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阐述】
“人格”一词,是personality的译名,产生于文艺复兴时期;在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出版的《简明不列颠百科全书》里是这样解释的:“每个人所特有的心理-生理性状(或特征)的有机结合,包括遗传的和后天获得的成分。人格使一个人区别于他人,并可通过他与环境和社会群体的关系表现出来。”其实,通俗地说,人格就是一个人区别于他人的个性。这种个性化精神其实代表了一个人的风骨。
【素材展示】
真的猛士:钱玄同
钱玄同,原名钱夏,号疑古,浙江吴兴人,北京大学教授,“新文化运动”代表人物。1917年,钱玄同时任《新青年》编辑,正在为杂志寻找合适的撰稿人。他常到位于宣武门外南半截胡同的绍兴会馆,劝说居于此处的周树人、周作人两兄弟投稿。此时,周树人因对现实失望,正用抄古碑的方式消磨时光。他婉拒钱的约稿:“这中国好比一间铁屋子,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里面的人们从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到临死的悲哀。而如果惊起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反倒使他们感到无可挽救的临终的苦楚。”钱玄同立刻辩驳道:“然而,几个人既然起来,你不能说决没有毁坏这铁屋的希望。”钱玄同为人之刚猛,由此可见一斑。
这个“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响起了叫骂声”的人,对人严苛,对己更甚。钱玄同的文字学课讲义《文字学音篇》,是我国高等院校汉语音韵学课的最早一部教材,但他对其极为不满,说它“百孔千疮”,“多一个人看见,就使我心中加一分难受”。在1921年重印时,钱玄同在《再版序》中“自打耳光”,列出书中的六大不足。
至化无方:周有光
50岁前,周有光是金融学家和经济学教授。改行从事语言文字学之后,他花费三年时间,用26个拉丁字母作为注音基础,主持编写了今天通用的汉语拼音方案。58岁以后,他将关注的目光从语言文字学扩大到世界史、文化学和人类历史演化规律等问题的探索和研究上。百岁后,他仍然笔耕不辍。2005年,100岁的周有光出版了《百岁新稿》;2010年,又出版了《朝闻道集》;2011年,他出版了《拾贝集》。
周有光的人生,其实是一个“错位”的人生。大学毕业,本可以和其他同学一样去当外交官,他却选择了学经济;圣约翰大学、光华大学的毕业生,都到美国留学,可他因为经济原因不得不去了日本;本想到日本京都大学去和著名经济学家河上肇学经济,河上肇却被捕了,他只好专攻日语;本来可以在海外享受优裕的生活,他却毅然选择了回国;本来研究经济已经有了不小的成就,他却被指定去研究语言;他从小接受的是“传统”教育,却研究了大半生“现代”的知识。面对这样的“错位”人生,周有光先生却很坦然,他说:“人生很难按照你的计划进行,因为历史的浪潮把你的计划几乎都打破了。”2017年1月14日,我国著名语言学家、“汉语拼音之父”周有光去世,享年112岁。
忠于生活:陈忠实
“板凳要坐十年冷,文章不写一句空。”陈忠实的《白鹿原》被称为不可磨灭的“民族秘史”。这部小说将绵长而厚重的苦难,描述得让人移不开眼。整本书读完,几乎没有想放弃的部分,仿佛是在听一位充满智慧和阅历的人在讲述他的所见所闻。倾听陈忠实的讲述,感觉他是这样一个人:生活简单,却能处处悟出道理;语言简朴,却总能一语中的。对人生的感悟,他可以用最简单直观的语言来描述:“馍蒸到一半,最害怕啥?最害怕揭锅盖。因为锅盖一揭,气就放了,所以,馍就生了。”
陈忠实之所以能成功,不仅因为他有过人的天分,还因为他有常人所不及的吃苦精神。在写《白鹿原》之前,他用了两年的时间查资料,又用了四年的时间去写作,这样的毅力与坚持,试问有多少人能够做到?
守住寂寞:赵兰振
由著名作家赵兰振创作、作家出版社出版的长篇小说《夜长梦多》2016年6月4日在中国现代文学馆举行了隆重的发布会。《夜长梦多》内容的时间跨度长达30年,创作时间长达17年。与会的作家、评论家们认为,《夜长梦多》读来令人震撼,堪称一部书写乡愁与挣扎、穷尽乡村众生相的乡村变迁史诗。
在文学圈子中生存,要拿出一部背对文坛面向文学、与大家都不一样的作品,并非易事。“一个人要找对自己的位置,寻找一种符合自己心意特征、性格特征的一种叙事声音是非常艰难的,它无异于大海捞针。真正的写作是无比艰难的。”正如赵兰振所说的,“一个写作者甘于寂寞是很容易说的话,但其实做的时候是很艰难的。我有切身的体会,在我这个圈子里,在我的周围都是一些写作者,都是一些读书人。如果你不拿出来作品,大家認为你还是不会写作的。你要甘于寂寞,背对文坛,面向文学。坚持自我是很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