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娇
(石河子大学文学艺术学院石河子832000)
早期墓志功能变迁与义例生成
马小娇
(石河子大学文学艺术学院石河子832000)
早期墓志历经萌芽、初步探索、成熟定型这三个阶段,这三个阶段中墓志的文体功能也逐渐完善,由简单的记到以记为主,颂的功能初步显现;再到记颂结合,以颂为主。早期墓志功能变迁的原因在于:一、援碑入志;二、社会政治因素;三是丧葬观念。
墓志文体功能变迁义例
自古以来,人们就非常重视丧葬,有其自身的一套体制,墓志铭是一种伴随着古代丧葬制度形成、发展的应用文体,墓志铭主要由首题、志文、铭文三部分组成。志者,记也,指墓志前面记载墓主家室、生平行为的部分;铭者,名也,指墓志后面哀悼墓主、赞扬墓主功业德行的文字。志文以明代王行所概括的“十三事”为主要内容,明代王行所概括的“十三事”具体内容是:“凡墓志铭书法有例,其大要十有三事焉。曰讳、曰字、曰姓氏、曰乡邑、曰族出、曰行治、曰履历、曰卒日、曰寿年、曰妻、曰子、曰葬日、曰葬地,其序如此,如韩文《集贤校理石君墓志铭》是也;其曰姓氏、曰乡邑、曰族出、曰讳、曰字、曰行治、曰履历、曰卒日、曰寿年、曰葬日、曰葬地、曰妻、曰子,其序如此,如韩文《故中散大夫河南尹杜君墓志铭》是也。其他虽次序或有先后,要不越此十余事而已,此正例也,其有例所有而不书,例所无而书之者,又其变例,各以其故也。”[1]257铭文以“乃作铭曰”等句式引起的铭辞为主要内容。墓志主要有两大功能:一是记录功能,二是传颂功能。本文以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墓志为研究对象,探析早期墓志文体功能的变迁及其原因。
1.简记素描。墓志文初步产生时,只有志文,没有铭文。志文内容简单,仅简单地记述墓主的个人信息,且篇幅短,如《冯恭墓志》:“晋故太康三年二月三日己酉赵国高邑導官令太中大夫冯恭字元恪。有子曰宁,次曰徵,次曰贵。”[2]4这是西晋太康三年的一篇墓志,这篇墓志只记录了墓主的官职、姓氏、讳、字、子这五项。再如《晋故男子琅耶临沂都乡南仁里王闽之墓志》:“晋故男子琅耶临沂都乡南仁里王闽之,字冶民。故尚书左仆射特进卫将军彬之孙,赣令兴之之元子。年廿八,升平二年三月九日卒。葬于旧墓。在赣令墓之后。故刻砖于墓为识。妻吴兴施氏,字女式。弟嗣之、咸之、预之。”[2]19这是东晋升平二年的一篇墓志,这篇墓志仅记述了墓主的生平,记录了逝者乡邑、姓氏、讳、字、族出、寿年、卒日、葬地、妻,按照明王行所概括的“十三事”,这篇墓志还欠缺逝者的行治、履历、子、葬日。
这一时期的墓志和这两篇大体相似,说明墓志在萌芽阶段只具有记录功能,只简单记录墓主的生平,按照明王行的“十三事”来讲,记的要素还欠缺,这一时期的墓志处于萌芽阶段。
2.以记为主,颂的功能初步显现。这一阶段墓志的写法不一,没有固定的格式,还处于探索阶段,因而呈现出两种不同的状态。有的只有志文,没有铭文,志文中的要素虽有欠缺,但比前一阶段稍有增加,与前一阶段不同的是,志文中出现了夸赞之词;有的既有志文,又有铭文,志文部分主要记录墓主的个人信息与个人经历,铭文部分是以“其辞曰”引起的铭辞,铭辞都是以四言韵文写成的,其主要目的是歌颂墓主的德行、功绩,以及表达哀悼之意。下文将举例说明:
其一,只有志文,没有铭文的墓志。如《侍中司徒公广陵王(元羽)墓志铭》:“侍中司徒公广陵墓志铭:使持节侍中司徒公骠骑大将军冀州刺史广陵惠王元羽,河南人,皇帝之第四叔父也。景明二年岁在辛巳,春秋卅二,五月十八日薨于第。以其年七月廿九日迁窆于长陵之东岗。龙遊清汉,凤起丹岭,分华紫萼,底流天景。当春竞綵,陵秋擢颖,辍衮东岳,扬玄司鼎。接海恩深,寰嵩爱广,敷惠偃风,援声革响。棠阴留美,梁干攸仗,二穆层光,三献袭朗。协赞伊人,如何弗遗,煙峰碎岭,云翔队飞。松闉沉炤,泉堂必晖,敬勒幽铭,庶述悽而。”[2]40
