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2读写能力对维吾尔族儿童L3语音意识及读写发展的影响

2017-10-11 06:17:27韦晓保
双语教育研究 2017年3期
关键词:音位读写能力维吾尔族

韦晓保

(华东理工大学 外国语学院,上海 200237)

L2读写能力对维吾尔族儿童L3语音意识及读写发展的影响

韦晓保

(华东理工大学 外国语学院,上海 200237)

本研究测查了72名维吾尔族儿童L2(汉语)读写能力对其L3(英语)语音意识及读写能力发展的影响。结果显示:(1)维吾尔族儿童L2读写水平的高低会显著影响其L3语音意识和单词读写能力发展;(2)L2读写水平会影响维吾尔族儿童L3语音表征的精细化程度,即L2读写水平越高、L3的音位切分能力就越强,L3语音加工的精细化程度也就越高;(3)L2读写水平对L3单词读写的影响主要是通过L3音位意识的中介起作用的。可见,学习者L2读写水平越高,越有利于其共享隐性语言水平和语言分析能力的提升,对其L3学习也有着极大地促进,结论支持L3学习的L2门槛假设和双(多)语增效观点。

三语习得;L2读写能力;L3语音意识;L3单词读写

一、引 言

当今世界,不论是自然还是正式情境下,三语习得已成为一种非常普遍的现象。[1]三语习得是指除了学习者的母语和已经掌握的第二语言之外,目前正在学习的一种或多种语言。[2]尽管三语习得与二语习得有着许多共同的特点,然而三语习得却不能简单地认为是二语学习的延伸,这是因为三语学习者比二语学习者有着更为丰富的语言学习经验和可供支配的语言资源,特别是三语学习涉及L1、L2和L3多语复合机制下语言之间的互动,对学习者的语言及认知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因此三语习得更具独特性和复杂性,有着不同于L2习得的特征。[3]

维吾尔族儿童由于具有维吾尔语和汉语两种语言背景,英语学习对他们而言是双语情境下的三语习得过程。其中,维吾尔语和英语同属拼音文字,而汉语属于表意文字。在拼音文字体系内,双语研究发现,两种不同拼音文字的语音意识及读写能力之间存在密切的关系。德古诺鲁(Durgunolu)等人发现,西班牙语ESL儿童在英语真假词阅读上的表现可以用西班牙语的语音意识和词汇阅读水平来预测。[4]然而,有趣的是,即使在正字法差异较大的文字体系内,如英语VS.希伯来语、英语VS.波斯语、英语VS.汉语,也存在解码技能和读写能力跨语言迁移的情况,[5][6][7][8]结论支持中央加工假设(Central Processing Hy⁃pothesis),即单词读写中的认知和语言加工具有跨语言的普遍性。对此,吉瓦和韦德吾力(Geva&Wade-Wolley)指出,双语者已有的语音加工技能、工作记忆、加工速度等认知能力对其L1和L2解码能力具有普遍的预测作用。[9]然而,三语习得中是否也存在L1-L3或L2-L3元语言技能和读写能力的跨语言迁移还有待进一步研究。为此,探讨L2(汉语)读写能力在L3(英语)语音意识和读写能力早期发展中的作用便是本研究的一个主要目的。

多语习得研究[10][11][12][13]为L1和L3之间的跨语言正迁移提供了广泛的证据。他们发现:(1)双语儿童在L3习得方面比单语儿童习得该语更具优势,然而,这种优势是否与L2语言能力有关呢?(2)L2能否与L1同步发展影响着L3读写能力发展?埃拉斯特(Errasti)研究发现,只有L2(西班牙语)与L1(巴斯克语)均衡发展才会对L3(英语)产生积极的影响。[14]可见,L2掌握水平也是L3早期元语言意识和读写能力不容忽视的一个重要因素。(3)语言距离影响语言间的跨语言迁移。研究显示[15][16],多语习得情境下,语音结构、词汇和句法相似的语言之间存在跨语言迁移,然而,这种跨语言迁移是否也存在于多语习得情境下正字法和语言差异较大的两种语言,如汉语VS.英语之间呢?

