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森
(河南大学 体育学院,河南 开封 475001)
休闲体育与社会治理:一个理论辨析
张 森
(河南大学 体育学院,河南 开封 475001)
休闲体育是人性发展的需要,因而也是社会发展的需要。通过解析休闲体育与社会治理的关系,发现:休闲体育是社会生活的基本内容,是调节生活的重要方式,其发展受社会因素的制约,是治理社会的有效途径。两者的辩证关系说明:作为人的内在需求,休闲体育若不能得到合理满足,则其将会成为异化社会的特定暴力。反之,若从人性发展的角度出发,它则可能成为解放人性、助益社会的一种活力。
休闲体育;社会发展;社会治理;自我价值;生活构建;社会转变
休闲作为一个古老的话题,自亚里士多德以来,西方哲学、心理学、社会学和经济学等领域的诸多学者都对其内涵进行了阐释。20世纪50年代以后,休闲体育理论研究起步,关于体育休闲的认识由零散而渐趋体系化[1]。在此过程中,休闲体育与生活的密切联系逐步凸显,近现代社会越来越重视休闲体育的价值。
1.1 休闲体育贯穿于生活之中
休闲体育是一种人文社会现象,对休闲体育的理解要立足于人的需要。但人的主体性又使得休闲很难在同一个层面上来界定,由此滋生出对休闲体育内涵的不同解读。概括而言,生活中的休闲体育大致对应于四类形式:一、休闲体育是一段自由支配的时间,即生存时间、维生时间之外的闲暇时间。二、休闲体育是一种闲暇活动,是主体追求“自在”特性的一种活动,并以此区分于其他活动。三、闲暇是一种心理状态,泛指主体获得自在心理感受的生活形式,或者说,休闲体育是主体在“自在心理状态”下所对应的时空行为。四、休闲体育是一种生命状态或生活状态,这种理解是对心理状态的延展和提升。休闲体育不仅包括自在心理状态,还涵盖对特定“非自在状态”的某种宽容和包络,人们以一种理解和包容的状态,从事能实现自身特定追求的、能建立自我认同的活动,即使这些活动本身在一定程度上并不能使个体感到自在,但这种基于自我包容和自我建构的生命状态仍是休闲体育。
1.2 休闲体育是一种具有层次的生活构建
“自在”是休闲体育的内核,而自在感的生成不可能是规范化一的,因而休闲体育在更大程度上是主体自我建构的。通俗地说,这种建构涉及“休闲体育要素”和“我的休闲体育”两者之间的关系。经济、文化乃至制度的因素,都可以催生出对休闲体育的不同理解。西方人的冲浪、攀岩等在国人的思维中未必是休闲体育,而国人的“群体意识”也可能有悖于个体自由思想而成为西方语境中休闲体育的桎梏。从“人之为人”的角度,可以将休闲体育划分为表象层、感知层、构想层三大层次。在这一序列中,人的自我价值得到逐级加深的展示和尊重。
时间、活动等是休闲体育的必要条件,这种时间或活动是“自在”的相对客观的(他)、具体的(实)外现,但未必能激发主体的心理释怀。心理状态下的休闲体育是个体的一种感知反应,即个体与特定的活动产生互动并从中获得自在的心理感受。相反,构想层的休闲体育更侧重个体内在的价值诉求,而这种价值所定义的“自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游离于作为“他”和“实”而存在的“活动”之外。甚至特定的活动可能只是激发个体移情的“一般对象”(General Being),而这种移情才是个体寄托、建构、体会内在价值诉求,从而感悟“自在”的主导因素。
总结起来,生活中的休闲体育是一种有序结构,包含表象层(时间、活动)、感知层(心理状态)、构想层(生活/生命状态)三个有机统一的层次。在这三个层次中,休闲体育的主体性逐次增加,个性化渐趋突出。但是,休闲体育在这三个层次上的涉入是有差异的,通常情况下,人们进行的多是表象层的休闲体育,感知层、构想层的休闲体育涉入度递减。因此,在社会生活中,时间、活动对休闲体育发展的影响最为直观、普遍,而作为心理状态和生活/生命状态的休闲体育则与休闲体育主体的个性有较大关系。这种独特的层次性和构建性为休闲体育的发展和调控提供了导引。发展休闲体育,首先应侧重发展休闲体育时间和休闲体育活动的杠杆作用,在此基础上,逐步重视休闲体育主体的开发,使休闲体育成为促进人性发展的有效途径。
休闲体育是从文化和物质环境等外在制约中解脱出来的一种相对自由的生活方式,使个体能以自己所喜爱的、感到有价值的体育方式自在地运动[2]。休闲体育与生活的联系,至少包含两个核心层面:其一,休闲体育作为一种需求,如何从社会生活中产生,即休闲体育 “为什么”得以产生;其二,休闲体育作为一种方式,如何作用于社会生活,即休闲体育 “凭什么”调节社会生活。
2.1 休闲体育是“有意义”生活的基本支柱
