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弘文,陈 岭,经 蕾,张 伟
(上海市黄浦区东南医院,上海 200023)
心律失常是心脏激动的起源、频率、节律、传导速度和传导顺序的异常[1]。基础心率慢且早搏频发在工作中较常见,一直是临床治疗的棘手问题,几乎所有的抗心律失常药物都有抑制心率作用,很多病人不能耐受抗心律失常药物的治疗。对于症状较重且必须药物治疗的患者,往往是先采取安装起搏器给予保护,在此基础上加用抗心律失常药物进行治疗。虽然能改善患者的症状,但因其具有创伤性、价格昂贵,患者接受程度较差,依从性不佳。而对于症状相对较轻的患者,该治疗又显得过于极端。
基础心率慢而又早搏频发属于中医学心悸、怔忡、胸痹等范畴[2]。近年来,中医各家在基础心率慢且早搏频发方面通过不断努力,涌现出很多中成药和自拟方药,往往对该类心律失常有较好的疗效,在缓解症状、改善心律的同时不减慢心率,副作用较少,安全性相对较高,填补了西医药在该类型心律失常治疗中的空白。
根据抗心律失常药物的临床应用,可以分为抗快速性心律失常药物和抗缓慢性心律失常药物两大类。
抗快速性心律失常药物分为I类钠通道阻滞剂(常用代表药为奎尼丁、普鲁卡因胺、利多卡因、普罗帕酮、美西律等)、II类β受体阻滞剂(常用代表药为美托洛尔、阿替洛尔、艾司洛尔、普萘洛尔、纳多洛尔等)、III类钾通道阻滞剂(常用代表药为胺碘酮、索他洛尔、伊布利特、溴苄胺等)、IV类钙通道阻滞剂(常用药物为维拉帕米、地尔硫卓等)和其他类(如腺苷、地高辛等)[3]。
抗缓慢性心律失常药物分为β肾上腺素能受体兴奋剂,如异丙肾上腺素、沙丁胺醇、麻黄碱、肾上腺素等,M-胆碱受体阻断剂如阿托品、普鲁本辛、山莨菪碱、克朗宁等,非特异性兴奋、传导促进剂包括糖皮质激素、烟酰胺、乳酸钠、氨茶碱、硝苯地平、甲状腺素等[4]。
抗快速性心律失常药物几乎都有减慢心率的作用,易使本已心率慢的患者心率更慢,并不适用于基础心率慢的早搏患者。抗缓慢性心律失常的药物大多会有眩晕、心悸、头痛及诱发快速性心律失常的副作用,一般需谨慎用于高血压、冠心病、心力衰竭等患者,但往往患者都会伴有上述疾病,故在临床中应用很受限制。对于必须用药治疗的患者往往采取先安置起搏器给予保护,在此基础上加用抗心律失常药物。虽能较好地改善症状,但人工起搏器治疗有创伤性且价格昂贵,患者不易接受。
自1985年首次植入人工心脏起搏器以来,心脏起搏器不断得到发展,通过低能量脉冲刺激心脏,从而达到治疗严重心动过缓及/或防止缓慢性心率基础上出现的心律失常。安装心脏起搏器对于治疗缓慢型心律失常效果确实可靠。但安装心脏起搏器价格昂贵、有创伤性,患者不易接受,且部分患者虽心率较慢,但还未达到需要安装起搏器的程度。安装起搏器后患者也需避免接触MRI和放射线甚至移动电话等,对患者的生活及其他疾病的诊疗造成不便[5-7]。对于症状相对较轻的患者该治疗又显得过于极端,故难以广泛使用。
在传统医学古籍中,大多并未对基础心率慢而早搏频发有专题的详细记载,但依古籍所记载的证候体征,可将此类心律失常归于“心悸”“惊悸”“怔忡”等范畴。
