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迪
(淮北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安徽 淮北 235000)
情法自然:文化的超越与人性的复归
——狄金森与泰戈尔爱情诗之暗合
卢迪
(淮北师范大学 外国语学院,安徽 淮北 235000)
狄金森与泰戈尔作为不同国度、不同性别的两位诗人,且二人经历中并无相交之轨迹,在爱情的表达方面都阐幽发微,独有所悟。由于人生经历、个人气质、文化背景、宗教信仰的不同,他们爱情诗作的风格有着相异甚至极大差别:一个是蕴含在痛苦、奇想中的真情;一个是涌动着青春的旋律,闪烁着爱情的光芒。尽管如此,两位诗人在爱情诗创作方面,无论是喻象的使用,还是在爱情的表达与体悟却惊人暗合,都超越了不同文化与宗教背景,复归人的本性,可谓“情”法自然,体现出人性的共通。
狄金森;泰戈尔;爱情诗;文化超越;人性复归;自然;暗合
狄金森是美国19世纪末杰出女诗人。她一生默默无闻,终生未嫁。逝世后,其身后1700多首诗作大放异彩,这些诗作自成一格,为人称道,为狄金森赢得了“西方文学史上自萨福以来最杰出的女诗人”的美誉。泰戈尔是享誉世界的印度伟大诗人,他一生笔耕不辍,作品卷帙浩繁。泰戈尔自身的人格魅力,加之文学作品的隽永优美和思想的深邃幽眇,近百年来,他的作品和思想在世界各国被不断地传颂、翻译、阅读、审视。来自东西方的两位诗人看似毫不相关,他们来自不同国家,有着不同性别,接受的思想及文化背景不同,但是当我们把目光与焦点汇集在用生命去感悟爱的两位诗人身上时,我们发掘到他们灵魂深处是相通与相似的。两人把命题都聚焦在爱情这一永恒话题上,独有所悟。狄金森的诗歌婉约凄清且打动人心,她用独特的想象去感受那百花盛开的绚烂,如涓涓细流滋润心田;而泰戈尔在漫长的人生道路上,既饮过爱情的琼浆,也默默品味过爱情的苦涩,对爱情有着深刻的理解与感触。尽管两人爱的表现形式不同,他们的诗歌渗透出生命深处最柔美的情怀。这种对爱的理解超越了东西方历史、文化、社会、宗教以及语言的差异,系真情的自然流露,体现出人性的共通。
暗合的本意是“未经商讨而意思契合”,东西方诗歌在内涵、喻象的运用等方面常常暗合。暗合重视的不是表面的形同,而是精神的相似。狄金森与泰戈尔的爱情诗在爱的喻象、爱的表达、爱的体悟等诸多方面都达到了神奇般的暗合。
狄金森和泰戈尔在思想和艺术方面都达到了很高的境界,他们的诗歌内涵和意蕴引人入胜。诗人用清新生动的语言描绘自然与事物的美好,塑造出鲜明的喻象以表达诗人的主观情思,同时也展现了丰富的内心世界。诗人通过语言作用于具体物象表达真实情感,展现出惟妙惟肖的画面。通过文字描述,绘制出来的画面便是“意象”[1]。诗歌是美感的载体,也是诗人美感的具体反映。这种美感的体现有节奏美、意境美以及诗歌的修辞的运用,丰富的意象特征等要素。意象是诗歌的灵魂,通过生动形象的喻象可以帮助读者理解诗人的创作意图,领略诗歌的艺术魅力。庞德认为:“意象是理智和感情刹那间的错综交合,使人产生在一些最伟大的艺术品面前所体验的那种豁然开朗、心胸舒畅、精力弥满的感觉”[2]。感悟诗歌的艺术魅力,衡量诗歌的质量高低,是通过喻象的表达,是诗歌的灵魂所在。在狄金森和泰戈尔爱情诗里有许多生动形象的喻象,其中鲜花、蜜蜂以及大海是两位诗人共同运用的喻象。这些喻象的运用使诗歌内涵丰富,语言精练,表达出对爱情的向往和对幸福美满情感的深刻感悟。
鲜花是大自然馈赠的美好礼物。玫瑰代表着女性的美丽或者甜蜜的爱情以及一切美好的事物。诗人们对玫瑰总是情有独钟并以此来抒发自己内心的情感。狄金森诗中常以玫瑰写爱情,她的诗歌中有三分之一都热情地提及她所钟爱的花儿,其中提到玫瑰的诗有三十余首。在狄金森笔下,玫瑰令人敬仰。她愿化作玫瑰,“一片花萼,花瓣,一根芒刺/在一个寻常的夏日早晨/一瓶露水/一只或两只蜜蜂/一阵微风/树上的一只雀跃—/而我是玫瑰!”其中,露水、玫瑰、蜜蜂等都是自然之物,亦是诗人钟爱的具体事物。狄金森借玫瑰抒发感情,表达了玫瑰的一种非凡力量,传递了对人生的认知和体悟。诗人以奇特的想象力营造出悠远、宏丽、令人神往的意境。
