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超峰
(安徽师范大学 历史与社会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2)
明清徽商与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双向互动
谢超峰
(安徽师范大学 历史与社会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2)
徽商作为中国历史上的重要“商帮”,其商业活动对明清时期的徽州及其营商区域经济社会发展产生了清晰的双向互动关系。徽商的兴盛和发展与营商地区独特优厚的自然环境、人文地理条件等因素密不可分。其营商的成功对所在区域经济社会等方面的发展产生重大而深远的影响。研究这种双向互动关系的变化规律,对实现现代商业发展与推动地方经济社会进步必将提供有益的借鉴。
徽商;区域;经济社会发展;互动关系
徽商作为中国历史上曾经显赫一时的“商帮”,曾称雄于商界长达300余年,其对明清时期的徽州及其经营活动区域的经济社会发展产生了重大而深远的影响。但随着当时中国内外政治、经济和社会环境的变化以及徽商自身的弊端,使得其在经历鼎盛辉煌之后迅速衰落。尽管如此,从综合研究来看,由明至清,徽商的兴衰与地方经济社会发展的双向互动关系十分清晰,研究其规律可资对实现现代商业发展与推动地方经济社会进步双赢提供有益的启示与借鉴。
人类的区域经济社会活动依赖于一定的自然环境和人文地理环境,区域经济社会的发展更离不开天时、地利、人和,它是人类赖以生存和发展不可或缺的基础和客观条件。只有充分研究阐明环境变迁和人文地理环境的变化对于人类社会的影响,以及人类主观能动活动对于区域经济社会发展影响的反馈问题,才能使人们对自然环境和人文地理环境变迁的互动关系研究成果正确运用到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解读和制定经济政策、制定发展规划中去。
徽商是明清时期兴起的商人集体的概称,是当时徽州一府六县商人结成的具有地域特色的商人集团。作为我国明清时期财力最雄厚的十大商帮之一,曾执掌中国商界之牛耳达三百年之久。研究徽商兴衰与区域经济社会发展双向互动关系可以资鉴当今,有着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1)提供对于人地关系要进行科学合理的有目的的调控证明,充分利用有利的自然环境和人文地理环境可以促进地方经济社会发展;(2)发挥商帮(商业集团)与区域经济社会的良性互动规律以实现人地关系的协调发展,从而保证经济、社会的协调、可持续发展;(3)为今天新徽商的发展、重振徽商雄风和发展地方经济提供宝贵的经验借鉴,也可为其它地区经济社会的发展提供有益的启示;(4)进一步丰富富民强省战略和建设和谐社会的理论内涵。
通过实证研究,对具体史料进行研究分析,探究徽商与徽州、扬州两地经济社会发展关系的演变,可以清晰看到徽商兴盛与两地的经济社会发展双向互动的紧密关系。
徽商的崛起离不开徽州地区的孕育与滋养:作为徽商发源地的徽州,有独特的自然环境,地狭人稠,徽州人要想在徽州大地上生存下去,不得不改变重本抑末的传统观念,走出一条与传统农业社会发展的不同道路——经商。有丰富的特产,当地盛产竹、木、茶叶、药材等经济作物,提供了用于基本交换的初始商品。有便捷的交通,徽州地区发达的水运交通,不仅为徽商的形成创造了重要条件,也为促进徽州地区的经济发展提供重要运输通道。徽州文化底蕴深厚,培养了一批批出色的经商人才和封建官吏。因而,徽州从自然环境到人文地理环境都为徽商的诞生创造了条件,在中国历史上有重大影响的徽商应运而生。
