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视域中的习近平思想
——基于理论发展必然性视角的思考

2017-03-11 10:08哲,杨
理论探讨 2017年5期
关键词: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

朱 哲,杨 璐

(吉林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长春 130012)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视域中的习近平思想
——基于理论发展必然性视角的思考

朱 哲,杨 璐

(吉林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长春 130012)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是中国共产党人的伟大创造,拥有多重内涵,呈现整体性特征。这一过程在实践中的拓展,给实现“中国化”主体的历史创造性以广阔的发展空间,体现了理论发展的内在必然性。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必然性依托于党的实践而转化为现实,凝聚在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成果中,表现为理论生长的连续性与非连续性统一,聚焦了主体能动性与客观“时势”的统一,由此催生了“习近平思想”的产生。“习近平思想”的形成,有着博大精深的思想体系,实现了对马克思主义的创新和发展,凝结了理论逻辑和实践逻辑的统一,聚合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和中国化马克思主义内在联系所赋予的必然要求,体现了理论发展的必然性在主客观统一中的现实转化。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发展;必然性;习近平思想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作为党中央领导集体的核心,在治国理政、管党治党的过程中,发表了一系列重要讲话,提出丰富的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事实上已经初步形成理论体系,构成了指导新的历史条件下实践的思想指南。阐明习近平思想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进程中的必然性,解读习近平思想在中国化马克思主义中的地位,有助于更深入理解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共产党人理论创新的内在联系,进而推动对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精神的认识。

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内涵是多要素构成的整体,多维视角解读显示,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引领在实践中的拓展,给实现“中国化”主体的历史创造性以广阔发展空间,体现了理论发展的内在必然性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就是中国共产党人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真理,并把这一普遍真理转化为适应中国国情的思想,实现内容和表达方式的转变,即转变为具有中国民族特征的,有着中国表述方式和语境特征的科学理论,也就是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中国共产党人的实践。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指导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改革开放的实践,已取得历史性的辉煌成就。今天,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伟大实践中,中国共产党人不忘初心,坚持马克思主义不动摇。2012年,习近平就指出:“对马克思主义的信仰,对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信念,是共产党人的政治灵魂,是共产党人经受任何考验的精神支柱。”[1]15实践证明,中国共产党恪守马克思主义是向世人公开宣示的政治态度,实现其“中国化”却是党的独门秘籍,是将近一个世纪社会实践积淀的政党传统,成为党的思想理论独特标识。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内涵是一个多要素构成的整体,对其进行深入理解需要辩证思维,否则难以把握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全貌。只有从实践逻辑与理论逻辑、历史发展和现实进步、客体存在与主体活动的统一中,解析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内涵,才能认清其整体及发展趋势。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渊源于中国先进知识分子寻找救国之道的历史追问。1840年鸦片战争后,无数志士仁人开始寻找救国救民的真理,为处在十字路口的中国寻找出路。正是对社会发展真理的探寻,先进的知识分子开始思考用什么样的理论才能使中华民族摆脱内忧外患的困境,进而解决近代中国的社会进步与发展问题。对社会发展理论的甄别成为必然选择,社会时势的激励使中国先进的知识分子无法逾越,社会责任的良知和社会阶层的天性驱使他们一定要顺应历史做出回应,探求真理,以此指导解救中国的社会实践。从社会历史发展的深层逻辑显示,探寻真理的历史追问已经隐藏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必然,已经把这一走向纳入社会历史发展规定性中。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萌生是先进知识分子对社会发展政治真理的认同。近代中国,曾有各种社会发展理论、政治学说粉墨登场,但它们的致命缺陷不是基于对社会发展规律的把握,不是依据客观物质条件提出对社会的彻底改造,不是为了实现最广大贫苦劳动群众的利益,根本无法解决中国的实际问题,既不被历史接受,也不会为先进的知识分子群体所选择。毛泽东在总结历史经验时指出:“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我们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2]1471十月革命后,中国先进分子找到了前进方向,以李大钊、陈独秀等为代表开始在中国传播马克思主义,催生对十月革命道路的共识,通过比较,中国的先进分子认定了马克思主义的真理性,赞同社会主义。五四运动后,中国先进知识分子在传播马克思主义过程中经历了三次论争:第一次是李大钊和胡适的“问题与主义之争”;第二次论争是陈独秀、李达与黄凌霜、区声白之间的科学社会主义与无政府主义的论争;第三次论争是陈独秀、李达与梁启超、张东荪关于社会主义的论争。通过论战,启发了中国的先进分子,他们认定了马克思主义的真理性,并选择走俄国人的路,坚定了用社会革命的方式彻底改造中国的决心。理论的认同,奠定了在中国建立无产阶级政党的思想基础,为建党后确立马列主义为指导思想创造了先决条件。

