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月明 李学成
(1辽宁社会科学院东北亚所沈阳110031;2辽宁社会科学院社科志办公室沈阳110031)
日本早期东北移民与九一八事变
孟月明1李学成2
(1辽宁社会科学院东北亚所沈阳110031;2辽宁社会科学院社科志办公室沈阳110031)
日本关东军发动九一八事变,学界一般习惯性更看重对政治、军事以及日本军国主义对外扩张政策的研究。而实质上,九一八事变前的日本在中国东北早期移民活动及移民本身都成为日本关东军发动和扩大事变的重要社会基础。日本移民在助力九一八事变的发动之后,对九一八事变的扩大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日本移民早期九一八事变中国东北
九一八事变前,日本强租关东州,建立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简称“满铁”),经过25年的殖民经营,通过各种手段在掠夺东北物质资源的同时,逐步掌控东北的经济命脉。国家的对外侵略和扩张,势必带动人口的大量迁徙。形形色色的日本人纷纷涌进中国东北,他们或从事商贸活动、搞工程科技,也有文化教育人员,尤其是日本浪人、妓女等闲散分子,更是积极踊跃。尽管这些进入中国东北的日本移民是为改变窘困生活境遇,当然也不乏在国家开疆拓土的背景下,幻想到异国领土上一夜暴富的掘金者,而事实上,他们有意识或无意识地充当着日本推行大陆政策的工具,变成了侵占中国东北主权的社会因子。这些日本移民遍布于中国东北各地,充斥在各领域、各行业之中,他们仗势欺人,公然蔑视和践踏中国法律、法规,不断故意制造事端,一部分人成为了日本对华侵略扩张和发动九一八事变的骨干力量。
1.进入东北的日本情报调查人员。
(1)日本军事“考察”人员。早期进入中国东北的并不是普通的日本移民,而是带有谍报性质的日本军人和民间人士。明治政府参议西乡隆盛是大陆扩张政策的强烈支持者,1872年他选派陆军少佐池上四郎、大尉武士正干和彭城中平三人,以外务省官员的身份秘密潜入营口地区,详细调查了辽河及南“满洲”的地形、风土、气候、交通、物价等情况,“踏遍了邦人未曾涉足的地方”[1]40。1877年,日本陆军中尉岛弘毅徒步“考察”了东北各地达200余天,更加详细地获得了中国东北的军事情报,并撰写了《满洲调查报告书》,成为后来满洲参谋本部编写《满洲兵要地质》的重要基础资料[2]23。1879年陆军中尉伊集院兼雄在中国华北和东北活动达两年之久,并绘制成盛京省地图,后为日本军事侵华所用。1883年时任大尉福岛安正以驻中国公使馆武官身份进入中国东北和内蒙古地区,1893年6月29日,福岛回到东京,用时488天,单骑横穿西伯利亚,被誉为“中国通”。
(2)日本民间情报人员。有史料记载,第一批日本人进入中国东北的时间是1883年,他们是日本右翼团体玄洋社员曾根俊虎等五人,任务就是搜集东北的情报。他们先到达开港口岸营口,然后绕道河北越过长城潜入东北[3]19。还有两个日本人单独闯到东北,以“考察”为名搜集大量中国东北和西伯利亚情报,一个人是岛川毅三郎,得到了后来相继担任日本外相的小村寿太郎和陆奥宗光的支持和盛赞。另一位小越平陆,是日本右翼团体黑龙会的成员。1899年4月3日到7月22日,小越平陆历时121天,完成全程8200余华里的东北“考察”,对政治、经济、军事、地形、交通以及风土人情有了全面了解。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他还摸清了俄国修建中东路的大动作,提醒日本当局要密切关注俄国在哈尔滨的动作。后来小越平陆专门撰写《对满洲意见书》,后呈报给日军政机关,成为日本后来图谋东北发动九一八事变的重要情报资料参考。
2.自由移民。
(1)商业移民。1890年,日本邮船会社将华北航线延长到辽宁营口,辟营口为该会社汽船的停泊港。1891年,该会社又开辟一条自神户到营口的定期航线,每四周往返一个航班。此后,长崎到营口的航线也随之开通[4]28。这是日本商业移民染指中国东北之始。据不完全统计,在甲午战争爆发前,进入营口的日本人40人左右[5]。早期到中国东北的日本商业移民数量并不可观,商业资本渗透也很有限。此时期值得关注的并非日本移民的规模问题,而须观察其移民的目的和性质。日本商业移民流入中国东北,并非单纯意义上普通移民的自由移动,而是带有着“大陆开拓”的特殊性质。
