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水紫陶文化变迁探析

2017-03-12 03:00陈春芬
文化学刊 2017年11期
关键词:紫陶制陶建水

陈春芬

(云南艺术学院,云南 昆明 650500)

建水紫陶文化变迁探析

陈春芬

(云南艺术学院,云南 昆明 650500)

紫陶是由建水县碗窑村生产的一种工艺品,因受政治、经济及生产发展等因素的影响,紫陶的生产工艺、制陶习俗、行业组织结构、传承方式、功能及装饰文化在当代社会中都发生了较大改变。本文主要考察碗窑村紫陶的生产工艺及传承方式的变迁,以便能更全面地认识紫陶的文化内涵,促进紫陶的发展。

建水紫陶;变迁;文化

陶器与人们的生活关系密切,反映着当地的工艺发展水平、审美情趣,道德观念,具有精神、物质的双重属性。陶文化指人们在制陶生产中附带出的各种事件的结合体,它深入到依赖其所生存的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不仅包括生产方式、宗教崇拜、行业规则、禁忌、习俗等,甚至包括其衣、食、住、行等生活的细节方面。[1]碗窑村紫陶创烧于清末,其在传统农业社会中形成的紫陶文化体系经历社会变迁的洗礼后,发生了很许多变化。紫陶文化的变迁,反映了制陶行业群体在现代社会体系中应对冲击的调适,以及在文化整合与适应基础上的传统重构。

一、制陶工艺的变迁

碗窑村传统的紫陶烧制工艺较为复杂,包括镇浆制泥、手工拉坯、湿坯装饰、雕刻填泥、高温烧制、无釉磨光等过程,器物的装饰采用“阴刻阳填”的技法,这是建水陶器区别于其他陶器的显著特征,此技法被现代制陶工艺沿用,但紫陶工艺和制作环节却有所改变。

(一)制作技法的变迁

传统的紫陶制作工序复杂,几乎所有环节都以手工完成,制泥需先到山上选取泥土,泥土要经过洗、醒、揉等处理过程才可用于拉坯。拉坯雕塑成型的陶丕需要阴干,然后放入窑中烧制,由于建窑的成本较高,通常是几户人家将自家的陶坯装入龙窑集中烧制,然后将烧制出的成品再用光滑的鹅卵石打磨,使陶器更具光泽。

当代社会中简化了传统的紫陶制作工序,拉坯、装饰、刻填等环节仍以手工制作为主,但治泥、磨光等则借助现代科技的力量。生泥到熟泥可以借助真空练泥机,甚至无须自己制泥,可在市场上直接购买熟泥。陶丕的烧制则多采用适于烧制小批量和个性化产品的小型液化气窑,由各家各户独立烧制。成品的打磨也不再用鹅卵石,而有了专门的打磨机器。

(二)陶器装饰文化的变迁

在农业社会背景下,紫陶的装饰以凸显汉文化为代表的中国传统文化为主,具有较强的文人性。建水近七个世纪以来,一直是滇南乃至中国西南部的政治、军事、交通、经济、文化和教育重镇,正统的汉文化一直是建水的主流文化。明末清初,文人造物兴盛,深受文人文化的影响,烧陶这一民间传统工艺形成了以中国书画观念进行装饰和创造的标准,这是建水陶的重要特色,也使得紫陶艺术创作长期故步自封,始终追求器物装饰要表现传统书画笔墨效果,并以传统文人的审美趣味作为创作的绝对价值取向[2],形成了建水陶艺术的文人性。文人在陶器上装饰绘画的主题主要是梅兰竹菊、花鸟、山水人物,诗词歌赋及经典名句,借以抒发“性灵”表达个人抱负。他们作为主要的消费群体促进了建水陶艺术的发展,使建水陶形成了当时主要的装饰风格和特征。

当代社会,紫陶的装饰呈现出多样化风格,更具地域性和民族性。这些特征的形成一是由于现代陶器制作分工更加细化,精通书画且能在陶器上绘画的文人雅士数量较少,有书画大家作品装饰的器物已少见;二是因为人们对陶器的装饰越发重视,陶器装饰从业队伍也突破地域的限制和固有的传统,一些江西、江苏、广东等省的人员也加入紫陶创意装饰行业中,带来了一些新的文化元素;三是因为一批具有扎实美术功底和较高艺术素养的大中专毕业生也正在从事紫陶装饰,他们把自己的价值取向、审美情趣、对自然的理解内化在创作中,把一些自然风光、风土人情、诗词书画和寓于美好主题的图案刻绘于陶坯上,并借鉴和加入了具有其他民族和现代风格的元素,形成了现代紫陶文化的多样化风格和特征,多样化、个性化是制陶行业应对社会需求变迁的利器。

