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继荣 李雅方 傅萍
(1江西中医药大学2014级研究生 南昌 330004;2江西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 南昌 330006)
火针治疗中晚期肝癌疼痛的临床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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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江西中医药大学2014级研究生 南昌 330004;2江西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 南昌 330006)
目的:观察火针针刺配合盐酸曲马多缓释片对肝癌疼痛的治疗。方法:选择中晚期肝癌患者50例,均伴有胁下不同程度的疼痛,随机分为治疗组和对照组,每组25例。在常规治疗的基础上,对照组单给予盐酸曲马多缓释片口服,治疗组予火针治疗配合口服盐酸曲马多缓释片,治疗2周后进行疼痛评估。结果:治疗组疗效较对照组有显著差异(P<0.05)。结论:火针治疗配合盐酸曲马多缓释片疗效比单纯口服盐酸曲马多缓释片疗效好。
肝癌;疼痛;火针
肝癌是临床常见的消化道恶性肿瘤之一,在我国,肝癌患者发现时通常已是晚期,几乎70%以上的晚期肝癌患者有难以忍受的疼痛[1]。目前对癌症疼痛的治疗多采用WHO提出的三阶梯治疗原则,三阶梯药物治疗的疗效虽然良好,但有较多的难以避免的副作用。因此,广大临床工作者不断地探讨新的解除和缓解肝癌疼痛的方法。火针能够温经散寒、活血化瘀,起到良好的镇痛作用。笔者以火针治疗中晚期肝癌癌痛患者25例,取得较好的疗效。现报道如下:
1.1 一般资料选择我院消化科2015年6月~2016年11月入住的50例肝癌患者,随机分为治疗组和对照组,每组25例。治疗组男19例,女6例;年龄30~65岁,平均50.3岁。对照组男20例,女5例;年龄32~63岁,平均49.8岁。两组年龄、性别、疼痛程度等一般资料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
1.2 纳入标准中晚期肝癌患者,有明显的疼痛部位。预计生存期大于3个月。无智力障碍,无精神疾病,无药物滥用和过敏史,能够根据指导配合判断和评价疼痛。
1.3 排除标准有智力障碍或者精神患者;有严重的心、肺、肾疾病;针刺治疗区存在皮肤溃破者;严重过敏体质者。
1.4 治疗方法
1.4.1 治疗组予盐酸曲马多缓释片口服(国药准字H19980214)100 mg,1次/d;配以火针治疗,1次/2 d,2周为1个疗程。火针疗法:《灵枢·经筋》云:“治在燔刺劫刺,以知为数,以痛为输。”指出以疼痛部位为针刺点。余于临床观察肝癌患者疼痛范围常广,无特定点位,以右胁下及旁侧腹部为疼痛区域,伴有明显的堵胀感,即采用以火针围绕疼痛区域外缘5 cm左右快速绕圈点刺的方法,扩大刺激范围。因火针灼热,恐灼伤皮肤,故入针较浅,出针迅速,即进即出,患者未曾出现过皮肤烧伤及难以耐受治疗的情况。入针浅,刺激固然不足,所以增加针刺部位以提高刺激量,每隔5 mm左右即一针位,针后可见针孔连接成环形围绕疼痛区域,如此密集施针,要求施术者必须掌握熟练。患者取左侧卧位,暴露右侧胁下腹背部,判断针刺部位后予常规消毒,以酒精灯将常规的火针烧针体至通红,针刺疼痛区域外缘皮肤(要求准且快),随时出针,出针后用干棉球迅速按揉针孔,以减轻疼痛。
1.4.2 对照组轻度疼痛者口服盐酸曲马多缓释片100 mg,1次/d;中度疼痛者予盐酸曲马多缓释片100 mg,2次/d;重度疼痛者予盐酸曲马多缓释片150 mg,2次/d。
1.5 观察指标疼痛强度采用VAS评分:在纸上画出10 cm线段,每厘米标号注明顺序,0为无痛,1~3为轻度疼痛,4~7为中度疼痛,8~9为重度疼痛,10为最痛或极度疼痛。让患者凭主观疼痛程度在线上做出标记。
1.6 疗效评估完全缓解(CR):治疗后完全无痛;部分缓解(PR):疼痛较给药前明显减轻,睡眠基本不受干扰,能正常生活;轻度缓解(MR):疼痛较给药前减轻,但仍感觉到明显疼痛,睡眠受干扰;无效(NR):与治疗前比较无减轻。以CR+PR+MR为有效。1.7统计学方法采用SPSS22.0统计学软件进行处理,计量资料采用t检验,计数资料采用χ2检验,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治疗组有效率为92.0%(23/25),对照组有效率为64.0%(16/25),两组比较有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两组患者镇痛效果比较
