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对农村地区反贫困的影响研究
——基于湖北省13个市州面板数据的实证分析

2017-09-08 05:58王玺玮
社会保障研究 2017年4期
关键词:贫困者年限湖北省

王玺玮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湖北武汉,430073)

教育对农村地区反贫困的影响研究
——基于湖北省13个市州面板数据的实证分析

王玺玮

(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公共管理学院,湖北武汉,430073)

本文采用湖北省13个市州的面板数据,通过构建固定效应模型,实证分析了教育年限、教育质量、教育结构等三个因素对农村贫困者收入的影响。结果表明:从教育年限和教育质量来看,与当前湖北省农村贫困地区最优减贫效果相匹配的平均受教育年限为11.98年,教育质量为10.525,现阶段湖北省农村贫困地区的平均受教育年限和教育质量均没有达到最优值;从教育结构来看,初等教育人口数量与贫困者收入成反比,中等教育和高等教育人口数量与贫困者收入成正比,中、高等教育的普及和发展,有利于贫困减缓。因此应以发展中职教育为重点,普及高中阶段教育,促进农村贫困地区平均受教育年限和教育质量的双提升。同时,还要优化农村地区的创业环境,推动农业产业升级,让更多的高素质人才引得进、留得住。

教育年限;教育质量;教育结构;反贫困;固定效应模型

一、研究背景

消除贫困是人类共同的使命。中国幅员辽阔,人口众多,扶贫的任务异常艰巨,形势非常严峻。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扶贫开发事业取得了令世界赞叹的成绩,贫困人口大幅减少,贫困发生率显著降低。1978年农村贫困人口为7.7亿,贫困发生率97.5%;到2015年,农村贫困人口规模下降到5575万,贫困发生率5.7%。30多年间,贫困人口减少了7亿多人,年均减贫1930万人,贫困发生率下降了91.8个百分点。*数据来源:2016中国农村贫困监测报告。在看到扶贫成绩的同时,我们也应该清醒地认识到,贫困问题依然是困扰我国中西部农村地区发展的难题,愈是中西部地区,贫困问题就愈是严重。湖北省是我国中部崛起计划的战略支点,湖北扶贫攻坚战能否取得胜利,不仅关系到贫困群体的切身利益,而且关系到国家中部战略能否落地落实。湖北属于贫困发生率较高的省份,省内有国家级贫困县25个、国家级集中连片特困地区3个(秦巴山、武陵山、大别山)、省级集中连片特困地区1个(幕阜山),贫困发生率、贫困人口数量、贫困户总量分别居中部六省第1位、第3位、第3位。从贫困人口的构成来看,主要集中在老龄人口、长期患病人口和劳动技能低下人口之中,他们最普遍的特点就是人力资本水平低下,而接受教育是形成人力资本的基本途径。深入研究教育能否提供持续的反贫困动力以及如何更有效发挥其在反贫困中的作用,显得尤为重要。

二、研究现状

教育对贫困的作用是一个复杂的体系,国内外大多数学者的研究证明教育能够促进贫困的减缓,而近年来的部分研究指出教育对贫困的减缓并不是简单的正向作用。综合前人的研究结果,主要有三种观点:教育脱贫论、教育致贫论和无影响论。

教育脱贫论者认为教育能对贫困减缓产生积极作用,主要表现在:第一,教育和技能培训可以显著提高劳动生产率,提高劳动者收入,从而有助于减少贫困。Behrman(1990)等学者认为教育是贫困人口进行人力资本积累的重要方式,能够提升贫困者的产出效率。[1]Lucas(1998)等认为教育有一定的示范和溢出效应,可以显著提高社会平均生产效率和收入水平;[2]第二,教育对贫困的积极影响不仅仅通过收入或生产率(直接影响)来体现,还可以通过一些间接因素,例如降低婴儿死亡率,改变个人决策行为,改善健康状况等;[3]第三,教育能够影响劳动者的思想观念,转变他们的文化和价值体系,摒弃一些陋习和低俗思想,对于营造全社会积极向上的环境有重要作用,从而实现更为广泛和有意义的减贫。[4][5]

