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北地区农村土地流转影响因素的比较分析——基于山东枣庄和山西大同的调查研究

杨皓然

（东北林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哈尔滨150040）

·研究报告·

华北地区农村土地流转影响因素的比较分析
——基于山东枣庄和山西大同的调查研究

杨皓然

（东北林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哈尔滨150040）

通过实地调查山东枣庄和山西大同两地区的土地流转现状，并收集整理相关数据，运用统计学R语言对其进行logistic模型回归分析。研究结果表明，两地因同属华北地区，在影响土地流转的因素方面存在一定共性。根据数据分析结果，以两地比较视角分析土地流转问题，并结合当地实际情况，分别提出相应的对策建议。

土地流转；区域差异；影响因素；对比分析

纵观我国土地制度演变进程，从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确立，到将土地承包经营权分为承包权和经营权，实行所有权、承包权、经营权分置并行，中国农村土地制度变迁一直在实践着一种效率更高的制度对另一种制度的替代。我国农村土地制度的变迁过程均表现出“帕累托改进”，其绩效非常显著[1]。因此，对具有庞大数量农民的华北地区进行深入调查，了解当地土地流转现状和影响农户土地流转行为的影响因素很有必要，对提高我国城镇化发展和有效解决“三农”问题具有重大意义。

1 研究区域概况

本次研究的对比区域为山东枣庄市与山西大同市，二者经济发展水平具有一定差异，在气候环境、产业结构、人文历史、地形地貌等方面也具有一定共性和个性。

枣庄市居山东省南部，地处鲁中南低山丘陵地区，与江苏省徐州市相毗邻。共辖五区一市，总面积4 563km2，常住人口394万，是国内最早探索土地流转的地区之一。枣庄又是煤炭工业城市，在2009年成为国务院政策支持的东部地区唯一转型试点城市。

大同市位于山西省北部，地处黄土高原东北边缘、晋冀蒙三省区交界处。下辖5区7县，总面积14 176km2，常住人口339万。大同是中国最大的煤炭能源基地之一，国家重化工能源基地，是中国首批24个国家历史文化名城之一、中国九大古都之一。

从整体来看，两地境内多山地丘陵，平原面积较少，发展大规模农业容易受到一定的地形限制。其次，大同相对枣庄而言市城镇化率高，城镇化进程开展比较好。同时，两地农业经济发展水平不一，枣庄第一产业增加值是大同的2.7倍，在农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与消费支出具等指标上，两地也存在较大的差距（见表1）。

从土地流转规模上看，两地区整体流转面积比较接近，但流转面积占集体耕地面积总比重的差距较大。这种现象与两地区二三产业发展程度有关，使二者在转移劳动力的程度出现较大的不同。其二，枣庄人均耕地面积较小，只是大同人均耕地面积的56%，人多地少的现状也是促使枣庄土地流转加速的一个动因。

2 样本数据来源

根据两市农业发展的现状与实际，笔者深入山东枣庄与山西大同的典型地区进行调查，主要运用结构性问卷，并辅以收集官方统计数据、实地走访与入户访谈等方式。实地调查的具体区域为枣庄的山亭区与大同的大同县，调查过程中两地各发放问卷150份，其中枣庄收回的问卷为147份，有效问卷为142份，大同收回144份，有效问卷为139份。两地问卷回收率和有效率都在90%以上，具有较高的信度。由于有效问卷中个别样本存在缺失值，本文利用样本均值法和临近点均值法等方式增补少量样本缺失值，从而得到修正后的样本数据。在对调查数据收集整理后，本文将根据收集到的数据结果，对造成流转现状的区域差异及各影响因素的实证分析，探究促进两地土地流转的政策建议。

3 样本基本状况描述

本次调查主要对象是所在区域的农户户主。户主是农户家庭决策的主要制定者，且是农业生产活动的主要执行者，所以户主特征对农户家庭土地流转行为具有显著的影响[2]。课题组主要从户主年龄与受教育年数这两个特征进行了统计调查，这是因为我国当前农业生产活动大部分属于密集型农业，要达到较好的生产效益，对劳动力的数量和素质具有较高的需求。而劳动力的素质直接关系到生产的效率和发展进程，其最为直接的反映就是劳动力年龄与受教育程度。