这篇墓志在志文中记录了墓主的姓氏、讳、乡邑、族出、卒日、葬日、葬地,并在这些要素后以四言韵文赞颂墓主的德行,这是墓志传颂功能的初步显现,最后以“敬勒幽铭,庶述悽而”结尾;“述”有记述、叙述之意,说明这篇墓志的主要目的是记录墓主的一生,以记为主,主要突显了墓志的记录功能。
其二,既有志文,又有铭文的墓志。如《故使持节都督扬州诸军事安南将军赠车骑大将军领军将军扬州刺史高平刚侯(元嵩)之墓志》:“故使持节都督扬州诸军事安南将军赠车骑大将军领军将军扬州刺史高平刚侯之墓志:君姓元,讳嵩,字道岳,司州河南洛阳文始里人也。魏恭宗景穆皇帝之孙,任城康王之第二子。年卅九,正始四年岁次丁亥春三月庚申朔三日壬戌薨于州治。秋七月戊午朔,十六日癸酉窆于河阴县榖水之北岗。其辞曰:祥唤璠岭,景衍乾绪,彪环镜映,贞彩韶浦。旌钺再临,节开四府,丽绩两辰,联貂二主。宜君宜民,显文显武,德昭在三,道光九五。蕃辉未畅,报恩中止,明涂永闭,泉堂开始。人之云亡,哀恸邦里,况我孔怀,痛何己已。人亦有言,粤仁者寿,邦之彦皋,庶贻不朽,寂理岂恒,显道不抅。霜沴瓊波,冰摧蘭躯,明宇陆离,穸寝泉居。杨门竚驷,松埏奄途,勒金重源,永铭不渝。”[2]52
这篇墓志志文部分记录了墓主的姓氏、讳、字、乡邑、族出、卒日、葬日、葬地,没有记录墓主的行治、履历、寿年、妻、子,族出部分记录的也比较简单,仅写了“某某之孙,某某之子”,对其家族没有过多的描述;在铭文部分赞颂了墓主的德行,表达了哀悼之意。
再如《魏故使持节平北将军恒州刺史行唐伯元(龙)使君墓志》,这篇墓志记录了墓主的讳、字、乡邑、族出、行治、履历、寿年、卒日、葬日、葬地,对墓主的个人信息记录得比较清楚,尤其对墓主行治、履历记录得非常详细。“君幼年挺奇姿,生而秀颖,早深漠北之志,少禀山西之风。高祖宸居两楹,志清九服,有念名驹,顾怀虎子。太和之始,袭爵平舒男。虽猛志未申,而雄姿简帝,会北虜寇边,烽燧时警,妙简勳胄,以启戎行。乃假君宁朔将军,龚行北讨。帝亲临慰勉,奖以殊续。君前无横阵,战必先登,以攘敌之功,拜奉车都尉。及大军南伐,师指义阳,复假君龙骧将军大将军司马。君被坚执锐,斩将搴旗。帝嘉厥庸,眷言捨爵,进授行唐伯,授前军将军。赵王以帝弟之尊,作蕃列岳。司武之任,非君勿居,授开府司马。及銮驾亲戎,问罪南服,鼓鞞之思,允属伊人,复以安远将军为右军统军,司马如故。以母忧去官。”[2]45这部分对墓主的个人性格以及从官经历记述得非常清楚,能够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这一阶段的墓志处于不稳定的状态,有的墓志中的要素齐全,有的墓志中的要素还欠缺,但比前一阶段更加丰富;对族出部分记录得简单,都是以“某某之孙,某某之子”的格式记录,行治、履历部分有的记述得比较笼统,没有实质性的描述,有的记述比较清晰。整体来说,这一阶段的墓志以记为主,记录功能愈见成熟,颂的功能初步显现。
3.记颂结合,以颂为主。在人们已经有意识地进行墓志创作的基础之上,墓志向成熟化迈进。这一阶段的墓志有志文,有铭文,志文部分对墓主的生平记录得更加详细,墓主的美好德行、所建功绩也都一一叙述,这一阶段的志文既具有记录功能,又具有传颂功能,且记录功能与传颂功能运用得更加成熟;铭文部分以“迺作铭曰”等句子引起的铭辞,赞颂墓主的德行、表达哀悼之意,并且希望墓主美好的德行与所建的功绩能够流传于世,使后人铭记。这一阶段的变化主要表现在志文中族出、行治、履历等三个要素的变化。
