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东
卢作孚乡村建设的金融识见与实践*
陈旭东
2017年是卢作孚重庆北碚乡村建设实验开展90周年。这里主要探讨一直以来被忽视的卢作孚乡村建设中的金融识见与实践。与同时期其他代表性乡村建设以教育、文化为主不同,在卢作孚的乡村现代化蓝图中,经济建设居于基础和中心地位,而金融因其外部性又是作为一项公共经济事业被看待。卢作孚在乡村建设中前瞻性地开展了农村银行和合作社的建设,促进了农村资金的融通、农业生产的改进和农民生活的改善,于今亦有现实启示。
卢作孚 历史人物 乡村建设 金融实践
近代中国特别是20世纪二三十年代是乡村建设实验如火如荼的时期,而在众多的乡村建设模式中,由被毛泽东称许为近代中国四个不能忘记的实业家之一的卢作孚所主持的“北碚模式”,即始于1927年以重庆北碚为中心的嘉陵江三峡地区的“乡村现代化”建设,是同时代乡村建设运动中不容忽视的一个范例,与其他由晏阳初、梁漱溟、陶行知等教育家、知识分子所主持的乡村建设模式多有差异。无论是在社会改革的系统性方面,亦或在乡村实验的持久性方面,还是在建设成效的显著性方面,卢作孚的北碚乡村建设模式都不输于其他模式,且因地理位置远离东部抗战前线,其实验持续到解放前夕,还曾荣膺联合国“基本教育实验区”称号,使得北碚的社会经济发展和人文面貌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初具现代化雏形。
金融是现代经济的中心,在近现代化背景中的乡村建设同样需要发挥金融的作用。近代中国农村经济之所以陷入严重停滞,原因当然是多方面的,但是与农村金融发育迟缓、农业生产资金缺乏、农民支出负担严重等痼疾也息息相关。卢作孚在其乡村建设实验的初始阶段即认识到这一点,并在实践中注重发挥金融建设在乡村经济建设中的引领带动作用。
与同期许多其他乡村建设团体侧重于以教育、救济或自治为主不同,卢作孚是从国家现代化的视角来审视和推动他在北碚的乡村建设实验的,乡村经济建设在其现代化蓝图中又居于基础地位,而金融则是乡村经济建设中的公共经济事业。当然,并不是说卢作孚不重视教育,他也非常重视基础的民众教育,而其教育的内容则是帮助民众了解现代,走向现代化,建立一个现代的集团社会。如同曹钟瑜在《农业金融在近代中国金融体系中所占的地位及今后乡村建设的基本路线》一文中曾言道,“乡村建设若不从生产建设上做起,恐怕费力多而成功少”,而“农业金融系统的依立,是建造生产事业的最根本的工作。”[1]卢作孚的乡村建设理念与此较为接近。
近代以前的传统中国是一个以农立国、重农抑商的国家,尽管甲午战争之后受洋务运动的激发和外国资本主义工业的侵入而使得近代中国工业有了较大的发展,但工业在国民经济中的占比依然不高,直至抗战前中国仍基本可归类于一个经济落后的农业国家。[2]在卢作孚看来,在中国这样一个农业国中,乡村建设不仅有经济意义,更有政治意义,这是由于城市均处于乡村的包围之中,如果“乡村人民不能自治,不肯过问利害切身的乡村问题”,“不肯过问眼前以外的地方乃至国家的政治问题”,完全放任土豪劣绅和军阀专横、匪患流行,那么“乡村问题放大起来,便是国家的问题。”[3]嘉陵江三峡乡村在卢作孚开展现代化建设之前,正是这样一个“沦为匪薮,行人裹足,交通阻滞”[4]之地。
除了民生实业公司的实践,卢作孚在嘉陵江三峡的乡村建设实验也构成了他在动荡时局中爱国救国、推动国家现代化的第二大实际行动。卢作孚明确表示,他在嘉陵江三峡的乡村建设实验“目的不只是乡村教育方面,如何去改善或推进这乡村里的教育事业;也不只是在救济方面,如何去救济这乡村里的穷困或灾变……根本的要求是要赶快将这一个国家现代化起来。所以我们的要求是要赶快将这一个乡村现代化起来”,以供当时中国“小至于乡村大至国家的经营的参考”[5]。陶行知在参观了卢作孚的北碚乡村建设后就曾在北碚实验区署纪念周大会的演讲中称许,北碚的建设“可谓将来如何建设新中国的缩影”[6]。事实上,由于抗战爆发和深入,东部许多地区的乡村建设都无以为继,包括陶行知、晏阳初、梁漱溟等后来也都到北碚来继续自己的民众教育事业。