徽商发达后,大多数把经商盈利输送回家乡或回报家乡,客观上起到了推动徽州的教育、经济、社会、文化等方面的变革与发展。明清时期,徽商在一定程度上充当了徽州与其他地区经济、文化传递交流的媒介与纽带,“徽商以其雄厚财力和特有的文化禀赋,竞相造园,使徽州园林达到极盛,反映了徽商造园营宅的价值取向、文化态度和艺术品位”[1],形成了中国园林史上特有的“徽州园林”,精美考究的民宅、园林就是以徽州人营商之资为基础逐步建设起来的,带动了地方建筑业、手工技艺的发展,推动了徽州地区防卫、生产、交通、生态等重要设施的建设。“徽商集商、儒、仕三位一体的人文经济背景著称于世,践行封建伦理纲常,形成了徽州传统聚落社会特殊的经济和人文背景”[2]。以儒商居多的徽州和徽州商人历来有尊儒重教的传统,不惜重金镌刻儒家经典,资助营建大量书院,大家名流层出不穷,是故徽州素有“东南邹鲁”“文礼之邦”之誉。在徽商的经济支持下,徽州地区科技著作也迅猛增加,发明创造也层出不穷,表现在医学、染织、建筑、装饰、制墨和印刷等众多领域,都在全国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徽商的兴盛给徽州传统经济社会发展提供了雄厚的经济基础,“徽商的崛起是徽州形成特殊文化价值村落的原动力,也是徽州传统聚落形成、发展、兴盛的最主要和最直接的因素。”[3]
徽商的诞生充分体现了徽州社会对徽商的孕育与滋养,使得明清时期徽州经济社会获得了快速发展。徽商对徽州社会的反哺则在徽商兴盛后尤为明显,对徽州经济社会的发展有着明显的推动作用。
明清时期,扬州成为两淮盐业的中心。到了清代康乾时期,特别是乾隆皇帝数次巡幸扬州,使得扬州的城市发展达到了一个顶峰。扬州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和政府的专营政策等,使扬州成为历朝历代商人趋之若鹜之地。它以其优越的地理区位、商业贸易条件和两淮盐政中心的地位,吸引了大量商人麇集,其中徽州商人居多,支撑徽商事业跃升、富可敌国的产业就是经营两淮盐业。“扬州最大的商业是盐业和南北货,其中盐业对徽商极具吸引力,也是徽商聚集扬州的主要目的”[4]。徽商在以扬州为依托,保持执扬州盐业之牛耳外,还从事其他行业,推动扬州商品贸易发展,进行商业活动的同时,也为扬州城市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大兴园林建设、发展公共事业、推动文化教育的发展和社会风俗的变革。“嘉庆《两淮盐法志》载:从康熙十年至嘉庆九年100多年里,扬州盐商(以徽商为主)为军需、河工、城工、灾赈、备工等向朝廷捐输银两达3900余万两、米2万余石、谷近33万石。”[5]416扬州造船业和漕运发达,手工业发展兴盛,在徽商进驻之前,扬州已经高度商业化。不断增长的居住人口和优越的自然地理条件带来了无限商机,同时完备的城市功能服务区和日益增长的商业需求也为徽商发展创造了契机。
明清时期,扬州达到鼎盛时期。《新修江都县志》有云:“扬州多寓公,久而占籍,遂为士人。而以徽人之来最早,考其时代当在明中叶。扬州之盛,实徽商开之。”徽商对扬州经济社会的促进作用,除了长期进行盐业贸易,还在于徽商兼营其他贸易,包括粮食经营,腌切干货类交易,典当业以及餐饮业,丰富百姓生活,居处饮食服饰之盛甲天下。商业的发展更加速了城市的扩建,徽商在扬州大建园林,发展公共事业和文化教育,推动了城市社会风俗的变革,运河沿岸建起了新城。由于盐商大量投资盐业之外的行业,促进和加强了扬州与其它地区之间的经济交往,故而也促进了江苏一带市镇经济的发展。
这是从徽商兴盛时期探究其与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互动关系。
徽商称雄中国商界长达三百年之久,到清代中晚期,伴随国际国内局势的变化,徽商开始走向没落,徽州外来资金的缺失、国际贸易的竞争乃至战争的破坏等因素给徽州造成了极大的影响。步入近代,徽商主营行业的大规模、有影响的商业活动几乎禁绝,除茶商等小量贸易外几乎都退出了历史舞台。
