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藏兵库的深部出走,时间
与墨绿色蒸干。一墙之隔,遂退回
割据时代:条石、黄土、糯汁搭建活的景观,
河流漂浮物。尚有无所事事的人
谈论前夜的自焚。“如同西边烧着,烧得
很矮的柴。”白日被击溃。
又如一些被重构,玻璃替代琉璃,
意义缩短。囿于藤蔓的砖,部分屈从于势能
并穿透草房顶。河流逆行从底部打捞
砖和琉璃:两种委婉的根系。
水波扯碎橋影的几何形
同线束下垂,构成一种微妙平衡
——而渡桥客疏落,尤其在
夏日,善堂里的薪柴总是不够做晚餐。
目光交集遂为禁忌。
午后六时,无人关心集贸市场
与得房率。城墙根,赤膊掏耳窝的父子
贩卖豪华鸡蛋灌饼,并用电子乐
蛊惑食客。直到唯一的恒星扑通落在河里,
长干桥在外秦淮次第洄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