恋花的蜂蝶鸟雀,是天空中的精灵,一直受到诗人的青睐,被作为诗中的喻象。狄金森与泰戈尔诗歌中的蜜蜂,都赋予其生命含义。蜜蜂喻象的运用表达了对自由、和平、爱情的向往与追求。蜜蜂是狄金森爱情诗中常见的喻象,“只有一只蜜蜂会思念/只有一只蝴蝶/从远方旅行匆匆归来/在它的胸脯歇息/只有一只小鸟会惊异/只有一阵风会叹息/像你这样的小玫瑰/凋零多么容易”。在这首诗歌中蜜蜂暗指男性,他们嗅过玫瑰的芬芳,却又匆匆离去;追逐着爱情,却有时大意。在诗中,我们读懂了诗人对爱的执着和忧伤的表达。狄金森即通过蜜蜂喻象的运用使诗歌形象化和具体化,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泰戈尔诗中的蜜蜂亦出神入化。在《园丁集》中,诗作第17首基本上没有对于爱情的甜言蜜语的直接描写,但爱情的柔美甜蜜却流溢于字里行间:“在我们树里做窝的蜜蜂,飞到他们林中去采蜜”。这首爱情诗格调清新明快,描写单纯得就像一首歌。泰戈尔选取了小景小物,如黄鸟、羊羔、麦田、蜜蜂、溪流等,如此乡村美景星星点点地交织在一起,把一种纯真的乡间爱情表现得淋漓尽致。蜜蜂喻象的运用使泰戈尔的情诗得以浓烈,给读者留下深刻的印象。
在文学作品中,人们常常用“海枯石烂”等来表达对爱情的忠贞,以及发誓自己对爱的深切与真挚。在狄金森的笔下,大海既呈现宁静的一番景象,同时也是汹涌澎湃的。大海的喻象融爱情的甜蜜与苦涩于其中,展示了别样的大海。在《我的河在向你奔来》中:“我的河在向你奔来/欢迎吗?蓝色的海!/哦,慈祥的海啊/我的河在等候回答/我将从僻陋的源头/带给你一条条溪流/说啊,接住我,海!”诗人把自己与恋人的情感比喻为河流与大海,可以感受其用情之深。泰戈尔诗歌中,常用大海营造出真切、深情和热烈的爱恋。在《飞鸟集》中:“海呀,你这暴风雨的孤寂的新妇呀,你虽掀起波浪追随你的情人,但是无用呀”。泰戈尔诗中给予大海诉诸了感情:“大海,你在说什么?还是永恒的疑问。天空,你在回应着什么?还是不变的沉默”。大海喻象深邃辽远,抒发了爱的情思。喻象的运用使诗歌清新自然,轻柔隽逸。
在狄金森与泰戈尔的作品中,喻象在爱情诗中的运用都起到了重要作用。东西方民族意识的不同、语言的独特特点,使喻象表达上各有千秋。但两位诗人在喻象的运用上竟神奇般地暗合,究其根源,东西方文化之间关系密切。爱情是人类永恒的情感,古往今来,无数诗人用最美好的事物不遗余力地传颂与赞美着爱情。
诗是不可抑制的,无心流露的情绪表现,不容任何制裁来侵犯它的自由。作诗的根本是对爱与自然相契合的自由的追求。
自然是狄金森创造过程的一面镜子,也是她一切感觉的基础和来源[3]。她笔下的自然可以与人建立起一种默契与联系,任何事物都是自然本身的象征:“‘自然’,是我们所见/午后的光景,山峦—/松鼠,野蜂,阴影/自然,是乐园/‘自然’,是我们所闻/大海的喧嚣,雷霆/食米鸟叫,蛰鸣/自然,是和声/”。这首诗歌折射了诗人内心的真实情感,表明自然间充满了快乐和宁静。狄金森的爱情诗饱含着对大自然的温情与爱。在《雨落苹果树》中:“雨点在跟屋檐亲吻”“雨滴帮助小溪、小溪奔泻帮助大海”,诗人生动地描绘了夏天的阵雨一幅图画,充满了爱意以及对爱的渴求。从《晨曦比以往更柔和》中,我们看到了秋天的风景:“浆果的脸颊更加丰满。玫瑰已离开小镇,原野穿起鲜红衣衫,枫树披上艳丽的头巾”。诗人将浆果、玫瑰、原野与枫树都人格化了,由此感受到诗人全身心融入自然并用自己的心灵去体验感悟人生,也渗透着对爱情的追求与向往。狄金森对自然的感悟充满了和谐的精神,她把对大自然的热爱和情感体验同自己的生命与周围万物融为一体,让读者感受到美丽的大自然赋予美的感悟。