国内学者们多引用马克思的“三大社会形态说”来揭示休闲体育是一种必然的社会化趋势,这种宏观的、纵向的考察脉络从整体上指明了人类社会的发展过程也是“社会休闲化”的过程,但对日常生活中休闲体育的关注却不够具体、形象。社会生活内部所隐藏的现实与理想、制约与自在之间的矛盾和张力,为休闲体育——一种破解日常生活的需求提供了滋生的土壤。日常生活是维持个体存在的基本形式,但不是自我实现的活动。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建立在“世俗”的基础上,并成为整个社会组织化的重要部分。或者更直接地说,日常生活就是剥落掉“人追求自我实现”之后的残缺的社会生活。休闲体育是日常生活的对立面,是生活“意义”的来源,日常生活揭示了生活对物及世俗关系的依赖,而休闲体育则反映实现“人”的生活,两者将内嵌于现实生活的基本矛盾明晰地呈现出来。依据马克思的“社会形态说”,生活的“属人性”对“属物性”的克服,是社会形态演进的基本动力[3]。对“属物性”、“日常生活”等异化人性、异化社会的内容和抗争,是“人之为人”的必然需要。作为这种需要的表现形式,休闲体育成为赋予社会生活以“意义”的活动,它既是现代社会健康发展的基本支柱,也是人类社会进化的基本动力。
2.2 休闲体育对生活的调节具有丰富性和层次性
概括而言,休闲体育对生活的调节主要存在两种途径。一是个体调节,通过休闲体育活动来获取一种积极体验是休闲体育的主要目的,这些体验可表现为刺激、兴奋、紧张、愉悦、舒缓、宁静、挑战、猎奇、欣赏等。从这个意义上,一些学者将休闲体育定义为一种主观体验状态,并将“畅爽”视为这种体验的集中体现和最终境界[4]。这些体验对应于某些具有特殊意义的“时刻”, 休闲体育则是自我创造“时刻”从而打破单调的“日常生活”。二是人际调节,基于休闲体育动机的分析发现,休闲体育与社会交往有着相当密切的关联。社会动机理论认为,许多休闲体育行为源于社会交往和建立社会关系的需要,包括社会承认、家庭团聚、朋友共处、会见新人和分享休闲体育技能等,健身、高尔夫球等休闲体育活动经常是和朋友一起进行的,并带有各种不同的社会目的,人们可以从不同的休闲体育活动中得到不同的满足,不同阶级的人群也可以从相同的休闲体育运动中得到不同的满足。正是这些社会目的给人们提供了共同进行休闲体育的激励,而也正是在这种共同休闲体育过程中,人际关系或人际网络得以重新组织,个人生活的质量得以提升[5]。
通过个体调节和人际调节,可以使休闲体育在不同层次上作用于人及其生活。休闲体育是自在导向下对生活的一种“建构”,这种建构根本上是以“我”为中心的实践“意义”的过程,体验、社会交往是该“实践”的一种途径。如果将这种“建构”回置于“休闲体育三大层次”中来理解的话,当休闲体育侧重于时间和活动的考量时,休闲体育具有明显的“工具性”,是服务于“属物性”生活的;感知层次的休闲体育,涉及对生活意义的体悟和涉入,休闲体育成为构建“属人性”生活的一种方式;而在构想层次,休闲体育本身成为了有意义的生活。
休闲体育是一种历史现象,一个时代的休闲体育范畴与时代背景密不可分。任何时代,总存在不同形式的限制休闲体育偏好形成或阻碍人们参与并享受休闲体育的因素,这些就是休闲体育的制约因素,其重要性最终表现为对休闲体育产业的发展形成某种控制。此外,通过对制约因素的辨别、干预和破解,可以引导休闲体育产业不断转型、升级,从而创造更丰富的休闲体育机会。
3.1 体育休闲发展受多种因素共同制约
目前来看,休闲体育制约可分为三类,即结构制约、主体制约(内在制约)和人际制约。结构制约是客观存在的具有普遍性、相对稳定性的一类因素,主要包括个体经济状况(消费能力)、时间因素、设施水平、社会区隔、地理(空间)区隔、休闲体育技能、信息渠道等。结构制约因素的一个明显特征是基本不以休闲体育消费者的“意愿”而改变,其成因最终可归咎为一种社会化的配置。结构制约是社会特征及其发展程度的直接体现,不同地域、不同群体、不同时期的结构制约各不相同,而其对休闲体育发展的控制也最具有刚性。弱化结构性制约对体育休闲发展的消极作用,需要从制定合理的假日制度、调整社会作息时间、改善收入分配制度、优化城市服务职能等多种渠道入手。
主体制约强调的是个体意识方面的制约因素,主要涉及伦理观、价值观、自我态度、对恐惧和尴尬的规避等。某种程度上,个体制约是内在休闲体育需求的“反转”,如女性对自我形象的关注抑制她们参与某些“野性”的休闲体育活动。主体制约很大程度上决定一个社会的休闲体育意识和意向,因此,在加大物质性休闲体育设施建设的同时,也必须高度重视休闲体育市场的群体特征。“恶逸”、“尚俭”等一些传统观念对现代休闲体育发展的约束还是比较明显的,这需要我们对休闲体育理念、休闲体育教育等方面进行创新。
人际制约涉及个体的社会关系,作为一个“社会性”的人必然遭到各种社会关系的羁缚。通常,休闲体育是否获得他人(配偶、亲朋、同事等)的认可和支持、是否具有合适的休闲体育伴侣以及休闲体育过程中的人际交往等对个体的休闲体育行为具有重要影响。这表明,休闲体育发展在某种程度上应作为一种社会发展手段来对待,不仅是一种经济产业,还涉及整个社会关系的变迁和再组织。