教育致贫论者认为,教育的扩展提高了贫困的发生率,加剧了贫困的广度和深度。2004年,“新华视点”发表了一篇关于教育导致贫困的现象调查,第一次正式提出“因教致贫”的概念。一些国内学者随后也开始关注这一问题。彭兴庭(2005)分析了教育导致农村贫困的普遍现象,并对政府教育政策制定提出了建议。[6]文宏(2015)的研究表明,“因教致贫”的现象主要发生在高中及以上的教育阶段,即非义务教育阶段,因为农村家庭相对贫困,抗风险能力较差,在教育的各个环节都会出现脆弱性因子,导致很多农村家庭并没有因教育改变命运。[7]

无影响论者认为,教育对于增加收入和消除贫困并没有显著的影响。Wedgwood(2007)以坦桑尼亚为研究样本,发现教育投资在消除农村贫困方面并没有显著效果。[8]杨国涛(2005)等采用中国家庭的微观调查数据对可能影响农户贫困的各种因素进行了一一检验,发现受教育水平对贫困影响不显著,因此教育对农户贫困的影响方向和程度等就很难判断。[9]

梳理以上的文献可以发现,国外学者特别是西方发达国家学者,研究教育脱贫的比较多,且侧重于教育与经济变动的关系研究,而我国学者关注此领域较晚。关于教育致贫方面,国外学者研究较少,可能是因为西方发达国家的教育覆盖率高,且在社会保障制度、助学信贷制度等方面都比较健全,“因教致贫”的现象比较少见。那么,教育对反贫困的影响究竟是如何作用,是否简单的正向关系呢?本文利用湖北省各地市州面板数据,从教育年限、教育质量以及教育结构等多个方面进行实证分析,以弄清这些因素对贫困的影响。

三、计量模型设定

从上述文献来看,教育在促进农村经济社会发展方面,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但是由于“因教致贫”现象的客观存在,教育对反贫困的作用并不是简单的线性关系。由于教育的扩展往往体现在平均受教育年限和教育质量的提升上,为此,我们设置了教育质量和平均受教育年限两个变量,同时引入了平均受教育年限和教育质量的二次项,来实证检验收入水平和教育年限及教育质量可能存在的非线性关系,我们建立如下计量模型:

(1)

其中,i表示各市州,t表示年份,Pov指湖北省各市州农民收入,S和Q分别代表各市州贫困县平均受教育年限和教育质量,S2、Q2分别代表受教育年限和教育质量的二次项,控制变量Control包含lngdpper和lninfra,分别代表人均国民生产总值对数及基础设施变量对数。

同时,为了研究不同受教育程度人口数量与贫困减缓的关系,建立3个回归模型分别进行研究,具体如下:

lnpovit=λlnl1+αlngdpperit+βlninfrait+uit

(2)

lnpovit=λlnl2+αlngdpperit+βlninfrait+uit

(3)

lnpovit=λlnl3+αlngdpperit+βlninfrait+uit

(4)

其中,lnpov代表各市州农村收入对数,lngdpper代表各市州贫困县人均GDP对数,lninfra代表各市州贫困县基础设施变量对数,lnl1、lnl2、lnl3分别代表各市州贫困县初等教育(小学)、中等教育(初中、高中及中职)和高等教育(大专及以上)人口数量对数。

因为湖北省每个市州的“市情”各不相同,可能存在不随时间变化的遗漏变量,但当每个市州的个体效应存在着固定的差异时,使用面板数据进行固定效应模型回归是较为合理的选择。在实际应用中,我们用豪斯曼检验来确认选择固定效应或是随机效应模型。

