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余方言与普通话形容词三个平面比较

2017-05-13 07:55温爱华曾海清
现代语文(语言研究) 2017年3期
关键词:形容词

温爱华+曾海清

摘 要:从语言的三个层面来看,江西新余方言中单、双、三音节形容词与对应的普通话形容词相比,带有其自身的特点。部分单音节形容词“A”为新余方言所特有或独有,且在词义和例词使用上与普通话有着一定的区别,入句时“A”则具有两个组合搭配上的特点。双音节形容词中,重叠式AA1与AA2都能与减量程度副词“有咩的”(有点儿)组合,但前者词义常为贬义,且二者句法功能不同;大部分“BA”都能变换成语义程度更高的“B咕BA”式;三音节形容词中,“A打A”有加强语气和提示对比的功能;“NBB”语义色彩鲜明,描述出了性质、状态、动作等的生动传神;“BBA”语义程度比A低,相当于“有点儿A”,语用上表示不确定的估计和猜测,类似“好像有点儿A”。

关键词:新余方言 形容词 三个平面

渝水区志(2003)将新余方言分为三片:中片(城区话,包括水西、珠珊、沙土、界水、河下、良山),北片(包括水北、人和、鹄山、马洪、北岗、下村、欧里、观巢)和东片(包括新溪、南安、姚圩、罗坊、南英、东边)。本文以东片姚圩镇方言作为研究与考察的对象,仅选取新余方言中单、双、三音节形容词与普通话进行三个平面的比较研究。

一、新余方言单音节性质形容词“A”与普通话“A”三个平面比较

《汉语形容词用法词典》(2003)一共收录了普通话常用单音节形容词162个,对照《词典》,本文初步统计出新余方言单音节形容词共143个,分为三类:

1.新余方言与普通话相同的“A”。即例词使用与词义都相同的A,共115个,如:矮、白、薄、扁等。

2.新余方言特有的“A”。即有对应普通话词义但与普通话例词使用不同的“A”,共13个:阔(宽/阔)、木(呆/笨)、[m211](长)、晏、[xan55](盐少味道淡)、[l31](短)、长(个子高)、狭(窄)、蛮(任性不讲道理)、[31](钝)、乌(黑)、[tao55](晒干了的)、刁(聪明)。

3.新余方言独有的“A”。即不考虑是否与普通话词义相对应而独立存在的“A”,共15个:方①、滚(水烫)、糊(炖或熬得太烂了)、欠(饭煮得太干了)、翘、[t?n211](严重/程度深)、[til21](绳索拉得直而紧)、[til21](稠)、[xan31](咸)、[yo31](对脆弱的物体作用时间太长或太用力,导致该物体坏了/碎了/散了)②、磨(动作慢)、足(腻)、[tiu211](脾气暴躁)、[yol21](通过绑系、穿戴与勾挂等动作把东西附着在某物体上后,由于力的作用,东西或物体破了或断了)③、[yo22](热闹、兴旺)。

从词义与例词使用来看,新余方言“A”与普通话“A”还有以下特点:

第一,1方-1普:即1个方言“A”对应1个普通话“A”,二者词义与例词使用都相同;

第二,1方-2普:即1个方言“A”词义对应2个普通话“A”,有:木-笨、傻,晏-迟、晚,光-光、亮,细-细、小,浓-烂、浓;

第三,1方-3普:即1个方言“A”词义对应3个普通话“A”,有:烂-烂、破、碎;

第四,2方-1普:即2个方言“A”词义对应1个普通话“A”,有:长、高-高,[xan55]、淡-淡,干、[tao55]-干,烂、浓-烂;

第五,双方某些“A”为独有词,但“A”的詞义却并非双方独有,只是换用了其他例词来表达词义。例如,普通话“脏”的词义,新余方言用“泥人”或“刮赖”来表达,新余方言“磨”的词义,普通话用“慢”来表达。