3.1 户主年龄

从年龄层次来看，枣庄市与大同市样本的平均年龄分别为50.77岁和46.68岁。两地农户的平均年龄相差较大。这种主要是因为枣庄市人口密度较大，人均耕地少，大量的青年农村居民务农预期获得的收入不高，选择外出务工获得更高收入的偏好就增强。年长的农村居民由于劳动生产能力的下降，以及受传统“安土重迁”观念的影响，选择留乡务农的偏好就比较高。与之相反，大同由于人均耕地较多，从事农业生产的平均成本就相对更低，规模收益更为明显，从而有更多比例的农村居民选择务农获得收入。

3.2 户主受教育年数

从户主的受教育程度的层次来讲，枣庄被调查的农户户主平均受教育年数为6.84年，而大同为8.09年，据此可见，枣庄被调查的对象中户主平均受教育年数相比大同而言少了18.27%。大同农户的样本中具有小学文化程度以上占接近四分之三，这与大同农村人口结构中青壮年人数较多有关，而该群体整体受教育程度要比年长者受教育程度高。表3是样本农户的基本情况。

4 两地土地流转影响因素的定性分析

农户在农业生产活动中的行为，同样符合“理性人”的假设，所以农户在生产选择中也会倾向以最小的经济代价获得最大的利益。作为土地流转的基本个体，反映所能影响农户所处的内部与外部因素，如户主特征、家庭基本特征、家庭资源禀赋特征、外部环境特征、户主感知特征等，都可能对农户土地流转行为产生一定的影响。

①户主年龄。它对于土地流转的具有替代效应和收入效应:一方面，农业生产活动需要劳动力付出劳动，年龄越大的户主体力相对较差，生产效益就越低，从而增强对转出土地的意愿。另一方面，土地作为一种保障，年龄越大的户主出于规避风险的需要，从而不愿意参与土地流转。

②户主受教育年数。一般而言，受教育程度越高的户主，学习新知识与掌握新劳动技能越多，获得非农性质工作的机会就越大。同理，户主受教育程度越高，具备农业规模化经营和现代化生产能力的可能性也就越高，进而参与土地流转的可能性也就越高。

③家庭年收入。家庭年收入越高，从而对土地的依赖程度越低，参与土地流转的可能性越高。反之，收入越低的家庭，通过农业生产保障基本收入的概率越大，从而更多选择不参与土地流转。

④家庭非农收入比重。非农收入占家庭总收入比重的大小能够反映农户家庭收入的来源结构，其比重越高，家庭获得的非农业收入就越多，选择从事非农业工作的几率越高，参与土地流转的意愿就会加强。

⑤家庭外出务工人数。一方面，我国大部分地区的农业生产仍属于密集型农业，如果存在劳动力外出务工的情况，农户就会在农业生产活动中缺乏必要的劳动力，生产的预期效益也会下降。另一方面，如果放弃外出务工，其从事务农付出的机会成本也会随之提高。所以，家庭如果有劳动力外出务工，其参与土地流转的可能性就更大。

⑥家庭人均耕地面积。农户会在在农业经营所得和家庭劳动力非农机会收入之间进行选择[3]，选择的临界点就是土地数量的阙值。土地数量的阙值是土地生产经营所得相当于外出务工收入时的土地规模[4]。一方面，在初始土地拥有量足够的情况下，农户从事农业生产的意愿就高。另一方面，我国目前整体而言人多地少，大部分农户处于家庭小规模生产经营状态，农业生产获得的效益与外出务工等工作要低，传统精耕细作的种植模式也会耗费巨大的人力成本。因此人均耕地小的农户，为了获得外出务工的收益，会更多的选择参与土地流转。