以十月革命为标志,中国先进的知识分子对马列主义的认同集中表现在:一是从马克思主义理论中找到了改造旧社会的全新路径,即通过无产阶级的社会革命,建立无产阶级专政;二是清楚了彻底改造旧社会,需要无产阶级政党的领导,建立布尔什维克性质党的必要性;三是认识到通过革命的方式建立未来新社会,实现劳苦工农大众的根本利益。因此,他们在组建无产阶级政党的时候,就把这种认同写在党的文献中,公开宣示了政治主张。1921年7月,中国共产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讨论通过的《中国共产党的第一个纲领》,就清楚地表明了的党的性质和奋斗目标。《纲领》首先规定了党的名称是“中国共产党”,实际上表明了中国共产党是无产阶级政党的性质,明确提出党的基本任务和最终奋斗目标是领导无产阶级进行革命斗争,推翻资产阶级的国家政权,实行无产阶级专政,消灭生产资料私有制,最终目标是达到无阶级区分的共产主义[3]545。1922年7月,中国共产党第二次代表大会通过的《中国共产党第二次代表大会宣言》,做出更为明确的表述,即“要组织无产阶级,用阶级斗争的手段,建立劳农专政的政治,铲除私有财产制度,渐次达到一个共产主义的社会”[3]719。建党初期的这两个重要文件,无论从内容还是从表述方式来看,都坚持马克思主义的立场和观点,凸显了中国共产党人对马克思主义的信念。

中国共产党承认马克思主义阶级和阶级斗争、无产阶级专政理论,追求共产主义理想,不是简单地追崇一种学说,重点在于完成理论认同向指导实践的转化。从客观上来说,马克思主义必须付诸中国国情,根植于中国的土地上,结出具有民族特点的理论之花,体现出这个过程的客观必然性。就主体而言,中国共产党作为实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主体,具有发挥历史主动性、创造力的广阔空间。它依据社会历史条件和自身发展的成熟程度,通过提升对马列主义的认知能力,在实现中国化过程中,不断创造出丰厚的理论成果。

总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有其历史渊源,以真理性认同为生长点,在现实中不断实现其理论价值,它是理论与实践的统一,客观时势与主体创造的统一,它是多层面、多要素构成的一个整体。从渊源、生长点、发展过程到终端,都有一系列问题贯穿于其中,它们客观存在于该论题之中,如果忽视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和要素,就难以理解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必然性和现实发展。从整体上解读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含义,就会发现它有着鲜明的特征,而这些内在的规定,赋予马克思主义中国化鲜活的生命力。一是实践的过程性。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是奠基在中国共产党社会实践基础上的理论创新,实践发展的无限性,决定了“中国化”的过程性并非一次或几次实践就终结,它要伴随党的发展进程中。二是成果的阶段性。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付诸不同历史时期或不同历史条件下的实践,必然使中国化的成果呈现出阶段性的特征。三是主体的创造性。主体在“中国化”过程中有着发挥历史主动性,实现理论创新的内在指向。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特征预示着一种必然性,那就是,作为主体的中国共产党人在认定马列主义真理的基础上,依据社会实践的深入,把勇于探索的创新精神贯穿于实践过程中,使马列主义转化为适应中国国情、指导实践的科学理论。但不能把必然性简单地等于现实性,必然性都有其实现的条件。确切地说,主体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过程中的创新,由此产生阶段性成果根本的要求就是,党要迎接各种历史性的挑战,完成时代赋予的任务,勇于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和观点解决问题和矛盾,发挥科学理论的领航作用,实现其理论价值。

可以断定,主体的不断创新和阶段性成果频出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必然趋势,是这一过程的内在规定,只要坚持马克思主义就是不可避免的,这注定是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与时俱进品格的最好诠释。

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离不开中国共产党人的社会实践,必然聚合在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成果中,表现为理论生长的连续性与非连续性统一,实现了主体能动性与客观“时势”的统一,由此催生了习近平思想的产生