不难发现,已有研究更多关注的是L1对L3习得的影响,如舒瓦茨(Schwartz)等人的研究发现[17],L1(俄语)读写能力对L3(英语)读写能力获得有着显著正向预测作用,却少有研究关注到L2在L3习得中的作用,特别是L2早期读写经验,如语音意识、单词认读、单词拼写对L3早期元语言意识和读写技能发展的影响。我们认为,与三语学习情境更为相似的二语学习情境可能为三语学习者提供更多的借鉴。为探讨L2(汉语)掌握水平在维吾尔族儿童L3(英语)元语言意识和读写能力发展中的作用,我们依据被试汉字读写能力中的表现,将其分为两组:L2高水平组和L2低水平组,通过对比L2不同水平组L3语音意识和读写发展差异来更好地揭示三语习得中L2的地位和作用。

二、研究方法

(一)被试

本研究选取的被试为新疆乌鲁木齐市某小学维吾尔族儿童共72名,平均年龄为11.16岁(SD=1.23)。被试在实验时已经接受了4-5年的半浸入式正规双语教育。其中,维吾尔语使用熟练,读写能力正常;汉语作为第二语言,已有4-5年的读写经验,基本能够运用汉语进行日常的交流。根据被试在汉字读写水平测试中的表现,我们将其分为L2读写高水平组(共41人)和L2读写低水平组共(31人),独立样本t检验显示,两组儿童在汉字读写水平上存在显著差异。所有被试都只有一年左右的英语(L3)读写经验,英语授课教师和使用的教材相同,学习进度也基本一致。

(二)工具

英语语音意识测试 该测试参考了休姆(Hulme)等人[18]编制的英语语音意识测试。该测试从音位意识、首音—韵脚意识和音节意识三个方面考察被试的英语语音意识情况。验证性因素分析表明,该测试有着较好的结构效度。为了更加全面地考察被试英语语音的掌握情况,对各成分的测查均采用辨析和删除两类操作,测试所用音节均为辅音串开头(CCVC)或辅音串结尾(CVCC)两种结构的单词。音位意识测试考察被试对音节首、末和中间音位的操作水平,共24项(包括12项音位辨析和12项音位删除);首音—韵脚意识测试考察被试对首音和韵脚的操作水平,共28项(包括16项首音或韵脚辨析和12项首音或韵脚删除);音节意识测试考察被试音节的识别和对首、末与中间音节的操作水平,共12项(包括6项音节的识别和6项音节删除)。每项测试任务开始前都有2道练习项目。每个正确项目计1分,该测验的总体Cronbachα系数为0.66(n=72)。

英语单词阅读测试 采用真词和假词认读两种形式考察被试认读单词的能力。莱克(Rack)等人认为,单词认读是阅读能力的有效衡量指标。[19]阅读本身虽然非常复杂,但是单词的有效认读是基础,并直接影响到儿童后期阅读能力的发展。(1)真词认读测试:所选单词是被试学过的单词,共20个。以名词为主,也有少量的动词和形容词;以单音节词为主,也有少量的双音节和三音节词。被试得分是其正确读出单词的个数。(2)假词认读测试:研究者参照伍德考克(Woodcock)编制的Word Attack Test设计了27个假词项目。[20]假词按由易到难排列,以单音节词为主,包括少量的双音节和三音节词,所有单词均符合英语单词的发音规则。主试鼓励被试尽可能地读出所给的假词,如果被试连续5个都读错时,停止测验。被试每正确认读1个假词得1分,被试总得分是其正确认读假词的个数。评分者一致性系数为0.98。