与普通话单音节性质形容词的典型句法组合功能类似,新余方言“A”能与“不”搭配,也常作定语,如“乌鸡婆”(黑母鸡);或者接受程度副词修饰后作谓语,如“[x211]几柑仔蛮红”(那些橘子很红);也能作状语或补语,如“快[ti22](快跑)”“[ti22]得快(跑得快)”。然而,新余方言“A”入句时具有两个特点:

首先,常与“A”搭配的程度副词按照语义等级由低到高为:有咩的/有忽的(有点儿)<蛮(挺/很)<亚(很)<晓得几/晓几(非常)<不晓得几/不晓几(特别)④。其中“有忽的”“晓得几”“不晓得几”共存于新余方言三片中,“晓几”共存于北片下村话与东片姚圩话中,“有咩的”“不晓几”只存在于东片姚圩话中。

其次,“A”存在“句法组合功能不平衡”现象。这一现象体现在成对“A”的句法组合上,成对的“A(X)”与“A(Y)”在词义上的不平衡导致了“A”句法组合功能的不平衡,分两种情况:

第一,A(X)有相对词A(Y),充当定语入句时A(X)成立,A(Y)不成立,但A(Y)在普通话句中成立。例如:

a.浓/淡。作定语时有“浓”无“淡”,可以说“浓汤”“浓牛奶”,但不能说“淡汤”“淡牛奶”,而要将“淡”变成状态形容词“雪淡”或“雪咕雪淡”,说成“雪淡/雪咕雪淡个汤”“雪淡/雪咕雪淡个牛奶”。

b.圆/方。作定语时有“圆”有“方”,可以说“圆桌”,也可以说“方桌”“方铲”。作宾语时,则有“圆”无“方”,可以说“[x35]张桌子是圆个”(那张桌子是圆的),但不能说“[x35]张桌子是方个”,也要将“方”变成状态形容词“四方四正”,说成“[x35]张桌子是四方四正个”⑤。如果句中不用“是”,“四方四正”则作谓语。

第二,A(X)无相对词A(Y),导致入句时A(X)成立,A(Y)不成立,但A(Y)在普通话句中成立。如:

a.干/湿。新余方言“干”的相对词为“[kal35]湿”,并非单音节“湿”。作补语时,有“干”有“湿”,可以说“晒干哩”(晒干了),也可以说“晒湿哩”⑥或“打湿哩”。作定语时有“干”无“湿”,可以说“干布”“干衣服”,但不能说“湿布”“湿衣服”,要将“湿”变成状态形容词“[kal35]湿”,说成“[kal35]湿个布”“[kal35]湿个衣服”或“打湿哩个衣服”。

b.穷/富。新余方言“穷”的相对词为“有钱”,并非单音节“富”。作定语、谓语和补语时,有“穷”无“富”,可以说“穷人”“[k211]里晓几穷(他家特别穷)”“过得穷”,但不能说“富人”“[k211]里晓几富”“过得富”,而要说“有钱人”“[k211]里晓几有钱”“过得好”。

“淡”“方”“湿”三词变成语义程度加深的状态形容词“雪淡”“四方四正”“[kal35]湿”后,才能充当某些句法成分。这说明,新余方言中一些格式生动的状态形容词,除了可以加深原形“A”的语义程度外,还能增强“A”的句法功能。

从语用角度分析,这种“句法功能不平衡”现象能得到一定程度的解释。从认知上来说,新余人口味较重,因此感觉浓汤、浓牛奶是常态,淡汤、淡牛奶是非常态,只要味道不浓就被归之为没味道的“雪淡”,因此“淡”被弃用;从喜好上来说,干布、干衣服是常态,湿布、湿衣服是非常态,布、衣服只有在沾水后才能带有“湿”的属性,人们一般都倾向于喜欢干布、干衣服;从语体来上来说,“富”是类似文言的正式表达,方言因其直白性与通俗性,故直接采用“有钱”一词。

事实上,普通话也有类似的这种“不平衡”现象,例如普通话有“咸鱼”“咸菜”無“淡鱼”“淡菜”,有“多功能”无“少功能”,有“女代表”无“男代表”,有“师母”无“师公”,有“水多深”“你多高”无“水多浅”“你多矮”等等。

