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评价指标研究综述*

徐文月，刘 敏

(北京联合大学 旅游学院，北京 100101)

【旅游业研究】

我国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评价指标研究综述*

徐文月，刘 敏

(北京联合大学 旅游学院，北京 100101)

服务贸易的竞争力已经成为衡量一国竞争力的重要标准。旅游服务贸易作为服务贸易的重要部分，其竞争力衡量与评价指标也是衡量一国国际竞争力的重要标准之一，因此对于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的研究就有了重要的现实意义。现有的指标体系中，服务贸易竞争力的评价指标很多，选取合适的指标对我国旅游服务贸易的竞争力进行评价分析，是研究的关键所在。通过文献综述的方法，对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测度指标进行了分类总结，最后进行了简单的评述，得出如下结论：①服务贸易竞争力的指标有在世界市场的出口额排序、国际市场占有率、进出口行业的结构、比较优势指数、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显示性竞争优势指数等，运用较多的指标是比较优势指数和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②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测度中，单一指标中较多应用TC；联用指标评价大多选择的是MS、TC以及RCA综合评价；③对于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评价体系，大部分学者从3个角度出发，从资源、需求以及环境3个角度构建指标体系；④对于影响因素的测度，大部分学者运用的分析指标常依据钻石模型进行分析，从生产要素、需求条件、相关与支持产业的表现以及企业战略结构和竞争4方面进行分析评价。

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评估；单一指标与联用指标；评价体系；影响因素

0 引言

国际市场的竞争核心已由货物贸易转向服务贸易，各国服务贸易的竞争力已成为衡量一个国家的国际竞争力的重要标准之一。旅游服务贸易已成为服务贸易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并且旅游服务贸易的发展潜力巨大，旅游业在一国经济中特殊而又至关重要的地位越来越被重视。罗明义认为：“所谓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是指一个国家、地区或企业在国际旅游市场上，争夺旅游客源和市场、提高市场占有率和获取产业发展要素，从而促进旅游服务贸易增长与发展的能力和水平。”[1]

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的测度，相关的理论与实证研究在很多地方没有达成一致性结论，在学术界也备受关注。通过对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的评价指标的总结，在宏观层面上，也有助于为国家相关部门或地方政府部门在制定产业发展规划时提供依据；在微观层面上，有助于为旅游企业在制定发展战略时提供思路，也具有较强的实践意义。

就目前研究状况来看，对于旅游服务贸易的评价，其指标通常是在服务贸易传统的界定框架之下。国外的研究者常选用出口竞争力来衡量一国的服务贸易竞争力，评价指标通常有：国际市场占有率、贸易竞争指数以及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我国的研究者也通常选用这3种指数测度我国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在常用指标的基础之上，学者们也对新指标的构建进行了探索，对于系统评价进行了研究。就研究综述的情况来看，学者多是从多个方面对国际旅游服务贸易进行述评，如徐文海[2]从国际旅游服务贸易发展的原因和基础、国际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的测度、国际旅游服务贸易与经济增长、国际旅游服务贸易规模的预测模型和旅游服务贸易自由化对旅游服务贸易收益的影响等方面对已有的研究进行了述评；学者们的文献综述大多从旅游服务贸易的整体出发，涉及范围广，但少有只针对旅游服务贸易评价指标进行综合研究的文献综述。从这一点出发，本文主要对国内已有的有关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评价指标的研究进行总结，分析国内对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评价的研究情况，以期最后得到相关的结论，能够为之后的研究提供些有力借鉴。

1 数据来源及文献总体分析

1.1筛选概况

本文首先基于主题进行文献检索，其次根据一定的条件完成文献筛选，在此基础上进行文献的综合分析。第一步进行的是文献的检索。首先是界定搜索的主题。笔者在2016年7月13日，以“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为关键字，在中国学术期刊网络出版总库进行文献检索，选用的是高级检索的模块，语言为中文。第二步，是进行文献的筛选。文献来源选取的是“核心期刊”，并且选取的是“旅游”选项。获得文献362篇。笔者依据剔除硕士论文文献、重复的会议文献、报刊文献以及排除研究内容与本文研究内容相距甚远的文献的原则进行筛选，最终得到核心文献28篇。

