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乡贫困代际传递的比较研究

2017-04-24 09:29李长健胡月明
财经问题研究 2017年3期
关键词:父辈贫困家庭代际

李长健,胡月明

(华中农业大学 文法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0)

城乡贫困代际传递的比较研究

李长健,胡月明

(华中农业大学 文法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0)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经济高速发展,居民平均收入迅速增加,繁荣的背后是不容忽视的贫富差距和严重的贫困问题。近年来,“穷二代”现象日益引起人们的关注,这其中涉及到一个重要的问题——“贫困代际传递”。本文利用中国家庭追踪调查数据(CFPS),对贫困代际传递问题进行了比较研究,分析了城乡贫困代际传递的差异及产生这种差异的原因。研究发现,父母的教育程度尤其是母亲的教育程度对贫困代际传递具有显著的影响。笔者认为,在农村,改善农村的教育状况,加大对农村的教育补助力度是抑制农村贫困代际传递的重要举措;在城市,提供多样化的医疗保障和公平的就业机会,防止“因病致贫”以及保障低收入群体的就业是解决城市贫困代际传递问题的有效对策。

贫困代际传递;城乡差异;中国家庭追踪调查数据(CFPS)

一、问题的提出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取得了显著成就,但贫困人口基数仍然较大,非贫困人口返贫现象更是屡见不鲜。按照每人每年2 300元(2010年不变价)的农村扶贫标准计算,2015年农村贫困人口5 575万人[1]。《2011年中国城市蓝皮书》指出,中国目前城市合理的贫困线大约在人均年收入7 500—8 500元之间,我国城镇贫困人口约五千万人。贫困问题不仅是经济问题,也是社会问题,是影响社会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因素。对贫困的研究一直受到学界的重视,焦点不再仅集中于贫困的测量方法等技术性问题,而是开始从动态的角度,认为造成长期贫困的一个重要原因是贫困代际传递。

国外关于贫困代际传递的研究起步较早。类似于“孟母三迁”,Boggess等[2]认为,后代收入受到“邻里劣势”的深刻影响。据Rodgers[3]估计,美国在1970—1990年的经济社会条件下,16%—28%的“贫二代”成年后仍然贫困,若非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美国经济的总向好发展趋势,这一比重将上升至32%—46%。Boggess等[2]对美国微观数据研究显示,代际贫困的关键影响因素有:父母贫困、家庭结构、邻里劣势、社会孤立和劳动力市场情形等。与小康家庭相比,贫困家庭的后代更缺乏物质资源(食物、住所和药物等)和社交资源(名校、好邻居和公共服务等)。因而Bowles等[4]指出相较于贫困家庭而言,小康家庭的小孩成年后更有可能丰衣足食的观点。许多学者如Aldaz-Carroll和Morn[5]与Behrman和Galiani[6]都认为家庭特征是长期贫困的主要动因。Harper等[7]则指出家庭组成结构可以影响后代的可利用资源以及哺育后代的意愿,进而影响贫困代际传递。如Bird和Shinyekwa[8]证实只有亲子二世同堂的小家庭,其人均收入要高于多代同堂的大家庭,那么抚养后代可利用的资源也会更为丰裕。除此以外,Keister[9]从家庭生产力变化的角度分析家庭特征对后代的影响:离婚降低了家庭生产力,从而减少了对抚养后代的资源投入。Li[10]甚至认为祖父母的贫困状况会影响孙女的身高体重指数。

父母受教育程度也是影响贫困代际传递的关键因素。母亲受教育程度对于抑制贫困代际传递至关重要,因为受过教育的母亲更有可能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学校,也可能是因为下降了的生育率和婴儿死亡率,以及家庭健康水平的提高;Christiaensen和Alderman[11]与Aldaz-Carroll和Morn[5]认为拥有未受过教育的父母,增大了因为卫生和营养不良带来的健康问题。如果父母没有受过教育,其后代在完成学业时常常面临困难,因此,很可能仍然没有受过教育。此外,Horii和Sasaki[12]认为如果儿童发现同伴没有接受教育,进一步增大了辍学的可能性,这些代际和代际内的机制相互加强,会造成严重的贫困陷阱。