四、数据来源及变量说明

(一)数据来源

本文采用2005-2015年湖北省13个市州的面板数据。其中,湖北农村的贫困状况采用各市州的农民人均纯收入来衡量,数据来源于《湖北统计年鉴》(2006-2016);湖北省及各市州人口平均受教育年限来源于2005、2015年湖北1%人口调查数据和2010年湖北省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教育质量、人均GDP、基础设施和价格指数来源于《湖北统计年鉴》(2006-2016)以及各市州相应年度统计年鉴。

(二)变量说明

1.被解释变量

人均收入水平。本文以湖北省各市州农民人均纯收入来衡量贫困状况,所有的货币数据均以2005年为基数进行了价格调整。

2.主要解释变量

(1)平均受教育年限。平均受教育年限的计算公式为:平均受教育年限=文盲人口比重×0+小学学历人口比重×6+初中学历人口比重×9+高中(含中专)学历人口比重×12+大专及以上学历人口比重×16。[10]此计算公式参照Krueger等(2001)的方法得来。由于市州人口学历结构的数据难以获得,本文采用了2005、2010、2015年人口调查或普查的相关数据。由于统计口径中对于本科、研究生学历人口的统计缺失,因此统一将大专及以上学历人口的受教育年限设定为16年。

(2)教育质量。本文以普通中学*普通中学指初级中学和高级中学。师生比作为衡量教育质量的指标。Barro(1991)等人在论文中证明了教育质量可以用中学师生比来解释。因此,在本论文中,教育质量=(1/中学师生比)×100。[11]

(3)教育结构。根据教育的年限不同,我们把教育结构划分为基础教育、中等教育和高等教育,分别对应小学教育,初中、高中及中职教育,大专及以上教育。

3.控制变量:本文选取的控制变量有两个:一是社会经济发展水平,用人均GDP来表示;二是基础设施建设,用公路密度(每平方公里的公路里程数)表示。表1为本论文中所涉及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分析。

表1 描述性统计

五、实证结果分析

(一)湖北省各市州教育质量、平均受教育年限与反贫困关系的分析

表2 湖北省各市州平均受教育年限、教育质量与贫困减缓的估计结果

注:括号里面数字表示标准误,*** 、**、* 分别表示在1%、5%、10%的显著性水平上显著。

表2中分别列出了固定效应模型和随机效应模型的估计结果,最后一行得出了豪斯曼检验的值,为23.15(自由度为7),P值为0.0007,强烈拒绝原假设(随机效应),表明应该选取固定效应模型。

在固定效应模型下,教育年限和教育质量及其平方项的系数都十分显著,一方面,在教育质量不变的情况下,减贫效果最优的教育年限为11.98年(1.591/0.1328),这表明,当平均受教育年限低于11.98时,教育的减贫效果尚未达到最优,延长受教育年限可以进一步降低贫困;当平均受教育年限高于11.98年时,会因为过度教育投资等原因而产生“因教致贫”现象,对减贫产生负面影响。2015年,湖北省人口平均受教育年限为9.33年,刚刚超过义务教育规定的教育年限,在全省范围内武汉市人口平均受教育年限最高,为11.53年,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人口平均受教育年限最低,仅为8.33年。这些数据与本研究中得到的最优教育年限均有较大差距。这说明,湖北省应在全省范围内增加教育投入,扩大办学规模,大幅提高人口的平均受教育年限,从而促进反贫困目标的实现。

另一方面,在平均受教育年限不变的情况下,减贫效果最优的教育质量为10.525(0.421/0.04),从2015年湖北省各市州教育质量来看,只有武汉、孝感、随州的教育质量能达到这一水平,且西部地区教育质量整体低于东部地区。这说明,为了促进贫困的减缓,现阶段湖北省各市州应注重教育质量的提升,要把教师队伍的建设放在突出位置,及时从高校选聘优秀教师,提升教师的教学水平和能力,这是提高教育质量的关键所在。

