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域文化视角下的近代中原地区儿童云肩艺术探析

吴 聪

地域文化视角下的近代中原地区儿童云肩艺术探析

吴 聪

近代中原地区儿童云肩造型别致、装饰精美，用色活泼大胆，民俗意蕴浓厚且极具观赏及研究价值。其艺术风格的形成与发展深受中原地区文化的影响，体现出物法自然的实用思想、天人合一的审美观念、祈福求祥的护生意识，是地域文化作用于儿童服饰上的体现，是中原地区传统女红技艺的典型代表，也是母爱文化内容与情感的寄托。

儿童云肩；艺术特征；地域文化

中原地区，是华夏文明和中华文明的发祥地，是华夏民族的摇篮，在古代被视为天下中心，同时也是中华文化的中心。广义上的中原地区泛指今天的河南省、山西省东南部、河北省南部、山东省西南部、安徽省北部、江苏省西北部等区域，受中华传统文化影响深远，在服饰上具有浓厚的农耕文明特色与传统礼教文化意蕴。近代中原地区儿童云肩因受到地域文化的影响，形成了独具特色的艺术形态而极具观赏与研究价值。本文以中原地区儿童云肩为例，结合中原地区文化，对儿童云肩的艺术特征进行分析，进而探讨地域文化与服饰艺术形成之关系。

一、近代儿童云肩溯源

云肩，又被称为披肩、搭肩、肩披，是由披在肩部的服装式样演变而成的服装配饰品，是古代妇女的重要礼仪性服饰，其流行主要集中在明、清两代。云肩在其造型的发展中经历了由简至繁的演变过程，至明清时期发展形成了造型丰富、特色鲜明的各色云肩，成为古代女性服饰中重要的礼仪性服饰品，并成为古代各阶层女性展现自己的标志性符号。

儿童云肩由成人云肩演变而来，是成人云肩的简化版，受成人云肩流行式样的影响，并且在成人云肩逐渐消失之后持续流行至民国末年，是当时婴幼儿、小童的重要服饰品之一，又被称之为围涎、围嘴、围脖、涎葛拉、涎水牌①等，戴在颈项间，宽度及肩，防涎水等污渍弄脏衣服，并以简单的装饰表达民俗祈愿，具有实用和民俗文化传递的双重功能。

本文以江南大学民间服饰传习馆的藏品为例，其馆内收集了3000余件（套）清末至民国的传统汉族民间服饰，传统汉族儿童云肩共计60余件，其中中原地区儿童云肩29件，接近儿童云肩总数的一半，种类丰富，体现了极强的地域性特征，为中原地区儿童云肩的研究提供了实物依据。

二、近代中原地区儿童云肩艺术特征

近代中原地区儿童云肩种类繁多，其造型、装饰及色彩艺术都极具地域特色，凝聚了当地百姓在日常生产生活中形成的独特审美心理和文化价值观。

1、形态多样的造型艺术

通过对江南大学民间服饰传习馆中收藏的29件中原地区儿童云肩传世实物分析可见，其主要造型可分为：几何形云肩、动物形云肩、植物形云肩、如意形云肩和其他形状云肩，馆藏数量统计如表1所示：

从表1可以看出，在中原地区各类儿童云肩中，其中几何形与植物形数量最多；云肩的结构主要以一片式、层叠式与连缀式的对称结构为主，比成人云肩结构简单；工艺方面集合了多种传统女红技艺；材料方面不仅有服饰品中常用的棉麻丝，也有装饰用的棉花、毛线、串珠、银质饰物等，较成人云肩更加丰富。