(2)女性移民。早期进入中国东北的日本人女性居多,且多以从事“风俗业”为主。日本学者也认为,最先踏入大陆的日本人中,有一批“先驱女性”,她们应是满洲“开拓的先驱者”[6]201-202。当时是随着俄国西伯利亚以及中东铁路的开通,便于日本女性大量进入大连、哈尔滨、吉林、营口等地,从日俄战争到20世纪10年代,在中国东北从事“风俗业”的日本女性骤增,高达14500人[7]232。日本早期女性移民表面上是一种女性解放和追求自由的表现,但受到日本军国主义的熏陶和影响,她们把个人命运与国家对外扩张捆绑在一起,她们更多地选择的是“风俗业”,女性的身份和地位并未得到任何的提高和改善。很多日本女性移民又被逐渐培养成为情报人员,完全沦为日本对外扩张的工具和牺牲品。
(3)个体经营者移民。除女性外,还有一批日本穷人为维持生计,改变命运,他们同样也在西伯利亚及中东铁路修建或通车前后进入中国东北,他们部分人承包铁路工程项目,但大多是从事专门为日本人服务的杂货、食品、理发、洗濯、饮料、照相、居酒屋(即酒馆)等行业。他们进入东北的途径大体有三条:一是经海参崴或西伯利亚进入北满;二是从海路进入大连、旅顺;三是从日本或中国内地进入营口[8]27。甲午战争,尤其是日俄战争爆发后,随着日本在中国东北的势力不断增强,早期日本移民凭借着进入中国东北的语言优势,对地理和环境的熟悉,以及已建立起的人脉关系,开始充当起日本军队的翻译和向导,有的专门负责为日本军队提供物资供给,是最早在中国东北发了战争财的日本移民,也有部分日本移民甚至一跃成为显贵人物,跻身殖民统治集团的行列,完全成了日本军国主义的组成部分,同样给中国东北和人民带来欺压和灾难。
3.农业移民。
(1)“除队兵”移民。从日本的移民主张及后来形成的日本对华移民政策来看,日本当局最看重的还是日本农业移民。农业移民也是日本官营移民中付出人力、物力、财力最多的有组织的移民类型。1913年,“满铁”开始从铁路沿线守备队退役士兵中选拔有农业经验和热心农事的日本士兵进行移民试验,即“除队兵”移民。之所以组建“除队兵”移民,是考虑到退伍军人经受过严格的军事锻炼,组织纪律性强,身体健康,并且已经有过“满洲”生活经验,完全适应环境。“满铁”认为“除队兵”是最好的农业移民实验对象,也希望通过扶植让他们能够定居下来,并成为“满洲移民”的中坚力量。为保证“除队兵”移民扎根“满洲”,“满铁”对移民提出了严格选拔标准。提出申请者必须“移住定居立志坚定”,携带“两个以上适合农业劳动”的家属,“拥有相当的经营资金,并且至少要准备一年的生活费用”,“在经营方法及农作物选择等方面,要服从满铁会社的安排”以及“提交守备队司令官推荐书、身份调查书及本人的经营计划书、耕地租种申请书”等具体要求[9]1-3。同时“满铁”也为“除队兵”移民提供了特殊的保护和优惠政策。1914至1917年四年间,日本“除队兵”移民共计34户,租种土地共计630.6町步(1町步约等于99.2公亩),到1927年仅存17户。
(2)“爱川村”移民。1915年3月,关东都督福岛安正在大连金州创建第一个移民试点村。移民者多来自日本山口县久坷郡的爱宕村和川下村,入殖新村便命名为“爱川村”[10]753-754。福岛安正大将,是日本军、政界上层人物中推行“经营满洲”,“扩张国权”,“满韩移民集中论”的代表之一,也是日本统治阶级致力于向中国东北移民的始作俑者。福岛安正责令关东厅退还了原日本六户在大连金州开荒造田者的租金,决定将大魏家屯作为推行福岛氏“日本移民模范村计划”的试验田[11]164。关东都督府投资2.15万元,责成都督府农事试验场场长木下道义及土木建筑师仓塚良夫主持制定计划,修建房屋、道路、堤塘等村庄设施。1915年完竣后,开始移民入殖。“爱川村”移民被日本殖民主义者视为向中国东北进行农业移民的“先躯”,是整个日本移民侵略活动的“嚆矢”。
(3)“大连农事株式会社”移民。经过“爱川村”和“除队兵”的两次试点移民尝试的失败后,日本对中国东北进行农业移民的计划基本搁浅。直至1927年日本田中义一首相上台,才又将“满洲移民”问题重新提出并加以强调。“满铁”认为前两次移民失败主要原因就是相关土地扶助机构和金融机构的缺乏。因此,1928年4月,“满铁”又以1000万元的资金设立了向“关东州”移民的专门组织机构“大连农事株式会社”[12]488。“大连农事株式会社”组织的日本移民活动仅历时3年,其中,1929年入殖3户,1930年入殖14户,1931年入殖14户,合计74户,平均每户分配土地8町步,1932年以后移民募集活动终止。“大连农事株式会社”组织的移民来源主要有两部分,一部分是从日本国内直接募集;另一部分是由早期在中国东北居住的日本农户、“满铁”退职社员、农业实习所毕业生、退职官吏、公司职员和商人等构成,这部分人在移民中占2/3左右。