其一,对族出部分的描写更加详细,有的墓志族出部分占很大篇幅,如《宋故员外散骑侍郎明(昙憘)符君墓志铭》:
“宋故员外散骑侍郎明符君墓志铭:祖俨,州别驾,东海太守。夫人清河崔氏,父逞,度支尚书。父歆之,州别驾,抚军,武陵王行参军,槍梧太守。夫人平原刘氏,父奉伯,北海太守。后夫人平原杜氏,父融。伯恬之,齐郡太守。夫人清河崔氏,父丕,州治中。后夫人渤海封氏,父倎。第三叔善盖,州秀才奉朝请。夫人清河崔氏,父模,员外郎。第四叔烋之,员外郎东安东莞二郡太守。夫人清河崔氏,父諲,右将军冀州刺史。长兄宁民早卒。夫人平原刘氏,父季略,济北太守。第二兄敬民,给事中宁朔将军齐郡太守。夫人清河崔氏,父凝之,州治中。第三兄昙登,员外常侍。夫人清河崔氏,父景真,员外郎。第四兄昙欣,积射将军。夫人清河崔氏,父勳之,通直郎。君讳昙憘,字永源,平原鬲人也。载叶聊芳,懋兹鸿丘。晋徐州刺史褒七世孙,槍梧府君歆之第五子也。君天情凝澈,风韵標秀,性尽冲清,行必严损。学穷经史,思流渊岳。少摈簪缙,取逸琴书。非皎非晦,声逖邦宇。州闢不应,徵奉朝请。历宁朔将军员外郎带武原令。位颁郎戟,志钧杨冯,运其坎凛,颇尔慷慨。值巨猾滔祲,锋流紫闼。君义裂见危,身介妖镝,概深结缨,痛嗟朝野。春秋卅。元徽二年五月廿六日丙申越冬十二月廿四日辛卯窆于临沂县戈壁山。启奠有期,幽穸长即,兰釭已无,青松无极,仰图芳尘,俯铭全侧。其辞曰:
斯文未遂,道散群流,惟兹胄彦,映轨鸿丘,佇豔润徽,皓永凝幽。测灵哉照,发誉腾休。未见其止,日茂其猷。巨沴于纪,侈侵陵将,金飞辇路,玉碎宸嬛。霜酸精则,气慟人游,镌尘玄穸,志扬言留。夫人平原刘氏,父乘民,冠军将军冀州刺史。后夫人略阳垣氏,父阐,乐安太守。”[2]22-23
这是南朝的一篇墓志,这篇墓志对墓主的家族记述得非常详细。墓主的近亲远亲都记录在内,与墓主关系疏远的也记录在内,并都记述了亲戚的家族姓氏与官职,这明显是对墓主家族的炫耀,彰显其贵族地位,这是赞颂墓主的一种表现。这篇墓志的族出部分既运用了记录功能,又运用了传颂功能,像这种现象,在墓志成熟以后出现的比较多。
其二,行治和履历部分较前一阶段也发生了变化,不仅叙述了墓主的生平事迹,而且文中也肯定了墓主的德行、功绩。如《魏故华州别驾杨(颖)府君墓志铭》,这篇墓志对墓主的行治和履历是这样叙述的:“君资性冲邈,志秀天云,情高古列,不桡下俗。至迺孝悌始于岐嶷,恭俭终于缀纩。及简公薨,毁几灭性。每读行状,未尝不哀感如雨。时人僉比之曾柴云。高祖孝文皇帝初建壁雍,选入中书学生。及登庠序,才调秀逸。少立爱道之名,长荷弥笃之称。春秋代易,而志业不移,録三王魏晋书记为卅卷,皆传于世。历官大司农丞、平北府録事参军,徵本州治中从事史,俄迁别驾。君籍胄膏腴,朱组重映,昆弟承华,列岳八牧,荣斑门生,禄逮僕妾。而君性灵璞亮,业素期神,食不兼膳,麻衣必碎。”[2]61这主要叙述了墓主的性格特征、品行、成长经历与从官经历,读完后对墓主有一个清晰的认识。这一阶段对墓主行治、履历的记述也都与这篇相似,都是既记述墓主的生平经历,又夸赞墓主的品行,记录功能与传颂功能结合使用。
这一阶段形成了记颂结合的文体风格,并以颂为主。北魏延昌以后尤为鲜明,延昌以后墓志已发展成熟,并逐渐定型,到北魏后期墓志已定型化、模式化。
墓志历经萌芽、初步探索、成熟定型这三个阶段,其功能也逐渐改变,由最初的简记素描到以记为主,颂的功能初步显现,再到记颂结合,以颂为主。在发展演变过程中,墓志功能变迁的原因主要有三点:一是援碑入志;二是社会政治因素;三是丧葬观念。
