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现代化经济体系：目标与路径

刘兴远

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指出，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正处在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力的攻关期，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是跨越关口的迫切要求和我国发展的战略目标。这一重要论述，深刻阐明了我国经济发展的战略重点、方向和目标，是引领经济持续健康发展的总纲领。江苏作为东部沿海地区发达省份，努力探索符合客观规律、具有中国特色、体现江苏特点的区域现代化之路，必须着力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奋力实现更高质量、更有效率、更加公平、更可持续的发展，在新时代不断增创发展的新优势，推动经济发展迈上新台阶。

一、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实践内涵和战略意义

“现代化经济体系”是一个全新的经济概念，与过去曾提出的“现代产业体系”、“经济现代化”等概念既有联系，又有区别。党的十七大报告首次提出发展现代产业体系，其内涵是相对于传统产业体系而言的，目的是通过先进制造业、现代服务业和现代农业的互相融合与协调发展，实现产业结构的优化升级，其所表征的是不同历史时期相应区域产业要素、产业结构和产业功能相对优化的状态。经济现代化则是指18世纪以来经济领域发生的革命性变化，包括从农业革命向工业经济、从工业经济向知识经济的两次转变、劳动生产率和国民收入的持续增长、经济福利的大幅改善以及国内经济公平和国际经济地位的显著变化。十九大报告站在历史和时代的高度，深刻洞察和把握世界发展大势和当代中国现实，与分两步走在本世纪中叶建成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美丽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战略安排相呼应，提出要“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并从战略意义、指导理念、基本要求、重点任务、战略支撑和制度保障等方面，系统阐释和全面界定了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科学内涵。笔者认为，“现代化经济体系”既包括“现代产业体系”和“经济现代化”的核心要素，又包括体制机制的内容，还包括微观企业行为的内容，具有全局性、战略性、整体性、统领性特点。具体而言，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涵盖以新发展理念引领下的现代化动力体系、产业体系、经济体制三个层面的内容。

第一，从动力的视角看，建立新阶段以质量效益为旨归的创新引领发展、动能转换形成的现代动力体系。十九大报告明确提出，必须坚持质量第一、效益优先，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推动经济发展质量变革、效率变革、动力变革，提高全要素生产率。坚持一个方针，坚持一条主线，推动“三大变革”，构建了实现发展方式从规模速度型转向质量效率型，发展动力从要素驱动、投资驱动转向创新驱动的现代动力体系，进而提高全要素生产率，让全要素生产率成为经济增长的主要贡献力量。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要求坚决摒弃对经济规模和速度的简单追求，而是要抓住创新这个发展的牛鼻子，充分释放创新的潜力和活力，从而实现经济的动力转换、提质增效。

第二，从产业的视角看，着力加快建设实体经济、科技创新、现代金融、人力资源协同发展的产业体系。十九大报告提出的建设现代产业体系是一个“四位协同”的产业体系，就是要把实体经济、科技创新、现代金融、人力资源进行有效融合，并相互支撑，协调发展，从而全面优化我国的经济面貌和运行状态。实体经济是发展经济的着力点，科技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现代金融是现代经济发展的核心，人力资源是经济发展的关键要素，产业体系的这四个部分在逻辑上相互联系、相互渗透、相互促进，是一个有机统一的整体，在实践中不可分割，不可单打独斗。现代产业间融合互动程度的加深、范围的增广，必将推动未来现代产业发展向更高层次跃升。

第三，从体制机制的视角看，着力构建市场机制有效、微观主体有活力、宏观调控有度“三个有”的经济体制。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把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基础性作用”修改为“决定性作用”，是我们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规律认识的新突破。十九大报告强调，必须坚持和完善我国社会主义基本经濟制度和分配制度，毫不动摇巩固和发展公有制经济，毫不动摇鼓励、支持、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发展，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更好发挥政府作用。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必须进一步完善和优化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看不见的手”和“看得见的手”都要用好，形成市场作用和政府作用有机统一、相互协调、相互促进的格局，从而激发全社会创新创业创富活力。