泰戈尔寄情于日月星辰、花草树木等自然物,这些都是他灵感的来源、情思的寄托。在《瀑布的觉醒》中,“当心灵开始觉醒,它伸开双臂抱着整个世界”,这种爱的感觉化为瀑布般的诗情寄于那“光雾般的发射物就收缩了起来,得到了热力,也发出热力”。我们从中仿佛看到了太阳冉冉升起,感受到一种独特的快乐与光明。泰戈尔说:“艺术家是自然的情人”,他眼中的自然,因为有了爱的因素富有灵性:“花瓣似的山峰在饮着日光,这山岂不像一朵花吗?”情人眼中的自然显得格外美丽与动人。在泰戈尔看来,自然是遵循的爱的法则生长的:“雾,像爱情一样,在山峰的心上游戏,生出种种美丽的变换”。在这些诗作里,以丰富的想象力把自然界赋予人性,透露出对自然的爱。泰戈尔将爱情与自然美相结合,“我的情人没有来,但是她的摩抚在我的发上,她的声音在四月的低唱中从芬芳的田野上传来”。泰戈尔的爱情诗从不同角度描绘了男女恋人之间爱的激荡,捕捉了很多细腻的爱的细节。他的诗歌融合了现实生活与理想主义的超脱世界,纯真同时也充满生命力。在《园丁集》第55首诗中,人与自然的关系表现得淋漓尽致,通过鸽子的啼叫、炎热正午的蝉鸣、阵风的诉说等自然景象来渲染恋人间的内心烦躁与苦恼。泰戈尔通过种种自然意象传达出不同的情思与意境来强化爱的美感。他的爱情诗与自然一直保持密切的联系并通过自然物来渲染种种情感,从而达到与美感的交织。在爱情诗句的表达上,句句斟酌,精妙的语言以及精美的喻象创造了一幅幅优美的意境,增加了诗歌的空灵性,使诗歌“景中生情,情中含景”。约翰丁·迪尼指出:“它使一个很容易的在我们面前一滑而过的比喻,顿时变得十分醒目,迫使读者在一个联想的跳跃之后深思其中的隐含的意味”[4]。
梭罗认为,人与自然是一致的,他们之间有一种和谐的关系。正如梭罗所说:“大自然,横躺在四周,在她的孩子面前,如此美丽,如此充满爱意”[5]。大自然不仅给人以美的享受,而且在人与自然的交往中还能实现其内心之美。两位诗人在爱情的表达方面不谋而合,做到了忘情于景、情景交融,直至“物我同一”。
狄金森的爱情经历充满了遗憾,她只身一人生活在自家的花园里,几乎处在与世隔绝的状态之中,静静地过着隐居的生活,饱尝寂寞的同时品味着精神之恋。无望的爱让她看不到希望又充满着幻想,留下的是那永远的隐痛以及对爱特殊的感悟,即便不乏精神上的满足,然“爱情的满足常常伴随着挫败”[6]。尽管如此,她内心燃烧着炽热的火焰,敏感地数次涌起爱的波涛。正如狄金森所说“内心深处……正是狂热之处”。她的诗蕴含着丰富的情感和大胆的想象,内涵丰富并且展示了丰富多彩的爱情画面:从狂喜到失望,从自然到超自然,从人间到虚幻,从上帝崇拜到人性复归等。批评家曾对狄金森评价:“从来没有一位涉世不深的人能如此强烈地感受痛苦与欢乐,很少人能像她那样了解爱情和死亡而又存活下来”[7]。她内心细腻,在她一行行优美的诗句之间,可以感受到狄金森如潮水般涌动的激情和对浪漫爱情的渴望,同时也可以体会到她因为不能与心爱的人长相厮守而产生的痛苦之情,以及自己愿意等待下去的豁达之情:“我啜饮过生活的芳醇/付出了什么,告诉你吧/不多不少,整整一生/他们说,这是市价”[8]。尽管爱是这样的无望,但她依然愿意等下去,可是她害怕等待的结果依然失望:“等待一小时太久/如果爱恰巧在那以后/等待一万年,不久/如果,终有爱为报偿”。这样的一种等待让她在痛苦中对人性以及爱情有了更为深刻的思考并感受到“欢乐是痛苦的铠甲”,但她依然道出:“爱就是生命,而生命不朽”。狄金森以爱为精神上永恒的坚守,追逐并期待着爱,同时坚信生命不朽、爱情不灭。
与狄金森无望的爱不同,泰戈尔在漫长的人生道路上,既饮过爱情的琼浆,也默默品味过爱情的苦涩。泰戈尔对爱情有着深刻的理解与感触。他的爱情诗有表现爱的朦胧、甜蜜与幸福的,也有能够体验生活的酸甜苦辣并引发对爱的思考的。他受到西方民主、自由思想的影响,创作出许多追求自由爱情、折射无畏气魄的诗歌。《园丁集》里表达了爱的羞涩:“年轻的王子要从我们门前走过,今天早晨我哪有心思干活呢?教给我怎样挽发,告诉我应该穿哪件衣裳”。这种爱没有半点哀怨,有的只是伤感却幸福的满足感。泰戈尔把爱放在心中,享受在甜蜜的默契中,首首都是爱的赞歌、句句渗透爱的箴言:“人类的自由和人性的完成都在于‘爱’”[9]。在泰戈尔的笔端,爱情不仅存乎生的世界,而且连结着生与死,达到死的境域,至死不渝,可谓不朽。