⑦家庭是否拥有农机具。拥有农机具的农户，在农业生产中会可以有效替代人力降低生产成本，获得更高的生产效率和收益，从而参与土地流转获得规模效益的意愿就强。

⑧土地流转渠道便利程度。如果农户进行土地流转的渠道便利，就会减少农户参与土地流转付出的时间成本和人力成本，进而能更好的满足农户土地流转的需求，农户的土地流转的可能性就增大。相反，如果土地流转渠道不便利，就会一定程度上抑制农民土地流转的需求。

⑨土地流转租金是否合理。租金是土地流转的重要价格因素，是对农户产生影响最直接最深远的影响因素和决定农户是否参与农村土地流转的决策因素[5]。当市场地租价格高于农户务农的预期收入时，农户倾向土地流转的意向就会增强。反之，农户更倾向于自己耕种土地。

⑩获得银行贷款难易。正规金融机构通过复杂的信贷程序、贷款资格审查偏好于收入和家庭净资产较高的农户、规定严格的贷款用途、贷款期限的限制将广大农户排斥在正规金融的门槛之外。资信状况良好的农户，无论是大规模农场经营还是投资经营其他的经济活动，都能较为容易获得金融机构的资金支持。

⑪是否有医疗教育支出压力。我国目前社会保障体系目前还需完善，农户面临的医疗与教育支出压力比较大。土地作为农民的一份收入保障，从而在面临较大的支出压力时，农户才不得不选择出卖或者抵押土地经营权的方式，参与土地流转获得租金费用。

⑫是否有意愿迁入城市。农户迁入城市意愿越高，继续从事农业种植的意愿就低，对家庭经营的土地依赖性就越小，在城市选择非农工作的可能性越大，从而更大的可能性选择流转土地。

⑬是否担心流转后收入保障。流转的收入保障的稳定性，影响农户对于未来收益和风险的预期。农户对于收益稳定性预期越高，参与土地流转的概率就越大。反之农户对于未来流转后的收入预期风险越高，会更大可能地选择不参与土地流转。

5 两地土地流转影响因素的实证分析

5.1 变量选取

依据已有问卷的调查数据，结合上文的定性分析。设自变量为Xi,i取自变量编号（1,2,3,…13），本文选取的自变量与具体说明详见表4。

5.2 模型建立与检验

本文在调查获取样本数据整理的基础上，对收集到的281份数据进行二分类的logistic回归分析，采取定量的探究角度，分析各因素对农户土地流转行为的影响程度与显著性。

①建立农户土地流转行为选择与影响因素之间的logistic模型：

②在回归分析时进行Logit变换，得到概率的函数与解释变量之间的线性关系模型:

以是否参与土地流转为因变量（Y），记参与为1，不参与为0，自变量为上述Xi，i取自变量编号（1,2,3,…13），模型自变量与具体说明详见上文表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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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根据上述定义和模型设定，采用R语言对变量进行函数转换，编辑程序如下:

④运行R语言中的逻辑回归glm函数，可以得到两地数据模型的重要统计量回归结果。对关键回归统计量进行汇总，两地模型汇总结果如表5和表6所示。

5.3 结果分析

5.3.1 户主特征因素

从描述户主特征因素来看，户主年龄这个变量在两个区域数据中都通过了显著性检验，但对于枣庄地区的土地流转是负影响，而在大同地区却是显著的正影响。这主要是因为枣庄地区青壮年劳动力流失，导致农村空心化情况比较严重，许多耕地不得不由老年人耕作。而老年农户普遍思想观念保守，偏好规避风险，参与土地流转的意愿不强。相反，大同农村青壮年劳动力相对居多，老人在体力无法满足农业劳动要求时，会更有意愿参与土地流转。而户主受教育年数变量，没有通过枣庄地区的数据检验，但在大同地区显著性达到了0.001，通过了显著性1%的检验。这说明在大同，受教育程越高的农户，参与土地流转的可能性也就越高，也能更好地满足规模化经营的能力要求。

