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琴琴
(安徽师范大学文学院,安徽 芜湖 21000)
流云里,飘来幽微丁香
——浅谈戴望舒诗歌意象的生命形态
江琴琴
(安徽师范大学文学院,安徽 芜湖 21000)
戴望舒作为现代派的代表性诗人,其诗歌创作前期有着新月派和后代象征主义的影子,诗人后来将西方现代派诗歌和中国传统诗歌有机的融合,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也为他赢得了“雨巷诗人”的美誉。诗歌中的意象同样是“混合物”,但仍有着别样的魅力,折射出的生命形态也是诗人生命观、人生观的反映。从弗莱和中国传统自然观四季循环即人生四个阶段的启示中,探讨其生命形态和诗人的生命观。
戴望舒;意象;生命形态;循环
现代汉诗,是“打破古典诗歌固有形式和内容,接受外国诗歌与民间诗歌的影响,以及现代汉诗表现现代人思想感情的一种新的诗歌体制。”①进入现代,中国诗歌意象的命运多舛,自胡适提出“一时代有一时代的文学”,在诗歌语言上,“以白话入诗”,更接受英美意象派的影响,结合中国古典诗歌的现状,提出“八事”。他的《谈新诗》更成为“新诗的金科玉律”②。反对诗歌抽象的做法,主张抽象的问题具象化,讲究意境平时。同时“胡适之体”也是充分体现他的诗歌理想。20世纪20年代初期,意境意象平时化,不管是胡适还是郭沫若的诗歌,意象的选取都力求避免古典诗歌中的风花雪月,“凤凰”也不是中国的“凤凰”而是“菲尼克斯”,企望从西方或者日本文学中重建中国之新诗。闻一多和徐志摩从胡适等的实践中,采取了融合的态度,将中国古典诗歌传统和西方现代诗歌中的意象融合,重新审视了诗歌。到了30年代,中国古典诗歌中的传统意象再次散发它的生命力,在现代派诗歌诗人手里发光发热,其中戴望舒的诗歌极具代表性,他的诗歌中意象的变换也充分体现了他的生命形态。
“雨巷诗人”戴望舒(1905.3.5-1950.2.28)是20世纪30年代中期现代派的代表,诗人的人生生涯是短暂的,然而,作为新诗的高产儿其创作生涯却一直进行直到诗人猝然长逝。关于诗人短短的45年人生,经历了个人感情的挫折,政治时局的动荡,诗歌风格当然不是一成不变,大体可以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第一部诗集《我的记忆》的《旧锦囊》、《雨巷》两辑在内,诗歌弥漫着中国传统诗歌的气息和西欧浪漫主义尤其是魏尔伦诗歌的影响。所跨越的时间,杜衡在《望舒草·序》中提及“记得他开始写新诗大概是在一九二二到一九二四那两年之间”。从第一首诗歌处女作《凝泪出门》(1926年在与施蛰年、杜衡合作的《璎珞》旬刊上)的发表,到1929年4月第一本诗集《我的记忆》的发表,即1922~1927年。第二个阶段《我的记忆》集内《我的记忆》、《望舒草》全部,《灾难的岁月》前几首,这阶段主要受法国后期象征派诗人耶麦、保尔福尔的影响,这时期还有诗人诗论《诗论零札》的问世。在这时期,也是诗人现代诗歌的成熟时期,即“现代派”风格凸显。第三个阶段,即抗战时期爆发后所做诗歌《灾难的岁月》的大部分。在这样复杂的时代风雨中,诗人经历了道路奔波和身形摧残(因为深造,27岁时乘“达特安”号赴法国留学三年,后又因为抗战的形式前前后后举家去了香港两次,更在1942年春,被日寇逮捕入狱,遭到了严刑拷打,这也是诗人最终仅仅45岁就与世长辞的原因之一)。
弗莱在其《批评的剖析》引论:叙述结构理论中,提到“过程之最基本形式是循环运动、兴衰的嬗变、努力与休息、生命与死亡:这是过程的节奏。因此,我们为意象划分的七种范畴,同样可以看作旋转运动或循环运动的不同形式”,第七种范畴即植物世界,“为我们展示了一年一次的四季循环”。“一年中的四季是一天的四部分(晨、午、晚、夜)……是生命的四个阶段(青年、成年、老年、死亡)”③,接着作者论述了春天的叙述结构:喜剧;夏天的叙述结构:浪漫故事;秋天的叙述结构:悲剧;冬天的叙述结构:反讽与讽刺。将自然的更替看作是生命的循环,艺术中四季中的自然之物生死循环与生命的四个阶段相似,这为我们研究诗歌艺术的意象、意境以及所体现的生命形态提供了一个研究的视角。其实,在大洋的此岸,早在我国清朝刘熙载《艺概·诗概》中就说到:“花鸟缠绵,云雷奋发,弦泉幽咽,雪月空鸣,诗不出此四境界。”这四境界分别对应四个季节。陆机《文赋》中说:“遵四时已叹逝,占万物而思纷;悲落叶于劲秋,喜柔条于芳春。”伤春悲秋的意象乃成了我们民族的情结所在。一位诗人的诗歌生命形态无不在其创作的诗歌中折射出来,而依附的媒介就是诗歌中的意象。在古诗中意象营造的意境,是诗人生命形态的显现,在现代汉诗中的意象,是否有同样的作用和地位呢?我想,毋庸置疑。
