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农民培育的实证研究——长沙县五福村调查

周批改 屈也

（湖南省社会主义学院，湖南 长沙 410001；湘潭大学，湖南 湘潭 411100）

职业农民培育的实证研究
——长沙县五福村调查

周批改 屈也

（湖南省社会主义学院，湖南 长沙 410001；湘潭大学，湖南 湘潭 411100）

职业农民是中国农民分化转型的必然产物，是承担中国现代农业发展重任的主体。五福村职业农民的发展是中国职业农民在探索中艰难成长的一个缩影。只有在先进理念的指引下，明确培育主体责任，充实培训内容，创新培育方式，构建科学发展机制，才能加快培育职业农民。

职业农民；现代农业；培育政策

职业农民是中国农民分化转型的必然产物，是承担中国现代农业发展重任的主体。面临70后不愿种地、80后不会种地，90后不提种地的紧迫现实，加快培育职业农民成为了政府和社会各界的共识。2016年中央“一号文件”《关于落实发展新理念加快农业现代化实现全面小康目标的若干意见》强调，加快培育新型职业农民，把职业农民培养成建设现代农业的主导力量。培育职业农民是中国农村实现转型的核心工程，需要加强调查研究，总结各地经验，逐步探索形成中国特色的农民现代化道路。

一、五福村职业农民的成长

五福村位于湖南长沙县北山镇的西北部，地处长沙县、望城区交界的黑麋峰东南麓。五福村总面积11平方公里，耕地面积3260亩，辖21个村民组，全村共有810户、2864人，其中农业户籍人口2806人，劳动力约2000人。五福村不是当地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典型，也不是职业农民培育的试点村，其职业农民的成长过程在城郊农村中，具有代表性。

（一）传统种植业养殖业的变迁

五福村水田地势平坦，大部分耕地整块相连，有大面积种植水稻的自然优势。政府鼓励农民流转土地，以奖金和补贴等方式积极扶持种粮大户。至2014年年底，五福村已培育了6户种粮大户（50亩以上水稻），水田80%已经流转到了种粮大户的手上。为服务水稻规模化种植，在长沙县农业局的扶持下，五福村于2014年成立了长沙县庆丰农机专业合作社，合理调配农机使用，减少了农民尤其是种粮大户的种田工期和成本。

对于中药材的种植，五福村处于投资阶段。2014年11月，一些村民开始着手投产杜仲，通过流转土地，总共经营土地300亩。药材种子由湖南共享现代农业综合开发有限公司提供，这是一家从事现代农业综合开发的企业，其发展模式是“公司+基地+农户”。一般杜仲生长需要3-7年，7年后方进入采收期。杜仲的价格7-10年为一个周期，所以，其收益到底如何现在无法预测。

五福村以前是湖南省有名的瘦肉猪养殖基地，村里家家户户养猪，年出栏生猪200头以上的有六七十户。但是养猪导致了严重的环境污染，地下水都受到了影响。2010年开始，长沙县环保局规定，流经五福村的白沙河被划分为禁止养殖区，村民逐步退出生猪养殖行业。虽然被禁止养殖生猪，但是还有其他家禽的养殖专业户，如养鸡鸭、养鱼塘等。据村委会统计，五福村有30余户养殖大户，以混合养殖为主，即鸡、鸭、鱼等家禽一起养。

（二）新型业态的发展

在农业多功能化的推动下，五福村民利用靠近长沙市区的优势，探索农村新型业态。2013年，村里兴建了两座生态农庄——顺世农庄、五福山庄，树立绿色生态的理念，以产业化经营为模式，集农业生产、教育、旅游于一体，朝着综合化的现代化农庄发展。

2013年五福村引进一家高粱面食的熟食加工厂。同时对农民进行专业的农业技术培训，解决了本村200多人的就业问题。这200多在农产品加工厂工作的农民是五福村首批精通技术、精通现代化机械操作的新型农民员工。

