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制造背景下澳大利亚学徒制创新发展研究

2018-01-06 08:08过筱石伟平
职业技术教育 2018年19期
关键词:学徒制智能制造创新发展

过筱 石伟平

摘 要 随着工业4.0时代的到来,澳大利亚的传统制造业开始向智能制造方向转型升级。澳大利亚学徒制作为培养新时期高复合技术技能人才的重要制度,需要积极开拓创新。在新时代背景下,澳大利亚学徒制呈现出跨界与融合的发展趋势:融入新的职业能力要素、联结高等教育与职业岗位、整合在職培训与机构培训。面对如此形势,澳大利亚学徒制从以下四个方面进行了变革与创新:规范经费制度的实施、发挥行业的指导作用、构建满足雇主需求的培训机制、增强TAFE学院的师资力量。

关键词 智能制造;澳大利亚;学徒制;创新发展

中图分类号 G719.61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3219(2018)19-0074-06

21世纪以来,澳大利亚联邦政府出台了一系列促进学徒制发展的政策文件。例如,《2005年澳大利亚劳动技能开发法案》的出台就标志着“新学徒制”改革的开始。随后,澳大利亚学徒制的内容不断丰富,灵活性也不断提高。例如,2011年发布的《共同的责任:面向21世纪的澳大利亚学徒制》《加速学徒计划》《技能促进繁荣:职业教育路线图》,以及2013年更新的澳大利亚国家资格框架(Australian Qualifications Framework, AQF)和2014年出台的《工业创新和竞争力议程:澳大利亚强盛的行动计划》等政策文件均拓展了学徒制的范围,同时也拓宽了培训资金的来源渠道。当前,在新的经济发展和产业转移背景下,澳大利亚国家职业教育研究中心(National Centre for Vocational Education Research, NCVER)发布的最新数据显示,截至2017年3月31日,共有275200名学徒和受训人员接受学徒培训,较上年同期减少了3.7%[1]。经济结构、供求因素与工作性质的变化,都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澳大利亚现代学徒制的长远发展。因此,在新的经济转型期,澳大利亚联邦政府积极厘清了现代学徒制中涉及的各种问题,并在此基础上提出新的变革与创新措施,使得学徒制能够继续发挥其有效培训技能的作用,增强其对国内外市场需求的响应能力。

一、机遇与挑战:澳大利亚学徒制发展的新背景

随着新工业革命的不断深入,以大数据技术成熟与制造活动数字化为特征的智能制造时代已经到来。在国际制造业面临巨大挑战之时,德国提出的“工业4.0”战略引起了广泛的国际反响。“工业4.0”战略提出,智能制造的核心技术特征是:利用信息物理系统(Cyber-Physical Systems, CPS)将生产中的供应、制造与销售信息数据化、智慧化,最后达到快速、有效与个人化的产品供应。换言之,新工业革命时代将实现新型物联网信息生产力和传统制造业工业生产力的紧密结合,在传统互联网与信息系统的基础上,进一步加入物联网与服务网,将物理世界与虚拟世界相互对接,以达到制造数字化、大规模定制化和生产社会化的目标。在智能制造的时代背景下,澳大利亚学徒制必将进入一个新的发展时期,这既会迎来全新的机遇,也会面临巨大的挑战。

(一)澳大利亚学徒制发展进入新时期

在工业4.0浪潮的推动之下,澳大利亚经济逐渐呈现出新的发展格局,其中,最突出的是产业结构的优化调整与更新升级。当前,服务业已经成为澳大利亚经济发展的主要驱动力,2015年其占国内生产总值(GDP)的份额已达75%。然而,澳大利亚的传统制造业则日趋衰落,其占国内生产总值的份额从1975年的13.2%下降到2013年的6.6%[2]。此外,澳大利亚统计局的数据显示,2005-2015年期间,传统制造业企业雇佣的总人数占所有就业人口的比例从10.4%下降到7.8%[3]。

