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 彤
(中华女子学院,北京 100101)
·女性学建设专题研究·
中国女性社会学学科意识的建构
石 彤
(中华女子学院,北京 100101)
学科意识对于学科建设和发展至关重要,中国女性社会学学科意识的建构值得探讨。中国女性社会学学科意识是指研究者从本土女性社会学学科建设出发,自觉遵循本学科内在发展规律、规范进行学术研究、对自身与学科的依存关系以及与研究共同体保持统一所应该具有的知觉状态。学科意识的发展过程划分为前学科意识时期和学科意识建构时期,经历觉醒、形成、深化和确立阶段;学科意识的未来走向会面临一些挑战。
中国女性社会学;学科意识;本土
习近平同志在2016年5月17日召开的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指出:“当代中国正经历着我国历史上最为广泛而深刻的社会变革,也正在进行着人类历史上最为宏大而独特的实践创新。这种前无古人的伟大实践,必将给理论创造、学术繁荣提供强大动力和广阔空间。”[1]
中国社会学经过改革开放30多年的“快速成长期”,将要走到40年的“黄金期”,正面临着重大的历史机遇和艰巨的时代使命[2][3],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学学科建设再次成为焦点。作为中国社会学分支学科的女性社会学在这样的时代也应该有所作为,其特色的学科建设会发挥重要的功能。
中国女性社会学从20世纪80年代诞生至今走过了近40 年的历程,在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女性社会学学科过程中,有一个亟待探讨的问题,就是中国女性社会学学科意识(discipline-consciousness)的建构。中国很多社会科学中的学科探讨过学科意识,因为学科意识是学科建设的重要内容,是该学科真正走向独立及成熟的重要标志,学科意识决定学科建设的意义及效果。中国女性社会学在学科建设过程中虽然体现出了学科意识,却并没有在学科意识层面进行专题探讨,而这对于中国女性社会学作为一个并不成熟、交叉学科的建设和发展却至关重要。中国女性社会学学科意识的内涵是什么?发展过程如何?未来趋势和挑战怎样?这些问题值得探讨。
克莱恩(Julie Thompson Klein)认为现代意义上的学科出现于19世纪,独立的研究领域,普遍共享的专业知识,独特的概念和理论体系,自洽的陈述方式,新的研究方法和手段体系是现代意义上的学科的特征[4]。学科意识正是有意识地对现代学科的建构。
中国女性社会学学科意识是指研究者从本土女性社会学学科建设出发,自觉遵循本学科内在发展规律、规范进行学术研究、对自身与学科的依存关系以及与研究共同体保持统一所应该具有的知觉状态,是研究者对本学科的认同感,是对本学科归属和定位的正确理解和诠释,也是研究者所具有的学术素养和视野。
中国女性社会学学科意识的要素包括本学科的基本问题、研究对象、逻辑起点、研究内容、学科性质、学科特点、与其他学科的关系以及其学科地位和历史等,学科意识正是对这些要素的自觉认识和应有态度。
中国女性社会学研究起源于20世纪80年代中期的“妇女问题研究”[5],到20世纪90年代末中国女性社会学学科逐渐形成。中国女性社会学学科化的本土知识建构经历了前学科化建构时期和学科化建构时期[6][7],与此相对应,中国女性社会学学科意识则划分为前学科意识时期和学科意识建构时期,包括觉醒、形成、深化、确立4个阶段。这种划分不一定最佳,笔者旨在抛砖引玉。
(一)觉醒阶段(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至20世纪90年代末)
在前学科意识时期,中国女性社会学学科意识孕育着觉醒的萌芽。
随着20世纪90年代中国女性社会学学科逐渐走向独立,其学科意识开始觉醒,具体体现在:一是中国女性社会学开始有意识地摆脱依附和边缘地位,特有的研究方法与理论不断成长,且以社会性别视角挑战主流社会学理论和概念,使社会性别视角走入主流社会学。二是中国女性社会学的学科发展和建设得到关注并开展。该阶段中国女性社会学研究出现了两大倾向,一是在传统的主流社会学框架中进行研究;二是以社会性别为视角、“以女人的眼睛看世界”展开研究[5]。整个20世纪90年代,中国女性社会学学科地位和学科建设发生了很大变化,学科意识被开启。