图1：圆形儿童云肩

图2：四方形儿童云肩

图3：蝙蝠形儿童云肩

几何形是近代中原地区儿童云肩中的常见造型，一般以圆形和四方形为主，同时还有六角形、多边形等几何形状。圆形儿童云肩形制最为简单，首先用一块布裁成直径较适合儿童肩部大小的圆形，中间依照领窝围度挖洞，在上面用刺绣装饰各色纹样，最后与相同形状的底布缝合 （图1）。四方形也是中原地区儿童云肩中较多使用的造型（图2），一般采用后中心处开叉，用以盘扣或纽扣固定。外缘的方形与内缘领口的圆形形成外方内圆的对比结构，曲直的不同变化与穿插，具有较强的形式感。六角形或多边形几何儿童云肩大多在圆形儿童云肩和方形儿童云肩的基础上变化而成，多采用拼接的形式形成最终的造型，色彩丰富，装饰效果强烈。

为了配合儿童生长阶段的审美及护生需求，动物形云肩也是儿童云肩中较常见的品类，其中虎形儿童云肩是中原地区、秦垄文化地区常见的小云肩②，是模仿虎的形态制作而成的款式，具有典型的护生功能，此外还有蝙蝠形、蝴蝶形等人们喜闻乐见、具有吉祥含义且妙趣横生的动物形态。“蝠”与“福”谐音，所以蝙蝠的形象也常常出现在儿童云肩上，寄托着父母对孩子能够幸福成长的期盼，如图3将蝙蝠形态进行归纳变形，同时与如意纹结合，其文化内涵不仅包含了 “福寿双全”的人生寄语，而且融入了“吉祥如意”的吉庆文化，增加了云肩整体的趣味性，展现出了饱满巧妙之感。

中原地区的民间服饰文化是建立在农业社会基础之上的，而这种文化内涵体现到服装上便是对自然的模仿，尤其是日常田间所见被充分地融入到儿童云肩的造型中，除了惟妙惟肖的动物造型外，生动写实的植物形也被广泛地运用到云肩中。受女性云肩的影响，柳叶形是最常见的植物形儿童云肩，此外还有葫芦形、花瓣形、南瓜形、石榴形等。而这些往往是来自对自然的描摹，如图4的南瓜形云肩便是通过对南瓜造型和色彩的提取而使原本简单的云肩富有生趣，图5的花瓣形儿童云肩同样也是对自然的描摹，生动而富有趣味。

受女性云肩的影响，近代中原地区儿童云肩中也有一定数量的四合如意形，不同的是，儿童的四合如意形云肩多是一片式的，且如意云头造型简洁明了，而女性四合如意云肩多是缀连式的，装饰也相对复杂③。人们通过如意的造型，表达祈求事事能称心如意、吉祥安康的诉求④，这是无论大人与儿童都共同追求的不变主题。

近代中原地区儿童云肩除了上述几种造型外，其他形态的云肩也多姿多彩。这些云肩往往是制作者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将日常生活中的所见所想寄托到云肩之中，如图7的心形儿童云肩，这种造型在云肩中比较少见，都说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这种表现形式应是有感而发。

还有一些云肩往往是将几种形态组合在一起形成异形云肩，如图8作为缀连式云肩在儿童云肩中比较少见，属于比较繁复的造型，是将植物形与盘长结的形态组合在一起，具有多姿多彩的艺术效果。

值得注意的是，儿童云肩的结构几乎都为左右对称式，纹饰往往以“同量不同形”的布局方式进行设计，追求平稳中富含变化，在对称均衡中寻求统一的艺术效果，凸显中原地区传统的造物哲学。

2、手法丰富的装饰艺术

近代中原地区儿童云肩在装饰艺术的选择上，一方面为了表现孩子可爱纯真的天性和吸引孩子的好奇心；另一方面为了展现民俗情感，制作中通常运用多种各异的材料做装饰，如表1所示，镶滚、刺绣、拼接、立体塑型、流苏、拼接等都是近代中原地区儿童云肩上常见的装饰手法，这些工艺手法的选择表达了长辈对子女的各种期许与祝福，寓意可谓丰富深远，形态可谓多种多样。总的来说，可以将这些儿童云肩中的装饰艺术从二维和三维空间角度划分为图案纹样和立体造型装饰。