在国家的鼓励、政府资金的扶持下，家庭农场开始出现。调查的一个家庭农场占地300余亩，以种植水稻为主，种植果树及蔬菜，养殖甲鱼、鲈鱼等特种水产，林地下散养鸡鸭。农场处于起步阶段，但经营的多样农产品使其具备了较强的市场竞争力。农场参加了农业保险，增强了抵御自然灾害的能力。

（三）职业农民的分类

通过对五福村村委会和9户职业农民家庭的实地调查，估算得出全村以务农为主要职业的农民约300人，占全村劳动力的15%。根据家庭主要收入的来源，主要可分为以下5类：①种粮大户，指在村里主要种植水稻作物50亩以上，且以这类收入为主的家庭。②种养大户，指在村里主要从事非粮食作物的农林牧副渔产业，且以这类收入为主的家庭。③农业经营户，指经营农庄、农产品加工大户、农家乐、家庭农场的经营管理人员。④农业服务人员，如从事农机维修、动植物保护等服务组织经营人员。⑤农业职员，指通过相关培训后在涉农企业工作的员工。

五福村职业农民分布

二、五福村职业农民的培育实践

2012年中央一号文件明确提出“大力培育新型职业农民”以来，农业部陆续在各省开展培育职业农民的试点工作。2014年8月，湖南省确定了“2014年试点、2015年全面展开，2017年全省培育新型职业农民10万人”的目标。同年，长沙市按照“科教兴农、人才强农、新型职业农民固农”的要求，启动了职业农民培育工程。作为一个农业大镇，长沙县北山镇把培育职业农民作为发展地方经济的一项重要任务。五福村是北山镇农业发展较好的行政村，在村支两委的带领下，积极参加和推进职业农民培育工作。

（一）加强职业农民认定管理

对职业农民的认定管理，既是对职业农民身份的确定，也是对职业农民进行奖励的依据。湖南实行分级认定管理办法，优先培育已经通过标准的、确实从事农业生产、迫切需要提升专业素质和农业生产技能的农民。对具有农科中专以上学历、持有国家职业资格证书、从事适度规模经营或服务3年以上，且收入水平相当于当地城镇农民人均纯收入的，经本人申请，考核合格后由农业部门颁发认定证书。长沙新型职业农民的认定主体是县级人民政府，认定程序由县农业行政主管部门组织实施，通过发布公告、个人自愿申报、村委推荐、乡镇审查、县级新型职业农民培育办公室汇总审核，然后报新型职业农民评审认定委员会评审认定，认定后应由县级人民政府发证。在政府的引导下，五福村有20余人正在考核过程中，一位家庭农场主和一位种粮大户已经被颁发了新型职业农民的资格证书。

（二）构建职业农民培训体系

培育职业农民的主体包括政府多部门、市场多行业，关键是具体承担培训任务的机构。在长沙职业农民的试点乡镇，承担培育职业农民任务的大多数是农业广播电视学校，形成了以农广校为主，多元组织参与的职业农民培育方式。湖南省农业委员会确定的承担示范性培育任务的培育机构是湖南省农广校、隆平高科、湖南生物机电职业技术学院。五福村农民除了在以上三个示范性的培育机构进行培训外，种养大户还可以在长沙县北山镇农科教育中心进行培训，农机维修户可以在湖南省隆平培训中心进行培训，统防统治植保员可以在长沙县职业中专进行培训，农村信息员可以在长沙县农广校进行培训。

（三）加大对职业农民的奖补力度

2014年中央财政补助长沙市培育职业农民2400人，其中生产经营型职业农民1150人，专业技能和社会服务型职业农民1250人。省级补助资金安排长沙培训农民8250人，其中以种粮大户为重点水稻集中育秧技术培训7400人，机插手等农业职业技能培训850人。五福村9户种粮大户、1户新品种经济作物种植大户、2户家庭农场、1个农机合作社均有政府的资金补助。北山镇2014年认定的种粮专业大户有20户，其中6户在五福村，政府按农田面积对这20个大户总共奖补资金16.8万元。至2015年7月底，早稻育秧专项资金补贴中，五福村有三个种粮大户，其中抛秧面积达480亩的大户拿到补贴14400元，抛秧面积达200亩的大户拿到6000元，抛秧面积达100亩的大户拿到补贴3000元。长沙县庆丰农机合作社是五福村的农业服务组织，2015年长沙县第三批、第四批农机购置补贴中，分别给庆丰农机合作社提供了6万元、27.79万元的农机购置补贴。五福村的家庭农场才刚刚起步，政府积极扶持家庭农场，2014年五福村占地300亩的一个家庭农场，奖补资金3万元。