(二)形成阶段(2000年~2006年)
从2000年开始,中国女性社会学的学科发展进入到一个新阶段[8]。随着中国女性社会学研究开始走向学科化,学科意识初步形成。
2000年~2006年是女性社会学学科意识初始建构阶段,其建构源于:一是对主流社会学的社会性别盲点以及缺陷、谬误进行挑战和重构;二是对西方社会性别/女性主义理论的普适性和女性主义社会学提出质疑;三是对本土女性社会学进行构建。对作为中国女性社会学学科体系中重要组成部分的概念、理论和方法,以及女性社会学内容及分支领域的建构,也遵循这三条路径展开[8]。而本土女性社会学在构建理论和方法论上的努力表明,中国女性社会学学科化和学科意识的发展到达了一个新的高度。
王金玲是明确具有中国女性社会学学科意识的第一人,她在2000年的《学科化视野中的中国女性社会学》一文中提出从女性与本土的基本立场与方法出发,对中国女性社会学从理论、方法和内容等方面进行建构,并认为对中国女性社会学的建构尚在进行过程中,而且建构应注意本土化问题,如尊重中国女性的立场、经验和经历,形成自己的有关女性社会学发展规律、进程的理论[9]。这标志着从2000年开始中国女性社会学进入学科意识建构时期。
随后,王金玲撰写了一系列论文:《中国大陆女性社会学的发展与建设》《社会学视野下的女性研究:十五年来的建构与发展》《中国大陆女性社会学课程建设现状与发展趋势》,学科意识越来越清晰。第一,明确提出中国女性社会学产生的时间为20世纪80年代中期,并认为其是“妇女问题”研究的产物。第二,判断中国女性社会学经过15年的发展,已经摆脱对社会学、妇女研究的依附走向相对独立,正在成为独立学科。第三,先是从研究立场、研究理念、研究方法、研究内容等方面进行研究,随后又增加了地位方面的研究。第四,强调从理论、方法和内容上进行中国女性社会学的学科建设,包括基本理论建设和课程建设,认为要建设特有的学科理念、学科框架体系、学科方法。第五,明确指出课程建设自1990年代下半期以来在课程设置、教材与教学大纲、开设课程学校的分布方面有较大的发展[5][10][11]。
(三)深化阶段(2006年~2010年)
从2006年开始,中国女性社会学学科意识得到深化。这得益于中国女性社会学学科发展已经开始进入制度化和网络化发展阶段,2006年“中国女性社会学学科化的知识建构”成为国家社科基金课题,这是中国女性社会学进入社会科学研究主流的先声,中国女性社会学学科建设和知识建构得到前所未有的重视;2006年8月,中国妇女/社会性别学学科发展网络建立,呈现出网络化发展的趋势;2007年9月“中国社会学学会女性/性别社会学专业委员会理事会”正式成立,2008年在民政部登记时改称为中国社会学会性别社会学专业委员会。这表明女性社会学学科走向了主流社会学界[12]。
这一阶段有3个代表作:王金玲的论文《从边缘走向主流:女性/性别社会学的发展(2001~ 2005)》,周颜玲、仉乃华、王金玲的论文《前景与挑战:当代中国的妇女学与妇女/性别社会学》,佟新的论文《30年中国女性/性别社会学研究》[12][13][14]。这3篇论文展示了中国女性社会学学科意识从觉醒到深化的脉络。学科意识得到深化的主要表现是对概念和理论,以及研究方法方面的建构更为深入和系统,呈现出理论和方法的“自觉”[15]。
1.中国女性社会学本土的概念和理论的提出。
中国女性社会学本土的概念和理论包括:第一,提出劳动性别分工/公私领域/性别身份等概念,以及与这些概念相关的理论观点,这些理论观点主要有:劳动性别分工模式延续了传统的分配资源的方式,从而延续了性别利益梯级的格局;市场与父权制结合共同形成对女性的挤压;公私领域会强化男女性别身份,造成性别不平等;劳动性别分工的形式演变为“男工女耕”,农业女性化成为趋势。
第二,性别、家庭与国家3个概念是社会主义式的妇女解放的重要分析单位,形成的理论则包括“去性别化理论” “心灵的集体化理论” “国家话语下的性别身份转型理论” “弱嵌入性理论”“家庭利益掩盖性别利益的理论” “夫妻交换原则理论”。
第三,围绕身体、性别与国家概念,提出性别身份是被国家、工作、劳动力市场建构的理论,以及从个体能动性出发关注女性的经验等观点[12]。
