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谈郑州商城的始建年代
——赵海涛、侯卫东、袁广阔论文读后

2017-12-21 06:27李伯谦
黄河·黄土·黄种人(华夏文明) 2017年12期
关键词:二里头下层商城

□李伯谦

再谈郑州商城的始建年代
——赵海涛、侯卫东、袁广阔论文读后

□李伯谦

赵海涛先生的论文刊登于 《南方文物》2016年第4期,题目是《二里头遗址二里头文化四期晚段遗存探析》[1],除未涉及青铜器、玉器之外,还发表了许多与论定二里头文化四期分段及夏、商分界有关的遗迹与陶器图。2017年10月29日在郑州举办的“青铜器与金文”学术讨论会上,赵海涛先生还以此为题应邀做了演讲,附有彩色PPT,内有不少青铜器图像,重点重申了上文观点,并做了详细的论证,内容较前文更为丰富。主旨讲的虽是二里头文化第四期的分段,未提郑州商城的始建年代,但实际上是讲夏、商分界应在二里头四期晚段第1阶段、第2阶段之间。侯卫东先生的论文《试论二里岗文化构成的演变》刊登于《江汉考古》2016年第4期[2],他提出的郑州商城形成阶段的“过渡期”概念,与本文讨论的问题密切相关。袁广阔先生本来就是郑州商城始建于二里岗下层一期之前观点的倡导者,这次在《中国文物报》2017年11月3日发表的《郑州商城始建年代新证》论文中[3],引用了更多的资料,论证了郑州商城始建于洛达庙晚期即二里头文化四期晚段,观点更为明确。赵海涛、侯卫东和袁广阔三位先生的论文切入点虽有不同,讨论的重点也各有侧重,但所得结论却基本一致,即:以小城或曰宫城的始建为标准,郑州商城的始建在洛达庙晚期即二里头文化四期晚段,而不在郑州二里岗下层一期。这与我主张的二里头文化四期时实现了夏、商王朝政权更迭,作为王都的郑州商城始建于洛达庙晩期的观点类似,我表示支持。

