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章铤的方言学观

2017-03-10 09:30黄晓丹
红河学院学报 2017年6期
关键词:古音吴语谓之

黄晓丹

(漳州城市职业学院,福建漳州 363000)

谢章铤的方言学观

黄晓丹

(漳州城市职业学院,福建漳州 363000)

谢章铤在《说文闽音通》正、附卷中阐述了对通语、方言间的关系及闽方言的认识。谢氏认为通语的形成是政治统治的需要,通语的推行是权力所趋。闽语与吴语有密切的关系,闽方言保留古音的成分很多,方音复杂,这些方言学观点如今还尚有一定的学术价值。

《说文闽音通》;通语;方言间的关系;闽方言;方言学观

谢章铤(1820~1903),初字崇禄,后字枚如,号江田生、痴边人,晚号药阶退叟。福建长乐人,世居福州。谢章铤是近代福建重要的文学家,他兼工诗、词、古文、骈文,并在词学理论、方言研究等方面有重要建树。

至迟在1000多年前的中唐北宋时代,闽语就已成型。闽语与官话相隔甚远,难以沟通,闽人对官话自然更加好奇,亦有更多探究。谢章铤在研读《说文系传》中“见其中字音多与闽人髣髴” “因有感于杭大宗闽人鸟音禽呼之语,窃谓吴越在三代为荒服,闽浙皆属越,闽音不正,浙音亦未必正。同类相讥,何其出言之易也。且闽音亦屡变,而非无诸之旧矣。”认为闽语“方言最杂”“三代正音多存吾闽”“而岂知侏离鴃舌固有三代之天籁哉”(见《说文闽音通》序)。谢章铤关于通语、方言间的关系及闽方言的认识散录于其著述《说文闽音通》正、附卷中,这些方言学观点如今还尚有一定的学术价值。

一 关于通语的认识

(一)认识到方言分歧的弊病,认为通语的形成是政治统治的需要

谢章铤云:“故古有同文之治,文不同音又安能同……况齐语楚语终古并行,乐操土音,美不忘本古,虽同文之地而不求同音,岂必言厖声杂,乃足侈王會之图哉。”谢章铤认为方言分歧,没有形成统一的语言,会造成“言厖声杂,乃足侈王會之图哉”的严重后果,通语的形成是政治统治的需要。

(二)认识到“方言权势”,认为通语的推行是权力所趋

所谓“方言权势”,是指由于文化、政治、经济等原因而在人们心目中形成的方言(包括共同语)地位的高低差异。谢章铤云:“绍兴之音侏不易解也,而各省幕府大部胥吏皆其地之人,欲有谋焉则就而习之,而绍兴之音达于天下矣。湖湘之音伉倨不易会也,而兵兴以来,五等提镇大帅勇丁皆其地之人,欲有谋焉则就而习之,而湖湘之音达于四海矣。权利之所趋,其能与运会争哉?” 绍兴之音、湖湘之音因为权势的需要而学习者趋之若鹜,通语的推行正是由于权势的驱使。

二 关于方言的形成与发展

(一)关于方言的形成

谢章铤云:“夫古人先有音而后有字,字由音生,故字体可屡变而不复其初。音则口口相传,其不同者不过弇侈轻重之间。不能以此字之音移于彼字之音也。故古有同文之治,文不同音又安能同。且所谓同文者彼同我文非我同彼文也,彼求同我文故重译而来,我遂通其言语文字。然亦译人之能事而不必儒者之肄业也。”谢章铤认为方言的形成是因为文字不能随语言的变化而变化,言文分离而导致口音迁变。

(二)移民造成的方言影响与渗透

谢章铤认为,“且闽音亦屡变……闽之有江淮音者,以吴桓王迁徙其民之故。闽之有河南音者,以固始八姓从王之故。”闽方言的发展变化同历史上大规模的移民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三 关于闽语与吴语的关系

谢章铤认为,闽语与吴语有密切的关系。谢章铤云:“予读萧山毛西河《越语肯綮录》,钱塘梁山舟《直语补正》,二君皆浙人,所载方言多与吾乡同。”在《说文闽音通》附卷中谢章铤分别选取两书音义近于闽语(福州方言)进行比较,先引用原书释义、反切,再用“按”引出闽方言。其中:选自《越语肯綮录》的词语有:斯、头须、胚、煺、、羴、蔫、馊、、白、长篠、伉、稜、、、、;选自《直语补正》的词语有:正经、竹子、门臼、泡、边、男风、小便、底下人、大、上头、归天、篢、破鈔、邪、筍卯。下面兹录《越语肯綮录》《直语补正》部分词汇,以进一步说明和反映闽语与吴语有密切的关系。如:

1.选自《越语肯綮录》的有:

山阴西乡以对扯物裂曰斯,即支韵斯字也。《说文》注斯为析。《尔雅》注斯为离,故《诗》之斧以斯之即析薪之义。而史称厮养即斯役。《易》旅象初六,斯其所,取灾。王辅嗣注为斯贱之义。盖厮亦以斯得名,谓其能析薪为竈下养也。又甕破为音,斯即斯之之义。按:闽语凡小物不用刀劈而手扯碎之亦谓之斯,读斯如诗,则语音轻重之不同耳。

髽髻垂紒曰头须。初疑为苏字,即流苏之苏,指垂下者。后见《广韵》字注曰头即是字也。或曰妇者垂巾皆曰,用之孝服特一耳。今越俗头上亦加孝字可验。按:闽语头谓之包头帕,惟妇女遭丧视歛,则缝粗白布为大冠,加之髻上形如鱟杓谓之孝笄。笄珈之双声,而之转音也。

凡弊物曰胚,铺灰切。以汤去鸡鹜羽曰煺,他灰切。呆坐而候人曰,都灰切。皆灰韵字也。按:闽语同呆坐候人。闽语谓之累,音若追。

羴字读羶又读軒。今俗称食物有軒气是也。又蔫字注物不鲜貌。俗以物色稍陈即谓之蔫亦同。按:与闽语俱近,闽语读蔫若渊。

方言以饭坏为馊江以东皆然。按:以闽语同。

伉,藏物也。今俗犹呼藏为伉,音苦浪切。按:闽语以藏为困,当作此伉。

杜甫诗:“堑抵公畦稜”。稜去声。注:京师农人指田远近多曰几稜。今曰一稜二稜是也。越人亦有此音。按:闽语劈分瓜果亦谓之稜,去声也。音他念切,火杖也。今俗称火即灯杖,亦曰灯。又音徒念切,支也。今俗称支床支几,凡榰楔不平皆曰,音殿。按闽语撚纸条注油火以照物谓之纸,则他念切。榰楔不平音殿则徒念切。

2.选自《直语补正》的有:

正经:《论语》攻乎异端。疏言:人若不学正经善道,而治乎异端之书,斯则为害之深也。按闽语人无诡随亦谓之正经人。孟子经正民与其义已先见。

竹子:今人称竹曰竹子。二字见书筍席注。按:闽语同,子作仔,然当作囝。闽人呼子为囝,父为郎罷。见唐顾况诗。

门臼:见陆德明“君子之枢机”释文。按:闽语或曰门轮,或曰门臼。

泡:凡物虚大谓之泡。方言泡音庖盛也。俗音如抛乃庖之讹耳。按:闽语同但读泡如炮。

边:《公羊传》傒公十六年是月者何僅逮是月也。注是月边也。鲁人语月之几于尽也。今俗犹有初十边,二十边,月尽边之说。

男风:书马牛其风,贾逵云风放也。牝牡相诱谓之风。今俗以男色为男风。以两人狎昵一人至于相争为争风本此。

小便:说文尿人小便也。又见后汉书甘始传。

底下人:俗以称奴仆。《南史·陈伯之传》:“草泽底下悉成贵人。”《金史·百官志》有云:“奉御十六人旧名入寝殿小底奉职三十人。”旧名不入寝殿,小底又名外帐,小底即今奴仆小的之称。按:闽语亦曰治下人,盖谓其受约束于主人也。

大:今以年长于人为大,年少于人为小。《南史》:“范云大武帝十三岁。”《后汉书·逸民传》:“德操小德公十岁,兄事之。”按闽语异姓拜盟为兄弟谓之把兄弟。皆序齿为大小,外省亦然,当由于德操。

上头:女子加笄俗云上头。本不见所出,然《南史》:“华宝父戍长安,谓宝曰‘须我还,为汝上头’。”是言丈夫冠礼也。冠笄等重,则上头二字义通可知。按冠礼之废久矣。闽俗男长十六岁富家卜吉日,延道众礼神。其子则总羁角之变为一辮,衣冠盛服,逐队而趋,谓之做出幼。若贫家则寂然而已。女子则出嫁前一日六亲毕至盛粧,其女居之客位,谓之上头。非许嫁则谓之加笄也。

归天:人死曰归天。《韩诗外传》人死曰鬼,鬼者归也,精气归于天也。按:闽语或称归西,以天为西天也。

破鈔:今俗云破鈔或云破费。苏诗:“破费入姨三百万,大唐天子要纏头”。

筍卯:凡刻木相入,以盈入虚谓之筍,以虚入盈谓之卯。故俗有筍头卯眼之语。卯則见于《晋书·五行志》上书为“屐者,齿者达楄上,名曰露卯”。太元中忽不徹,名曰阴卯。识者以为卯者谋也,必有阴谋之事。《通俗篇》杂字门榫字一条下引程子语录榫卯圆则圆,榫卯方则方云云,榫既非古卯。亦失考故补之。按闽语亦有榫头卯眼之称,又有接筍深卯之语。