二、紫陶生产文化的变迁

紫陶的生产不仅指具体制作环节,还包含组织生产和销售等过程,其中组织生产又不只包括组织者、生产者,以及他们间的关系和分工等,还包含在组织生产过程中形成的规范、信仰和习俗等。

(一)生产主体的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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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社会下,碗窑村的外出人员不多,外来人口极少,人员流动性不强,村中虽一直有制陶传统,但村民仍以从事农业和畜牧业为主,这也是家中收入的主要来源。村中专门制陶的人不多,且制陶人也并未完全脱离农业生产,只在农闲时才进行陶制品生产,在农作物栽种、收割等农忙时节,制陶人依然会把更多的精力和时间投入农业生产活动中,制陶对于大部分家庭来说不是家庭收入的主要来源。

当代社会中,人们对传承和保护非遗的价值认识更加深入,国家和政府也制定了相关政策推进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的开展。建水紫陶作为一项非物质文化遗产,其独特的烧制技艺和艺术风格吸引了更多人的关注,市场对紫陶产品的需求量增加,制陶行业在外界确证中提升了文化自信和自觉。广阔的市场空间和良好的发展前景吸引了外来资本的注入和外来人员的参与,现在的碗窑村有许多外地人正在从事紫陶生产销售,外来的技术和人员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紫陶的发展。且由于紫陶行业带来的经济利益相比农业收入更高,使得碗窑村专门生产紫陶的人数逐年增多,紫陶从业人员队伍不断壮大。

(二)生产组织及销售的变迁

在农业社会,泥土是公共资源,村中制陶人可以根据需要自行到山上开采挖掘,从练泥到最终成型磨光所有过程皆为手工完成。常采用龙窑烧制,多家制陶人将自家的陶坯装入龙窑集中烧制,一窑的好坏决定着多家的收益,因有共同的诉求,所以制陶人之间的交流较多。农业社会中的制陶作坊通常人数较少,参与者大多为家庭成员和徒弟,分工较模糊。通常由师傅掌握着制陶的关键技术,负责选泥、制泥、拉坯、装饰、刻填、修坯、装窑、烧窑、出窑的整个过程,徒弟则只是做一些辅助性工作,在师傅的指导安排下参与制陶,经过多年的学习可以掌握几项或全套的制陶技术。在社会生产力相对低下、相对封闭的自然社会环境下,碗窑村生产的陶制品多是碗、盆、碟、盏、缸、杯等满足当下生活需要的日常生活器皿,这种日用粗瓷价格低廉,主要是到附近集市上自由售卖,销售的范围相对狭窄,集中于建水周边集市和云南省境内。

在当代工业社会中,碗窑村的泥土由政府统一管理,需要办理开采许可证才能使用。制陶也不再完全纯手工制作,而是采用一些机器:制泥借助真空练泥机,烧窑多采用适于烧制小批量和个性化产品的小型液化气窑,各家各户独立烧制,从业人员间的交流交往正在弱化。现代制陶作坊的规模较大,多雇佣工人参与制陶,各环节分工明确,拉坯、装饰绘画等关键环节由经验丰富的师傅完成,制泥、填刻、磨光等环节则聘请一定经验的工人来完成。因制作环节的分离,工人很难掌握全套的制陶技术。作坊主或工厂负责人通常是掌握生产资料和资金的人,有些不直接参与制陶,主要肩负管理运营工作,根据市场需求进行生产和销售。当下的紫陶产品品种丰富,主要依托于实体店铺销售,甚至在电商平台上进行销售,销售范围也已扩大到国内外。

农业社会中,大多数紫陶艺人独立生产制作陶器,艺人间的交往交流并不多,制陶行业缺乏具有引领、规范和约束功能的官方或民间的组织机构,没有形成严密的组织结构。在行业内,师傅是陶器制作的关键人物,他既是生产组织者、领导者,也是实际生产者,制陶艺人遵循着行业规矩,依靠自己精湛的手艺,凭借自己的诚实劳动来养家糊口。[3]为促进生产保障利益,少数紫陶艺人采用合作的形式来规范紫陶的生产,形成了个体间的非正式组织机构。