郑州商城的始建年代是推定夏、商分界的基石,也是从考古学上推定夏文化的出发点,很早就引起了学术界的关注。1977年在登封召开的第一次夏文化讨论会上,邹衡先生发表的《郑州商城即汤都亳说》[4],文中不仅将二里头文化一、二、三、四期俱看作是夏文化,否定了二、三期是夏商分界,也否定了郑州商城隞都说,他提出的《左传》襄公十一年“七月己未,同盟于亳城北”文献记载;郑州商城北部金水河等地出土战国“亳”字陶文;郑州亳都与葛为邻,与韦、顾、昆吾、夏桀所居地望相合;以及郑州商城绵延一百五十多年等四项证据,证明郑州商城确为汤都亳无疑,逐步为学术界所认可。但郑州商城具体建于何时,学者之间仍有不同看法,主持商城发掘并主编《郑州商城》发掘报告的安金槐先生,将郑州商城遗址分为二里岗下层一、二里岗下层二、二里岗上层一、二里岗上层二共四期,认为郑州商城始建于二里岗下层二期[5];邹衡先生认为始建于二里岗下层一期,不过邹先生认同陈旭先生二里岗下层一期与南关外期同时的观点,属灭夏时的先商文化,二里岗下层二期才是最早的商文化。邹衡先生是我大学时商周考古课的老师,我是邹衡先生学术上的追随者,较长时间认同二里岗下层一期是先商文化[6],只是对南关外期与二里岗下层一期同时的观点有所保留。偃师商城发现以后,尤其是参加“夏商周断代工程”看到两地更多的资料,我的看法也开始发生改变,虽仍同意邹先生郑州商城大城始建于二里岗下层一期,但已不认为二里岗下层一期是先商文化,而是夏、商政权更迭之后最早的商文化。至于郑州地区先商时期遗存,则是我在《对郑州商城的再认识》一文中[7]提出的与二里岗下层一期有地层叠压关系的洛达庙晚期及与之基本同时的化工厂H1、青年公寓T36⑥层、W22夯土墙、97C8T166M6铜器墓、C8T62③等。偃师商城发现之后,原来主张二里头文化二、三期夏、商分界,二里头文化三期是最早的商文化的学者,转而认为偃师商城是文献中说的“西亳”,是商灭夏后建立的最早的商都[8],这就产生了偃师商城和以邹衡先生为首的主张郑州商城是商人最早的亳都两种观点的矛盾,夏商周断代工程专家组为此于1997、1999年专门在郑州、偃师和北京召开了两次夏、商前期考古年代学研讨会,既观摩标本,又切磋讨论,但始终难以取得一致意见,最后在《夏商周断代工程1996—2000年阶段成果报告(简本)》中以“郑州商城和偃师商城基本同时或略有先后,是商代最早的两处具有都邑规模的遗址”的表述作交代[9]。这种模棱两可的说法,虽没有遭到激烈的反对,但也没有得到真正的一致的认可,因为它只是一种调和矛盾的说辞而已。夏商周断代工程结题之后,在郑州商城和偃师商城孰早孰晚问题上持不同观点的学者,仍继续着自己的研究,希望找到新的论据。2004年我发表了前面提到过的 《对郑州商城的再认识》,提出三项证据证明郑州确有早于郑州商城内城的遗迹。这三项证据,一是W22夯土墙,墙内包含的最晚的陶片是洛达庙晩期、打破夯土墙的单位出土的陶片最早的是C1H9阶段的,我推测此夯土墙是郑州商城宫城城墙;二是陈旭[10]、袁广阔[11]两位先生早已指出的宫殿区有被C1H9阶段宫殿基址叠压、打破的属于洛达庙晚期的建筑基址;三是97C8T166M6铜器墓[12],出土的铜鬲形制同于洛达庙晚期陶鬲,铜盉形制同于二里头三期陶盉,发掘者定为洛达庙晚期。如果承认W22夯土墙是商城宫城城墙,那么郑州商城像偃师商城一样也应是三重城垣。如果郑州商城宫城可早到洛达庙晚期,那么它的始建就和不少学者主张的偃师商城宫城的始建在二里头文化四期晚段基本一致了。

2013年是偃师商城发现30周年、二里头遗址发现55周年,随着《偃师商城》第一卷[12]的出版和纪念二里头遗址发现55周年[13]、偃师商城遗址发现30周年学术研讨会的召开[14],夏、商分界和郑州商城、偃师商城孰早孰晚的争论又掀起新一轮高潮,主张偃师商城早于郑州商城的学者坚持自己的观点,主张郑州商城略早者则利用这个机会阐释了自己的观点,刘绪教授在会上以《困惑八问——向偃师商城西亳说求解》[15]为题做了发言,这八问是:1.偃师商城成汤时期的考古遗存是否与汤都匹配;2.偃师商城作为夏商文化分界的界标是否典型;3.偃师商城作为夏、商文化分界界标是否唯一;4.偃师商城第一期和二里头遗址第四期是“一兴一废”吗;5.对西汉董仲舒《春伙繁露》所记“作宫邑于下洛之阳”如何理解;6.对西汉司马迁《史记·封禅书》所言“昔三代之君(居)皆在河洛之间”如何理解;7.对东汉班固 《汉书·地理志》注文“尸乡,殷汤所都”如何理解;8.成汤是否迁都。《八问》的核心当然是想阐明偃师商城不是“亳”,只有郑州商城才是商灭夏后建立的第一个都城——亳都。我读过刚出版的《偃师商城》考古报告第一卷之后,也写了一篇文章提交学术研讨会,题目是《从〈偃师商城〉报告再看偃师商城的始建年代》[16],指出被认为以“大灰沟⑩、⑨层为代表的偃师商城分期的第一期一段是商城始建时期,但在报告中发表的159座墓葬中只有七区T1M2一座仅剩1件残陶鬲的墓,且未发表图像;在276座灰坑中,属于一段的一个没有,属于二段的也仅4个;宫城和宫殿基址材料尚未发表,但在杜金鹏先生《偃师商城初探》[17]一文中所提到的从一号到七号7个宫殿基址,没有一座可早到一段。事实表明,以“大灰沟”⑩、⑨层为代表的一段一方面“包含有大量二里头文化因素”,另一方面“又包含一组具有鲜明下七垣文化特征的器物”的遗存“在偃师商城的出现,有可能是在二里头文化四期晚段时实现了夏、商政权更迭的反映,但要建造偃师商城可能最早要到偃师商城分期的二段时才开始了”。杜金鹏先生在《偃师商城初探》中列有偃师商城分期与郑州商城分期对应表,偃师商城一期二段正对应郑州商城C1H9等二下一遗迹,而根据现在我们的认识,郑州二里岗二下一正是郑州商城内城开始兴建的时候,这就是说郑州商城内城和偃师商城宫城及早期宫殿的建造是基本同时的,与偃师商城一期一段相当的郑州商城宫城的始建要早于偃师商城一期一段。正是基于偃师商城和郑州商城发掘的资料以及上述分析,我认为偃师商城并不早于郑州商城,这是可以肯定的。《夏商周断代工程1996—2000年阶段成果报告 (简本)》中所做的 “郑州商城和偃师商城基本同时或略有先后,是商代最早的两处具有都邑规模的遗址”的论断,虽说不上精准,但还算公允。