(二)教育结构与贫困减缓的关系

进行回归分析有以下三步:首先进行单位根检验,确保序列平稳;然后进行协整检验,确定变量之间是否存在稳定的关系;最后运用豪斯曼检验确定选择固定效应或随机效应模型,回归结果如表3。

表3 湖北省各市州不同受教育程度人口与贫困减缓作用估计结果

注:括号里面表示P值,*** 、**、* 分别表示在1%、5%、10%的显著性水平上显著。

表3最后一列给出了单位根检验(LLC)的结果,所有变量均为一阶单整,表明变量一阶差分后可以得到平稳序列;表中最后一行为KAO协整检验结果,三种模型均存在协整关系。倒数第二行为豪斯曼检验结果,三种模型均强烈拒绝原假设(随机效应),表明应选择固定效应模型。

模型2:所有变量回归系数均在1%的水平上显著,初等教育人口系数为-0.0696,表明其与贫困者收入呈现反向关系;人均GDP的对数系数为0.0854,表明其与贫困者收入呈现正向关系;公路密度对数系数为1.1865,表明其与贫困者收入呈正向关系。

秦明月面色凝重,只摆了一下手表示不用,然后慢慢地抱起纸箱,手感并不很重。他把纸箱轻轻在放在桌上,从毛德君的办公桌抽出裁纸刀。空气仿佛凝固,时间似乎停止,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等着秦明月下刀打开纸箱。

模型3:所有变量回归系数均在1%的水平上显著,中等教育人口系数为0.0377,表明其与贫困者收入呈正向关系;人均GDP系数为0.0827,表明其与贫困者收入呈正向关系;公路密度对数系数为1.1301,表明其与贫困者收入呈正向关系。

模型4:高等教育人口系数为0.0489,人均GDP系数为0.0390,且都十分显著,表明高等教育人口和人均GDP均与贫困者收入呈正向关系;公路密度虽然与贫困者收入呈正向关系,但是这种正向关系并不显著。

以上数据说明,初等教育人口规模越大越不利于贫困的减缓,而中、高等教育人口规模越大则对贫困减缓有利。此结论与模型1得到的最优教育年限11.98年相互印证,根据我国现行的学制,高中及中职教育为12年,这说明高中及中职教育对贫困的减缓作用最大,高等教育次之。一些学者的研究也证实了这一点,柳建平(2015)在对甘肃14个贫困村调查数据的分析中得出,平均受教育水平为小学、初中、高中(中职)和大专及以上的农户,其贫困发生的概率分别为32.5%、25.2%、10.9%、12.6%。[12]单德朋(2012)的研究表明,中等教育对城乡贫困减缓的作用更大,超过一定程度的平均教育年限和教育质量对西部地区贫困减缓起负向影响的可能性较大。[13]关于在大专及以上阶段发生的“因教致贫”现象,从本研究中可以看出,超过高中教育(12年)后,贫困者的收入会下降,虽然高等教育对贫困减缓的作用是正向的,但是不排除个体在教育投资决策失败后导致的贫困,特别是在自然条件恶劣的贫困地区,这种现象存在的可能性会大大增加。

接受高等教育后收入反而降低,也就是发生“因教致贫”现象的原因可能是:第一,大学学费标准比其他教育阶段要高出许多,且实行的是固定学制的管理格局,这些都会对农村家庭的贫困产生不利影响。高额的大学学费对农村家庭来说是一个沉重的负担,据统计,培养一个大学生的费用占中西部农村家庭年收入的74%,严重挤占了农村家庭的生活支出。中国高等教育学习年限的伸缩性较弱,且受教育者在获得文凭之后,收益才会变现且逐渐增加,拉长了教育投资的时间,收入的不确定性增加;第二,教育成本分担机制失衡。1990年以来,我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上涨了38倍,但高等教育收费却上涨了70多倍,学费的涨幅远远高于国民收入的增长,普通的农村家庭更能感受到持续增加的教育支出所带来的压力;第三,就业环节的不利因素增多。人才市场供需比例的变化、高校就业政策的变化以及社会资本的制约等因素相互叠加,导致农村大学生就业能力不强,比城市大学生更难就业,投资难以获得回报,使家庭陷入更深的贫困。

