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昌忠
(湖州师范学院 文学院,浙江 湖州 313000)
自20世纪90年代后期以来,随着高等教育大众化的全面实施,地方高等师范教育呈现了热闹非凡的新态势。在质的方面,原来各地的中等师范学校、高等师范专科学校纷纷升格、合并为本科师范学院,同时师范院校也在向综合化方向发展,其中增设了许多非师范专业;相应地,学校的管理体制、办学资源、人才培养模式也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和改进。在量的方面,学校的招生人数、教工人数、学科和专业数量、占地面积、建筑规模都有了较大程度的增加。客观地看,地方高等师范教育的这种新态势,与时代是同步发展的,也与社会的需要存在积极的顺应关系。另一方面,近20年的地方高等师范教育也在事实上表征出了诸多症候,较为突出的便是人才培养模式的缺陷。与所有高等教育一样,地方高等师范教育的核心在于育人,而人才培养模式正是育人的关键环节。因此,探索完善和改进地方高等师范院校的人才培养模式便有着巨大的现实意义。
我国高等教育的制度、政策一直处于不断地调整、变动之中。这些政策、制度的调整,在国家层面来看,遵循了高等教育的发展规律,顺应了我国社会现实的发展情况和高等教育的实际情况。不过,它是针对我国社会整体和高等教育全局制定和实施的,具有的只是普遍性、宏观性的理论和实际操作价值。事实上,我国的高等教育除了具有共通性、一致性特征外,还具有特殊性、具体性特征。这是因为,作为高等教育实体的高等学校处于不同的地域、层级,在我国高等教育的地形图上处于不同的坐标位置。这样一来,不同类型的高等学校就既要适应国家全局性的高等教育战略,又要根据自身实际情况灵活应对、机巧处理,从而谋求到良性发展空间和积极前行路径。经过近20年的践行,高等教育大众化在我国已经成为现实并取得了积极成效。当前,我国的高等教育又已跨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国家也适时调整、修订了高等教育的制度和政策。这一客观发展阶段和相应的制度、政策调整便成为了包括地方高等师范院校在内的各类高等教育学校所面临的新形势。
第一,内涵式发展成为高等教育的发展重心。高等教育大众化是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后的必然要求。它一方面能够为社会提供大量专业化、技术型人才,从而满足社会各行各业的用人需求;另一方面,使人们普遍接受高等教育也是整体性提高国民文化素质和精神修养的有效举措。当高等教育大众化基本实现后,高等教育的工作重心就必然是夯实、提升高等教育的质量了。也就是说,高等教育要从单纯的量的扩张到促成内涵式发展了。地方高等师范院校大多是在高等教育大众化的浪潮中壮大、扩张起来的。它们往往地处相对边远的地市级城市而非省会城市;它们一般都是由中专或专科学校仓促合并、升格为本科的,在本科高校中它们处在末流层次;它们的生源质量普遍不高(二本为主)、师资水平普遍较低;由于它们往往是所在地区为数极少的本科高校之一(有的是唯一一所),规模因而又很大。这些现实情形决定了地方高等师范院校在提升质量、走内涵式发展的道路上会遇到比一般高校更多的挑战和艰辛。地方高等师范院校担负的基本任务之一是为占全国版图的绝大部分的“地方”培养中小学师资,而中小学师资又是为全国各级各类高校培养生源的主体,也就是为其他各级各类高校提升质量、内涵式发展提供“米”的主体。此外,地方高师院校大多在朝综合方向发展。由于在许多地方,一般没有非师范类的本科院校,但随着地方社会经济的发展,又需要其他专业的高素质人才,而新办高等本科院校的条件又不具备。这样,便只有依托高师院校增设非师范专业,以满足地方对非师范高素质人才的需求。这势必对高师院校的办学提出了新课题。因而,提升办学质量、走内涵式发展就成为了地方高等师范院校的当务之急。
