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麒麟 陈心香
全面从严治党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自信*
叶麒麟 陈心香
依据执政环境的变化,适时地对自身进行适应性调整,是执政党长期执政的奥秘所在。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将全面从严治党纳入“四个全面”战略布局,并通过开展反腐败运动、党员干部教育培训、党内制度建设等方式和举措,坚定不移地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全面从严治党”战略布局及其具体举措,其实就是我们党作为执政党对自身进行适时的适应性调整。它们是包括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在内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自信的增强剂,必将助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自信。
适应性调整 全面从严治党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自信
作者叶麒麟,男,华侨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博士生导师;陈心香,女,华侨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泉州 362021)。
一般认为,在当代竞争的世界政治体系中,自信(即心理优势)对于一个国家的兴衰具有战略性的地位和价值。没有自信的国家,往往命运多舛。例如,在某种意义上,苏联解体的重要原因就在于苏联对自身发展道路、基本制度、理论以及文化的不自信,缺乏自信,因而才有戈尔巴乔夫直接照搬西方模式的“新思维改革”,才直接导致苏共垮台以及苏联的解体。另外,当今的许多发展中国家也是不自信,往往直接照搬西方的发展模式。然而泰国乱局、乌克兰国家分裂以及“阿拉伯之冬”等境遇,再次说明西方所谓“普世价值”的普适局限,再次说明自信的国家战略价值。
而在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发展问题上,我们国内有相当一部分人一方面对中国30多年的改革开放所取得的成就非常自信,另一方面又觉得中国的发展道路尤其是政治制度不符合西方的自由、民主等“普世价值”,对中国自身的发展道路、理论、制度、文化显得非常不自信,习惯用西方标准来评价和考量中国,对西方发展道路、理论、制度、文化亦步亦趋,以致出现了“自信悖论”现象。①杨光斌:《观察中国政治要有认识论上突破》,《北京日报》2016年6月6日。而该“自信悖论”所带来的重要弊病在于,缺乏对中国自身经验成就进行理论总结和科学认知的动力和信心,一股脑地采用西方的理论或意识形态来评判中国,其结果便是“南辕北辙”的境遇,进而逐渐失去心理优势。因此,在比较政治视野下,对中国来说,如何做到将自身的客观优势转变为心理优势,即树立起我们中国的发展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就显得尤为重要和迫切。为此,我们党才在十八大明确提出了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和制度自信的要求,才在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庆祝大会上,正式明确提出了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的要求。
当然,正如有学者指出,我们必须清楚的是,“自信不等于自满,不能患上‘改革疲劳症’;自信不等于自负,道路不能僵化;自信不等于自封,不是要与世界其他文明搞对立。”①虞满华、张传开:《对“三大自信”的辩证思考》,《学术论坛》,2013年第3期。因此,作为执政党,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中国共产党必须适时地对自身进行适应性调整,以便更好地顺应国内外形势的即时需要。也正因为如此,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积极创新发展马克思主义党建学说,把全面从严治党纳入“四个全面”战略布局,通过开展反腐败斗争、党员干部教育培训、党内制度建设等方式和举措,坚定不移地推进全面从严治党、依归治党,凝心聚力、直击积弊、扶正祛邪。由此可以看出,作为“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之一的全面从严治党,是我们党对自身的适应性调整,其对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价值。尽管目前学术界在全面从严治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自信方面取得丰盛且有价值的研究成果,但对于二者的关联分析,尤其是全面从严治党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自信价值方面的研究还比较缺乏。鉴于此,本文试图从执政党适应性调整的视角,来具体剖析全面从严治党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自信价值问题。
正如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指出,“共产党不是同其他工人阶级政党相对立的政党。他们没有任何同整个无产阶级的利益不同的利益。”“在实践方面,共产党人是各国工人政党中最坚决的、始终起推动作用的部分;在理论方面,他们胜过其余无产阶级群众的地方在于他们了解无产阶级运动的条件、进程和一般结果。”②《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一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85页。共产党是先进的政党,自其产生之日起就肩负着领导人民群众创造历史的重任。其中,我们党是在世界革命和中国救亡图存的时代背景下,是在怀着共产主义理想,以俄国十月革命为范式以及共产国际直接帮助的基础上组建起来,并肩负起领导广大人民群众进行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历史使命的。而在领导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历程中,中国共产党自觉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实际和时代特征相结合,独立自主走自己的道路,从而开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即“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立足基本国情,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坚持改革开放,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社会主义生态文明,促进人的全面发展,逐步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建设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③胡锦涛:《坚定不移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奋斗》,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12页。由此可以看出,中国共产党是这条道路的领导核心,而党组织是由具体的党员构成,并且是通过党员干部的具体领导活动来实现对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的。从此意义上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以党为领导核心、以党员干部为轴心支点的。