“有学者认为在中国古代诗歌中自然意象与季节意象几乎是‘不可或缺的要素’”④,戴望舒诗歌中的意象杂陈,而他“特别钟情于悲秋意象原型”,在他仅有的90多首诗歌里秋景、秋色、秋思、秋叶、秋萤、霜花、芦花等等,构成了秋意象的原型。“在中国古代哲学文化观念中,自然物象是具有人本意义的,人与自然有着自然感兴的生命同一”⑤。自《诗经》伊始,诗就“托物起兴”,以自然之物引出所吟之事。中国古代哲学中也是透露着人与自然和谐,“天人合一”的观念。这也是我国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自产儿”。没有哪个诗人在诗歌中不借助自然或者说意象来表达自己抽象的情感抑或思维。现代诗人戴望舒的诗歌中就有充分的体现。用弗莱的观点——艺术中自然四季的生命循环即人生四阶段的不断转变,意象的生命形态也是诗人生命观的折射,来审视戴望舒的诗歌,我们亦会惊奇他诗歌中意象的生命形态。试做划分,在他创作的第一阶段即1927年以前我们可以看作是他创作的春天,第二阶段是创作的夏天,1938到1949年创作的秋天,最后的两年可以视为是创作的冬天。
2.1 朦胧爱意的春天之歌——“捉那幽微的精妙的去处”
朱自清先生说:“戴望舒氏也取法象征派。他译过这一派的诗。他也注重整齐的音节,但不是铿锵而是轻清的;也找一点朦胧的气氛,但让人可以看得懂。”“他是要把捉那幽微的精妙的去处。”⑥戴望舒初期的诗歌充满着象征主义的色彩,诗歌的意象也是有着丰富的象征性,主要受到了初期象征派和新月派的影响,注重诗歌的音律,杜衡说“望舒日后虽然主张‘诗不能借重音乐’。‘诗的韵律不在字的抑扬顿挫上’。‘韵和整齐的字句会妨碍诗情,或使诗情成为畴形的’。——《零札》一、五、七。可是在当时我们却谁都一样,一致地追求着音律的美,努力使新诗成为跟旧诗一样地可‘吟’的东西”。⑦且看成名作《雨巷》的音乐感极强,重沓的语句增强了节奏感,以及收尾两段形成的“环形结构”⑧加强了诗歌的音乐性。前期作品虽然有象征派和新月派得影子,但其意象的选取仍然有着它独特的生命形态和诗人深沉的思考。例如:《M an do l in e》
诗歌的整体意象是“曼陀林”,曼陀林的声音类似银铃的滚动,空灵、细碎、干净,古典味道极浓。诗人说,它是从“水上飘起”,春夜里孤冷、缠绵的亡魂,没有芬芳的惆怅,只有凄婉的、颓唐的哀怨。在春夜,诗人不写“问君能有几多愁”的“春水”,而是“梦水”不写“楼中闺怨”,而是曼陀林的哀吟。既有传统的春愁,又有新的意象形态。诗中每节都提到“哭”这个行为动作,从“哭”、“哭泣”、“咽泪”、“低泣”全诗贯穿下来。
哭——旧时情?(从水边飘起)
哭泣——昔日的芬芳(到“我”窗边哭泣寻找芬芳没有,然后又到花间寻找依然没有)
咽泪——寻坠鬟的珠屑(失落而归,又回到我的窗边,依然失落而归)
低泣——到我耳边(又回到我的我耳边,可是又懒懒地回到了梦水间,最后消失了)
哭泣的程度一点一点的下降,但是却是想向外倾诉不得而只好忍着泪水,一切的伤悲变成自我吞噬。不断的失望,到最后绝望而归,“曼陀林”犹如一位哀怨失恋的女子或者男子在找寻往日的恋人,往日的温馨,可是他是在“我”寻找,最终失落而归。这一切是“梦”!可以说曼陀林所想要寻找的正是诗人一直在找寻的——理想。那么曼陀林的来来去去也就是理想的象征,不单单是哀怨的乐曲,意象的生命形态跃然纸上。这也恰好与诗人此时期的困境和心态相符合,1925年的“五卅”惨案,1927年的“四一二”政变,使得知识分子理想幻灭,再加上爱情的失落,因此“曼陀林”也带上了时代的情绪,有着鲜活的生命力,在“捉那幽微的精妙的去处”。