六、结论与建议

本文的主要结论如下:

1.与当前湖北省农村贫困地区最优减贫效果相匹配的平均受教育年限为11.98年,教育质量为10.525。这表明在教育质量不变的前提下,当受教育年限低于11.98年时,增加受教育年限有助于减贫,一旦受教育年限超过11.98年,增加受教育年限反而会降低减贫效果。在受教育年限不变的前提下,当教育质量低于10.525时,提升教育质量有助于降低贫困,一旦教育质量超过10.525,提升教育质量反而对减贫产生负面影响。

2.现阶段湖北省农村贫困地区的平均受教育年限和教育质量均没有达到最优值,因此应该提高教育财政支出,扩大教育规模,促进农村贫困地区受教育年限和教育质量的提升。

3.初等教育人口数量与贫困者收入呈反相关,这是因为初等教育人口越多,表明人口的整体受教育程度不高,人力资本积累较少,生产力低下,不利于贫困减缓;中等教育人口数量和高等教育人口数量与贫困者收入呈正相关,说明提高人口受教育层次是降低贫困行之有效的措施。

基于以上结论,应该着力提高农村人口的人力资本水平,大力普及高中教育,发展中职教育,使农村贫困人口的人力资本水平得到长足提升,进而提高农村贫困人口的收入,促进农村地区的贫困减缓。本文就今后湖北省教育扶贫工作提出如下政策建议:

1.以发展中职为重点,普及高中阶段教育。自2006年新的义务教育法实施以来,湖北省在义务教育阶段已做到全面彻底的普及,2011年初中阶段毛入学率为114.7%,然而高中(中职)阶段的毛入学率却不高,尤其是在农村贫困地区,例如地处武陵山集中连片特困地区的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2015年的高中毛入学率只有83.3%,低于全省平均水平,特别是与《湖北省教育事业发展“十三五”规划》高中阶段教育毛入学率达到98%的目标还有较大差距。鉴于高中(中职)教育阶段对贫困减缓的作用较大,应引起地方政府的足够重视,放在大力发展的位置,不断提升高中优质教育规模,完善高中建设经费的投入保障机制,保证高中阶段教育经费的充足投入。地方政府还应该把高中教育发展列入经济社会发展规划,列入财政重点投资扶持项目,调动各方积极性。在发展高中教育的同时,也要充分认识到现代职业教育的重要性,大力巩固和提高中等职业教育的发展水平,指导普通本科院校的转型,鼓励多元化的教育主体形式,在培育一批新时期的“大国工匠”的同时,促进农村地区贫困减缓。

2.优化农村地区创业环境,吸引人才回流发展。从本研究的结论可以看出,中、高学历的人口比重越大,对贫困的减缓是起积极作用的。然而,在中国地区及城乡发展严重失衡的二元背景下,人才的理性会促使其选择留在就业机会、薪酬待遇、公共服务更加丰厚的城市地区,造成农村人才匮乏,而单纯依靠加大农村教育投入力度并不能改变其人才流失的现状,应积极搭建农村吸引人才的可依托平台,让高学历人才“引进来,留下来,干起来”,可借鉴武汉市“百万大学生留汉创业就业计划”。一是以情感召,积极开展与在外人才联系沟通,推介农村发展风貌、投资环境和人才政策,邀请在外乡贤回乡考察,为农村发展出谋划策等活动,增强在外人才投身农村建设的热情;二是政策扶持,积极鼓励大学毕业生深入农村基层,给予特殊的资金、政策和技术支持,如打破户籍壁垒、建设人才公寓、提供更多见习和就业岗位等,激励优秀人才回流;三是设施建设,加强农村地区铁路、公路站点、高速公路出入口及沿线建设、通讯、供水供电等公用设施建设,提高农村地区在硬环境方面的吸引力,创造让人才进得来留得住的良好客观环境。