三、五福村职业农民培育中存在的问题

（一）职业农民素质不高，小农意识影响深

我国农民受教育的水平整体偏低，向新型职业农民转型，素质是硬伤。五福村50%的农民只有小学及以下文化，50%以上的务农者年龄在50岁以上。在对职业农民随机调查的50个样本中，小学及小学以下文化程度的有23人，占据了46%，初中文化程度的有16人，占据了32%，两者加起来共占样本总数的78%。由于职业农民文化水平较低，学习新知识、新技术感到困难，面对瞬息万变的市场感到束手无策。

调查中，一位老农民说，“我们这些人文化水平不高，想那么多也没用，还是老实干活，养家糊口就好了”。这话既反应了农民对更好生活的向往，又反映了传统农民易于满足现状的小农心态。五福村的老书记说：“我们村里的人都是老想法，也是随大流。把年轻的一代送出去上学，到城市里工作就是体面的活，稍微读了一点书的人再回家种田当农民，自己家里的人都会觉得是没出息，更别提把农业当终身职业了。”农业并不是农民看好的职业，职业农民也不是大多数农民的追求，大多数农民不愿在农业职业技能培训上付出太多精力和时间。

（二）培训缺乏针对性，与农民需求脱节

职业农民的学习培训与农民需求脱节。首先，培训内容单一。五福村的农民培训大多是关于农田细作，新的农作物的种植，课程设置比较单一，培训内容转化为现实生产力的效率不高。其次，讲授理论性的东西多。由于设施有限，再加上懂实践的老师难请，大多数培训图简便，讲些理论就完成任务。农民听了后没有实际收获。再次，培训与农民创业需要脱节。五福村创业的农民近几年数量上增加比较迅速，大部分是小型果农和小型渔业养殖户，然而创业效果并不佳，迫切需要这方面的指导，但培训却很少涉及。

职业农民培训在具体安排时没有考虑到农民的实际情况。五福村的职业农民对于农事上的打理是需要每天都要进行的，比如养殖户，必须每天都要对动物进行饲养，以及打扫卫生，所以农民容易接受近距离直观的实践培训，和根据季节和生产的需要进行的短期培训。2014年，长沙县预算补助资金120万，开展了现代农业领军人才培训、农业技能培训、农村实用技术培训、素质培训四类职业农民培训班。但是，关于这些培训，五福村只是偶尔请一两个老师到村部授课，其他的培训班需要农民自己到县里、市里或者省里的培训基地去上课。如若到县级或市级单位学习培训，需要转搭2-4趟公交车，那些愿意参加培训的职业农民一想到花费成本高，常常打了退堂鼓。也由于这些培训与家里的农活经常发生冲突，参加培训的职业农民也常常在培训中途就退出，培训效果自然难以保证。

（三）培训体系不健全，培育政策落实难

职业农民教育培训，应是由政府部门牵头，专业协会、龙头企业、民间培训机构、大中专院校共同构成的体系。五福村职业农民的培训大部分是镇政府按上级计划安排，由村委会发动参加的。2013年，五福村种粮大户在农业局的指导下进行了水稻育插秧机械化技术培训，新品种栽培方法的培训等；2014年，长沙县农业局在湖南省隆平培训中心举办职业农民农机维修培训班，五福村农机合作社有2名代表参加了技术培训。这些政府组织的培训班参加成本低，但往往形式大于内容。政府部门重在完成上级任务，少有关心实际效果。而农民比较喜欢的龙头企业、专业协会等举办的培训在该地还没有开展起来。

