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莉媛
(桂林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广西 桂林 541004)
非形式化美学价值在《边城》三译本中的对比
刘莉媛
(桂林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广西 桂林 541004)
在《边城》中,沈从文用抒情诗似的笔调创作了一个发生在其家乡的唯美爱情故事,作品因而蕴含着丰富的地域文化美学元素和审美价值。鉴于此,拟研究的内容从翻译美学理论视角对《边城》三个英译本所实现的审美价值做初步探讨。研究依托《边城》原文美学素材及描写特色,以翻译美学理论深入探讨客体的非形式层面之美,比较了《边城》三个英译本的翻译审美价值实现的形式。
《边城》;翻译美学;审美价值对比
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曾有两位作家在诺贝尔文学奖的舞台上绽放异彩,一位是获得2012年诺贝尔文学奖的莫言,另一位就是沈从文先生。沈先生曾两次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被杨宪益称为“中国本土文学之父”以及中国现代文学史上的一流作家之一,仅次于鲁迅先生。沈从文先生出生于湖南凤凰一个偏远小镇,童年也在此度过,涓流,青山,碧水与沈先生形影不离,自然的浸润和滋养让沈先生天然地对美有敏锐的直觉,同时也激发了他日后创作的灵感。读沈先生的小说,时而犹如在山间与树影对话,时而犹如与潺潺的流水细语,时而又如穿越在茂密的丛林中与绿叶嬉戏,沈先生的小说涤荡着浓浓的自然之香,让人流连忘返。
小说《边城》是沈从文先生的得意之作,在中国文学史上具有重要地位,自出版以来,深受广大文学爱好者的喜爱,在国内外文学界获得了高度的评价。《边城》讲述了一段发生在古朴湘西的爱情故事。《边城》原著展现了丰富的美学价值,因其深刻的文学影响力,对其进行分析和解读的人也很多。如今,Ching Ti与Payne、Kinkley、杨宪益与Gladys Yang的译本相对盛行,本文从翻译美学的理论视角出发,对《边城》的中英段落进行比较分析,挖掘《边城》的美学价值和语言特色。
刘宓庆在他的代表作《翻译美学导论》中,对翻译和翻译美学作了详尽的分析,包括翻译美学的实现和翻译中的美学构件。因此,本文主要运用刘的翻译美学理论对《边城》原著及其三个译本作分析。
从源语到目的语转换过程中,美学的实现实际上是翻译美学经验的真实化过程,目的就是将译者美学活动中所有的成果融入译文中,“美学实现”是指美学主体已经形成了对美学客体的认知,获得了丰富的美学信息。除此以外,通过美学转换,美学主体最终在目的语文本中获得了源语的美学信息。根据刘宓庆的理论,翻译美学的实现实质上是将内在的理解翻译成直觉的形式,即找到表现源语的最好形式[1]。
具体地说,刘的美学构件分类理论能较好的解释《边城》美学价值的来源,同时,他关于翻译美学实现的理论为《边城》三个译本的美学价值实现的方式提供了理论基础。
意象与象征属基本的美学构件,刘宓庆的阐述与定义具有代表性。意象与象征被认为是非形式化美学构件的灵魂[2]。“意象”是作者情感的化身,意象的吸引力很大程度上依赖于作者对客体的选择。“意象”可以和象征相联系。广义上的象征是指任何可以指代它事物的事物,在文学作品中,“象征”可以指一个客观事物或者活动,所包含的范围很广。意象是形式更高级的表达。事实上。文学作品中的意象是作者对语言的一种潜在升华。“意境”是情景与主观感受相结合的艺术状态。一般来说,它以意象为基础,又超越意象,不能与意象分离。它的主要特点是,“所有的词都是感官词”[3]。它追求的是“意象超越意象,情景超越情景”的状态。
总之,本文对意境的分析将分为“情与景融合的意境”分析,和“现实与想象融合的意境”分析。
在刘宓庆看来,文学作品中的意象是指作者内在感情的输出和外在客观物质或语言叙述情感的体现。在现实世界中,我们在精神上会有大量的意象体验。在《边城》中,作者运用了许多象征性的意象以展现他家乡之魅力,人性之美,从中亦折射出他内在的理想。提到意象的翻译,不仅仅是对文体正式的翻译,而是作者对美凝思斟酌的过程,作者通过想象,模仿和重创实现译作的美学价值[4]。美学价值在意象层面实现的分析从以下两个角度展开:爱的主题意象与死亡的主题意象。笔者通过原作与三个译本的对比,探究译者将原著的美学价值转化到译本中的方式。
由于《边城》讲述了一个美丽的爱情故事,爱则自然而然成为主旨,整个故事围绕着爱这一主题展开。纯洁、美丽、敏感的女主人公翠翠如同大自然的女儿,因此她的爱亦美丽而多情。沈从文先生运用了多重意象来描述翠翠爱情故事的开端、发展和悲剧性的结尾。