具体来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中的党员干部轴心支点作用主要体现在:一是党员干部制定和宣传党的行动纲领,深入社会广泛动员群众,成为党的核心和骨干,从而支撑起党的组织结构,促成党组织机构体系的正常运转。二是党员干部嵌入至国家政权体系中,成为国家公共权力的执行者,从而支撑起国家政权体系,促成党对国家政权体系建设和运行的领导。三是党员干部依托“支部建在连上”的军队党组织架设,开展政治思想教育保证党路线方针政策的贯彻执行,成为军队的先锋和支柱,从而支撑起军队,促成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正是凭借党员干部上述轴心支点作用的充分发挥,我们党才能够团结和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取得革命、建设和改革的伟大胜利,开创和发展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
而从某种意义上说,党员干部队伍的能力素质是其轴心支点作用的发挥前提,而党员干部队伍的建设,关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坚持和拓展。也正是我们党致力于党员干部轴心支点作用而不断开展和探索的干部队伍建设,才使得革命、建设和改革相继取得胜利,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也才得以开创和发展。
改革开放以来,党更是废除了职务终身制,确立起德才兼备选拔标准,积极开展教育实践活动,不断推进党员干部的政治思想、组织作风和专业素质建设。从当前情况看,党员干部队伍整体是好的。当然,也还存在一些问题,如有些干部为官不正、为官不为、为官乱为、能力素质不适应。而“能上不能下”,问责流于形式,缺乏真正的约束力,更是党员干部队伍建设长期以来的一个短板。这一干部问责、淘汰的短板颇受诟病,其往往成为了亲西方发展道路的一个重要说辞。因为在西方国家,当政者往往存在着被弹劾、引咎辞职、被罢免以及定期选举所带来的问责可能和压力,存在着“既能上也能下”的用人态势。
因此,在“全面从严治党”的战略布局下,开展群众路线、“三严三实”以及“两学一做”等教育活动,以零容忍态度惩治腐败,适时修订党的廉洁、纪律等方面的准则、条例,做出规范党内政治生活和加强党内监督的部署,推出《推进领导干部能上能下若干规定(试行)》和《中国共产党问责条例》等新规,这些全面从严治党的举措不仅意味着我们党员干部队伍建设获得新突破,其是不断在推进的,而不是封闭僵化的;而且意味着“能上能下”的用人态势不是西方的专利,中国也能够实现。而这无疑将有助于我们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坚持和拓展。从此意义上说,全面从严治党有助于消弭封闭僵化老路和改旗易帜邪路的干扰,增强以党员干部为轴心支点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自信。
党在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具体历程中,不断坚持和推进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并产生了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两大理论成果。其中,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是包括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以及科学发展观等重大战略思想在内的科学理论体系,系统回答了在中国建设什么样的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建设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实现什么样的发展、怎样发展等一系列重大问题,是对毛泽东思想的继承和发展。而正如习近平同志指出,“从马克思、恩格斯在 《共产党宣言》 中明确提出共产党人始终坚持为无产阶级、为绝大多数劳动人民谋利益,到列宁强调党是无产阶级的先进部队,要为人民群众服务、代表他们的利益;从毛泽东同志关于共产党人必须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重要思想,到邓小平同志关于把人民拥护不拥护、赞成不赞成、高兴不高兴、答应不答应作为衡量改革和一切事业根本标准的重要思想,到江泽民同志关于中国共产党必须始终代表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的重要思想,到胡锦涛同志关于必须把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作为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的根本出发点和落脚点的重要思想,从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条一脉相承又与时俱进的思想主线,这就是:始终站在人民大众立场上,一切为了人民,一切相信人民、一切依靠人民,诚心诚意为人民谋利益。这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根本出发点和落脚点。”①习近平:《深入学习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努力掌握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和方法》,《学习时报》2010年3月9日。由此可以看出,我们党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中所探讨的社会主义、党自身以及发展等重大问题,其实均可以归结为一个根本问题:如何实现好、维护好和发展好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
另外,由于民主是兼具价值与形式的社会实践活动,其中,民主的价值就在于实现好、维护好和发展好绝大多数人的根本利益,而民主的形式往往具有条件性和多样性。但不管如何,民主的形式都要服务于民主的价值,都要以价值民主作为归宿。而依托国家治理实践、旨在追求以绝大多数人根本利益为依归的国家治理有效性的“治理民主”,能够较为完美地实现民主的形式与价值的统一。应该说,“治理民主”是目前对民主的一种较为科学和合理的界定。而作为现代社会整合和国家治理的重要主体,政党必然成为“治理民主”的重要实现手段和工具,而这就是政党的治理民主属性所在。从此意义上说,政党的治理民主理论的精髓在于,政党民主主要体现在政党作为旨在追求以实现好、维护好和发展好绝大多数人根本利益为依归的国家治理有效性的“治理民主”的实现手段和工具。而既然我们党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进程中所创立和发展起来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最终所探讨和关注的是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问题,那么,政党的治理民主理论就成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基本理论色调。