结构制约划定了个体和社会休闲体育活动宏观的、整体的界限,或者说从整体上控制着社会休闲体育的宏观结构。杰克逊认为,个体制约和人际制约对休闲体育的影响更为直接,印证了休闲体育是以“自我实现”为核心的建构过程。我们在破解结构制约、增加社会体育休闲广度的同时,也要注重以“个体”和“人际”为核心的休闲体育关系的延展和开发。
3.2 制约机理是发展休闲体育的指示器
早期研究曾将制约因素看成静态的、不可逾越的障碍,个体对制约的处置结果是参与或不参与某种休闲体育活动。后来学者批判了这一观点,指出个体对休闲体育制约因素会进行能动协调[6]。或者说,个体可以对制约因素做出统筹,并调整休闲体育行为以适应当前的制约。另一方面,必须明确制约因素通过存在“等级”分异。在特定情况中,某种制约因素相对于其他制约而言对休闲体育者具有更突出的影响力。
由于主体性的存在,制约机理难以诉诸“绝对规范”的表达。但必须指出,制约机理的等级——协商特性使“调节制约因素(尤其是结构制约因素)从而实现对休闲体育活动的调节”成为具有可操作性的潜在途径。换言之,制约因素的判别和重构、体育休闲的引导和发展实际上“一体两面”,而制约要素及制约机理为休闲体育产业发展指明了着力点或着力方向。尽管破除或弱化制约因素能够从一般意义上推动休闲体育发展,然而发展的效率和秩序还取决于对休闲体育制约机理的贴合程度。在制定国民休闲体育规划和政策时,尤其要重视这一点。
治理或称管制(Governance),是指各类公共或私人机构和个人共同参与社会公共事物管理,使相互冲突的利益得以调和并采取联合行动的持续过程。通常涉及政府等公共部门“自上而下”的权力运行,社会群体或公众“自下而上”的行为方式。休闲体育的发展涉及政府公共权力对结构制约因素的干预,个体和特定群体间关系的自发协调两个方面的共同努力。
4.1 休闲体育治理社会的核心理念
人性的解放和羁绊的破除是同一的。在制约因素的弱化乃至最终消除的过程中——休闲体育发展的过程中——人的价值得到逐级尊重。从这一点出发,休闲体育的内涵在追求自在的社会生活和逐步破除社会制约两者之间统一了起来。换言之,休闲体育作为人本理念与社会发展之间媒介的价值被确立起来。对个人而言,休闲体育与其身体的、智力的、精神的、心理的、社会的生活状态等都密切相关,休闲体育发展、人性发展、社会发展一脉相承[7]。休闲体育通过人的价值的实现来实践人本精神,来体现社会的发展。社会发展是人本发展,人本发展必然实现休闲体育发展。
值得注意的是,我们在认同“人本”引领社会发展的同时,也必须立足社会发展“循序渐进”的客观规律。人本精神赋予体育休闲以治理社会的潜能,但体育休闲是受特定时代背景制约的历史现象,因而应结合当前历史阶段的实情和要求做出统筹和部署。
4.2 休闲体育治理社会的现实途径
社会发展是追求和达成更宏伟的社会理想目标的过程,涉及人的自由、人的尊严、社会公平等内容。休闲体育有助于个人发展、心灵疗救、强健体魄、舒缓猎奇、自我追思等,并通过人与人的交互关系而触及社会文化、经济等层面。一以贯之,休闲体育内敛着推动个人发展,进而促进社会发展;休闲体育作为人的内在需求是一种客观存在,那么迎合这种需求的供给不仅具有当然的生命力,并且具有实现社会发展的正义性(Justice)。或者说,休闲体育是一种合乎社会发展内涵的治理“公器”。爱丁顿等指出,休闲体育能推动社会、文化、经济三大层面的转变,最终实现个体、社区、社会系统的优化发展(如表1所示)。这一方面肯定了休闲体育具有社会治理的功能,同时也揭示出休闲体育治理的复杂性和综合性。应充分调动并协调政府、社区(或其他社会组织)和个体要素,策动社会系统向社会发展所指向的“理想状态”逐步转变。在此过程中,应处理好以下重点工作。
表1 休闲体育与社会转变
类别社会层面的转变文化层面的转变经济层面的转变个体(微观系统)社会化道德发展人际关系优化洞悉生活的意义行为导向在价值观、规范、制度设置以及各类建筑物中得以体现关注个体决策寻求对经济自觉和决策后果的理解社区(中观层面)改善生活质量与经济发展相关采取行动以推动变化促进休闲体育文化认同强化共同的价值观和规范创建机构设置以促进休闲体育领域的事业发展将社会发展和经济发展相联系制定政策以促进经济发展通过金融发展或采取激励措施来推动休闲体育基础设施建设社会(宏观层面)确立更为宽广的价值理念制定政策采取行动以推动变化促进休闲体育文化自觉保护休闲体育资源制定政策、法律和制度规定致力于发展国民经济制定政策、法规促进经济发展通过金融发展或采取激励措施来推动基础设施建设
第一,调控结构制约。结构制约因素溯源于特定的社会配置,并在整体上规定了社会休闲体育的宏观结构。在这方面,需要发挥政府的主导作用,通过优化收入分配、创新假日制度、调整工作时间、改善社会关系、畅通信息渠道等多方面努力,逐步破除不符合社会发展趋势的客观因素,提升整个社会开展休闲体育的综合能力。
第二,丰富休闲体育机会。放宽和优化结构制约为休闲体育的进一步发展提供了可能,还应通过休闲体育产业的培育、休闲体育设施的配置、休闲体育活动的创新等,不断提升休闲体育吸引力,强化人们参与休闲体育的意愿,提供能充分满足社会休闲体育需求的各项产品和设施。这方面,应结合政府和市场两方面力量来推进。