由于文章综述广度的需要，笔者又补充了有关服务贸易的书籍文献3本；为将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评价指数与其他类别服务贸易种类进行对比，笔者搜集到关于国际运输服务、国际旅游服务、国际建筑工程服务、国际金融保险服务、国际电信服务、国际文化服务、国际教育服务以及国际服务外包竞争力相关测度指标的主要文献共12篇，与旅游服务贸易进行比较。

另外，为了解以及掌握该领域国际研究的动态，笔者补充外文文献18篇，与国内的研究情况进行对比分析。

1.2文献整理概览

1.2.1 文献概况

在所列出的文献中，以期刊论文居多，核心28篇中有27篇为期刊论文，1篇为会议论文，参考有关服务贸易书籍3本。

1.2.2 期刊概况

就期刊的种类，其中有3种与旅游直接相关，分别为《旅游科学》1篇、《旅游学刊》1篇、《旅游研究》1篇；其他较多为经济类期刊。

1.2.3 文献的时间分布

从文献时间分布看，最早的一篇涉及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评价研究的文献是在1999年，黎洁[3]等在分析了前人对于国际旅游业理论不足的基础之上，采用波特的竞争力模型对旅游国际竞争力的影响因素和竞争力未来发展趋势进行分析，并将旅游业国际竞争力的影响因素概括为旅游生产要素状况、国内旅游需求、旅游相关及辅助产业的状况、旅游企业的战略、结构与竞争、机遇以及政府6个方面。

2001年中国加入了世界贸易组织，在这之后，越来越多的学者对旅游服务贸易的竞争力进行了研究，并在竞争力的评估/评价上不断做出探索与努力。文献主要集中在2004年之后，且较为集中在2005-2008年，我国在2003年提出可持续发展的科学发展观，学者的研究紧跟国家的政策，具有一定的实践意义。

1.2.4 作者情况

从发表论文的作者来看，作者多是国际贸易专业背景，也有旅游经济的知识背景。黎洁连续发表两篇论文，讨论国际旅游竞争力的问题。

2 主要文献的研究综述

现有的指标体系中，评价竞争力的指标有很多，如何选取合适的指标对我国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进行评价分析，是研究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的关键所在。本文将从三大模块进行综述：第一个模块是依据服务贸易竞争力指标，列出其他重要领域的服务贸易竞争力的评价指标，旨在总结出这些领域与旅游领域所运用服务贸易指标的不同。第二个模块是主要对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指标进行综述概括，分成3个小方面，首先是对我国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评价研究中运用的单一指标以及指标联用进行综述；第二方面是对于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评价新指标构建方面的研究进行综述；第三方面，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影响因子方面的研究综述。所涉及的层面包括国家层面、地区层面以及城市层面。第三模块是对相关的外文文献进行综述，最后与国内的研究进行比较分析。

2.1其他类别的服务贸易竞争力指标评价与旅游服务贸易的对比

2.1.1 服务贸易竞争力评价指标的总结

测量服务贸易竞争力的指标有很多。只因各学者采用的不同，或选择单一的指标，或将各种指标混合使用建立一个评价体系，选择不同的指标，各种指标联系的方式不同，建立的评价体系也不同[4]。服务贸易中，汪素芹[5]指出，国际服务贸易竞争力主要衡量指标有以下12种，包括服务贸易总量、国际市场占有率、贸易竞争指数、显示比较优势指数、显示竞争优势指数、出口绩效相对系数、出口效应、固定市场模型份额指标、出口优势变差指数、进出口行业结构、价值增值率、服务贸易对外开放度。

