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工业发展短板分析及对策研究

马 睿 李维娜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工业经济和信息化研究院 新疆 乌鲁木齐 830011）

新疆工业发展短板分析及对策研究

马 睿 李维娜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工业经济和信息化研究院 新疆 乌鲁木齐 830011）

当前经济下行压力加大，新疆工业在创新能力、生态约束、产业结构等方面的缺口和欠账突出，负面影响日益凸显，抓紧补齐工业发展短板，增强改革发展的协同性，才有利于新的发展动能更充分有效地释放出来。因此，坚持问题导向和效果导向，做好新疆工业发展短板分析及对策研究，对于补齐工业发展短板，强化工业发展根基，突破工业发展障碍，持续扩大有效供给，促进工业转型升级、提质增效具有重要意义。

新疆 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工业 短板

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中，补短板工作是打造基础、改善环境、促进新疆工业供给侧改革质量效益提升的关键，是构建新疆工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生态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补齐工业发展短板是破解工业发展难题，突破重围，提高工业发展综合实力的重要举措。当前，新疆工业发展在继续做好巩固强项、强化优势工作的同时，必须把更多的关注、更多的资源、更多的扶持投入到补齐工业发展短板的工作中去。

一、新疆工业发展中突出的主要短板

新疆工业经济发展中的最大短板主要体现在五大发展理念与所对应的五大发展领域中存在差距与不足，创新有待突破、协调有待增强、绿色有待强化、开放有待提升、共享有待拓宽，因而补短板顺理成章地成为践行五大发展理念的内在要求与必由之路。同任何短板一样，工业短板是相比较而言的，具有可比性，[1]只有通过与最优目标的比较，才能确认是否是短板，以及何处是短板。通过与内地省市在重点领域比较后，得出当前新疆工业短板主要突出体现在人才与创新能力不足、物流成本高、生态约束强、产业链短、品牌建设薄弱等方面。

（一）人才与创新能力不足

创新投入少，研发经费占地区生产总值的比重在全国仅高于海南和西藏。区域创新体系、创新平台建设滞后，创新型企业和创新型人才不足。

1.工业企业整体创新能力弱。2014年，新疆开展R&D活动的工业企业数占比、有研发机构的工业企业数占比和有新产品销售的企业数占比分别为7.23%、6.30%和5.37%，均低于全国平均水平16.85%、12.62%、14.66%。同时，与东中西部部分省份相比，新疆这几项指标更低。（见图1、2、3）

根据2016年中国上市公司创新能力500强企业排名，对新疆企业在创新强度、创新效益、创新绩效、创新资源、可持续性等5个方面评价后，仅有6家企业入榜。而同期，广东、北京、浙江、江苏的制造业公司创新能力优势明显，在278家制造业上榜公司中，四省市占到143家，其中江苏23家，新疆严重落后于这些省份，企业创新能力明显不足。

因此，通过上述数据和指标可以判断，企业创新能力薄弱，研发体系亟待完善是新疆工业创新能力不足的首要问题。

图1 2014年部分省份有R&DR&D活动的企业占比（%%）

图2 2014年部分省份有研发机构企业数占企业总数比重（%%）

图3 2014年部分省份有新产品销售的企业数占比（%%）

表1 2016年中国上市公司创新能力500500强企业新疆企业入选情况

2.工业企业研发人才和创新能力建设投入落后。2014年新疆工业企业投入研发活动的R&D人员数占工业企业从业人员数较全国平均水平低2.2个百分点。与此同时，发达省市R&D人员基数很大，仅江苏、广东R&D人员数就是新疆的51.95倍和51.19倍，与同为西部省市的陕西和贵州相比，其R&D人员数也为新疆的7.12倍和1.95倍。（见图4）R&D人员投入不足是阻碍新疆工业企业技术创新发展的一个重要原因。

从R&D经费内部支出可以看出，新疆2014年R&D经费内部支出远低于全国2.86个百分点的平均水平，处于全国末位，在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增加值占比仅为1.14%，远低于广东、浙江、江苏等省份。可见，新疆工业企业在科技投入强度上也明显不足，影响了科技创新能力发展。（见图5）