除了家庭特征之外,Krishna[13]的研究证据显示,意外事件的发生也可能使得家庭陷入贫困。

国内关于贫困代际传递研究集中在农村的贫困代际传递问题上。方鸣和应瑞瑶[14]利用CHNS数据分析得出农村地区存在明显的收入代际传递现象。陈文江和杨延娜[15]从贫困代际传递的理论视角出发,采用质性研究方法探讨了西部农村贫困代际传递的主要因素,包括受教育程度、职业地位等先赋性因素以及父亲的社会地位和社会关系网络。李昕[16]从持久收入假说进行分析,认为教育、思想习俗和健康状况等人力资本不足,以及政治资本、文化资本和社会关系等社会资本缺乏是造成贫困代际传递的重要因素。也有一部分学者分地域来探讨农村贫困代际传递:林闽钢和张瑞利[17]通过分析CHNS数据,认为贫困家庭的子女收入对父母收入的依赖性更强;贫困家庭父辈和子辈在婚姻状况、受教育年限、收入水平、就业机会和医疗保险等方面具有显著的相关性,贫困家庭子女更容易受到上一代经济和社会劣势的影响;贫困家庭父辈和子辈在接受教育、就业状况以及医疗保险等方面都处于明显劣势。 毕瑨和高灵芝[18]基于社会流动理论视角研究发现,家庭成员的职业收入、子女的教育程度和职业技能状况、家庭拥有的社会资源以及家庭成员的生活态度是影响城市贫困代际传递的主要因素。林闽钢[19]提出发展综合的生活支持制度,实施“最低生活保障制度+贫困家庭分类救助(五类补助金制度)+贫困家庭救助服务”的政策体系,以缓解城市日益严重的贫困代际传递问题。李力行和周广肃[20]分析了我国收入的代际流动性降低、职业的代际传递固化等现象,发现父亲收入对子女收入有显著的正向影响,而且这种代际传递趋势在不断加强。

也有部分学者从保障的视角研究贫困代际传递。朱玲[21]认为应在生命的起点去阻止贫困代际传递,必须保障每一个儿童具有良好的生命开端,减贫行动应从“产前照料开始”。韩春和陈元福[22]认为,女性在打破贫困代际传递方面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在抚养子女方面有着极其特殊的作用,是导致贫困代际传递的关键。

上述文献详细地分析了城乡贫困代际传递的原因,其研究重点在于从某一方面探讨城乡贫困问题,并没有把影响城乡贫困代际传递的因素放在一个框架内进行分析,缺乏对两者的区别与联系的研究。本文试图在一个框架内讨论城乡贫困代际传递影响因素的差异,这补充了国内城乡贫困代际传递研究的不足,也为更有针对性地解决城乡贫困代际传递问题提供政策建议。

二、数据来源及描述性分析

1.数据来源

本文的数据来源于北京大学中国社会调查中心在全国开展的中国家庭追踪调查数据(CFPS),该数据包含全国各省样本家庭的多种信息,从中可以获取我国各地区代表性社会、家庭的有效资料。根据本文的研究目的,我们选取了2012年的调查数据。

在样本的具体构建上,本文选用2012年城乡居民个人收入数据,剔除了父母数据缺失和子辈仍在上学的样本。由于贫困代际传递主要研究的是上一辈收入水平对下一辈收入的影响。因此,本文采用父母平均收入水平来反映父辈的收入水平,而子辈的收入水平则直接用子辈的收入来代替。由于在传统文化中,“藏富”心理的普遍存在,在调查过程中,个人往往不愿意真实地汇报自身的收入水平;另外,在单独的一年中,许多个体因为多种原因(生病、失业或者帮子女在家带孩子等),父母收入一栏存在许多缺失值。于是,为了保证样本的可靠性,本文又选取父母的经济地位指标来度量父辈的收入水平。最后,为了保证样本的可比性,样本中子女的年龄(截至2012年)分为1975—1987年与1987—1995年出生的两个年龄段分别进行研究,*通过对数据的反复研究对比发现,在1987年前后出生的两类年轻人在工资、健康水平和教育程度等方面差别最大。以降低子辈年龄差别带来的测量误差。