三、新余方言双音节形容词与普通话三个平面比较

新余方言双音节形容词在格式上分为五类。

(一)重叠式形容词AA1

“AA1”无原形,“A”不能单用或单用的“A”与“AA1”无词义联系。据不完全统计,新余方言AA1共12个:“[d?t][d?t](心情沉重/物体重)、[h?t21][h?t21](受惊后害怕)、垮垮(肚子大而松垮)、[m?24][m?24](心里失落/不开心)、[?24][?24](难以释怀/吃撑了)、[pa55][pa55](肥肉没煎去油的腻感)、[sa][sa](水果没水分)、[ta55][ta55](水果像棉絮一样无味)、泡泡(大但不好吃)、实实(怂了/老实下来了)、息息(怂了/安静下来了)、坨坨(胖/肉多)”。

“AA1”有以下特点:

1.词义多为贬义,有[+不理想/不满意]的语义特征。因其无原形“A”,因此在语义上,二者无程度对比。

2.与普通话“AA”一样,“AA1”不能与“不”及大部分程度副词组合,但能与减量程度副词“有咩的”(有点儿)组合。组合后的“有咩的+AA1”语义程度与鲜明度都比“AA1”低,语义上相当于“有点儿A”,语用上相当于“好像有点儿AA”,表达一种不确定或不准确。“有咩的”虽也具有普通话“有点儿”后接消极义形容词的句法功能,但更多地是表示一种主观上的不确定性。

3.带上结构助词“哩”或“哩个”后,“AA1哩(个)”可充当谓语与补语。例如:

(1)呢道归来,伟仔个肚子垮垮哩(个),等个老板样。(作谓语:这次回来,小伟的肚子垮垮的,像个老板一样。)

(2)该个苹果呷起来[tata]哩(个),冇一忽水分。(作补语:这个苹果吃起来[tata]的,没一点儿水分。)

(二)形容词重叠式AA2

“AA2”有原形“A”,并且“A”能单用。据不完全统计,新余方言中“AA2”式共70个。

“AA2”有以下特点:

1.词义不再局限于贬义,褒义词与中性词皆有,且其语义程度比“A”更深。

2.在与程度副词搭配及语用功能方面,与“AA1”情况类似。

3.带上结构助词“哩”或“哩个”后,“AA2哩(个)”除可以作谓语与补语外,还能作状语与定语。例如:

(3)你该只伢仔硬真个是害人,等下你爷子一定会恶恶哩打你一顿。(作状语:你这个孩子真是顽皮,等下你爸一定会狠狠地打你一顿。)

(4)你该只伢仔硬真个是害人,怪不得昨日你爷子打抛你一顿恶恶哩个。(作定语修饰句末省略的名词性的打/揍/教训:你这孩子真是顽皮,怪不得昨天你爸打了你一顿狠狠的。)

(三)双音节性质形容词

此类形容词有:“吃价(厉害/棒)、客气(漂亮)、难看、小气、跌股(丢脸)、飘潇(潇洒)、刮赖/刮蜡(脏)、蜡哒(脏)、爽口(脆)、强王(霸道)、急刮(人老但走路却很利索)”等,我们并未统计出此类形容词的数量,且因其用法与普通话类似,这里不再赘述。

(四)双音节状态形容词“BA”

词义中心由“A”承担,“B”为附加修饰成分,如:“雪白、墨黑、墨乌、喷香、雪淡、揪酸、[kal35]湿、扎重、通红、津甜、哩圆、扎厚、浪稀、油光、喷饱、扎紧、咩烂、急绿、扎满、飞嫩、勒壮、[p?35]轻、劳轻(不费力)、实软、笔直、焦干、古怪、溜滑、扑松、活熟(熟悉并能灵活处理)、屑薄、[kal35]木(很呆)、[s]急(冲动/鲁莽)、熨帖”等。“BA”大体上用“像B一样A”来表达“很A”,其中一些“B”能成词,如“雪、墨、揪、通、油、笔”等,一些“B”不能成词,只是一个词缀,如“[kal35]、扎、浪、勒、[p?35]、扑、[s22]”等。

