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师效能感对教师TOPLC行为投入的影响作用研究

2017-06-19 19:07张艳霞
教师教育研究 2017年3期
关键词:分组效能节点

李 爽,张艳霞,喻 忱

(1.3.北京师范大学远程教育研究中心,北京 100875;2.北京语言大学网络教育学院,北京 100083)

教师效能感对教师TOPLC行为投入的影响作用研究

李 爽1,张艳霞2,喻 忱3

(1.3.北京师范大学远程教育研究中心,北京 100875;2.北京语言大学网络教育学院,北京 100083)

本文基于对教师在线专业学习社区(TOPLC)“东篱园”成员的效能感调查和在线数据挖掘,通过相关分析、差异性检验和社会网络分析,考察教师四个效能感变量(一般自我效能感、个人教学效能感、人际交往效能感和信息素养效能感)对教师TOPLC行为投入的影响。研究发现:教师TOPLC行为投入受教师多个相关效能感变量的影响,整体效能感和人际交往效能感与教师的相关TOPLC行为投入呈显著正相关;一般自我效能感、个人教学效能感和人际交往效能感的高分组和低分组教师在TOPLC行为总投入和多类子投入上存在显著差异。其中,前两类效能感高分组教师在社区社会网络中通常处于核心位置。作者期望本文为分析教师效能感与其专业发展投入间的关系、优化TOPLC设计提供依据。

教师效能感;TOPLC;行为投入;影响作用;数据挖掘

一、引言

教师在线专业学习社区(Teachers’ Online Professional Learning Community,TOPLC)是网络时代教师专业发展的重要途径。[1][2][3]然而,很多文献指出大部分TOPLC的参与度和活跃度不尽如人意,从而影响了TOPLC在促进教师专业发展方面的效果。[4][5]因此,探索哪些因素会影响教师参与TOPLC的积极性与表现是优化TOPLC设计的重要依据。

源自于班杜拉自我效能感理论的教师效能感是教师对自身做好教育工作与积极影响学生发展的教育能力的自我判断、信念与感受。[6][7]大量研究表明教师效能感是影响教师改进教学动机与行为的重要因素,[8][9]是教师自主专业发展的关键内部动力机制。[10]具有高效能感的教师更愿意尝试新教学方法提升学生绩效,[11][12][13]并主动寻求同行帮助与合作改进教学,[14][15]设置更高专业发展目标,加速专业发展。[16]有学者指出自我效能感会直接或间接影响个体在线活动的行为表现,并首先体现在对行为投入或参与度的影响上,[17]那么教师效能感是否会影响教师在TOPLC的行为投入呢?

文献中已有研究表明教师的效能感变量会影响教师对TOPLC的态度和相关行为。如Kao和Tsai(2009)发现教师网络应用效能感是教师对在线专业发展所持态度的预测因素,具有较高网络应用效能感的教师更愿意在TOPLC这种具有挑战的专业发展环境中与同行互动交流、实现专业发展。[18]Restivo(2013)指出人际交往效能感较高的教师更愿意在TOPLC中与其他教师建立联系、开展合作。[19]然而,整体上已有文献主要关注TOPLC在促进教师效能感方面的作用,[20][21][22]较少有实证研究考察教师效能感对教师TOPLC行为投入的影响。鉴于此,本研究将探索教师相关效能感变量对教师TOPLC行为投入的影响作用,以期为分析教师效能感与专业发展行为投入的关系,以及优化TOPLC设计提供依据。

二、研究方法

研究以“东篱园”社区为案例,综合问卷调查、在线数据挖掘方法,通过相关性分析、差异性分析和社会网络分析考察教师相关效能感变量对教师在TOPLC行为投入的影响。

(一)“东篱园”社区介绍

“东篱园”(http://rcde.bnu.edu.cn/peercoaching)是由北京师范大学远程教育研究中心与北京教育学院宣武分院技术教研室合作建设的以促进西城区初中信息技术教师互助和协作教研的TOPLC,社区于2014年9月正式发布,社区首页见图1。社区成员以西城区初中信息技术骨干教师与青年教师为主,稳定成员39名。社区活动由教研室研修员在研究中心协助下设计和组织,主要围绕教师常规教研任务与教师教研需求展开,以改进课堂教学质量和提升教师教学能力为目的,包括协同备课、在线评课、热点讨论、小组教研等多种形式。此外,社区鼓励教师们在社区与同行自主交流、互动、建立协作教研组。社区平台是基于Drupal开源系统开发的Web2.0社区系统,包括个人空间、小组、论坛、交互问答、Wiki、文档/视频、投票、教研活动公告等功能模块。社区支持教师寻找同行与资源、分享资源、互助问答、在线讨论、小组活动、在线知识共建、发布教研活动、开展小调查等自主教研活动,并提供了关系推送、好友动态推送、活跃用户排行等功能以促进社区教师的参与和互动。

