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中毅
(上海外国语大学研究生部,上海200083;阜阳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安徽阜阳236041)
交往行动理论视阈下的移动学习模式探析
陈中毅
(上海外国语大学研究生部,上海200083;阜阳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安徽阜阳236041)
哈贝马斯的交往行动理论与强调交流互动的移动学习观有很多契合之处,为移动学习模式的探究提供了理论指导。移动学习资源的建设应将移动学习的特点与具体学科的认知规律结合在一起,应选择恰当的移动学习平台或平台组合来发布资源。而平台的维护与管理始终遵循交往互动的原则,充分调动学习者的积极性,提高学习资源的利用频率和效率。移动学习因关注学习者的交互学习过程,其效果宜采用形成性评价。
哈贝马斯;交往行动理论;移动学习;互动假说
随着移动通讯技术和网络的迅猛发展,以智能手机为代表的移动通讯设备已经成为现代人们生活中不可忽缺的一部分。在无线网络的支撑下,智能手机提供的各种APP功能如微信、QQ、微博等已经成为人们日常交往的重要途径,对传统的面对面的交往方式产生了重要影响,甚至“盯着手机屏幕可以被界定为一种无声的交往行为”[1]。当“低头族”、“手机控”成为这个时代的标记之时,我们除了感叹和批评之外,更应该看到科技进步的积极一面——智能手机不仅拓展了人们日常交往的渠道,也在无声地改变着我们传统的学习模式。以移动设备为基础的移动学习具有便携性、无线性、移动性等优势,极大地满足了学习者在课堂之外利用零碎时间进行学习的需求,很好地填补了课堂教学的空白[2]。越来越多的学者和老师开始关注和研究移动学习,移动学习平台的构建[3]、移动学习资源的设计[4-5]以及移动学习在具体学科中的运用[6-7]成为当前研究的热点。然而学者们对这些具体实施环节背后所应遵循的哲学思想和教学理念讨论得不够深入,而这是任何教育教学改革必须首先回答的问题,否则教学改革就有可能陷入盲动,最终可能会劳而无功。
当代西方马克思主义的杰出代笔人物哈贝马斯的“交往行动理论”为研究人类交往提供了很好的范式,对于以交流互动为特点的移动学习具有很高的借鉴意义。鉴于此,本文将在该理论的基础上探讨移动学习模式的教学理念及其在具体实施过程中应该遵循的原则。
1.1 交往行动理论的哲学背景
20世纪西方哲学经历“语言学”转向,哲学的研究范式发生相应的改变,不同学派分别从不同的视角开始以语言为对象的哲学探索。以弗雷格、罗素和前期的维特根斯坦为代表的英美分析学派注重语言的逻辑分析,认为哲学是一种澄清和分析语词与语句意义的活动;以后期的维特根斯坦、奥斯汀和塞尔为代表的日常语言学派更加注重语言使用,认为“语言的意义即使用”“说话就是做事”,不能脱离行为而单独地考察语言。欧洲大陆学派则倾向于在广阔的社会背景中关注和分析语言,为语言分析引入一种社会机制[8]。哈贝马斯在批判地吸收以上学派思想的基础上提出了交往行动理论。
1.2 交往行动理论的内涵
1981年,哈贝马斯发表了巨著《交往行动理论》,在这部巨著中,他多次对“交往行动”进行界定。归纳起来,“交往行动是指至少两个主体之间以生活世界为背景,以语言为媒介,以理解、行动合作化和个人社会化为目的的社会行动”[9]。
第一,交往行动是发生在主体与主体之间的行为,而不是主体与客体之间的行为。“主体间性”是构建交往行动理论的一个重要范畴,是指主体与主体之间的相互性和统一性,是处于交往实践过程中主体共同作用于客体而构建的主体间的关系属性[10]。所以在研究交往过程时,说话人与听话人都是关注的对象,不应该有所偏颇。
第二,交往行动是发生在“生活世界”而不是社会“系统”中的行为。“生活世界”和“系统”是哈贝马斯提出的一组相对的概念。生活世界是交往主体始终置身其中的活动背景,为主体间的交往提供前人积累下来的无争议的行为准则和信念,是交往行动得以进行的前提和基础[9]。与“生活世界”不同,“系统”是社会体系的特征,如政治系统和经济系统,具有其自身运作的规律,追求的是目的合理性。发生在“系统”内的人际交往是为了实现交往者的利益而进行,人际关系也沦落为冷冰冰的利用与被利用的工具关系,与“生活世界”中追求相互理解的交往行动完全不同。
第三,交往的主要媒介是语言。交往主体在现实世界中的沟通和协调主要是通过语言来实现的,所以交往行动在本质上也是语言交往活动。但是在网络时代,人际交往已经突破了时空限制,除了有声的语言之外,无声的文字、图片和表情符号等都已成为网络交往的媒介,这进一步拓宽了交往行动研究的范围。