2.研究方法体系的形成。此阶段对研究方法的梳理更为全面。定量研究和质性研究方法被应用到女性社会学研究中,将女性的观点作为分析的中心,把女性多元的心声和经验结合到社会调查中。随着女性主义对各种质性研究的辩护,对定量研究局限性的批评,质性研究被广泛运用,包括“个人访谈和田野调查”“口述史”“个案研究”“参与式研究”“行动研究”。
在形成阶段,学科意识更多聚焦于概念、理论和方法体系的探讨,缺乏全面性和系统性。尤其对中国女性社会学知识体系建构的研究是非常有限的,中国女性社会学在事实上、制度上已经成为了一门学科,但在学理上尚未成为一门真正独立的学科。
(四)确立阶段(2010年~2017年)
在确立阶段,中国女性社会学学科意识体现在自觉地对理论基础、理论体系、研究方法体系等各个方面的建构,明确树立起建设有中国特色的本土的女性社会学知识体系的理念。中国女性社会学的知识体系,包括中国女性社会学的理论基础、核心概念和基本理论体系;中国女性社会学方法体系,包括方法论、具体研究方法等;中国女性社会学分支,如女性法律社会学、女性劳动社会学、女性教育社会学、女性文化社会学、女性心理社会学、女性体育社会学等[6]。建构一个完善的成为共识的中国女性社会学知识体系或许还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在尝试的过程中,中国女性社会学学科意识得到确立是关键。
1.理论基础。中国女性社会学理论基础体系包括,第一,马克思主义社会学和马克思主义妇女观;第二,西方主流社会学和中国本土主流社会学理论;第三,西方女性主义和中国本土女性主义理论;第四,本土思想/学术资源。
2.理论体系。在“学科化整合建构”观点之上,提出本土理论体系的结构包括女性社会学元理论和一般女性社会学理论两个方面。女性社会学元理论是从基本问题出发,深入研究学科的研究对象、逻辑起点、研究内容、学科性质等。中国女性社会学是运用社会学的理论和方法,借鉴女性学的研究成果,通过研究与女性相关的社会现象和社会问题,以揭示女性与社会关系的机制与条件的一门综合性的交叉的独立学科。“女性与社会关系的机制与条件”就是中国女性社会学的研究对象,逻辑起点是中国“现实的女性”;中国女性社会学为分支社会学,是一门综合性的交叉的独立学科。
关于“现实的女性”的一般女性社会学理论,包括社会结构中的“现实的女性”与社会运行中的“现实的女性”,这两个方面共同展现“女性与社会关系”中的“现实的女性”。概念是理论的最基本的要素,中国女性社会学基本概念一是来源于妇女的社会生活;二是借鉴马克思主义社会学、中外主流社会学、西方女性主义社会学的概念;三是建构系统的本土概念。
概念子体系如表1:
表1 中国女性社会学概念提纲
中国女性社会学的一般理论框架,包括社会结构中的“现实的女性”与社会运行中的“现实的女性”。社会结构中的“现实的女性”包括女性的社会行动或社会行为,女性与社会化(或女性的社会性发展、性别社会化),女性与社会角色(如女性的家庭角色与社会角色的冲突),女性与社会互动,女性与初级社会群体,女性与家庭、婚姻和性,女性与社会组织,女性与社会分层和社会流动(或性别分层),女性与社会规范和社会制度,女性与社区,女性与生活方式。
社会运行中的“现实的女性”包括女性与整体社会及运行机制,女性与社会变迁和社会发展,女性与社会问题,女性与社会越轨,女性与社会控制与管理,女性与社会政策,女性与社会保障,女性与社会工作(见图1)。
图1 中国女性社会学理论框架图
中国女性社会学界研究者也充分探讨了研究方法[6][8][9][10][12][13][14][16],形成了较为丰富的体系,这一体系包含3个层次,即哲学方法(或方法论)、一般科学的方法和特殊科学的方法(见表2)[5]。
表2 中国女性社会学研究方法体系
上述研究只是一家之言,但是尝试有意识全方位地建构中国女性社会学本土知识体系的建构,这是上一个阶段所没有达到的高度。此阶段学科意识并未达成共识,因此中国女性社会学学科意识还需要学界更普遍、深入地进行研究。
中国女性社会学学科意识发展趋势和面临的挑战也是值得探讨的问题,在此只探讨学科意识走向及困境。
(一)“中国女性社会学”学科意识是否要转向“中国性别社会学”学科意识的探讨?