图4：南瓜形儿童云肩

图5：花瓣形儿童云肩

图6 ：如意形云肩

平面图案纹样，往往通过刺绣工艺来表现，题材有动植物、文字、神话传说、戏曲故事以及部分宗教内容。如前文所见，其中最常见的便是将自然界中的形态经过模仿及抽象概括，运用谐音假借、象征意义、形象比拟的表现手法来寄予劳动人们的种种期许和情感，在漫漫历史长河中，渐渐约定俗成地形成了许多人们耳熟能详的题材。如，生殖崇拜题材主要包括鱼戏莲、凤戏牡丹、蝶恋花、连生贵子、瓜瓞绵绵；祈富题材主要围绕牡丹花展开一系列的富贵主题，有满堂富贵、平安富贵、耄耋富贵、神仙富贵等；祈子益寿主要包括石榴的“多子”和桃子的“多寿”。这些都足见长辈们对孩子浓浓的爱意和良苦用心。

孩子是可爱纯真、天真无邪的，为了符合孩子的个性和引起孩子的兴趣，充满智慧的长辈用多种多样的材质做装饰，尤其在儿童的一些配饰上极富装饰效果。通过高度概括的表现方法模仿出动物的立体形象，儿童云肩较多采用拼、绣、贴、填充等装饰艺术手法以体现云肩的三维立体造型。如图9的虎形云肩，是将布料先裁剪出眼睛、嘴巴、耳朵，并通过刺绣加以装饰，再拼贴在虎形云肩的主体面料上，体现出丰富的层次，从而达到较好的装饰效果和夸张的视觉效果。值得注意的是，此虎形云肩的耳朵部分还填充了棉絮，以表现动物的立体形态。还有一些动物形云肩，为了塑造出生动活泼、俏皮夸张的立体动物形象，心灵手巧的母亲运用丰富的材料做装饰，例如用纽扣做为眼珠，流苏作为胡须，用丝线包裹的细钢丝来支撑起小耳朵，彩色的珠子做眼睛周围的装饰等，这些无不体现出传统手工艺者的丰富想象力和娴熟的技艺。

3、热烈醒目的色彩艺术

表1：中原地区儿童云肩藏品分类

近代中原地区儿童云肩色彩热烈醒目且极具装饰感，充分体现出劳动人民的质朴情感，蕴含丰富的民俗文化。长辈为儿童制作云肩时往往采用较高纯度、明度的色彩，并且善于应用对比色与邻近色组合，即其主体色多为红色、黄色、蓝色、绿色等较高纯度的色彩，烘托出强烈的装饰效果，而装饰图案的色彩选择多以底色的对比色、邻近色为主，形成对比强烈的视觉效果，以突出装饰的主题⑤。在装饰图案的配色中，所有的色系都能被大胆运用，并且各色系之间的中间色以及同色相之间的渐变色，都可以被应用的恰到好处，如晕色针法打造出水的墨渲染效果。整体而言，中原地区儿童云肩用色注意对比中兼顾调和，表现出有深浅、有层次的装饰效果，并且非常注重色彩的搭配，形成整体色调明快、鲜艳，局部以色彩对比为主的艺术效果。

图7：心形儿童云肩

图8：异形儿童云肩

图9：虎形儿童云肩

如图8的异形儿童云肩，运用了酒红、玫红、墨绿、米黄、橙色等高饱和颜色的面料进行拼接装饰作为底色，同时以宝蓝色镶边，以五彩线作为流苏装饰，加之色彩鲜艳、晕色和谐的动植物刺绣纹样装饰其上，可以说是艳而不俗。色彩丰富的纹样装饰增强了云肩的视觉效果和装饰美感，并且遵循了孩子们对艳丽色彩较喜爱的特性及易被新奇事物吸引的心理特征，另一方面，这些热烈醒目的色彩也从侧面展现了劳动人民朴实纯洁的愿望以及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