“爱川村”移民、“除队兵”移民和“大连农事株式会社”移民,是九一八事变前日本向中国东北移民的三次尝试,虽然在农业经营上都失败了,在移民数量和规模上也没能达到预期目标,但日本殖民主义者认为,早期试验移民农业经营的存在,足以证明日本大规模农业移民的可能性。日本吸取早期试点移民失败的教训,相继向中国东北进行了“武装移民”和“国策移民”侵略活动。到九一八事变爆发时,日本在中国东北从事农业经营的移民有2500户,人口达6800人[13]37。
1.早期移民是日本在中国东北强势地位的社会基础。1907年4月,南满洲铁道株式会社初建时拥有日本员工9000人左右,到1929年,满铁员工的数量猛增到34000余人[14]29。随后,日本财阀、银行、巨商等开始大规模到中国东北投资建厂,开展贸易活动或设立分支企业,同时大量日本中小企业主、个体经营者、“淘金者”以及从事性服务业的女性开始进入中国东北的膨胀阶段。据史料记载,截至1931年末,满铁附属地内日本人增至220038,中国人为1030484人,日本人与中国人的比例为1:4.67[15]8-9。此外,居住在关东州及附属地之外(中东路沿线及北满地区)的日本人,1909年为14124人,1919年增至24662[16]210。到1931年末,日本在中国东北的人口总数约为24万人(不包括日本军警政人员)。
早期在中国东北的日本移民,还以“满铁”及满铁附属地公职人员、大财阀、日本企业的管理或技术人员、中小工商及个体经营者为主体,纯粹以体力劳动谋生的工农移民是非常少的,即便是日本农业户,也是把分配到手的大量土地再转包给中国人,他们成为收取地租的异域地主,转而自己从事清闲高利的工商业经营。换言之,这些选择到中国东北来的日本人就是想过上比在本国更为清闲优越的生活。中国当时本已军阀混战,国内政治极为动荡,日本移民自然凭借治外法权和日本军政当局的袒护,基本不把中国法令法规放在眼里,偷税漏税、强租土地、欺行霸市、走私毒品,盘剥、欺压中国百姓已习惯成自然,日本人口的大量聚集逐渐成为东北社会最重大的不安定因素之一。
2.日本东北移民与万宝山事件。为鼓励移民,日本大量掠夺中国东北土地。只有解决了土地问题,日本移民才能有一个“永久安居之处”,逐步形成“大和民族”的优势,实现日本国土的延长[17]231-364。“以枪炮夺取的土地,还能以枪炮被夺回;以锹镐开拓的土地,要相对牢靠得多”,“真正的势力分布在于扎实的农业移民”[18]。“凡要扩展一个地方的权益,单靠投资和扩大事业的设施,是永远不会有希望的。只有把众多自己的同胞扶植起来,才能使投下的资本和兴办起来的事业真正发挥作用。”为了不断鼓励和吸引大量日本人来到中国东北,也为了建立日本在中国东北的实质殖民统治地位,日本军政当局和日本移民,都极为热衷于通过各种手段大量巧取豪夺东北人民的土地。因此日俄战争后,日本借机将大量“官有地”、“随缺地”、“伍田”、“皇庄”、“学田”、“义地”以及“无主”的荒山、林野、滩涂等土地加以侵占[19]25。日本侵占东北土地,与民众纠纷冲突不断。正是日本对中国土地所有权的侵犯已经到了东北民众忍无可忍的程度,最终导致了“万宝山事件”的爆发。
1919年日本吞并韩国后,把朝鲜半岛纳入日本版图,对韩国人称为“半岛民”或“鲜人”,带有歧视和戒备心理。但同时又经常利用朝鲜人在华滋事,从而制造出兵东北的口实,“万宝山事件”就是日本大造舆论不断激化矛盾的结果。日本通过《朝鲜日报》记者金利三捏造新闻,称200多朝鲜人在万宝山被杀,后又说被杀的朝鲜人数增加到800多。同时致电朝鲜各报称中国当局驱逐朝鲜人,在万宝山中国农民屠杀朝鲜人等,从而掀起朝鲜半岛大规模的排华活动。朝鲜华侨共计被杀142人,伤546人,失踪91人,财产损失无数。中日政府为此事进行了12次交涉谈判,但当地中国农民权益并未得到补偿。
3.东北移民的组织活动。大量日本移民到达中国东北,表面上他们是自由移民,是为了改变个人命运的自主选择,但实则移民背后有着国家的支持和鼓励性政策,到中国东北之后,他们也是有组织、有秩序,甚至有政治主张和举措。早期日本移民的有组织性主要体现为“日本居留民团”的作用。“日本居留民团”是在中国设立的基层殖民统治机构及经营单位,目的是把中国的日本人统一在殖民地经营的总方针下,最大限度地争取日本权益,维护殖民地经营秩序,破坏及干扰中国内政。同时,“日本居留民团”又是引发中日纠纷的麻烦制造者。九一八事变前,居留民团不断集结日本侨民、欺压中国百姓,在协助日本军政当局维持殖民统治秩序,攫取更大经济利益以及构建日本人强势社会,支持侵略战争的过程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因此,有日本学者认为,居留民团是日本当局设在各地的“殖民地化的前哨阵地”及“侵略基地”[20]28。如后来发生的义和团事件、日本提出二十一条、中国民众抵制日货收回国权运动、万宝山事件以及中村大尉等事件中,各居留民团都在殖民当局的授意下冲在“第一线”,或集会鼓噪,或出头“抗议”,竭尽推波助澜、趁火打劫之能事,甚至频频鼓动当局行使武力保护“满蒙权益”[21]84。