第四,交往行动的最终目的是要达成交往主体之间的相互理解,进而实现行动的一致和个体的社会化。哈贝马斯发展了一套普遍语用学来解释交往行动,认为交往主体之间要达成相互理解和共识,他们的言语行为必须满足四个有效性要求,即可理解性(言说者的陈述是可理解的)、真实性(言说者的陈述是真实的)、真诚性(言说者的陈述是真诚的)和正当性(言说者的陈述是符合社会规范的)。“在现实的交往过程中,真实性要求、真诚性要求和正当性要求的呈现离不开交往行为参与者的背景,即生活世界”[11]。
2.1 移动学习的主要特点
移动学习(M-Learning)是指“使用移动设备,利用无线通讯技术、互联网技术以及多媒体技术,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为学习者提供学习资源并为师生提供双向交流的一种学习方式”[12]。由此可见,移动学习与传统的多媒体教学有很大的不同,它对于学校的硬件设施没有过高的要求,主要依赖无线网络和移动通讯设备。随着智能手机、PAD等移动通讯设备在学生中的普及,以及无线网络的全面覆盖,移动学习模式已经具备了推广的现实基础。与课堂学习相比,移动学习具有以下优点:第一,移动学习具有时间和空间上的灵活性。通过移动学习平台发布的学习资源能长久保存,学习者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灵活地安排学习的时间和地点。第二,移动学习具有自主性。没有了老师的监督和家长的督促,移动学习完全由学习者自己掌控,学习资源与任务的使用频率和完成进度都由学习者自己来定。第三,移动学习的交流互动主要以文字为媒介,可以给互动双方更多的思考时间,也能避免面对面交流可能产生的尴尬和紧张情绪。第四,移动学习为所有的参与者提供了平等交流的机会,可以弥补课堂教学中交流机会不足的局限。
2.2 移动学习观
学习观是对学习活动本质属性的看法,决定着学生学习方式的选用,并最终影响学习者的学习效果。学习观和教学观其实是相辅相成的,从教师的角度来看,需要回答“教什么”“为什么教”和“怎么教”三个基本问题;从学生的角度来看,就要回答“学什么”“为什么学”以及“怎样学”三个关键问题。人类对学习本质的探索从未停止,“从孤立的个体习得非情境化的知识而获得心智发展,到向个体在学习情境中通过‘同化’与‘顺应’来实现个体知识建构转向,再到分布式个体间的交互活动以及学习者与他人、环境等相互作用的观点和理念,人们更加关注学习者与他人在学习环境中开展交互性学习活动的意义”[13]。所以,现在人们越来越强调师生之间以及学习者之间的交流互动,学习已不仅仅是个人的行为。
根据分布式认知理论,认知的本性是分布式的,认知现象不仅包括个人头脑中所发生的认知活动,还涉及人与人之间以及人与技术工具之间通过交互实现某一活动的过程,认知分布于媒介、环境中,分布于个体间,分布于由多个个体、工具、环境组成的复杂系统中[14]。基于分布认知理论的移动学习观认为“智力、认知不是个体思维的专有属性,认知是分布存在的,具有非正式性、社会性、情境性、非线性、微型性的特征,移动学习时代的学习不只是一个知识传递或个体知识建构的过程,也是一个社会对话、认知网络联接与共享的过程,学习者从不同的学习或实践共同体中可以得到高级认知能力的训练,得到更全面的发展”[13]。
综合上面两节内容,我们不难发现移动学习的特点和移动学习观与哈贝马斯的交往行动理论有很多契合之处:首先,在移动学习时代,学习不仅仅是个体的单独行为,而是一种社会行为,是个体与网络、他人交互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语言、文字是最重要的媒介。其次,移动学习是发生在具体情境之中的学习活动,所有产生学习的具体情境显然也是“生活世界”的一部分,是确保交流互动得以进行的前提。最后,移动学习要想获得成功,也必须以相互理解为基础,动态的在线互动无疑需要交互双方的相互理解才能顺利进行,对于静态的移动学习资源而言,要想学习者准确理解和接受,资源发布者必须要了解学习者的现有水平、学习兴趣等,从而选择恰当的资源和有效的发布方式,从这个角度来看,相互理解依然必不可少。因此,交往行动理论对移动学习模式的构建具有理论指导意义。
3.1 移动学习资源建设