伴随着徽商的没落,其对徽州本土经济社会的发展也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其一是由徽商支撑的本土消费型经济趋于终结,山林经济重站主导。其二是徽州人经商的积极性和信心遭受打击,经商之风遂减,人们的思想观念逐渐趋于保守。”[6]以徽州刻书业为例,“据徐学林的不完全统计,明清两代徽州府出版的万部以上图书中的家刻、坊刻,就超过1300余家,刻书品种近万种,占全省刻书总数的3/4以上。”[7]然而到清道光之后,徽州刻书业的发展呈现出明显的颓势,不仅仅刻书数量锐减,就连刻书人数也在减少,这与徽州刻书业的发展缺乏了徽商的资金支持是分不开的。徽州刻书业,只是徽州传统经济中一个很小的部分,依托于徽商而发展起来的徽州本地经济,在徽商没落时,由于缺乏资金和技术,就像刻书业一样,发展缓慢,徽州地区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陷入了停滞。
清后期,扬州的繁盛景象渐显颓势。地理区位优势的失去、“票盐制”改革和资本模式的变化、运输方式的变革、战争的破坏等使得扬州在发展的道路上举步维艰。“扬州的衰落,将在扬州投入大量资本,造就过昔日繁华扬州的徽商拖进了历史的泥潭,造就了徽商的破败。”[4]尽管如此,扬州城市发展和徽商经营活动两者之间还是呈现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互动关系。
同时,徽商的经商行为也对地方产生一些负面影响。比如,种种情弊,败坏了地方政事,影响极坏,其间徽商是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的。如李维祯在《大泌山房集》中记载:徽商“善行媚权势”,两淮盐商与盐官相率为伪,通同舞弊,参与、干涉地方政事,影响盐业政策的实施。如盐商中的总商,“凡盐事之消长赢缩,以逮公私百役巨细,无所不当问。”[8]1他们中的大部分为徽商,如江春“身系两淮盛衰垂五十年”,担任总商四十余年,“百万之费,指顾立办”[9]44,生活奢靡,在嘉庆《两淮盐法志》中记载,雍正在一道上谕中说:“奢靡之风莫盛于商人。闻各省盐商内实空虚而外事奢靡,衣服屋宇穷极华靡,饮食器具备求工巧,俳优伎乐恒舞酣歌,宴会戏游殆无虚日,金钱珠贝视为泥沙,甚至悍仆豪奴服食起居同于仕宦,越礼犯分,罔知自检,骄奢淫佚相习成风。各地盐商皆然,而淮扬为尤甚。”这种奢靡性消费阻碍了扬州城市生产的发展,助长了社会上奢靡之风的盛行。
徽商带有很强封建宗法色彩的农业文化观念,“在小农文化观念的引导下,徽州商人始终没能树立起商业效能的观念,其中,相当一部分甚至始终没能培植出对商业的忠心,从商而终的较少,多数人无论是发展壮大还是赔尽家财,最终都是落叶归根,返回到以农为本的老路。”[10]他们缺乏资本主义商人始终如一的追逐利润的本性,没有跟上时代的步伐。一些“徽商在致富之后,急于抽身,将大量的资本带回家乡,用于买田置产,修墓建祠,以作长久之计。”[11]但从经济社会发展的角度来看,由于徽商没有抓住外国资本进入中国带来的产业转型的机遇,很多徽商没有及时调整经营结构,未能与时俱进,加之内外势力的联合“绞杀”,最终被历史所淘汰,也打断了其与地方经济社会发展互动的正常节奏,双双走向破产、没落。
明清时期,徽商兴衰与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徽商具有一定的社会责任感,在追求自己商业成功的同时,一定程度推动了营商地区经济社会文化的发展,加深了相互的依存度和融合度。尽管徽商以一己之力难以承担整个国家繁荣富强的重担,但它所折射出的精神和经历经验却是值得我们认真研究和借鉴的。