笔者对以上各衡量指标按照衡量角度的不同进行分类以及说明，总结得出，各衡量指标主要分为3类，即衡量综合竞争力强弱、衡量单一进出口优势以及其他。服务贸易服务总量以及国际市场占有率衡量的是竞争力的绝对优势，贸易竞争力指数、显示比较优势指数、显示竞争优势指数衡量的是竞争力的相对优势，将国家体量、进出口的实际量以及相对量都考虑其中，意味着越来越准确。在衡量单一进出口优势的指标中，较常用的还是关于衡量出口竞争力的指标，从出口的角度衡量竞争力的强弱。

2.1.2 涉及不同领域的服务贸易竞争力评价指数

服务贸易涉及贸易、服务、投资等不同的领域，存在方式复杂，各国服务贸易发展水平和阶段不同。目前，国际上缺乏统一的服务贸易分类和统计体系。张钱江[6]在其书中列出了我国服务贸易发展重点领域的“十二五”发展目标，重点领域包括国际运输服务、国际旅游服务、国际建筑工程服务、国际金融保险服务、国际电信服务、国际文化服务、国际教育服务以及国际服务外包这8项内容，笔者依据这一情况进行搜索，并进行指标的对比概括。

基于服务贸易总的竞争力衡量指标，各类服务贸易选取的衡量指标不同，但是和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常用测度指标具有相似性，依据各自行业的特点，进行相应的测度。用来测度服务贸易竞争力的指标有在世界市场的出口额排序、国际市场占有率、进出口行业的结构、比较优势指数、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显示性竞争优势指数等， 这些指标中，运用较多的指标是贸易竞争力指数(比较优势指数)和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并且多用于国家层面。

2.2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评价指标研究

2.2.1 单一指标评价的研究

一些学者采用单一指标对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进行评价，测评的区域广泛。学者会选用的指标通常有：贸易竞争力指数(CAI/NTB/TC)、国际市场占有率(MS)以及显示比较优势指数(RCA)(见表1)。

表1 单一指标评价的研究

资料来源：作者个人根据资料整理。

进一步对频次进行整理，可以发现单一指标应用依次如表2所示。

2.2.2 指标联用评价的研究

由于单一指标具有一定的局限性，所以很多学者采用多个单一指标联用，进一步对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进行度量(见表3)。

由此可以看出，学者多数的分析过程通常为选取一定的时间段，选取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较强的一些国家进行彼此之间的对比分析，往往只是宏观上的对比，具体的某一方面不能得到很好的体现，同时在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的潜在强度以及本质强度上并不能得到很好的体现。

表2 单一指标频次整理

资料来源：作者个人根据资料整理。

表3 指标的联合运用总结表格

资料来源：作者个人根据资料整理。

进一步对频次进行分析，可以发现最普遍使用的联用指标(如表4所示)。

表4联用指标的使用频次汇总

总结，由此看出，大多数学者会用到MS、TC、RCA的指标组合，其次是MS、RCA组合；既能够从绝对优势上对旅游服务贸易进行评价，又可以从进出口的相对优势对旅游服务贸易进行全面的评价；另外，学者们会根据自己研究的方向的不同重点，选取相应的指标组合进行研究，涉及国家、区域、省份以及城市各个层面，更具有针对性。在数据来源上，可以看出学者主要通过WTO官网、国家旅游年鉴以及各省份统计年报获得。

若是更加全面地对竞争力进行评价，有的学者选用了能够代表竞争力强弱的各个因素，如齐述丽[44]81。再者，学者会依据所研究的内容，选取针对性较强的评价指数，如李亚波[50]选用了指数RCA和EE，因为所研究的内容为更加细致的省份之间的情况。另一方面，学者大多是进行直接对比，胡蕲[21]161设定了对比的标准，标准的设定是依据现实情况进行设定，将贸易指数按大小设置了6类，判定我国所处的位置，并给出相应的建议。之前的学者大多是选取欧洲国家作为参照物，施曼[22]90将北美洲国家以及亚洲国家日本选取在内作为参照，进行对比。

2.2.3 指标体系的构建方面的研究

除了单一指标上的评价，学者一直在探寻新指标评价体系方面的构建。关于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指标体系的构建，早些年学者关于国际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的测度就已经有了相关研究。郭鲁芳[51]早在2000年于旅游竞争力的定量研究方面做出了开创性的工作，提出了旅游业国际竞争力的多相测度法。