图1 “东篱园”社区首页

(二)研究方法与工具

1.教师效能感的评测

正如自我效能感具有多维度和情境性特征一样,教师效能感是一个多层面的整体概念,[23]只要与教师工作情境相关的效能期望都可能形成教师效能感的某个维度。[24]考虑到教师对自身在改进学生绩效、与同行的人际交往以及信息素养方面的效能感都可能会影响教师在TOPLC中的行为表现,而一般自我效能感是影响个体动机、情感和行动的基本因素。因此,研究重点关注一般自我效能感、个人教学效能感、与同行间的人际交往效能感和信息素养效能感四个教师效能感变量。研究分别采用Jerusalem和Schwarzer(1992)编制的《一般自我效能感》量表(10题)、[25]俞国良等人(1995)编制的《教师教学效能量表》中“个人教学效能感子量表”(17题)、[26]Brouwers和Tomic(2001)编制的《教师人际交往效能感量表》中“获取同行支持的人际交往子量表”(5题)、[27]Usluel(2007)编制的《信息素养效能感量表》(20题)[28]测量上述四个效能感变量。根据上述量表题项,编制形成《教师效能感调查问卷》,共计52个题项。问卷采用李克特五点计分法,请教师根据题项描述符合自身情况的程度对每个题项从“1”(完全不符合)到“5”(完全符合)进行评分。研究采用克隆巴赫(Cronbach)α系数作为内部一致性指标检验问卷信度。检验结果显示总问卷α系数为0.962,四个效能感维度α系数在0.833到0.967之间。可知,问卷具有较好的信度。

2.TOPLC行为的编码与分析

研究借鉴彭文辉和杨宗凯等人(2006)构建的网络学习行为模型,[29]结合“东篱园”社区的功能特点,构建教师TOPLC行为分析框架(见表1)作为分析社区行为投入的框架。基于该框架,研究以教师在“东篱园”社区中的行为意义为分析单元,对社区平台数据库中记录的教师在线行为数据进行统计分析,用相应行为发生次数表征教师在该行为的投入度。为保证行为意义分析信度,研究邀请两名教育技术学专业硕士研究生共同参与编码,当两位编码者对分析单元归属类别存在差异时,需经过讨论协商或邀请第三者参与决策。

表1 教师TOPLC行为分析框架

3.社会网络分析

研究基于行为分析框架中编码为“人际交互”的行为数据,使用UCINET6.0软件构建社区教师的关系矩阵,绘制“东篱园”社区整体社群图。通过分析不同效能感水平教师在社会网络中的位置考察他们在社区中的互动行为特征与社交地位。

(三)研究样本与数据

研究样本是“东篱园”中39名北京市西城区初中信息技术教师,基本情况见表2。研究的效能感数据通过向39位教师发放《教师效能感调查问卷》采集,回收有效问卷39份。研究的行为数据是根据行为分析框架所采集的39位教师从2014年10月到2015年4月在“东篱园”社区的在线行为数据,共计1170条。

表2 社区教师样本基本情况

三、研究结果

(一)社区教师效能感水平与社区投入行为描述性统计

社区教师效能感调查结果表明(见表3),社区教师整体效能感均值(四个效能感总分的均值)以及人际交往和信息素养效能感的评分均值都大于4分,这与社区教师以教授信息技术的骨干和青年

教师为主有关。社区教师在个人教学效能感和一般自我效能感两个维度上评分均值均小于4分,表明社区教师虽然是教研骨干或活跃教师,但是他们对自身积极影响学生绩效的教学能力以及影响他人和取得预期成果方面的一般能力都缺乏足够自信。