2.描述性分析

本文对所用数据进行了基本的描述性分析,结果如表1和表2所示。

表1 总体样本数据描述性分析

注:采用SPSS20统计软件自行整理,下同。

①调查中,1代表非常健康;2代表很健康;3代表比较健康;4代表一般;5代表不健康,下同。

②针对受教育程度的调查,1代表小学程度以下;2代表小学;3代表初中;4代表高中/中专/技校;5代表大专;6代表本科;7代表本科以上,下同。

表2 城乡样本数据对比统计性分析

①为了与数据收集时期相一致,本文采取2011年最新设定的2300元作为划分绝对贫困线的标准。

②“相对贫困”标准以两代人中处于50%收入水平的个人收入作为相对贫困线,在本文采用的数据中,上辈的50%分位收入为3300元,下辈的50%分位收入为18000元。

由表1和表2可知,首先,从匹配对数来看,达到匹配标准的共有5 876对,并且在1987年前后两个时期样本的数量相差不大,同时,由于贫困绝大多数发生在农村,样本数据中,农村的样本数比城市的数量更多。其次,从收入水平来看,子辈收入水平较之父辈来说,普遍明显提升。最后,从受教育程度来看,子辈的受教育程度远高于父辈的受教育程度,父辈的平均受教育程度位于小学阶段附近,而子辈的受教育程度普遍高于初中;另外,男性的受教育程度高于女性的受教育程度,城市户籍的受教育程度远高于农村户籍的受教育程度。由表2可知,从绝对贫困的数据来看,农村绝对贫困的人数和贫困发生率大大高于城市,父辈的贫困人数和贫困发生率高于子辈的贫困人数和贫困发生率,但是子辈的贫困问题非常严重,发生率仍然保持在30%以上。从相对贫困的数据来看,随着我国贫困线标准的多次上调,无论是从绝对数还是从相对数来看,城乡父辈和子辈相对贫困率均明显上升,城乡的贫困程度居高不下,子辈的收入状况仍然不容乐观。

另外,我们也发现,贫困不仅仅意味着收入水平的低下,还意味着能力的缺失。CFPS数据调查了受访对象三种关键能力(理解能力、智力水平和语言表达能力)的得分,*由于篇幅的限制和排版的要求,文中没有列出三种能力的具体值。这些数据显示,城市子辈的三种能力普遍高于农村子辈,这也说明了农村孩子不仅现阶段收入水平低,而且由于能力发展的限制,未来收入提升的空间也很有限。

三、我国贫困代际传递经验研究

本文主要研究我国贫困代际传递现象及城乡贫困代际传递的差异,即如果父母处于贫困状态,子女是否仍然处于贫困状态的概率及城乡“贫二代”发生率的影响因素。

首先,表3报告了在绝对贫困标准和相对贫困标准下,父辈处于贫困状态,子辈收入也低于贫困水平线的概率。由表3可知,不论是采用绝对贫困标准还是相对贫困标准,贫困代际传递现象都是存在的。从城乡的对比来看,农村绝对贫困代际传递现象在样本数据中分别(1987年出生前后)达到了66.41%和51.14%,比城市的贫困代际传递更为明显,也就是说,出生在农村贫困家庭的孩子长大后仍处于贫困线以下的可能性更大。另外,相对贫困代际传递的比重与绝对贫困非常接近,这表明,近些年来相对贫困的数量仍然保持在较高的水平,我国收入差距日益扩大,城乡之间的贫困代际传递问题仍然十分严重。

表3 贫困代际传递现象统计报告

子辈贫困是由多种因素造成的,根据本文研究的需要可以分为父辈因素和自身因素。父辈因素主要是父辈的收入水平、受教育程度和社会关系;自身因素主要是自身的教育水平、智力水平、待人接物水平和健康状况。