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对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及其“两步走”战略目标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

其一，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是因应社会主要矛盾历史性变化的必然选择。经过30多年的改革开放，我国社会生产力显著提高，从“落后的社会生产”发展到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和第一出口大国，但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尚未解决，严重制约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需要。比较典型地体现在发展的城乡差距、区域差距、贫富差距、收入差距上，社会发展与经济发展也不够平衡，现代产业发展、公共服务供给等都不够充分。十九大报告提出“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的重大论断，反映了我国社会发展的客观实际。通过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向平衡要效益和效率，向充分要空间和质量，继续推动发展，将会更好地满足人民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方面日益增长的需要，更好地推动人的全面发展、社会全面进步。

其二，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是适应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的内在要求。由于长期依赖粗放型发展方式，主要走以增量扩能为主的发展之路，我国经济虽然实现了总量的跨越，但总体上大而不强、大而不优。我国有220多种产品产量居世界第一，一些低端产能严重过剩，同时大量关键装备、核心技术、高端产品需要进口，如每年进口1000多万吨特种钢材。有效和优质供给能力不足带来大量“需求外溢”，在需求从“有没有”转向“好不好”的过程中，供给结构无法适应需求升级的矛盾愈发凸显。适应我国经济发展阶段的重大变化，把“坚持质量第一、效益优先”放在最核心的位置，加快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不仅能使经济保持适度稳定的增长，继续做大经济总量，而且更能提高质量效益，用较少的要素投入、较小的资源环境代价产出较多的产品，推动经济发展迈向中高端水平。endprint

其三，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是顺应新时代加快发展方式转变、经济结构转型和增长动力转换的现实需要。我国经济发展正处于爬坡过坎的关键阶段，未来能不能冲出转型的关口、实现发展的凤凰涅槃，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进入高收入社会，根本上取决于发展方式转变、经济结构转型和增长动力转换能否取得突破。目前我国经济发展主要面临三大挑战：一是资源环境承载力呈现强制约，成为硬瓶颈；二是产业整体层次还不够高，制造业总体处在产业链、价值链的中低端，同时在发达国家推动高端制造回归和新兴经济体争夺中低端制造的双重挤压下，增长空间受到压缩；三是传统增长动能减弱，新动能虽在加快成长，但尚未挑起大梁。要越过这些坡坡坎坎，就必须加快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依靠科技创新和制度创新增强产业竞争力，提高要素利用效率和生产效率，推动经济从量变向质变转化。

二、着力构建江苏现代化经济体系的

现实基础和目标取向

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是江苏塑造发展新优势，增强经济创新力和竞争力的战略抉择。站在新的发展起点上，立足现有基础和条件，着力构建以新发展理念引领的现代化经济体系，在现代化之路上先行探索、形成特色，必将推动江苏经济发展迈上更高水平。

——在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中聚力创新谋变革，推动实现更高质量的发展。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本质的要求不在于发展的速度有多快，而在于发展的质量有多高。经济发展质量主要体现在提升劳动生产率、投资回报率、全要素生产率和增加居民收入、企业利润、政府税收上。近年来，江苏经济发展质量不断改善，2016年全省全社会劳动生产率达16万元/人，与2012年相比年均增长8.7%；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32070元，年均增长9.3%；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利润总额1.06万亿元，年均增长11.6%；一般公共预算收入8121亿元，年均增长8.5%。但江苏经济发展质量不高的问题仍很突出。由于自主创新特别是原创力不强，核心关键技术对外依赖度较大，高附加值、高技术含量产品份额偏少，产品质量和市场竞争力都大幅落后于发达国家。目前江苏制造业增加值率为22%左右，低于发达国家35%的平均值。拥有自主知识产权的核心技术并具有国际竞争力的领军型企业不多，能在国际上打得响的品牌寥寥无几。促进江苏经济迈上高质量发展阶段，必须坚持质量第一、效益优先，推动经济发展质量、效率、动力“三大变革”，提高全要素生产率。要大力推动以科技创新为核心的全面创新，实现发展动力从传统要素主导向创新要素主导转变，产业结构从价值链的中低端向中高端转变，创新能力从“跟跑”为主向“并行”与“领跑”为主转变，增强科技进步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度，全面提高要素生产率。要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把提高供给体系质量作为主攻方向，通过优化劳动力、土地、资本、创新等核心要素的供给和有效利用，显著增强江苏的经济质量优势。