表3 社区教师效能感水平的描述性统计

对39名社区教师的行为投入分析显示(见表4),教师们在“东篱园”中的行为以搜索和浏览社区资源为主,相关行为累计总数占社区所有行为记录的50.3%。此外,关注社区其他教师和教研小组也是社区教师们的主要行为。对五类社区行为的统计结果表明教师在社区的信息加工行为最多,共计629次,之后依次是信息搜索(192次)、人际交互(167次)、信息发布与分享(103次)、协作问题解决(79次)。值得注意的是,尽管教师的信息加工行为比重较大,但是评论资源等深度加工行为比例很少。可见,尽管社区定位是支持和促进教师交流与协作,但是教师们在社区发展初期主要还是将社区作为获取教研资源的平台,教师间的主动分享、互动与协作尚不充分。

表4 社区教师TOPLC行为投入的描述性统计

续表

(二)教师效能感与社区行为投入的相关性分析

将教师各类效能感和整体效能感评分均值与教师在社区上各类行为投入和总行为投入进行皮尔逊相关分析发现(见表5),教师整体效能感与教师在社区总体行为投入呈显著正相关(r=0.35,p<0.05),并与信息搜索、信息发布与分享、人际互动三类行为投入呈中度正相关(r=0.36-0.44,p<0.05)。其中,与人际互动行为投入的相关性最高(r=0.44,p<0.01)。可见,教师在TOPLC的行为投入受教师相关效能感整体水平的影响,教师整体效能感对教师在TOPLC的总体行为投入以及信息搜索等三类行为投入具有积极的预测作用。对四类效能感与社区行为投入的相关分析显示,只有人际交往效能感与信息搜索、信息发布和分享、人际互动三类社区行为投入呈显著正相关(r=0.32-0.36,p<0.05)。可知,四类效能感中,与同行的人际交往效能感是显著影响教师TOPLC行为投入的效能感变量,该效能感越高的教师就会越积极主动地在社区进行信息搜索、发布、分析和人际互动活动。该结果与社区是以与同行互助协作为核心的专业发展情境有关。这意味着,显著影响教师专业发展行为投入的效能感变量有可能是与专业发展活动中主要学习方式特征密切相关的效能感变量。

表5 社区教师各类效能感与社区行为投入的相关分析

注:**表示p<0.01,*表示p<0.05。

(三)不同效能感水平教师的社区行为投入差异分析

根据39位社区教师的四类效能感评分结果,研究将相关效能感评分均值大于和等于4分的教师定义为该类效能感的高效能感教师,归入高分组,将低于4分的教师定义为低效能感教师,归入低分组,从而获得各类效能感的高分组和低分组(见表6)。分组结果显示,社区教师人际交往和信息素养效能感高分组人数占比较高,个人教学效能感高分组教师人数占比最低,整体效能感高分组和低分组教师人数相对均衡。

分析各类效能感高分组和低分组教师的五类社区行为人均发生次数(见表7),可知,整体上各类效能感高分组教师在五类社区行为的投入均高于低分组教师。这种高投入特征在一般自我效能感和个人教学效能感高分组教师身上表现的更为突出,他们不仅在各类行为的人均投入上明显高于低分组教师,而且在五类行为的累计投入比重均超出了其人数比重,甚至在某些行为的累计投入超出了人数比例远远高于他们的低分组教师,突出体现在信息发布与分享、协作问题解决两类行为投入上(见图2和图3)。可知,一般自我效能感和个人教学效能感较高的教师不仅是社区的活跃成员,而且是社区知识分享和创造的核心参与者。

表6 社区教师在各类效能感高分组和低分组的分布

表7 各类效能感高分组和低分组教师五类社区的行为投入

图2 一般自我效能感高分组和低分组教师在五类社区行为的累计投入占比

图3 个人教学效能感高分组和低分组教师在五类社区行为的累计投入占比

研究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进一步分析各类效能感和整体效能感的高分组和低分组教师在社区的总行为投入和五类社区行为投入上差异的显著性,结果显示:一般自我效能感高分组教师在社区的总行为投入(t=2.749,p<0.05),以及信息搜索(t=3.516,p<0.001)、信息加工(t=2.419,p<0.05)、信息发布与分享(t=2.243,p<0.05)、人际交互(t=3.564,p<0.001)四类行为投入上显著高于低分组教师;个人教学效能感高分组教师在社区行为总投入(t=2.813,p<0.05),以及信息搜索(t=3.337,p<0.01)、信息加工(t=2.403,p<0.05)、信息发布与分享(t=2.731,p<0.01)、人际交互(t=3.074,p<0.01)、协作问题解决(t=2.207,p<0.05)五类行为投入上显著高于低分组教师;人际交往效能感高分组教师在协作问题解决(t=2.207,p<0.05)的投入上显著高于低分组教师。