城乡之间由于户籍制度的限制,在基础设施等方面存在巨大的差异,直接影响到居民的健康和教育等情况,从而间接影响贫困的代际传递。本文接下来分析城乡之间的贫困代际传递是否存在显著的差异;假如存在显著的差异,造成这种差异的更深层次的原因是什么。

计量模型中城乡贫困代际传递的差别主要从三个方面展开:一是分析农村贫困代际传递是否比城市更加严重;二是影响城乡贫困代际传递的因素存在哪些不同之处;三是对结果进行稳健性分析。设定计量模型如下:

Povi=α0+α1Hukoui+α2Fincomei+α3Feduci+α4Fsociali+β1Educi+β2Genderi+β4Healthi+β5Zhilii+εi

(1)

其中,Hukoui是指受访对象的居住城乡分类;Fincomei、Feduci和Fsociali分别指父辈的收入状况、受教育程度和社会关系;*其中,社会关系用父辈的社会地位来度量,社会地位的测量分为1—5五个等级,值越大,社会地位越高,社会关系也就越好。Educi、Genderi、Healthi和Zhilii分别指子辈的教育情况、性别、健康状况和智力水平。其中,智力水平值(1—8)得分越高,智力越好。式(1)的含义可以解释为,子辈的贫困受到户籍制度、父辈因素和自身因素的影响。

表4报告了城乡贫困代际传递差异的分析结果,分析采用2012年国家统计局统计的城乡分类作为区别城乡的虚拟变量。户口=1表示城市,户口=0表示农村。从表4可知,户籍制度的确会对居民的收入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也就是说,城市户口的受访者比农村户口的受访者的平均收入高。父辈与子辈收入之间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即父辈的收入水平高(低),子辈的收入水平也高(低),这表明贫困的代际传递关系是存在的。

表4 基准回归结果

注:***、**和*分别表示在1%、5%和10%的统计水平上显著(下同)。

为了处理数据的大量缺失和低报、虚报现象,下面使用调查的父辈和子辈的经济地位代替父辈和子辈的绝对收入进行度量,本文把低于平均收入水平的受访者作为贫困人群看待。*调查问卷中经济地位分为5个等级,等级越高,经济地位也越高。文中处理相对贫困的方法可能会由于受访者自身的定义不同而产生误差,但是总体上来说,这种居民自身的亲身体验还是可以反映自身的经济状况的。

表5报告了城乡贫困代际传递的情况,从表5第5列可以明显看到,父辈的经济地位对子辈的经济地位会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农村贫困代际传递现象比城市更为显著。另外,母亲受教育的情况、父辈的社会关系对子辈的经济状况产生了显著的正相关作用,也就是说,母亲受教育水平越高、父辈社会关系越好,子辈的经济状况也越好。另外,从表5也可看到,男性比女性在经济地位上拥有巨大的优势,这在农村表现得尤为明显。

表5 城乡对比回归结果

为了分析城乡贫困代际传递的差异及其影响因素,本文构建了一个虚拟变量:当父辈和子辈收入水平均小于中位数,该变量取1;否则取0。利用Logit模型得到的分析结果如表6所示。

表6 城乡贫困代际传递差异

表6报告了城乡贫困代际传递差异影响因素的分析结果。从截距项可以发现,城市贫困代际传递程度远小于农村贫困代际传递程度,再次验证了前述假设。另外,教育与社会关系可以明显地抑制农村贫困代际传递现象,特别是母亲的受教育程度;而健康状况对于抑制城市的贫困代际传递方面表现得更为有效。

上述分析明确了贫困代际传递的城乡差异:

第一,从发生率来看,农村贫困代际传递发生率远高于城市。虽然近年来随着城市化水平的提高,进城人数的增多,城市贫困问题也逐渐增加,但是由于政府将资源主要配置在城市,所以相对来说,城市贫困居民能得到比较好的安置,贫困的代际传递发生率比较低。

第二,从社会流动情况来看,农村子辈大多缺乏向上流动的机会。从统计的数据来看,农村子辈从事的工作大都分布于建筑业、餐饮及其他一些基层服务业,很少从事管理、技术等上升空间较大的职业。