癌性疼痛的病机《丹溪心法》中有云:“痰因气滞而聚,既聚则碍其路,道不得运,故痛作也”,认为癌性疼痛为气机郁滞,津液凝聚成痰,阻滞脉络所致。《血证论》云:“瘀血在经络脏腑之间,则周身作痛,以其堵气之往来,故滞碍而痛”,指出血脉瘀堵是癌性疼痛的病机所在。国医大师周仲英教授提出“癌毒”学说[2],并指出在内外因素的作用下,体内产生寒性或热性瘀滞后,进而又产生“毒”,日积月累,引发“癌”。刘伟胜[3]认为引起癌性疼痛的病机可归结为:实证的“不通则痛”,其病因病机主要责之于气滞血瘀、寒凝痰湿、痰热癌毒等阻滞经络所致;虚证的“不荣则痛”,其病因病机主要责之于气血阴阳亏虚,因为久病癌瘤生长耗损人体精气导致人体气血阴阳之不足,脏腑、经络组织等不能得到充足气血供养,失于阳气之温煦而痛。余于临床见多数中晚期肝癌患者多属阳气不足、痰凝血瘀之症型,经脉不通,脏器不得以温煦,虚实夹杂,常于右胁部出现明显疼痛,严重影响患者的生活。余欲以汤药疗之,然患者久病正亏,脾胃虚弱,无力运化药物,每服少许汤药即不愿再服,如此药力不足难以成效,故另觅它法。
外治之理即内治之理,火针,以其借火助阳而温阳散寒、化瘀通脉之力尤甚,《外科正宗》中记载“火针之法独称雄,破核消痰立大功”。在《针灸聚英》中有“破痈坚积结瘤,皆以火针猛热可用”。其温能助阳而扶正气,温煦脏腑经脉,振奋脾胃阳气而化痰湿。刺激腧穴,激发经气传导,促进血液的循环达到化瘀通络、消癥散积之功。在火针治疗前后甲皱微循环的观察实验中证明,火针有明显地改善微循环的作用[4]。脏腑得以温煦,痰湿得以运化,血脉得以疏通,则疼痛自减。有关火针机理的研究指出[5]:针刺所引起的疼痛通过皮肤的感觉神经向脊髓发出冲动,与内脏的炎性冲动通过同一根神经的通路而传至大脑皮层的痛觉中枢,由于这两个冲动混合在一起,针灸所引起的疼痛必然会影响内脏炎性冲动的传达,使疼痛中枢全部或部分不能再感受到来自内脏炎性刺激的痛觉冲动,火针的刺激量明显大于毫针,并且病人对火针的注意力也超过毫针,间接降低了对疼痛的注意力,从而达到了更好的止痛效果。
火针治疗中晚期肝癌疼痛疗效显著,并且无三阶止痛给药造成的胃肠道反应、成瘾性和毒副反应,减轻了患者的痛苦,最大限度达到改善生存质量的目的,而且其价格低廉,降低总体医疗费用,患者易于接受。火针治疗中晚期肝癌患者除了可以取到不错的镇痛效果外,其本身亦可取到治疗癌症的作用,李树成等[6]研究证明:火针配合化疗组较单纯化疗组的IL-6、TNF-α水平降低幅度更大,使机体更加趋于细胞免疫的平衡状态,说明通过火针扶正补虚作用可改善肺癌化疗患者的内环境,调节细胞免疫,增强机体免疫功能。亦有研究表明[7]:火针可以诱导表皮细胞下的基底细胞转化为干细胞的作用,这种干细胞具有强大的代偿能力和自我修复能力,从而可以治疗像癌症这种常规手段难以治疗的疾病。可以说火针治疗癌症的作用是多方位的,除了其明显的止痛作用外,其抗癌作用也可以进一步探索和应用,值得临床推广。
[1]丁玥,杨萍,孙丽秋,等.北京市30家医院住院癌症患者疼痛及控制状况的调查[J].中华护理杂志,2011,46(3):282-2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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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邓宏,吴万垠,柴小妹,等.刘伟胜教授辨治癌痛经验介绍[J].新中医, 2009,41(3):15-16
[4]郭喜利,王敏,胡政,等.火针疗法作用机制的探讨[J].光明中医, 2016,31(5):683-685
[5]张晓霞,吴之煌,董明霞.火针疗法治病机理初探[J].北京中医, 2007,26(9):576-578
[6]李树成,张英,林丽珠.火针四花穴对晚期非小细胞肺癌化疗患者IL-6、TNF-a的影响[J].新中医,2014,46(5):170-173
[7]杨光.火针疗法[M].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16.24
R7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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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3638/j.issn.1671-4040.2017.02.075
2017-01-19)
#通讯作者:傅萍,E-mail:390484121@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