就实质而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不仅是一个理论命题,重要在于它的实践性。中国共产党人建党就以信奉马克思列宁主义开始了自身的理论建设和创新。中国先进知识分子在建党前对马克思主义的认同,建党及建党后对马克思主义的坚守,就在于认可马克思主义理论中蕴含的实现无产阶级解放,达到共产主义的价值取向。尤其是马克思主义主张用社会革命彻底改造旧社会的社会实践方式,无疑给近代中国提供了一幅全新的社会发展图景,中国共产党人正是从这里找到了救亡图存的进路。伟大的十月革命验证了马克思的“哲学家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4]实践理念,它实现了科学社会主义从理论形态向现实形态的转化,理论创新和实践创新的有机结合,完成社会制度的超越,由此也扩大了马克思列宁主义世界性的影响。它对于寻求救国救民真理的中国先进知识分子来说,无疑有拨云见日之功效,为旧中国的社会改造指明了方向。1949年6月,毛泽东在《论人民民主专政》中指出:“中国人找到了马克思列宁主义这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普遍真理,中国的面目就起了变化。”[2]1470同年9月,又在《唯心历史观的破产》中写道:“1917年的俄国革命唤醒了中国人,中国人学得了一样新的东西,这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中国产生了共产党,这是开天辟地的大事变。”[2]1514“自从中国人学会了马克思列宁主义以后,中国人在精神上就由被动转入主动。”[2] 1516从此,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信仰就此固定在党的政治基因中,得以代际相传。由此也就生成了与党的发展如影相随的思想信念,那就是坚持马克思列宁主义,并使其转化为指导党的实践活动的具体真理,必然会结出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成果,理论发展彰显了这一显著的趋势。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关键在符合中国国情,用中国式的话语、中国式的表达、中国式的意境,传达马列主义的基本精神,转化成人们易学、易懂、适用的立场、观点和方法,运用其指导实践解决实际问题。实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不是生搬硬套马列主义经典作家的个别词句,是充分认识马列主义基础上的理论创新和实践运用。从党的历史看,毛泽东首先打开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之门。客观地说,中国共产党成立后,对马克思主义的认识并非处于自觉状态,但以毛泽东为代表的共产党人积极探索,追寻马列主义理论导向的足迹,寻找在中国“走俄国人的路”的实践途径。毛泽东发表的《中国社会各阶级分析》(1926年)、《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1927年)等文章,用马克思主义阶级分析方法认识中国实际,明确提出农民问题是中国革命的中心问题,以此首开把马克思主义同中国实际相结合的先河。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毛泽东率领秋收起义部队到达井冈山,开始了“工农武装割据”的历史阶段。此后,毛泽东发表的《中国的红色政权为什么能够存在》(1928年)、《井冈山的斗争》(1928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1930年)、《反对本本主义》(1930年)等,这些文章坚持实事求是的态度,结合中国国情探索革命的正确道路,突出体现了共产党人开始运用马列主义原理分析和认识中国革命问题。特别是毛泽东《矛盾论》(1937年7月)和《实践论》(1937年8月)的问世,这是中国共产党人首次结合中国革命实际全面阐述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的文章,是对马列主义辩证唯物主义知行统一观、对立统一法则、社会历史观、社会实践观的系统阐释。在《实践论》一文中,毛泽东得出结论:“正确地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责任,已经历史地落在无产阶级及其政党的肩上。”[5]296在《矛盾论》中,毛泽东总结出:“如果我们经过研究真正懂得了上述这些要点,我们就能够击破违反马克思列宁主义基本原则的不利于我们的革命事业的那些教条主义的思想;也能够使有经验的同志们整理自己的经验,使之带上原则性,而避免犯重复经验主义的错误。”[5]337

上述论断表明,正确对待马列主义,避免教条主义错误开始引起党的重视。在党的历史上,20世纪20年代和30年代曾出现右和“左”的错误,二者的实质都是对马列主义的错误理解,严重偏离中国革命的实际,给中国革命带来了极大的损失。所以,毛泽东的“两论”正是以深刻的理论认识为基础,纠正脱离中国实际的错误倾向,指明了党的理论建设基本方向,奠定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基石。“两论”是“中国化”进程中的标志性成果,它意味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已经内化于对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的解读中。经过基本理论探索,通过不断总结党在坚持马列主义过程中的经验教训,1938年党的六届六中全会召开,毛泽东在《论新阶段》报告中第一次明确地提出“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的命题,深刻诠释了坚持马克思主义的内涵。他指出:“马克思主义必须和我国的具体特点相结合并通过一定的民族形式才能实现……没有抽象的马克思主义,只有具体的马克思主义。所谓具体的马克思主义,就是通过民族形式的马克思主义,就是把马克思主义应用到具体环境的具体斗争中去,而不是抽象地应用它……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使之在其每一表现中带着中国的特征。”[6]