政府职责缺位，统筹协调有难度。农委、教委、科协等各自为政，财政部门、教育部门、农业部门等互不沟通，导致职业农民培育的政策常常停留在纸面上和文件中。加大宣传是推进职业农民培育工作的先导，但事实上无论上面多么重视，基层群众了解甚少。五福村村干部表示，对村里培育职业农民的工作并不熟悉，村里的宣传工作力度不大，没有形成良好的促进职业农民发展的社会环境。村干部对职业农民在政策和法律上认识不到位，复杂的财政引导资金、银行扶持贷款、农业风险保障等政策，大部分农民难以了解，常常选择的是放弃。现实中，一些扶持资金层层截留，真正需要扶持的职业农民并没有得到多少实惠。

四、加快培育职业农民的途径

随着现代化的快速发展，中国作为农业大国所面临的转型任务愈显艰巨。培育一支有文化、懂技术、会经营的新型职业农民队伍，是解决“谁来种地”问题的关键，对现代农业发展具有重大意义。五福村职业农民的培育实践和存在的问题，是中国职业农民在探索中艰难成长的一个缩影。只有在先进理念的指引下，构建科学发展机制，才能解决问题，加快培育职业农民。

（一）以五大发展理念为引领，科学培育新型职业农民

中国共产党第十八届五中全会提出“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五大发展理念。这五大发展理念是新时期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指导方针，也是推进职业农民培育工作的行动指南。职业农民的培育工作需要创新，包括培育模式的创新、培育内容的创新、培育方式的创新等。职业农民的培育主体之间的工作要协调、主体与对象之间也要协调、各种培育资源之间也要整合和协调。职业农民的发展要符合绿色环保，节约和高效，实现可持续发展。职业农民的培育工作要坚持开放发展，借鉴国外先进经验，采用先进科技交流。职业农民的培育要坚持共享发展，非营利组织与政府部门良性互动，落脚点是职业农民得实惠获发展。

（二）明确培育主体责任，完善培训机构体系

职业农民培育是公共产品，政府责无旁贷，负有主体责任。政府要当好宣传员。通过各类新闻媒体大力宣扬职业农民的培育政策及实施成效，打破人们对农民劳累耕种的传统印象，把生产型、经营型、管理型的职业农民的形象反映给大众，吸引有志青年加入职业农民队伍。政府要当好投入者。把职业农民培育作为惠农政策投入的重点，不断加大财政投入。以财政资金铺底，引导更多社会资本投入职业农民培育。政府要当好领导者。完善政策措施、构建科学培育机制、落实培育考核评估、加强农村基础设施建设等，为职业农民的成长壮大创造良好条件。

为了加快职业农民的培育，需要统筹各类教育培训资源，加快构建和完善以农业广播电视学校、农民科技教育培训中心等农民教育培训专门机构为主体，中高等农业职业院校、农业科研院所、农技推广服务机构、农业企业和农民合作社广泛参与的多元化职业农民教育培训体系。根据不同类型职业农民从业特点及能力素质要求，分产业、分区域、分类型制定职业农民培训规范。农业产业化经营组织比各类培训学校和政府部门更加了解职业农民对培训的具体需求，调动其积极参与职业农民培育，可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要加大对农业产业化经营组织的扶持力度，除提供贷款、减低利税等外，各级政府也应按政策给他们划拨职业农民培育专项经费，让其完善农民教育培训设施条件，建立农民教育培训现场教学和实训基地，主动参与职业农民培育。

（三）充实培训内容，创新培育方式

要本着“实际、实用、实效”的原则，突出需求导向，科学安排教育培训内容。一是重点做好实用技术的培训。适合职业农民的技术，是职业农民培训的核心。要从书本走向实践，每一堂课，都使职业农民学得懂，用得上，赚得钱，这样才能增强职业农民培训的吸引力。二是注重经营管理能力培养。现代农业是用现代组织管理方法来经营的社会化、商品化农业。农业经营中不可确定的因素多，不仅仅要达到计划的生产量，还需进行市场分析、成本控制、产品销售，还有人员管理、设备管理，甚至还有科技研发、品牌建立等等，这些都是职业农民缺乏的能力。三是加强互联网+的培训。互联网正在改变人类生产和生活的方式，也在改变农业的组织结构、生产方式和营销模式。计算机简单应用和线上交易应该成为职业农民的培训的必修课程之一。