经过这一轮讨论,我本来认为两座商城孰早孰晚的争论已经水落石出,可以画上句号了。但没承想,2015年,长期在偃师商城参与和主持发掘的谷飞先生在 《华夏考古》第4期上发表了 《偃师商城的筑城次序解析》一文[18],重申了偃师商城考古队的主流观点,坚持认为“宫城的建设始于偃师商城商文化第一期1段”。并举出了6个方面的证据,最主要的是第一个证据,即“宫城北部祭祀B区、C区的最下层 (即原说的大灰沟⑩、⑨层——本文作者)堆积所出遗物属于偃师商城商文化第一期1段,这应当是宫城建成以后使用时期的堆积。祭祀C区的发掘资料表明,其四周的早期围墙应是与其下层堆积同时期的建筑遗迹,祭祀B区情形与C区相似”。第二个证据是“通过层位判断,位于第八号宫殿南侧的第十号宫殿与祭祀区早期围墙为同一时期建筑,它与祭祀C区南围墙、祭祀C区南广场东西围墙共同构成了一组封闭建筑。同理,祭祀C区东侧的祭祀B区连同其南侧的有围墙的广场也属同期建筑遗迹”。这就把原来所定的一期1段,由大灰沟⑩、⑨层扩大为其四周的围墙及南侧有围墙的广场了。不仅如此,进而又扩大串联范围,把前面已列为1段的第八号、十号宫殿建筑以外的第一、二、三、四、七号宫殿建筑基址统统纳入进来了。其结论是:“既有证据显示早期建筑在商文化第一期2段之前就已经建成使用了,祭祀区地层还存在着明确的第一期1段遗存,那么……判断宫城早期建筑的修建和初期使用在偃师商城商文化的第一期1段就是一种科学的、合理的判断。”然而这种认识,却和前面我曾提到的发掘当时担任领队的杜金鹏先生《偃师商城初探》一书中的说法有明显差异。杜先生说偃师商城和郑州商城内城始建均是在郑州二里岗下层一期,即C1H9阶段,而这里却提前到早于C1H9的偃师商城“大灰沟”⑩、⑨层时期了。如果事实确实如此,那么和“大灰沟”⑩、⑨层同时的遗存,为什么在《偃师商城》报告中却如此罕见呢?当然,《偃师商城》报告只出了第一卷,宫殿基址部分尚未发表,这只有待其正式出版之后再看究竟了。

