”、“明年春天”的时候。上述E1/P与E2在时间上或重合,或包含,虽然未必完全同步,但是一定有交叉,所以两个事件在时轴上是广义的“同时”关系(黄敏1999)。因此,我们说林州方言中的“X动”结构是表示同时意义的相对时结构。

三、“X动”与普通话“……的时候”

林州方言的“X动”在意义上约略等于普通话的“……的时候”,即都表相对时的同时义。但是,“动”和“的时候”在句法结构、语法化程度和性质上还有本质的区别。

句法上,林州方言的“动”和普通话“的时候”都可以位于VP、AP、NP之后,普通话“……的时候”可以跟“等、当、在”等词语搭配使用,但林州方言的“X动”结构一般不允许前加类似成分。下列例句不成立。

(33’)? 当我在睡觉动,他在学习哩。

(34’)? 等你瞧这本书动,我已经瞧过两遍了。

(35’)? 在你生病动,我已经好了。

普通话“的时候”与林州方言的“动”都已经虚化,但是二者虚化程度不同。

作为表时短语或从句标记,普通话后置的“的时候”具有连接功能,刘丹青(2008:53)认为“汉语的‘时’、‘的时候’,日语的toki,英语的when、while等都是来自时间名词或代词的虚化或半虚化连词”。“时候”的词汇意义还一定程度上保留着,这也使“X的时候”结构表现出一定程度的分析性特征,甚至可被看作名词性结构。

而林州方言的表时助词“动”已经完全虚化。邢向东(2006:179-182)认为北方官话和晋语中表时的“动”来自于作可能补语的“动”。如今,林州方言表时短语或小句“X动”中的“动”不仅与其动词意义无关,甚至其近源的“可能”义也完全消失了。伴随着词汇意义的消失,其组合功能则扩大了。林州方言的“动”不仅能够跟VP组合,还可以粘着于AP,甚或NP后面。并且,相比于山西“V动O”结构中“动”粘着于动词,林州方言“VO动”结构中“动”只能粘着于短语或小句之后,其语法化程度更高。

分析性与粘着性,这是普通话“的时候”与林州方言“动”的最本质的区别。“X动”是林州方言表同时义的句法结构,“动”是作用于短语或小句层面的一个相对时语法标记,这是汉语方言中表示时范畴的一种语法手段。语法学界对汉语中是否存在时范畴一直有争议,是因为仅从普通话来看,没有典型的表时语法手段,多采用词汇手段或兼用体标记。而林州方言中已经完全语法化的相对时标记“动”的存在,能在一定程度上说明至少在汉语方言中是存在时范畴的。我们期待本文的研究能够加深对汉语(方言)表时手段特点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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