图4 2014年部分省份R&DR&D人员数（人）

图5 2014年部分省份R&DR&D经费内部支出占工业增加值的比重（%%）

3.工业企业创新成果数量和质量均不高。从新疆工业企业科技创新成果来看，2014年广东、浙江、江苏等经济较发达地区新产品研发项目分别是新疆的47.98倍、50.21倍和60.79倍。2014年新疆有效发明专利数仅占全国有效发明专利数的0.25%，与其他省市同期相比，广东工业企业有效申请专利数和形成国家或行业标准数是新疆的114.25倍。同时2014年新疆新产品销售收入占主营业务收入的比重为5.19%，反映出新疆工业企业通过新产品开发所带来经济效益贡献率仅为5.19个百分点，远低于发达省市，说明新产品开发项目不足，创新成果转化率低，直接影响了新产品开发在新疆企业经济运营中的地位和作用。（见图6、7、8、9）

（二）物流成本高效率低

图6 2014年部分省份新产品开发项目数

图7 2014年部分省份新产品销售收入占主营业务收入的比重

图8 2014年部分省份有效发明专利数

图9 2014年部分省份形成国家或行业标准数

铁路运价不断攀升。新疆95%以上的进出疆物资由铁路运输承担，从2011年以来铁路运价已连续四年上涨，目前铁路运价每吨公里15.51分，较2011年上涨47.6%。铁路运价上涨给新疆企业增加了很大的运输成本和经营压力，削弱了新疆企业市场竞争优势。按2013年出疆货物铁路运量5 000万吨估算，2014年新疆企业铁路运输成本增加近22亿元。例如，某大型氯碱企业每年铁路发运量在200万吨以上，受铁路运价上涨影响，该公司发往内地产品运输成本平均每吨增加160元左右，全年增加成本3亿元左右；新疆钢铁企业物流费用率高达21%，而内地沿海钢铁企业的物流费用仅在10%左右。

公路运输空载率高。目前乌鲁木齐市公路运输空载率是40%，南北疆更高达60%，而全国的平均水平是35%，欧洲是25%，日本最低仅为6.5%。

物流服务水平和效率低。一是服务手段和方式单一，目前多数物流企业只能简单地提供整个物流系统中的某一环节，如运输或仓储的服务，而不能提供全供应链的一体化服务。二是物流企业的组织规模和实力较小，多以货运代理、专线、企业车辆和社会车辆的形式组织运作资源，网络型的物流公司几乎没有。三是物流企业的经营管理水平低，经营管理粗放，精细化、标准化的物流服务不足。物流服务质量有待进一步提高，现有的管理水平很难满足客户一站式的、定制化的、网络化的、精细化的物流需求，因此高昂的物流运输成本导致企业更愿意选择费用相对较低的初级原料运输形式，在内地进行加工、包装等，这样不仅造成了加工增值利益流失，而且影响整个新疆的投资环境、商贸环境。

（三）生态环境约束加强

典型的重化工业结构短期内难有改变，资源开发与环境保护、工业发展与节能减排的矛盾依然突出，单位工业增加值能耗依然在较高水平，工业用水资源量超标的问题短期内难以扭转，节能减排压力依然巨大，绿色发展任务艰巨。

1.工业三废排放体量大，资源循环利用程度低。2014年，新疆工业废水排放占污水排放总量的31.92%，比全国平均水平28.67%高出3.25个百分点；废气排放量占全国废气排放量的3.19%，在西北五省居首位，工业二氧化硫排放量、氮氧化物排放量和烟（粉）排放量各项指标也都居于西北五省之首；固体废物排放量占全国固体废物排放量的2.39%，一般固体废物综合利用率为55.64%，低于全国一般固体废物综合利用率62.75%的平均水平，废物资源的回收再利用程度未达到全国平均水平，资源可持续利用能力远不如内地先进省份。（见图10、11、12、13）

图10 2014年部分省市工业废水排放占比（%%）

图11 2014年西北五省废气排放量占全国废气排放量比例（%%）

图12 2014年西北五省工业废气排放量（吨）

图13 2014年部分省市一般工业固体废物综合利用率（%%）

2.环境保护与工业生产协调性不足。工业发展与环境生态保护协调性不足，绿色发展依旧有待强化。以新疆矿产开发为例，从矿山环境恢复治理投入资金情况来看，新疆2014年矿山环境恢复治理单位面积投入强度为0.36万元/公顷，低于全国0.50万元/公顷平均水平。同样是矿产大省，贵州的治理强度是新疆的12倍。（见图14）可以看出新疆矿山企业更加注重经济效率，矿山开采与生态保护相分离，生态环境保护不足，对于发展绿洲经济、土地资源甚是短缺的新疆来说，是工业发展当中亟待补齐的绿色发展短板。