英语单词拼写测试 测试中,要求被试写出听到的英语单词及对应的汉语意思。所选单词为被试学过的或正在学习的单词,共15个,单音节词为主,包括少量的双音节和三音节词。单词拼写正确得1分;单词拼写基本正确且只错一个字母得0.5分,如将“sing”写为“sin”;按照相应读音拼写的得0.5分,如将“car”写为“kar”。汉语意思每对1个得0.5分,错误得0分。评分者一致性系数为0.96。

汉字读写水平测试 采用给拼音加注声调并写出对应汉字的形式考察被试儿童汉语读写能力。采用该项任务考察维吾尔族双语儿童汉语读写水平,是因为识字与写字是阅读和作文的基础,是少数民族儿童小学阶段汉语教学重点,而且看拼音写汉字是帮助维吾尔族双语儿童读准字音、熟记声调,做到音形结合的最佳方式。本测试材料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少数民族中小学汉语教学大纲》中规定的小学毕业时应掌握的800个甲级汉字中选取。由于测试的任务是要求受试先给拼音加注声调后再写出对应的汉字,因此答案并不唯一。该任务考察受试拼音的认读、声调的辨析以及汉字的正确书写。可以预见,汉语读写经验越丰富,该题的得分率就越高。本任务共10题,每题1.5分。声调加注且汉字书写都正确得1.5分;声调加注错误、汉字书写正确得1分;声调加注正确/错误、汉字书写错误得0分。

非语言智力测试 采用北京师范大学张厚粲主持修订的瑞文标准推理测验(RSPM)。[21]该任务目的是测试受试的推理能力或智能诊断,共60个题,分为5组,每组12题。5组题难度逐步增加,每做对1题得1分,总分为60分。最后,结合受试的总分、实际年龄与标准瑞文推理测验平滑百分等级换算表对受试的智力等级做出评价,评价共分五个等级:一级为高水平智力,测验标准分等于或超过同年龄常模组的95%;二级为智力水平良好,标准分在75%-95%之间;三级为中等智力水平,标准分在25%-75%之间;四级为中下智力水平,标准分在5%-25%之间;五级为智力缺陷,标准分低于5%。其中,一级水平最高,依次递减,五级水平为最低。

(三)数据收集程序

正式收集数据前,对语音意识和单词阅读及拼写测试进行了试测,并根据试测的结果对测试的材料和程序进行了调整。首先,对瑞文推理测验和汉字读写水平测试采用分班集体施测,大约分别持续40分钟和10分钟。其次,对英语语音意识测试采取集体施测和个别施测相结合的方法进行。其中,语音辨析任务采用的形式是事先录制音频再由计算机呈现,约15分钟;语音删除任务和单词认读采取个别施测的形式,约30分钟。最后,单词听写任务采取集体施测的形式,要求受试写出听到的单词及相应的汉语意思(听一遍),大约持续10分钟。数据由经过培训的小学英语教师按照统一程序收集。数据录入后使用SPSS19.0进行数据的统计与分析。

三、结果与分析

(一)两组儿童在 LL 33语音意识及读写能力发展上的差异

独立样本t检验显示,两组儿童在L3(英语)音位辨析、音位删除、首音—韵脚辨析、音节删除、单词认读和拼写方面均存在显著差异(ps<0.05)(见表1)。这说明在L3早期语音意识和读写能力发展方面,L2高水平组比L2低水平组具有明显的优势。

表1 两组儿童在L3语音意识及读写能力发展上的差异

为进一步弄清L3语音意识各成分在两组儿童L3单词认读和拼写中的作用差异,运用偏相关分析方法,在控制非言语智力因素后,对两组儿童L3语音意识的各项任务与单词读写之间的关系进行分析(见表2)。

表2 两组儿童L3语音意识的各项任务与单词读写的偏相关分析(控制非言语智力因素)

