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 云
(华南理工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广州510641)
大学生就业焦虑及其影响因素研究
——以H大学为例
韩 云
(华南理工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广州510641)
通过调查H大学的就业焦虑情况,发现不同年级的学生在一般自我效能感、应对方式及就业焦虑上存在显著差异:一般自我效能感与就业焦虑、消极应对方式负相关;一般自我效能感与积极应对方式正相关;积极应对方式与就业焦虑负相关,消极应对方式与就业焦虑正相关。
大学生;就业焦虑;影响因素
Bandura指出,自我效能感是个体对自己能否在一定水平上完成某一行为活动所具有的信念、判断或主体的自我感受[1]。Stankovic等认为,自我效能感是个体对自己能力的一种确切的信念,这种能力使自己在某个背景下为了成功地完成某项特定任务,能够调动起必需的动机、认知资源与一系列行动[2]。应对方式是在应对过程中,继认知评价后所表现出来的具体的应对活动,是影响个体环境适应性和心理健康的重要因素[3]。研究表明,积极有效、接近问题的应对和良好适应密切相关,而消极无效、回避问题的应对则有可能导致抑郁、焦虑、不良适应等[4]。就业焦虑是在一定的情境中,受个体认知评价方式、人格特质以及其他身心因素所影响,出现的防御或逃避等行为,并伴随不同程度的担忧性情绪反应。
本研究以H大学的本科生为研究对象。共发放问卷504份,回收495份,回收率为98.2%。其中,有效问卷为482份,有效率为97.4%。样本分布情况为:性别方面,男生占73.9%,女生占26.1%;年级方面,主要以大二、大四学生为主;是否独生子女方面,独生子女占41.5%,非独生子女占58.5%;是否来自单亲家庭方面,单亲家庭学生占5%,非单亲家庭学生占95%。
研究工具由三个量表组成:(1)一般自我效能感量表(GSES):它由Schwarzer和他的同事共同编制,中文版由王才康等人翻译修订。该量表采用四点计分法,分数越高说明一般自我效能感越高。本研究中该量表的α系数为0.85,总量表的α系数为0.89。(2)简易应对量表:它包括积极应对和消极应对两个维度。采用0—4级评分,分别对应为不采取、偶尔采取、有时采取和经常采取。本研究中该量表的α系数为0.75。(3)高校就业焦虑量表:它由张晓琴编制,包括就业恐惧、就业不安、面试焦虑、工作焦虑四个维度,得分越高说明他们的就业焦虑感越强。本研究中该量表的α系数为0.94。
采用SPSS17.0软件对数据进行描述统计、T检验、相关分析、回归分析等。
大学生一般自我效能感的均值为1.81,处于中等偏上水平;大学生采取积极应对方式的均值为1.92,消极应对方式的均值为1.07,说明大学生面对就业焦虑时,更多地采取积极主动的应对方式。其中,消极应对均分由高到低为大四(1.14)、大三(1.11)、大二(1.05)、大一(0.94),说明我们应对大四、大三学生给予更多的关注。大学生就业焦虑的均值为1.24,处在中等偏下水平,表明目前大学生的心理健康状况良好。
进一步将大学生的一般自我效能感、积极应对方式、消极应对方式及就业焦虑的均值与平均水平1.5进行单样本T检验。结果表明,大学生的一般自效能感显著高于平均水平(t=14.54,P<0.01);大学生的积极应对方式显著高于平均水平(t=22.31,P<0.01),消极应对方式显著低于平均水平(t=-18.29,P<0.01);大学生的就业焦虑显著低于平均水平(t=-11.29,P<0.01)。
本研究区别不同的群体,对他们进行差异比较。
1.在一般自我效能感方面。大学生的一般自我效能感由高到低依次为大四、大二、大三、大一。对年级和一般自我效能感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发现,不同年级学生的一般自我效能感存在显著差异(F=7.9,P<0.05);进一步多重比较表明,大一与大二、大四,大二与大四,大三与大四均具有显著性差异。