表5 新评价指标(体系)研究结果列表

资料来源：作者个人根据资料整理。

通过上述总结，我们可以看出，关于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评价指标的体系没有一个确立的标准，部分学者依据《中国旅游年鉴》的数据；大多数学者首先划分的是三方面标准，第一方面次主要集中在资源要素的状况(次级层面即要素性质或者具体划分)；第二方面主要是需求状况，这产生了旅游服务贸易总额、出入境人数的变化以及发展情况等；第三方面主要是外在环境，包括政策环境、行业环境等。权重值也大多计算在小数点后四位。

2.2.4 对于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影响因素的测度

学者们不仅对旅游服务贸易竞争进行评价，还对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影响因素进行了测度。通常采用的是建立多元回归模型的方法，选用的指标通常会根据钻石模型理论中的几大主要因素(生产要素、需求状况、相关产业和支持产业的表现以及企业战略与竞争对手4个方面)进行分析，对比的主要层面有国家层面、城市层面。

表6 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影响因素的测度研究列表

资料来源：作者个人根据资料整理。

2.3外文文献有关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的研究

根据理论发展的过程来看，可以将其概括为旅游竞争力的研究，其分为两个方面：一个是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产生的来源，另一方面是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的评价。整体的框架其实可以归纳为主体(游客)、客体(目的地)以及游客形成的旅游流三大中心。笔者认为，旅游服务贸易的竞争力可以看作是旅游目的地竞争力的内容，但服务贸易是发生在国家与国家之间，旅游目的地竞争也可以是国内目的地之间的竞争。这两者并不能看作等同。

2.3.1 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产生来源

在旅游发展的不同阶段，旅游竞争力研究的关注重点不同。早期，人们需求单一，或者需求未能完全体现，另外，旅游产品种类也比较单一，不同旅游目的地的优势主要体现在旅游资源的比较优势。国外学者自20世纪60年代就开始关注旅游竞争问题，起初研究集中于旅游地之间旅游资源的竞争。G.Deasy和P.Griess运用旅游无差异曲线对美国两个互相存在竞争、并且相似的景点进行研究，发现目的地与客源地之间是资源指向性的[61]。M.S.Uysal[62]书评中指出S.Smith对引力模型、概率模型的系数进行修正，研究了旅游资源和旅游客流之间的关系。随着旅游的发展，目的地的资源优势不断减弱，新的竞争出现，竞争的重心发生变化。到20世纪80年代，研究重点转向旅游需求，把提高客源市场份额作为旅游竞争的目标。游客需求特征(包括游客进入目的地的整体特征，如游客满意度、目的地的行为)成为学者们关注的重点。20世纪80年代末，旅游目的地形象成为旅游竞争的研究主题。Yoon和Uysal认为，国际旅游流的产生不仅来自需求方面，而且也与旅游目的地的魅力、游客对旅游目的地的意向有很大关联[63]。

不仅从整体需求上考虑，也有研究从游客的视角分析，研究了游客的个人收入水平、闲暇时间、兴趣爱好(C.L Morley[64])对旅游目的地竞争的影响。学者的分析还包括游客的旅游体验方面(A.J Haahti[65])等。

然而，竞争的过程包含的要素多种多样，竞争反映出的是一种综合的能力，尤其是在国际的背景之下。所以，衡量旅游目的地的竞争力不能单单从需求一方面进行分析，还要综合考虑目的地的综合竞争能力，考虑旅游供给方。N.Leiper[66]认为，决定一个旅游系统发展状况的4个因素是客源地区域、目的地区域、旅行路径和旅游产业本身。在分析旅游目的地竞争力时，国外学者较多从影响因素角度对目的地竞争力作出分析。E.Canestrill[67]等认为，旅游地的竞争力不仅体现在旅游市场占有率，还要看它的发展潜力，必须考虑旅游地的承载力，旅游地的承载力是影响旅游竞争潜力的因素之一。W. Sandra[68]对人力资本特别是管理人员素质这一因素进行了研究，指出旅游业从业人员素质是提高旅游业国际竞争力的关键因素。