心悸最早见于《备急千金要方》:“阳气外击,阴气内伤……虚则惊掣心悸。”宋·严用和在《济生方》中提出了怔忡的病名:“夫怔忡者,此心血不足也。”
在症状方面,《素问·至真要大论》谓:“心憺憺大动”;《灵枢·本神》谓:“心怵惕”;《素问·平人气象论》曰:“脉绝不至曰死,乍疏乍数曰死。”张仲景在《金匮要略·惊悸吐衄下血胸满瘀血病脉证并治》中记载:“寸口脉动而弱,动即为惊,弱则为悸。”
病因病机上,《素问·平人气象论》曰:“左乳下,其动应衣,脉宗气也”,认识到宗气外泄。《素问·举痛论》曰:“惊则心无所倚,神无所归,虑无所定,故气乱矣”,提出了因惊而作。《素问·痹论》曰:“脉痹不已,复感于邪,内舍于心”“心痹者,脉不通,烦则心下鼓暴上气而喘”,提出了外感和心脉不通。
汉·张仲景在《金匮要略·痰饮咳嗽病脉证并治》曰:“凡食少饮多,水停心下。甚者则悸,微者短气”,提出水饮凌心而致悸;《伤寒论·辨太阳病脉证并治中第六》曰:“发汗太过,其人叉手自冒心,心下悸”,认为发汗太过、损伤心阳而致心悸。
隋·巢元方在《诸病源候论·风病诸候》中指出虚劳、情志和风邪的影响:“风惊悸者,由体虚,心气不足,心之府为风邪所乘,或恐惧忧迫,令人气虚,亦受于风邪。风邪搏于心,则惊不自安,惊不已,则悸动不定。”唐·孙思邈提出因虚致悸,认为“虚则惊,掣心悸”。宋·成无己所著《伤寒明理论·悸》曰:“其气虚者,由阳气虚弱,心下空虚,内动而为悸也;其停饮者,由水停心下,心主火而恶水,水既内停,心不自安,则为悸也”,指出心悸的主要病因为气虚、水饮两端。严用和在《济生方》认为,惊悸“心虚胆怯之所致也”“风寒暑湿闭塞诸经而怔忡”,认为怔忡多因心血不足、感受外邪、水饮内停所致。
金元时期,刘河间在《素问玄机原病式·惊》中提出水衰火旺可以引起心悸:“恐则喜惊者,恐则伤肾而水衰,心火自甚,故喜惊也。”朱丹溪在《丹溪心法·惊悸怔忡》中提出“责之虚与痰”:“惊悸者血虚,惊悸有时”“怔忡者血虚,怔忡无时,血少者多,有思虑便动,属虚。时作时止者,痰因火动。”
明·虞抟认为惊悸怔忡与肝胆有关,并对两者加以辨别。在《医学正传·怔忡惊悸健忘证》中曰:“夫怔忡之候,或因怒气伤肝,或因惊气入胆,母能令子虚,因而心血为之不足,又或遇事繁冗,思想无穷,则心君为之不安而怔忡惊悸之证作矣”“夫所谓怔忡者,心中惕惕然动摇而不得安静,无时而作者是也。惊悸者,蓦然而跳跃惊动而有欲厥之状,有时而作者是也。”张景岳在《景岳全书·怔忡惊恐》中曰:“此证惟阴虚劳损之人乃有之,盖阴虚于下,则宗气无根,而气不归源,所以在上则浮撼于胸臆,在下则振动于脐旁,虚微者动亦微,虚甚者动亦甚。”认为怔忡为阴虚劳损所致。
清·王清任认为瘀血内阻也能导致心悸怔忡。在《医林改错·血府逐瘀汤所治之症目》中曰:“心跳心忙用归脾安神等方不效,用此方百发百中。”
纵观历代医家对基础心率慢而早搏频发在症状、病因病机上的相关论述,可以归纳的主要症状为心悸、惊悸、怔忡等,其病因病机主要有体虚年高或久病失养或劳欲过度,致气血阴阳亏虚以致心失所养。平素心胆气虚,骤遇惊恐,触犯心神,或思虑过度,暗耗阴血,心神失养,或五志过极化火,上扰心神。感受外邪及复感风寒湿邪,内阻于心,痹阻心脉,或湿热之邪,耗伤气阴,心神失养,或温病上扰心神。饮食不节伤及脾胃,水谷不从正化,酿湿成痰,痹阻心脉、化火上扰心神等。