——在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中转方式调结构，推动实现更有效率的发展。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经济发展就是要提高资源尤其是稀缺资源的配置效率，以尽可能少的资源投入生产尽可能多的产品、获得尽可能大的效益。理论和实践都证明，转变发展方式和市场配置资源是实现经济更有效率发展的有效形式。近年来，江苏发展方式转变效果明显，2016年与2012年相比，全省能源消费总量增长11.6%，GDP名义增长40.7%，能源消费增速明显低于经济增速；单位GDP能耗累计降低23.8%，节约和少用能源0.7亿吨标准煤。十八大以来，江苏深化行政审批制度改革，全面取消非行政许可事项，取消和下放行政审批事项700多项，大力推进政务服务“一张网”建设和“不见面审批”模式，激发了市场活力。但传统的高投入、高消耗、低效率的粗放型经济发展方式并未从根本上转变。2016年，江苏投资效果系数（单位固定资产投资所增加的GDP）为0.121，低于2012年的0.156。促進江苏经济发展效率的进一步提升，必须通过新发展理念引领发展方式的转变，彻底改变传统的规模型、速度型、粗放型经济思维惯性和路径依赖，把转方式调结构放到更加重要位置，从追求数量扩张转向质量提升，持续优化经济结构，推动发展方式转变取得实质性的新突破。要加大改革力度，通过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更好发挥政府作用，创新和完善宏观调控的思路和方式，着力构建市场机制有效、微观主体有活力、宏观调控有度的经济体制，推动资源配置实现效益最大化和效率最优化，让企业和个人有更多活力和更大空间去发展经济、创造财富，使改革新红利转化为发展新动力。

——在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中聚焦矛盾补短板，推动实现更加公平的发展。从经济发展的视角看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突出表现在城乡发展、区域发展、群体发展和经济结构的不平衡，以及发展水平并不算很高、经济发展成果不充分。让经济发展更平衡更充分，实现更加公平协调发展，是解决新时代社会主要矛盾的关键。近年来，江苏经济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明显好转。2016年，全省城镇化率达67.7%，与2012年相比年均提高1.2个百分点。2015年全省实现了产业结构“三二一”的标志性转变，2016年三次产业结构比例调整为5.4：44.1：50.5，服务业增加撑起GDP的“半壁江山”。城乡收入差距、“南中北”发展相对差距也有所缩小。但不平衡不充分问题依然困扰着江苏经济发展。2016年，全省GDP按照汇率折算为1.15万亿美元，若以独立经济体来衡量居世界第16位；人均GDP折合1.43万美元，在世界排名仅为第52位，与发达国家差之甚远。2016年全省人均GDP最高的昆山市是最低的灌云县的4.67倍，城镇居民收入是农民收入的2.28倍，20%的居民低收入户人均收入仅相当于20%高收入户收入的12.9%。促进经济更加公平的发展，必须聚焦经济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难题，抓重点、补短板、强弱项，从全局的高度思考发展、筹划发展，补齐创新能力不强、增长新动力不足、城乡区域和群体发展不平衡、经济结构不协调、有效供给能力较低的短板，建立更加有效的公平协调发展新机制。只有通过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大力发展社会生产力，不断提高发展水平，构筑起发展这把解决一切问题的总钥匙的坚固基石，才能有效化解发展的不平衡不充分问题。endprint