在古代,便利的水路交通是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命脉,这也是徽商崛起和徽州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条件。徽商从事商业活动的区域,水运交通一般都相当发达。徽州境内就有发达的水系与密布的河湖,有新安江、青弋江、水阳江等水系,练江、新安江横贯古徽州全境,是徽州传统聚落形成、发展、兴盛的重要条件。徽州到苏州水道有两条,北可由青弋江至芜湖,顺长江而下,在镇江入运河抵苏州,东由新安江至杭州,再转入运河至苏州。徽州有紧靠当时经济和文化最发达、人口最稠密的大市场——长江三角洲。便利的水路交通使徽州的土产可以外运,回程则可运输丝绸、百货等相对价高质轻的商品。应该讲,对于群山环抱的徽州而言,水路的便利交通,为徽商的对外贸易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10]。
便利的交通是区域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命脉。因此,构建四通八达、互联互通的立体化交通网,是现代商业崛起和区域经济社会快速发展的基础性条件。因此,要推动地方经济社会快速发展,就应该重视和加快建设发达的高效交通网络,为促地方进经济社会快速、持续、健康发展创造先决条件。
明清时期,徽州的区位优势应该表现得最为明显,紧贴长三角地区,不管是地理位置还是人文习俗,都为商业发展和地方经济社会的发展创造了绝好的条件。徽商的崛起离不开徽州地区的滋养与孕育:徽州特殊的自然、人文地理环境,为徽商的诞生创造了条件。徽商的兴起还源于距离杭州较近的区位优势,随着南宋迁都杭州,带动了这一地区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从而为徽商的发展提供了绝好的发展机遇。徽商发达后,把大量的利润用在徽州和营商地区买田置地,大兴土木,注重对后代的教育,客观上推动徽州和营商地区的教育、经济、社会、文化等方面的变革与发展。再比如扬州,区位优势更明显。明清时期,扬州以其优越的地理区位、商业贸易条件和两淮盐政中心的地位,吸引徽商前来经营,徽商在以扬州为依托,进行商业活动的同时,也为扬州城市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区位优势是徽商崛起的优势条件,也是地方经济社会快速发展的重要条件。徽商利用优越的区位优势,在一定程度上充当了徽州与其他地区经济、文化交流的媒介。正是徽商的崛起,使得明清时期徽州和自己营商地区获得了快速发展。
就徽商而言,徽州地区属亚热带湿润季风气候,气候较为温和,自然资源丰富,适宜竹木、茶叶、果树及农作物生长,林木茂盛,有大量的竹木,其中尤以茶叶最为著名,为徽商的后续发展提供了前期的资金积累和物质基础。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徽州人充分发挥山区特产的作用,利用市场需求,开展商品交换,弥补山区粮食产量不足的问题,解决了徽州民众的生存问题[12]。再比如,两淮地区是当时的产盐区,扬州又地处京杭大运河的南北交通要津,连通水路,日益成为重要的通商口岸,徽商便开始利用扬州周边生产食盐和交通便利经营两淮盐业。
按照比较优势理论,地区资源的比较优势可以成为促进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着力点。因此,商帮的发展和区域经济社会的发展应充分利用和发挥各地的自然资源、人文地理环境等因素,因地制宜发展地方经济,推动社会发展。
徽商的一个显著特点是官商结合,即依赖当时的封建政府的支持和保护,尤其是特殊的商业经营特权,才使徽商不断发展壮大。而支撑徽商事业跃升、富可敌国的产业就是经营两淮盐业。从明代中期到清代乾、嘉,两淮盐商以徽商为主体[5]。到明万历年间,徽商开始与晋商齐名称雄全国商界,财力雄厚。