图14 2014年部分省市矿山环境单位面积治理强度（万元//公顷）

3.低碳节能发展空间巨大。2014年，除新疆以外其他省市万元工业增加值能耗都明显下降，其中北京、湖南、河南及贵州下降幅度达到10%以上，新疆万元工业增加值能耗却以2.31个百分点的速度上升；规模以上工业企业能源消耗总量为20 991.77万吨标准煤，同比增长38.92%。从这些指标明显可以看出，新疆经济发展依旧依赖资源优势，能源消费总量、能耗量呈现不断增加趋势，对节能减排影响重大，这大大加大了环境污染的治理成本，严重阻碍新疆工业经济发展的可持续性。（见图15）

图15 2014年部分省市万元工业增加值能耗上升或降低（±%%）

（四）产业结构不合理

新疆工业产业结构不合理，轻、重工业占比9∶91，重工业占比远高于其他省份。（见图16）在重工业内部结构中，采掘工业、原料工业及加工工业占比为53∶37∶10，采掘工业为主，原料工业为辅的特征直接反映出新疆工业产品中以原材料供给为主，初级产品比重大，资源利用程度低，精深加工产品比重小的特点，也从侧面反映出新疆工业产业链短，附加值低，处于微笑曲线的获利低位。

图16 2014年各省轻、重工业占比（%%）

石油及化工业占比高达48.96%，这种油气和资源型商品价格长期走低对以重化工、资源型为主要特征的新疆工业发展形成外部冲击。近年来，随着全球能源市场格局的剧变以及大宗能源商品需求的变化，这种优势已经开始减弱，预期在“十三五”时期也难有明显改观。从国际上看，美国借助“页岩气革命”成功降低了国内能源供应成本，中东地区油气供应相对充裕，全球油气供应相对充裕以及价格持续走低的态势预期将维持相当长一段时期。新疆石油石化行业能否继续向高附加值环节延伸并抵御可能出现的各种经营风险，对新疆新型工业化发展影响深远，至关重要。

（五）经济下行压力依然很高

新疆面对当前经济下行的压力，尽管继续落实稳增长的相关政策，但其效果并没有完全显现，增速连续5个季度在全国平均水平以下。究其原因，一是由于政策落实存在内在时滞，二是之前累积的经济整体下行的惯性需要消化，三是新兴产业还未形成填补传统产业下滑空缺的强劲动力。（见图17）

图17 2014年国家和部分省市工业增加值增速

（六）产业链条不完整

本地产业大多处于产业链的上游，产业链条短，最终产品制造能力不强。产业配套能力弱，本地零部件配套率远低于制造业发达地区。例如，在整个纺织服装产业链中新疆大约只占不到三分之一，而且大多数还集中在前端的棉花种植和初级加工领域，中下游产业基本是空白。再如，上海大众、新研股份、三一重工、金风科技等先进制造业龙头企业大多数为整机生产企业，大部分采用组装形式，处于产业链后端，严重缺乏能为整机生产企业配套的加工企业、零部件配套企业，原材料企业制约了产业链延伸及产业结构的升级。

（七）世界知名品牌少

新疆工业企业品牌建设起步晚，发展速度慢，成为新疆工业行业进一步提升竞争力的又一短板。2016年《财富》评选中国五百强企业中新疆企业占比1.2%，而相较于新疆2 700多家规模以上企业基数来说入选率仅为0.2%。此外，新疆入围的500强品牌企业排名靠后、质量不高，入围的新疆八一钢铁股份有限公司为亏损状态。（见表2）

表2 2016《财富》中国500强企业新疆企业入围情况

另一方面，现有品牌价值下滑和高质量品牌数量下降并存，根据中国最有价值品牌500强评审委员会评选出2014年、2015年及2016年中国最有价值品牌500强榜单分析，广汇品牌由2014年的93名下降至2016年的299名，品牌价值也由2014年的260.78亿元下降至2016年的115.72亿元，品牌价值保持能力不足也是新疆工业企业发展的一大短板。由此可见，新疆工业品牌建设不足，品牌效应差，品牌的形象塑造对于新疆企业溢价增值还有很大空间。（见表3）