虽然智能手机已经在大学生中普及,无线网络也是无处不在,移动学习的前提条件完全具备,但是手机在学生中用来学习的比重是多少呢?有研究表明学生使用手机主要是为了打电话、发短信、浏览网页、看网络小说和视频、使用APP等,除了通讯之外,消遣娱乐成为大学生使用智能手机最重要的目的,而且越来越多的大学生有手机依赖症,手机成瘾成为大学生群体中的一个普遍现象[15]。之所以出现这种现象,一方面是因为网络资源极其丰富,而其中的学习资源相对较少,目前移动学习模式在国内还处于探索阶段,教师将该模式引入具体课程教学中的做法还不多见,因此学生也很难通过手机终端获取与课程直接相关的学习资源和任务;另一方面,现有的移动学习资源存在内容单薄、趣味性差、违背认知规律等弊端[16],与花样繁多的其他网络资源相比,缺乏吸引力。所以,在移动学习资源建设时,务必要遵循移动学习的特点和相应学科的认知规律。下面我们以英语学科为例,具体阐释移动学习资源的建设原则:
第一,英语学科的移动学习资源建设要遵循英语的学习规律。经典的二语习得理论和外语教学理论应该作为移动学习资源建设的指导理念,如Krashen[17]的“可理解性输入假说”告诉我们只有当输入略高于学习者的现有水平且能调动学习者的学习动机时,习得才会产生。所以在建设移动学习资源的时候必须要首先了解学习者的现有水平,确保所提供的资源的可理解性和适当的挑战性;其次要选择恰当的呈现方式,确保学习者对所提供的资源感兴趣,愿意主动去学。但是光有输入还不够,学生在学习过程中遇到了自己不能解决的问题该怎么办?Long[18-19]的“互动假说”认为“可理解性”输入最好在交流互动中实现,交流中出现的问题也应该通过交际双方的沟通来解决,所以在建设移动资源时要秉承“交互性”原则,为学习者提供人机互动以及学习者之间互动的良好平台。
第二,英语移动学习资源的设计要充分反映移动学习的特点。移动学习就是要让学习者能够随时随地利用零碎的时间进行学习,如排队、坐地铁、课间休息等都可以利用起来,这反映到移动资源的设计上就是要实现知识的碎片化,所以每一条学习资源都应力求做到小而精,让学习者能够在短短几分钟内掌握某一个知识点,完成某一项任务等。如前所述,移动学习是一种情境化的学习,对于英语学习尤其如此,脱离了具体语境,英语学习会变得枯燥乏味,所以在设计英语学习资源时要充分考虑到语言形式所运用的具体语境,要在以意义为中心的语境中呈现语言形式。另外,移动学习的交互性要在资源设计中得到充分体现,如每一条资源发布结束后,可以设计出相应的互动练习,如人机互动和问卷调查等。
3.2 移动学习平台建设与管理
有了移动学习资源该如何发布呢?这就牵涉到移动学习平台的建设。在以智能手机为主要移动终端的网络时代,可供移动学习资源发布的平台很多,如E-mail、个人网站、博客以及各种聊天工具如QQ、微信等。当然,教师也可以专门开发一个用于某课程教学的APP平台,不过这对于普通老师来说技术难度较大,暂不作考虑。就现有的公共平台来说,与网页相比,各种具有聊天功能的手机应用程序具有两大明显优势:其一是具有新资源发布的推送功能,只要学习者是该平台的关注者(如微信公众号)或好友(如QQ群),那么他们会接收到平台上每一次信息更新的通知,提醒学习者及时关注和学习,从而能够提高学习资源的利用率。其二是具有在线及时互动的功能,这为学习者在交往互动的情境中进行学习提供了便利。
作为移动学习资源的发布者,我们无法改变现有平台的格局和功能,而只能充分发挥其功能为移动学习服务。譬如选择QQ群,它的主要优势在于即时聊天功能,可以很好地为学习者提供交流互动的机会,而学习资源可以通过群共享的文件来发布,从该平台的界面和功能来看,其互动交流功能要比资源发布功能更加突出。相反,如果选择微信公众号,学习资源将会被突显出来,聊天功能则被淡化,而且主要局限于资源发布者与关注者之间的留言与回复的双向互动,关注者之间无法进行多向互动。移动学习模式的构建应该将这两个平台的特性结合起来以达到最佳的结果。
不论选择哪一种移动平台,学习资源的发布者都可以对资源和使用者进行管理。对资源的管理应注重条理性和针对性,这样才有助于移动学习达到理想的效果。以英语学科为例,一般人们习惯按照听、说、读、写、译五项技能来分类管理学习资源,这种做法比较适合大学英语和基础英语这类综合性的课程。对于英语专业课来说,这种方法就不适用了。如语言学概论和英美文学这类课程的学习资源不再以提高学生的语言技能为主要目的,而是培养学生对语言学和文学的兴趣,提高他们对相关概念和理论的理解,为以后的深造和研究打基础。对于这类课程,如果按照概念定义模块、理论介绍模块和案例分析模块来管理学习资源会更加有效。总之,只有根据具体课程的培养目标和学习资源的特点来设计相应的分类管理的标准,才能做到有针对性;只有对资源使用者的管理做到有章可循、有法可依,才能确保学习资源的高效使用。教师在发布资源之初就应该和学习者订立明确的使用条例,把学习者对移动学习资源的使用情况和在移动学习活动中的表现作为评定其最终成绩的重要依据。有了规章制度的约束,对学习者的管理就可以做到赏罚分明,有效调动大家的积极性。