——在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中厚植发展新优势，推动实现更可持续的发展。经济可持续发展处于可持续发展系统的核心地位并为生态可持续发展、社会可持续发展提供物质条件。随着潜在经济增长率下降、资源环境压力加大，经济“做不到”也“受不了”像过去那样的高速增长，这是客观规律作用使然。实现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关键在于科技创新，在于夯实实体经济这一发展的根基。江苏是全国创新资源最密集、创新活动最活跃、创新成果最丰硕的地区之一，区域创新能力连续八年居全国第一，2016年研发投入占比达到2.66%，万人有效发明专利量18.5件，居全国前列。实体经济优势突出，制造业总产值约占全国1/8。2016年，全省高新技术产业产值达6.71万亿元，占规模以上工业总产值比重达41.5%。但创新能力总体不强仍然是江苏经济发展的“阿喀琉斯之踵”。2016年，全省规模以上工业企业研发投入强度为1.06%，而国际上通常认为投入强度1%的企业往往难以生存，3%可勉强维持，5%以上才有竞争能力。促进经济更可持续发展，必须大力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让科教人才资源优势和产业基础优势、巨大市场需求深度对接融合，切实使科教优势转化为经济发展优势，创新成果更快转化为现实生产力。要加快建设实体经济、科技创新、现代金融、人力资源协同发展的产业体系，建立促进实体经济发展的现代化创新体系、服务实体经济的现代化金融体系、推进经济现代化的经济制度体系，实现实体经济的现代化，使经济增长动力更加多元、更具活力。推动绿色发展、循环发展、低碳发展，形成节约资源和保护环境的空间格局、产业结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

三、加快构建江苏现代化经济体系的

基本路径和发展方略

加快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必须以新发展理念为引领，让新发展理念贯穿于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全过程，通过深化供给侧改革、加快建设创新型国家、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和区域协调发展战略、加快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等举措，实现经济持续健康发展。

1.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的一条主线：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加快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必须把着力点放在实体经济上，把提高供给体系质量作为主攻方向，显著增强经濟发展质量优势。江苏靠制造业起家，也要靠加快建设制造强省走向未来。江苏拥有门类齐全的生产体系、庞大的产业工人队伍、巨大的运输网络和消费市场，形成了具有较强优势的制造业生态链。要围绕贯彻实施《中国制造2025》及江苏行动纲要，加快发展先进制造业，推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在中高端消费、创新引领、绿色低碳、共享经济、现代供应链、人力资本服务等领域培育新增长点、形成新动能。培育若干世界级先进制造业集群，推动制造业向高端攀升。坚持去产能、去库存、去杠杆、降成本、补短板，优化存量资源配置，扩大优质增量供给。激发和保护企业家精神，鼓励更多社会主体投身创新创业。建设知识型、技能型、创新型劳动者大军，弘扬劳模精神和工匠精神，营造劳动光荣的社会风尚和精益求精的敬业风气。

2.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的战略支撑：创新驱动发展战略

创新是引领发展的第一动力，创新驱动发展是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战略支撑。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我们是一个大国，在科技创新上要有自己的东西。”要解决江苏经济发展的深层次矛盾和问题，就必须大力建设创新型省份，瞄准世界科技前沿，强化基础研究，实现前瞻性基础研究、引领性原创成果重大突破，达到创新型国家和地区先进水平，使主要产业进入全球价值链中高端，实现经济发展动力的根本转换，大幅提升经济发展水平和国际竞争力，发挥创新对拉动发展的乘数效应。加强应用基础研究，要突出关键共性技术、前沿引领技术、现代工程技术、颠覆性技术创新。要在科技创新的若干战略领域由并行走向领跑，产出具有重要影响的原创成果。加强区域创新体系建设，深化科技体制改革，建立以企业为主体、市场为导向、产学研深度融合的技术创新体系。培养造就一大批具有国际水平的战略科技人才、科技领军人才、青年科技人才和高水平创新团队。