第二,大力发展职业教育,新建本科院校向职业教育转型。高等教育在其不同发展阶段有着不同的主旨目标。一般来说,高等教育精英化阶段造就的主要是学术型、研究型人才,而大众化阶段培养的虽同样有学术型、研究型人才,但更多的是职业型、技术型人才。职业教育的要义是把学生培养为能承担专业化的技能工作的从业人员,其途径是养成学生的实践操作技能。我国20世纪90年代后期以来的高等教育大众化,使得大多数适龄人进入高校接受高等教育。与此同时,经济的不断发展,社会产业的持续升级对专门性的高技术人才有了更大量的需求,这就使得大众化高等教育必须将职业教育、技术教育作为主要使命。还有一个不容回避的事实是,在这些年高等教育大众化的过程中,大量新建的本科院校并非主要朝职业教育而是朝传统的学术教育、研究教育迈进。其结果是一方面这些学校培养的学生遭遇就业难的局面,而另一方面则是大量企业面临匮乏技术人才的困境。正因为如此,国家做出了新建本科院校向职业教育转型的决策部署——在效果上这好像是权宜之计,但这的确又是高等教育大众化的应然选择。如前所述,不少地方本科师范院校都属于新建本科院校之列,因而,从理论上讲,它们也当在向职业教育转型之列。
第三,改进和加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教书育人于高等教育而言不是单向度的而是系统性的和全方位的。把学生培养成具有一技之长的职业人或者从事科技创新的研究者固然是高等教育义不容辞的责任,但把学生培养成有着健全人格、高尚情操、优良品质从而在思想上、精神上与国家、社会的需求保持一致的合格公民和建设者,同样是高等教育的神圣使命。客观地说,虽然这些年来高等学校并未放松对于学生的思想政治教育,但无论从理念上、方式上还是效果上,这方面还是暴露出了一些问题,也与社会、人民的需要存在着一定差距。为此,党和国家作出了改进和加强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重大决策。地方高等师范院校虽然在我国的高等教育格局中等级不高,但其地位却不容忽视。原因除了在于它数量多、覆盖面广、容纳的学生数量多(占全国高校学生比重大),还在于它培养的学生将走向广大农村、乡镇去培养、教育数量更为庞大的少年、儿童。就此而言,改进和加强地方高等师范院校的思想政治教育,用先进、积极、合理的思想武装高师院校学生的头脑,不仅关乎为数众多的他们自身能否为社会、时代所用,而且关乎为数更为众多的他们的学生能否成长为健全的人、合格的人。
在高等教育的诸要素中,人才培养模式无疑是核心和关键;而为了满足时代和社会不断变化的人才需求,高等学校必须在内部将立足点落实到人才培养模式的变化和调整上。在我国当前的各级各类高等院校中,地方高等师范院校面临着相对较多的难题,其中的原因主要在于:底子薄、基础差、资源受限;发展不稳定、缺乏连续性以及由此导致的积淀和准备不足(从新时期初期开始正常发展中专或专科教育算起,仅仅十多年后就升格、合并为本科教育,然后仅仅十多年后又要面临“转型”)。在当前的高等教育大背景下,地方高等师范院校既有的人才培养模式暴露出了大量问题和缺陷,其中带有原则和方向性的主要有三个方面。
第一,人才培养模式陈旧、老化,试验和改进尚不成熟、完备,与各地现实需求脱节。回溯起来,大多数地方高等师范院校都走过了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风雨历程。然而,真正跨入正规中等或高等教育的行列,又常常只是在改革开放后的20世纪80年代初。在20世纪80到90年代,地方师范院校应该说有着较为单一和纯粹的建设方向,那就是突显师范特色、着力于培养地方中小学师资。因此,这时期的人才培养模式也就围绕地方师范人才的培养而展开,同时,学校的办学资源也基本都服务于这一培养模式。不过,这时期的地方师范院校主要定位在中师、师专层次上为较为落后、传统的乡镇和农村基础教育提供师资制定和实施人才培养模式。