“虎耳草”是一种在中国极为普通的植物,它的叶子如同心形, 生长在潮湿、黑暗的环境中,尤其是在石缝中。由于“虎耳草”如同心形,所以人们总将它与爱相联系,“虎耳草”在《边城》总共出现了六次,作者安排它出现是有其理由的。“虎耳草”第一次出现是在第四章,翠翠在听了爷爷给她讲父母的爱情故事后的那天晚上做梦梦到自己摘下了悬崖边上的“虎耳草”。这个梦预示着翠翠已经感知到爱情的来临。第二次出现是在第二天早上,然而她并不记得自己把“虎耳草”送给了谁。而之后她无论何时听到傩送在梦中为她唱歌,她都会梦到“虎耳草”,这预示着她知道她把“虎耳草”送给谁了,换句话说,她知道自己喜欢傩送。
在《边城》的三个译本中,Ching和Payne将“虎耳草”翻译成了“tiger-lily”,在韦氏词典中的解释是一种普通的亚洲园艺植物,橘黄色的花瓣上面密布着黑色的斑点,叶腋上有黑色的珠芽,而Yang和Kinkley则使用了“saxifrage”从以上的解释中可以看出Yang和Kinkley的“saxifrage”比Ching和 Payne的“tiger-lily”与“虎耳草”更相近,尤其是其叶子,因此Yang和Kinkley翻译的“saxifrage”准确而忠实地还原了原作的涵义。更准确地说,在“虎耳草”第一次出现的时候,Kinkley还对“sax-ifrage”添加了直译的解释:“‘tiger ears’:saxifrage”,这样不仅使得读者能够充分感受到原著意象的独特之处,而且还能尽情欣赏其淳朴之美。总之Kinkley对“虎耳草”的处理要优于Ching和Payne和the Yangs.
其次是“黄葵花”,尽管“黄葵花”在原著中只出现过一次,但是它作为爱之意象具有极大的象征性价值,举例如下:
(1)翠翠温习着两次过节两个日子所见所闻的一切,心中很快乐,好像目前有一个东西,同早间在床上闭了眼睛所看到那种捉摸不定的黄葵花一样,这东西仿佛很明朗地在眼前,却看不准,抓不住。(沈从文,2011:83)
在第三次端午节的时候,翠翠回想起了在前两次端午节上发生的事情,给予了她内心无数个希望。她渴望再见到傩送。“黄葵花”是翠翠内心爱的象征,如同一粒种子,日后绽放会给翠翠带来无尽的爱与快乐。在边城的三个译本中,Yangs和Kinkley运用将“黄葵花”直译为“yellow sunflower”,而 Ching和 Payne译为“yellow butterflies”,两种翻译都生动地传递了“黄葵花”含蓄的美学价值。此外,Ching和 Payne还对“yellow butterflies”的特点进行了描述:黄蝴蝶很难被捉住,很难被控制,否则它就会死。而这正如同翠翠的爱情。原作者沈从文先生在此借用“黄葵花”的意象也正隐含了此意。译作者Ching和Payne对“yellow butterflies”特点的进一步阐述也增强了“yellow butterflies”和翠翠爱情的内在关联性。从这个意义上说,“yellow butterflies”成为了翠翠爱情悲剧性结尾的预示,因为两兄弟都同时爱上了翠翠,所以无论翠翠选谁,令人心碎的结局都无法避免。因此,Ching和Payne对“yellow butterflies”特点的描述使得译文的读者能够主动设想故事的结局,这是中文原作所未必能实现的。由此,可以看出Yangs和Kinkley对“黄葵花”的处理不及Ching和Payne。
作为人类面对生命永恒的两个主题,爱和死亡构成了整个生命的存在。通常来说,死是人一生最后的一步,人一旦死去,便会剥夺他毕生拥有的一切,使之沉浸在悲伤的气氛中。在《边城》中,沈从文表达了他内心固有的情感,并运用多种与死亡相关的意象展现了他对死亡的理解。
(2)落日向上游翠翠家中那一方落去,黄昏把河面装饰成了一层薄雾。翠翠望到这个景致,忽然想到了一个怕人的想头,她想:“假若爷爷死了?”(沈从文,2011:43)
在中国的古典文学中,“落日”和“黄昏”通常是死亡的象征,在《边城》中亦是如此,这些自然意象虽然很美但是转瞬即逝,注定会被黑夜取代,如同生命,注定会走向死亡[5]。
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无论翠翠何时被烦恼纠缠,“薄雾”就会立即出现。“薄雾”在此最重要的功能既不是文中悲伤气氛的装饰,也不是乡村美景诗意的体现,而是预先告知读者主人公悲剧的结局。当“薄雾”逐渐从天空中消逝,未来即刻变得难以预测,“薄雾”和爷爷的死紧密相连。从翠翠的角度来看,从小在爷爷悉心的照顾下长大,“薄雾”的消逝加剧了她内心对于来自于爷爷爱与精神依靠缺失的恐惧。在作者眼中,“薄雾”正如心底那一丝丝哀婉的情绪,反触了他对理想的世界期盼。作者充分利用“薄雾”来展现他对以翠翠爷爷为代表的精神世界极其淳朴的人逐渐变少的失落与失望之情。
在三个译本中,除了“落日”之外,the Yangs省略了所有的意象,例如“黄昏”,“薄雾”,以至于目的语的读者既不能感知乡村的自然气息也不能完全理解翠翠为什么在没有任何先兆的情况下突然间想到了爷爷的死。然而,Ching和Payne保留了原作中全部的意象,使得目的语读者能够去体会诸多意象背后与主题相关的深层次涵义与联系。此外,“a veil of fog”和“a thin coat of mist”不仅表现了薄雾朦胧之意,也使整个故事笼罩在淡淡的忧伤之中,为本故事悲剧性结局奠定了基础。在这一点上,Ching和Payne及Kinkley对原作的处理比Yangs更好。