当代,随着“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的推进,建水紫陶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2004年,相关部门组建了“建水县紫陶研究会”,主要负责陶瓷历史文化的收集和整理,宣传推广紫陶文化,研究与创新紫陶制作工艺,扶持紫陶发展。2013年,建水县人民政府设立紫陶产业发展管理机构,对全县的紫陶生产经营进行宏观管理,这些是官方政府成立的组织,意味着紫陶工艺进入了政治权利的范围,成为了行政部门的管理对象,也成为了建水当地的文化符号。对于紫陶艺人而言,政府行为的介入,以及市场对紫陶产品需求的增加为行业制作带来了更多的机会和挑战,但紫陶产品的制作无规范,市面上的陶制品质量良莠不齐,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紫陶的声誉和整体发展。制陶从业人员出于对行业发展的忧虑和行业自觉自发成立了“建水县紫陶行业协会”,积极探索紫陶创新发展和引领行业健康发展的可行性道路,这是民间文化精英的自觉意识和主动选择,也正是这种正式的官方机构与民间组织的协同推动了紫陶的发展,使得制陶行业群体在发展中的保护、反思成为了制陶行业群体内聚的表征。

(四)制陶习俗的变迁

在中国,任何行业都有独自的保护神,行业保护神保佑着本行吉利、兴旺,为之降福消灾。碗窑村制陶历史悠久,行业崇拜甚至成为了当地的民间信仰,形成了习俗文化。碗窑村的制陶艺人信奉的行业保护神是金火娘娘,通常要在农历三月十五(相传为金火娘娘寿辰)这天举行隆重的祭金火仪式。河南的钧瓷生产地也流传有“金火圣母”之说,甘肃省岷县也有“湫神金火娘娘”的传说,碗窑村的金火娘娘是否同这些传说有关联,现在无法考证。碗窑村相传“金火娘娘”是赵匡胤的妹妹,每次开窑前都要祭拜她,杀鸡、供奉猪头肉,祈求陶器不要烧坏。[4]这些崇拜充分反映了窑工们已认识到了火的重要性,以及其他不可控制或不可预测的因素对陶器烧制的影响,“金火娘娘”承载着窑工们的希望。碗窑村一直是小规模生产,祭祀活动也并不隆重,一般只在烧窑之日对着窑炉上香祈祷。据说解放前的金火会很热闹,许多人家都会带上祭品来献奉。仪式完成了制陶行业群体认同、内部联结的固化,它的本质就在于,能引起人们重视秩序。[5]

由于技术和工具的限制,特别是天气变化等因素都会影响到陶制品,制陶匠人只有将希望寄托于神的保佑,故金火娘娘这一民间信仰的主要功能是祈福保佑,但随着现代技术的发展,烧窑的不可控因素逐渐减少,人们掌握了更多的知识,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对“神”的期望也逐渐降低。在调研中发现,在碗窑村的制陶从业人员中,除了年龄大的人还对“金火娘娘”有所了解,大部分已不知道“金火娘娘”和金火会。笔者在对金火庙的调研中注意到,来祭拜的人数很少,且大部分为中老年妇女,几乎难见年轻人的身影。工厂的窑炉边也不再供奉制陶祖师爷,烧窑前也没有了上香祈祷的仪式,但大部分售卖紫陶商品的商店里却都供奉着财神爷,经济利益成为了制陶人的实在追求。在现代技术力量的介入下,仪式逐渐式微,伴随而来的是群体认同的弱化,经济利益的驱使使得仪式基础上的群体联结逐渐弱化。

三、陶器功能文化的变迁

从功能主义的视角看,制陶文化只有在满足区域民众的需要时,才能存留和传播。[6]建水陶也正是满足了不同时期大众的需求才能一直传承至今。

在农业社会,由于生活物资短缺,实用性是陶器的首要属性,这个时期主要生产以满足日常生活需要的粗陶。关于碗窑村陶制品的功效,民间有装水不发臭,栽花不烂根,泡茶味正,饭菜隔夜不变馊等说法,由于陶制品透气性好,存储食物不易变馊,且村中大多数人家都在制陶,陶器获取相对便利,故村中人家所需的饭碗、菜碟、盘、花盆、腌菜罐等各种生活器皿大多是自己制作或在村中购买的陶制品。制陶人会将一些卖相不好或有瑕疵的陶制品留在家中使用,挑选一些好的陶制品作为礼物送人。

环境可能倾向于服从传统,也可能有利于促进变革。[7]当代工业社会,随着人们需求的变化,对陶器的实用性需求有所减弱,更加注重观赏性和艺术性。艺术逐渐成为叙述差异性,赋予行为和思想以意义的主要文化生产场地。[8]需求的变化主要体现在以下三方面,一是人们可自由频繁地流动,民族及地区间文化交流增强,社会文化环境的变化引发人们社会需求的不断变化,市场对紫陶产品功能的需求呈现多元化趋势;二是技术进步和紫陶制作技艺水平的提高,以及经济的发展促使人们对紫陶品质有了更高要求,陶器也更具观赏性和艺术性;三是随着大众旅游时代的到来,紫陶成为了建水的旅游文化资源,进入旅游市场并承担着展示建水地域风情的责任,旅游业的发展对陶制品的观赏性和纪念性提出了新要求。随着需求的多元化,生活品质的提高和旅游业的发展,紫陶更加注重观赏性、艺术性和地域性。紫陶制作主体在与外界的交流互动中积极借鉴采纳外地制陶工艺的先进技术和设计理念,创新发展了碗窑村的紫陶技艺,满足市场多元化需求生产的装饰性陶、建筑陶、园林陶的销量和社会影响都在逐渐扩大。