综上结果可知,除了人际交往效能感之外,个人教学效能感和一般自我效能感同样会影响教师的TOPLC行为投入,这种影响体现在相应效能感的高水平教师会在TOPLC的行为总投入和多类行为投入上显著高于相应效能感的低水平教师。其中,个人教学效能感的高水平教师在总投入和各类行为投入上都显著高于个人教学效能感的低水平教师。值得注意的是,在社区知识创新的主要行为——协作问题解决的投入上,个人教学效能感和人际关系效能感的高分组教师显著高于相应低分组教师,意味着这两类效能感的高分组教师是社区知识创新的核心群体。

(四)不同效能感水平教师在社区关系网络中的位置分析

教师间互动与协作是TOPLC的核心活动,在互动中所形成的教师关系网络是社区知识分享、转化与创造的基础。因此,某种程度上,学习社区的实质是社会网络。[30]那么,教师的效能感水平会影响其在社区社会关系网络中的位置吗?为探寻该问题,研究根据社区教师的人际交互行为数据,构建社区教师的关系矩阵,考察各类效能感高分组和低分组教师在社会网络分布的规律。对社区社会网络属性分析可知(见表8),网络中共有39位行动者,网络密度为0.227,即该社会网络只有22.7%的网络连接,表明社区尚处于发展初期,其社会网络较为稀疏。整个网络中每个节点平均拥有8.564个连接数。互惠性系数为0.372,即该社会网络大部分节点间的连接是单向连接,仅有37.2%的关系是双向关系。网络聚类系数为1.867,比较高,意味着该网络中存在小群体,网络连通性系数为0.331,说明网络中的小群体之间的联系较弱。网络中存在两个孤立的点(孟爱玮和肖海红),他们在社区中没有同其他任何教师发生联系。

表8 “东篱园”社区社会网络属性值

研究用圆形节点和三角形节点标示各类效能感的高分组和低分组教师,绘制出分别标示出四类效能感高分组和低分组教师设置的社区社群图(见图4至图7)。图中,节点的大小和位置代表了教师在整个社会网络中的位置。两个节点间的连线表示两个节点对应教师之间有互动关系。连线箭头表示互动方向。从节点发出的箭头表示节点教师主动发出的互动行为,如回答同伴问题、回复同伴帖子、对同伴帖子点赞等。指向节点的箭头表示节点教师获得同伴的反馈,如问题获得答案、获得同伴回帖、获得同伴点赞。节点发出的连线数表示节点的出度(Outdegree),指向节点的连线数表示节点的入度(Indegree)。节点的出度体现了节点教师在互动中的主动性与活动性,入度体现了节点教师在互动中受其他社区教师关注的程度。

分析四个社群图发现,一般自我效能感和个人教学效能感的高分组与低分组教师在社会网络中的分布具有一定规律,即绝大部分高分组教师分布在社会网络的中心位置,而低分组教师均分布在社区网络的边缘位置。人际交往效能感和信息素养效能感高分组和低分组教师的社会网络分布没有这样的特征,这两类效能感高分组有相当比例的教师也分布在社会网络的边缘位置。该结果与效能感高分组和低分组教师投入的差异性分析结果保持一致。可知,一般自我效能感和个人教学效能感高分组教师在人际互动中的投入较高,与社区其他教师具有较强的联系,是社区知识分享、传播的重要力量。

图4 一般自我效能感高分组和低分组教师在社区社会关系网络中的分布

图5 个人教学感高分组和低分组的教师在社区社会关系网络中的分布

图6 人际交往效能感高分组和低分组教师在社区社会关系网络中的分布

图7 信息素养效能感高分组和低分组教师在社区社会关系网络中的分布

此外,值得注意的是,网络中有四个节点拥有较高的入度,包括林志奕、刘爽、冉娟娟、董志婷,表明这四位老师在社区中具有较高的权威性或关注度。然而,四位教师并不都具有较高的个人教学效能感。冉娟娟和董志婷虽属于个人教学效能感的低分组教师,但却是人际交往效能感高分组成员,这意味着她们在与同行交往获得支持方面具有较强的自信,这可能是她们能获得较多反馈的原因。可知,个人教学效能感较高的教师有可能会扮演社区意见领袖的角色,而人际交往效能感较高的教师则可能会成为最受社区关注的成员。这两类角色都有较大的社区影响力与号召力,是推动社区发展的核心成员。