第三,从贫困代际传递的影响因素来看,母亲的受教育程度对农村子辈的影响特别明显。因此,提高农村母亲的受教育程度能够比城市更有效地降低贫困代际传递程度。

四、结论与建议

本文利用北京大学调查中心的家庭调查数据,选取以个人收入为主的数据,研究了城乡贫困代际传递的差异和影响因素。我们发现城市贫困代际传递的发生率远低于农村,而城市对贫困的感受却远远高于农村。同时,父辈(特别是母亲)受教育程度对减少农村的贫困代际传递远远高于城市,而在城市,后代的智力开发和健康情况对于降低贫困的代际传递具有显著作用。基于以上分析,笔者建议:

第一,针对农村严重的贫困代际传递问题,为了尽力避免子辈及其后代再出现贫困代际传递,政府应着手健全覆盖全体社会成员的社会保障制度,加强对农村的扶贫工作,保障农村贫困群体的基本生活需要,使得农村贫困家庭能维持基本的生活水准,降低农村贫困代际传递发生率。巩固提升农村医疗保障水平,建立以“新农合”为中心、辅以商业保险的多层级健康保障制度,防止“因病返贫”“因病致贫”的问题发生;针对农民群体的差异化医疗需求,细化医疗救助服务类别,实现特困及时救助、全民卫生保健的多样化服务体系。

第二,教育和职业选择对于抑制农村贫困代际传递具有重要作用。因此,对扶贫政策而言,政府应着重加强对农村贫困家庭子女的教育保障,适度提升农村基层教育工作者的待遇水平,促使农村学校“留得住心、留得住人”,拥有充足的师资力量,确保基层教育质量;给予农村义务教育阶段的学生以食宿专项补贴,专款专用,促使农村贫困家庭后代获得充足的脱贫教育资本,以确保其具备摆脱贫困代际传递所需的教育水平。政府要努力加强与非农就业相关的职业教育和就业技能培训,并为农村贫困家庭子女创造更多的非农就业机会。

第三,巩固扶贫成果,增设相对贫困线,防止相对贫困人口再次落入绝对贫困的陷阱。为防止脱贫人口又因为各种原因落入贫困陷阱,我们需要对已经取得的扶贫成绩加以巩固;针对最有可能重新落入贫困陷阱的是略微超过贫困线的相对贫困人口这一现状,建议分别将农村居民的0.40—0.50的均值系数水平和城市居民的中位收入水平作为相对贫困线,使贫困线的变动适应经济发展水平的变化,从而能够确保以一个适当的扶贫标准来帮助贫困人口。

[1]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统计局. 中华人民共和国2015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N].人民日报,2016-03-01(10).

[2] Boggess,S., Corcoran,M., Jenkins,S.P. Cycles of Disadvantage?[M]. Wellington: Institute of Policy Studies, 1999.187-189.

[3] Rodgers,J.R. An Empirical Study of Intergenerational Transmission of Poverty in the United States[J]. Social Science Quarterly, 1995, 76(1):178-194.

[4] Bowles,S., Gintis,H., Groves,M.O. Unequal Chances:Family Background and Economic Success[M].Princet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2009.280-295.

[5] Aldaz-Carroll,E., Morán,R. Escaping the Poverty Trap in Latin America: The Role of Family Factors[J].Cuadernos de Economia-Latin American Journal of Economics, 2001, 38(114):155-190.

[6] Behrman,J.R., Galiani,S. Intergenerational Mobility in Latin America [with Comments][J]. Economia, 2001, 49(1):1-31.

[7] Harper,C., Marcus,R.,Moore,K. Enduring Poverty and the Conditions of Childhood: Lifecourse and Intergenerational Poverty Transmissions[J]. World Development, 2003, 31(3):535-554.

[8] Bird,K.,Shinyekwa,I. Even the ‘Rich’ Are Vulnerable: Multiple Shocks and Downward Mobility in Rural Uganda[J]. Development Policy Review, 2005, 23(1):55-85.

[9] Keister,L.A. Race, Family Structure, and Wealth: The Effect of Childhood Family on Adult Asset Ownership[J]. Sociological Perspectives, 2004, 47(2):161-187.