《古神祠前》是他艺术迈入成熟期的创作,而诗人自称“我的杰作”《我的记忆》开启了现代派诗风,因此前期作品诗人结集为《我的记忆》。作为他人生春天的作品是西方象征派和中国传统诗歌的“混合物”,但是“铺张而不虚伪,华美而有法度”(杜衡.《望舒草·序》)。
2.2 美在内蕴的夏天之曲——“音乐的成分,勇敢的反叛”
戴望舒在翻译西方作家作品的同时潜移默化自己的创作也受到影响,主要有法国后期象征派古尔蒙、耶麦等人的作品;1932年,他与施蛰存等创办《现代》杂志,倡导象征主义,成为“诗坛的首领”⑨,但是“中国现代派诗只是袭取了新意象派的外衣,或形式,而骨子里仍是传统意识”(孙作云,论“现代派”诗)。但是他一直进行着“对诗歌底他所谓‘音乐的成份;勇敢地反叛了”(杜衡.《望舒草·序》)。这个时期他向着生活化和智性化的努力,是诗歌呈现着现代派的特征,作品中也有一些“审丑”的意象,解构了静穆、温和的传统审美观念,暗合着对现实的失望和人生的无奈,是前期的龃龉。
诗人在此时是以内在的情绪节奏为诗的骨子,“诗的韵律不在字的抑扬顿挫上,而在诗的情绪的抑扬顿挫上,即在诗情的程度上”。⑨这时期的作品不是“吟”而更多的是现代觉醒的知识分子在抗日战争时期表现出来的普遍所具有的孤独和寂寞感,意象不仅仅是个人苦闷情感的抒发,有着宇宙意识和人类意识的焦虑和批判。他的《百合子》是“怀乡病的可怜的患者”,“我”是“单恋者”、“夜行人”,《八重子》是“永远地忧郁着”,古怪脾气的“夜行者”还有长路漫漫上下求索的“寻梦者”和爱国的《乐园鸟》等等,意象的生命形态已经升华到更高的层次。
2.3 灾难岁月的秋天之音——“唤起生命美感的意象”
抗日战争胜利后诗人于1948年2月出版了诗集《灾难的岁月》。写于灾难时期的诗篇,诗人的创作渐趋成熟,电影“蒙太奇”等现代手法运用自如(例如《过旧居》),诗歌不再是个人和知识分子的理想的幻灭,追求又不得的失望,个人感性的东西减少,更多的是理性的情感,这不仅是诗人个人的成熟,更是因为特殊的时代,个人切肤之痛,忧国忧民之情成为这时期诗歌的主旋律,因而,戴望舒诗歌意象的生命形态更多的是饱含更深的理韵。诗中的可怜《夜蛾》的循环舞,正是诗人自己,甘愿飞蛾扑火,也要追梦“化成凤”;那些《寂寞》带给人的思考,虽如野草、灵魂,但可“悟得月如何缺,天如何老”;《萤火》微弱却能“但得起记忆,够把沉哀来吞咽”;诗人要用“残损的手掌”,“摸索这广大的土地”,寄予土地爱,寄托对祖国的爱恋……由此可见,诗人选取的意象是极具深刻性的,反映着独特的生命内涵。且看《我思想》这首诗。
诗人改用哲学家笛卡尔“我思故我在”的著名唯心主义观点,变用为庄子的“蝴蝶”,中西合璧,相得益彰。“蝴蝶是一个唤起生命美感的意象,也是庄子笔下一个虚无性思想的象征。”⑩蝴蝶对于小花的呼唤,即使有千层万层云雾的阻隔,也要去拥抱它。也许最后依然竹篮打水一场空,抑或,弄得自己满目疮痍,也要披荆斩棘勇于追求。只因为他是自己的理解者,虽然有彷徨忧郁的隐晦,因那是无梦无醒,但值得可喜的是,诗人依然用积极、不甘沉沦去书写生命,因为我思想,蝴蝶才有了生命。
稍逊一点的《白蝴蝶》(1940年)依然有着诗人对生命的思考,人生的寂寞这小小的“白蝴蝶”是无法疏解的,它虽有破茧成蝶的智慧,但仍对我依然是寂寞,永远是一片空白,就如它的颜色。
诗人是喜欢写残叶、蝴蝶、秋蝇、夜蛾、萤火等这些轻灵、飘逸的意象,这些意象也就有“蜉蝣”撼大树的能量,甚至“蚁穴溃堤”效果,有着独特的意味。秋天的意象也是屡见不鲜,有研究者指出:“悲秋和悲亡成为中国固定的悲剧意识模式”⑪,秋,是自然界走向终结,悲秋其实就是在悲亡,因此,诗人的这些意象,有着浓厚的生命色彩,沉重而意蕴深远。
2.4 沉淀人生的冬天之境——“抛向终结的存在而生存”