“BA”的语义程度比“A”更高,但少数“BA”如“墨黑”“墨乌”“卡湿”“通红”“津甜”“古怪”“溜滑”等仍然能被程度副词“有咩的/有忽的”“蛮”“晓得几/晓几”“不晓得几/不晓几”修饰。除少数“BA”如“古怪”“活熟”“[s]急”外,大部分“BA”都能变换成语义程度更高的“B咕BA”式,如“雪咕雪白”“揪咕揪酸”“[kal35]咕[kal35]湿”“扎咕扎重”“通咕通红”“津咕津甜”等,因此“B咕BA”不能再接受程度副词的修饰。

句法功能上,“BA”带个助词“个”(的)之后,可以充当谓语、补语与定语。如:

(5)呢只猪勒壮个。(作谓语:这头猪很肥。)

(6)佢个刀工真个好哦,肉都裁得屑薄个。(作补语:他的刀工真好,肉都切得薄薄的。)

(7)[kal35]湿个衣服莫放哩橱仔里。(作定语:湿衣服别放在柜子里。)

语用功能上,由于“BA”具有“像……一样A”的语义,因此“BA”具有使描写或陈述更加生动与鲜明的语用功能,如“[s]急”中“[s]”的意思是鲁莽者的行为让他人觉得“心像被扎了一样突然一缩”或“受到刺激后吸了一口冷气”。如:

(8)你总是咁[s]急,总有一日会吃亏个。(你总是这么鲁莽心急,总有一天会吃亏的。)

(9)话事莫咁[s]急,话得好“买卖不成仁义在”嘛。(说话别这么冲,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10)该个柑仔揪酸个,真个难呷啊!(这个桔子很酸,真难吃!)

“揪酸”形象地体现了吃橘子的人因为橘子“酸”所做出的“脸部五官或心好像被揪了一下”的表情。

(五)双音节状态形容词“AB”

新余方言中还有少量“AB”式状态形容词,如“活生(还是活的)”“滑醒(脆滑)”,承担中心语义的“A”在前,修饰成分“B”在后,且“B”能成词。“AB”也能与程度副词搭配,能变换成“A咕AB”式,如“活咕活生”“滑咕滑醒”,其语义、语法及语用与“BA”类似。

四、新余方言三音节形容词与普通话三个平面比较

(一)三音节状态形容词“A打A”

此式比较少见,目前收集到的有“实打实”“硬打硬”“沉打沉”“整打整”“足打足”等几个。“A打A”的语义中心词“A”重复出现,语义程度比“A”更深,不能再与程度副词组合。加“个”后在句法功能上主要充当状语与定语,也能充当谓语,但不能充当补语。如:

(11)你要实打实个做,不能偷懒啊。(作状语:你要踏踏实实地做,不能偷懒啊。)

(12)这五百块是硬打硬赚个。(作状语:这五百块是净赚的。)

(13)我拿出来个硬是实打实个现金。(作定语:我拿出来的可是实实在在的现金。)

(14)李连杰个武功是硬打硬个武功。(作定语:李连杰的武功是真功夫。)

(15)[tia42]该只天硬沉打沉个,等下一定会落大雨。(作谓语:今天这天黑沉沉的,等下一定会下大雨。)

语用上,“A打A”带有一种加强语气的强调与肯定,如“实打实”强调的是“踏实de”⑦而不是“虚浮de”,“实在de”而不仅是“口頭de”。另外,例(11)~例(14)还带有一种对比提示,分别提示“你曾经没有脚踏实地地做”“别的钱不是净赚的”“别人拿出来的不是现金”“有的明星的武功不是真功夫”。

(二)三音节状态形容词“NBB”

