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儿的梦走南北”——谈歌曲《雁儿飞》

文|金兆钧

“雁儿的梦走南北”
——谈歌曲《雁儿飞》

文|金兆钧

晓耕老师推荐给我一首歌《雁儿飞》，希望我听一听。听后了解了一下。《雁儿飞》歌词是工人出生的作词家李旭生广东省2016年参加“中国梦”主题歌曲创作征集活动歌词获排名第一的作品，作曲家李需民受广东省音乐家协会的委约为该词谱曲，经歌手喻越越演唱后，获得“中国梦”主题歌曲创作征集活动歌曲评奖最佳原创优秀作品（共2首）。在中央广播电台“中国民歌榜”推介三周后，进入排行榜，又经过七周的排行，最终登顶冠军。

一首歌得到群众、专家、媒体的承认自然有一定的道理。听《雁儿飞》，首先是避免了近年来动辄直言“中国梦”的一些作品高举高打，空洞说教的套路，而以拟人化的手法，借助年年南北飞的大雁为喻体来叙山河、抒乡情，只藏两个 “梦”字：“雁儿的梦走南北”“风雨兼程把梦追”。这虽然是常用的做法，却被历史证明是成功也成熟的做法，关键是在于词作者能否找到独特的切入点。黄霑写中国连续用“长江长城，黄山黄河”，气魄宏大，两“长”两“黄”是其独特的选择。瞿琮写《我爱你中国》抓住的形象则是“秧苗、硕果、青松气质、红梅品格。南海、北国、森林、群山”，有意思的是在大铺陈中，两段歌词结尾的意象却是“甜蔗”与《小河》。晓光写《希望的田野》则全力突出农村意象：“炊烟、小河、冬麦、高粱、荷塘、果香、纺花、撒网、播种、打场”。李旭生的《雁儿飞》自然选择了与歌曲征歌背景有关的“长城、秦岭、白云山、木棉、北方、南国、长江、南海、黄河、珠江”，也足以说明用心。

李需民的旋律选取了六拍子来表达流动的音律，结合简洁、口语化的进行来表现大雁飞行的形象和被喻主体的陶醉和喜悦之情，流畅、起伏得当。我想，旋律要美总还是一条值得重视的歌曲写作的基本法则。

而这首歌更丰富的审美内涵则在于作曲者采用了一种个性化的整体设计。一般来讲，歌曲的前奏往往是歌曲中某些旋律的变形和衍化。而《雁儿飞》则设计了几乎与主歌主题无关的具有反差的前奏和间奏。这就与主歌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而且在前奏和间奏中，作曲家都使用了多样化的转调和离调手法。这种手法我以为是可取的。它既尊重听众重主旋律的民族民间化听觉习惯，又利用配器和编曲手段丰富了作品审美容量。这种手法我们在很多作曲家的创作中都可以看到，也说明着作曲家的创新能力——音乐的发展当然需要继承，但更重要的是随着听众审美经验的不断丰富而不断提升作品的符合时代需求的技术水准。

喻越越是年轻的老歌手了，听过她不少作品。这首《雁儿飞》演唱得细腻、入心，较好地体现了作品的内涵。歌手们如今时兴飚高音、显音域。但关键是怎么唱都应当适合作品本身的要求才是正路。

说到这，想到两首和“雁”有关的作品。一首是李俊作词、李伟才作曲的《雁南飞》，影片《归心似箭》的插曲。一首则是贺东久词、印青作曲的《芦花》。同一题材同一素材不怕重写，在乎作者的独创功力。作品好不好的标准倒是近似：通情达理、入心入耳而已。

希望我们有更多通情达理、入心入耳的作品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