新时期澳大利亚的行业企业主要呈现出两个特征。其一,澳大利亚各行业在生产过程中广泛应用信息技术,以期在现代工业发展中占据制高点,重获制造业的竞争优势。2015年澳大利亚经济发展委员会(Committee for Economic Development of Australia, CEDA)预测,今后10至15年内,将会有40%的岗位受到信息化和自动化的影响,特别是行政管理与服务行业[4]。其中,以工业机器人为标志的智能制造在各行业的应用越来越广泛,目前澳大利亚电子行业的机器人数量增长趋势最为显著,其增长率高达18%,其次则为金属行业与汽车行业,增长率分别为16%和10%。从全球范围来看,目前约有70%的工业机器人在汽车、电子、金属及机械行业投入使用,预计到2019年,工业机器人数量将增加至260万台。其二,澳大利亚各行业部门之间的界限日益模糊,逐渐超越了企业、产业和地区的范围。近年来,采矿设备、技术和服务(METS)公司已经采取了一些方式来减轻矿产行业过度波动带来的冲击,例如,通过将传统技能转移到其他部门(如可再生能源、国防、海洋和基础设施行业)来实现收入来源渠道的多样化。

(二)澳大利亚学徒制发展的新机遇

基于当前澳大利亚经济发展的现状与趋势,学徒制迎来了新的发展机遇。工业4.0有利于国内中小型企业顺利进入全球产品供应链,为其进一步发展创造了广阔的平台。面临新的经济转型,2017年4月25日,澳大利亚联邦政府与德国工业4.0平台项目组(Platform Industrie 4.0)签署了一份合作协议。该协议将数字化技能视为两国工业竞争力中的关键因素,并决定在科学与创新上开展更广泛的合作,其中包含向工业4.0过渡的如下重要方面:参考架构、标准和规范、对中小企业的支持、工业4.0测试台、网络系统的安全性,以及工作、教育与培训。同年8月,作为全球电子电气工程领域的领先企业,德国西门子公司宣布向澳大利亚捐赠1.35亿美元的工业设备,在斯威本科技大学创建实习实训工厂。这是澳大利亚首个完全沉浸式的工业4.0仿真工厂,学习者和研究人员有机会使用数字化制造领域的先进设备,更好地融入全球创新经济的大环境。

如今,在新的经济环境与跨国的交流合作之下,培养与运用多样的数字技术技能至关重要,而澳大利亚将现代学徒制作为职业教育与培训的主要内容,有利于进一步提升高技能人才培养的灵活性。随着新合作协议的签订与数字化仿真工厂的建立,澳大利亚学徒制发展也将迎来新的发展机遇期。

(三)澳大利亚学徒制发展的新挑战

基于澳大利亚经济发展的现状与趋势,学徒制的创新面临着新的困难与挑战。澳大利亚虽然在数字经济前期取得了显著成就,但如今却出现了经济增长动力不足、增速放缓等问题,发展处于停滞阶段。2017年全球创新指数显示,澳大利亚的创新指数在全球排名第23位,较上年下降了4位,且中国、新加坡、韩国、新西兰等国家的创新指数都超过了澳大利亚。有研究表明,澳大利亚的经济“失速”只能通过加强创新能力并继续关注市场的各项需求来解决[5]。另外,智能制造对劳动力提出了更高水平的要求。未来澳大利亚行业企业的竞争力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新技术的应用范围与渗透程度。传统工作环境的改变将会对学徒的学习能力、适应工作世界变化的能力带来严峻挑战,这必然需要工作者能够增加对所有相关工作岗位的概览性知识,深入理解人与人之间的交互合作,而且在新技术变革速度日益加快的背景下,他们不仅需要掌握某一特定崗位要求的专业能力,跨岗位以及社交能力也日渐重要[6]。一方面,澳大利亚雇主更加看重雇员所获职业技能证书的等级,要求他们具备更熟练的专业技能以更好地胜任工作岗位;另一方面,雇员还必须在职业生涯发展中充分发挥自主性与创造性,以满足数字化时代的复杂要求。