四、总结与展望

本研究基于“东篱园”社区教师的案例研究,从二者的相关性,以及不同效能感水平的教师在行为投入的差异性和社会网络位置分析考察了教师有关效能感变量对教师TOPLC行为投入的影响。研究结果显示:①教师在TOPLC中的行为投入受教师多个相关效能感的影响,教师的整体效能感与社区行为总投入显著正相关,并对信息搜索、发布与分享以及人际互动类行为投入具有积极影响;②对教师TOPLC行为投入具有显著影响的效能感变量是与TOPLC专业学习活动的交互特征密切相关的人际交往效能感,它是四类效能感中唯一与TOPLC行为投入存在显著相关的效能感变量。该效能感高分组教师在协作问题解决类行为的投入显著高于低分组教师,并有可能成为与社区意见领袖同样具有影响力的高关注度成员。该结果印证了Restivo(2013)的观点;[31]③一般自我效能感和个人教学效能感也是影响教师社区行为投入的重要变量。相应效能感高分组教师在社区的总行为投入以及信息搜索、信息加工、发布、分享以及人际交互四类行为投入上都显著高于相应效能感的低分组教师。此外,个人教学效能感高分组教师在协作问题解决的投入上显著高于低分组教师,表明他们与人际交往效能感高分组教师一样在社区知识创造中扮演了重要角色。此外,一般自我效能感和个人教学效能感的高分组教师通常处于社区社会网络的中心位置,是社区中知识分享和传播的活跃成员,并有可能成为社区的意见领袖,而低分组教师则通常处于社区社会网络的边缘,是社区的消极参与者或孤立点。

综上可知,TOPLC社区的设计和组织应充分考虑教师效能感对教师社区行为投入的影响,通过前期效能感评测增强社区系统对教师效能感的适应性,一方面有效挖掘相关高效能感教师在促进社区互动以及知识流动和发展的核心作用,另一方面给予相关低效能感教师更多关注与支持,避免他们成为社区孤立点,推动社区整体演进。此外,已有研究表明专业学习社区对教师效能感,尤其与具体任务情境相关的效能感具有促进作用,[32][33]那么在TOPLC活动中应更有意识地促进教师人际交往效能感、个人教学效能感的提升,因为这两个效能感的提升将反过来积极影响教师的社区行为投入。

本研究还存在一些局限,如受案例研究影响,教师样本较小,在采样上未能兼顾学科、学段、教龄等因素,这可能会影响研究结果的普适性。此外,案例社区处于发展初期,相关结论是否在处于发展中后期的社区同样适用还需进一步检验。未来,需要在更多案例研究和大样本研究中验证本研究结果,并深入挖掘不同效能感教师关于TOPLC的需求和困难,考察教师效能感对教师TOPLC行为模式和专业发展成效的预测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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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责任编辑:江 东)

A Study on the Influence of Teacher Self-efficacy on Teacher Behavioral Engagement in TOPLC

LI Shuang1, ZHANG Yan-xia2,YU Chen3

(1.3.ResearchCenterofDistanceEducation,BeijingNormalUniversity,Beijing,100875,China; 2.E-learningCollege,BeijingLanguageandCultureUniversity,Beijing,100083,China)

This paper reports a study on the influence of teacher self-efficacy on behavioral engagement in Teacher Online Professional Learning Community (TOPLC) based on a case study by conducting survey and online data mining. In this study,the influence of four teacher self-efficacy variables (including general self-efficacy, personal teaching efficacy, interpersonal self-efficacy, information literacy self-efficacy) on teacher behavioral engagement in TOPLC was explored through correlation analysis, difference analysis and social network analysis. The findings show that teacher behavioral engagement in TOPLC activities is influenced by multiple teachers’ self-efficacy variables, and is significantly correlated to teacher’s interpersonal self-efficacy. In addition, there a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specific kind of behavior engagement in TOPLC between teachers with a high level and teachers with a low level of the three self-efficacy variables. Finally, teachers with a high level of general self-efficacy and personal teaching efficacy are usually in the center of the social network of TOPLC.

teacher self-efficacy, TOPLC, behavioral engagement, influence, data mining

2016-03-10

2012年度北京师范大学自主科研基金项目(2012WYB08)成果之一,获得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资金资助

李爽(1978-),女,河南新乡人,北京师范大学副教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教师在线专业学习社区、学习分析、远程教育基本理论。

G442

A

1672-5905(2017)03-004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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