1.援碑入志。任何事物的发展壮大都是一个汲取精华的过程,墓志铭这一文体也不例外,要学习借鉴前人的优秀成果,使得自身发展更成熟。在墓志铭产生之前,古代丧葬制度方面有着非常成熟的应用文体——碑文,碑文在东汉时期发展至顶峰,其创作手法、写作风格都非常成熟,形成了独具特色的一种文体。而当时撰写碑文的大家就是蔡邕,他所作的碑文成就最高,成为后人学习的典范。刘勰在《文心雕龙·诔碑》中说:“自后汉以来,碑碣云气。才锋所断,莫高蔡邕。”[3]232可见,蔡邕碑文创作水平之高。
在《宋书·礼志》中记载:“汉以后,天下送死者奢靡,多作石室、石兽、碑铭等物。建安十年,魏武帝以天下凋敝,下令不得厚葬,又禁立碑。”[4]407从而得知,曹操实行了禁碑令,影响了碑文的创作。而早期墓志的两大功能越来越成熟,正是学习与吸收了汉代碑文的创作手法。
以蔡邕为代表的碑文创作者,其碑文主要有以下三大特点:一,记颂结合,以颂为主;二,引经据典,语求典雅;三,亦庄亦谑,趣味横生。早期墓志的创作也正是学习与吸收了这三大特点,从而使墓志功能愈见完善。在上文中已谈到墓志成熟后记录功能与传颂功能结合使用,并以传颂功能为主,其主要目的不再是单一地记录墓主的一生,而是希望墓主的德行、功绩能够永垂不朽。
同时,墓志的创作也时常引经据典,运用典故将墓主的形象描写得绘声绘色,从而墓志记的内容更加丰富多彩,这其中不仅运用了记的功能,也运用了颂的功能,将墓主的性格、品行、事迹表现得更鲜活。另外,墓志的创作也非常追求形式美,志文中的一些夸赞之词以及铭辞都是韵文。这一方面是受当时文风的影响,南北朝是一个骈体文章发达的时代,创作骈文非常讲究形式美,注重文章的对偶、声韵、辞藻等。另一方面当然主要是受碑文的影响,学习借鉴了碑文的创作手法。
2.社会政治因素。任何文体的发展与当时的政治制度都有着密切的联系,刘勰《文心雕龙·时序》中就讲述了关于文学发展的外部原因,他认为“文变染乎世情,兴废系乎时序”[5]410,将文学的变化与社会的风俗、政治的兴衰联系起来。魏晋南北朝时期采用的是门阀制度,门阀政治是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一个显著标志。著名历史学家吕思勉在《两晋南北朝史》中说:“魏氏立九品,置中正,尊世胄,卑寒士,权归右姓已。其州大中正、主簿,郡中正、功曹,皆取著姓士族为之,以定门胄,品藻人物,晋、宋因之,始尚姓已。然其分别贵贱、士庶,不可易也。”[6]858-859这段话表明魏晋南北朝时期等级制度森严,士庶有别,注重世家大族,是一个贵族社会,重家族、郡望、婚姻。墓志中之所以有大篇幅的族出描写、墓主官职的铺排,与这一背景息息相关。而这大篇幅的族出描写是彰显其家族地位,墓主官职的铺排是夸耀其履历,这是传颂功能的体现。政治因素使得墓志颂的内容更加丰富,因而扩展了墓志的传颂功能。
3.丧葬观念。人的生老病死,既是自然界不可抗拒的规律,也是人类社会永恒的现象,所以丧葬习俗的存在也将伴随着人类的始终。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人们的丧葬观念不同,魏晋南北朝时期常年发生战乱,社会动荡,在这样一个环境下,人们的生命显得非常脆弱,所以人们的生命意识会更加强烈。自古以来,中华民族就非常注重孝道,晚辈对长辈应有敬畏、敬爱之心,并且与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都是血缘至亲,更是有很深的感情。所以,在为死者写墓志时只写其优点,而不提其缺点,从而出现了上文中所说的现象,族出占很大的篇幅,行治、履历写得非常丰富。这都是为了歌颂死者,希望死者的事迹能够被人铭记,其功绩能够永垂不朽。
结语
总结以上,早期墓志功能由简记素描到以记为主,颂初步显现,再到记颂结合,以颂为主。在这三个过程中志文部分的要素不断丰富,表明记的功能运用更加成熟;同时,要素的丰富扩展了颂的功能,不仅在铭文中运用了颂的功能,在志文中也可运用颂的功能。根据墓志功能变迁的表现,而得知功能变迁的原因主要有三点:一是援碑入志;二是社会政治因素;三是丧葬观念。