纷乱的战争年代,给诗人的身心带来了巨大的创伤。在诗人人生的最后两年,诗人回到北京,在全国文艺界第一次代表大会上被推选为作协诗歌工作者,之后在新闻总署从事翻译工作。1950年就与世长辞。这阶段可以说没有什么诗歌创作,倒是他的佚诗引起了注意。即《无题》这首与文艺青年的即兴之作,大概是1947年春戴望舒到沪时所作,不曾命题。诗歌呈现的意象有“墙”、“灯”、“书”,都把“我”阻隔在外,由大的世界渐递为墙、灯、书,即使与每天相关的书,都远离我,写出了隔膜之重,借这些意象表达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冷漠。因为隔膜而带来的寂寞在诗人诗歌中多次提到,那些沉思者、多思者、陌生者,都是自我内心的净化,亦是自我寂寞的呈现,同时也是现代化环境下,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的冲突所带来的荒凉感,同时也具备其客观性和普遍性。最后诗人虽极少有诗作,但诗人心态已经是成熟的,不再拘泥于个人朦胧的象征抒情,更添上了现实的关注和智性的思考。
戴望舒的诗歌是我们现代诗歌史上的一颗璀璨的明珠,并一直闪耀着。“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戴望舒是个异数”⑫。因为他几乎“是以最少的作品而领袖一个艺术流派的著名诗人”⑬。那些独具个人色彩和东方色彩的诗篇,影响了一个时期诗歌创作的倾向。“目下的新诗都是模仿你的。我想你不要自弃,徐志摩而后,你是有希望成为中国大诗人的”,已经成为“诗坛的领袖”(杜衡《望舒草·序》)。他是一位承前启后的诗人,前者经过胡适、郭沫若等新诗的写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的创作先驱呈现的新诗过于通俗或欧化的弊端,继之闻一多、徐志摩等新月派倡导新格律诗,希望将中国传统里的精华和西方象征派诗歌中的要素融入新诗,倡导“理性节制情感”,但也出现了太多情感的直露,过于倾泻个人情感。李金发学习西方象征诗,使得新诗太过晦涩与朦胧,戴望舒吸取前人之经验,创作现代派新诗,努力甩掉过于欧化和过于情感宣泄疑惑晦涩难懂的尾巴,在他诗歌中做到意象抒情性,尝试着诗歌的智性化发展,遗憾的是未能发光发热,这与时代的转折多舛和诗人情感的变化有很大的关系,因此,在他诗歌中我们既能看到中国传统的意象,也能看到一些外来的欧化词汇,既能欣赏到优美静谧的中国传统的诗境,又能领略到生活化平实化的诗歌氛围,“注意诗歌情绪的新颖性与接近日常生活,成为现代派诗人们审美意识的核心”⑭。这种种,是离不开戴望舒意象选取上的智慧的。这些意象也充分折射出种种诗歌中的生命形态。当然,后来在卞之琳、冯至、九月诗派努力下,诗歌的智性化体验加强,例如卞之琳的诗歌,就是充满着哲理韵味。
从他的后期译作和相关论述中,诗人已经洗尽铅华,获得更多的沉思觉悟,这也是每一个成熟人的必然,陈文忠老师说,“每一个老人都曾是一个小孩,也最终是一个小孩”,人生兜兜转转,碌碌一生,始终是在一个循环里,就像四季的循环。生命的长度纵然有限,在生命长河里杨帆抛锚需要足够的勇气,面对还是退却都是对生命的选择。有的人选择停滞不前抑或毅然返航。戴望舒一生有几次“逃离”北京,是一种“恐惧”的“逃遁”还是无奈的“背离”?海德哲尔告诉了我们答案,“畏死不是个别人的一种随便的和偶然的‘软弱’情绪,而是此在的基本现身情态,它展开了此在作为抛向其终结的存在而生存情况。”⑮因此,在动乱的北京当时还是北平,他终结那里的生活,开始一种新的生活,是一种艺术的寻求所,不管辗转在哪,他始终延续着艺术的生命,从未让他中断过。在他诗歌里,对于人生颠沛流离,时局的动荡不安,都通过诗歌意象或深或浅的折射出来。《秋蝇》一个疲惫者为生存僵木、无奈、挣扎最终也是陨落的悲剧命运,人不是也这样么?整日与蝇蛆争温饱,幸好的是,诗人还有诗,那仅有的人生存在之理由,让诗人度过了人生的艰难期,婚姻的分分合合,人生理想的跌跌落落。他始终没有放弃,即使在日寇的蹂躏下,依然坚持着他心中的真理。
这是一位有生命力的诗人,开出了人生的“丁香花”。
注释:
①王光明.《艰难的指向——“新诗抄”与二世纪中国现代诗》[M].时代文艺出版社,1993.6:第6页.
②朱自清.《中国新文学大系·诗集·导言》[M].上海文艺出版社,1981:第1页.