四、制陶传承方式的变迁

建水的制陶文化是在区域环境的变迁中产生、传递的,制陶文化传承脱离不了特定的传承方式。碗窑村的制陶生产一直以家庭式作坊为主要方式,制陶工艺的传承主要是家族传承和师徒传承,家庭和作坊为传承的主要场域。家庭传承建立在血缘关系的基础上,以家庭成员的言传身教和口传身授为主。师徒传承是师傅收徒授艺,随着学艺时间的延长,师徒间逐渐衍生出非血缘的亲人关系,师傅承担父亲的角色,徒弟如同儿子一样,徒弟在师傅的指导下学习制陶技艺的每一道工序,经过十多年的学习才能出师,独立制作陶器。传承的不仅仅是制陶技艺,还有价值观、生活态度、思想、信仰、审美,与制陶相关的地方性知识体系也在这一过程中得以传承和延续。

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生活环境的改变,人们的价值观也发生了较大变化,活动范围也不在局限于当地及周边地区,人际交往和交流的时空也在不断扩大,社会的进步发展为人们提供了更多选择的机会和可能性。碗窑村制陶技艺的传承方式和场域也发生了很大变化。目前,家庭传承方式日趋渐微,一些优秀老艺人的子女不太愿意学习制陶技艺,更不愿意花一辈子时间经营自己的小作坊,自然状态下的家庭传承出现了断裂。师徒传承的方式也不尽人意。由于制陶技艺工序复杂,现在学徒进入工厂或作坊后要从事具体的工作,只能学习一道或几道制作工艺,不可能再独立制作出一件完整的作品。且在经济利益下,师徒之间的关系不像以前那么牢靠,正式招收徒弟的也不多,出现了许多招收学徒的工厂或作坊。但学徒实质上是干活的工人,虽也有学习的机会,但缺乏制陶技艺的系统训练,学习全靠个人的悟性和努力。制陶传承链的分解及批量化与精细化、个性化的不同需求,使得传承的场域也不再局限于家庭和作坊,公司传承、工厂传承、学院传承也逐渐成为传承的重要方式。

碗窑村传统制陶技艺不仅仅是一种技术,也是一种文化,具有浓厚的民族文化气息。陶器作为这一代表性的文化资源的实体,真实地记录着这一工艺的传承与变迁。从碗窑村制陶文化的变迁中,我们可以感知碗窑村具有开放包容的文化自觉,它积极吸取外来文化的精髓并融会贯通,在外界环境的变化中不断整合、调适,使得紫陶在保持自身文化基因的同时,与诸多外来文化融合不断推陈出新,提升了紫陶的艺术品质,也赢得了在当今文化重组与变迁中的话语权。

[1]方李莉.景德镇民窑[M].北京:人民美术出版社,2003.6.

[2]吴白雨.建水陶书画装饰传统的成因及其负面影响[J].民族艺术研究,2011,(3):150-154,160.

[3]袁东升.土家族地区木匠变迁及其原因分析——以鄂西南来凤县漫水乡、百福司镇木匠为例[J].原生态民族文化学刊,2011,(2):144-150.

[4]魏妮娅.建水县碗窑村紫陶的调查与研究[D].昆明:云南大学,2012.

[5]弗雷里克·巴斯.族群与边界—文化差异下的社会组织[M].李丽琴,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4.88.

[6]张东强,李海燕,王国强,等.保山汉族制陶文化传承模式及变迁研究[J].中国陶瓷,2015,(1):40-45.

[7]罗伯特·莱顿.艺术人类学[M].靳大成,袁阳,韦兰春,等译.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1992.214.

[8]乔治·E.马尔库斯,弗雷德·R.迈尔斯.文化交流:重塑艺术和人类学[M].阿嘎佐诗,梁永佳,译.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70.

【责任编辑:王崇】

TQ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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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3-7725(2017)11-0089-05

2017-09-05

本文系云南省教育厅科学研究基金项目“建水紫陶的人类学研究”(项目编号:2016ZZX165)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陈春芬(1979-),女,云南昆明人,助理研究员,主要从事非物质文化遗产、人类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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