表2结果显示,在控制非言语智力因素后,L3语音意识的各个任务中,L2高水平组儿童的单词认读和拼写与音位层面的语音操作相关系数最高,而L2低水平组儿童的单词认读和拼写与首音—韵脚层面的语音操作相关系数最高。为进一步探明两组儿童L3语音意识的各项任务与其单词读写的关系,采用分层回归方法,第一层用enter方法进入非言语智力因素;第二层用stepwise方法进入语音意识各类操作,对两者关系进行分析(见表3)。

表3 两组儿童L3语音意识各成分对单词读写的分层回归分析

表3结果显示,在控制非言语智力因素后,L2高水平组儿童的L3音位意识能显著预测其L3单词认读和拼写,L2低水平组儿童的L3首音—韵脚意识能显著预测其L3单词认读和拼写。鉴于音位意识代表的是更为精细化的语音加工,可见L2高水平组儿童在L3语音表征的精细化程度方面更高。

(二)维吾尔族儿童 LL 22读写水平对 LL 33单词读写的预测作用

为了进一步分析维吾尔族儿童L2(汉语)读写水平对其L3(英语)单词读写的预测作用,采用分层回归方法,第一层用enter方法进入非言语智力因素;第二层用进入L2读写水平,对两者关系进行分析(见表4)。

去城南的游人比较多,但去城北的比较少。雪萤一贯喜欢人少的地方,一杭便只好同意。两人在终点站下了车,开始步行。那天没有云,也没有风。冬天的成都平原,干冷干冷的。他们像深入一片绿色的森林,毫无目的地往前走。先还远远近近地看到不少农家小院儿,掩映在茂林修竹之间。慢慢地,人烟少了,开阔的平原上,绿绿的油菜苗已经长起来,还有青幽幽的厚皮菜。在一条蚯蚓一样细小的泥路尽头,出现一条逶迤的小河。

表4 维吾尔族儿童L2读写水平对L3单词读写的分层回归分析

表4结果显示,在控制非言语智力因素后,L2高水平组儿童的L2读写能力能显著预测其L3单词认读和拼写,而L2低水平组儿童L2读写能力却未能进入回归方程,这说明L2低水平组儿童L2读写能力对L3单词认读和拼写几乎没有影响。

那么,L2高水平读写能力是如何作用于L3单词读写的呢?根据表3和表4可以推断,L2高水平读写能力可能是通过L3音位删除的中介对L3单词读写发展起作用的。下面,我们运用多层回归方法,第一层用enter方法进入非言语智力因素;第二层用enter方法共同引入L3音位删除和L2读写水平,来探讨L3音位删除在L2读写水平和L3单词读写之间可能的中介作用(见表5)。

表5 L3语音意识在L2读写水平和L3单词读写之间的中介作用分析

表5结果显示,当L3音位删除和L2读写水平共同作为预测变量对L3单词读写进行预测时,L2读写水平不再进入回归方程,这说明L2读写水平是通过L3音位删除的中介对L3单词读写产生影响的,且这种中介作用是完全中介作用。

四、讨 论

本研究探讨了维吾尔族儿童L2(汉语)读写能力对其L3(英语)语音意识及读写能力发展的影响。虽然有研究证实L1读写能力对L3语音意识和读写能力有着积极的作用,如舒瓦茨(Schwartz)等人的研究发现,L1读写技能会对L3语音意识、假词拼读和单词拼写有显著预测作用,[22]但鲜有研究涉及L2读写能力与L3元语言意识和读写能力发展关系的研究。本研究发现,即使L2(汉语)和L3(英语)存在较大的正字法和语言差异,L2读写水平对维吾尔族儿童L3语音意识和读写能力发展仍然有着显著的贡献。具体表现为:(1)维吾尔族儿童L2读写水平的高低会显著影响其L3语音意识和单词读写能力发展;(2)L2读写水平会影响维吾尔族儿童L3语音表征的精细化程度,即L2读写水平越高、L3的音位切分能力就越强,L3语音加工的精细化程度也就越高;(3)L2读写水平对L3单词读写的影响主要是通过L3音位意识的中介起作用的。