③诺思洛普·弗莱著,陈慧等译.《批评的剖析》[M].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2:第253-254页.
④王泽龙.《中国现代诗歌意象论》[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院,2008.4:第98页.
⑤王泽龙.《中国现代诗歌意象论》[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院,2008.4:第98页.
⑥朱自清.《中国新文学大系·诗集·导言》[M].上海文艺出版社,1981:第5页.
⑦杜衡.《望舒草·序》
⑧奚密著,宋炳辉奚密译.《论现代汉诗的环形结构》[J]《当代作家评论》,2008年第三期
⑨中国现代文学馆编.《戴望舒代表作》[M].北京:华夏出版社,1999.10:第231页.
⑩孙玉石.《中国现代诗歌导读(1917-1937)》[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1:第196页.
⑪张法.《中国文化与悲剧意识》[M].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9年版,第22页.
⑫杨四平.《20世纪中国新诗主流》[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4.12:第4页.
⑬中国现代文学馆编.《戴望舒代表作》[M].北京:华夏出版社,1999.10:第244页.
⑭孙玉石.《中国现代主义诗潮史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3:第210页.
⑮海德哲尔.《存在与时间》[M].三联书店1987年版,301页.
[1]王光明.艰难的指向——“新诗潮”与二十世纪中国现代诗[M].长春:时代文艺出版社,1993.
[2]杨四平.20世纪中国新诗主流[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4.
[3]诺思洛普·弗莱.批评的剖析[M].陈慧等译.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2.
[4]王泽龙.中国现代诗歌意象论[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8.
[5]朱自清.中国新文学大系·诗集[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81.
[6]孔另境.中国现代作家书简[M].广州:花城出版社,1982.
[7]中国现代文学馆编.戴望舒代表作[M].北京:华夏出版社,1999.
[8]孙玉石.中国现代诗歌导读(1917-1937)[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8.
[9]孙玉石.中国现代主义诗潮史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10]海德哲尔.存在与时间[M].北京:三联书店,1987.
[11]张法.中国文化与悲剧意识[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9.
责任编辑:周哲良
I20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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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2-2094(2017)02-0052-05
2017-01-06
江琴琴(1991-),女,安徽安庆人,安徽师范大学文学院2015级硕士。研究方向:中国现当代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