毛泽东的这一经典的阐释,是中国共产党自觉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根本标志,也可以视为从自发走向自觉的逻辑开端。从此,党在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进程中,不断进行理论创新,这个新论断也逐渐成为全党的共识。1942年,延安的《解放日报》发表了朱德的《纪念党的二十一周年》文章,文中称:“我们党已经积累下了丰富的斗争经验,正确的掌握了马列主义的理论,并且在中国革命的实践中创造了指导中国革命的中国化的马列主义的理论。”[7]657陈毅在《伟大的二十一年——建党感言》中指出,毛泽东在革命实践中创立了“正确的思想体系”[7]658。1943年7月5日,王稼祥在《中国共产党与中国民族解放的道路》一文中,首先使用“毛泽东思想”的概念,提出“毛泽东思想就是中国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论断[7]658。1945年,刘少奇在党的七大作《关于修改党章的报告》,把毛泽东思想确立为党的指导思想。会上通过的《中国共产党章程》的总纲规定:“毛泽东思想,就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与中国革命的实践之统一的思想,就是中国的共产主义,中国的马克思主义。”[8]在中国共产党的历史上,毛泽东不但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思想的提出者,而且是实践的开拓者,他在实践基础上的理论创造结出丰硕成果——毛泽东思想应运而生。到党的七大,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已经成为党思想建设的逻辑共识,毛泽东思想为全党所认同。至此,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和“中国的马克思主义”两个相互关联、相互促进、具有内在逻辑关系的命题深深地嵌入党的理念中,固定在党的发展中。正是有了“中国的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科学理论的指导,党领导人民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伟大胜利,取得了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的辉煌业绩,毛泽东思想的价值力量已经为中国社会主义发展的历史所证明,至今仍然熠熠生辉。

中国进入改革开放新时期,以邓小平为核心的党中央承袭了毛泽东思想,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继续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进程。1982年9月,在党的十二大开幕词中,邓小平提出著名论断:“把马克思主义的普遍真理同我国具体实际结合起来,走自己的路,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就是我们总结长期历史经验得出的基本结论。”[9]3这是中国共产党人在改革开放历史条件下的公开宣示,其基本含义有三个:其一,党坚持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不会改变,它们永远是中国共产党人行动的科学指南;其二,坚持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就要继承党的发展理念,即结合中国实际发展马克思主义,赋予马克思主义鲜活的生命力;其三,要不断进行理论创新和实践创新,推进中国社会主义发展。所以,在实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进程中,通过不断积累、不断总结经验教训,创立了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最丰厚理论成果——“邓小平理论”。就本质而言,邓小平理论“没有丢马克思,没有丢列宁,也没有丢毛泽东”[9]369。邓小平理论致力于探讨“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世纪性课题,随着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深入,当代中国的发展已经具有了鲜明的特征,创造了“中国模式”“中国奇迹”,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指导作用越来越突出,实践中的价值力量愈显强大。以江泽民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三代中央领导集体和以胡锦涛同志为总书记的党中央继承党的理论创新的政党精神,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江泽民提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致力于解决“怎样建设党,建设什么样的党”,发展了工人阶级执政党建设理论与实践;胡锦涛提出科学发展观,致力于解决怎样“建设社会主义,建设什么样的社会主义,依靠谁来建设社会主义”,提出了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的战略,强化了党的先进性建设,由此创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和党的建设理论。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都是中国共产党人在改革开放的历史进程中坚持和发展马列主义的智慧结晶,呈现着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理论风采。