[10] Li,M.Chronic Exposure of Grandparents to Poverty and Body Mass Index Trajectories of Grandchildren: A Prospective Intergenerational Study.[J]. American Journal of Epidemiology, 2015, 181(3):163-170.

[11] Christiaensen,L.,Alderman,H. Child Malnutrition in Ethiopia: Can Maternal Knowledge Augment the Role of Income?[J].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Cultural Change,2004,52(2):287-312.

[12] Horii,R.,Sasaki,M. Dual Poverty Trap: Intra- and Intergenerational Linkages in Frictional Labor Markets[J].Journal of Public Economic Theory, 2012, 14(1):131-160.

[13] Krishna,A. Characteristics and Patterns of Intergenerational Poverty Traps and Escapes in Rural North India[J]. Development Policy Review, 2012, 30(5):617-640.

[14] 方鸣, 应瑞瑶. 中国农村居民代际收入流动性研究[J]. 南京农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0, (2):14-18.

[15] 陈文江, 杨延娜. 西部农村地区贫困代际传递的社会学研究——以甘肃M县四个村为例[J]. 甘肃社会科学, 2010, (4):18-23.

[16] 李昕. 我国农村贫困代际传递的机制分析[J]. 郑州轻工业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1, (1):66-71.

[17] 林闽钢, 张瑞利. 农村贫困家庭代际传递研究——基于CHNS数据的分析[J]. 农业技术经济, 2012,(1):29-35.

[18] 毕瑨, 高灵芝. 城市贫困代际传递的影响因素分析——基于社会流动理论的视角[J]. 甘肃社会科学, 2009,(2):16-19.

[19] 林闽钢. 缓解城市贫困家庭代际传递的政策体系[J]. 苏州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3, (3):15-19.

[20] 李力行, 周广肃. 代际传递、社会流动性及其变化趋势——来自收入、职业、教育、政治身份的多角度分析[J]. 浙江社会科学, 2014,(5):11-22.

[21] 朱玲. 在生命的起点阻止贫穷的代际传递[J]. 中国人口科学, 2008,(1):30-36.

[22] 韩春, 陈元福. 关注贫困女性破解贫困代际传递陷阱[J]. 前沿, 2011,(12):13-15.

[23] 李长健,刘磊. 代际公平视域下农村土地流转过度集中的风险防范[J]. 上海财经大学学报,2014,(1):46-53.

[24] 陈宗胜, 沈扬扬, 周云波. 中国农村贫困状况的绝对与相对变动——兼论相对贫困线的设定[J]. 管理世界, 2013,(1):67-77.

[25] 高艳云. 中国城乡多维贫困的测度及比较[J]. 统计研究, 2012, (11):61-66.

[26] 王祖祥, 范传强, 何耀. 中国农村贫困评估研究[J]. 管理世界, 2006,(3):71-77.

(责任编辑:刘 艳)

2016-11-20

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课题攻关项目“新型城镇化进程中农民土地权益保障研究”(14JD014);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基金项目“中国农村社会系统与自然系统协调发展实证研究——基于中南三省8地的定点分析”(2013RW033);教育部民族教育发展中心“荣达教育资助基金”民族教育研究课题“城乡一体化背景下民族地区职业教育发展与产业升级、社区发展对接改革实践研究”(RDZY13030)

李长健(1965-),男,湖南湘西人,教授,博士,主要从事“三农”法律问题研究。E-mail:lawyer3@163.com

F061.3

A

1000-176X(2017)03-0099-07

猜你喜欢
父辈贫困家庭代际
《我和我的父辈》观后感
My Country, My Parents 《我和我的父辈》观后感
教育扶贫:阻断贫困代际传递的重要途径
“这里为什么叫1933?”——铜川“红色基因”代际传承
基本医疗保险缓解农村贫困家庭医疗负担的效果
——基于宁夏西吉某乡镇174户农户的调查结果
论人权的代际划分
接过父辈的旗帜
家族企业代际传承中的权力过渡与绩效影响
上蔡县多举措助推计生贫困家庭致富
城市贫困家庭的孤独感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