二、新疆工业发展面临的形势分析

（一）有利条件

1.“一带一路”建设为工业发展补短板带来重大机遇。“一带一路”框架下，建设中蒙俄、新亚欧大陆桥、中国—中亚—西亚等四大经济走廊，和“三基地、三通道、五大中心、十大进出口产业集聚区”的建设必将推动新疆与沿线国家的国际产能合作，[2]为能源工业、装备制造业、纺织服装业、特色轻工业等产业的发展打开广阔市场，为产业创新、结构优化升级带来前所未有的重大发展机遇。

表3 中国最有价值企业品牌500强新疆企业入榜情况

2.新一轮产业革命和创新驱动战略，为工业发展补短板提供了历史性的发展机遇。“十三五”时期，以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等新一代信息技术为代表的信息化和工业化的深度融合，以及全面推进《中国制造2025》精准化引领战略实施，在科技、管理、品牌、组织、商业模式的全面创新，将催生出很多新的业态、新的商业模式和新的经济成分，实现从要素驱动、投资驱动向创新驱动转变，新疆多领域里产业链延伸，会填补传统产业下滑“空缺”、转型升级慢等短板，引领和支撑新疆工业产业发展迈向中高端。

3.第二次中央新疆工作座谈会为工业发展补短板带来巨大的政策激励。第二次中央新疆工作座谈会将社会稳定和长治久安确定为新疆工作总目标，要求新疆围绕稳定谋发展，通过发展促稳定。同时实施差别化的产业政策、财税金融政策、投资、土地、人才等政策，加快“三基地一通道”建设，实施纺织服装产业百万人就业工程，这些政策的落实，既能够直接促进就业、改善民生、加强团结，同时还能够提高当地居民收入和消费水平，培养一批高素质产业工人，改善本地交通、信息化等基础设施条件，加强与内地的经济联系和分工协作，开拓向西开放的巨大市场潜力，实现产业兴疆、资本入疆、人才安疆。

4.体制机制创新和先行先试为新疆工业发展补短板提供了潜在的改革红利。党的十八届三中、四中、五中、六中全会提出了一系列全面深化改革的意见，明确了“十三五”时期的重大政策举措。实施“一带一路”战略，强调充分发挥市场配置资源的决定性作用，推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加大电力、油气资源、对外贸易等领域的改革力度，推行先行先试，这些将进一步解放和发展生产力，极大地增强新疆经济社会发展的活力，为新疆营造更加良好的发展环境。

（二）不利因素

1.发达国家再工业化带来挑战。世界主要发达国家纷纷实施再工业化战略，着力提升产业核心竞争力，力图在知识技术密集的高端产业重塑竞争优势，试图继续主宰全球高端市场。[3]而发展中国家以更低的人力和资源成本，积极承接劳动密集型产业和资本转移，争相介入新一轮国际分工争夺战，将给新疆工业发展补短板带来严峻挑战。

2.经济发展波动和风险增大带来挑战。国际大宗商品价格持续走低、外币汇率波动、国际金融市场动荡等外部不确定因素增加，俄白哈关税同盟等国际贸易保护主义层出不穷，在开放政府采购市场、降低关税、保护知识产权、内外资企业平等竞争、承担更多贸易投资自由化责任等多方面，加大了新疆进一步开放市场的压力，增加了工业产品出口结构升级的难度。[4]

3.产业同质化竞争带来挑战。当前，全国各省区市掀起新一轮新兴产业发展大潮，纷纷加大投资力度，新上一批项目，抢占战略制高点，如全国18个省提出打造新能源基地，近百个城市把太阳能、风能作为支柱产业，风机企业快速扩张造成行业产能利用率不足70%。青海、宁夏、甘肃等光照条件和地理条件允许的省市更是掀起了大型地面光伏电站开发建设的热潮，在产业定位、产业结构方面与新疆存在较为严重的趋同现象，产品同质化竞争也为工业补短板带来挑战。

