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纯璇
《白鹿原》视角下的中国传统文化
饶纯璇
《白鹿原》这本小说主要讲述了从清朝末期到新中国成立之间的历史,也可以说是秘史,更是一部分民族心灵文化史。《白鹿原》对中国的传统文化、民族精神都有着深刻的探索。不仅充分描述了人物在历史进程中的心理变化,而且还对陕西文学的“史诗性”的写作传统进行了充分的发挥。本文基于《白鹿原》视角下谈谈中国传统文化。
《白鹿原》 中国 传统文化
我国经历了几千年的封建文化,宗法制度沉积于民间所构成的稳定的社会心理结构被称之为“宗法观念”。《白鹿原》小说对宗法观念的文化意义进行了“特意”的客观描述,而民族秘史的发展虽然遵循了这个观念,但其现实状况仍然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对“宗法观念”的讽刺。随着封建制度的灭亡,宗法观念也随之消除,而《白鹿原》作者对宗法观念的趋善力量做了“有意”的推崇,从其内容似乎认为宗法观念当中的很多内涵其实是有利于个体人生或者社会发展。在小说《白鹿原》的最后,让“土匪”黑娃变得更加文明,似乎这是宗教观念教化力量所赐,对人性浸染的作用则让阶级意识相形见绌。另外,国民党反动势力与宗法观念、《乡约》发生冲突,而且共产党的力量也与宗法观念发生了抵触。刻有石碑的《乡约》被村民们砸碎,充分体现了宗法观念与阶级观念之间的矛盾,但是村民的行为仅仅只是形式上的胜利。而白嘉轩身为一族之长,一家之长,从自身的角度来看他,有着很多很多的优良品质,还有很多的传统美德,甚至有着完美的人格魅力。但是,白嘉轩为了更好维护他所膜拜的封建传统文化精神,让不准黑娃、小娥进入祠堂,不惜继续充当恶人的角色,让黑娃与小娥搬到村外的破窑当中,对下令杖责小娥,并且赶走了自己的亲身儿子白孝文,抛弃了投奔革命的爱女白灵。从白嘉轩的种种做法与行为,不难看出他残酷狠心的一面,同时也从他的身上将封建思想宗法观念体现得淋漓尽致。
官本位思想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尤其是对于封建社会最底层的人们来说,唯有通过当官才能真正摆脱底下、自卑的社会地位。官本位思想是我国几千年封建官僚制度在观念形态上的集中体现,同时又能够有效维护官僚集权体制。《白鹿原》对鹿子霖的描述可以看出,由于官本位思想意识已经流毒千年,更是深深的植入到了鹿子霖的心中。小说中白家与鹿家最大的区别在于他们对官的态度不同:白家追崇的是“耕读持家”,尽量远离官场,而鹿家则信奉的是官场,认为只要能够当官才算是真正的光宗耀祖。后来发生的很多事情能够充分证明这一点,当鹿子霖第一次出任白鹿镇第一保障所乡约时,那时那刻他想起了老太爷鹿马勺,尤其是在三声铳响之后,在他心里主观地认为老太爷在天之灵应该得到慰藉了。后来,由于各方面原因,在白鹿镇他不再被乡亲们信任。鹿子霖找到二儿子鹿兆海,在其支持下,则更加不可一世。在鹿兆海死了之后,鹿子霖则被关了一年零8个月。在监狱里他仿佛看透了、看开了,但是出狱之后由于太过于轻闲没有几天就又去保障所,但是田福贤并没有给他明确的官职,而给了他一定的授权,同时还有俸禄。虽然鹿子霖一开始对这样的官职并不很适合,由于后来不断尝到了当官的甜头,慢慢的认为自己就是“钦差大臣”,更加重要的原因是他并不需要对县上的人负责,导致他在那些保长面前成了“太上皇”。他依然觉得无比荣耀,在他眼里只要能够掌握所谓的权利,那么便是最大的赢家。他的亲家冷先生曾经对他的描述是:他的官瘾甚至比他的烟瘾还要大。从鹿子霖的一生来看,其官本位思想意识根深蒂固,将做官当作人生的最高价值的追求,无不让人唏嘘。
《白鹿原》小说对于封建礼教的讽刺,对于封建礼教在人们心目中根深蒂固的抨击都是非常强烈的。鹿三是白嘉轩最为忠实的追随者,对于鹿三的描述在小说中也赋予了他很多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例如:忠厚老实、踏实勤劳等等,而鹿三性格的最深处还隐藏着极度凶悍、冷硬、粗豪的一面。这一点在他闹交农的过程中体现的淋漓尽致。当他看到田小娥不仅将自己的儿子毁了,还将白孝文拖到了泥水当中,他非常果断的一刀将弱小无助的小娥杀害。而小娥曾经“通串”在他身上时将了这些话:“我到了白鹿村我惹了谁?我又没有去偷旁人的一朵棉花,又没有去扯旁人的一把麦捷柴禾,更没有去骂过一位长辈,甚至还没有搡戳一个娃娃,白鹿村为什么就容不下我小娥?我不好,我不干净,……大呀,你好狠心……”。不得不说,小娥这段话可以说是小说非常精彩的一段,更是最为真实的声音。也必须承认小娥的遭遇是值得大家同情的,而从小娥这段可以更好的诠释鹿三。这段话可以说是鹿三杀了小娥之后更加深层次的意识活动体现,在他杀害小娥之后,经常思考。由此可见,鹿三很大程度上是受了白嘉轩封建礼教的影响,将封建礼仪当作人生信仰,也就自然的认为小娥就是一个“烂货”、“婊子”。但是在灵魂的最深之处,鹿三对于封建礼教也有质疑,从他后来的思考中能够充分体现人性觉醒之后所出现的那种迷茫状态,而这些都是对封建礼教的讽刺与抨击。
[1]黄丹纳.社会历史、文化传统、女性命运——《白鹿原》悲剧意识的三个维度[J].贵州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03):107~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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