到了20世纪90年代后期,师专大量升本、中师普遍合并,于是地方师范院校基本升级为了地方本科师范院校。与硬件环境、体制机制、学科专业和目标方向等各类要件一道,这些学校的人才培养模式也仓促、及时“本科化”了。显然,由于准备并不充分,缺乏许多必要条件的支撑,本科化并不到位、有效。它不过是对原来的中师或师专人才培养模式加以了包装,其内里实质仍然是陈旧、老化的原来那套。近20年来,大量地方高等师范院校通过套用重点、老牌师范院校的或者修改、调整原来中师、师专的,一直在探求、设计着自己的人才培养模式,但少有成熟、完备的。另一方面,当前的社会总体情形和国家尤其是地方的教育状况,都出现了很大的变化,这使得主要靠移植和沿袭得以存在的地方高等师范院校的人才培养模式与地方教育现实需求出现不同程度的脱节。
第二,定位模糊、含混,找不准方向。长期以来,以乡镇和农村为主的“地方”所需的非农业人员主要是教师和医生,因而地方的中、高等教育也就主要是师范类和医学类学校。在高等教育大众化的浪潮中,地方高校的“跃进”基本都是在这两类学校的基础上实现的。一方面,这些地方高校高举“综合”大旗迫不及待地增设非教育类学科、添加非师范类专业。事实上,不管在名称上是干脆就卸掉还是保留着“师范”二字,这些学校的师范专业数和师范生数在全校的比重都在1/2以下了。另一方面,这些地方高校的师范专业也在不断地扩容增量。这既表现在师范专业的覆盖面加大,从学前教育、初等教育到中学教育,从学校教育到社会教育,从基础教育到职业教育,应有尽有;也反映在层次结构的多元化,一本、二本、三本甚至专科,一网打尽。相对于国内其他综合大学和重点大学来说,地方师范院校的基础差、底子薄,办学资源有限,其存在、发展的合理取向应该是打造特色、恪守精而专的办学思路。诚如梁崇科所指,地方本科师范院校“必须进一步明确办学思想,明确办学定位和人才培养目标,努力打造教育专业学科平台”[1]。片面性地求全求多、求大求广,表明的只是这些学校的定位模糊、取向含混和特色丧失。师范专业与非师范专业有着不同的培养模式,非师范专业涉及面广,专业之间的差异性大,而高师院校在培养目标、定位、要求和策略、路径方面均缺乏相应的积累和准备;同为师范专业,类属不同、层次不同,也需要不同的培养模式。然而,地方师范院校增量扩容的时间都很短,主客观条件都决定了它的各级各类专业都难以历练、打磨出符合需要的人才培养模式。除了生搬硬套、草率应付,它们其实别无他法。
第三,办学资源欠缺。对于任何一所高校来说,建构人才培养模式都不可能单刀突进,而是学校合力作用的结果,它关联着学校的各种软、硬件资源。地方师范高校在近20年里,的确得到了急速扩张,但其办学资源并未得到相应的跟进式保障,或者说其内部资源供给呈现出了结构性不平衡。办学资源的匮乏、偏失,必然要对人才培养模式产生直接或间接影响。这可以从无形、软性的和有形、实体的两类办学资源来看。前者指的是办学的政策、信息和观念等;后者指的是人力、财力、物力等。由于受地域和层次的限制,相对于其他综合、重点大学,地方师范院校的政策、信息资源明显欠缺;而中师、师专的起点、根底,又使得地方高等师范院校的办学视野、观念有可能保守、偏狭。软性办学资源的匮乏,导致了一些地方高等师范院校缺失了从根本上探索、追求人才培养新模式的主观动机和内在动力。人力是人才培养模式建构的智力条件,然而地方师范院校的师资主体还是中师、师专的原班人马,他们对于扩容的非师专业和增设的师范专业的人才培养模式,缺乏制定、实施的经验和必要准备。有效、合理的高校人才培养模式离不开物质环境和硬件设施的支撑。近年来,地方师范院校增设的非师范专业,有许多都是应用型的工科专业,的硬件设施基本都只是为服务传统师范教育配置的,品种、数量、规模、技术含量都极为有限。地方师范院校增设的非师范专业,有许多都是应用型的工科专业。开办这类专业,除了专业技术人员,还需要场地、实验室、设备,而这些都是需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的。事实上,地方一般投入很少,全靠学校自身经营,但学校又没有这样的实力。此外,非师范类的应用型专业还需要校外实训实践基地的支撑,但长期以来地方师范院校与外界接触并不多,往往难以建设这样的实践教学平台。这些年来,拘囿于地方的社会经济条件,地方师范院校的物质环境尤其是配套于人才培养模式的硬件设施远远跟不上专业、学生的突飞猛进。这使得地方师范院校的人才培养模式只能限于无米之炊的困境。