早期墓志由萌芽到初步探索再到成熟定型,其文体功能运用逐渐完善,为后来墓志的创作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庾信是魏晋南北朝墓志创作的集大成者,这并不是一蹴而就的,也是在前人的基础之上得以发展、提高,钱钟书评价其说:“虽按其题,各人自具姓名,而观其文,通套莫分彼此。惟男之与女,扑朔迷离,文之与武,貂蝉兜牟,尚易辨别而已。斯如宋以后科举应酬文字。”[7]1527从而得知,庾信是在墓志已经形成的写作模式上创作,而他的创新之处在于将各种文学手法融入其中,使得墓志更具有文学性。早期墓志对初唐墓志的创作也有非常大的影响,初唐墓志基本沿袭了南北朝墓志的模式。
[1]朱记荣.金石全例[M].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8.
[2]赵超.汉魏南北朝墓志汇编[M].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2008.
[3]范文澜.文心雕龙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
[4]沈约.宋书·礼志[M].北京:中华书局,1974.
[5]范文澜.文心雕龙注[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
[6]吕思勉.两晋南北朝史[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
[7]钱钟书.管锥编[M].北京:中华书局,1986.
Function Change of Early Epitaph and Creation of Case of Righteousness
Ma Xiaojiao
(Artand Literature School of ShiheziUniversity,Shihezi832000,China)
Early epitaphs experienced three stages of germination,preliminary exploration and maturity,during which the stylistic functions of epitaphs gradually grew thorough,from simple record to record first and praise second,and to praise first and record second.The reasons for the function changes of early epitaphs are:first,transcription of epitaphs to chronicles;second,social and political factors;third,the concept of funeral.
epitaph;stylistic function;change;case of righteousness
10.16565/j.cnki.1006-7744.2017.18.38
马小娇,石河子大学文学艺术学院硕士研究生在读,研究方向为文学教育。
K877.45
A
2017-04-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