基础心率慢而早搏频发的患者,越来越多地趋向使用中医药治疗,对该类疾病的治疗也累积了更多的经验。
总的来说,该类疾病病位在心,涉及肝脾肾肺,病理因素主要为痰火、水饮、瘀血。病理性质有虚实两方面,虚者为脏腑虚损、气血阴阳衰少,实者为痰火扰心、水饮凌心、心血瘀阻。随着治疗实践的积累,近年来各家又有各家的认知和侧重。陕西著名老中医杨颙认为,心肾阳虚、血脉瘀阻是本病的主要病理基础,病位在心,根本在肾[8]。李春认为痰浊、瘀血在该病的发病中有不容忽视的作用[9]。梁君昭认为,本病病位实质在心之络脉,“久病入络”“久虚入络”“久瘀入络”,日久化浊生毒形成脏络并病及滞瘀浊毒互结的病象[10]。刘淑娟结合黄春林的临床经验,认为肾阳虚弱是本病的病理基础和中心环节,气滞、瘀血、痰浊是在此基础上形成的病理产物[11]。周智恩认为,本病的病机特点可归纳为虚、痰、瘀,虚为心肾阳虚,瘀为瘀血,痰为痰浊阻脉,痰瘀胶结难解、心肾阳虚是本病的共同病理基础[12]。程丑夫主张灵活运用古方组合协效,法依证立,方从法出,认为“阴邪盘踞,必以阳药通之”, 治疗应调补气血,振奋心阳,着重补益宗气。俾宗气足、气血盈脉则心脉运行自然恢复正常[13]。郭文勤认为肾虚直接或间接导致心之阴阳气血亏虚,或生痰生瘀、痰瘀内阻心脉而发为本病,故肾虚是缓慢型心律失常的病机关键。并分别采用补肾阳及补肾阴两法治疗,补肾法是治疗缓慢型心律失常的基本法则,兼以温阳、活血祛瘀、健脾化痰等治法,并提出心病“表现于心,根源于肾”的理论。反对一味强调补心以防停药复发,提倡治疗缓慢型心律失常以补肾为主,兼用它法,这样疗效才能持久[14]。尹佳美根据临床观察以气虚血瘀为多见,采用益气活血法治疗顽固性心律失常取得了较好疗效[15]。朱良争、蒋一鸣、陈湘君等观察到多数患者除心悸外,多伴有神疲乏力、气短、面色白、气血不足等表现。认为气为血帅,气行则血行,气虚则推动无力可导致血虚、血瘀,因此心失所养而产生心悸心慌,给予益气养血法为主进行治疗,并随症加减力缓慢性心律失常取得一定的疗效[16]。王俊国认为,本病的中心环节是痰瘀阻滞,患者多有胸闷、胸痛、纳呆、乏力、麻木等症状,脉象也可见沉、弦、滑、淫,舌多紫暗有瘀点、瘀斑,以化痰祛瘀为治疗方法,临床取得明显疗效[17]。赵冠英也从气滞血瘀、心失所养、心阳不振、气血亏虚、气阴耗伤等方面对本病进行了详尽论述[18]。奚凤霖则立足于心脾(胃)的关系,认为心律失常和心脾(胃)间关系密切,气血互根主要由脾胃化生。当心阳不足时可引起脾胃阳气之不足,从而脾虚无以化生精微,气血乏源。同时营卫、宗气无由生成,乃至宗气不足,胸中阳气式微,不能贯注心脉,血循不畅,凝湿筋脉,脉不通则心气虚,而出现心动悸、脉结代[19]。李立方认为缓慢性心律失常属于中医心悸范畴,其病机多属阳气虚衰或兼阴血亏虚,不论其心电图表现何种类型均可采用益气温阳法,从而提高心率,改善症状[20]。
通过多年的临床实践和积累证明,中医药在治疗基础心率慢且早搏频发中疗效明确,同时也涌现出很多有效的经验方。