还有一些色彩的运用是来自于民间传说，如中原地区盛传黄色能辟邪除恶，……穿黄色来免灾，从来期望能长久保住性命（图1、3）；老百姓还认为 “蓝”的同音“拦”，紫的同音“子”，运用蓝色和紫色能够躲过夭折的命运等（图2、9），这些都是当地朴素价值观的直观反映。

三、地域文化视角下近代中原地区儿童云肩艺术的成因

服饰的地域性，是一个地区在独特自然环境与人文要素条件作用下，服饰艺术所表现出的共同特性⑥。作为中华民族的发祥地，几千年的农耕经济孕育了中原地区丰厚的民俗文化，受儒家思想的影响深远，无论成人还是儿童，服饰制作时在保证实用性的基础上都极重审美装饰与民俗内涵。在近代中原地区儿童云肩的造型上，也可以看到其“文质彬彬”的一面，既重美观又重实用；既在外观上具有童真的趣味性，又在内涵上富含民俗的情感性。

1、农耕文明影响下的物法自然实用思想

“中原的地理环境，是一种封闭的、适宜于农耕的、广袤而肥沃的平原，这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中原先民对农耕文明的选择。”⑦同时也形成了中原地区人民实用主义、顺天应命、平稳安适、守望田园的思想，因此，儿童云肩的制作也多以实用为主。

由于儿童活泼好动、容易弄脏弄坏衣服的特性，近代中原地区儿童云肩往往不像成人云肩一样造型繁复庞大，而多是精巧细腻、简洁合体，层层缀连的也相对少见，这一方面便于清洗，并减少了制作成本，另一方面防止儿童将串珠扯断甚至误食串珠。但是即便如此，中原地区的儿童云肩也在寻求最大程度的美用一体，如图1的黄地绣黑色花草的圆领小云肩，虽然造型简单，但其规整的黑色镶边与造型简洁的黑色绣花呼应衬以黄色底布，显得质朴简洁又防污耐脏，而这种简单圆形造型及色彩搭配与传统中原地区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文生态环境也紧密相关。

2、儒家文化影响下的天人合一审美思想

中原地区历史悠久，尤其是在北宋以前一直是全国文化的主流，受儒家文化影响极深，穿着方面不仅注重人与自然的和谐更加注重服饰与穿着者的和谐，因此，为了符合儿童的天性，中原地区的儿童服饰品往往比成人衣饰变化丰富，最大限度地体现出了童真与童趣。这些云肩往往通过对自然界动植物的描摹、变形和夸张，最终形成明亮、鲜艳、热烈、奔放的艺术效果⑧。儿童云肩中常见的动物云肩就常常需要通过软雕塑的造型艺术来达到仿真的艺术效果，以此来配合儿童的审美。如图9的虎形云肩，以及图11的猪形云肩在其制作中不仅要通过拼贴制作出猪的五官、四肢、尾巴，还需通过填充使猪的形状具有立体效果，惟妙惟肖，达到美用一体的装饰效果。

图10：猪形儿童云肩

图11：如意形儿童云肩

3、传统封建观念影响下的祈福求祥的护生思想

由于地理区位、经济发展等原因，近代中原地区仍然保有大量封建残留，同时由于生活环境简陋、自然界灾病及科技水平低下等条件影响，人们将希望儿童健康平安长大的心愿寄托于虚幻的神灵，以表达内心的祈盼⑨，服饰品成为其表达心理情感的平台。心灵手巧的母亲通过具有吉祥寓意的图案含蓄地表达或渲染着一种文化氛围，有喜庆，有吉祥，有祝福，有对美好未来的憧憬⑩。