作为实业家的卢作孚更注重乡村建设的经济面向,强调经济建设的重要性。在卢作孚看来,“任何建设,政治的或文化的,皆应以经济建设为基础”[7],继而开展乡村建设之先又有两点为要:一是“要调查乡村经济状况”,以利于制定乡村经济发展计划,更有针对性地推进乡村建设事业,二是“应筹备关于经济的公共事业”[8],以支撑和推动乡村经济的发展。而在其建议筹备的六大公共经济事业中,就有两项是与乡村金融直接相关的,分别是“第五是设立农村银行。在农人青苗不接的时候,贷与款子,并办理存储及汇兑。第六是提倡合作社,提倡消费合作社。供给农人廉价的消费品,并分与最后所获的红利;提倡生产合作社,以公共的保证,帮助需要借款的农人,取得随时可以借款的权利。”[9]这一金融建设思路非常清晰,从农业生产和农民消费两个角度双管齐下搭建乡村金融体系,着力形成一个具有内生性的良性循环。
卢作孚重视农村银行和消费、生产合作社等金融基础设施建设,发挥金融在乡村建设中作用的理念和做法是非常有前瞻性的,较国民政府1933年成立中国农民银行及1936年9月成立旨在通过合作金库网络解决农村金融枯竭的农本局都要来得早。1939年12月,卢作孚在《怎样组织青年服务社》一文中曾指出,“一个纯粹的农村,十之八九都是农人,过着非常简单的生活,他们最感困难的是农产品正在生长期,缺乏资金周转,最需要的是在这时候有低利贷款贷给他们,最需要的是农村信用合作社的组织;我们就得联络合作机关去帮助他们如何组织合作社,如何取得贷款,以资周转。”[10]事实上,他在这篇演讲11年前的1928年前后所提出的筹建峡区农村银行和消费合作社,正是回应这两个“最需要”需求的公共经济事业,可见他的乡村金融建设思想是连贯和一致的。
除了重视农村内生性的金融建设,卢作孚也积极支持外地银行来峡区、重庆、四川设分行,以外生性的金融引入促进当地乡村经济的发展。1933年10月,卢作孚在中国科学社于北碚召开的年会上就曾发言表示,不仅欢迎中国科学社来四川开年会,也欢迎经济学会后面来四川开年会,因为“这个团体是许多金融机关当中的朋友或学者组织起来的,其中也有是大学的教授,不过他们的背景都是银行,只要他们一来,就可以把钱带到四川来,促成四川各种生产事业的开发。”未来要致力于“把金融界有力量的人运动到四川来,帮助我们的钱去经营或开发各种事业。”[11]显然,由于有比较丰富的利用金融支持民生公司经营和发展的经验,卢作孚对于金融在乡村建设中的重要作用有着清晰的认知。
近代中国农村经济的惨淡也得到了当时许多金融家、银行家和中央政府的关注。例如,1932年11月13日,著名金融家、时任上海商业储蓄银行董事长陈光甫就曾在经济学社的演讲中指出,当时中国现金集中于城市而农村金融枯竭是不可持续的,要拯救城市工业必须先拯救农村,将资金输入内地,这是解决中国经济问题的一条出路。[12]1934年4月5日,著名银行家、时任中国银行总经理张嘉璈在圣约翰大学同学学术研究会作“内地与上海”为题演讲时也曾指出,“内地农村破产的结果,亦将影响到上海前途的危机。尤其和上海金融资本方面,有着密切严重的关系。”[13]1933年,前文提及的作为中央农业金融机关的中国农民银行于汉口成立,其宗旨也正在于复兴农村经济,而出发点则是“欲救济农村经济,则必调剂农业金融。”[14]
这些观点与卢作孚的若合符节,共同反映了时代变局之下有识之士的共同呼声。其实,不独于乡村建设,金融建设在卢作孚的整体经济建设蓝图中也占据着十分重要的位置。1930年他在对当时四川当局的条陈讲演中,就曾在经济篇中对金融在四川工商业发展中的基础性地位有过专门论述。他认为,四川如不振兴工商业则已,想要振兴工商业,就必须要先有健全良好的金融机构,使得市场既充满活力又安定有序,从而可起到调剂融通资本的作用。因此,如能将金融从根本上纳入正轨,则各类企业都将蒙受其利而易于发展。他并建议“筹设信用征信机关,使民得信托之所。”[15]而第一家由中国人创办的专职征信机构中华征信所直到1932年6月6日才正式成立。卢作孚之所以能够如此前瞻性地提出此观点,与他在经营民生公司过程中与外资银行、华资银行等常打交道有一定的关系。