“工业4.0”对人才观、教育观带来的冲击将是革命性的,尤其对直接培养高技术技能人才的职业教育提出了更大挑战[7]。面对工作世界变化所带来的新问题,澳大利亚学徒制必须适应不断变化的经济和社会需求,在体系与标准完善、专业与课程改造以及师资素质提升等方面实行改革,并在提升对市场需求灵敏程度的同时,把创新创造能力放在学徒培训的突出位置。

二、跨界与融合:澳大利亚学徒制发展的新趋势

云计算、物联网、移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信息技术的进步推动着澳大利亚学徒制进入了新的发展阶段,澳大利亚学徒制也逐渐呈现出跨界与融合的新趋势,包括融入新的职业能力要素、联结高等教育与职业岗位,以及整合在职培训与机构培训三大特征。

(一)融入新的职业能力要素

20世纪初以来,随着科技发展和社会形态的不断演变,各国对职业能力的认识基本遵循了一个共同的发展线索,即从“专项能力”到“关键能力”再到“整合能力”的发展过程[8]。其中“整合能力”是一种与具体工作情境相联系的复杂的素质结构,在强调一般性知识、技能与态度的同时,重视参与实践的行动性与应用性,从而实现了对前两种能力观的超越。随着新一代信息技术的发展和渗透应用,新职业岗位对人才的素质和能力提出了更高要求,因此,在职业能力观中融入新的职业能力要素已是大势所趋。

新的职业能力观以数字技能为基础,其中数字技能被定义为以下四项内容:一是数字思维,包括对硬件、软件、信息、系统、安全与创新方面内容的掌握;二是知识,包括对理论知识的理解与分析;三是能力,包括认知与实践专项技术;四是态度,包括价值与信念。如有学者认为,工业4.0所需的职业核心技能包括认知灵活性和创造力、逻辑推理能力以及批判性思维和决断力等[9]。例如,在信息技术与农业生产全面结合的精准农业岗位上,学徒应正确理解现代农业实践的内涵,灵活运用全球定位系统(GPS),掌握农田信息采集技术、农田遥感监测技术和农田地理信息技术,能够高效解决实际问题,并具备诚信、可靠、守时与积极合作等良好素质。因此,新的职业能力观要求技术技能人才除了要拥有基本的技能外,如计算机操作与数字技能,还要具备面向多岗位职业群或职业面的综合能力、自主创新创业与人际交往沟通的能力。今后,澳大利亚将会重点考虑将新的职业能力要素融入学徒培训之中,以培养新时代所需的高度复合的专业型技术技能人才。

(二)联结高等教育与职业岗位

近年来,澳大利亚联邦政府不断推动高等教育的改革。2008年,为增加高学历人口数量,国家出台了《澳大利亚高等教育体系改革》和《澳大利亚高等教育审查报告》。由于受到高等教育体系扩张的影响,高等教育对中学生的吸引力不断提高,而参与学徒制的比率呈现明显下降趋势。此外,目前有许多未曾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年轻学徒,他们的学术能力普遍较低,缺乏计算能力和逻辑分析能力,这一群体无法满足新时代对学徒创新能力的高要求。同时,随着不同岗位之间的界限日益模糊,普通高等教育的人才培养周期也较难适应经济变化与产品更新的速度。由此,以短学时与高效率为特征的学徒与受训生培训则在联系高等教育与职业岗位的过程中扮演着重要角色。例如,2011年澳大利亚联邦政府出台的《加速学徒计划》就曾发挥过重大作用。该计划基于“能力本位”的概念,融入行业的角色参与,并尝试在较短时间内帮助学徒有效完成任务,从而实现加速实习的目标,具体包括缩短学徒培训时间的“早期签收”和先前学习认可两种方式。