谢章铤在“自序”中有感于“杭大宗闽人鸟音禽呼之语”,认为“吴越在三代为荒服,闽浙皆属越,闽音不正,浙音亦未必正。同类相讥,何其出言之易也”,在附卷中谢章铤通过将闽方言词汇与记载浙江方言的《越语肯綮录》《直语补正》进行比较,有力地证实了闽语与吴语的密切关系。

从历史的角度说,吴语与闽语有非常密切的关系,当代不少语言学家对此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如:

罗杰瑞《闽语里的古方言字》[1]查考了14个闽语古方言字,如“夥、箬、薸、虮、脰、渹、侬”等,并据此提出了吴闽方言关系说,认为闽方言的来源是《切韵》成书以前的江东方言或吴方言。

周振鹤、游汝杰《方言与中国文化》[2]从移民的角度提出了类似的看法,“因为三千年来它一直受到不断南下的北方话的强烈影响,比较原始的吴语特征反而保留在闽语里头。”“闽语的形成应该后推至汉末三国晋初的百年之间,这一时期,来自江南浙北的移民分别从海路(以福州为中途港)和陆路(经浦城)大批涌入福建……这时的福建方言即是当时的吴语。”

张光宇《吴闽方言关系试论》[3]以语音、词汇的地理分布说明吴语南下形成闽语的历史过程。认为吴闽方言的关系相当于赣客方言的关系、新老湘语的关系。“南朝时期,江东一带吴语和北方官话进行了密切的交融。这种经过交融的语言后来进入福建成为闽语的胚基。”

郑张尚芳《闽语与浙南吴语的深层联系》[4]“闽语与吴语现在面貌很不相同,历史上却都是从古江东方言发展出来的。”指出闽语与吴语的共同源头,也就是二者有深层联系的根源。“只是吴语后来深受北方官话影响,而闽语却受相邻赣、客、粤语的影响,保留古江东方言成分亦多。因为保留与受渗透的层次不同,后来变化方向也有异,从而发展成不同方言。”道出闽语与吴语相异的原因。

早在清末,谢章铤就意识到了闽语与吴语的密切关系,并用二者方言词汇的比较加以证实。在清代方言学著作中,不同方言间词语的比较研究方面,《说文闽音通》所取得的成就是比较突出的。

四 关于闽方言的认识

谢章铤认为闽方言保留古音的成分很多,“三代正音多存吾闽”。现将其观点归纳如下:

(一)闽方言的韵母保留了古音中的鼻音韵尾,特别是闽南地区

谢章铤在附卷中援引黄宗彝《聚红榭雅集词序》中的观点“……纯鼻之音,惟吾闽尚存。此音乃千古一线元音之仅留于偏隅者。漳泉人度曲纯行鼻音则尤得音韵之原矣”。黄宗彝关于对闽语的这一看法,虽载于为谢章铤《雅集词》结集时所写的“序言”中,然而以黄氏与谢章铤等聚红榭同人之间密切关系看,很有可能是当日同人之间的一种共识。[5]

谢章铤、黄宗彝此处所说的“纯鼻之音”,当指我们今天所说的鼻音韵尾。闽方言的韵母不同程度地保留了古音中的鼻音韵尾,其中闽南方言保留较为完整,而闽东方言、闽北方言、闽中方言和莆仙方言保留较少。

谢、黄的观点与当代语言学者的研究一致。陆招英《闽语侗台语鼻音及塞音韵尾的历史发展》[6]中说:“现代汉语大多数方言的鼻音韵尾已经发生了不同程度的变化,《切韵》时代整齐的鼻音韵尾-m、-n、-ŋ已经演化得参差不齐。虽然许多方言区大都还有-n、-ŋ两尾,但有些方言只保留-n、-ŋ二者其中的一个,有的方言则演变为鼻化元音,鼻音韵尾-m能保留着的方言更少。我们从闽方言群音系看,最完整保存-m、-n、-ŋ三套韵尾的是闽南方言。”

(二)闽音中轻唇归重唇,舌上归舌头合于古音

谢章铤说:“至重唇转为轻唇,舌头之转为穿齿,吾闽依然三代之本音也。”

清朝古音学家钱大昕在《十驾斋养新录》卷五《古无轻唇音》一文中说:“凡轻唇之音,古皆读为重唇。” 此后,“古无轻唇音”这个古音学声母流变方面的重要音理,一直为人们所公认。轻唇音是中古时期从重唇音里分化出来的,大约到元、明时代完成这种分化。但是,闽方言并没有完成这种分化。闽方言没有唇齿声母f,古非敷奉声母字口语中的一部分读为p-、读书音则读为h-(或x-),即所谓“轻唇归重唇”。