科学、恰适的人才培养模式,是任何一所高校的生存之基、发展之本,因为高校的软、硬件资源都是为服务、支持人才培养模式而争取、配置的。地方高等师范院校人才培养模式的建构,既要纳入宏观、统一的国家高等教育体系之中从而契合现代大学制度和高等教育规律的一般要求,又要紧扣“地方”的经济、文化和人才需求情状以彰显特色,同时要精准把握历史、现实、未来几者之间的合理关系,做到稳定和动态的有机协调。此外,地方高等师范院校的人才培养模式的建构还有几点必须注意:一是以“师范”为本提升、加强师范专业的人才培养模式建构,一是针对“综合”的既成事实弥补、落实其他非师范专业的人才培养模式建构,一是充分认识地方高等师范院校与重点、名牌师范大学人才培养模式的同一性和差异性。在当前的高等教育大背景下,结合“地方”、“师范”等既定属性,建构地方高等师范院校人才培养新模式,主要应该遵循以下三方面原则。
第一,面向地方、基础教育和职业教育。地方高校生在地方、长在地方,靠地方建设、靠地方发展,因此其效益也必须实施在地方,而提供符合地方需要的人才或者人力资源正是该效益的有效表现。培养发展地方教育事业的师资和管理人才无疑是地方高等师范院校的重要职能。在根本上,师范专业要以教育部印发的《普通高等学校师范类专业认证实施办法(暂行)》为指挥棒建构人才培养模式:以“学生中心、产出导向、持续改进”[2]为基本理念。“为地方服务,是新建地方本科院校义不容辞的责任,体现在人才培养模式上,就是要根据地方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的需要去制定相应的人才培养方案。”[3]地方高等师范院校在建构人才培养模式时要因地制宜,也就是要在充分弄清地方的经济、文化尤其是教育状况的基础上根据教育类人才的实际需要建构人才培养模式。长期以来,地方教育主要是中小学教育,地方中高等师范院校也就主要围绕输送中小学教师建构人才培养模式。当前的地方教育状况发生了显著变化,其中最主要的就是职业教育的蓬勃兴起,大量职业高中、技校在各地纷纷涌现。职业教育的兴起,势必造成从事职业教育的师资、管理人员的数量的激增。《国务院关于加强教师队伍建设的意见》指出“ 职业学校教师队伍建设要以“双师型”教师为重点,完善“双师型”教师培养培训体系,健全技能型人才到职业学校从教制度”[4]。这样的技能型人才从哪里来呢?当然主要只能靠有着师范教育基础的地方高等师范院校来培养。基础教育和职业教育属于不同的体系,有着不同的方向和目标、规律和特性,因而对师资的要求也就有了一定程度的不同。地方高等师范院校为了培养、造就合格的职业教育师资,就不能简单移植培养从事基础教育师资的人才培养模式而应该有所改进、更新。要建构作为系统工程的面向职业教育的人才培养模式,地方高等师范院校必须增设学科专业,添加场地设施,加强实习实训并大力引进相关人才,切实改善办学条件。尤其对于非师范类的专业,首先要在综合考虑各种因素的基础上,决定是否开办、开办的规模和层次等;一旦开办了,则要着眼于既有条件或可能创造的条件制定人才培养模式,而不能求大求高;否则会导致模式空泛化、形式化。