4.协作配套能力弱带来挑战。部分产品的利润空间不断缩小，运输成本不断上升，用工成本相对兄弟省市保持高位，大部分产品的价格受市场竞争激烈的影响不能同步上涨甚至出现下降趋势。行业基础配套能力不足在较长时间内依然存在，虽然一些配套项目已经开始建设，但从整体上看，今后一段时间配套能力不足依然是制约行业发展的主要因素。

三、新疆工业发展补短板的对策建议

要坚持用“五大发展理念”统筹，以创新突破瓶颈，以协调促进平衡，以绿色补缺生态，以开放加强融合，以共享激发动力，破解新疆工业发展中的薄弱环节，着力在创新能力建设、降低物流成本、绿色发展水平、工业结构优化、培育发展新动力、产业链延伸以及新疆品牌战略这几大领域通过实施“七大工程”补齐工业发展短板。

（一）创新能力提升工程

政府出资搭建公共服务型产业开放实验室，开展以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为重点的大产业专项研究，重点帮助企业把握重大技术方向或者发现重大经济社会需求；借助民间机构等力量，扶植发展一批创新工厂、车库咖啡等新兴产业孵化机构，提供产品孵化技术、资金和市场平台，培育创新型企业、创新示范企业和高新技术企业，发展壮大一批“创新小巨人”。建立有利于创新的市场监管机制，实行严格的知识产权保护制度，激发科技人员的创新动力，促进科技成果转化。

（二）物流降本增效提质工程

建立公共物流信息平台。整合各种物流信息和物流资源，提高物流的运行效率，解决进出疆、南北疆运量不匹配的问题，降低物流成本，节省社会商品成本，提升商品成本优势，提高新疆在全国范围内以及国际市场上的市场竞争力。

推进建设中亚地区铁路快捷运输系统。扩大乌鲁木齐至中亚和欧洲国家主要城市直达货运班列，实行多点多线、常态化、市场化运行，建设新疆中欧班列国际物流平台，将新疆打造成中欧国际货运班列集结中心。开通新疆主要口岸至中亚国家首都的直达货运班车。在丝绸之路经济带建设框架下，借助西行班列扩大向西出口能力，把新疆从口袋底转变为口袋口，逐步扩大中亚乃至欧洲的市场。

（三）绿色发展水平提升工程

加快制造业绿色改造升级。加大先进节能环保技术、工艺和装备的研发力度，全面推进钢铁、有色、化工、建材、轻工、印染等传统制造业绿色改造升级。积极推行低碳化、循环化和集约化，推行绿色低碳生产，加快实施工业循环经济，推进土地节约集约利用，提高能源资源综合利用效率和产出效益。推动循环经济园区、绿色产业园区建设。推进园区制造加工业企业清洁生产和节能减排，实现污染治理从末端向源头和全过程控制的转变，避免产业转移带来污染转移，加快制造业绿色化转型。推进节能减排技术，提高能源利用效率，促进高效节能技术产品的推广应用。大力开展节能监察，开展重点用能企业单位产品能耗限额标准执行情况专项监督检查和重点用能企业现场监察。推进重点产品能效对标达标工作，对不达标的企业施行差别电价。加大工业固定资产投资项目节能评估和审查制度的落实力度，利用专项资金引导企业实施节能改造。深化循环经济试点工作、推进清洁生产审核，不断提高资源综合利用。

（四）工业结构优化提升工程

优化调整轻重工业比重，提升非石油工业占比，增强新疆经济免疫力，抵抗国际油价波动感染。依托纺织服装产品出口加工产业集聚区、轻工产品出口加工产业集聚区、建材产品出口加工产业集聚区、机械装备出口产业集聚区、信息产业出口集聚区、进口农林牧产品加工产业集聚区建设，构建向西开放、石油与非石油工业协调发展、对外贸易结构更加健康的产业体系，改变新疆目前以原材料供给为主，初级产品比重大，资源利用程度低，精深加工产品比重小的工业发展现状。

（五）培育工业发展新动力工程

培育壮大战略性新兴产业。实施调整优化产业结构的战略举措，培育新的经济增长点、塑造产业竞争新优势。抓住重点领域、关键环节和核心问题，找准着力点和突破口，坚持创新驱动，发挥产业政策导向作用，发挥好投资引导基金作用，积极培育发展节能环保、新一代信息技术、生物医药、先进装备制造、新能源、新材料等战略性新兴产业。统筹科技研发、产业化、标准制定和应用示范，促进与“双创”相结合，与资本市场相结合，与园区创新相结合，推动产业发展壮大，全面提升战略性新兴产业对产业升级的支撑引领作用。