正在我为此苦恼、纠结之际,我读到了赵海涛、侯卫东、袁广阔三位先生的大作。赵海涛长期在偃师二里头遗址考古队工作,他在对资料细致分析之后,依据地层关系和重要遗迹兴衰、存废情况,又将二里头文化四期晚段细分为4段,指出“第1阶段,二、三期建成并开始使用的‘井’字形道路、宫城城墙、1号基址群、2号基址群、作坊区的5号墙、绿松石器制造作坊、铸铜作坊都仍在正常使用,贵族墓葬仍如既往;新出现绿松石作坊 2003VH198”“第2阶段,除了绿松石制作作坊和铸铜作坊仍在使用外,上述主体要素均受到不同程度的叠压或破坏而废弃,尤其是下七垣文化和岳石文化特征的器物(图一)成组、大规模出现于二里头都城中心区,破坏包括1号基址在内的多处重要遗迹(图二),2003VH198废弃”“第 3阶段,新修建 6号基址、10号基址,铸铜作坊继续使用,绿松石制造作坊2004VH290开始使用”“第4阶段,6号基址、10号基址、绿松石制造作坊2004VH290均遭到破坏而废弃”。他说:“前文所述具有都邑要素性质的重要文化遗存在四期晚段第2阶段废弃、灭亡之后,二里头都城没有出现作为替代的同类型、高规模、大范围、大规模的遗迹,分布范围也急剧收缩,与第1阶段作为都城时的全面兴盛形成鲜明对比。同时,郑州的两处二里头文化城址大师姑、望京楼相继废弃,二里头文化所在的中原腹心地区没有出现其他二里头城址。这表明,二里头都城、大师姑和望京楼城邑彻底废弃、衰败,以它们为代表的二里头文化、以二里头文化为代表的王国因突发事件而同时、整体衰败。”“与大型遗迹的废弃同时,二里头都城的陶器构成在四期晚段(始自第2阶段)也发生了重要变化。”“其主体陶器继承自原有的二里头文化,同时新出现具有下七垣文化特征和岳石文化特征的多组器物……所占比例虽然较低,但它们在四期晚段第2阶段突然出现在二里头都城,而且是以破坏性质挖掘垃圾坑的方式出现于都城的核心区域宫殿区内大型夯土基址近旁,甚至直接破坏了大型夯土基址,意义不凡,它同样有力地表明:……这一变化应是下七垣文化、岳石文化代表的对立政权入侵二里头都城,也即商汤灭夏的结果。”为进一步说明二里头文化四期晚段第 1、2段之间发生的这一重大变化,赵海涛先生还联系了偃师商城、郑州商城宫城始建的有关情况。

与赵海涛先生大作发表的同时,河南大学历史文化学院的侯卫东先生也发表了前面提到过的 《试论二里岗文化构成的演变》那篇文章,他从郑州商城演变的角度提出了“过渡期”的概念,他所谓的过渡期即指黄委会夯土墙(W22)出土陶器(图三)、T166M6出土器物(图四)、南关外下层出土陶器(图五)等具有二里头文化(洛达庙类型)、下七垣文化漳河型(疑即鹿台岗类型——本文作者注)、辉卫型遗存、岳石文化特征的多元文化因素的器物群,他说:“漳河型因素虽然不是主体,但其出现打破了此前的文化格局和稳定态势,主导了郑州商城所在地的文化向典型二里岗文化发展。”侯文的过渡期遗存就是赵文二里头四期第2阶段出现的包括原二里头文化延续下来的及下七垣文化、辉卫型遗存、岳石文化等因素,面貌相似,时代基本同时。

图四 郑州商城铜器墓C8ⅡT166M6出土器物

图五 郑州商城南关外遗址下层出土过渡期陶器

袁广阔先生的 《郑州商城始建年代新证》,依据近10年来发现的新资料补充论证了他和陈旭先生最早提出的郑州商城始建年代早于二里岗下层一期,甚至可早到二里头文化四期的观点。