除了意象之外,意境在《边城》美学构件中占据重要的地位。《边城》被认为是“一个艺术王国,是人的主观情感和客观意象的统一,作品本身的含蓄之美如同一幅传统的中国画,其语言能够调动读者的联想和想象,超越了具体的视觉图像和艺术空间”。与意象有所不同,意境超越意象本身,它与全文和整体意象相关联[6]。
在这篇文章当中,笔者将在意境层面从两个角度出发对比原作和三个译本:情与景融合的意境,和现实与想象融合的意境。
情与景融合的意境是意境的主要特点,“情”是作者的主观感受,“景”是客观的自然存在[7]。在《边城》中,沈创造了许多“主观”与“客观”融合的意境范例。
(3)由四川过湖南去,靠东有一条官路。这官路将近湘西边境到了一个地方名为“茶峒”的小山村时,有一小溪,溪边有座白色小塔,塔下住了一户单独的人家。这人家只有一个老人,一个女孩子,一只黄狗。(沈从文,2011:7)
以上是小说《边城》的第一段,由三个典型的主—述位结构的并列句和不带任何逻辑记号的从句构成,这一段确定了整个故事的基调。在这个短句中,“官路”,“小山城”,“小溪”,“白色小塔”,“单独的人家”,“老人”,“女孩子”和“黄狗”八个意象用并列的“一”字短语展开,营造出一种静谧、孤寂的氛围。事实上,作者是借描述这样一幅美景来表达他内心对角色的爱和对其命运的关切。因此,沈所描绘的景致是自然之景与主观感受的融合,是外部世界与内在灵魂的融合。
在三个译本中,Ching和Payne将这些意象翻译成了“high way”,“mountain city”,“river”,“white pagoda”,“isolated cottage”,“family”,“old man”,“girl”和“yellow dog”,表数量的不定冠词“an”在其前出现了8次,一阵宁静的气息萦绕其中。此外,原作中的三个句子被翻译成了两个句子,第一句简洁凝练,第二句内嵌一个状语和定语从句,句式较为丰富,句型过于丰富造成句子冗长,未能确定故事的基调,反而有失原作在艺术层面的美感。The Yangs将一系列的意象翻译成了“high way”,“small town”,“stream”,“small pagoda”,“solitary household”,“old man”,“girl”和“dog”,冠词“an”和“solitary”一共出现了7次,从而使得译作和原作一样富有静谧、孤寂的氛围。此外,与Ching和Payne不同,Yangs和Kinkley的译本由两句话组成,且这两个句子长度相等,句型自然流畅,使得原作的主旨,以及文字背后的情感与外在情景的融合能完美地展现给目的语读者。还有,the Yangs将“有”翻译成了不同的动词“running”,“comes”,和“flows”,巧妙地将原作静态的美转化成了动态的美,原作的意象因此而变得生动鲜活,美感倍增。提到Kinkley的译本,除了具有Ching和Payne的译本同样具有的美感之外,Kinkley还很善于运用丰富的形容词来描绘意象,例如:“小山城”(“a little moutain town”),“小溪”(“a narrow stream”),“白色小塔”(“a little white pagoda”),“黄狗”(“a yellow dog”)。正是因为Kinkley保存了这些意象,才使原作的美学价值得以展现,使得目标文本可读,可接受,品读价值高。
现实与想象相互融合是《边城》美感在意境层面体现的一大特点,不仅可以使颇具美感的意象完整地展现在读者眼中,而且可以给读者留下丰富的想象空间[7]。一般来说,文学作品中的意象是含带直接信息的现实,然而有一些意象超越了意象本身,有一些情景超越了情景本身[8]。换句话说,意象背后的暗示性涵义是虚构的,依赖于读者的理解和想象[9]。事实上,要运用“移情法”来理解文学作品,为了能更好地理解作品,它包含富有想象力地有意识的创设文学作品中的意境。现实与想象相互融合的意境因此而体现出来[10]。
(4)远处鼓声已起来了,她知道会有朱红长线的龙船这时节已下河了。细雨依然落个不止,溪面一片烟。(沈从文,2011:89)
这一段摘自第八章,在这一段中,现实与想象相互融合营造出“情景超越情景”的意味。具体地说,鼓声从遥远的地方到达翠翠的耳中,当她不能去观看龙舟比赛,只能凭想象之时,那阵阵鼓声唤醒了她内心的孤独感。“细雨”和“烟”在句中如同一幅作者手绘的画卷,带着淡淡的孤寂和忧伤。这种现实与想象的融合会使读者自然联想到翠翠之所以渴望去看龙舟比赛是因为她的心上人参与了其中,或许也有可能是因为她不想去,因为她不知道这份感情是否会得到回应。还有,从某种程度上说,这种略带忧伤与孤寂的情景描述是作者有意地对故事悲剧性结尾的预告。