既然政党的治理民主理论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基本理论色调,那么在某种意义上,党的能力定位是政党的治理民主理论的逻辑前提,而党能力定位之下的能力建设,关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坚持和丰富。也正是我们党一贯将自身能力定位在实现好、维护好和发展好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上,并不断进行相应的能力建设探索,才使得社会主义、党自身以及发展等重大问题相继获得科学的认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也才得以形成和发展。
当然,这里还应该提及的是,在政党的治理民主诉求之下,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核心和执政地位要求党对“实现治理民主”的能力定位及相应能力建设必须有高度的自觉。但是,长期以来党内一些党员干部存在着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能力素质不适应等问题,加之缺乏有效的问责机制,时常损害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这在很大程度上使得我们党颇受诟病,并成为了支持西方政党竞争民主理论的一个重要依据。因为在西方政党竞争民主理论的信奉者看来,判断民主的标准在于是否存在着政党间的竞争,不同政党之间的竞争能够保证执政党的治理能力,而非竞争型的政党间关系模式和政党制度则无法保证。
因此,全面从严治党的战略举措意味着党对“实现治理民主”的能力定位及相应能力建设的自觉和保证,意味着中国在政党政治和民主理论方面对世界做出的重要创新和贡献。而这显然对西方政党竞争民主理论提出了有力的挑战,有助于破除对该理论的迷信,也将有助于我们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坚持和丰富。从此意义上说,全面从严治党有助于破除对西方政党竞争民主理论的迷信,增强以政党的治理民主理论为基本色调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自信。
95年来,党不断探索适合中国具体国情的社会制度,在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历程中,建立了“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根本政治制度,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民族区域自治制度以及基层群众自治制度等基本政治制度,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律体系,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以及建立在这些制度基础上的经济体制、政治体制、文化体制、社会体制等各项具体制度”,①胡锦涛:《坚定不移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奋斗》,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12页。从而形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体系。而正如习近平同志在党的十八大以来提出并反复强调的:“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包括各民主党派、各团体、各民族、各阶层、各界人士在内的全体中国人民的共同选择,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最本质的特征。”②习近平:《在庆祝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成立65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4年9月22日。中国共产党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各项事业都离不开党的领导,因而从某种意义上说,党的领导制度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体系的中枢节点。
而正如有学者指出,“在西方国家,各个利益集团都有自身相对独立的利益诉求,拥有各自利益代表,往往通过政党之间的竞争选举机制,组织代议制政府,使多元化社会得以整合。西方国家的政党组织都是代表特定社会阶层、特定集团和特定群体的。而中国政党与西方政党的内涵并不相同,中国是一种‘超政党体制’。‘超政党体制’不是指党员人数规模的超级政党,也不是政党具有超级特权,而是指该政党能超越各种利益集团各种单一而相对独立的利益诉求,能代表国家整体的根本利益,基于与各民主党派与各利益集团的民主协商,对各利益集团的利益诉求进行有效统合引导,形成全社会包容性共识,最终聚焦于国家统一有效的战略治理。”③汪波:《西方政党政治与超政党体制:比较与竞争——兼论中国政党制度生命力》,《社会主义研究》,2014年第6期。从此意义上说,与西方不同,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制度是一种超政党领导制度,即我们党能超越和统合引导各种利益集团各种单一而相对独立的利益诉求,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的领导制度。也正是凭借这种超政党领导制度,才使得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各项制度得以相互协调运行并形成有机的体系。
既然超政党的领导制度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体系的中枢节点,那么在某种意义上,党对各种利益诉求的超越和统合引导,是超政党领导制度的关键环节,而党的超政党领导制度建设,关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坚持和完善。也正是我们党对超越和统合引导各种利益诉求的不断努力,对超政党领导制度的不断完善和创新,才使得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等各个领域的制度形成一整套相互衔接、相互联系的体系,才使得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得以形成和发展。
当然,我们必须清楚的是,尽管党在超政党领导方面取得巨大的成就,但是仍然有党员干部置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于不顾,结党营私,大搞权钱交易,充当特殊利益集团的代言人,而我们党又缺乏有效、正式的问责机制予以治理。而这一点长期以来成为了中国超政党领导制度的严重缺陷,也就被视为西方党争型政治制度的一个相对“优越性”所在。因为在西方那里往往认为,只有通过代表各自特定利益集团的政党之间的竞争,才能挑选出优秀的政党进行执政。而西方的分权制衡式的政治制度主要就是围绕着政党间竞争进行设计和运作的。