卢作孚关于金融在乡村建设中作用的前瞻洞见,究其根源与他1920年代后期开始在重庆北碚的乡村金融实践密切相关。1927年2月,创办民生公司不久的卢作孚在地方一些有名望人士的推荐之下,受命出任嘉陵江三峡地区江(北)、巴(县)、璧(山)、合(川)四县特组峡防团务局局长一职。这个联防机构职务本来只是承担辖区内清缴匪患、维持治安的职责,而卢作孚却瞄准了匪患和治安背后更为根源的乡村贫困落后问题,并将自身的实业经验引入地区发展以寻求峡区匪患的治本之策,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开展起了以北碚为中心渐进扩展涵盖30多个乡镇的峡区乡村建设和社会改革实验。如果说《实业计划》是孙中山对整个中国的经济建设蓝图谋划的话,那么卢作孚主政峡防局后所创办的三日刊《嘉陵江》1928年3月8日所刊登的《三峡可以经营的地方产业》则可视为三峡地区的经济开发计划,是卢作孚将产业经营理念纳入乡村建设的蓝图描绘。
1927年南京国民政府成立后,为了救济农村金融,改善农民生活,促进农业生产,政府曾开展“改进农村金融”的运动。在这样的背景下,1928年9月卢作孚倡导创办了一个专门为其乡村建设服务的新型农村金融机构——峡区农村银行,初期发起人和股东仅北碚峡防局内部职员6人,随后一年多的试运营改进中股东人数和股本金有所扩展。1930年,峡区农村银行改定名称为“北碚农村银行股份有限公司”,并对发起人和股东范围进行扩容,将峡区的乡绅也纳入进来,通过增资扩股将资本金提升至3万元。1931年7月10日,北碚农村银行正式开幕营业,卢作孚担任董事长,原重庆聚兴诚银行职员伍玉璋担任经理,资本金随即也大幅增至10万元。
在北碚农村银行的章程中,其业务范围被界定为:“一,收受定期活期存款,二,办理定期分期活期抵押贷款,三,承受保管与买卖之委托等。”[16]北碚农村银行的放款,每注以10元为限,按月还款2元,最后一月加息4角,每户农家最多可借至10注,对当地农村的资金融通起到较大作用,仅1935年就增加农贷5000元。[17]当然,北碚农村银行的存放款门槛后来有所调整,例如在1936年8月嘉陵江三峡乡村建设实验区创办的首期《工作月刊》上,该银行就曾刊登广告称“五角可存,五元可借,十元可汇,五元一股,欢迎加入”,并明示其宗旨是“服务农村社会,发展农村经济,提倡农村合作。”据统计,截至1937年底,农村银行历年放款户数累计达1764户,贷款额约3万7920元。[18]
北碚农村银行的创办,在一定程度上回应了当地农村发展生产、农民改善生活的需要,促进了峡区农村、农业经济的发展。1931年8月,卢作孚就曾从上海购进当时国内最先进的打谷机、脱粒机等现代农具设备,并让峡防局工作人员先到田间地头示范操作,使峡区农民亲眼目睹现代农具性能之高效,而面对随之可能出现的农民因资金短缺而无力购买的局面,北碚农村银行则在峡防局易名为《嘉陵江日报》的报纸上刊登《农人们对于打谷机应有的认识》一文,用通俗的语言推介打谷机的好处,引导农民到农村银行借钱买打谷机,并告诉农民可以“十家八家联合起来,组织利用合作社去买来大家用,大家用过后还可以租与别人用,取点租金来大家分。”[19]因史料所限,最终是否促成了这样的贷款购置农具金融行为未可知,但这样的消费者金融启蒙在当时无疑是很值得称道的。
