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时代反腐倡廉教育模式创新

2017-04-15 05:17邱播
福州党校学报 2017年3期
关键词:廉政互联网+思维

邱播

(广西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广西南宁 530004)

“互联网+”时代反腐倡廉教育模式创新

邱播

(广西大学公共管理学院,广西南宁 530004)

互联网发展新形态下的“互联网+”正在渗透教育行业的各个领域,逐渐重塑整个教育系统。反腐倡廉教育作为教育行业的组成部分也将不可避免受到“互联网+”的影响。“互联网+”将对反腐倡廉的教育思维、教育环境、教育资源、教学形态、教学评价等产生变革,从而促进反腐倡廉教育模式的创新。

“互联网+”;反腐倡廉;模式

李克强总理在十二届全国人大三次会议上首次以官方报告形式提出了“互联网+”行动计划。“互联网+”行动计划作为一项国家层面的战略计划,将会对各个行业产生深远的影响,成为行业变革的重要推动因素。反腐倡廉教育作为教育行业中的一部分,同样会受到来自“互联网+”的影响。

一、“互联网+”给反腐倡廉教育带来的机遇

互联网作为一种信息传播工具,对社会的发展产生了全方位的深远影响。“互联网+”则深化了互联网的影响,是加强版的互联网。“互联网+”不仅包括互联网,还涵盖物联网、大数据、云计算、移动通讯等技术,集成了以互联网为主的一整套信息技术。“互联网+”中的“+”,不是数学上的加法,而是化学中的“化”,意味着融合、变异、创新。以互联网为主的一整套信息技术进入到各个行业中产生化学性融合,演化出新的形态,最终产生1+1>2的效果。

反腐倡廉教育属于教育行业的组成部分,“互联网+教育”可从两方面理解:一方面通过互联网与传统教育进行联合或融合,以实现教育改革之目的;另一方面可以理解为通过传统教育的互联网化完成教育改革。[1]“互联网+”与教育行业的融合将对反腐倡廉教育的教学资源、教学机构、教学方式等方面产生影响,为反腐倡廉教育的模式创新提供机遇。

(一)“互联网+”思维给反腐倡廉教育带来的机遇

“互联网+”作为一种技术变革现象,背后隐含着思维层面的革新。“互联网+”中的用户至上思维,强调以用户为中心,以用户需求为导向;“互联网+”是云计算、大数据、移动互联网等多技术的集合,强调跨界思维,多学科、多领域思考问题;平台思维强调通过平台整合资源、提供资源,把平台作为资源调配的一个关键手段。思维指导实践,思维观念的革新会引导行为实践的改变。以“互联网+”思维作为指导进行反腐倡廉教育模式创新,将会促进反腐倡廉教育主体、反腐倡廉教育资源、反腐倡廉教育形式、反腐倡廉教育业态等方面产生变革。

(二)“互联网+”技术给反腐倡廉教育带来的机遇

互联网促进了数据的产生和传播,导致数据以指数级增长。数据改善学习有三大核心要素:反馈、个性化和概率预测。[2]利用大数据技术对海量的数据进行分析和处理,从中挖掘出有价值的信息,为反腐倡廉教育服务供给个性化提供了技术便利。移动互联网顾名思义具备移动性的特征,具有可便携、分享、开放、互动的优势。移动互联网打破了反腐倡廉教育的时空限制。物联网利用网络技术把传感器、控制器、人、机器连在一起,实现万物互联。作为互联网的延伸,物联网是互联网发展的未来。[3]将物联网应用在反腐倡廉教育中将会促进教育业态虚实结合,线上与线下融合。

二、当前反腐倡廉教育存在的问题

(一)反腐倡廉教育服务供给针对性不足

当前反腐倡廉教育存在教育内容供给“一刀切”现象,对不同部门和不同岗位的公务人员提供同样内容的廉政教育。不同领域腐败行为存在一些共性,把这些共性提炼出来,形成原则性的理论与理念,对所有公务人员都具有廉政教育的意义。但不同部门和不同岗位中发生的违纪违法行为又有其特殊性,以同样的教育内容对所有人员实施廉政教育,受教者只了解原则性的内容,却没有受到关于自身所在部门岗位的廉政风险、廉政防范事项等内容的教育指导,不利于廉政教育有效性的实现。在同一个部门中,有领导职务和非领导职务,每个人分工负责的领域也不一样,因而每个人所面临的廉政风险也有其特殊性,这更反映出了反腐倡廉教育服务供给个性化的重要性。反腐倡廉教育服务供给个性化不足,是当下我国反腐倡廉教育面临的问题之一。