5.3.2 家庭特征因素

从表5、表6可以看出，家庭收入都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在一般情况下，家庭收入高的农户对从土地获得收入的依赖程度低，进而对粮食商品化的需求也随之降低。因为土地租金占家庭收入比重也不高，家庭收入高的农户缺乏通过出租土地获得租金的动力，存在不参与土地流转保有土地种植粮食作物自用的倾向。同时，非农收入所占比重在两地都显示出正影响作用。所占比重越高，农户倾向转出土地从事二三产业工作的意愿就增强，期望在新的工作中获得更高的效益。在家庭劳动力变量的检验中，对枣庄的土地流转行为具有正影响作用，表明当地外出务工缺少必要劳动力的前提下，农户转出土地的意愿就更强烈。而大同人均耕地面积相对较多，耕作的规模效应更高，农户外出务工的动力不强，从而对其没有显著的影响。

5.3.3 家庭资源禀赋因素

经检验，人均耕地面积与家庭是否拥有农机具这两个因素，对两地的农户土地流转行为均没有显著的影响。一方面，大同在人均拥有土地较多的情况下，农户不存在因土地规模小进而引起的生产效益不高的情况，并且缺乏规模经营所必要的资本支持，没有参与土地流转的动因。另一方面，枣庄更多的人选择外出务工，自有经营土地面积大小对外出务工的需求没有抑制作用。其次，两地境内多丘陵山地，农户对大型农机具等机械需求不大，且农机具租赁市场也比较完备，因而不具有显著影响。

5.3.4 外部环境因素

土地流转渠道便利程度与获得银行贷款难易程度，对枣庄的土地流转的影响是正向的，前者显著性水平甚至达到了0.000 7，这表明当地构建的土地经营权交易平台与渠道极大地便利了农户，有力地促进了土地流转。后者显示资信状况良好的农户，更容易金融机构获得资金支持，从而有意愿参与农业规模经营。其次，大同农民与枣庄相比可支配年收入比较低，同等价位的土地租金更能达到其心理预期，从而选择参与土地流转。

5.3.5 户主认知因素

从检验结果可知，是否担心流转后收入保障对枣庄土地流转具有显著负影响，说明对流转收入的预期风险较大，参与流转的倾向就低。在大同，是否有教育医疗支出压力、是否有意愿迁入城市分别对农户流转行为具有负向与正向的影响。这意味这家庭面临的支出压力越大，就偏好保有土地不参与流转。而迁入城市的意愿更强烈，放弃耕种土地选择城市就业的倾向就增加，从而选择将土地出租流转。

6 结论与政策建议

通过实证分析发现，影响华北地区农村土地流转的因素有一定的共性和个性。一方面，家庭非农收入比重对两地的土地流转行为都呈正相关的影响，这反映家庭非农收入比重是衡量一个家庭依靠农业生产程度的重要指标，其比重越高，家庭选择参与流转土地。另一方面，由于两地经济发展水平的差异，两地土地流转的影响因素也存在不同之处。在山东枣庄，家庭外出务工人数、土地流转渠道便利程度、获得银行贷款难易程度这三个因素，都对当地土地流转具有显著的正影响，户主年龄、担心流转后收入保障会这两个因素对土地流转呈负相关的影响。在山西大同，户主年龄、户主受教育程度、土地流转租金合理程度、迁入城市意愿通过了显著性检验，且变量系数都为正，但对土地流转影响的机理不同。家庭医疗教育支出压力对土地流转的负影响，需要引起我们对农村社会保障问题进一步推进问题的重视，从而更为有效地推进土地流转。

发达地区与欠发达地区影响农民土地流转的主要因素存在着明显差异，在政策制定时，必须对这些差异给予足够的重视[6]。结合本次调研结果与数据分析，为有序推动土地流转，政府应因地制宜地制定相关配套政策。

（1）对于华北地区土地流转发展进程较好，农业经济发达的地区：①政府应继续规范土地流转市场，完善土地流转相关法律法规，推动确立农村土地经营权属，完善土地流转纠纷解决机制；②建设土地经营权交易平台与服务中心，完善土地流转渠道，推动土地租金市场化，并做好一定的调控与管理；③改革创新农村信贷体制，由政府出面担保，加大金融机构对农民的资金支持，允许农民以土地经营权作为抵押，拓宽农民的融资渠道；④鼓励外出务工农民返乡创业与经营，并加大农业保险覆盖范围与生产补贴，降低农民生产经营的风险预期。