除了农村银行的创立和发展,自1928年国民党中央将合作运动规定为七项国策运动①其他六项运动分别是提倡国货、卫生、保甲、筑路、造林、识字。之一后,北碚也开始积极兴办各类农村合作事业。1929年开设峡区消费合作社,其职责是应民众需要“采办油盐米炭,大批购入,零星分配,购买人分红”,初始股本达1000元,社员均为峡防局人员,后于重庆、合川各设一处,资本金扩充至1万元。[20]在1931年2月召开的北碚民众消费合作社社员大会上,卢作孚被推选为执行委员长。随着1931年7月北碚农村银行的成立,并由当时农村合作经济的理论家和宣传者伍玉璋担任经理,因此北碚民众消费合作社被并入银行作为附设机构办理,所有社股拨作银行股本,而合川、重庆两处则并入民生公司办理。随后,峡区还积极筹设成立煤业合作社、农村合作社、森林合作社等。1932年,伍玉璋曾在一篇介绍北碚合作社的文章中将合作社界定为一种新经济组织,一种用来解决“衣、食、住、用、做”所常感到困难的组织。[21]
1940年8月,国民政府颁布《县各级合作社组织大纲》,这个法规要求各乡、镇和保都要组社,每户都要入社,并对合作社的解散和社员的退社进行了限制。其后,北碚的合作社事业也经历了快速的发展。如表1所示,短短几年之间北碚合作社的规模有了较大幅度的提升。根据北碚管理局①1936年,经国民政府批准,成立嘉陵江三峡乡村建设实验区。1942年,又改嘉陵江三峡乡村建设实验区为北碚管理局,成为完全的县级地方行政区。于当地解放之际所编写的《北碚概况报告书》,当时北碚已组设从事农业生产的合作农场82所,参加合作农场的农民达5727户,占全体农民户的78.5%,对于改进农业技术、建立团体信用、兴办农民福利等起到了一定的作用。其中,“从事农村副业之织布生产合作社3所、联合社l所(共有织户124户,布机236台),从事于农村资金存放之乡镇合作社3所,保合作社59所,及从事于小手工业之综麻生产合作社1所,洗染织补公用合作社1所。”[23]
表1 1942年、1945年北碚合作社事业概况[22]
如前所述,卢作孚在北碚乡村建设中也注重引入外部金融力量的支持。1931年,听到上海银行计划在重庆、万县设立分行,卢作孚非常高兴并接待了上海银行宜昌分行经理朱孝祖一行的考察。朱孝祖在参观了嘉陵江三峡地区乡村建设之后赞许道,卢作孚先生“在峡区创办这许多事业,都是真实有益于社会的”[24]。1942年3月,北碚管理局也曾会同中国农民银行在北碚朝阳镇十九保办理扶植自耕农示范区,其分工是前者“负责自地主手中将示范区内所有土地进行征购”,后者则“供给资金以支付地价”。据统计,中国农民银行共给当地购地佃户贷出购地价款19995000元,年息9.6厘,期限15年,但由于通货膨胀、地价暴涨的关系,购地佃户3年内就还清了贷款。[25]
卢作孚寓金融建设于乡村建设的实践,加之在教育、卫生、科技、文化、市政等其他方面的齐头并进,短短几年时间就使得北碚的社会经济面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与之前匪患横行、治安混乱的状态不可同日而语。北碚的乡村建设成效也得到了一些金融界知名人士的关注和积极评价。1934年,张嘉璈到四川实地考察各项事业包括北碚的乡村建设实验,为北碚的建设成果和民众的精神面貌“感动得至于流泪”,并决心对北碚的建设事业及民生实业公司予以帮助。[26]返沪后,张嘉璈即与其他银行商洽,联合上海、金城、交通、中南、上海、聚兴诚、川康殖业、四川美丰等共同给民生实业公司发行公司债一百万元,于1935年7月1日开始付款。[27]
卢作孚从经济、金融切入的全方位乡村建设成效卓著,在短短几年之内便使重庆北碚从一个规模不大、匪患不绝的村落,发展成为一个与同时期的晏阳初的河北定县、梁漱溟的山东邹平等齐名的乡村建设实验区。继而,通过十多年的时间,北碚的农业、工业、交通、教育、文化、市政建设取得了令世人瞩目的巨大成就,经济进步明显,社会秩序井然,人文面貌改观,初步达成了卢作孚早年所设定的建设目标,得到国内外高度评价。中国科学社1933年受邀在北碚召开年会,称赞“北碚本一小村落,自卢氏经营后,文化发展,市政毕举,实国内一模范村也”。[28]1944年美国《Asia and America’s》杂志亦曾评价北碚是“一个平地涌现出来的现代化市镇”[29],为近代中国农村的城市化提供了一个值得深入解剖的案例。1948年11月,晏阳初到访北碚后也发出感慨:“我在北碚看见从前不识字的农民现在识字了,从前没有组织的,现在有组织了;从前没有饭吃的,现在收入也增加了。一个个地对着我们发笑。”[30]