澳大利亚学徒体系庞大,实施方式十分灵活。通过参与学徒制,学生可以获得澳大利亚资格框架中从二级证书到职业教育高级文凭的资格认证(相当于我国的中职和高职层次)。同时还覆盖了多种行业,从传统行业到新兴服务业,有500多种职业可以选择,大大拓宽了学生选择职业的范围[10]。当前,澳大利亚开始实施“技术途径”(P-TECH)创新项目,该项目是一种产教融合的学徒创新模式,其在行业与高等教育机构之间建立了长期的合作伙伴关系,为学生深入工作场所实习提供了有效渠道。在此创新项目下,学生可以在学校和工作场所参与实践性的活动,企业也能在指导学生的同时为他们提供升学与就业服务。为此,澳大利亚将会进一步促进高等教育与职业岗位之间的联结,为帮助专业型技术技能人才顺利过渡到工作场所创设更好的条件。

(三)整合在职培训与机构培训

澳大利亚国家职业教育研究中心研究指出,需要继续关注学徒制培训中的雇佣关系,并重点整合在职培训和机构培训,以更好地保护雇主、学徒和培训机构三方的利益诉求[11]。高质量的学徒培训要求以职业和机构培训为基础,保证学徒在接受在职培训和脱产学习之间达到高效平衡,营造良好的学徒培训环境。澳大利亚学徒制最重要的一个特点是将在职培训与脱产培训相结合。一方面,学徒可以在工作现场接受培训,迅速将所学知识应用于实践;另一方面,为了解决生产压力和工作情境变化的复杂问题,学徒可以接受由培训机构提供的全日制教育,进而掌握某一职业岗位的具体知识与关键技能,并通过与其他学徒之间的交往与沟通,获取更多职业信息,提高未来就业的弹性。

然而,澳大利亚学徒制在整合在职培训与脱产培训的过程中也存在一些问题。例如,大部分雇主不了解学徒在机构培训的进展情况,而且也没有在真实工作场景中给予学徒应用其所学知识与技能的机会。同时,培训机构的教师也对学徒的工作情况不甚了解,无法充分结合学徒的自身情况来开展针对性的教学。雇主、学徒和培训机构之间信息沟通不畅,会在很大程度上影响学徒培训的质量,同时也会造成实训教学资源的浪费,以及学徒培训成本的增加。为此,正确处理好雇主、学徒和培训机构之间的关系、加快各主体间信息流通速度和提高信息获取能力,成为澳大利亚整合在职培训和机构培训、提高学徒培训质量重点关注的问题。

三、变革与创新:澳大利亚学徒制发展的新路径

近期,澳大利亚国家科学与创新机构指出,联邦政府将创新作为推动澳大利亚经济发展的原动力。此外,澳大利亚下议院也出台了一份关于“就业、教育与培训”的报告,建议国家科学与创新机构尽快将职业教育与培训部门纳入创新体系,并通过借鉴国际经验以加强职业教育与培训提供者与中小企业之间的联系[12]。在智能制造的背景下,澳大利亚学徒制作为提供职业教育与培训的关键制度,在经费投入、行业指导、培训机制、师资力量等方面不断提质提效、创新创优,走出了一条发展和应用的新路径。

(一)规范经费制度的实施

2017年5月,澳大利亚联邦政府成立了技能基金会(Skilling Australians Fund)。该基金会支持各州和地区之间建立新的合作伙伴关系,并斥资30万澳元支持学徒培训,包括学徒启蒙、高级学徒培训和农村职业培训等。为了进一步提高资金使用效率,澳大利亚政府开始规范经费制度的实施:

首先,澳大利亚政府加强了对“贷款计划”(FEE-HELP)的监管。联邦政府实行的“贷款计划”,是指向获得较高级别证书的学生提供贷款,且这些贷款不受个人收入或资产测试的限制,学员可以推迟支付全部学费,或者预付部分学费并推迟支付余额。实施该计划的目的在于降低学员前期受教育的成本,并帮助他们获取更高等级的资格证书。然而,近年来利用该项目进行诈骗的行为日渐增多,提供“贷款计划”的不法分子通过欺骗性营销的方式,与学徒签订合同,并收取高额的费用,损害了学徒特别是弱势群体的权益。因此,澳大利亚政府果断采取了针对性的措施以控制不良行为,完善了注册培训机构的评估标准,确认其建立的基本条件和先验教育资格,并判断其是否具有提供“贷款计划”的经济条件与组织、制度保障。同时,澳大利亚政府还对贷款限额做出规定,防止滋生非法营销手段,增强对学徒权益的基本保护。