深入考察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和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内在联系,定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其一,对于党来说,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根本目的在于应用于实践,就是用科学的理论指导中国社会主义实践,党的理论建设始终没有背离这个初衷。其二,党执政后发挥主体创造性,集全党的智慧,依据社会环境和客观条件的变化,面对不同的历史任务,构建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指导实践,由此彰显了党作为领导社会主义建设主体的能力,这种能力会不断提升。其三,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和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本质属性体现出理论同一性和差别性、连续性和非连续性的统一。马克思主义贯穿于中国化的全过程,不同历史阶段的理论成果对实践的概括总结不同,因此,出现理论内容或表达语境的差异性,或者说是理论发展出现非连续性(阶段性),这就是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成果的哲学意蕴。但重要的还在于,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成果的差别性、非连续性(阶段性)是通过同一性和连续性把它们连接成一个过程、连接成一个整体,那就是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本质,这是不变的,是贯穿始终的内在特质。其四,马克思主义不是封闭的体系,而是随着社会实践不断发展和完善的真理,会不断增添新的理论内容,由此给中国共产党人创新以广阔的历史发展空间,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成果必然在社会主义实践中不断涌现。其五,党的核心领导人创立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是主体创造性与实践性的统一。随着实践不断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会不断增添新的内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成果也会日益丰厚。

“目前的科研结果来说,统一还是认为生酮饮食只在短期内对于减肥有一定的帮助,但是长期的话,对身体健康肯定是有害无益的。”首都保健营养美食学会副会长陆雅坤表示,在她的客户中如果有人提出生酮饮食的要求,她也会定制短期的低碳水饮食方案,时间最长不会超过三个月,“要在严格控制之下进行,还要配合运动,作息、饮食各方面的调整。”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进程的内在特质,决定了党的历任领导集体势必在这个历史进程中有所创造。党执政以来依托历史时势,为创造理论的主体提供了成熟的社会历史条件。就是说,社会历史境况与历史赋予主体创造性的有机结合,再现中国化马克思主义与时俱进的本质。显而易见,借助于社会发展的大环境,党的核心领导人集全党的智慧,秉承个人天赋,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增添新的内容,达到主客观的统一。不同社会发展阶段概括出新理论具有历史的必然性,在继承和发展马列主义方面,党的核心领导人创新性一定会突出出来,它是一个水到渠成的过程。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从无到有,由自发到自觉,由零星的片段认识到系统理论的确立,产生了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两大理论成果,在革命、建设和改革开放的进程中实现了科学理论的政治价值。关键还在于,马克思主义真理在时间和空间的拓展,决定其“中国化”的与时俱进性,它注定了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新的理论成果必然会破土而出,其中嵌刻着主体积极探索、勇于创新的印记。

党的十八大至今,习近平作为党的总书记,集中了全党的智慧,同时又凭借自身出色的党性修养,凭借多年实践练就而成的优秀官德和政风,以大国领袖的非凡胆略和胸怀,在一系列重要讲话中,提出了丰富的新思想,“什么是中国梦、怎样实现中国梦,什么是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怎样建设这样的现代化强国等互相关联的重大问题,在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基础上,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提高到新境界、新水平,体现了我们党的思想理论创新,发展了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和 21 世纪马克思主义,成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思想旗帜”[10]。事实证明,习近平总书记的系列重要讲话中蕴含的科学社会主义精神,展现出来丰富的理论内容,已经初步形成了理论体系,向世人展示了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新内涵。2017年2月,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央直属机关工委书记栗战书在中央直属机关党的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表示,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精神内涵丰富、博大精深,涵盖了改革发展稳定、内政外交国防、治党治国治军的方方面面,这些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已经初步形成了完整的理论体系”。换句话说,有着“完整理论体系”的“习近平思想”初步形成,它是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新的理论成果。同时也意味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与时俱进的品格再次得到印证,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阶段性成果体现的必然性已经转化为现实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又增添了新的内容,这个新成果正指导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实践。

三、“习近平思想”的形成,在于习近平总书记在管党治党和治国理政过程中系列重要讲话传达出丰富的理论内涵,初步形成了博大精深的思想体系,实现了对马克思主义的创新和发展,赢得了广泛的共识

目前,理论工作者结合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社会发展的实际,研究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进程的现状,解析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的新发展,对习近平总书记在管党治党、治国理政过程中系列重要讲话精神开始进行概括,进行理论定位的思考,“习近平思想”的概念开始出现在理论研究的著述中。