1931年发动九一八事变时,表面上看关东军只有1个师团及6支独立守备大队的兵力,但实则它的身后,除了日本国家军事实力和经济实力的强大后盾外,在东北的24万日本移民中,编入预备役的青壮年以及在乡军人就有6万人之多。而且九一八事变得到满铁等垄断资本的全方位策应,在东北的日本人右翼团体、各界人士也纷纷效命在关东军的指挥棒下,在武装作战、警备和控制要害机关、网罗汉奸、炮制傀儡政权等方面发挥了军界不可替代的作用,也成为东北迅速沦陷的要因之一[22]105。
“满洲青年联盟”作为日本在中国东北的右翼团体,其活跃程度是最值得关注的。九一八事变爆发后,“满洲青年联盟”组织了大量的移民,向关东军提供了五人一组的武装团体。经他们之手,迫击炮厂、火药厂、被服厂、印刷厂、邮政局、电报电话局、银行等设施,在日军占领后马上投入运营,为迅速恢复因事变而一度中断的社会经济的运转作出了“贡献”[23]109。
同时,9月21日在沈阳召开全满日本人大会,通过旨在支持军事占领整个满洲的决议[24]109。沈阳日侨会于9月29日向陆相呈递请愿书,要求迅速“成立亲日的满蒙政权”以取代张学良政权。11月,他们纠集各地区的日本人会成立了全满洲日本人联合会,并派遣游说团赴日本,提出成立“新政权”、撤销日“满”之间的关税等要求[25]109-110。而“日本居留民团”在组织和动员中国东北日本移民的基础上,并与国内的“东京国民外交盟会”遥相呼应,掀起声势浩大的示威游行运动,人为制造“满蒙危机”的假象,以混淆视听,挑衅滋事。日本决策层中的“大陆扩张积极派”正是利用居留民团的“民意”,煽动军政当局动用军事手段。
九一八事变前,大量日本移民在中国东北凭借各种特权,公然蔑视中国法律,肆意欺压当地民众,成为不受法律约束的特权阶层乃至践行大陆扩张政策的先行部队。日本早期东北移民在东北制造了一系列欺压民众甚至随意杀人的事件,诸如郑家屯事件、宽城子事件、珲春事件、榊原农场事件、龙井事件等,都是日本侨民寻衅滋事的结果。日积月累,营造了日本人强势蛮横、中国人退避三舍的政治氛围及社会心态。因此,亦可以理解的是,九一八事变的爆发既有其偶然性,也是日本侵华的必然性行动。在日本对华侵略的一步步行动中,东北的日本移民早已被编织成一张强势的社会基因网,他们希望在国家和军政的大肆占领下,保住甚至最大范围扩大他们在中国东北的利益和权限。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九一八事变带给中国东北的不仅仅是军事沦陷,更是经济、土地、人口等诸多方面的被占领、被改变。九一八事变后更大规模的日本移民蜂拥而至。日本对华侵略的终极目的就是实现领土的延长和人口的增殖,而大量移民又终究沦为日本对外扩张政策的牺牲品和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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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日]绪方贞子著,李佩译.满洲事变政策的形成过程[M].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5.
2014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项目“近代以来日本对华移民侵略问题研究”(项目号14BZS109),2017年辽宁社会科学院自选课题“日本对华早期移民问题研究”(课题编号:lnsky17zx038)最终成果。
10.16565/j.cnki.1006-7744.2017.18.03
孟月明,辽宁社会科学院东北亚所副所长、副研究员,研究方向:中日关系史;李学成,辽宁社会科学院地方志办公室主任、研究员,研究方向:中日关系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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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7-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