那么,L2(汉语)读写水平是如何影响维吾尔族儿童L3(英语)单词读写发展的呢?本研究发现,L2读写高水平组儿童在L3的音位删除方面要明显好于L2低水平组儿童。由于音位意识任务是一种语音表征质量或完备性的反映,[31]因此L2读写高水平组儿童比低水平组儿童在L3语音加工方面更为精细化。精细化的语音加工能力有助于促进读写能力发展,这是因为“较高水平的读写能力的发展极大依赖于精细水平上音位的切分和字形的对应”[32]。本研究中,L2高水平组儿童之所以在L3单词读写方面表现显著好于L2低水平儿童,是因为L2高水平组儿童在L3音位删除任务上更具优势。可见,L2对L3的习得和认知发展产生影响,可以促进母语及其他非母语的习得和个体的认知发展。[33]

五、结 语

本研究探讨了维吾尔族儿童L2(汉语)读写能力对其L3(英语)语音意识及读写能力发展的影响。结果表明,尽管L2和L3存在较大的正字法和语言差异,但L2仍然在L3学习中有着重要的作用。可见,语言距离不会影响L2读写能力对L3语音意识和读写能力发展的影响;L2读写水平很可能是决定L3元语言意识和读写能力发展的重要因素,学习者L2读写水平越高,越有利于其共享隐性语言水平和语言分析能力的提升,对其L3学习也有着极大的促进,结论支持L3学习的L2门槛假设和双(多)语增效观点;L2读写水平对L3学习的影响很可能是通过促进L3元语言意识(如语音意识)的发展来实现。诚然,本研究也存在一些不足,如在分析L2(汉语)读写能力对L3(英语)语音意识和单词读写发展时,忽略了L1(维吾尔语)和L2(汉语)的交互作用。因此,为全面了解双语经验在维吾尔族儿童L3学习中的作用,在今后的研究中可将L1(维吾尔语)和L2(汉语)语音意识和读写能力共同纳入L3(英语)学习的框架中进行分析。此外,根据德安吉利斯(De Angelis)的观点[34],L2习得水平能有效影响L3习得效果,而L3学习也能促进学习者元语言意识的发展,那么L3读写水平会不会也同样影响到儿童L2语音意识以及读写能力的发展呢?这个问题还有待后续进一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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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This study examines the role of children’s L2 literacy levels in their development of L3 phonological awareness and wordlevel reading and spelling development.Results based on the survey of 72 Uyghur children show that:(1)Uyghur children’s L2 literacy lev⁃els exerts a significant influence on the development of their L3 phonological awareness and word-level reading and spelling development;(2)Uyghur children’s L2 literacy skills have an effect on their refinement degree of L3 phonological representation,i.e.,the higher one’s L2 literacy level is,the stronger his/her L3 phoneme segmentation capacity is,and the more refined his/her L3 phonological processing is;(3)Children’s L2 literacy skills contribute to their L3 word-level reading and spelling development via their L3 phoneme awareness.It is concluded that a learner’s high L2 literacy level is helpful for his/her sharing of the implicit language levels as well as for his/her improve⁃ment of language analytical capacity,which facilitates his/her L3 learning.The above conclusions support the L2 Threshold Hypothesis for a learner’s L3 learning and the additive effect in bi-/multi-lingual learning.

Key words:L3 acquisition;L2 literacy level;L3 phonological awareness;L3 word-level reading and spelling

[责任编辑]:王 洋

The Influence of Uyghur Children’s L2 Literacy Levels on their Development of L3 Phonological Awareness and Word-level Reading and Spelling Development

WEI Xiao-bao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East China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Shanghai 200237)

H01/H215

A

2095-6967-(2017)03-017-09

2017-05-02

本文系国家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维吾尔族双语儿童英语学习者语音意识及其读写能力获得和发展的关系研究”(15CYY019)的阶段性成果。

韦晓保,华东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南京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在站博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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