2014年初,全党掀起了学习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精神的热潮,年底出版《习近平谈治国理政》一书,把这一学习推向了更高的阶段。2015年,有学者提出了“习近平精神”的概念,认为“习近平精神也是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精神、毛泽东思想精神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精神的统一”[11]。从马克思主义发展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内在关系的视角去探讨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精神,显然抓住了事物的本质。不难看出,“习近平精神”与“习近平思想”在概念的本质上已经十分接近了,但对于概括具有逻辑架构、丰富内涵、众多概念、范畴的理论体系而言,“习近平精神”显然无法达到“习近平思想”表现的理论高度。因此,用“习近平思想”概括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精神得到更多理论工作者和学者的认同。同时,理论界开始对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进行定位,称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理论成果”[12]“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新发展”[13]“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14]“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最新成果”[15]“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新境界”[16],等等。这表明,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内涵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成果的意蕴,已为理论界所接受。理论界围绕这一问题进行大胆的研究和探讨,逐渐提升对“习近平思想”的认知。2016年年初,有学者发表学习习近平总书记系列讲话的理论综述文章,题目用的是《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思想研究综述》[17];2016年,《前沿》发表《习近平思想:破解历史周期率的光辉理论》一文,文中采用了“习近平思想”的概念,并对“习近平思想”的产生、内涵及其“巨大久远意义”进行研究,认为习近平思想是“精深恢弘的科学理论”[18]。2017年《东岳论丛》杂志开辟了“习近平思想理论创新系列专题研究”专栏,主持栏目的专家认为, 习近平思想“进一步回答了什么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怎样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什么是中国梦、怎样实现中国梦,什么是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怎样建设这样的现代化强国等互相关联的重大问题,在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基础上,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提高到新境界、新水平,体现了我们党的思想理论创新,发展了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和 21 世纪马克思主义,成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思想旗帜”[10]。这段联系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主题,从理论逻辑与实践逻辑有机统一中明确了习近平思想的地位和作用。同时,有学者对“习近平思想”做定义,“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为科学应对党情国情民情世情舆情的深刻变化,创造了指导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的科学理论,即习近平思想”,“习近平思想,是党在新形势下创造性地运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一系列被实践证明的理论原则和实践经验,经过高度概括而形成的指导中国实践的科学理论体系”[19]。 2017年3月14日,《习近平思想》中英文版新书首发式在伦敦举行,该书由英国新经典出版社、习近平思想研究中心出版发行。作者刘明福、王忠远是两位军人学者,该书是他们学习习近平总书记系列讲话,推出的一部系统、深刻而独特的著作[20]。从上述信息看出,习近平思想形成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思想理论工作者从学习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精神,到进行理论总结,进而升华为对思想体系的概括,表明了习近平思想的形成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与时俱进发展的必然,凝聚了党的理论创新精神,是一个水到渠成的自然历史过程。

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视域中,理论工作者对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的概括,做出的理论定位,实事求是地揭示了客观发展必然性所展示的内涵。在现实中或者在网上,有人认为不宜使用这样的用语,容易与“思想”“理论”“主义”用语混淆;也有人认为做出的概括有“理论拔高”“为时过早”之嫌,其实这种担心完全没有必要。如果在认识上解决几个关键问题,其疑虑则可迎刃而解。其一,使用上述用语是对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实事求是的概括,相关学者只不过是对既成的理论事实做出总结而已,并非刻意抬高或提升。其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接力式”探索,必然产生阶段性的成果,由党的核心领导人担负理论创新的重任,是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必然产物,是党执政遵循实践逻辑和理论逻辑有机契合产生的结果。其三,用“习近平思想”的概念,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新发展”等来定位习近平总书记的思想,并没有否定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而恰恰表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与时俱进的连续性,不同历史时期理论成果本质的一脉相承性,正是这种前后相继的发展,不断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增添新的内容。由此彰显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成果的连续性和非连续性统一,即继承性和创新性的统一。其四,习近平作为党的总书记凝聚全党的智慧创新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既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必然结晶,也是党的理论建设历史传统。正如有学者指出的那样,习近平思想“是在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的共同奋斗中形成的,是集体智慧的结晶;在这个过程中,作为伟大领袖的习近平作出了最杰出的贡献,成为习近平思想的主要创立者”[18]。这种理论认识显然是建立在历史唯物主义关于群众、阶级、党和领袖人物关系的理论基础上的,科学地认识了领袖人物的现实作用。其五,在概念的使用上,“习近平思想”概念可以与标记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成果的概念接续使用,根本不会产生歧义。我们使用马克思主义,同样也使用列宁主义的概念;使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理论,同样使用邓小平理论;使用毛泽东思想,同时也使用“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等等。在当代中国人的理论思维中,很容易把这些常用的理论标志梳理清楚,根本不会混淆“主义”“思想”“理论”的界限,也不会产生经典理论与现实的“思想”“理论”认识混乱。