通过对近代中原地区儿童云肩的分析可见，其在造型艺术上既体现出民间传统的护生主题，又展现出对美好生活的祈盼。主题上多以代表美好生活题材的花卉果实以及保护儿童平安的老虎、长命锁、蝙蝠、盘长结、如意形等作为题材，以保佑孩童平安成长。如图11的四方如意纹盘金云肩，不仅在整体造型上体现四合如意的美好寓意，还通过三个层次的层层叠加体现层层递进的祈福求祥思想，第一层是最内测的黑色为主的四方如意云肩纹，寓意着“四方如意”；再外侧是以文字装饰为主的长命锁纹样，其具有吉祥寓意，是表达期盼保佑儿童健康长寿、吉祥富贵的饰物；最外层为如意云纹，以刺绣技艺装饰了四季的花卉，寓意四季平安如意。同时，这种层次感也使云肩有了极强的装饰效果和艺术美感，使观赏者对“母亲的艺术”肃然起敬。

四、结语

整体而言，近代中原地区儿童云肩以其活泼典雅、意蕴浓厚的特点成为美用一体的汉族民间服饰的典型代表，不仅具有造型丰富、对称均衡的形式美感；手法、寓意丰富的装饰美观以及浓艳热烈的色彩美感，同时体现出中原文化中物法自然的实用思想、天人合一的审美思想、祈福求祥的护生思想，是中原地区文化内蕴作用于儿童服饰品上的集中反映，也是传统女红技艺和母爱情感的寄托，为现代童装饰物的设计与研发提供了良好的借鉴作用和参考价值。

第三，农村区域出现不平衡的矛盾。现行“新农保”多缴多得的方式在市场经济中本无可厚非，但个人账户积累制易于出现“保富不保贫”以及扩大覆盖面难的问题。[7]同时，国家补贴具有不公平性，经济发达地区普遍好于欠发达地区，例如北京的养老金每人每月最高可达280元，而最低的地方每月基础养老金是55元。另外，在现有的财政体系下，经济欠发达地区资金普遍存在紧缺状况。因此，国家向农村提供的养老资源应充分考虑区域不平衡问题，做到养老资源供给的实质公平。

注释：

① 王闪闪：《民间云肩技艺及民俗文化研究》，江南大学，2012年。

② 崔荣荣、王闪闪：《中国最美云肩.卓尔多姿之形制》，郑州:河南文艺出版社，2012年。

③ 施建平、王萱：《传统云肩服饰艺术的运用与装饰审美意义》，丝绸，2011年，03，第38-42页。

④ 崔荣荣、牛犁：《明代以来汉族民间服饰变革与社会变迁(1368-1949)》，武汉:武汉纺织大学出版社，2016年，第85页。

⑤ 张竞琼、孙宁宁：《近代童装中刺绣纹饰的象征性与色彩的装饰性》，《丝绸》，2008年，07，第60-61页。

⑥ 梁惠娥、沈天琦:《地域性服饰色彩的研究现状与发展趋势》，《服装学报》，2016年，1(1)，第90-93页。

⑦ 王思博：《中原文化》，长春: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2010年，第114页。

⑧ 伊旎：《论中国民族服饰情感与审美的整合传达》，科技信息，2009年，15，第385页。

⑨ 许晓慧：《中国民间儿童服饰图案的艺术特点与文化内涵》，《文学教育》，2010年，02，第105-106页。

⑩ 徐亚平、崔荣荣：《中国传统民间服饰品—云肩》，装饰，2005年，10，第55-56页。

吴 聪 中原工学院 副教授

An Analysis of the Children’s Yunjian Art in Modern Central Plain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egional Culture

Wu Cong

In modern times, the children's Yunjian in the Central Plains region is unique in style, exquisite in decoration, lively and bold in color, rich in folklore, and highly ornamental and research value. The 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he artistic style influenced by the culture of the Central Plains area, reflect the practical thought of the national law, the aesthetic thought of harmony between man and best wishes of the protecting life thought. This is not only an embodiment of regional culture on children's clothing and a typical representative of the Central Plains traditional needlework art, but also a mother’s love cultural content and emotional sustenance.

Children's Yunjian; artistic characteristics; regional culture

J523.5

A

1674-7518 (2017) 02-0058-05

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项目（14YJA76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