3.3 移动学习效果评价
移动学习与课堂教学有着很大的区别,所以对移动学习的评估也不能套用课堂教学的那一套。课堂教学中,教师通常通过课堂观察、课后作业与期末考试来评价一个学生的表现,属于终结性评价。而移动学习缺少了课堂接触这一环,学习是在虚拟网络中完成,缺乏面对面的互动与监督,只能通过学生作业的完成情况和网络在线的互动情况来衡量学生的学习效果。虽然缺少了面对面的交流,但是由于网络互动都是电子化的,数据容易记录和统计,能够客观和准确地反映学习者的学习过程,所以移动学习更加适合形成性评价。如果不是远程教育,而是运用移动学习来辅助课堂教学,那么这两种评价模式应该结合使用,对学生的学习效果形成更为全面和客观的评价。
当下,移动学习作为网络时代学习的趋势和特点,越来越被人们接受,成为人们生活的一部分。哈贝马斯的交往行动理论在本质上与移动学习观相契合,能为移动学习模式的资源建设、移动学习平台建设、以及移动学习效果的评价提供理论指导。基于网络的移动学习模式除了互动性,还有虚拟性,为移动学习模式的研究增添了新的维度,今后的研究可以着眼于网络交往与现实交往的异同,为深入探讨移动学习模式的组织形式提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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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答会明】
A Study on Mobile Learning in the Perspective of the Theory of Communicative Action
CHEN Zhong-yi
(GraduateSchool,ShanghaiInternationalStudiesUniversity,Shanghai200083;CollegeofForeignLanguages,FuyangNormalUniversity,Fuyang236000,Anhui)
Habermas’ Theory of Communicative Action, sharing much in common with the view of mobile learning, provides a theoretical framework for the study of mobile learning. In the mobile learning pattern, learning resources are expected to cater to the features of specific disciplines and the human cognition, with easy access to the mobile learning platforms, which is operated and manipulated in accordance with the interactive principle, in order to motivate learners to make full use of the learning resources in an effective way. For the mobile learning keeps trace of the interactive learning process, its effect can be justified with the formative evaluation.
Habermas; Theory of Communicative Action; mobile learning; interactive hypothesis
1674-1730(2017)01-0117-05
2016-05-12
安徽省高等学校省级质量工程项目《移动学习模式在“高级英语”教学中的运用及成效研究》(2015jyxm217);阜阳师范学院教研项目《基于“微课程”理念的英语专业教改创新研究——以“语言学概论”课程为例》(2014JYXM10)。
陈中毅(1979—),男,安徽无为人,讲师,博士,主要从事二语习得研究。
H31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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