(二)反腐倡廉教育内容空泛,时效性不足

反腐倡廉教育的目标是触及受教者的灵魂,扭转受教者原有的一些错误观念,树立正确的三观。当前一些反腐倡廉教育材料文体僵硬,口号化现象严重,教育内容缺少感染力和吸引力,难以对廉政教育受教者产生深层次的思想观念影响,教育效果难以实现。

社会不断发展,新事物、新情况、新问题不断出现,紧跟形势是实现廉政教育目标的前提。但当下反腐倡廉教育存在内容与现实脱节的情况。一些廉政教育内容陈旧,没能结合社会热点分析,实效性明显不足。对于新出现的问题和挑战,一些反腐倡廉教育材料依旧沿用老观点,认为以前存在的问题现在也存在,没看到问题和挑战的变动性。

(三)教育方法简单,缺乏有效性

近几年来,各级机关部门根据时代发展的需要,对反腐倡廉教育方式进行了一些创新和尝试。但总体来看,反腐倡廉教育的经常性办法还停留在开会宣读、文件学习、心得体会撰写、观看纪录片等传统方式上。这样的传统教育方式有其优势,具有一定的教育效果,有存在的必要性。其缺点是单一灌输,教育方式缺少灵活性。没能充分利用互联网等新型载体为廉政教育服务,教育资源没有得到有效利用。此外,贴近基层、贴近群众、贴近实际的专题宣传少,结合党员干部思想实际、个人素质能力、有针对性的教育少。[4]教育方法缺乏有效性将会影响教育效果的实现。

(四)反腐倡廉教育评价制度不完善

反腐倡廉教育评价是反腐倡廉教育的“终点”和“再起点”。对反腐倡廉教育效果进行相关评价,从评价结果中可以得知教育的有效程度,同时还可以总结廉政教育阶段性经验,为后续的廉政教育改进提供线索。当前反腐倡廉教育评价制度中存在的主要问题为教育效果评价抽象化,对廉政教育效果的评估没有操作性强的具体量化标准,未形成有效的廉政教育激励和惩罚措施。[5]反腐倡廉教育评价制度不完善将会极大影响反腐倡廉教育的效果,不利于廉政教育的完善与发展。

三、“互联网+”时代反腐倡廉教育的模式创新

(一)反腐倡廉教育思维理念创新

“互联网+”技术的革新将带来思维的变革。“互联网+”时代的知识分布在各个相互链接的节点上,以分布协同的机制运行。这其中折射出的跨界思维、协同思维、平台思维、共享思维、用户中心思维等创新思维将改变人们的传统思维方式。思维指导行动,当人们基本思维方式发生改变,教育活动的各个方面都将发生变化。反腐倡廉教育将更加注重学员个性化教育,因材施教;注重线上线下融合;倡导资源共享与平台一体化建设。总之,“互联网+”时代技术的变革将会促进反腐倡廉教育思维理念创新,从而导致反腐倡廉教育模式产生巨变。

(二)反腐倡廉教育环境的变革

在“互联网+”时代,反腐倡廉教育机构将以大数据技术、云计算、物联网、语义网等智能技术为基础,对校园的基础设施进行数字化的改造,构建信息无缝流通、线上线下结合、虚实结合的反腐倡廉智慧化教学环境。

智慧化的反腐倡廉教学环境首先体现在学习全过程的数据信息收集。借助于“互联网+”技术,将教学设备物联网化,对环境(包括设备、教室等)、资源(如图书、讲义、课件等)、活动(包括教、学、管理、服务、办公等)、教育教学业务等信息进行实时生成与采集。[6]各种信息汇总到中心平台,收集到的信息数据为后续的教学办公提供决策与发展依据。

智慧化的反腐倡廉教学环境促使反腐倡廉教学线上线下融合、虚实融合。反腐倡廉教育的课堂将变成虚拟+现实课堂。虚拟空间的反腐倡廉教育功能变得越来越重要,并由此带来新的反腐倡廉教育形态,比如社会化学习、即时反馈、自动批改、在线辅导与解答。

智慧化的反腐倡廉教学环境将技术融入到环境中,设备能够根据环境变化和教学需要自动适应,让师生无意识使用技术与设备。同时,设备能够监控教学环境的温度、光线、声音等因素,进行智能调节,为师生提供舒适的学习环境。