因此,全面从严治党的战略举措意味着党对各种利益诉求超越和统合引导的不懈努力,意味着中国超政党领导制度的不断完善和创新。而这将有助于防止对西方党争型政治制度的照搬,也将有助于我们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坚持和完善。从此意义上说,全面从严治党有助于防止对西方党争型政治制度的照搬,增强以超政党领导制度为中枢节点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自信。
95年来,党在积极继承和弘扬以天人合一的和谐理念、自强不息的进取精神、民为邦本的民本思想、止于至善的崇高追求等为重要内涵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基础上,带领广大人民群众在不断取得胜利的革命、建设和改革的过程中,形成了彰显政党宗旨、体现时代要求、凝聚各方力量的以红船精神、井冈山精神、苏区精神、长征精神、延安精神、西柏坡精神等革命精神为标识的革命文化,以及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指导、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以社会民主和谐为基础、立足于社会主义伟大实践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进文化。
正如习近平同志指出,“文化自信是更基础、更广泛、更深厚的自信。”①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6年7月2日。“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说到底就是坚定文化自信。”②习近平:《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16年5月19日。应该说,文化是一个国家和民族的灵魂,文化自信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以及一个政党对自身价值追求所表现出来的自豪坚信和积极践行。而作为执政党,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中国共产党必然要成为先进文化的代表,必然要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先锋示范者。而要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先锋示范者,我们党要通过按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优秀性和先进性要求对自身进行规范和建设,才能够实现。而这实际上涉及的是以指导思想、奋斗目标、价值理念和行为规范等为主要内涵的政党文化问题。从此意义上说,政党文化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先锋示范。
既然政党文化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先锋示范,那么在某种意义上,以积极继承优秀传统文化、弘扬革命精神文化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为主旋律的政党文化建设,是政党文化的核心要求,而我们党对以积极继承优秀传统文化、弘扬革命精神文化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为主旋律这一优秀政党文化建设的自觉,关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坚持和发扬。也正是因为我们党高度的政党文化建设自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才得以形成和发扬。
当然,我们必须清楚的是,尽管党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坚持和发扬上取得不少的成绩,但由于我们正在进行具有许多新的历史特点的伟大斗争,加之西方“和平演变”战略下的“糖衣炮弹”冲击,党内不可避免还存在一些突出问题,如崇洋媚外、拜金主义、享乐主义、官僚主义等,党员理想信念缺失,政党宗旨不强,政党文化建设跟不上,从而严重损害到党的优秀文化示范者形象。而这些往往被视为我们党对“官本位”等一些糟粕传统文化的继承和坚持,进而成为崇拜以个体自由为本位的西方文化的重要原因所在。
因此,全面从严治党的战略举措意味着我们党对修齐治平、正心修身、德治礼序等优秀传统文化、以爱国主义为核心的民族精神、以改革创新为核心的时代精神的发扬,以及对共产党员政治本色的保持等优秀政党文化建设的不懈努力,意味着我们党对政党文化建设自觉的不断坚持。而将有助于破除西方中心主义的文化观念,也将有助于我们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坚持和发扬。从此意义上说,全面从严治党有助于防止对西方文化的盲目崇拜,增强以先进政党文化为示范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自信。
风云变幻,潮起潮落,中国共产党依然历久弥新,青春常在。其中的奥秘就在于党以维护好、实现好和发展好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为依归,并不断适时地进行适应性调整。全面从严治党的推进,实际上就是党在面对国内外复杂和严峻的形势挑战下,所进行的适应性调整活动。而这样的适应性调整,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自信的增强剂,其必将增强中国特色主义自信。这就是全面从严治党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自信”价值所在。当然,笔者认为,这里还必须至少做如下三个方面的补充说明和讨论:
其一,“全面从严治党”战略布局能否真正助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自信,关键在于该战略布局的有序推进,以及该战略的具体策略举措的真正落到实处。“全面从严治党”战略布局只有落到实处,使我们党能够真正做到为人民服务,真正实现好、维护好和发展好人民群众的最根本利益,让广大人民群众共享发展成果,真正感受到切切实实的获得感,才能增强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文化的自信。
其二,全面从严治党、适应性调整,永远在路上。中国共产党应切忌自负、自满和自封,切忌“一劳永逸”心态,要居安思危,时刻保持进行适应性调整的自觉,只有这样,才能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自信提供源源不断的增强剂。
其三,全面从严治党能够助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自信,反过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自信在某种程度上也能够为全面从严治党提供信心动力、方向保证和社会支持。
总之,全面从严治党的有效性,党的适应性调整的长效机制,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自信对全面从严治党、党的适应性调整的具体影响力,都是要加以关注的重要现实课题和学术研究课题。
责任编辑:黄建安
*本文系华侨大学科研基金资助项目、华侨大学高层次人才科研启动项目“国家治理现代化与中国现代国家成长研究”(14SKBS204)的阶段性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