第二,立足当下,合理利用传统。在面向地方基础教育的师范人才的培养方面,地方师范院校还是积累了一些经验,也在不断摸索相关的人才培养模式。然而,既有的人才培养模式,在根本上主要还是中师、师专模式的换装和放大,满足的也主要是为传统的地方基础教育培养师资这一陈旧要求。在当前,地方的教育格局、状况出现了极大变化。一是教育类型的多样化。除了职业教育、学前教育、中小学教育之外,教育培训等非学历教育也极为普遍。二是各级各类学校、教育机构都对师资要求作出了新的规定。比如,学前教育师资专业化、中小学师资本科化等等。三是包括中小学在内的地方学校、教育机构的教学理念、手段方式的现代化。这些变化自然都只能由教学工作者来实现,而教学工作者的出处主要就是地方高等师范院校。因此,当前建构地方高等师范院校的人才培养模式,必须以地方教育的当下现实需求为依据,科学设计、高效规划。另一方面,当前地方师范高校人才培养模式的建构,又不能一味求新求变而将传统师范教育在人才培养模式方面所积累的有效经验全部弃置。师范教育终归是师范教育,万变不离其宗。这样,地方本科师范院“在建构人才培养模式时,要处理好的一个现实问题就是如何实现现代教育技术与传统教学手段和模式的整合”[5]。许多传统的教育观念、教学方式往往历久弥新,只要善于运用和吸纳,便会在地方师范院校当前的人才培养模式建构中焕发出勃勃生机。
第三,凸显师范特色,思想素质的养成为体、知识技艺的传授为用。不管量得到了怎样的扩张,也不管质得到了如何提升,地方师范院校的基石和本位还应该在“师范”;如果弃置了师范,地方师范院校也就丢了根忘了本。因此,地方师范院校人才培养模式的建构,必须凸显师范特色。事实上,全面发展地方教育、普遍提高地方人口素质对于师资的迫切需要,也要求地方高等师范院校在建构人才培养模式时必须打上师范的鲜明印章。地方高等师范院校培养的师范毕业生从事的同样是育人工作。他们的培养对象主要是少年儿童,除了给学生“授业”还得“传道”,也就是除了传授给学生科学文化知识之外,还要培养学生的精神情操、道德修养和思想品质。这就要求地方高等师范院校培养的毕业生自身在具有“业”和“授业”的技法的同时,还必须“得道”,即具备高尚的精神情操、良好的道德修养和积极的思想品质。就此而言,只有能充分实现、施展这业的习得、道的养成的地方高等师范院校人才培养模式,才是合理、有效的。在“业”和“道”之间,前者外在、具体而后者深刻、抽象。授业因为可操作性强而便于进行、效果明显而愿意进行;而传道则是潜移默化、熏陶濡染的过程,难于操作、见效缓慢,所以常常难于也不愿展开。由于异常重要而实施起来又有难度,党和政府做出了加强和改进当前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决策。地方高等师范院校要深入领会、明确认识这一决策的高远意义,在办学理念和实践中把高校师范生政治思想素质的养成置于本体地位,并在此基础上完善、强化知识技能的传授,从而做到“以知识为载体,通过激活思维、学会方法、掌握原则、提升精神境界……全面提高学生的素质”[6]。惟其如此,才能使高校师范生真正成为“学高为师,身正为范”的“师范”生。地方高校人才培养模式的建构,应该贯彻落实思想素质的养成为体、知识技艺的传授为用的原则、要义。这其实也给政府和地方高师院校提出了一个值得思考的现实问题:在新建本科院校转型职业教育的浪潮中,地方师范院校的总体发展及其人才培养模式是否也要“一盘棋”地跟风从而术业化、技能化呢?非师范专业在人才培养模式建构上,要充分意识到并积极利用自身师范院校的优势。相比于纯工科高校中的应用型工科专业,师范院校的工科专业的优势在于其人文优势、在于素质教育优势。只要将这些优势科学、合理化的融入人才培养模式之中,师范院校的工科专业必将培养出有着自身优势的人才。
参考文献:
[1] 梁崇科.以科学发展观指导新建地方本科师范院校办学模式创新[J].黑龙江高教研究,2006(2).
[2] 教育部.普通高等学校师范类专业认证实施办法(暂行)[Z].2017.
[3] 季桂起.新建地方本科院校人才培养模式改革的设想[J].中国大学教学,2007(9).
[4] 国务院.国务院关于加强教师队伍建设的意见[Z].2012.
[5] 赵运林.多元整合:地方本科院校人才培养模式建构[J].湖南社会科学,2008(4).
[6] 杨叔子,余东升.文化素质教育与通识教育之比较[J].高等教育研究,2007(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