3.实施农村产业调整升级,提高人力资本利用率。大部分农村地区以传统农业为主,产业结构单一,农业劳动生产率不高,农民收入来源渠道狭隘,导致高技术人才很难有用武之地。推动农村经济快速发展的关键就是进行农村产业结构调整,大力发展现代农业及相关产业,提升农业科技含量,将教育投入所积累的人力资本转化为脱贫致富的生产力。因此,要按照因地制宜的原则,克服区间结构趋同、低水平过度竞争的弊端,淘汰落后产业,转变生产方式,积极整合资金加大对农村基础设施投入,发展休闲旅游等新型业态,建设生态美、生产美、生活美的美丽乡村。

[1]Behrman J R."The action of human resources and poverty on one another:what we have yet to learn".Theactionofhumanresourcesandpovertyononeanother:World Bank,1990.

[2]Lucas R E."On the mechanics of economic development".JournalofMonetaryEconomics,1988(22):3-42.

[3]Strauss J,Thomas D."Health,Nutrition,and Economic Development".SantaMonicaCaliforniaRandLabor&PopulationProgram,1995,36(2):766-817.

[4]曹能秀、孙亚娟:《以教育促进贫困农村地区民族文化传承的实践探索》,载《民族教育研究》,2009(4)。

[5]郭晓娜:《教育阻隔代际贫困传递的价值和机制研究——基于可行能力理论的分析框架》 ,载《西南民族大学学报》,2017(3)。

[6]彭兴庭:《“因教致贫”:农家子弟上大学的一道坎》,载《教育与职业》,2005(5)。

[7]文宏、谭学兰:《农村家庭“因教致贫”现象解读与政策建议——基于脆弱性理论视角》 ,载《西北农林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2)。

[8]Wedgwood,R."Education and poverty reduction in tanzania".InternationalJournalofEducationalDevelopment,2007,27(4),383-396.

[9]杨国涛、孟令杰、史耀疆:《民族地区农户特征对贫困影响的实证分析——以宁夏西海固为例》,中国留美经济学会2006年会(上海)论文。

[10]Krueger A B,Lindahl M."Education for Growth:Why and For Whom?".JournalofEconomicLiterature,2001,39(4):1101-1136.

[11]Barro R J."Economic Growth in a Cross Section of Countries".QuarterlyJournalofEconomics,1991,106(2):407-443.

[12]柳建平、刘卫兵:《西部农村教育与减贫研究——基于甘肃14个贫困村调查数据的实证分析》,载《教育与经济》,2017(1)。

[13]单德朋:《教育效能和结构对西部地区贫困减缓的影响研究》,载《中国人口科学》,2012(5)。

(责任编辑:H)

The Influence of Education on Poverty in Rural Areas—Empirical Analysis based on the Panel Data of 13 Cities in Hubei Province

WANG Xiwei

This study has used panel data from 13 cities in Hubei province.The fixed effect model is selected by means of metrology model,and the positive analysis of the impact on people in poverty in rural areas is carried out in terms of education age limit,education quality and education structure.Empirical results show that in terms of education age limit and education quality,compared with present the average schooling years(11.98)and education quality(10.525)as the optimal poverty reduction effect in poor rural areas in Hubei province,neither the average schooling years nor education quality reaches the optimal poverty reduction effect level at present in Hubei rural poverty-stricken areas; in terms of education structure,the number of people with primary education is inversely proportional to the income of the poor,and the number of people with secondary and higher education is directly proportional to the income of the poor.The populariz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secondary and higher education contribute to poverty reduction.Therefore,it is proposed that secondary vocational education be focused on,high school education be popularized,and the average schooling years and education quality be increased.In the meanwhile,in order to attract more capable people to the poverty-stricken areas,something must be done to improve the entrepreneurial environment in rural areas and upgrade the agricultural indust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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