第三,加强休闲体育教育。休闲体育教育不应局限于以“如何开展休闲体育活动”为核心的各种知识传授,如休闲体育活动介绍、休闲体育时间的安排、休闲体育技能的培训等,更需关注“如何解读休闲体育内涵”,包括休闲体育哲学、休闲体育与人际关系、休闲体育与社会发展等。相对而言,后者更为重要,是实现休闲体育“治力”(The Power for Governance)的重要保障。使人们理解休闲体育的意义,是休闲体育助益人性解放、助益社会发展的基本前提。因此,休闲体育教育应涵盖市场行为和公共行为两类。
第四,规范休闲体育秩序。政府部门和行业组织应制定、完善相应的法规、条例、行规,对休闲体育产业氛围、态势进行引导、调节和控制,保证休闲体育作为一项社会性活动能够健康有序发展。
休闲体育是人性的需要,是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本研究解析了休闲体育与社会治理的辩证关系:作为人的内在需求,休闲体育若不能得以合理满足,则休闲体育将成为异化社会的特定暴力;反之,若从人性发展的角度出发,休闲体育则可能成为解放人性、助益社会的一种治力。“暴力”与“治力”,这两种将社会引入截然相反方向的力量,统一于休闲体育,这决定了休闲体育具备作为社会控制或调节工具的潜质。
[1] 宁泽群,魏敬安.休闲的基本含义:从社会发展角度的理解与分析[M].北京:中国旅游出版社,2007:80.
[2] 杰弗瑞·戈比.你生命中的休闲[M].康筝,田松,译.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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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卿前龙.休闲与社会治理[R].北京大学博士后研究工作报告,2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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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爱丁顿·陈彼得.休闲:一种转变的力量[M].李一,译.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09:11.
Recreational Sport and Social Governance)
ZHANG Sen)
(Sport Dept., Henan Univ., Kaifeng 475001, China)
Recreational sport is the demand of human development and social development.the paper analys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recreational sport and social governance and points out that recreational sport is the basic content of social life and an important way to adjust life, whose development is restricted by social factors. Recreational sport will become a violence if not satsified. Recreational sport can be helpful to human development and social developmen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humanity.
recreational sport; social development; social governance; self value;life structure;social transformation
国家体育总局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项目(1934SS13095)。
张森(1983-),博士,研究方向:休闲体育。
G811.4
A
1672-268X(2017)03-0049-04
2017-04-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