但是，这样来看，只是对竞争力的优势进行了分析，只是拥有静态的竞争力的优势，在发展中若不能很好地加以利用，依旧不能够形成动态持久的优势。因此，还要考虑利用竞争优势的能力。影响较为广泛的是Butter的生命周期理论。

2.3.2 有关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影响/决定因素的研究

J.C. Crottsa、A. Aziza和A. Raschidb[69]研究了供应商与批发商等微观视角下，促进国际旅游服务贸易发展的决定因素；B.Tadesse和R.White[70]运用Stone-Geary 效用函数模型对美国境内的移民现象是否会对旅游服务贸易有所影响进行了实证研究，得出外国移民会对本国的旅游服务贸易的出口造成影响的结论；SC.Chang和FT.Lai[71]研究的是2000-2005年欧洲、亚洲以及北美市场旅行和旅游服务贸易的特征以及决定因素。运用构建横截面板数据模型以及运用重力模型的方法，研究了包括GDP、人口数量、人均GDP、国与国之间的地理距离、调整后的汇率、未就业率、基础设施、语言关系、殖民关系以及经济组织多个因素对于旅游服务贸易产生影响的大小，得出结论：目的地国的供给拉动效应对于不同目的地旅游服务出口能力的提升有着重要作用；旅游目的地国的旅游出口对于本国货币的升值没有弹性；基础设施、共同陆地边界、RTA组织对于亚洲的旅游服务出口明显表现出积极作用，而欧洲和北美则相反；C.Jensen and J.Zhang[72]从供给侧方面为旅游服务贸易研究提供了一个更加全面的视角。影响因素包括：目的地的一般价格竞争力；旅游基础设施以及旅游安全。通过经济模型，检验了常规解释因素的适用性，如人均GDP以及互联网的使用率；J. Hanna、L. Lévi和S. Petit[73]开创性地运用IIT理论中的最新模型，对垂直以及水平上决定服务贸易差异化的因素进行了单独检验。选用了两种替代估计方法：广义最小二乘逻辑函数和分数对数估计分析方法，并得出结论：在很大程度上，大多数发达国家的旅游业专业化与商品贸易行业内贸易决定因素相同。H.Huang[74]研究了旅游服务贸易对就业的影响，旅游服务贸易的进口促进了就业的增长，但是出口对就业规模产生了负面的影响。

2.3.3 有关旅游服务贸易的测度方面的研究

2.3.4 外文文献述评

综上，可以看出，大部分的学者研究只是对于旅游目的地竞争力进行考量，旅游可以看作是多边产业的边缘组合，具有经济、社会多种效应。对于旅游目的地竞争力优势等分析可以看作是静态的分析。而旅游发展的比较优势，在不同的阶段又有不同的发展特征，需要进行动态的考量。对于国际旅游流产生的基础以及差异性分析，需要将思路扩展到贸易经济的内容。对于旅游服务贸易的讨论，学者们更多是将其看作整体变量加以考虑，相当于在绩效层面。那么，分析旅游服务贸易的总量，必然涉及总体情况的优劣势，进而研究的重点被放在了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问题上。

在竞争力评价上，学者们的分析角度主要有影响因素以及对竞争力强弱及相关方面的测度。对于影响因素方面的研究，学者们大多研究的是国家层面，依据的大部分是贸易竞争力方面的理论或者模型，得出的影响因素较为宏观，很多影响因素涉及文化、地理方面。在竞争力测度上，大多数国内外学者都通过首先选取进出口某方面数字资料，再进行各种指数的计算分析，进而对不同的地区或国家的国际实力进行探究。对于旅游服务贸易的影响因素也有较多的探究，而且较多的从服务贸易的视角进行探究。通常采用的方法有：出口市场占有率指数(MS指数)、竞争优势指数(TC 指数)、显示性竞争比较优势指数(CA 指数)、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RCA 指数)、净出口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NRCA 指数)、产业内贸易指数(G-L指数)等。