（六）产业链优化延伸工程

以“建链”为目标，“补链”为要求，“强链”为关键，通过优化产业布局、招引产业项目、密切上下游协作、促进跨产业合作，推动产业链企业之间相互聚合、融合、耦合，促进产业集聚高效发展，最大限度释放“1+1＞2”的倍增效应。

立足存量延伸产业链。发挥新疆农副产品资源优势、园区平台优势、援疆优势、政策优势，重点在农副产品加工、纺织服装、化工、装备制造、电子产品、金属加工、新能源新材料等方面拉长产业链，推动产业向价值链高端延伸。发展纺织服装产业要建立集纺纱、织布、印染、服装、销售一体化产业链，吸纳更多的劳动力就业。装备制造业要聚焦全产业链，围绕现有产业中骨干企业、龙头企业加强协作配套，同时引进疆内缺乏的零部件协作配套企业，充分发挥三一重工、上海大众、陕汽重汽等大企业生产规模、生产能力，拓宽发展空间。金属加工要逐步实现铝加工产业由初级加工向终端发展，低端产品向高端品牌转变，由生产单一产品向多元化转变，扩展“高纯铝—电子铝箔—电极箔—电子元器件”高附加值电子新材料产业链，不断延伸产业链条，形成新增量，立足电解铝产业已形成的优势基础，把新疆打造为我国重要的铝产品生产、加工、出口基地。煤化工要重点推进煤制烯烃、煤制乙二醇和煤炭分质利用等新型煤化工示范项目产业化进程，延伸产业链，逐步形成“煤—甲醇—烯烃”等煤基洁净燃料产业链和集群。

立足招商引资延伸产业链。要抓住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建设机遇和国家在推动去产能、推动“僵尸企业”退出时机，面向新疆周边中高端市场和巴基斯坦等国家的中低端市场，立足产业链招商引资，推动产业向价值链高端延伸。以产业链分析为基础，满足构建产业链的需要，寻找和弥补产业链的薄弱环节，围绕各产业的主导产品及与之配套的原材料、辅料、零部件和包装件等产品来吸引投资，形成倍增效应，以增强产品、企业、产业乃至整个地区综合竞争力。

（七）实施新疆品牌战略工程

做好本土产品精准定位，发掘新疆品牌文化内涵，塑造新疆品牌形象，[5]打造品牌核心价值，提高新疆工业企业溢价增值能力。引导行业协会、机构及龙头企业等组织进行特色农产品商标和地理标志商标注册。引导企业通过马德里体系申请商标国际注册，以自主品牌走出国门、提升产品价值，更好地参与国际竞争。利用中粮屯河、啤酒花、天山股份等区内龙头企业的影响力，积极推广新疆的产品，持续扶持区内著名产品。

加快建设社会信用体系，提升对产品的质量监督管理水平。规范企业的市场行为，将制假售假、破坏市场正常经营秩序的企业及商户列入“黑名单”。

定期举办新疆产品的主题推介活动，大力实施企业“走出去”战略。打造集展示直销、看样订单、物流配送、内外贸易和电子商务五位一体的交互平台。组织中小企业联合参加境外食品展销博览会，积极开拓中亚五国和中东欧等丝绸之路经济带沿线的国际市场。发挥行业协会的专业优势，努力培养一支眼界开阔、勇于开拓、抢抓机遇的营销队伍，有效地衔接企业和市场。

[1]贾帆联.对工业补短板的几点思考[J].统计科学与实践，2016（07）.

[2]顾丽叶.昌吉州抢抓“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建设机遇问题研究[J].新丝路(下旬)，2016（07）.

[3]张莎丽娜（CHEUNG Tingwang）.国际产业转移背景下的中国企业国际化研究[D].上海社会科学院，2015.

[4]王雪梅.俄白哈关税同盟对中国新疆商品出口贸易的影响研究[D].石河子大学，2015.

[5]王碧英.新疆边境旅游购物区域品牌形象塑造研究[D].新疆财经大学，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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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969/j.issn.1003-4641.2017.05.11

责任编辑：洪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