在三个译本中,他们在以下两个方面有所不同。一个是对原作意象的转化,例如,Ching和Payne将“烟”译为“thick clouds of vapour”,这并不能体现原作中“烟”的美学效果。the Yangs使用了“misted”,将原作中静态的美转化为了动态的美,为读者所接收。Kinkley则用了“mist”,充分展现了原作的美学效果。再以“雨”为例,Ching和Payne和the Yangs直接将它翻译成了“rain”,而Kinkley则译为动词“drizzling”,因此,两种不同的美学效果呈现出来了,一个是静态的,一个是动态的。另外一个不同是对“细雨依然落个不止,溪面一片烟”的处理,正如上面所提到的,这个句子在第八章中出现了两次,Ching和Payne和Kinkley都忽视了原作中使用的修辞手法,将同样一句话翻译成了两个不同的句子,降低了原句的美学价值。然而,the Yangs保留了原作中的修辞手法,保留了原作的美学价值并增强了原作静谧、孤寂的基调。通过以上的对比,可以看出the Yangs和kinkley在处理原作之时,在实现现实与想象融合的意境方面做得更好,因为他们忠实,成功地再现了原作的现实情境和理想世界,让目的语读者回味其中,流连忘返。
本文以刘宓庆的翻译美学理论作为基础,采用文本对比法,从源文本和三译本中挑选典型例子,深入对比分析各版本译文的异同和优劣,从非形式化美学角度出发,作了两个层面的研究:意象层面和意境层面,这两个层面在《边城》中具有丰富的美学价值。关于爱与死亡的主题意象,从整体上来看,所有的译者都力求重现原作的艺术之美,尤其是Kinkley。由于此类意象的独特性和唯一性,三个译本都较好地实现了其美学价值[11]。在意境方面,不仅关注客观意象和故事情景,也同时关注主观情感[12]。然而,不同的译作者对原作意境的实现程度各有不同[13]。通过以上的分析,可以得出:要想较好地还原意境之美,不仅要使用恰当的句子结构,还要尽可能地拓展作者的想象空间。
除此以外,本文还间接探索了翻译美学理论应用于文学翻译的可行性,展现了《边城》及其三译本中的美学价值,评价了译文的质量以及寻求出在目标文本中实现美学价值的技巧。
[1]刘宓庆.翻译美学导论(修订本)[M].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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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Comparative Study of the Aesthetic Value of Non-Formal Level in the Three Translating Versions ofBiancheng
LIUli-yuan
(College ofForeign studies,Guilin UniversityofTechnology,Guilin 541004,Guangxi)
InBiancheng,the writer Shen Congwen lyricallytells a lovingstoryhappening in his hometown,for which this piece pf work contains rich value of aesthetic elements of culture.Thus that value realized by the three translating versions of Bianchengis analyzed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aesthetic theory of translation.In light of the source text of the novel and its descriptive characteristics,the study focuses on the beauty of its non-formal level by employing aesthetic theory of translation and compares the different manifestation modes ofit that is realized in the three versions.
Biancheng;aesthetic oftranslation;comparingofaesthetic value
H059
A
1671-5004(2017)04-0061-05
2017-02-21
2017年广西研究生教育创新计划项目“大数据时代背景下广西理工类大学大学生外语素质培养创新模式研究”(项目编号:YCSW2017161)
刘莉媛(1991-),女,湖北枝江人,桂林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在读研究生,研究方向:英语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