北碚乡村建设实验的成效是有目共睹的,这与卢作孚非常注重乡村建设的系统性和经济建设的基础性息息相关。而在经济事业中,乡村金融又是作为一种公共经济事业提出的,并通过北碚农村银行和各类合作社进行了一些探索,促进了农村资金的融通、农业生产的改进和农民生活的改善,取得了比较显著的成效。与近代相比,当前中国农村经济发展水平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三农”问题依然不容忽视,新农村建设资金需求与金融供给也还存在着巨大的反差,大量的农村资金通过邮政储蓄、国有商业银行等流到城市,使得农村经济自身的金融支持需求得不到满足。卢作孚北碚乡村建设中的金融识见与实践“对今天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特别是对西部大开发,都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31],其给我们的重要启示是,农村经济的振兴离不开农村金融的支持,必须重视农村金融机构及其内生金融体系的发展,同时应加强农村经济的合作化、组织化程度。
[1]曹钟瑜:《农业金融在近代中国金融体系中所占的地位及今后乡村建设的基本路线》,《合作前锋》1937年第1卷第2期,第36~39页
[2]王茹:《论两次世界大战之间中国经济的发展》,《中国经济史研究》1987年第2期,第97~109页
[3][8][9]卢作孚:《乡村建设》,载凌耀伦、熊甫编《卢作孚文集》,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第91、96、97页
[4]黄子裳:《嘉陵江三峡乡村建设实验区成立经过》,《工作月刊》1936年第1卷第1期,第7~10页
[5]卢作孚:《四川嘉陵江三峡的乡村运动》,载凌耀伦、熊甫编《卢作孚文集》,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第361页
[6]陶行知:《在北碚实验区署纪念周大会上的讲演》,《陶行知全集》(第三卷),湖南教育出版社,1992年,第311页
[7]卢作孚:《论中国战后建设》,载凌耀伦、熊甫编《卢作孚文集》,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第613页
[10]卢作孚:《怎样组织青年服务社》,载凌耀伦、熊甫编《卢作孚文集》,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第527页
[11]卢作孚:《中国科学社来四川开年会以后》,载凌耀伦、熊甫编《卢作孚文集》,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第251、252页
[12]陈光甫:《陈光甫先生言论集》,上海商业储蓄银行编,1949年,第118页
[13]张公权:《内地与上海》,《银行周报》1934年第18卷第14期,第13~14页
[14]姚公振:《十年来之中国农民银行》,《中央银行经济汇报》1942年第6卷第11期,第28~37页
[15]卢作孚:《四川的问题》,载凌耀伦、熊甫编《卢作孚文集》,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年,第185页
[16]《四川北碚农村银行开幕》,《合作月刊》1931年第3卷第6期,第25页
[17]史辉:《卢作孚创办的北碚农村银行》,《西南金融》1988年第6期,第46页
[18][20]黄子裳 刘选青:《嘉陵江三峡乡村十年来之经济建设》,《北碚》1937年第1卷第5期