习近平总书记在总结历史经验时指出:“马克思主义必定随着时代、实践和科学的发展而不断发展,不可能一成不变,社会主义从来都是在开拓中前进的。”[1]23事实上,中国共产党人正是坚守这样的信念,毛泽东解决了社会主义道路救中国的历史性课题;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致力于在改革开放的历史条件下解决原本落后的大国如何建设社会主义的时代课题。党的十八大以来,党担负了更为繁重的历史任务,面临更为严峻的挑战和考验,党的发展面临“四大危险”和“四风”的冲击,尤其是党内贪腐之风甚嚣尘上,一些党员干部甚至是党的高层干部走上贪腐之路,影响极坏。改革开放深层次的社会矛盾开始显露出来,解决起来需要一个过程。在新的社会情态下,习近平总书记作为党中央领导集体的核心站在历史的制高点,着力解决怎样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又一个时代课题。

在治国理政方面,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创造性地回答了“建设什么样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怎样发展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问题,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基本架构由道路、理论和制度发展为道路、理论、制度和文化的建构,由此确立“四个自信”的政治理念。统筹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的“五位一体”总体布局,推进“四个全面”战略布局,践行“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五大发展理念”,这些被赋予“中国之治”,破解了社会主义发展路径的困惑,深化了对社会主义发展规律的把握。

在国际事务中,习近平总书记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倡导各国要相互尊重,遵守全人类共同价值观,互惠共赢。提出的“一带一路”建设、组建的亚投行等,对世界的发展和繁荣稳定,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习近平总书记放眼世界的宏观大视野,使之思想超出中国社会主义发展的范畴,包含对人类发展命运的思考,从这个意义上讲,习近平思想深化了对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认识。

马克思主义真理具有普遍意义,它对人类发展命运阐释的科学性,已经为社会发展所证实。中国共产党守望马列主义精神家园的思想定力不会改变,在思想中坚守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成果,用以指导实践,将其固定在中国共产党成长的“红色基因”中代际相传,成为标记中国共产党思想理论的符号。所以,习近平思想的根本生长点源于对“三大规律”认识的深化和把握,奠基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初步形成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过程,凝结了实践逻辑和理论逻辑的统一,聚合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和中国化马克思主义内在联系所赋予的要求,体现了必然性在主客观条件统一中的现实转化。

[1] 习近平谈治国理政[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4.

[2] 毛泽东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3] 张静如,等.中国共产党九十年历程:第1卷[M].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11.

[4]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136.

[5] 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6] 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11册[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1:658-659.

[7] 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中国共产党历史:第1卷1921—1949下册[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02.

[8] 刘少奇选集:上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1:333.

[9] 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10] 唐洲雁.习近平思想理论创新系列专题研究[J].东岳论丛 ,2017,(1):5.

[11] 高民政.习近平系列重要讲话精神的时代意义[J].探索与争鸣,2015,(9):4-7.

[12] 王伟光.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当代理论成果——学习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精神[J].中国社会科学,2015,(10):4-28.

[13] 裴长洪,李程骅.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新发展”——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学习体会[J].南京社会科学,2014,(5):1-9.

[14] 刘丽娜,李艳华,王旸,吕智飞.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习近平总书记最新系列重要讲话综述[J].职业技术,2014,(11):4-9.

[15] 邸乘光.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新飞跃的历史轨迹——“四个全面”形成与确立的历史脉络[J].观察与思考,2015,(7):23-31.

[16] 李洪峰.习近平治国理政思想: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新境界[N].光明日报,2015-10-26.

[17] 刘德军,王艳芝.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思想研究综述[J].湘南学院学报,2016,(1):11-16.

[18] 韩亚光.习近平思想:破解历史周期率的光辉理论[J].前沿,2016,(7):4-16.

[19] 冯志峰.习近平思想体系建构逻辑与实践路径[J].内蒙古统战理论研究,2017,(2):23-27.

[20] 《习近平思想》中英文版新书首发式在伦敦举行 [J].出版参考,2017,(5):76.

[21] 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的讲话 [N].人民日报,2016-07-02.

〔责任编辑:刘建明〕

2017-07-06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中国农村协商民主制度体系构建研究”(15BKAS042)阶段性研究成果

朱哲(1958—),男,吉林长春人,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法学博士,从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杨璐(1989—),女,吉林长春人,博士研究生,从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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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8594(2017)05-003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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