在市场经济条件下,商业的发展和地方经济社会的发展仍然离不开政府的引导和调控。政府应该发挥好自身在资源配置过程中的宏观调控作用,掌握好重要资源的公正分配权,通过政策等手段,引导资金流向,引进商人投资,使得商业和商人对外投资发展的内生力量不断积聚找到释放的空间,进而为发展商业、推动地方经济社会发展和社会文明进步作出积极的贡献。
经商文化与经验传承是商帮发展壮大重要条件。明清时期的徽州,不但是儒风独茂的“文献之国”,而且是久负盛名的商贾之乡。宋元以来,徽州的书院非常发达,成为全国书院最多的一个地区。“自宋至清,徽州六邑仅书院建筑就建成260多座。”[13]徽州发达的书院教育提高了宗族子弟的文化素质,培养了大量达官显吏和经商人才。程朱理学在徽州维系了600多年,徽商形成了“贾儒相通”“左贾右儒”的观念,对徽商和徽州社会文化发展影响极大。面对地狭人稠,土地质量不佳的不利环境,徽州人要想生存下去,不得不改变重本抑末的观点,兴起了服贾之风,他们不以经商为耻反以为荣,把鼓励和支持子弟经商的教导写入家训中,在《弇州山人四部稿》(卷61)中记载:“大抵徽俗,人十三在邑,十七在天下,其所蓄聚则十一在内,十九在外。”在《康熙·休宁县志》(卷6)中记载:“天下之民,寄命于农,徽民寄命于商。”徽州人宗族观念特别强烈,发挥了传帮带的作用,聚族从商始终把保证家族共同利益作为发展方向,以宗族血缘关系为纽带,形成从商、入仕、崇儒的亦儒亦商亦仕的宗族传承。在《魏叔子文集》(卷17)中记载,许多徽商往往“出至十年、二十、三十年不归,归则孙娶妇而子或不识其父”。
商业集团的成功还有一个重要传承就是讲诚信。诚信建设是经济社会发展的内在要求,也是营商成功和推动地方经济社会发展的内在要求。徽商中很多人深受儒家“民无信不立”思想的影响,注重商业道德建设,在经营中做到以信誉为本,“他们在商业活动中往往能遵循‘义中取利’的原则,坚持以诚信待人,不搞坑拐诈骗的勾当,树立了良好的‘儒商’形象,从而博得了人们的信赖与支持,收到丰厚的回报。”[14]12如歙商吴南坡、婺源茶商朱文炽等,销售的产品都合乎标准,从不以次充好、以旧充新。徽商的成功靠的就是信用、质量以及不怕挫折、不断进取的精神,这是徽商的重要品质,代代相传。因此,商业的崛起和区域经济社会发展同样离不开诚信,诚实守信不仅是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也是构建和谐社会的内在要求。
徽州地区是程、朱桑梓之地,是理学的故乡,有“东南邹鲁”之称,向以儒风独茂、文化昌明著称于世。其教育发达,文化底蕴深厚,由于受自然环境限制,加之程朱理学为代表的儒家文化的熏陶,徽州人大多数从小就接受儒家文化的熏陶,受到良好的文化教育,文化素养普遍较高。徽州培养了一大批经商人才和封建达官显吏。其中,相当一批人被迫“弃儒服贾”,他们在与外界商品交换的过程中,开阔了眼界,锻炼了经商能力,积累了从商经验,形成徽商独特的人力资本优势。在徽商众多的从业人员中,绝大多数都能够积极学习引进先进的管理理念、技术和水平,在努力谋求发展机会,客观上提升徽商整体的竞争力。
人才是生产力最活跃的决定性因素,以人为本、人尽其才、才尽其用,是古今经济社会发展之根本。因此,要发展地方经济,就应高度重视人才,用心做好人才工作,做到聚天下英才而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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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校 秋晨
K24
A
2095-0683(2017)04-0032-05
2017-05-21
安徽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AHSK11-12D142)
谢超峰(1978-),男,安徽蒙城人,安徽师范大学历史与社会学院讲师,博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