3.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基础环节：实施乡村振兴战略

农村繁荣富强和农民安居乐业，是现代化经济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要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按照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总要求，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加快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巩固和完善农村基本经营制度，深化农村土地制度改革，完善承包地“三权”分置制度。保持土地承包关系稳定并长久不变，第二轮土地承包到期后再延长30年。深化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保障农民财产权益，壮大集体经济。构建现代农业产业体系、生产体系、经营体系，完善农业支持保护制度，发展多种形式适度规模经营，培育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健全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实现小农户和现代农业发展有机衔接。促进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支持和鼓励农民就业创业，拓宽增收渠道。加强农村基层基础工作，健全自治、法治、德治相结合的乡村治理体系。培养造就一支懂农业、爱农村、爱农民的“三农”工作队伍。

4.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的重要抓手：实施区域协调发展战略

实施区域协调发展战略是解决区域发展不平衡、落后区域发展短板问题的重要抓手。由于发展阶段、基础条件、资源禀赋不同，江苏区域经济发展呈现明显的差异性，相应的发展路径也必须创新。十九大报告关于“创新引领率先实现东部地区优化发展”，“一带一路”、长江经济带、长三角区域发展一体化等国家战略的实施，为江苏建立更加有效的区域协调发展新机制，在更高层次统筹区域发展提供了重大机遇。从顺应发展阶段的变化，重塑江苏发展优势，提升未来经济竞争力着眼，要加快实施“1+3”重点功能区战略，使扬子江城市群成为江苏高端产业发展的“金色名片”，江淮生态经济区成为江苏永续发展的“绿心地带”，沿海经济带成为江苏向海洋发展的“蓝色板块”，徐州成为淮海经济区的“CBD”，共同支撑起江苏发展的未来。要以城市群为主体构建大中小城市和小城镇协调发展的城镇格局，加快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加快培育创建一批具有江苏特点的特色小镇，彰显江苏产业特色、凸显苏派人文底蕴、引领区域创新发展。

5.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的制度保障：深化经济体制改革

加快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是全面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的根本性制度保障和制度安排。经济体制改革的核心问题是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关系，要切实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坚持简政放权、放管结合、优化服务三管齐下，把转变政府职能持续推向深入，更好地发挥政府在保持宏观经济稳定、加强和优化公共服务、保障公平竞争、加强市场监管、维护市场秩序、推动可持续发展等方面的职责和作用。必须以完善产权制度和要素市场化配置为重点，实现产权有效激励、要素自由流动、价格反应灵活、竞争公平有序、企业优胜劣汰。全面实施市场准入负面清单制度，只告诉市场主体不能做什么，至于能做什么、该做什么，由市场主体根据市场变化作出判断。清理废除妨碍统一市场和公平竞争的各种规定和做法，支持民营企业发展，激发各类市场主体活力。完善和深化国有资产管理体制、促进消费的体制机制、投融资体制改革等一系列改革。

6.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的提升平台：形成全面开放新格局

开放是江苏发展的鲜明特色，作为开放型经济大省，再造开放型经济新优势对建设现代化经济体系具有重要作用。要在落实“一带一路”战略中拓展开放空间，建立完善与沿线重点国家和地区的合作机制，推进国际产能合作、工程建造和装备制造走出去，推动优势企业到海外收购研发机构、品牌和技术。大力推进外贸“优进优出”，加快出口商品结构调整与贸易主体结构优化，培育贸易新业态新模式，不断增强以技术、标准、品牌、质量和服务为核心的竞争新优势。提高利用外资质量，推进服务业扩大开放，引进功能性机构，发展总部经济。加快推进开发区改革创新，以打造特色创新集群，提升土地产出率、资源循环利用率、智能制造普及率“一特三提升”为抓手，推动各类开发区向集成产业功能、生态功能、生活功能和制度创新功能的现代产业园区转型。创新对外投资方式，形成面向全球的贸易、投融资、生产、服务网络，加快培育国际经济合作和竞争新优势。

（作者系江苏省统计局副局长，党组成员）

责任编辑：彭安玉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