同狄金森一样,泰戈尔也对爱情有过渴求和失落。爱与逃避、进取与退缩,这些冲突的塑造使得诗歌的表达给人以十足的想象,读者可以感受到诗人带来的幸福与痛苦的强烈碰撞与冲击。狄金森通过生命痛苦的历练诠释爱的永恒;泰戈尔倾注饱满的热情,相信爱情的不朽。由于各地历史、文化、社会以及语言等差异,两位诗人的爱情诗各自散发出不同民族的芳香。但在情感表达上,爱情的永恒与不朽是这两位诗人永远追求和歌颂的主题。对自然美、内心美以及一切美好事物的追求与向往的感情是一致的。正是由于人性的互通性,使东西方经典的诗歌能走出国界为不同民族人民所欣赏与传颂,成为大家共同的精神食粮。在东西方世界不同的文化圈中,他们以各自民族不同语言形式传唱着共通的爱的赞歌。
古希腊作家阿里斯托芬说,人起初有四只手和四只脚,四只耳朵和两张酷似的脸,因此,他们孔武有力,不畏神灵。于是众神之父宙斯毫不留情地将人一分为二。从此每个人都在迫切地寻找自己的另一半,爱情由是诞生。由此而观,爱情自产生始即历经劫难,然人类对爱情之追求从未因劫难而稍退却迟疑。或可认为,追求爱情实乃找寻另一半的本性使然,故可奋不顾身,地可老、天可荒、身可死,然情不可灭。从另一角度,似可认为,西人之爱情自产生始,即伴随着摆脱神性回归人性的历程。泰戈尔认为,起源影响思维习惯,并决定对待自然的态度。西方人建立的壁垒使他们更适用于“分而治之”的方式维持他们的既得利益,使一切处于分离状态,人和自然也是如此[10]52。爱的哲学则要求对自然万物持包容态度,使人与自然在情感上互相渗透,紧密联系[10]55。虽然,东西方爱情观念存在较大差异,但通过剖析泰戈尔与狄金森的爱情诗篇,却又发现大量的共性。而且,即便是泰戈尔所认为的人与自然的对立状态,在狄金森的诗篇中却以人与自然交融的状态存在。虽然,东方之印度与西方之北美分属不同文化,狄金森曾经就读于宗教氛围相当浓厚的圣约克山女子学院,《圣经》中的神圣崇高境界深深根植于她的心中。她所经历的所有痛苦、悲伤、困惑、快乐,都无法摆脱神圣的基督教情感的影响。然而,在对爱情的理解与态度上,她并不盲目崇拜基督教的信仰,“不与你同在同去同升入天堂”[11],她认为“自然是心灵的记忆,人类可以在自然中找到安慰。”泰戈尔继承并发展了“万物同情观”的印度古代哲学思想,但同时提出了自己的见解:人与自然万物不但在生命本质上是统一的,而且在精神上也是统一的,人与万物别无二致,我即是物,物即是我,情法自然,梵我一如。泰戈尔同时认为人与自然的关系是亲和与交融,而不是崇拜与皈依[12]。这一点,从泰戈尔爱情诗句亦得以展现,显示了人性的复归。
在中国古代观念中,情乃发端于阴阳,取法乎自然。《吕氏春秋·上德》:“情,性也。”[13]荀子在《正名》中说:“情者,性之质也。”[14]可见,情者,虽然造化于阴阳,取法自然,但最终体现了人的本性。通过对狄金森与泰戈尔爱情诗篇的比较,似可得出虽然两位诗人的生命经历、个人气质、文化背景、宗教信仰不同,其爱情诗作的风格也有着相异甚至极大差别:一个是蕴含在痛苦、奇想中的真情;一个是涌动着青春的旋律,闪烁着爱情的光芒;然两位诗人在爱的喻象、爱的表达、爱的体悟诸方面均取法自然,惊人暗合,超越了文化的束缚,回归人之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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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校 边之
I106.4
A
2095-0683(2017)02-0093-04
2016-10-15
卢迪(1981-),女,安徽淮北人,淮北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硕士。