3 文献述评

就理论依据上来看，学者所依据理论一般为两种，即比较优势理论以及钻石模型。学者们通常运用常用的一些贸易竞争力衡量指标进行分析与评价以及运用指标体系实证分析；另外，有一些学者则主要基于波特的国家竞争力优势理论，进行影响因素的实证分析。

在指标选取上，就单一指标而言，指数应用方面，学者们应用较多的是贸易竞争力指数；在数据来源上，统计年鉴较多。另外，还有来自WTO官网的数据以及国家和各省的统计年鉴。这里需要注意的是，数据的来源以及数据的限制有时也会对指数的计算造成限制。方法普遍使用统计以及比较分析的方法；在指标联用方面，联用指标评价也是多用于国与国之间的测评，区域之间以及城市省份之间也可以使用。一方面，学者们大多选择的是MS、TC以及RCA这3个指标进行综合评价，这3个指标组合出现的次数较多，说明能够较全面地描述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的强弱；其次，使用次数多的指数是MS和RCA指数的组合，MS能够反映出竞争力的绝对优势，而RCA指数能够反映出比较优势，这两个指数在一定程度上就可以很好地反映出竞争力的强弱。

整体来看，其研究目标从单纯的分析走向问题的解决。最初学者们对于我国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评价只是单纯的分析，后续逐渐提出相应的政策以及建议，并开始探索影响竞争力强弱的影响因素。其研究对象从国家层面走向地区层面，最初研究层面是在大的国家层面，随着研究的深入，学者们的视角更加细腻，转向了地区间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的对比，也更进一步地研究了城市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的强弱。其研究方法从简单指标走向复合指标体系，从一开始单一指标对比，综合的3种指标进行对比，转向了更加复杂的指标体系、指标系统的研究，采用的方法包括因素分析法、主成分分析法、层次分析法等，采用的方法体系越来越详细并越来越复杂，得到的结论也越来越准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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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连云凯] [责任校对：潘岳风]

ALiteraryReviewoftheEvaluationIndexesofChina'sTourismServiceTradeCompetitiveness

XU Wenyue，LIU Min

(TourismCollege，BeijingUnionUniversity,Beijing100101,China)

Services trade competitiveness has been the crucial standards for the national competitiveness measurement. As one essential part of the trade services, tourism service trade measurement is also important for the standards of measuring the national competitiveness, so the research of tourism service trade is meaningful in real. In terms of measurement standards,related to services trade, choosing the proper measurement standards is the crux for research to measure our national tourism services trade. With the approach of reviewing research literature, the conclusion was drawn as follows: firstly, for services trade, the ranking, the structure of export and import, and MS, TC, RCA, and CAI are usually used. TC and RCA are used more often. Secondly, for tourism services trade measurement, single index used mostly is TC; and for mixed index, MS, TC and RCA combination is the most scholars' choice. Thirdly, for tourism services trade measurement system, for system modeling, most scholars choose three aspects: resources, demand and environment. Fourthly, for the tourism services trade impact foundation measurement, most scholars always analyze based on the diamond model from four aspects: production factors, demand conditions, association with the support industry performance, and enterprise strategic structure and competition.

tourism services trade； competitiveness measurement and evaluation； single and mixed index； measurement system； impact factors

北京市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15JGA032)

2016-11-30

徐文月(1992- )，山东临沂人，北京联合大学旅游学院2015级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旅游服务贸易。 [通信作者]刘敏(1978- )，女，内蒙古额济纳旗人，北京联合大学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旅游地理。

XU W Y，LIU M. A literary review of the evaluation indexes of China 's tourism service trade competitiveness[J]. Tourism forum，2017，10(5)：41-55.[徐文月，刘敏.我国旅游服务贸易竞争力评价指标研究综述[J].旅游论坛，2017，10(5)：41-55.]

F592

A

1674-3784(2017)05-0041-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