2.在应对方式方面。非单亲家庭大学生的积极应对方式得分显著高于单亲家庭(t=-0.22,p<0.05);不同年级大学生的积极应对方式、消极应对方式存在显著差异(F=2.64,P<0.05;F=2.62,P<0.05)。进一步进行两两比较,发现大四与大一、大三的积极应对方式具有显著性差异;大一与大三、大四的消极应对方式具有显著性差异。
3.在就业焦虑方面。男生(1.23±0.54)与女生(1.25±0.44)在就业焦虑有显著差异(t=-0.47,p<0.05);不同年级的就业焦虑差异较明显(F=5.289,P<0.05)。进一步的两两比较表明,大三与大一、大二、大四学生有显著差异。
从表1可以看出,一般自我效能感与就业焦虑显著负相关,故大学生的一般自我效能感越高,就业焦虑感就越小;一般自我效能感与积极应对方式显著正相关,与消极应对方式负相关。这说明,大学生自我效能感越高,越可能采取积极的应对方式;反之,自我效能感越低,越可能采取消极的应对方式。积极应对方式与就业焦虑显著负相关,消极应对方式与就业焦虑显著正相关。这表明,大学生越倾向于采取积极应对方式,所体验到的就业焦虑就越小。
表1 大学生就业焦虑、一般自我效能感和应对方式的相关分析
以一般自我效能感、应对方式为自变量,以就业焦虑为因变量,进行逐步多元回归分析。从表2可以看出,一般自我效能感、积极应对方式及消极应对方式均进入回归方程,回归模型整体解释变异量达到显著水平(F=55.80,P<0.05)。调整R2为0.26,说明就业焦虑感的变化中有26%是应对方式和一般自我效能感引起的。其中,积极应对方式和一般自我效能感是反向预测源,消极应对方式为正向预测源。消极应对方式预测就业焦虑效果最好,预测率为20.0%。由分析可知,标准化回归方程为:就业焦虑=1.36+0.45×消极应对方式-0.16×一般自我效能感-0.13×积极应对方式。
表2 一般自我效能感、应对方式对和业焦虑的回归分析
1.培养大学生积极的应对方式,增强他们的自信心
应对方式体现了学生的一般反应倾向,经常使用某种应对方式会增强或削弱一般自我效能感,并且通过它间接影响心理健康[5]。积极的应对方式对心理健康具有积极的促进作用,消极的应对方式对心理健康的消极作用比较明显。因此,要培养大学生积极的应对方式,指导他们妥善应对就业焦虑,勇于面对挫折和挑战。
2.对大学生进行心理健康教育
心理健康对学生来说至关重要,因此学校应提高心理健康教育工作的质量。当学生面临就业焦虑时,特别是单亲家庭、大三及大四学生,要引导他们采用积极成熟的应对方式,学会在现实生活中建立社会支持系统,调整和改变学生错误的认知和不良情绪行为表现,并对学生的心理行为问题进行预防性干预,培养积极健康的学生[6]。
3.对不同年级的大学生进行不同的职业指导,引导其做好职业生涯规划
不同年级的大学生在自我效能感、就业焦虑及应对方式上存在显著差异。因此,在职业生涯规划辅导中,要根据每个年级学生的特点,有针对性地开展一系列措施,帮助其对自己进行合理且全面的评估,包括自己的性格、爱好等,再综合当前就业的现实环境来制定一个适合自己的职业规划,找准自己的职业目标,以便未来更好就业。
[1]Bandura.Self-effieacy:Toward a unifying theory of behavioral change.Psychological Review,1986,84(2):191-215.
[2]李永周,王月,阳静宁.自我效能感、工作投入对高新技术企业研发人员工作绩效的影响研究[J].科学学与科学技术管理,2015,(2):173-180.
[3]王桢,陈雪峰,时勘.大学生应对方式、社会支持与心理健康的关系[J].中国临床心理学,2006,14(4):378.
[4]张怡玲,甘怡群.国外应对研究的不同理论视角[J].中国临床心理学,2004,12(3):321-323.
[5]袁红.研究生一般自我效能感与压力应对方式的相关研究[D].武汉:华中科技大学,2007:42.
[6]朱爽,范阳阳,等.医学生焦虑情绪与一般自我效能感及应对方式的关系研究[M].Chinese General Practice,2011:2573.
G645
A
1673-291X(2017)35-0072-03
2017-05-10
韩云(1991-),女,河南商丘人,硕士研究生,从事高等教育研究。
[责任编辑 张宇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