复律振心汤组成:红参6 g,制附子10 g,薤白15 g,桂枝15 g,红花7 g,延胡索20 g,丹参30 g,甘松10 g,杜仲20 g,淫羊藿20 g,降香3 g,炙甘草10 g。组方者认为该病多见于老年人,心脾肾等脏腑功能衰退,或原有疾病病程持久损伤心肾,心肾阳虚,推动乏力,久而导致水湿、瘀血、痰浊等,痹阻心脉而发心悸,而阳虚则多鼓动无力使心率较慢,故自拟中药复律振心汤。方中以红参大补元气、温通心阳;制附子大辛大热,有较强温补心阳的功效,二者共为君药;薤白通阳散结,淫羊藿温肾壮阳,红花、丹参活血化瘀,四者为臣药;延胡索、降香理气活血,加强活血化瘀功效,甘松理气养心,杜仲温补肝肾,桂枝通阳散结,五味共为佐药;炙甘草益气调中,调和诸药,兼为佐使。通过对照试验,对42名患者的治疗总有效率达90.48%[21]。
复脉汤组成:制附子10 g,鹿茸5 g,红参10 g,黄芪30 g,西洋参10 g,丹参10 g,川芎10 g,太子参10 g,炙甘草10 g。组方者认为心主血脉,心脏的跳动需要心阳的鼓动,而心阳又需要肾阳的温煦,故自拟复脉汤温补心肾,助阳复脉为主。方中制附子补火助阳,鹿茸壮肾阳,二药共为君药;红参大补元气,辅附子益气回阳;黄芪补气活血为臣药;川芎、丹参活血行气;西洋参、太子参补气养阴生津,缓君药臣药的温热之性共为佐药;炙甘草调和诸药为使药。通过对照试验,在30例患者中总有效率达87.8%[22]。
温阳复脉汤组成:黄芪30 g,红参10 g,麦冬15 g,五味子10 g,淫羊藿15 g,桂枝10 g,当归15 g,红花10 g,川芎12 g,丹参30 g,炙甘草15 g,生地15 g。组方者认为各种原因引起的心肾阳虚、运血无力、瘀血阻滞而致本病。方中黄芪、红参补气温阳为君药,淫羊藿温补肾阳,桂枝温通经脉,当归、红花、川芎、丹参补血活血共为臣药;麦冬、生地、五味子养血滋阴,以制其过于温燥为佐药;炙甘草调和药性为使药。经治门诊及住院患者共42例,症状改善较明显,部分患者心率较以往提高[23]。
桂附养心汤组成:桂枝10~25 g,制附子10 g,炙甘草9 g,麦冬15 g,五味子15 g,黄芪30 g,丹参10 g,肉桂3 g。 组方者从心肾阳虚出发,重用桂枝、附子温通心肾之阳,肉桂补火助阳,温通经脉;黄芪、丹参补气活血,麦冬、五味子、炙甘草取阴中求阳。通过对照试验,32例患者总有效率达81.25%[24]。在异丙肾上腺素加参麦注射液治疗的同时,配合使用桂附养心汤,56例患者总有效率达89.3%[25]。
阳和汤组成:熟地15 g,白芥子10 g,鹿角胶12 g,肉桂6 g,炮姜炭9 g,炙麻黄6 g,生甘草6 g。笔者认为,心肾阳虚是本病的共同病理基础,阳和汤中熟地滋阴养血,鹿角胶温补肾阳,两者共同养血温肾;炮姜炭温通经脉,麻黄散寒通滞;白芥子辛温走散、利气机、通经络,与麻黄配合加强宣通之效;生甘草调和药性,对72名患者的治疗总有效率达76.4%[26]。
生脉散加味组成:太子参20 g,麦冬15 g,五味子9 g,黄芪30 g,丹参20 g,柏子仁12 g,炙甘草9 g,苦参20 g。笔者认为心脏搏动依赖心气的推动,心气不足则推动无力,心阴不足、心神失养故脉律不齐。生脉散益气养阴,黄芪补气,丹参活血安神,柏子仁养心安神,苦参从西医药理上有减慢心率作用。在治疗的50例患者中,总有效率86%。[27]