[19]陶灵:《卢作孚创办北碚农村银行》,《北碚报》2012年8月7日
[21]伍玉璋:《记四川重庆属北碚乡一个消费合作社》,《合作月刊》1932年第4卷第2、3期,第1~35页
[22]伍玉璋:《北碚合作事业之未来》,《四川经济季刊》1946年第3卷第3期,第64~68页
[23]北碚管理局:《北碚概况报告书》,《卢作孚研究》2005年第1期
[24]《上海银行要在渝、万设分行》,《嘉陵江日报》1931年8月22日
[25]《北碚扶植自耕农示范区视察报告》,《地政通讯》1947年第16期,第21~23页
[26]姚崧龄:《张公权先生年谱初稿》(上册),传记文学出版社,1982年,第134页
[27]《民生实业公司 六河沟煤矿公司举行公司债》,《中央银行月报》1935年第4卷第7~12期,第1544~1545页
[28]《中国科学社第十八次年会纪事》,《科学》1934年第18卷第1期,第126~134页
[29]T.H.Sun.Lu Tso-fu and His Yangtze Fleet.Asia and America’s.June 1944.P.248
[30]晏阳初:《目前乡村建设的重要性》,载《晏阳初全集》第2卷,湖南教育出版社,1989年,第344页
[31]刘重来 陈晓华:《论卢作孚的农村金融建设思想与实践》,《西南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2年第3期,第116~119页
Financial Insight and Practice in Lu Zuofu’s Rural Construction
Chen Xudong
The year 2017 marks the 90th anniversary of Lu Zuofu’s Chongqing Beibei rural construction experiment.This paper mainly discusses the financial insight and practice of Lu Zuofu’s rural construction that has long been neglected.Unlike other representative rural constructions focusing on education and culture in the same period,economic construction was placed at the central position as the foundation in Lu Zuofu’s rural modernization blueprint,while finance was regarded as a public economic cause because of its externalities.Lu Zuofu carried out the establishment of rural banks and cooperatives in rural construction,and promoted the financing of rural funds,the improvement of agricultural production and peasants’livelihood.It still has contemporary significance.
Lu Zuofu,historical personage,rural construction,financial insight,financial practice
上海财经大学高等研究院 上海 200433
上海财经大学创新团队支持计划项目“中国经济转型的历史与思想研究”(批准号:20141103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