“NBB”中“N”为名词,形式上类似主谓结构词,例如:“粉薄薄(味道粉嫩)、牙射射(咬牙切齿)、眼嘟嘟(眼红嫉妒)、[po]⑧溅溅(不切实际地侃侃而谈/吹牛)、水测测(湿漉漉)、雾沉沉”等。“NBB”描述的是“N”什么样(BB),即“BB的样子”或“BB的感觉”,如“牙射射”义为“咬牙切齿”的“痛恨样”或“龇牙咧嘴”的“凶样”。广州话中有也类似词如“口花花(花言巧语)”“脚震震(脚发抖)”等,普通话也有“泪涟涟”“水汪汪”“水灵灵”等。然而,新余方言、广州话和普通话的大部分“NBB”在形式上并不存在所谓的原形“NB”,即并不存在“粉薄”“牙射”“口花”“脚震”“泪涟”“水汪”等⑨,因此二者语义上也不存在程度的对比,但“NBB”本身语义程度深,不能再与“很”等程度副词搭配。“NBB”语义色彩鲜明,描述出了性质、状态、动作等的生动传神。句法功能上,与“个”组合后,主要作定语,也可作谓语、状语和补语等。如:

(16)看佢眼嘟嘟个样子,也帮佢买一个吧。(作定语:看他眼红嫉妒的样子,也给他买一个吧。)

(17)[tia42]该只天雾沉沉个。(作谓语:今天这天雾沉沉的。)

(18)洗完澡后莫水测测个把伢仔捧出来,揩干再捧出来啊!(作状语:洗完澡后别湿答答地把孩子抱出来,擦干再抱出来啊!)

(19)一件咁细个事,就把佢气得牙射射个。(作补语:一件这么小的事,就把他气得咬牙切齿的。)

(三)三音节状态形容词“BBA”

这类词有:“卡卡湿、嘟嘟润、通通红、尅尅黄、冰冰冷、揪揪酸、津津甜”等,形式上大致对应普通话的“ABB”。与普通话“ABB”比“A”语义更深相反的是,新余方言“BBA”语义程度比“A”低,相当于“有点儿A”,不能与“比较”“很”“非常”“特别”等程度副词组合,但能与“有咩的”“有忽的”组合。“BBA”加“哩”或“哩个”后,作谓语或补语。语用上“BBA”与前文第二部分中的“AA”一样,表示一种主观上不确定的估计与猜测,类似“好像有点儿A”的不确定。例如:

(20)衣服还冇干,有咩的卡卡湿哩(个)。(作谓语:衣服还没干,好像有点湿。)

(21)该袋仔豆子回哩潮,摸起来有咩的嘟嘟润哩(个)。(作状语:这袋豆子返潮了,摸起来好像有点湿。)

(本文为江西省社会科学规划项目“新余方言形容词研究”[项目编号:15YY19]的研究成果。)

注释:

①“方”存在于普通话中,但《汉语形容词用法词典》中未收录,因此算独有,后文“翘”也是如此。

②如用“把菜洗yo哩”陈述洗菜太久,把菜洗烂了;用“鱼仔掐(用拇指与食指掐鱼使鱼肚破后挤出鱼内脏的一个动作)yo哩”陈述掐小鱼的时候太用力,把小鱼肚子掐烂了。

③如“鞋带穿过的洞yol抛哩”“扣眼yol抛哩”“扁担(头)yol抛哩”等。

④“晓得”义为“知道”,“晓得几”义为“非常”,“晓几”为“晓得几”的缩略,但语义不变;“不晓得几/不晓几”超出了认知的范围,因此程度比“晓得几/晓几”更高。

⑤也可以说“x35张桌子是张方桌”。

⑥衣物在晾晒过程中淋雨了。

⑦“de”包括“的”与“地”。

⑧“po”义为“唾液”。

⑨“水灵灵”例外,且“水灵灵”比“水灵”语义程度更深。

参考文献:

[1]渝水区史志编纂委员会.渝水区志[Z].北京:方志出版社,2003.

[2]郑怀德,孟庆海.汉语形容词用法词典[Z].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

[3]温爱华.姚圩话AA式状态形容词研究[D].广州:暨南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0.

[4]曾海清.新余方言三片及其三代人的形容词重叠式比较[J].新余高专学报,2010,(4).

(温爱华 广东广州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留学生教育学院 510420;曾海清 江西吉安 井冈山大学人文学院 343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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