（2）对于华北地区土地流转进程相对滞缓，农业经济相对落后的区域：①应继续加快城镇化进程，吸引农村过剩劳动力向城市转移，同时着力发展二三产业，提供更多的非农就业机会，从而拓宽农民就业渠道，降低农业收入在农户家庭总收入的比重，使农民摆脱依靠传统农业生产获得收入的模式；②促进当地农村产业优化升级，加大现代农业示范园基础设施建设。农业的规模化经营是进行土地流转的主要目的，也是实现现代农业发展的重要途径[7]。引导农户规模化种植与养殖，推动农副产品深加工与产销结合，提高农业生产效益。另外，也要杜绝土地流转种植的非粮化趋势，对流转土地的利用情况进行监管，保障粮食耕种面积的比例。

（3）对于华北地区整体而言：①发展多种形式的农村合作经济组织。目前我国的土地流转方式还是以承包和出租为主，应强化农村合作社的职能，探索推广土地入股等新型流转方式，试点将土地经营权作为股权入股，并整合农业经营管理，推动农民技培训，提高劳动力素质和生产效率；②土地不应承担起农民的全部社会保障功能[8],因应不断完善农村社会保障制度，制定更为有效的医疗福利政策，着力解决农村户籍学生的学前教育与基础教育问题，推动教育的公平，加大助学贷款扶持力度。其次，还要扩大医疗保险覆盖群体，适当提高医疗报销比例，使农民能真切享受经济发展带来的红利，从而淡化土地的经济保障职能，促进土地流转与生产效率的提高。

[1]张红宇.中国农村土地调整与使用权流转:几点评论[J].管理世界,2002(5):76-87.

[2]陆风平.农户土地流转行为的影响因素分析[J].经济研究导刊, 2014(16):44-45.

[3]普蓂喆,郑风田,初始禀赋、土地依赖与农户土地转出行为分析:基于23省5 165个农户样本的实证分析[J].华中科技大学学报,2016(1):42-50.

[4]蔡瑞林,陈万明.粮食生产型家庭农场的规模经营:江苏例证[J].改革,2015(6):81-90.

[5]陈琳.肇州县农村土地流转的影响因素研究[D].哈尔滨：东北农业大学,2016.

[6]杨伟坤,刘洁,闫贵娟.农民贷款需求意愿及其影响因素分析——河北省农户贷款需求状况调查 [J].金融教学与研究，2009(4):29-34.

[7]黄祖辉,王朋.农村土地流转:现状、问题及对策:兼论土地流转对现代农业发展的影响[J].浙江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 2008,38(2):38-47.

[8]许恒周,曲福田.农村土地流转与农民权益保障[J].农村经济, 2007(4):29-31.

［责任编辑：郑德胜］

A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the Factors Affecting Rural Land Circulation in North China——Based on the Investigation ofZaozhuangShandongand DatongShanxi

YANGHao-ran (College ofeconomics and management,Northeast ForestryUniversity,Harbin 150040,China)

Through the field investigation of two areas that Zaozhuang Shandong and Shanxi Datong of land transfer status,and collect relevant data,usingstatistical R language tocarryon the logistic model regression analysis.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re are some similarities between the two places in the North China area, which affect the land circulation.According to the results of the data analysis,the paper analyzes the land transfer problem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mparative analysis,and puts forward the corresponding countermeasures and suggestions accordingtothe local actual situation.

Land Transfer;Regional Difference;InfluencingFactors;Comparative Analysis

F327

：A

：1673-5919（2017）02-0098-06

10.13691/j.cnki.cn23-1539/f.2017.02.032

2017-03-06

黑龙江省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项目（201610225248）

杨皓然（1994-），男，山东滕州人，在读本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