以上我们概要回溯了围绕夏、商分界及郑州商城、偃师商城始建年代讨论、探索的历史,结合有关文献记载,可大体勾画其过程如下:

创造和使用下七垣文化、辉卫型遗存,本居于豫北冀南太行山东麓的商及其友好部族势力强大之后,便顺势南下开始灭夏行动。下七垣部众沿今冀鲁、豫鲁边境向南推进至今豫东杞县及邻近地区,与使用山东龙山文化、岳石文化的当地夷人部落联合并建立联军,由东向西步步紧逼;辉卫型部众直接越黄河南下与东来的友军在郑州会师,遇到大师姑、望京楼、东赵等使用二里头文化的夏人或其与囯的阻挡,便在郑州一带建立亳邑,整顿力量。待一一扫除夏人据点后,向西长驱直入今偃师二里头夏都灭夏。旋即“复亳”回郑,在“亳邑”基础上建立正式商都郑州商城——亳,在二里头原夏都附近建立监视夏遗民的偃师商城,郑州商城的始建早于偃师商城是不争的事实。

从夏商分界、郑州商城、偃师商城始建年代探索的曲折过程,我深深体会到材料的重要。有了新的考古发现,将促使我们根据新的材料重新思考问题,或者对原有的结论进行补充、修改,以增强其说服力;或者改变观点,依据新的材料重新研究,提出新的看法。在这个过程中,我曾对之前我赞同的或者我提出的观点有过修正,甚至放弃。遇到这种情况,我有过犹豫,有过痛苦,但事过之后,会顿觉轻松愉快,有又进一步之感,这大约就是做学术研究的乐趣吧!

附论:本文的插图引自赵海涛、侯卫东两位先生的论文,于此谨表谢忱!

[1]赵海涛:《二里头遗址二里头文化四期晚段遗存探析》,《南方文物》2016年第4期。

[2]侯卫东:《试论二里岗文化构成的演变》,《江汉考古》2016年第4期。

[3]袁广阔:《郑州商城始建年代新证》,《中国文物报·文物考古周刊》2017年11月3日第6版。

[4]邹衡:《郑州商城即汤都毫说》,《文物》1978年第2期,摘要发表于邹衡 《夏商周考古学论文集》(续集),科学出版社,1998年。

[5]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郑州商城:1953—1985年考古发掘报告》,中州古籍出版社,1993年。

[6]李伯谦:《先商文化探索》,原载1989《庆祝苏秉琦考古五十五年论文集》,后收入《中国青铜文化结构体系研究》,科学出版社,1998年。

[7]李伯谦:《对郑州商城的再认识》,最初发表于《古都郑州》2005年第4期,后收入《文明探源与三代考古论集》,文物出版社,2011年。

[8]高炜等:《偃师商城与夏商分界》,《考古》1998年第10期。

[9]夏商周断代工程专家组:《夏商周断代工程1996—2000年阶段成果报告(简本)》

[10]陈旭:《郑州商城宫殿基址的年代及相关问题》,《中原文物》1985年第2期,后收入陈旭《夏商文化论文集》,科学出版社,2000年。

[11]袁广阔:《关于郑州商城夯土基址的年代问题》,《中原文物考古研究》,大象出版社,2003年。

[12]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偃师商城(第一卷)》,科学出版社,2013年。

[13]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夏商都邑与文化(二)》,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4年。

[14]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夏商都邑与文化(一)》,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4年。

[15]刘绪:《困惑八问——向偃师商城西亳说求解》,《夏商都邑与文化(一)》,中囯社会科学出版社,2014年。

[16]李伯谦:《从〈偃师商城〉报告再看偃师商城的始建年代》,《夏商都邑与文化(二)》,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4年。

[17]杜金鹏:《偃师商城初探》,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年。

[18]谷飞:《偃师商城的筑城次序解析》,《华夏考古》2015年第4期。

北京大学震旦古代文明研究中心)

[责任编辑 吴倩 赵建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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