(三)反腐倡廉教育资源整合,打破数据孤岛

反腐倡廉教育资源在不同层级与不同地域之间存在一定差异。普遍来看,东部、中部发达地区反腐倡廉教育资源优于西部落后地区,省级市级反腐倡廉教育资源优于基层。教育资源的差异一定程度上导致了教育效果参差不齐,影响反腐倡廉教事业的全局发展。“互联网+”时代的技术将帮助打破以个体学校为主体的教育供给体系,打破地域、层级、校际之间的隔阂。借助物联网、大数据技术、云存储与一体化资源平台,将部分反腐倡廉教育服务数字化,在不同层级和学校组织之间形成教育资源互通互联,课程互选和学习成果互认的模式,落后地区与基层可以接收来自教育发达地区的教学资源,促进反腐倡廉教育服务供给均等化。

(四)反腐倡廉教育供给个性化

教育供给个性化理论认为不同学生在知识结构、思维、技能等方面存在差异。在统一教育基础上,还需要通过差异化手段对不同学生实行差异化教育,帮助受教者激发潜在的能力,实现自我成长。在反腐倡廉教育领域,不同部门和岗位的职责与权力不同,所面临的廉政风险也不同。同时,不同人员在素质结构、知识结构等方面存在差异,这都要求反腐倡廉教育服务供给个性化,做到因材施教。在“互联网+”时代,数据将成为学校最重要的资产以及学校最有价值和最需要投入的地方。[7]反腐倡廉教育中收集的数据不再是孤立的、部分的或者是某个具体时间段的数据。反腐倡廉教育中的教学活动将依托于物联化的设备和设施,设备对教学活动中产生的信息数据实时记录并传输到数据存储中心。通过物联网、大数据技术、云计算等技术对教学活动全过程进行数据收集与处理,为个性化教育提供信息支持。

反腐倡廉教育的内容包括理想信念和政治信仰教育、党纪国法教育、廉政规范教育、道德教育、风险意识教育、廉政心理教育、从政思想和从政行为教育。在这其中,理想信念和政治信仰教育、党纪国法教育、廉政规范教育、道德教育具有统一的内容,其内容的政治性和严谨性也要求进行统一规范的传授,这些内容不适合采用个性化教育的模式。廉政心理教育主要从人的思想认知、道德情感、意志品质和心理健康的调节等方面来提升人的廉政心理素质。[8]不同个体的廉政心理发展程度存在差异,在教学全过程数据收集的基础上,通过大数据技术分析评判学员的廉政心理发展程度,有的放矢的进行差异化廉政心理教育。不同岗位和不同职务上的人员面临的廉政风险不同,通过统一教学平台的学员信息整合,归类出不同部门职务的廉政风险教育需求,有针对性的进行廉政风险意识教育。

从教学方式看,反腐倡廉教育的教学方式主要有直接教育法、明示诱导法和环境影响法。自我教育是直接教育法的一个部分,基于反腐倡廉个性化教育,学校在分析每个学员学习数据基础上,给出每个学员的阶段性学习评估与未来学习建议,并根据每个学员学习状况做出学习内容推送。学员在此基础上能够更好的进行自我学习,查缺补漏。

(五)反腐倡廉教学形态创新

传统反腐倡廉教学中,教师使用单向灌输方式居多,师生互动较少。学生自学方式主要是学习上级下发的文字材料。反腐倡廉教育具有政治性和严肃性,一些廉政教育内容需要全国一盘棋,不能随意更改教学方式。但另一些廉政教育内容,比如与社会热点相契合的反腐倡廉问题,需要师生共同讨论以达到深化学习的效果。此外,每个个体对反腐倡廉自我学习的需求不同,这也需要教师灵活采用不同方式满足学生的不同学习需求。“互联网+”时代,反腐倡廉在线教学将成为新的教学形态,课程形态与授课方式将会产生变革。

微课是关于某个知识点的教学视频,其特点是数字化线上存储、随时观看学习。微课将体系知识分解重组,把课程模块化、碎片化,每个知识点形成一个短教学视频,其设计的目的主要是满足学习者自我学习的需要。根据微课原理,将反腐倡廉教育内容模块化,制作成短教学视频上传到统一的学习平台中,结合个性化教育供给,根据学员情况推送相关微课。同时,也允许学员能够自主选择微课,从而进行自我学习,弥补自身知识点的不足。