对于舌上音之系声母,钱大昕在《类隔之说不可信》中说:“古无舌头舌上之分。知彻澄三母以今音读之,与照穿床无别也。求之古音,则与端透定无异。”提出并论证了“古无舌上音”这一重要音理。钱氏的这一贡献,早已为学术界所公认。学术界一致认为舌上音在中古时期从端系声母中分化出来。但是,闽方言中没有舌上音,古知彻澄声母字,多读t-,即所谓“舌上归舌头”。

《汉语方言概要》[7]236一书中载:“‘古无轻唇音’,《切韵》中唇音还没有分化,而唐季沙门守温的三十六字母中唇音已分化为重唇和轻唇两类:重唇‘帮滂并明’,轻唇‘非敷奉微’。‘古无舌上音’,而《切韵》已有舌头舌上之别,除‘端透定’外还有‘知澈澄’。这两种语音变化表现在闽语以外的所有汉语方言中。”“可以说闽语是直接继承了上古汉语的声母系统,没有经历中古时期这方面的语音演变。这个特点应该在唐代已经开始表现。”

谢章铤的见解充分说明了当时闽方言“轻唇归重唇、舌上归舌头”,保存古音的语音特点。

(三)闽方言受历史上移民的影响,方言最杂

谢章铤研究认为,“盖闽中所以有江东语者,以吴桓王大检其江左之故。所以有中原语者,如北人谓雨为霱、上谷名猪豛之类,以永嘉之乱故。方言最杂,昔人论之矣,而岂知侏离鴃舌固有三代之天籁哉”“闽之有江淮音者,以吴桓王迁徙其民之故。闽之有河南音者,以固始八姓从王之故。”

谢章铤进一步研究认为闽方言的形成同历史上大规模的移民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这个观点与现当代语言学家的观点一致。《汉语方言概要》[7]236一书中载:三国时孙吴经营江东,江南的汉族居民又由会稽浦城入闽,集中分布于闽北、闽中一带。晋代永嘉之乱有所谓“衣冠八族”移居到闽地。唐武后时有大批人自光州固始县随着陈政、陈元光父子“征蛮”来到福建。五代时,王潮、王审知率兵南下,据闽称帝,又带来了大批中原居民。陈泽平先生《福州方言研究》[8]2一书中载:“这样看来,福州话既有古代南方吴楚方言的来源,又有层层叠加的古中原方言的影响。”

综观所述,谢章铤在《说文闽音通》正、附卷中,阐释了其对通语、方言的形成、方言间的比较及对闽方言的认识。值得一提的是谢章铤意识到了闽语与吴语的密切关系,分别选取毛西河《越语肯綮录》、梁山舟《直语补正》两书音义近于闽语(福州方言)的词汇进行比较,在清代方言学著作中,不同方言间词语的比较研究方面,《说文闽音通》所取得的成就是比较突出的。此外,谢章铤关于闽方言的阐释也值得关注,他认为闽方言保留古音的成分很多,如闽音中轻唇归重唇,舌上归舌头合于古音;闽方言受历史上移民的影响,方言最杂等。这些观点在今天看来仍有一定的学术价值。

[1]罗杰瑞. 闽语里的古方言字[J].方言,1983(03).

[2]周振鹤,游汝杰.方言与中国文化[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6.

[3]张光宇.吴闽方言关系试论[J].中国语文,1993(03).

[4]郑张尚芳.闽语与浙南吴语的深层联系[C]//.香港:香港中文大学,2002.

[5]刘荣平.谢章铤词学思想新论[J].厦门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05).

[6]陆招英.闽语侗台语鼻音及塞音韵尾的历史发展[J].福建教育学院学报,2007(07).

[7]袁家骅,等.汉语方言概要:第二版[M].北京:语文出版社,2001:236.

[8]陈泽平.福州方言研究[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1998:2.

[责任编辑 张永杰]

On Xie Zhangting’s Dialect Perspective

HUANG Xiao-dan
(Zhangzhou City Vocational College Zhangzhou Fujian 363000,China)

In the book named shuo wen min yin tong ,Xie Zhangting analyzes the relation between general language and dialect as well as his understanding of Min Dialect. In Xie’s opinion,the formation of general language is the need of political ruling,and the implementation of general language is the trend of the power. Min Dialect is closely related to Wu Dialect,and the former retains many factors of ancient sound. Xie’s dialect perspective still bears certain academic value for scholars today.

Shuowen Minyintong;General language;Relation between dialects;Min Dialect;Perspective of dialect

H07

A

1008-9128(2017)06-0065-04

10.13963/j.cnki.hhuxb.2017.06.015

2017-06-14

福建省教育厅2016中青年教师教育科研项目(JAS161085)

黄晓丹(1976- ),女,福建云霄人,副教授,研究方向:汉语语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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