其次,澳大利亚政府完善了“雇主激励项目”。“雇主激励项目”的受益对象是参与职业教育与培训系统的雇主及其雇员,一方面,该项目对雇主提供各种形式的经费支持;另一方面,对作为学徒的雇员提供相关资助,如离家生活津贴、工具性援助或贷款,以及其他类型的奖励援助等。该政策旨在促使其雇员顺利完成学徒制和受训制的培训,帮助他们获得三级及以上水平的资格证书,并具备职业所需的技能。自2012年以来,政府支付给雇主的奖励资金有所减少,对学徒活动的开展产生了一定影响,而且从雇主的角度看,他们从该项目获得的激励金额,并不能很好地抵消培训其员工的成本。为了解决这些问题,澳大利亚政府完善了该项激励机制,为合格的学徒、受训生与雇主提供结构化的支持服务。此外,政府还定期对激励机制进行经济评估,确定其实施效果并做出相应调整,以更好地服务国家经济的发展。

(二)发挥行业的指导作用

澳大利亚行业组织在参与职业教育的宏观决策中发挥着主导作用。迄今,由行业主导制定的培训产品框架仍然是澳大利亚国家培训体系的基石,此外,在确定劳动力市场所需技能方面,行业的指导也十分关键。为了更好地加强学徒制的可行性,澳大利亚政府开始进一步发挥行业的指导作用:

首先,澳大利亚政府要求行业及时对培训包进行修订更新。澳大利亚政府规定,由行业根据全国统一的职业框架体系负责制定本行业的职业标准和相应的培训标准,集成为培训包[13]。近年来,以技术创新和颠覆性商业模式为特征的现代行业环境,一方面,取代了已建立的传统企业、产品和集团培训联盟;另一方面,为市场研发了更多供消费者选择的新兴产品。面对这一趋势,行业与相关组織更新了培训包的相关要求,其内容主要包括:建立职业标准、增强学习者搜集和分析信息的能力、加强行业和培训教师间的交流、为提升培训质量实现有效监管、鼓励终身学习者不断发展自身的知识与技能等[14]。

其次,澳大利亚政府力图简化行业参与制度改革的流程。具体而言,澳大利亚联邦政府建立了一套统一的监管框架,要求各级政府均按照该框架来有效监督学徒制的实施过程。这不但减轻了行政负担,还营造了有利于行业参与职业教育决策的良好政策环境。与此同时,澳大利亚司法部门也开始积极处理有关新技术的监管问题,以更好地规范技术和商业模式的创新行为。此外,澳大利亚还进一步减少行业在参与过程中的政策障碍,使其能够更自由地开展学徒培训、参与学徒制中各项内容的决策。

(三)构建满足雇主需求的培训机制

教学、培训和指导是学徒制的核心要素。在完善这些要素的过程中,雇主的参与则至关重要。雇主是学徒制的受益者,同时也是学徒制的承载者。雇主要重点关注学徒在工作场所学习的状态,并深入了解学徒所需要的知识类型,以提升其在职学习的受益程度。为了进一步提高企业雇主参与学徒制的积极性,澳大利亚政府开始构建满足雇主需求的培训机制:

首先,澳大利亚政府增强了学徒培训计划的灵活性。注册培训机构根据培训包,在与雇主及学徒、受训生商议后,就会制订具体的“培训计划”。它明确了具体要培训的能力单元、先后顺序、组织分工、评估计划等内容,是教学实践层面的具體方案。随着数字化转型进程不断加速,澳大利亚政府要求注册培训机构从雇主的实际需要出发,添加或变更“培训计划”中的相关项目。同时学徒也可以收集关于自身的评估材料,及时向雇主反映工作、学习情况,及其对岗位发展的需求。

