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林散文的审美内涵分析

曹 跃

作品欣赏

季羡林散文的审美内涵分析

曹 跃

季羡林，国宝级学界泰斗。学贯中西，博古通今。他的散文，率真而又不乏睿智，质朴又不失典雅。天然真挚，幽默风趣。朴素严谨中，又蕴有舒雅缓慢的格调。在散文大家中，别具一格。既有哲理的深刻，又有梵学的思想，在平淡静美的文字中，展示出淳厚平易的现实意义。

季羡林 散文 审美

季羡林先生的散文，属于典型的学者型散文内格。集才、情、史、识于一体，处处彰显大家风范。散文是先生的心灵纪元，也是道德展示。从家庭小事到国家大事，可谓包罗万象。从自己，到人生，到身边的一切发生的事物，内容丰富，涉及广泛的。挑战了一直以来散文观念。他的作品，没有大工匠气息，全属信笔拈来，随性而谈。从不讲究文章结构和下笔章法。甚至不去注意字句的雕琢，整篇文章，流露出的，是自然和真实。字里行间，都洋溢着人性的光辉和温暖，闪烁着智者的过人智慧和光芒。

一、格调风趣幽默

我国的老一辈作家，大都经历过风风雨雨，在季老的人生际遇中，尤为突出与不同。面对逆境，处之泰然。烦恼忧愁，对他来说，不过身后一缕青烟。所以，在他的散文作品中，充满着一种对生命参悟透彻的真谛幽默。他的散文，如高山之晶莹冰雪，超凡脱俗。又如香花飞舞，馥郁芬芳。诙谐幽默的笔风，让人在品读之中忘却烦恼，缓解快节奏的生活压力，净化情感更加纯粹美好。

季老的散文风格，充满着可爱调皮的活泼幽默。为了写好《糖史》，他枯坐半天，累翻双眼去搜集资料，最后一无所获时，只好拖着双腿回家。就是这样经过长期苦练，他能敏锐地捕捉生活细节，发现事情的本质，他将自己这个过程，戏称为练火眼金睛。季老将这种日积月累的苦心经营学习，当成人生中最有乐趣的事，这种幽默的调侃方式，在其他作家那里，几乎是体会不到的。而这种季式幽默，也成了季羡林散文的一大特色。写文章，要讲究立意要新颖，季羡林对于文章所说的新意，有着不同于常人的见解。他认为很多作家，都不是主动去写文章，那些说废话。吹牛皮的书，就不要写也不要印了。对此他甚至调侃到，如果出版社少印刷这样的书，那就会减少造纸、保护生态环境。这种季式幽默，主要针对于社会上的一些不良现象，所以批评十分独到睿智，体现出一个正直的学者，在学术上的功力和胸襟上的开阔。

二、情感真挚朴素

季老散文的另一大特点，就是情感真挚感人。两千多年的中国散文历史沉淀，在季羡林的散文创作中，体现出了他作品的厚重和质朴。真挚纯朴的情感，就如山间清泉，让人如饮甘霖。表真情、说真话，是季羡林散文的创作特色。在他散文的字里行间，既有对家对国的情与爱，也有对老朋友的深厚情谊，还有对母亲和故乡的深切怀念。他曾经这样提过自己的散文，标准就是一个“真”字，不能胡编、也不能乱造。季羡林的散文，所叙写的，都是真人真事。正因为是这样，才会让人真情流露。也正是他这种把讲真话、表真情的审美观作为追求，他的散文，才会充满真善美的质朴情感。他有几部作品，如《母与子》、《重返哥廷要根》等，都是作者的真实生活记录。

季羡林一生交友广泛，纪念老朋友类的散文，是他的精品。作为传统的中国文人，即使是一面之缘，也丝毫不影响其中的感情。当作者在回忆这些老朋友时，均是怀捧一份真情。包括梁实秋、包括章用、包括胡适等等。表达了作者对于老友的这份情真意切的怀念与质朴情感。

三、风格平易天然

季羡林散文的另一特色风格，就是平易天然。文章恬淡本色，朴实无华。韵律和谐，节奏感强。常于平凡中见伟大，琐碎中见精神。这既是季氏散文的总体风格，也是它的独具魅力所在。

从身边小事着手，润饰习以为常的现象，并将其融会于心，落于笔下，这就是季羡林散文的写作选材原则。一草一木，一山一石，均能平生妙趣，焕发光彩。不需要奇闻逸事哗众取宠，也不讲述惊天动地之国家大事，在普通平凡的小事中，蕴含了人生哲理，在琐细零碎中，展现了精神光芒。作者通过这些小事、琐事，告诉人们生活的真谛、做人的事理。并对其中的生与死、苦与乐做了极有见解的思考与阐述。

季羡林的散文，也正因为这种过度的朴实，而让人难免会有流水帐的感觉，平淡而没有波澜，缺少那种让人石破天惊的震撼和力量。这也算是一种有所得必有所失的小遗憾吧。

四、境界情调缓慢

季羡林对于梵文化的研究，也是颇有造诣。这对于他写散文来说，影响也是极大的。“钝”是梵文化的最大特点，带着非常深厚的消极思想。梵文化所追求的，是一种沉静的哲学思考，处于灵魂深处的东西。所以，在这个维度下，季羡林散文的基调，都是缓慢的。思想境界、精神状态，都是在慢节奏地发生。梵文化，还讲究一个“朴”字，平淡、简单、自然，不造作。生命的意义是简朴，生活的意义是简单。在平凡中感受生活。所以，在他的散文中，都会透出一种淡香、清幽的味道。在季老的散文中，还会有一种“禅”的文化在里面。这是因为，作者因为受佛家文化的潜移默化影响，对于禅的理解，又多于常人。

五、结语

季羡林的散文，用最真实的写作风格，提示了生命与历史的真实，使他的散文，更具有启迪价值和认识价值。语言幽默诙谐，文字钝朴真挚，让人轻松随意，却又深感受益。在日益忙碌紧张的社会里，功利性和压力山大，让人心浮动更加焦燥。季羡林风格的散文，会唤醒人们心底对于美好的记忆，让日渐冷漠的心，怦然心动，并舒适悠闲、温暖轻松起来。

[1]张素芬.论季羡林散文的审美精神[J].毕节学院学报,2013(31).

[2]兰鲜凤.论季羡林散文的审美价值[J].大众文艺,2010(17）.

（作者单位：河北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