单一的课堂教学，枯燥的理论讲述，是不少职业农民对培训不感兴趣的重要原因。必须创新培训方式，吸引农民参与，加深农民印象。如重庆市某小学为了锻炼学生的动手能力，栽培未来的农业人才，在农场给每位学生分配了自己的小农场，让学生在学习之余，关注自己的农场，种子的发芽、成长、收获都是学生和家长一起完成，这就加深了孩子对农产品的栽培印象，也让孩子从小就熟悉农业劳动。职业农民培训要按照“就地就近”和“农学结合”原则有序开展课堂培训、进村办班、现场教学等灵活多样的培训方式，积极探索农民田间学校、中高等职业院校脱产教育、农业远程教育、网络课堂等培育模式。特别是要重视走出课堂，把理论运用到实践中，在田间学习，和学习后的跟踪服务。

（四）改革认定管理，完善培育法规和扶持政策

我国职业农民要得到政府扶持资金，必须取得政府认定的职业农民资格。为了确保国家的政策扶持落到实处，我们必须改进职业农民认定管理制度。首先，科学制定职业农民认定的指标体系，要将学习成绩、市场业绩与硬件建设三者结合起来，以市场业绩为主。其次，评定职业农民的方式，要将专家教师、政府官员和农民评价三者结合起来，以专家教师为主。再次，实行职业农民信息公开，建立网上职业农民信息公开平台，职业农民的业绩和取得的政府扶持全面公开，接受社会监督。

培育职业农民的工作必须在健全的法律法规下进行，这既是对培育工作的保障，也是对培育工作的规范。我国《农业法》、《职业教育法》等有关农民培育的内容要进行完善，如明确职业农民的培育主体、教育主体；明确职业农民的认定制度；加强农村妇女的职业教育。从实际出发，出台培育职业农民相关的法律法规，各地方政府根据当地情况颁布相应法规条例。执法部门要加大执法力度，特别是对职业农民扶持资金要加强监督，让培育职业农民的法律法规落到实处，真正做到有法可依、有法必依。

职业农民是区别于传统农民的新的身份存在，其职业范围不仅只是单纯的农业生产，更为主要的工作是农事的经营，既要考虑基本的农业生产的收获，又要考虑市场上的交易。整天对着的不再是一亩三分地，而是一个家庭农场、涉农企业，管理更多的农民的收入。正如拉文斯坦的推拉理论所提到的，由收入、公共设施、文化氛围以及气候、环境等因素形成的推力和拉力都会影响到一个人的迁移决策或就业选择。我国正处于城市化快速发展时期，农民是否愿意留在农村，以农业作为终身职业，取决于政府给予的政策扶持水平。首先，要切实保障农民土地财产的合法权益。土地承包经营权、宅基地使用权、集体收益分配权等，是法律赋予农民的合法财产权利，无论他们是否还需要以此来做基本保障，也无论他们是留在农村还是进入城镇，任何人都无权剥夺。其次，农田水利建设需要继续提速。水利建设具有公益性、基础性、战略性，兴水利、除水害历来是治国安邦的大事。政府加大水利建设投入是对职业农民的实在支持。最后，实现新农保的全面覆盖。新农保全面覆盖，并实现与城镇居民同一标准，实现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就解决了职业农民的后顾之忧，职业农民就会在政策扶持的肥沃土地上，结出累累硕果和创造幸福的生活。

（责任编辑：朱小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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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2293（2017）02-0059-05

本文系湖南省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完善惠农政策促进职业农民发展研究”（项目编号：14YBA381）的研究成果。

周批改，湖南省社会主义学院教研部主任，教授，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屈也，湘潭大学公共管理学院行政管理硕士研究生。

【DOI】10.3969/j.issn.1009-2293.2017.0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