因西医药在治疗基础心率慢而早搏频发上的种种无奈,中医药治疗的优势,使越来越多的制药企业开始在中医理论指导下,开发了一些中成药也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参松养心胶囊由人参、麦冬、山茱萸、丹参、酸枣仁(炒)、桑寄生、赤芍、土鳖虫、甘松、黄连、南五味子、龙骨12味药物组成,具有益气养阴、活血通络、清心安神之功,用于治疗冠心病室性早搏属气阴两虚、心络瘀阻证。这些药物能较好地起到对钠离子通道、钙离子通道和钾离子通道[28]的阻滞作用,也能对患者高级神经系统起到镇静安神作用[29]。通过抑制炎症因子及NGF信号途径,改善心肌梗死后神经重构[30]。参松养心胶囊能够通过阻滞多离子通道,调节自主神经功能,从而对缓慢型心律失常起到较好的治疗效果。
心宝丸由洋金花、人参、肉桂、附子、鹿茸、冰片、人工麝香、三七、蟾酥组成,能够温补心肾、益气助阳、活血通脉,用于治疗心肾阳虚、心脉瘀阻引起的慢性心功能不全、窦房结功能不全引起的心动过缓、病窦综合征,缺血性心脏病引起的心绞痛和心电图缺血性改变。洋金花解痉,小剂量对心脏有兴奋作用,大剂量则有抑制作用;鹿茸温补心肾,中等剂量的鹿茸能引起心率加快,每分钟输出量增加[31];肉桂补火助阳、温通经脉,能够扩张血管,促进血循环,增加冠状动脉以及脑内血管血液流量[32];麝香、三七活血通络,能够增加左心室搏出量和促进血液循环,改善心肌供血[33]。临床上心宝丸治疗慢心率多早搏往往能取得较好疗效。
宁心宝主要成分为冬虫夏草,其水解产物为谷氨酸、苯丙氨酸、脯氨酸、组氨酸、丙氨酸等,还分离出虫草酸、D甘露糖醇、甘露醇、半乳甘露聚糖及多种微量元素,有抗实验性心律失常及抗心肌缺血缺氧的作用[34]。通过冬虫夏草水提液动物实验发现,可以促进钙内流进而触发心肌兴奋和收缩,使窦房节和房室节细胞兴奋,从而发挥其正性肌力作用[35]。
综上所述,基础心率慢而早搏频发在临床是一种难治性疾病,受药物副作用及手术适应性和高费用的限制,西医治疗往往处于两难的境地。而中医药在其独有理论指导下,往往能取得较好的疗效,弥补西医药治疗上的不足,降低不良反应率。从各家的组方来看,大多从温补心肾入手,鲜有从益气养阴角度论治,并非说明该病患者气阴两虚型少。笔者在工作中却往往以气阴两虚型患者居多,常用的中成药也可见分别专于补益心肾阳虚和益气养阴的组方,可见不同患者、不同体质、不同地域都会有相应的证候类型。笔者认为这两种治疗思路针对不同的出发点,温补心肾角度多从提高患者心率作为主要治疗点,益气养阴角度多为改善患者的自觉症状、减少早搏次数作为主要切入点。无论从哪方面入手,都能缓解患者的病情,可见中医药治疗能有更多的探究。但绝大部分中药治疗都存在共同的问题,各成分间的相互作用机制仍缺乏明确的认识,缺少实验室证据的支持。故中医药治疗既有很大的挖掘潜力,又有需要进一步完善加强的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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