翻转课堂是基于“互联网+教育”智慧教学环境下的一种新型教学模式,是互联网思维作用于教学过程的具体表现。翻转课堂整合了直接传授与建构主义学习、面授教学与网络学习、自主学习与协作学习等不同模式。[9]相比其他教学方式,翻转课堂教学环节发生了变化。传统授课中老师在课堂上传授知识,而在翻转课堂模式中,学校通过微课等方式在一体化平台上提供课程资源,学员在课后通过平台预先学习课程,然后在课堂上进行师生双向互动。学习过程中的信息通过“互联网+”技术进行收集分析,形成学习效果评价与反馈。具体应用到反腐倡廉教育中,翻转课堂适用于热点难点问题的研讨。通过翻转课堂方式可以让学生与老师、学生之间互动交流,相互启发,加深对学习内容的理解。

“互联网+”技术可以更好地实现带有真实生活体验的情景学习。正负典型教育将抽象的事理通过具体的人物与事例表达出来,激发人们情感上的共鸣,引导人们效仿其中的正确做法,并反思自身的错误。当下正负典型教育方式主要有观看纪录片、听取报告、参观廉政展览、去监狱实地接触犯罪人员。正负典型教育法的效果与受教者的教育体验感受有很大关联:受教者情感体验越深刻,教育效果可能越好。借助于物联网设备、VR技术等各种情境感知技术,增强反腐倡廉正负典型教育的情景化体验与感官体验,把灌输内容与受教者所处真实环境无缝对接,让受教者切身感受到相关情感体验,实现知识情景化。

(六)反腐倡廉教育评价模式变革

“互联网+”技术造就了反腐倡廉教育智慧化环境,为教育评价变革带来了可能,使得反腐倡廉教育在评价内容、评价依据、评价作用等方面发生了改变。“互联网+”背景下反腐倡廉教育评价模式变革具体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评价依据从依靠经验为主转变为依靠数据为主。借助于“互联网+”技术,可以实现反腐倡廉教育全过程的信息数据无缝收集。大量的数据为定量评价提供了依据,增强了反腐倡廉教育评价的客观性和科学性。

2.更加注重个性化评价。教育全过程数据收集使得每个个体的学习信息得到全面的收录,为个性化教育评价提供了依据。反腐倡廉教育强调共性和个性结合,把握个体特征,针对每个个体特征有的放矢地提供相关信息,能够提高反腐倡廉教育的效果。

3.评价手段智能化。传统需要人工审阅的内容,未来依靠“互联网+”技术实现自动评价,提高了反腐倡廉教育评价的科学性,也节约了人力、物力和财力。

4.传统反腐倡廉教育难点之一在于对心理层面的把握。根据一些落马官员的自述,当他们自身道德观念滑坡、风险意识弱化、理想信念丧失的时候,他们自己往往难以察觉到其中的变化,组织上有时也难以把握到他们的心理动态。一些落马官员认为,假如在事发前旁人能觉察到他们思想心理的堕落并提醒他们,也许他们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治病救人前提是掌握病人的身体状况,借助于反腐倡廉教学全过程数据收集,评价不光聚焦于最后的分数和结论,从结论聚焦放宽到全过程、全方位关注。从全过程收集的数据分析学员的价值观、情感结构、态度、认知结构、知识结构、个性特征等,把握学员的廉政心理特征,对学员进行综合性的廉政心理评价。当发现状况时及时进行相关干预,从而更好地实现防微杜渐的反腐倡廉教育功能。

[1][9]陈一明.“互联网+”时代课程教学环境与教学模式研究[J].西南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16(3).

[2]王倩,李鑫.大数据时代大学教育的机遇与挑战[J].科技与管理,2016(1).

[3]黄威威.改革与创新:反腐倡廉模式从“+互联网”到“互联网+””的升级[J].理论探讨,2016(3).

[4][5]何爱云.新时期廉政教育研究[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2012:43-44.

[6]余胜泉,王阿习.“互联网+”教育的变革路径[J].中国电化教育,2016(10).

[7]余胜泉.互联网时代的学校组织结构转型[J].中国教师,2015(15).

[8]刘雅静.廉洁政治建设:基于廉政心理教育的维度[J].福州党校学报,2014(1).

责任编辑:倪芬

D2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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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4-1072(2017)03-021-04

2017-04-20

邱播(1990-),男,广西荔浦人,广西大学公共管理学院2015级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政府行为与公共政策分析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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