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轩
摘要:本文节选实地调研论文,以诸多前辈学者研究为基础,略谈民族乐器马头琴的历史演变。
关键词:马头琴;胡琴;潮尔
正如人类自身的存在要追溯到遥远的史前一样,马头琴本身也并不是一开始就是以现在的形态而存在的,而是经历了漫长的发展与演变过程后才最终形成。
(一)马头琴的前身
马头琴的演变已经在一定意义与程度上被理论界的前辈们梳理清楚,虽然仍存在着不同角度与出发点的看法,但本文仍以理论界前辈的研究为基础,为读者呈现马头琴的进化历程。
马头琴的渊源要从唐朝开始。国土的广袤涵盖着疆域内诸多地区的民族和部落,国力的强盛又吸引了海内外众多地区和民族来到“天朝”所在的中原大地,使得这一时期不同地区和民族之间在各个方面进行了积极的交流,各地区和民族优秀的文化在中原大地交相辉映,“胡琴”一词应运而生。“胡琴,原是胡人乐器之意。一般来说,是泛指我国北方少数民族地区或西域之乐器,但不同的历史时期,其含义和所指又有所不同。唐代胡琴的含义,应理解为泛指我国北方少数民族地区和西域传入中原的弹拨乐器为妥。”
火不思是我国古代北方游牧民族人民共同创制的一种弹弦乐器,出现于公元前1世纪初,“其形制如琵琶,直颈,无品,有小槽,圆腹如半瓶,以皮为面,四弦皮絣,同一孤柱。”(《元史·礼乐志》载)根据其形制及演奏方式可以将其划归至“胡琴”类中。但“火不思”之名却始于元朝,笔者为了将马头琴的发展历程说得简单明确而直接将“火不思”之名用于唐朝。
到了宋朝,北方少数民族崛起,各少数民族之间,少数民族与宋朝之间的征伐混战,分化合并,加速了各民族文化的交融,火不思在少数民族中发展成为拉弦与弹弦两种演奏形態,其中的弓弦火不思又是先从新疆的棒(竹)擦火不思传到西夏发展成为在西夏的马尾擦弦火不思,也就是所谓的“马尾胡琴”。此时的拉弦火不思是四根弦,与两根弦的马头琴还有较大的差别。
苏赫巴鲁先生认为:“由弹拨乐火不思到拉弦乐胡琴,这是一大变革,并为清代出现的‘潮尔奠定了基础。”
成吉思汗统一蒙古后挥师南下并迫使西夏求和,在征用的西夏音乐中包括了“马尾胡琴”,也就是拉弦火不思。蒙古族很快接受了“马尾胡琴”并将之用于宫廷、生活、信仰等诸多方面,并称之为“潮尔”。
忽必烈带领蒙古族入主中原建立了元王朝,元宫廷虽然实行了民族分化政策将汉人贬为最低等公民,但为了更好地统治中原大地,建朝之初仍实行了开放的文化政策,使得各民族优秀的文化迅速交融,吸纳,革新,蒙古族使用的“潮尔”也兼收并蓄了各民族较为先进的乐器的优点,并演变为二弦拉弦乐器。(《元史·礼乐志》载:“胡琴,制如火不思,卷颈龙首,二弦,用弓捩之。弓之弦以马尾”。)虽然蒙古族内将其称之为“潮尔”,但以汉族的角度却将其称之为“胡琴”。为了使叙述更明确,笔者仍将使用“潮尔”一词,以顺理整个演变过程。
明清时期,准确地说,在明代,“潮尔”在荒漠的北元势力中见证了八旗兵南下,清朝建立。皇太极平定蒙古部落后获其音乐,“潮尔”也从此再次进入中原清朝宫廷。在明清的历史车轮隆隆向前的之际,“潮尔”也在蒙古族中日趋繁荣。“蒙古民族是源于多民族,多部落的联合——融和的共同体,所以蒙古族文化艺术就呈现各部族鲜明的多元个性,音乐上也自然出现了多样的风格。随着蒙元帝国的覆灭和北元时期漠北各蒙古部族的纷争割据,这种多元的个性显得更为鲜明和突出,加之‘潮尔本是民间乐器,均由民间艺人根据地理环境、自然条件以及部族审美情趣、个人爱好和技术水平而自行制作,因而也自然出现形制和名称不同、定弦与演奏方法各异的‘潮尔。”
(二)马头琴的本身
“‘潮尔进一步演化并统一为马头琴的称谓,大约是在清末民初期间。由于蒙古族世代逐水草而居的游牧生活,骏马不仅是牧人生活的伴侣,还是交通之工具、战争之轻骑。因此,骏马在蒙古人心目中是有灵性的朋友,是意志和力量、勇敢和战斗、胜利和荣誉的象征,而自远古以来逐渐形成的各部族部落的图腾崇拜式的龙、狮、鹿、螭、怪兽、骷髅等,在人们观念中愈来愈遥远而淡漠。所以,牧人自然愈来愈愿意把骏马与‘潮尔联系在一起。随着‘潮尔由剜木为槽、浑然一体的琴身,逐步向拆卸方便、音箱与琴杆分离组合转移,潮尔的琴首,也逐渐统一为马头,于是,古老的‘潮尔,就逐渐演变为‘莫林潮尔,即现代的马头琴了。”
当然,“‘潮尔向马头琴的演变,是经过较长的一段时间,至少在内蒙古草原上,由清末民初马头琴产生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前,各种头雕和无头雕、双头雕的‘潮尔与新兴的马头琴并置发展了30余年。这期间,所谓马头琴的革新,基本是象征性的变化。……马头琴的实质性革新是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
参考文献:
[1]苏赫巴鲁.火不思——马头琴的始祖蒙古古乐考之一[J].乐器,1983年05期6-7页.
[2]苏赫巴鲁.火不思——马头琴的始祖蒙古古乐考之一(续)[J].乐器,1983年06期7-8页.
[3]柯沁夫.马头琴源流考[J].内蒙古大学学报,2001年01期第33卷69-76页.
[4]柯沁夫.胡琴源流辨析[J].内蒙古大学学报,1999年06期第31卷69-74页.
[5]张劲盛.变迁中的马头琴——内蒙古地区马头琴传承与变迁研究[J].内蒙古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9年.
[6]胥必海,孙晓丽.马头琴源流梳正[J].四川文理学院学报,2011年03期第21卷120-123页.
[7]白·达瓦.马头琴源流小考[J].内蒙古社会科学,1986年01期43-45页.
[8]达日玛,乌红星.马头琴的改革[J].乐器,1989年04期18-20页.
注释:
[1]《马头琴源流考》,柯沁夫,69页,内蒙古大学学报2001年第1期第33卷
[2]《火不思——马头琴的始祖蒙古古乐考之一(续)》,苏赫巴鲁,7页,《乐器》,1983年第6期
[3]《马头琴源流考》,柯沁夫,73页,内蒙古大学学报2001年第1期第33卷
[4]同③
[5]《马头琴源流考》,柯沁夫,74页,内蒙古大学学报2001年第1期第33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