规范的学科命名是学科建设和学科意识建构的前提。“女性社会学”“妇女社会学”“女性主义社会学”“性别社会学”“妇女/性别社会学”及“女性/性别社会学”是对学科的不同称谓,可以说学科名称混乱,需要厘清,否则会给学科建设和学科意识建构带来不利的影响。
“妇女/性别社会学”“女性/性别社会学”不能成为学科名称,一个重要的理由就是学科意识不清,两者在研究对象、逻辑起点、研究内容、学科定位、学科性质方面有差异,可以选择“中国女性社会学”或“中国性别社会学”,例如运用中国知网“篇名”检索“性别社会学”,在2004年~2017年有15篇论文;检索“女性社会学”,在2004年~2016年有16篇论文,多于其他学科名称的研究①。那么在“中国女性社会学”和“中国性别社会学”之间又如何选择呢?“中国女性社会学”转向“中国性别社会学”或许是未来趋势?尽管《中国女性社会学:本土知识的建构》一书认为提出中国性别社会学已经建立的观点并不成熟。
然而,近5年关于性别社会学的研究却逐渐丰富起来,但对于学科建设的专题研究不多。目前相关研究的主要观点包括:第一,中国性别社会学成为一门正在走向成熟的学科,并依据中国本土经验来建构本土理论和方法论[17]。第二,主张基于中国社会性别历史和现实实践,对社会性别的实践进行理论化,建设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性别实践理论[18]。第三,推动性别社会学学科实现本土化发展,回应理论与时代的挑战,突破本土化困境,将研究“积极嵌入于现实情境之中,结合田野经验,运用多维/交叉理论的视角带入主流的研究话语”[19]。第四,社会性别视角在中国的社会学研究中逐渐主流化[20]。第五,性别社会学的理想型理论分析框架:即由“宏观——微观”及“公领域——私领域”——四维分析框架,形成四个维度的议题。社会性别视角在中国的社会学研究中逐渐主流化[20]。第六,女性主义思想致力于对社会学方法论的改造,包括从“特殊”的女性经验、女性“受害者”假设和对儿童经验的忽视等方面对性别社会学方法论进行再思考[21]。第七,目前社会学研究中的社会性别视角存在着一些盲点,缺乏对宏观层面的社会性别问题的直接考察;忽视私领域要素的直接影响;虽然突出制度和结构的制约性,却较少关注行动者的能动性;没有全面和深入地分析不同维度的社会性别问题之间的辩证关系[20]。
(二)中国女性社会学“学科意识”是否要转向“问题意识”的讨论
中国目前正处于深刻的社会变革中,中国女性或性别现实问题的不断拓展,必然需要确立“问题意识”,正如“学科意识”一样,“问题意识”也是一个学科成熟的重要标志。中国女性社会学的“问题意识”是什么?“学科意识”与“问题意识”的关系如何?“学科意识”是否要转向“问题意识”?对这些问题有必要进行阐释。
中国女性社会学“问题意识”是从研究对象出发,以“问题”为主导,在当代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时代背景下,发现 “现实的女性”的“真问题”,并在现实情景下研究、解决这些问题。因此,任何研究都从问题开始。虽然中国女性社会学研究源于20世纪80年代中期“妇女问题研究” ,但是当时中国女性社会学尚未建立,所以这并不能成为真正的学科“问题意识”的起源,可却为学科的“问题意识”形成了传统。
中国女性社会学“学科意识”建构肇始于20世纪90年代末,经过近20年的努力已经初步确立,学科“问题意识”的确立也迫不及待。鉴于目前中国女性社会学并不是一个成熟学科,不能如成熟学科进行“学科意识”向“问题意识”②的研究范式③的转换[22][23][24],而是两种意识的“双建构”,因此两者应该是相辅相成、相互建构的关系。然而在“学科意识”建构先行并有局限性(如研究内容狭窄、研究方法有限),且在当前女性或性别问题凸显的现实下(对此有丰富的研究成果),学科“问题意识”的建构任务更重。或许随着中国女性社会学的发展,未来“问题意识”会超越“学科意识”。
“学科意识”和“问题意识”的双建构会带来学科的理论、方法、领域、内容、视野、队伍的拓展、推进与具体化,能够丰富学科体系和推动学科发展,但建构需要一个过程。例如在即将来临的智能社会,中国女性及其研究将遇到什么问题和挑战?又如何应对呢?
注释:
① 研究者在篇名所采用的学科名称,说明研究者对该学科名称的认同。运用中国知网“篇名”检索“妇女社会学”有1篇论文,在1990年;检索“妇女/性别社会学”,在2006年~2011年,有4篇论文;检索“女性/性别社会学”,有2篇论文,从2006年开始;检索“女性主义社会学”,在2002年~2012年,有8篇论文;检索“女权主义社会学”,有1篇论文,在1997年。
② “学科意识”到“问题意识”的转向是哲学界的刘大椿最先提出的。社会学界也一直在讨论“问题意识”,如吉登斯、景天魁的研究[23]。
③ 美国哲学家托马斯·库恩(Thomas Kuhn) 在其著作《科学革命的结构》中第一次明确提出“范式”(Paradigm)概念,它是指特定时期被某一研究共同体所共同认同的理论框架和体系,它“决定了什么样的问题有待解决”“规定了一个研究领域的合理问题和方法”。任何学科在不同时期会表现出来不同的话语体系、理论框架、研究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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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Discipline-ConsciousnessConstructionofWomen/GenderSociologyinContemporaryChina
SHI Tong
(China Women’s University,Beijing 100101,China)
Discipline-consciousness is of vital importance to the constru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all disciplines.The discipline-consciousness construction of Women/Gender Sociology in contemporary China needs to be explored.The discipline-consciousness of Sociology of Women/Gender refers to the status of its researchers.When conducting academic research,they consciously startg from the disciplinary construction of indigenous Women/Gender Sociology,follow the intrinsic development rules of its discipline,and maintain interdependence within the discipline and other research community.The process of discipline-consciousness includes the pre-discipline-consciousness period and disciplinary construction period,covering four periods,i.e.,the rousing,forming,developing and establishing periods.The discipline-consciousness of Women/Gender Sociology in contemporary China will face a number of challenges in the future.
Women/Gender Sociology; discipline-consciousness; indigenous
2017-09-02
石彤(1962—),女,中华女子学院社会工作学院副院长,教授,主要从事社会学、社会工作、性别研究。
C913.68
A
1008-6838(2017)06-0039-07
(责任编辑 鲁玉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