其次,澳大利亚政府开启了高级应用技术学徒培训试点。目前,澳大利亚国家职业教育研究中心正在开展一个项目,该项目由AiGroup组织领导并管理,并与西门子公司和斯威本科技大学联合实施,目的是创建一个现代学徒制模型,以培养出更多高素质高技能的年轻学徒。该项目利用现代学徒制框架,采取工作本位学习的方式,结合最新的数字平台,在应用技术领域设置职业教育文凭和副学士学位两级证书,其资格认证将相关评价要求汇集到一个实际的体验学习环境中,同时学徒也可以获得学士学位。

(四)增强TAFE学院的师资力量

TAFE学院是澳大利亚学徒制脱岗培训的主要承担主体,无论是典型学徒制还是集团培训公司模式的学徒制,基本都选择TAFE学院作为培训的提供者。为了继续发挥教师队伍在现代学徒制中的重要作用,澳大利亚政府开始进一步增强TAFE学院的师资力量:

首先,澳大利亚政府持续为新的教师培训模式提供制度、经费、组织、管理等各方面的支持,及时了解其发展情况。2017年,澳大利亚政府在现代学徒制中引入行业专家指导计划,通过雇佣高素质的培训人员,为学徒和受训生提供高质量的指导与培训服务。在该计划的指导下,澳大利亚深入完善了教师资格标准,并制定了教师专业目标。随着澳大利亚培训包中的技能组合数量的迅速增加,担任TAFE学院的教师不但要达到“培训与鉴定”培训包所规定的能力要求,还要符合新时期职业教育教师的专业能力标准。

其次,澳大利亚TAFE学院继续深化与雇主的合作,鼓励教师增加与企业交流的渠道,提升教师的业务水平和技能素养,使他们在复杂的经济环境下具备教学的前瞻性。针对专职教师,政府鼓励他们定期去企业进行新的技术技能培训,同时企业也提供了相关岗位让他们担任兼职工作,双方共同开发项目。在这一过程中,雇主对教师的实践效果进行严格的考核与评估,TAFE学院则负责解聘考核未通过的人员。针对兼职教师,政府鼓励他们积极参与各地的教师发展项目,尤其是跨国教育交流项目,并主动引进国外优质师资,招揽全球人才,增强了澳大利亚学徒制培训的师资力量。

参 考 文 献

[1]NCVER.Australian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 Statistics: Apprentices and Trainees 2016-annual[EB/OL].[2018-08-06].https://www.ncver. edu.au/publications/publications/ all-publications/apprentices-and-trainees-2016-annual.

[2]Australian Workplace and Productivity Agency. Manufacturing Workforce Study[EB/OL].[2018-08-07].http://www.utas.edu.au/__data/assets/pdf_file/0015/620223/ page3_manufacturing_workforce_study_awpa_full_report_april_2014.pdf.

[3][5][12]NCVER. Australian Apprenticeships: Trends, Challenges and Future Opportunities for Dealing with Industry 4.0. Conference Paper[EB/OL].[2018-08-06].https://www.ncver.edu.au/research-and-statistics/publications/all-publications/australian-apprenticeships-trends-challenges-and-future-opportunities-for-dealing-with-industry-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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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Innov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Australian Apprenticeship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Intelligent Manufacturing

Guo Xiao, Shi Weiping

Abstract  With the coming of industry 4.0 era, the traditional manufacturing industry in Australia has begun to transform and upgrade to intelligent manufacturing. Australian apprenticeship is an important system for cultivating highly complex technical skills in the new era, which requires active exploration and innovation. In the context of the new era, Australian apprenticeship presents a new development trend: integrating new vocational ability elements, connecting higher education with vocational positions, integrating in-service training and institutional training. Therefore, Australian apprenticeship can be changed and innovated from the following four aspects: standardizing the implementation of financial system, simplifying the process of industry participation in institutional reform, building a training mechanism to meet the needs of employers, and strengthening the faculty of TAFE college.

Key words   intelligent manufacturing; Australia; apprenticeship; innovation development

Author  Guo Xiao, post graduate student of Institute of Vocational and Adult Education of 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Shanghai 200062); Shi Weiping, director and professor of Institute of Vocational and Adult Education of 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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